太平御览 - 第 226 页/共 737 页

又曰:马鲂将缇骑宿玄武门。 张《汉记》曰:蔡雍上书灵帝曰:“幽州突骑,冀州强弩,天下精兵也。” 《魏志》曰:曹休字文烈,太祖族子。太祖指休谓左右曰:“此吾家千里驹也。”使与文帝同居止,见待如子。常从征伐,使领虎豹骑。 又曰:太祖哀曹真少孤,占养与诸子同,使与文帝共止。尝猎,为虎所逐,顾射虎,应声而倒。太祖壮其勇,使将虎骑。 又曰:光和中,凉州贼起,发幽州突骑三千,假公孙瓒都督行军事讨之。 《吴志》曰:孙坚领豫州刺史,遂治兵於鲁阳城。当进军讨董卓,遣长史公仇称将兵从事还州督军粮。施帐幔於城东门外,祖道送称,官属并会。卓遣步骑数万人逆坚,轻骑数十先到。坚方行酒谈笑,敕部曲整顿行阵,无得妄动。後骑渐益,坚徐罢坐,导引入城,乃谓左右曰:“向所以不即起者,恐兵相蹈袭,诸君不得入耳。”卓兵见坚士众甚整,不敢攻城,乃引还。 又曰:孙策骑士有罪,逃入袁术营,隐於内厩,策指使人就斩之,讫,诣术谢。术曰:“兵人好叛,当共疾之,何为谢耶?” 《蜀志》曰:曹公入荆州,先主奔江南,曹公追之。及于当阳之长阪,先主弃妻子奔,使张飞将二十骑据水断桥,目横矛曰:“张益德也,可来共决死!”敌皆无敢近者。 又曰:赵□字子龙,随先主为先主主骑。 《晋书□载记》曰:苻坚伐晋,舍大军於项城,以轻骑八千兼道赴之,令军人曰:“敢言吾至寿春者,拔舌而族之!” 《宋书》曰:傅弘之素善骑射,高祖至长安,弘之於姚泓驰道内,缓服戏马,或驰或骤,往反二十里中,甚有节制,羌胡聚观者数十人,并惋惊叹息。 《梁书》曰:曹景宗谓所亲曰:“我昔在乡里,骑快马如龙,与年少辈数十骑,拓弓弦作霹雳声,箭如饿鸱叫。平泽逐獐,数肋射之。” 《後周书》曰:太祖尝从数骑於野,忽闻箫鼓之音,以问从人,皆莫之闻也。 《唐书》曰:贞观中,左右屯营始置飞骑,拣材力骁捷善骑射者为之。太宗时出游幸则从,马衣五色袍,乘六闲骏马,赐猛兽皮鞯以标异之。又加阶级、廪食各有差。 《五代周史》曰:显德中,世宗车驾至濠州城下。戊子,亲破十八里滩寨。在濠州东北淮水之中,四面阻水,上令甲士数百人跨驰以济。太祖皇帝以骑军浮水而渡,遂破其寨,虏其战舰而回。 《三国典略》曰:陈韦字子羽,有志操,以孝著称。先寻以为骁骑将军,领朱衣直阁骁骑之职。旧领营兵梁世已来其任逾重。素有名望,每大事恒令侠侍左右,时人荣之,号曰“侠御将军”。 《祢衡别传》曰:衡着官布单衣,以杖捶地,数骂责操及其先祖,无所不至。操乃敕外具上厩ら马三匹,并骑二人。须臾外给启马办,曹公谓孔文举曰:“祢衡小人,无状乃尔,孤今杀之无异鼠雀耳!顾此子有异才,远近闻之,孤今杀之,将谓孤不能容。刘景升天性险急,不能容受此子,必当杀之。”乃以衡置马上,两骑挟送至南阳也。 《会稽典录》曰:朱育谓锺离曰:“大皇帝以神武之姿,欲得五千骑乃可有图。今骑无从出,而怀进取之志,将何计?”收曰:“大皇以中国多骑,欲得骑以当之,吴神锋弩射三四里,洞三四马,骑敢近之乎?” 《邺中记》曰:石虎皇后出女骑千人,皆著五彩靴。 《邺城故事》记:凉马台,(一名阅马台,亦名戏马台。)案《邺中记》云:赵王虎建武六年,造凉马台在城西漳水之南,约坎为台。虎常於此台简练骑卒、虎牙、宿卫,号□腾黑槊骑五千人。每月朔晦阅马於此台,乃於漳水之南张帜鸣鼓,列骑星罗。虎乃登台射,箭一发,五千骑一时奔走,从漳水之南齐走集于台下。队督已下皆班赉。虎又射一箭,其五千骑又齐走于漳水之北。其五千流散攒促,若数万人骑,皆以漆槊从事,故以“黑槊”为号。季龙又常以女骑一千人为卤簿,皆着紫纶巾、熟锦裤、金银镂带、五文织成靴,游于台上。 《六韬》曰:选士之法,取年四十以下,长七尺五寸以上,材轻捷疾,力过伦等,能驰彀骑射,前後左右,周旋进退,超越沟堑,驰山陵险阻,绝大泽、越强敌、乱大众者,名曰武骑之士,不可不厚也。 《三略》曰:欲知敌形色可胜之符,先以二十八骑惑之,骑象二十八宿也。 《淮南子》曰:夫善游者溺,善骑者堕,各以其所好,反自为祸。(祸,害也。)是故好事者未尝不中,(中,伤也。好为情欲之事者,未尝不自伤也。)争利者未尝不穷也。 《通典》曰:孙膑云:用骑有十利:一曰迎敌始至;二曰乘敌虚背;三曰追敌散乱;四曰迎敌前、击敌後,使敌奔走;五曰遮其粮食,绝其军道;六曰败其津关,发其桥梁;七曰掩其不备,卒击其未振;八曰攻其静怠,出其不意;九曰烧其积聚市里;十曰掠其田野,系{系}其子弟。此十者,骑战利也。夫骑者,能离能散能集,百里为期,千里而赴,出入无间,故名离合之兵也。 卷三百一 兵部三十二 阵 《尚书》曰:武王与纣癸亥阵於商郊。 《左传》曰:晋将荀吴败燕无终及群狄於太原,崇卒也。(无终,山戎。)初将战,魏舒曰:“彼走我车,所遇又厄,(地险不便也。厄,乌介反。)以什共车必克。(更增十人,当一车之用。)困诸厄,又克。(车每用于厄道,今去车,故为必克也。)请皆卒,(去马为步卒。)自我始。”乃毁车以为行,(魏舒先自毁其属车,为步阵。行,户郎反。)五乘为三伍。(乘车者,车三人,五乘十五人,今改去车,更以五人为伍,分为伍,三也。)为五阵以相离,两於前,伍於後,专为右角,参为左角,偏为前拒,(皆临时处置之名也。)以诱之。狄人笑之。(笑其失常。)未阵而薄之,大败。 又曰:王以诸侯伐郑,郑伯御之。原繁、高渠弥以中军奉公,为鱼丽之阵,先偏後伍,伍承弥缝。(杜预注曰:此鱼丽之法。) 又曰:宋为乘丘之役故侵我。公御之。宋师未阵而薄之,败诸晋阝。凡师,敌未阵曰败某师,皆阵曰战,大崩曰败绩,得隽曰克,覆而败之曰取某师,京师败曰王师败绩於某。 又曰:宋公及楚人战於泓。司马子鱼曰:“彼众我寡,及其未济,请击之。”公曰:“不可。”既阵而後击之,宋师败绩。公伤股,门官歼焉。(门官,守门者也。)国人皆咎公。公曰:“古之为军也。不以阻隘。寡人虽亡国之馀,(宋,商纣之后。)不鼓不成列。”(耻以诈胜也。) 又曰:晋楚将战,晋栾书曰:“楚师轻窕,固垒而待之,三日必退。退而击之,必获候胜焉。”至曰:“楚有六间,不可失也:其二卿相恶,(子重、子反也。)王卒以旧;(罢老不代。)郑阵而不整;蛮军而不阵;(蛮夷从楚,不结阵也。)阵不违晦;(晦月终阴之尽,故兵家以为忌。)在阵而嚣,(嚣,喧哗也。)合而加嚣,(阵合宜静而益有声。)各顾其後,莫有斗心,人(恤其所底)各恤其死。旧必不良,以犯天忌。我必克之。” 又曰:宋公子谋逐华ァ,卫公子朝救宋,与华氏战於赭丘。郑翩愿为鹳,其御愿为鹅。(郑翩,宋大夫,与华ァ俱亡者。鹳,鹳阵也。鹅,雁行阵也。) 又曰:越子伐吴,吴人御之笠泽,夹水而阵。越子为左右勾卒,(勾卒,钩伍相着,引为左右屯也。)使夜或左或右,鼓噪而进。吴师分以御之。越子以三军潜涉,当吴中军而鼓之,吴师大乱。 又曰:鲁哀公为支离之卒,(阵名。)因祝史挥以侵卫,卫人病之。 又曰:吴越战於鸡父。公子光曰:“请先者去备薄威,後者敦阵整衣。”遂克之。 又曰:郑子元请为左拒,以当蔡人,卫人为右拒,以当陈人。(阵名。) 《论语》曰:卫灵公问阵於孔子,孔子对曰:“俎豆之事,则尝闻之;军旅之事,未之学也。” 《周书》曰:春为牝阵,弓为前行;夏为方阵,戟为前行;季夏为圆阵,矛为前行;秋为牡阵,剑为前行;冬为伏阵,为前行。是为五阵。 《史记》曰:黄帝有涿鹿之战,以定火灾;颛顼有共工之阵,以平水害。 《汉书□陈汤传》曰:汤伐西域,置扬威、白虎、合骑三校。(张宴曰:西域阵名。) 又曰:韩信为相国,击齐,齐王走高密,信追至高密西。楚使龙且将,号二十万救齐。齐王使龙且并军与信战,夹潍水阵。信乃夜令人为万馀囊,盛沙以壅水上流,引军半渡,击龙且。佯不胜,还走。龙且果追渡水。信使人决壅囊,水大至。龙且军太半不得渡,即击,杀龙且,虏齐王广。遂平齐。 又曰:李陵至峻稽山,与单于相值,骑可三万围陵。陵军居山间,以大车为营,陵引士出营外为阵,前行持戟,後行持弓弩,令曰:“闻鼓声而纵,闻金声而止。”虏见汉军少,直前就营。陵搏战攻之,千弩俱发,应弦而倒。虏还走上山,汉军追杀千人。 又曰:卫青军出塞千余里,见单于兵阵而待。於是青令武刚车自环为营,(张晏曰:兵车也。)而从五千骑往当匈奴。 《晋书》曰:卞字望之,子及盱同没阵,母抚二子尸哭曰:“父为忠臣,汝为孝子,夫何恨乎!”下士翟汤曰:“父死於君,子死於父,忠孝之道,萃於一门。” 王隐《晋书》曰:马隆击凉州,恶虏断道。隆作八阵图车营并追,狭则木屋施轮并前,智谋纵横,出其不意,故能成功。 《後魏书》曰:文成帝和平二年,制战阵之法十有馀条,因大傩曜兵,有飞龙、腾蛇、鱼丽之变,以示威武。 《隋书》曰:周法尚为定襄太守。时帝幸榆林,法尚朝於行宫。内史令元寿言於帝曰:“汉武出塞,旌旗千里。今御营之外,请分为二十四军,日别遣一军发,相去三十里,旗帜相望,钲鼓相闻,首尾连注,千里不绝。此亦出师之盛者也。”法尚曰:“不然。兵亘千里,动间山川,卒有不虞,四分五裂。腹心有事,首首未知,道阻且长,难以相救。虽是故事,此乃取败之道也。”帝不怿,曰:“卿意以为如何?”法尚曰:“结为方阵,四面外拒,六宫及百官家口并住其间。若有变起,当头分抗,内引奇兵,出外奋击,车为壁垒,重设钩陈,此与据城理亦何异!若战而捷,抽骑追奔,或战不利,此屯营自守。臣谓牢固万全之策也。”帝曰:“善。”因拜左武卫将军,赐良马一匹,绢三百匹。 《唐书》曰:太宗自为真草书屏风,以示群臣。笔力遒劲,为一时之绝。先是,人间有羲之书,凡真、行二百九十纸,装为七十卷,草书二千纸,装为八十卷。每听览馀闲时,取临玩焉。谓朝臣曰:“书小道,初非急务,时或留心,犹胜弃日。凡诸艺业,未有学而不得者也。病在心力懈怠,不能专精耳。朕少时为公子,未遭阵敌;义旗之始,乃平寇乱。每执鼓,必自指。习觏兵阵,即知强弱。常取吾弱对其强,强对其弱。敌犯其弱,追奔不逾百数十步,吾击其弱,必突过其阵,自背而反击之,无不溃。多使此而制胜,思得其理深也。今吾临人之书,殊学於形势,惟在求其骨力,及得骨力而形势自生耳。然吾所为,皆先作意,是以果能成也。” 又曰:太宗制《破阵乐舞图》:左圆右方,先偏後伍,鱼丽鹅鹳,箕张翼舒,交错屈伸,首尾回互,以象战阵之形。令起居郎吕才,依图教乐工一百二十人,被甲执戟而习之。凡为三变,每变为四阵,有来往疾徐击刺之象,以应歌节,数日而就,更名《七德》之舞。 又曰:高宗御武成殿,亲试制举人,问之曰:“兵书云天阵、地阵、人阵,其说如何?”举人员半千对曰:“臣观载籍,此说颇多,或谓天阵偏伍弥缝也。以臣愚见,谓不然矣。夫师出以义,有若时雨,得天之时,此天阵也。兵在足食,且耕且战,得地之利,此地阵也。善用兵者,使三军之士如父子兄弟,得人之和,此人阵也。三者去矣,其何以战?”高宗嗟赏之,擢居上第。 《家语》曰:战阵有列矣,而勇为本。 《国语》曰:吴王之军为方阵:白裳、白旗、素甲、白羽,望之如荼;(茅也。)左军赤裳、赤,望之如火;右军玄裳、玄旗,望之如墨 《庄子》曰:徐无鬼谓武侯曰:“军无盛鹤,列於丽谯之间。”(鹤,列阵名。丽,谯楼也。) 《鬻子》曰:武王伐纣,虎旅百万,陈於商郊,起自黄鸟,讫於赤甫,走如疾风,声如震霆。武王乃使太公把旄以麾之,纣军反走。 《尉缭子》曰:梁惠王问尉缭曰:“吾闻黄帝有刑德,可以百战百胜,有之乎!”尉缭曰:“不然。黄帝所谓刑德者,天官时日、阴阳背向者也。黄帝者,人事而已矣。何以言之?武王伐纣,背清水,向山陵,以万二千击纣之亿有八万,断纣头悬於白旗,岂不得天官之阵哉!” 《孙子》曰:善用兵者,譬如常山之蛇也,击其首则尾至,击其尾则首至,击其腹则首尾俱至。 《傅子》曰:兵法云:“内精八阵之变,外尽九成之宜,然可以用奇也。” 盛弘之《荆州记》曰:鱼腹县盐井以西,石碛平旷,聘望四远,诸葛孔明积细石为垒,方可数百步。垒西郭,又聚石为八行,相去二丈许,谓之八阵图。曰八阵既成,自今行师,庶不复败。自後深识见者,并莫能了。桓宣武伐蜀,经之,以为常山蛇势。 《六韬》曰:武王问太公曰:“凡用兵为天阵奈何?为地阵奈何?为人阵奈何?”太公曰:“星辰、日月、斗杓,一左一右,一迎一背,谓之天阵;丘陵水泉,亦有左右前後之利,此谓地阵;用车用马,用文用武,谓之人阵。”武王曰:“善。” 又曰:武王问曰:“引兵入诸侯之地,高山盘石,其避无草木,四面受敌,士卒惑迷,为之奈何?”太公曰:“当为□象之阵。” 《兵钤》曰:有运衡阵,洞当阵,龙腾阵,鸟翔阵,握机阵,虎翼阵。 《兵书要决》曰:孙子称:无要正正之旗,无击堂堂之阵。正正之旗者,谓行军也,前後正治,故不可要而击之也;堂堂之阵者,谓营军也,堂堂不冒乱者,不可就而击之。 《黄石公记》曰:使商人为前兵者,象白虎阵;使羽人为前兵者,象玄武阵;使征人为前兵者,象朱雀阵;使角人为前兵者,象青龙阵,亦曰旬始阵。 又曰:彼以直阵来者,我以方阵应之。方来,锐应之;锐来,曲应之;曲来,圆应之;圆来,直应之。直木,方金,锐火,曲水,圆土也,各以能克者,应胜之。 《诸葛亮军令》曰:连冲阵,狭而厚也。 《卫公兵法》曰:诸逢贼布阵,须有次第。先右虞候改为首,其次右军,其次前军,其次中军,其次後军,其次左军,其次左虞候。其诸军跳荡奇兵马军,各随本军,以次行至战所,并於本军战锋队前布列,待五方旗节度。如战锋等队打贼不入,其跳荡奇兵排後即入。山谷林木蒙密之处,并渡水狭路及下营战处,百里以来,总须搜踏清静。不然,兵引过半,临战下营,伏兵起发,致损军旅。其收军还营,却抽左虞候先入,即左军、後军、中军、前军、右军、右虞候次之。诸贼徒恃固,阻山布阵,不得横列,兵士分立,宜为坚阵。其阵法弩手、弓手,与战锋队相间引,前两队两边相翊。布列既定,诸军既听角声。其角声节度一准前,看黄旗向贼亚,闻鼓声发,诸军弩手弓手及战锋队,各令人捉马,一时笼枪大叫齐入。若弩手弓手战锋等队引退,跳荡奇兵队一时齐入,战锋等队排比回面,还与奇兵同入。如见黄旗却立不亚,及闻金钲声乃止。膊上架枪引还,各於旧处,准前听角声。卷幡簇队一准前,如便放散,即更听一会角声,依军次引发。 又曰:诸方阵既成,逢贼斗战,或打头,或打尾。打头其阵行,不前进;阵既不进,自然牢密。如其打尾,头行不停,其阵中间,多即断绝,须面列各定,总管都狎当,勿令断绝。 《太白阴经》曰:黄帝设八阵之形;车厢洞当,金也;车上中黄,土也;鸟云乌翔,火也;折冲,木也;龙腾却月,水也;雁行鹅鹤,天也;轮车,地也;飞翼浮阻,巽也。风后亦演渥奇图云:以正合,以奇胜,或合而为一阵,或散而为八。聚散之势,节制之度,复置虚实二垒,力牧亦创营图。其後秦由余、蜀诸葛亮,并有阵图以教人战。夫营垒教图,使士卒知进止,识金鼓,其应敌战不可预形,故其战胜不复而应形无穷。兵形象水,因地而制形。兵因敌而制胜,能与敌变化而取胜者谓之神,则其战阵无图明矣。而庸将以教习之阵为战敌之阵,不亦谬乎! 又曰:合而为一阵,终一阵之中,离而为八阵。听音望麾,以出四奇。飞龙、虎翼、鸟翔、蛇盘,为四奇阵;地、天、风、□,为四正阵。夫善战者,以正合,以奇胜,奇正相生,如环之无端,孰能穷之?奇为阳,正为阴,阴阳相薄而四时行焉。奇为刚,正为柔,刚柔相得而万物成焉。奇正之用而万物无所胜焉。 又曰:《天阵经》曰:风后演握奇图、(自一阵之中分为八阵,天有冲,或圆,布形。黄帝曰:少则为员,利为主,色尚玄为乾。)地阵、(黄帝曰:壮则为方,利为主,色尚黄为坤。)风阵。风附於天,风象峰,其形锐,首利为客,色尚赤,为巽。□阵,□附於天。(太公曰:左右相向是也。其形锐首,利为主,色尚白,已前为四正为坎。)飞龙阵,(其形屈曲象龙,利为主,色尚生,玄下赤为震。)虎翼阵,(居中张翼而进,其形踞。利为主,色尚上黄下青为兑。)蛇盘阵,(太公曰:围绕之义,其形宛转,利为主,色尚上黄下赤为艮。)鸟翔阵。(太公曰:突击之战,其形迅急,利为客,其色尚上玄下白为离。) 又曰:天阵居乾为天门,地阵居坤为地门,风阵居巽为风门,□阵居坎为□门,飞龙居震为飞龙门,武翼居兑为武翼门,鸟翔居离为鸟翔门,蛇盘居艮为蛇盘门。天、地、风、□为四正门,龙、虎、鸟、蛇为四奇门,乾、坤、艮、巽为阖门,坎、离、震、兑为开门。 卷三百二 兵部三十三 先锋 《後汉书》曰:祭彤拜辽东太守。至则厉兵马,广斥候。彤有勇力,能贯三百斤弓。虏每犯塞,常为士卒前锋,数破走之。 《东观汉记》曰:贾复以偏将军从上拔邯郸,击青犊,大战,日中,贼阵坚不却。上传召复曰:“吏士饥,且可朝食。”复曰:“先破之,然後食耳。”於是被羽先登,所向皆靡,诸将皆服其勇。 《魏志》曰:张辽字文远,为征东将军。征孙权,被甲战,先陷阵,衔垒入,至麾下。 《晋书□刘牢之传》曰:太元初,谢玄北镇广陵,时符坚方盛,玄召募,牢之与东海何谦、琅琊诸葛侃、乐安高衡、东平刘轨、西河田洛晋陵孙无终等以骁猛应选。玄以牢之为参军,领精锐为前锋,百战百胜,号为“北府兵”,敌人畏之。 又曰:元兴初,会稽王道子将讨桓玄,诏司马柔之兼侍中,以驺虞幡宣告江荆二州。至姑熟,为玄前锋所害。 又《载记》曰:高句丽及宇文政国等谋灭,以分其野。太兴初,三国伐,曰:“彼军初,其锋甚锐。若逆击之,落其计矣。” 又曰:《吕隆载记》曰:“宜曜劲锋,示其威武。彼以我远来,必决死拒战,可一举而平。” 《宋书》曰:刘怀慎,彭城人也。少谨慎质直。始参高祖镇军车骑将军事,振武军、彭城内史。从征鲜卑,每战必先士卒,及克广固,怀慎率所先登。高祖拒卢循於石头,屡战克捷。 又《张畅传》曰:虏攻彭城南门并放火,畅躬自前战,身先士卒。 《梁书》曰:宋武北伐广固,田子领偏师与龙骧将军孟龙符为前锋。龙符战没,田子力战,破之。 又曰:孟龙符,怀王第三子也。骁勇有胆气,高祖伐广固,以龙符统步骑为前锋。贼数十围统攻之,以众寡不敌,遂见害。追赠青州刺史。 又表曰:龙符投袂义切,前驱效命,擢锋三捷,每为众先。及西剿桓歆,北殄索虏,朝议爵赏,未及施行,会臣北伐,复统前旅,临朐之战,气冠三军。于时逆徒实繁,控弦掩泽,龙符匹马电跃,所向摧靡,奋戈深入,知死不吝。 《後周书》曰:高祖东伐齐,王宪率所部先向晋州。明日,诸军总集,稍逼城下;齐人亦大出兵,阵於营南。高祖召宪,驰往观之,宪返命曰:“易与耳,请破而後食。”帝悦曰:“如汝所言,吾无忧矣。”内史柳昂私谓宪曰:“贼亦不少,王安得轻之?”宪曰:“宪受委前锋,情兼家国,扫此逋寇,事等摧枯。商周之事,公所知也。贼虽众,其如我何?”既而诸军俱进,应时大溃,其夜齐主遁走。宪轻骑追之。 又曰:李弼背侯莫陈悦以秦州归国。太祖谓弼曰:“公与吾同心,天下不足平。”破悦,得金宝奴婢,悉以好者赐之,拜秦州刺史。从太祖平窦泰,先锋陷敌,太祖以所乘骓赐之,及泰所着弁甲亦赐之。 《唐书》曰:太宗击王世充,选千余骑为奇兵,皆皂衣玄甲,分为左右队。建大,令骑将秦叔宝、程咬金、尉迟敬德、翟长孙等分统之。每临冠,太宗躬被玄甲,先锋率之,候机而进,所向摧殄,常以少击众,贼徒气慑。 殿 《广雅□释诂》曰:殿,後也。 《桂苑》曰:殿,镇也。军後也。 《开元文字》曰:乐只君子,殿天子之邦,谓镇也。孟之反不伐,奔而殿,言在军後也。前曰启,后曰殿。 《左传》曰:公与石祁子,与宁庄子矢,使守,曰:“以此赞国,择利而为之。”与夫人绣衣,曰:“听於二子。”渠孔御戍,子伯为右,黄夷前驱,孔婴齐殿。 又曰:十一月丁卯朔,入平阴,遂从齐师。夙沙卫连大车以塞隧而殿。殖绰、郭最曰:“子殿国师,齐之辱也。子姑先乎!”乃代之殿。 又曰:子仪之乱,析公奔晋,晋人诸戎车之殿,以为谋主。殿,後军也。 又曰:公侵齐,门于阳州。颜息射人中眉,退曰:“我无勇。吾志其目也。”师退,冉猛伪伤足而先。其兄会乃呼曰:“猛也殿。” 又曰:处父曰:“然则乱也,必及於子,先备诸。”与孟孙以壬辰为期。阳虎前驱,林楚御桓子,虞人以铍夹之,阳越殿。”(越,阳虎从弟也。) 又曰:侯犯止之,曰:“谋免我乎?”侯犯请行,许之。驷赤先如宿,侯犯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