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平御览 - 第 229 页/共 737 页

又曰:马成拜扬武将军,督诛虏将军刘隆、振威将军宋登、射声校尉王赏,发会稽、丹阳、九江、六安四郡兵击李宪。时帝幸寿春,设坛场,祖礼遣之。 又曰:凉部叛羌摇荡四州,朝廷忧之。于是诏邓骘将左右羽林、北军五校士及诸部兵击之,车驾幸平乐饯送。 又曰:马援出师,诏百官祖道。 又曰:光武筹赤眉必破长安,欲乘璺并入关中,而方自事山东,未知所寄。以邓禹沉深有大度,故授以西讨之略。乃拜为前将军持节,中分麾下精兵二万人,遣西入关,令自选偏裨以下可与俱者。 《晋书》曰:何曾,正始中为镇北将军、都督河北诸军事、假节。将之镇,文帝使武帝、齐王攸辞送数十里,曾盛为宾主,备太牢之馔。侍从吏驺,莫不醉饱。 又《载记》曰:苻坚以苻融为镇东大将军,代王猛为冀州牧。融将发,坚祖于霸东,奏乐赋诗。坚母苟氏以融少子,甚爱之,比发,王至霸上,其夕又窃如融所,内外莫知。是夜,坚寝于前殿,魏延上言:“天市南门屏内后妃星失明,左右寺不见,后妃移动之象。”坚推问知之,惊曰:“天道与人,何其不远!”遂重星官。 《後魏书》曰:车驾南伐,以刘藻为征虏将军,督统军高聪等四军为东道别将。辞於洛水之南,孝文曰:“与卿石头相见。”藻对曰:“臣虽才,非古人,度亦不留贼虏而遗陛下,辄当酾曲阿之酒以待百官。”帝大笑曰:“今未及曲阿,且以河东数石赐卿。” 《後周书》曰:武帝保定四年冬十月甲子,诏大将军、大蒙宰、晋国公护率军伐齐,帝於太庙庭授以斧钺。护总大军出潼关,大将军权景宣率山南诸军出豫州,少师杨标出枳关。丁卯,幸沙苑劳师。 《三国典略》曰:侯景西逼梁,湘东王遣晋州刺史萧惠正率兵援于已陵,惠王辞以不堪,举天门郡守胡僧以自代。王以为武猛将军,令其进发。僧佑谓其子曰:“汝可以开两高门,一朱一白,吾当以死决之,不捷不归也。”王闻而壮之,厚抚其家,谓僧曰:“景便於陆道,不闲水斗。贼若水战,但以大舰临之,自当必克。若其步战,自可鼓棹直就巴丘,不须交锋。” 又曰:周遣常山郡公子谨率中山公宇文护、大将军杨忠等步骑五万南伐,太祖饯於青泥谷。时庾信来聘未返,太祖问之曰:“我遣此兵马缚取湘东、关西作博士,卿以为得不?”信曰:“必得之後,王勿以为不忠。”太祖笑而颔之。 《白虎通》曰:王者之伐,所以皮弁素帻。何服皮弁素帻也?王者将出,辞於祢,还假祢祖,言辞反之,礼尊亲之义。 《王制》曰:王者将出,类於上帝,宜于社,造于祢。 《尚书》曰:“归,假于艺祖。”出以告天,至告祖也。先告庙,後告天者,示不敢留尊者之命也。告天何,示不敢专也,非出辞反面道也。与宗庙异义。还,不复告天者,天道质无内外,故不复告也。《尚书》言归假于祖社,不见告天,知不告也。 又曰:遣将军必於庙何?示不敢自专。独于祖庙何?制法度者祖也。《王制》曰:“受命于祖,受成于学。”此言於祖庙,命遣之也。 挚虞《决疑要注》曰:古者帝王出征,以齐车载迁庙之主及社主以行。故《尚书□甘誓》曰:“用命赏于祖,不用命戮於社。”秦汉及魏行不载主也。 《卫公兵法》曰:诸大将出征,且约授兵二万人,而即分为七军,如或多或少,临时更定。(大率十分之中以三分为奇兵。) 《太白阴经》曰:参七星,伐三星,连体十星,为十将。西方白虎宿也,主杀伐,此星出而天下秋,草木摇落,有若军威,故兵出而法焉。 张平子《南都赋》曰:尔其则有谋臣武将,皆能攫戾执猛,破坚摧刚。 虞子阳《霍将军北伐诗》曰:拥旄为汉将,汗马出长城。 魏明帝《善哉行》曰:我徂我征,伐彼蛮虏。练师简卒,爰整其旅。轻舟竟川,傍江依浦。桓桓猛毅,如熊如虎。发桴若雷,吐气成雨。旌旄指麾,进退合矩。 军行 《礼记》曰:军行,左青龙而右白虎,前朱雀而後玄武。招摇在上,急缮其怒。前有水,则载青旌;前有车骑,则载飞鸿;前有尘埃,则载鸣鸢。 《左传》曰:凡师出一宿为舍,再宿为信,过信为次。 《後魏书》曰于栗,太宗南临孟津请众,曰:“可作桥乎?”对曰:“杜预造桥,遗事可想”乃编次大船,构桥於野坂。六军既济,太宗深叹焉。 《隋书》曰:炀帝征高丽,宇文述为扶馀道将军。临发,帝谓述曰:“礼,七十者行役以妇人从,公宜以家累自随。古称妇人不入军,临阵时耳。至于营垒之间,无所伤也。项籍虞姬,即其故事。” 《唐书》曰:太宗率众平汾晋,趋龙门阙,履冰而渡,进屯柏璧。 《白虎通》曰:王法年四十受兵法何?重不绝人世也。师行不必反,战不必胜,故须其有世也。年六十归兵者何?不忍并斗人父子也。 《孙子》曰:凡用兵之法,驰车千驷,(轻车也。驾驰千乘也。)革车千乘,(重车也。言万骑之重也。一车驾四卒,十奇一重养,二人主炊,冢子一人主保国守衣装,厮二人主养马,凡五人。步兵十人重以大军驾牛养,二人主炊,冢子一人,主保国守装,凡三人也。)带甲十万。(士卒数也。)千里而馈粮,(境越千里。)则外内之费,(资费。)宾客之用,胶漆之财,车甲之奉,日千金然後十万之众举矣。 又曰:出其所必趣,(使敌不得往相救也。)行千里而不劳者,行於无人之地。(出空击虚,虚其不意。) 又曰:凡用兵之法,将受命於君,合军聚众,(聚,因人结行位也。)交和而舍,(军门为利门,左右门为期门,以军营为辕门,以人营为人门。两军相当为交利也。)莫难於军争。(从始受命,至于交利,军争难也。) 又曰:凡处军相敌,绝山依谷,(近水草也。)视坐处高,(向阳也,处,视谓目前生地,处军当在高。)战隆无登,(无迎高也。降,下也。谓山下也。战于山下,敌引之上山,无登逐也。)此处山谷之军也。绝水必远水,(引敌使渡。)客绝水而来,勿迎之於水内,令之半渡而击之,利。欲战无附於水而迎於客也。视在处高,(水上亦当处其高也。)无迎水流,(恐溉我也。)处水上之军也。绝斥泽,惟亟去无流,交军於斥泽之中,必依水草而倍众树,(不得已专敌战而会斥泽之中。)此处斥泽之军也。平陆处易,(车之利也。)而左右倍高,前死後生,(战便。)此处平陆之军也。凡此四军之利,黄帝所以胜四帝者也。(黄帝始立,四方诸侯亦称帝。以此四地胜之。)凡军喜高而恶下,贵阳而贱阴。(喜一作好。山南曰阳,山北曰阴。)养生处实,是为必胜。军无百疾,丘陵堤防,必处其高阳而右背也。(堤者,积土。所背当处其阳而右之。战之便也。)此兵之利而地之助也。故用兵之法,高陵勿向也,(敌若据山陵,依附险阻陈,待敌勿轻攻趣也。既地势不便,有损右之衡也。)背丘勿迎。(敌背丘陵为阵,无有後患,则当引置平地,勿迎而击之。) 又曰:上雨水,水沫至,欲渡者待其定。(恐半渡而水便涨也。)绝间过天井、天牢、天罗、天陷、天隙、大害,必亟去之,勿近也。(山也,深大为绝。间,四方高,中央下,为天井。深水所居朦胞者为天牢。四雄绝人者为天罗。地形陷者为天陷。山间夹地深数尺长数尺者谓之天隙也。)吾远之,敌近之;吾迎之,敌背之也。(用兵常远六害。今敌近信则利,敌凶。)军旁有险阻、蒋潢、并生、葭苇、小林、翳荟(鸟会反。)者,必谨覆索之,此伏奸之所藏处也。(险者,一高一下之地。阻者,必水草也。潢者,池也。并生葭苇者,众草所聚也。小林者众木所居也。翳荟者,所以屏蔽之处也。) 《卫公兵法》曰:军马行动,须知次第。出先右虞候马军为首,次右虞候步军;次右军马军,次右军步军;次前军马军,次前军步军;次中军马军,次中军步军,次右军马军;次后军步军;次左军马军,次右军步军,次左虞侯马军。次左虞侯步军。其马军去步军一二里外行,每有高处即令三五骑马於上立,顾以候不虞。以後馀军,准前立马四顾。右虞候既先发安营,路平道路,修理泥淖、桥津,检行水草。左虞候排比队仗,整齐军次,使不交杂。若军回入,先左虞候马军,次左虞侯步军,次左马军,次左步军,其次第准前却转。其虞候军职掌,淮初发交换。诸军营各量置虞候子,并使排比依军次行。如此发引,卒逢寇贼,部伍甚易。若零叠散行,牵卒难就,万一贼至,并非所管。 又曰:诸军计伐,例有数营发引逢贼,首尾难救。行引之时,须先为方阵。应行之兵分为四,辎重为两道引,战锋等队亦为两道引。其第一分初发,辎重及战锋分为四道行,两行(户郎切。下同。)辎重,在心双引,两行战锋队并合,各在辎重外。左右夹双引,其次一分,战锋队与前般左右行战锋队相当,辎重队与前行辎重队相当。又其次一分准上,最後一分亦准上。初发第一分别,战锋辎重相当。如其逢贼,前分四行,两行辎重抽缩,两行战锋横列。作前面甚易,其次两分,先作四行长引,其战锋既在外,便充两面,其後分亦先作四行。其辎重进前,其战锋队横列相接,使充後面亦易,其方阵立即可成。如此发引,纵使狭路急缓,亦得成阵。每军战锋等队,须过本军辎重尾。辎重稠行,战锋等队稠引,常令辎重并近前头。战锋队相去十步下一队,辎重队相去十步下一队,辎重队相去两步下一队,如此即须相里得。若逢川陆平坦,弥加稳便,其战锋辎重队,分布使均。 又曰:诸兵马发行,或逢泥溺,或阻山河,其路有须填补,有须开拓。左右虞候军兵,先多於军,取充虞候子右虞候,先将此兵修理桥梁泥泞,开拓窄路。左虞候排窄路,捍後收拾阑遗。诸兵士每下营讫,先令两队共掘一厕。 又曰:行军沙碛、咸卤之中,有野马黄牛踪,寻之有水;鸟乌所集处有水;地生葭苇、芦、(吐敢反。)菰蒲之处,下有伏泉;地有蚁壤之处,下有伏泉。 《太白阴经□济水具篇》曰:军行过大水,河渠、沟涧,无津梁舟筏,难以济渡,太公以天サ天船,皆质朴不便於用,令随事逐物变化而用之,以济巨川。 又曰:木罂:以木缚瓮为筏。瓮受二石,力胜一人。瓮间阔五寸,底以绳勾联,编枪於其上,形长而方,前置拔头,後置梢,左右置棹。 又曰:枪筏枪十根为一束,力胜一人。四千一百六十六根即为一筏,皆去钻刃,以束为鱼鳞,以横栝而缚之,可渡四百一十六人。为三筏,计用枪一万二千五百根,率渡一千二百五十人,十渡则一军必济。 又曰:蒲筏:以蒲九尺围,颠倒为束,十道缚之,似束枪为筏。量长短多少,随蒲丰俭。无蒲亦用苇筏,量大小以济人。 又曰:挟ㄌ:以善水者,继小绳先浮渡水,次引大ㄌ於两岸,立大橛急定ㄌ,使人挟ㄌ浮渡,大军可为数十道。 又曰:浮囊:以浑脱羊皮吹气令满,系其孔,束於腋下而浮渡。 卷三百七 兵部三十八 会兵 《书》曰:戊午,师渡孟津,陈于商郊,俟天休命。甲子昧爽,受率其旅若林,会于牧野。(族,众也。如林,言盛多。会,逆,拒战。)罔有敌于我师,前徒倒戈,壹戎衣,而天下大定。(言与众同心,动有成也。) 《梁传》曰:齐侯兵车之会四,未尝有大战,爱民也。 《後汉书》曰:初,卷人维汜,(卷,县名,居河南郡,故城在今郑州原武城县西北。)妖言称神,有弟子数百人,坐伏诛。後其弟子李广等,宣汜神化不死,以诳惑百姓。十七年,遂共聚会徒党,攻没城,(完,县名,属卢江郡,今舒州怀宁县。音下板切,又下管切。)杀侯刘闵,自称南岳大师。遣谒者张宗将兵数千人讨之,复为广所败。於是使马援发诸郡兵,合万馀人击破广等,斩之。 又曰:章和二年,护羌校尉张纡诱诛烧当种羌迷吾等,由是诸羌大怒,谋欲报怨,朝廷忧之。公卿举邓训代纡为校尉。诸羌激忿,遂相与解仇结婚,交质盟诅,(郑玄注:《周礼》云:大事曰盟,小事曰诅。)众四万馀人,期冰合渡河攻训。 又曰:吴汉为安乐令,会王郎起,北州扰惑。汉素闻光武长者,独欲归心。乃说太守彭宠曰:“渔阳、上谷突骑,天下所闻也。君何不合二郡精锐兵,附刘公击邯郸,此一时之功也。”(一时,言不可再遇也。)宠以为然。 又曰:朱鲔闻光武北伐而河内孤,使讨难将军苏茂、副将贾强率兵三万馀人,渡巩河攻温。(巩、温,并今洛川县也,临广河,故曰巩河。)檄书至,寇恂即勒军驰出,并移告属县,发兵会於温下。军吏皆谏曰:“今洛阳兵渡河,前後不绝,宜待众军毕集,乃可出也。”恂曰:“温,郡之藩蔽,失温则郡不可守。”遂驰赴之。旦日合战,而偏将军冯异遣救,及诸县兵适至,士马四集,幡旗蔽野。恂乃令士卒乘城鼓噪,大呼,言曰:“刘公兵到。”苏茂军闻之,阵动,恂因奔击,大破之。 又曰:吴汉悉发幽州兵,与光武会清阳。诸将望见汉还,士马甚盛,皆曰:“是宁肯分兵与人耶?”及汉至莫府,上兵簿(莫,大也。兵薄,军之士名帐。)诸将人人多请之。光武曰:“属者恐不与人,(属,犹近也。)今所请又何多也?”诸将皆惭。 《晋书□天文志》曰:征吴之役,三河徐、兖之兵悉出,交战於吴、楚之地。 《唐书》曰:宪宗时,郓州李师道翻覆违命,诏宣武、义成、武宁、横海四节度之师与田弘正会军讨之。弘正奏请取黎阳渡河,会李光颜等军齐进。帝召宰臣於延英议可否,皆曰:“阃外之事,大将制之,既有奏陈,宜遂其请。”裴度独以为不可,奏曰:“魏博一军,不同诸道。过河之後,却退不得,便须进击,亦见成功。若取黎阳渡河,即才离本界,便至滑出,徒有供饷之劳,又生顾望之势。况弘正、光颜并少威断,更相疑惑,必恐迁延。然兵事不从中制,一定处分,或虑不可。若欲於河南持重,则不如河北养威。不然,即且秣马厉兵,候霜降水落,於杨刘渡河。直抵郓州。但得至阳谷已来卜营,则兵势自盛,形自不挠。”上曰:“卿言是矣。”乃诏弘正取杨刘渡河。及弘正军既济河而南,距郓州四十里筑垒,贼势果蹙。顷之,诛师道。 《三国典略》曰:周武帝率六军趣邺,齐主令群臣议之。广宁王孝珩议曰:“今大寇既深,事藉机变,请使任城王便领幽州道兵,自土门入,声取并州。独孤永业便领洛州兵,自潼关入,声取长安。臣请领京畿兵出溢,只鼓行逆战。贼悬军远来,日增疲老,闻南北有兵,自然应退。” 誓众 《书》曰:帝曰:“咨,禹!惟时有苗弗率,汝徂征。”(三苗之民数千,王诛率循也。徂,往也。不循帝道,言乱逆也,命禹讨之。)禹乃会群后,誓于师,曰:“济济有众,咸听朕命:(令诸侯伐有苗也。军旅曰誓。济济,众盛之貌。)蠢兹有苗,昏迷不恭,(蠢,动;昏,暗也。言其所以宜讨。)侮慢自贤,反道败德;(狎侮先王,轻慢典教,反正道,败德义。)君子在野,小人在位;(废仁贤,任奸佞。)民弃不保,天降之咎。(言民叛天,灾之。)肆予以尔众士,奉辞伐罪。(肆,故也。辞谓不恭。罪谓侮慢以下事。)尔尚一乃心力,其克有勋!”三旬,苗民逆命。益赞于禹曰:“惟德动天,无远弗届。”禹拜昌言,班师振旅。帝乃诞敷文德,舞干羽於两阶。七旬,有苗格。 又曰:启与有扈,战于甘之野。王曰:“嗟!六事之人,予誓告汝:有扈氏威侮五行,怠弃三正,天用剿绝其命。用命赏于祖。不用命,戮于社;予则孥戮汝!” 又曰:羲和湎淫,废时乱日,胤往征之,告于众曰:“羲和尸厥官、昏迷于天象,以干先王之诛。今予奉将天罚。火炎昆冈,玉石俱焚。天吏逸德,烈于猛火。歼厥渠魁,胁从罔治。呜呼!威克厥爱,允济;爱克厥威,允罔功。尔众士,懋戒哉!”钦承天子休命。 又曰:鲁侯伯禽宅曲阜,徐夷并兴东郊不开作费。誓公曰:“嗟,人无哗!听命:善谷乃甲胄,备乃弓矢,锻乃戈矛,砺乃锋刃,无敢不善!峙乃糗粮,峙乃刍茭,无敢不逮!汝则有大刑!鲁人三郊、三遂,峙乃桢。甲戌,我惟筑。无敢不供!汝则有无馀刑,非杀。”(刑者非一也。) 又曰:惟戊午,王次于河朔,(次,止也。戊午渡河而誓,既誓而止于河之北。)群后以师毕会。(诸侯尽会止也。)王乃徇师而誓,曰:“呜呼!西土有众,咸听朕言!(徇,循也。武王在西,故称西土。)今商王受力行无度,(行无法度。)播弃黎老,昵比罪人。(鲐背之者称黎老。弃,不礼敬也。昵,近也。罪人,谓天下逋逃小人也。)予有乱臣十人,同心同德。(言我治理之臣虽少,而心德同也。)虽有周亲,不如仁人。”(周,至也。纣至亲虽多,不若周家之多仁人也。) 又曰:武王伐纣,曰:“今予发,惟恭行天之罚。今日之事,不愆于六步七步,乃止齐焉。夫子勖哉!不愆于四伐、五伐、六伐、七伐、乃止齐焉。勖哉夫子!尚桓桓,如虎如貔,如熊如罴!于商郊!弗迓克奔,以役西土,勖哉夫子!尔所弗勖,其于尔躬有戮!” 又曰:尔众士同力王室。 《史记》曰:太尉行令军中曰:“为吕氏右袒,为刘氏左袒。”军中皆左袒。 《後汉书》曰:齐武王伯升,既破甄阜军,乃陈兵誓众,焚积聚,破釜甑,鼓行而前。 《晋书》曰:元帝以祖逖为奋威将军、豫州刺史,给千人廪,布三千匹,不给铠仗,使自招募。仍将本流徒部曲百馀家渡江,中流击楫而誓曰:“祖逖不能清中原而复济者,有如大江!”辞色壮烈,众皆慨叹。屯于淮阴,起冶铸兵器,得二千馀人而後进。 又《载记》曰:王猛与慕容评战,陈於渭原,而誓众曰:“王景略受国厚恩,任兼内外,今与诸军深入贼地,宜各勉进,不可退也。愿戮力行间以报恩,顾受爵明君之朝,庆觞父母之室,不亦美乎?”众皆勇奋,破釜弃粮,大呼竞进。 《後周书》曰:太祖率李弱、独孤信等十二将东伐。至潼关,太祖乃誓於师曰:“与尔有众,奉天威,诛暴乱。惟尔众士,整尔甲兵,戒尔戎事,无贪财以轻敌,无暴民以作威。用命则有赏,不用命则有戮,尔众士其勉之。”遣子宴居军前徇地。 《唐书》曰:高祖起义兵,西图关中,精甲三万。高祖杖白旗,誓众於太原之野,引师即路。 又曰:太宗征王世充,陈兵水之上,步骑五万。太宗举旄誓众曰:“隋室无道,毒被苍生,我国家受命于天,宁济亿兆。世充敢抗大邦,数行侵暴,诛杀良善,恣其淫酷。国家为百姓除害,事不获已。各宜整尔军旅,修尔器械,立勋立效,龚行天罚,敢有犯命者斩无赦。” 又曰:朱Г乱韦皋於陇州,筑坛於庭,血牲,与将士等盟曰:“上天不吊,国家多难,逆臣乘间,盗据皇宫。而李楚琳亦扇凶徒,倾陷城邑,酷虐所加,爰及本使,既不事上,安能恤下。皋是用激心愤气,不遑底宁,誓与群公,竭诚王室。凡我同盟,一心竭力,伏顺除凶,祖先之灵,必当幽赞。言诚则志合,义感则心齐,粉骨尘躯,决无所顾。有渝此志,明神殛之,迨于子孙,亦罔遗育。皇天后土,当兆斯言。”又使通於吐蕃以求助。 《古司马兵法》曰:古者逐奔不远,纵绥不及,所以示君子且有礼。不远则难诱,不及则难陷,以礼为固,以仁为胜。既胜之後其教可复,是故君子贵之也。有虞氏戒於国中,欲人体其命也;(舜以农教战,以战教民,畋猎简习,故民体之也。)夏后氏誓於军中,欲民先成其虑也;(禹令军聚,重复教肆,进退左右,前後离合周旋也。)殷誓于军门之外,欲民先意待事也;(殷既遵虞夏之教民,又於军门外复简试。)周将交刃而誓之,以致意也。(周用虞夏殷之教民交和接兵,又复申望誓之军,德薄,民俗巧也。) 又曰:贤王制礼乐法度,乃作五刑,兴甲兵,以讨不义。巡狩、省方,会诸侯考不同,其有失命乱常、背德逆天之时,而危有功之君。(王者以有功德者为君长,贼臣欲篡杀之。)遍告於诸侯,章明於有罪,乃告于皇天上帝,日月星辰,以祷于后土,四海之神,山川冢社。(冢社者,天子太社也。)乃造于先王,然後冢宰征师于诸侯。(造,就也。就造于先祖庙也。)曰某国为不道,征之。以某年月日,师至于某国。(至于所征之国,与天子会。)天子正刑,(刑者,天子之法也。刑以征不义、伐不从,王者之法也。)冢宰与伯布命于军,曰入罪人之地。无暴神,无猎田,无有虐,无毁二功,无粪墙屋,无伐树木,无取六畜,无取禾粟,无取器城。见其老幼,奉归勿伤。虽遇壮者,不校勿敌;若伤人,医药归之。既诛有罪,王及诸侯正其国,举贤更立,明正复职。(王者与四方诸侯伐无道之国,整顿其民人,举贤良更立为君,奉遵王法,复百官之职事矣。) 《论衡》曰:师尚父为周司马,将师伐纣,到孟津之上,仗钺把旄,号其众曰:“仓兕”。仓兕,水中之兽也,善覆人船。因神以化,欲令急渡,汝不急渡,苍兕害汝。河中有此之物,时时出浮,一身九头,人畏恶之,未必覆人船者也。 《文选》曰:勒三军,誓将帅,元戎竟野,戈彗□。 麾兵 《庄子》曰:市南宜僚弄丸,两家之难解;孙叔敖甘寝秉羽,而郢人投兵。 《晋书》曰:张重华攻石季龙,遣谢艾为使持节、军师将军,率步骑三万,进军临河。麻秋以三万众拒之。艾乘轺车,冠白舀,鸣鼓而行。秋望而怒曰:“艾年少书生,冠服如此,轻我也。”命黑槊龙骖三千人驰击之。艾左右大扰。左战帅李伟劝艾乘马,艾不从,乃下车踞胡床,指麾处分。贼以为伏兵发也,惧不敢进。张瑁从左南缘河而绝其後,秋军乃退。艾乘奔击,遂大败之。 又曰:陈敏一旦据有江东,刑政无常,不为英俊所服,且子弟凶暴,所在为患。周、顾荣之徒常惧祸败。遣使密报征东将军刘准遣兵临,淮已为应。及兵至,敏使弟昶及将钱广,次乌江以拒之。钱广,乡人也,潜使图昶。广遣其属何康投募送白事于昶,昶倾视书,康挥刀斩之,称州下已杀敏,动者诛三族,吹角为内应。广先勒兵在朱雀桥,陈兵水南。敏师万人将战,未济,荣以白羽扇麾之,敏众溃散。敏单骑东奔,为义师所斩。 《梁书》曰:魏中山王元英寇北徐州,高祖诏韦率众会焉。英自率众来战,乘素木舆执白角如意以麾军。一日数合,英甚惮其强。 刘《梁典》曰:韦字文怀,京兆杜陵人也。虽有旷世之度,莅民以惠爱为本,所居必治。将兵仁爱,被服必於儒者,虽临阵交锋,常缓服乘舆,执竹如意以麾进止。 《北史》曰:唐永身长八尺,少耿介,有将帅才,读《班超传》,慨然有万里之志。正光中,为北地太守。永善取下土,人竞为之用。临阵常着白裙襦,把角如意以指麾处分,辞色自若。在北地四年,与贼数十战,未尝败北。时人语曰:“莫陆梁,恐尔逢唐将。”永所营之处,至今犹称唐公垒。 《後魏书》曰:毛法仁言声壮大,至於军旅田狩,唱呼处分,振於山谷。 《後周书》曰:李远,字万岁。幼有器局,志度恢然。尝与群儿为战斗之戏,指麾部分,便有军阵之法。郡守见而异之,召使更戏。群儿惧而散走,远持杖叱之,复为向势,意气雄壮,殆甚於前。郡守曰:“此小儿必为将帅,非常人也。” 又曰:建德中东伐齐,帝引兵发京师。壬寅,渡河,与诸军合。十二月戊申,次於晋州。恐王师卒至,於城南穿堑,自乔山属於汾水。庚戌,帝帅诸军八万人,置阵东西二十馀里。帝乘常御马,从数人巡阵处分,所至辄呼主帅姓名以慰勉之。将士感见知之恩,各自奋励。 《隋书》曰:李子雄从幸江都,帝以仗卫不整,顾子雄步伍之,子雄立指麾,六军肃然。帝大悦,曰:“公真武侯才也。”寻转右武侯大将军。 《唐书》曰:德宗时,郑权为泾原节度使刘昌从事。昌病,亟请入觐,度军中必有变,以权宽厚,善容众,俾主留务。既而兵果为乱。权挺身于白刃中,抗词以明逆顺,因杀其首乱者数人,士皆戢伏。 又曰:昭宗时,玉山都头杨守信叶杨复恭称兵阙下,阵于通化门,上陈兵於延喜门。是夜,令刘崇望守度支军。明日晓,入含光门。未开,门内禁军列于左右,俟门开即劫掠两市。及闻传呼宰相来,门方开,崇望驻马慰谕之曰:“圣上在街东亲总戎事。公等禁军,何不楼前杀贼,立取功名。切不可剽掠街市,图小利以成恶名也。”将士惟惟,从崇望至长乐门。守信见兵来,即遁,军士呼万岁。是日库市获全,军人不乱,ム崇望之方略也。 《五代周史》曰:世宗至泗州,太祖皇帝乘胜麾军焚郭门,夺月城,帝亲冒矢石以攻其垒。丙午日南至,从臣拜贺於城之上。 《语林》曰:诸葛武侯与司马宣王在渭滨,将战,宣王戎服莅事,使人视武侯,素舆葛巾,持白毛扇指麾,三军皆随其进止。宣王闻而叹曰:“可谓名士。” 飨士 《左传》曰:宋华元将战,杀羊食士,其御羊斟不与。及战,曰:“畴昔之羊,子为政,今日之事,我为政。”与入郑师,故败。君子谓:“羊斟非人也,以其私憾,败国殄民。刑孰大焉。” 《史记》曰:乐毅并护赵、楚、韩、魏、燕之兵以伐齐,破之济西。诸侯罢归,而燕军乐毅独追,至于临。齐王之败济而亡走,保於莒。乐毅独留徇齐,齐皆城守。乐毅攻入临淄,尽取齐宝财物祭器输之燕。燕昭王大悦,亲至济上劳军,行赏飨士,封毅於昌国,号为昌国君。 《东观汉记》曰:上大发关东兵,自将上陇,隗嚣众溃走,围解。於是置酒高会,劳赐诸将,来歙班坐绝席,在诸将之右,赐歙妻缣千匹。 《後汉书》曰:吴汉围苏茂於广乐。刘永将周建别招聚收集得十馀万人,救广乐。汉将轻骑迎与之战,不利,堕马伤膝,还营,建等遂连兵入城。诸将谓汉曰:“大敌在前而公伤卧,众心惧矣。”汉乃勃然裹疮而起,椎牛飨士,令军合战,大破之。 又曰:刘盆子既降,帝令县厨赐食,众积困馁,十馀万人皆得饱饫。 又曰:邓禹至长安,军昆明池,大飨士卒。率诸将斋戒,择吉日,修礼谒祠高庙,收十一帝神主,遣使来诣洛阳,因循行园陵,为置吏士奉守焉。 《後周书》曰:若于惠於诸将年最少。早丧父,事母以孝闻。太祖尝造射堂新成,与诸将宴射。惠窃叹曰:“亲老矣,何时办此乎?”太祖闻之,即日徙堂於惠宅。其见重如此。 《淮南子》曰:员中规,方中矩;动成战,止成文。可以谕众而不可以陈军。涤杯而食,洗爵而饮,盥而後馈,可以养少而不可以飨众。 《黄石公记》曰:动为事机,舒之弥四海,卷之不盈怀。柔而能刚,则其国弥光;弱而能强,则其国弥章。一箪之醪,投之於河,令士众迎饮,三军为其死,战如风发,攻如河决。军无财,士不来;军无赏,士不往。香饵之下,必有悬鱼;重赏之下,必有死夫。 犒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