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会要辑稿 - 第 453 页/共 1125 页

十月十九日,枢密院言:「环庆路经略司奏:准鄜延路经略司牒,夏国指定十一月十日交付人户,却于同日受领四处废砦。切度夏国必是于其日每处放出人马「必是」以下原作「其日于出入马」,据《长编》卷四三四改。,逼胁惊扰。所弃地内住坐汉蕃弓箭手散在郊野,皆有窖藏斛食及土棚屋室,枉致委弃。虽有护防人马,岂能周遍。欲令便将弃地内汉蕃人户先次迁移,将砦内官物亦行般运,务在交送人户口日前毕事。」诏并依所乞。其葭芦、米脂、浮图寨外,如有住坐人户,亦令依此施行。 十一月十七日,河北沿边安抚司言:「沧州巷沽寨收到北界人船,系涿州人户孙文秀等捕鱼,值风入海。若依指挥刺充厢军,缘非贼徒奸细。朝廷推示恩信,绥服四夷,乞令监赴雄州,牒送北界。」从之。 同日,枢密院言,兰州下临大河,虑冬深冻合。诏范育检例,即差兵将往兰州定西城等处,以备守御。 五年正月二十四日,鄜延路经略使赵言:「累行指挥,分画地界。如西人要依绥德城体例修置堡铺,未审许与不许本司方图商议 」枢密院同三省奏:「昨绥德城分界日,「体例」以下文字原作「分果首」,据《长编》卷四三七补改。御前处分,须打量足二十里为约,不可令就地形,任意出缩。盖出缩三二里地,不计恩威轻重,但朝廷所坚守不易者约故也。其堡障宜自择地 利修筑。后来已于二十里起立界堠,即无十里外作两不耕地、十里内修建堡铺指挥。今若指定十里内修筑堡铺及分生熟地,即不惟不依绥川体制,兼于已牒过界『相照接连取直为界』事理相戾。又元约分画疆界,以二十里为定,卓立封堠者,为分别汉蕃界至。界堠内地即汉人所守,界堠外地即夏国自占。其彼此修筑堡铺,各于界取水泉地为便,岂可更展远近。所以前来绥州城外铺有十八里或止有八九里处,夏国堡铺亦去所立封堠,自便修筑。既各不侵出堠封之外,即是并为本界,不可别生事端,害讲和之意。」诏赵于二十里相照接连取直为界,卓立封堠。其堡铺相度于界堠内三五里,择稳便有水泉去处,占据地利修建,即不得分立两不耕地。 六年七月十二日,鄜延路经略司言:「宥州牒:南界于边界修起封子八,元系镇戎军管界,已行毁坼,请勿再修。」诏令作本司意,称委官按视,当俟见实状,别行关报措置。 十二月二十四日,枢密院言:「昨自元丰军兴已来,御前降下陕西、河东处置边防机要处分,多是直付边臣亲收。深虑后来替移,有失照据。」诏诸路帅臣亲收遵行,不得下司外,每遇替移,亲相交付。 七年八月八日,诏诸路经略司密谕诸将,除严备以防寇至外,并仰巡护人民,先远次近,并力收获。若别无西贼侵犯,不得贪小利、轻出兵。先是,有诏许诸路择利浅攻, 而边将频出兵讨虏,多杀老小。虑诸路贪功致寇,故因防秋,复加条约。 二十四日,左司谏虞策言:「西贼万一大入,一路之力不足枝梧,而诸路帅臣势均力敌,不能相援。望严饬帅臣,凡牵制策应他路,并先精讲必胜之策,悉力一心,迭相为用。如不然,将官依法,帅臣降黜。」黜:原作「出」,据《长编》卷四七七改。从之。 九月一日,熙河兰岷路经略司范育言:「准朝旨,具本路如何应援。今相度,西贼并边啸聚,虽未测所向,本路可豫于通远界屯兵为备。若贼犯秦凤路,则择便出奇挠击。若本路被寇,秦凤亦尔,则邻路合势并力,足以制贼。」吕(太)[大]忠言:「方今防秋,熙河既未肯递遣将兵,若泾原有寇,欲且遣第四将行。其熙河有寇,本路除策应牵制外,亦难别那兵将行前去。」诏泾原有寇,令秦凤量事势遣发军马赴援。其川甘谷两将,仍常留一将通管本处边面,余依熙河兰岷路经略司所奏。 八日,熙河兰岷路经略司言:「探闻青唐聚兵一公城,防托洗纳族。兼自来青唐未尝于河南地分点集,虽称防托洗纳人户,又虑别有他谋。」诏令范育密谕康识、王克平详探所添人马因依以闻。 十六日,韩缜言:「火山军至石州,缘河边面阔远,若贼乘河冰冰:原作「兵」,据《长编》卷四七七改。,如履平地。缘庆历元年二年、元丰六年皆准朝旨,于火山军界惹凌,下流保德军、岚、石州可使千里不冻,以限贼马。所用工料不多,本司已差殿侍燕涣等相度, 子会、扫子口可以惹凌。」从之。 绍圣 元年正月五日,诏高阳关路安抚司、河北沿边安抚司,应边防,毋得创于条例之外妄作,以致生事。 闰四月二十一日,左司谏翟恩言:「先朝经略西陲,事为之制,择将帅,选士兵,时训练,储刍粮,边威雄张,足以屈敌。今边防之具,名虽存而实已去。请诏枢密院,于逐路取会兵聚器械刍粮定数,比日前(关)[阙]少几何,经制取足。请札与逐路帅臣,常切点检,毋令阙备。内器甲如实有少阙,即具以闻。」 二年八月六日,三省、枢密院奏事,上谓宰臣章惇、知枢密院事韩忠彦等曰:「熙河路与夏羌分画地界,来使已供札目;及再至,又背约,为迁延之词,辄虏捉说话弓箭手、指挥使。骄慢如此,宜增边备,勿复与议。」翌日,罢所遣议疆界高永亨、通判熙州王本。 十二月二十一日,熙河兰岷路经略安抚使范纯粹言:「准枢密院札子,蕃官包顺、包诚、李忠杰、赵怀义、赵永寿时暂赴阙。臣赴任之初,准朝旨,体探招纳邈川河南人户。自范育在路日,曾有遣纳赵醇忠之议。今醇忠之子被召,恐生猜疑。兼怀义、永寿资才无可取,李忠杰见有体量事,辄从宜将行出文字节去李忠杰、赵怀义、赵永寿姓名,止差使臣押伴包顺、包诚赴关。如欲示旌劝,只乞赐以金帛,愿留官爵差遣,以责来 。及乞不以邈川、河南情伪询访两人,恐有漏泄。」诏李忠杰等三人别听朝旨。其体量忠杰事状,如无显迹,不得枝蔓,致使惧疑。 二十三日,诏陕西、河东经略司:「如遇西贼并兵入寇一路,合藉诸路牵制策应。其逐路量留守御兵马,照管本路边面。鄜延路于环庆路,环庆路于鄜延、泾原路,泾原路于环庆路、秦凤路、泾凤路、熙河路,并策应。熙河路于秦凤路,鄜延路于河东路,河东路于鄜延路,更不策应,止策兵牵制。」 三年三月九日,枢密院言:「西贼近侵鄜延路,塞门、义合塞等处地分修筑堡铺已毕。别路探报,对境各有人马,致诸路不敢解严。方今春耕时,如令彼界人户着业住坐,依旧耕种,将来秋成滋长,贼势转肆猖蹶。」诏河东、陕西逐路经略司体探,若对境委有 户依旧在近边住耕收敛,详元丰中所降扰耕朝旨,但能使并边人户不得安居耕种,即自困蔽,及知我常有举动之谋。彼既不敢弛备,则兵势不得不分,自无并兵寇犯之患。 十三日,枢密院言:「日近多西人投汉,虑诸路失于防察,致有奸细。据鄜延路已得诈投汉界蕃部米吃多通说事宜」。诏逐路经略司体问投汉事因。如有亲戚保认,方许责付住坐。仍严戒保认蕃部及本族地分官羁縻管之。若迹有可疑,及无信实蕃部保明,即送近里州军羁管,仍具闻奏。 二十一日,枢密院言:「(奏)[秦]凤路经略司奏,唃厮罗 精龙沿岭胜驿、高岭、笃龙峗头各开撅壕堑。已降朝旨,如西界修立堡铺〔斥〕堠逼近边界,或侵入界,绰地分兵毁废」。诏秦凤路经略司相度机便,选差兵将毁废。 四月六日,知枢密院言,(诏)[绍]圣元年以来,定州路沿边地分常透漏北界贼人,惊(创)[劫]人户;及高阳关路有北界人船过岸,射伤把截人兵。诏真定州、高阳关安抚司勘会沿边北界可以通行人马舟船入南界要切处,令巡捕盗官等并分布巡防,毋得张皇,侵越边界。 八月十二日,鄜延路经略使吕惠卿言:「探报夏国点集人马,将以八月同国母倾国入寇。本路直绥、银、夏、宥、横山之境,乃夏国根本之地。元丰四年七月,本路所管东兵各一百四指挥,内军马二千五百余匹。今存只有五十二指挥、一千三百五十四匹人马,比旧纔及一半。沿边军城堡寨共二十四处,各用守御人四万七千八百七十六人,尚阙三万三千二百五十五人。虽有籍定堡聚人数,既多寡不定,又率未经教习。今且勾一半,约计七千五十二人,尚欠少二万六千二百人,乞差拨人马,充填本路,如元丰旧数。」枢密院言:「守城已有不出战汉蕃及厢军、马递铺剩员及军营子弟与人保丁壮;又不足,即差(我)[义]勇、保甲。今本路未曾计此人数,而边事与元丰四年大举不同。欲特差一将兵马与之。」诏札下经略司照会。 九月十四日,(经)[泾]原路经略司、提点熙河兰岷等路汉蕃弓箭手司〔言〕:改原州驻札第三将、副二员,就第六将军马为第三将,于天圣寨驻札;第三将人马分隶逐将。如此,则沿边诸将势如连珠,并在极边要害处。从之。 十月六日,鄜延路经略使吕惠卿言,据本路第五将报,金明寨失守,实时遣副都总管吴真将兵掩击。诏应本寨溃亡士卒,立便招抚。内中伤者,优给钱物。其人户死亡被害之家,并与优恤。仍取会亡失兵民粮草数目并本寨合与不合修复,随宜措置以闻。 八(月)[日],吕惠卿言:「被旨,以西贼侵边,令审议捍御制胜之方,并以洛河川直鄜州路,令过为之备,及体国持重。臣自侦知西贼规欲侵犯王略,蒙朝廷济师,即备增城寨守御。不虞贼马自长城岭一日驰至金明,列营环之,纵骑四掠。至近府,知我有备,乃移中寨,复还金明。然后骑精锐 (向)[尚]留龙安寨间。虽悉兵掩击,而贼未退舍。环庆觇知贼欲休兵生界,信次复来攻,此必非虚言。观其陷金明之速如此,深恐所在兵势不支。望 诸路,移牵制之兵稍近本路,邀其辎重,使腹背受敌,不至淹留。今本路场圃未毕,西自园林,东至青涧,皆遭焚蹂,将来粮草必乏。乞特发内库赐银绢,令转运司早储边备。」诏:「河东、泾原、熙河兵已深入贼境牵制,所请计置粮草,令内藏库特赐银绢各二十万。」 十二日,都总管司走马承受谢德方言统制军马王文振等已攻破西贼新寨,诏:「陕西、河东路被边寨路城堡壁,或未坚完,及势有不便利、不可守御处,令诸路帅臣选知边事文武官各一两人同行视,增浚城隍,缮治守备。其非要害城寨,或地形不便控扼,形势不尽,或无水泉合废并者,亦相度改作要切城寨,庶几壮边徼,经久无虞。两路(师)[帅]臣各体诏旨,不得附会,轻议存废。昨西贼寇鄜延,本路奏称虏人营阵(其)[甚]固,虽强弩众射,终不乱行,人人皆有奋心。及兵还,诸将尾击,终整列而去。今贼退之后,诸路各须用心益修边备。虽已令帅臣选官相度存废堡寨,缮修城壁,前后诏旨,非不丁宁,若乃守战之备,应变之方,专在帅臣。今除已令与知边事将佐等讲求筹略外,其蕃汉士卒益加训练;拳勇果敢人,因事优恩赏以劝勉之。号令欲明,行阵欲整,平居纪律既修,则缓急必无败事。其斥堠及兵交 之际,全赖侦伺之人。仰帅司比较前后觇敌得实最多者,具以名闻。其山川扼塞之处,可以设伏,钞击贼马,及两阵未交之前,可以出其不意掩击者,常令习熟其事。至于守城之备,置垒石,布渠谷,与夫乘城之士,须令预定。如或不足,许于近里州县抽差。汉蕃马勿令瘦瘠。粮草除计司应副外,更须别储。诸边防事,诏旨有未尽者,并措置讫奏。」 二十五日,枢密院言:「西贼昨寇鄜延,势甚猖蹶。宜先事伐谋,预为困贼之计。惟是春乘其人饥马瘦,未能点集之时,诸路 期分兵深入,非惟并边不敢耕牧,且诸路并出,贼势自分。既不能相为救援,又所至皆被掩击,可以坐使困弊不支,又困其兵势。在外诸路,乘此间隙,可以进筑城寨,即于边计,利便非一。乞自今冬密切选定将佐,整饬兵马,计置刍粮,应军行所须,靡不足备,夙夜讲求破贼方略,及体探贼界(都)[部]族屯聚众寡、所在事力强弱,精审得实,然后 期大举。除熙河、泾源、秦凤已有朝旨,令王文郁、锺传相度关报外,其鄜延、环庆路亦合预详计会讲议,并河东路出兵,亦须与鄜延路照应。」(从)[诏]逐路经略司详具闻奏。 十一月四日,权知岷州兼都总管岷州蕃兵将姚雄言:「自来知岷州兼第四将,会有警急,率先出兵,前去应援。然军行事务,全藉蕃兵。请令臣兼统领本州岛驻札第四将军马。所贵事体专一,弹压羌(酉)[酋]。」从之。 二十一日,枢密院言:「检(路)[会] 三路元佑中曾给赐夏国城寨,基址见存,可以复行修建。已令河东经略使看详。其鄜延路元佑中给赐城寨,亦合相度修复」。诏吕惠卿预先讲议相(亲)[视],择利进筑,与河东形势相照,为边防久远之利,可保万全,方得举动。 十二月十四日,枢密院言:「(诏)[访]闻西人最重年节与寒食,兼以十二月为首岁,多是诸监军及首领会聚之时。若乘此不备之际,可以密选将佐,团结兵马,乘伺机便,出界掩击。」诏孙览、王愍、折(充)[克]行斟酌以行。 四年二月八日,比部员外郎王博闻奏:「比见诸路转运司移文沿边州军,多称岁计窘乏,甚则或云粮储阙句末疑脱一字。,无可移用,亦有揭榜者。窃恐腾播外夷,非所以示安疆之势也。望下诸路转运司,应下沿边州军文移,不得为失体之语。」从之。 三月二日,权发遣熙河兰岷路经略使王文郁言:「熙河并秦凤路应付泾原步骑兵共四万,合为一军,前去泾原要审处会合进筑,未为十全决胜之理。盖两路兵寡,若深入生界,则人自赍粮。万一逢敌,进不能全,或邀归路,粮尽援绝。比至泾原,则两路人马困乏。当防托兴工之时,或有寇挠,何以枝梧 不若候得泾原报,(今)[令]逐路兵将近里城寨前去泾原会合防托,使修筑就绪,然后乘机出界讨荡,可保无虞。」诏令章楶、苗履等子细讲议,务要捍御进筑,两无 虞。 七日,权知兰州苗履言:「西夏用兵,多因秋成。深入讨荡,以破并兵之谋。欲豫造 浮桥,缓急济渡军马,使右厢常为备御。造船止费万缗。常具图,议建金城关。因旧基增损,周圆长千步已上,中系浮桥,矢石不及。洪道须阔,以防火械。仍于兰州置水军一指挥,以五百人为额。夏贼每并兵河南,盖阻大河,右厢初不为备。如(问)[间]作渡河入讨之势,虚实罔测,庶伐其谋」。诏王文郁、锺传详所申,从长施行。 五月十九日,枢密院言:「去秋西贼举众寇鄜延举:原作「与」,据《长编》卷四八八改。,除环庆系邻路差那兵将前去策应外,其余路分出兵牵制。内泾原入界破荡没烟新塞,广有斩获;熙河乘此进筑安西城毕,稍沮贼气。切虑西贼并兵兵:原脱,据《长编》卷四八八补。,寇犯一路,其余路分观望其余路:原脱,据《长编》卷四八八补。,不出兵牵制,被寇路分难以枝梧。若西贼分兵侵犯诸路,即逐路随宜应敌捍御。如并兵寇犯一路,邻路合行策应。如此,则西贼于分兵并兵,皆无以得志。此最为备边困贼之要」。诏陕西、河东诸路详具措置方略以闻。 六月九日,枢密院言:「环庆路累有谍报,贼界七月一日点集。夏秋之交,恐非其时。此必以虚声疑我,因得稍有休息。诸路为备,不可不过,但不当辄自劳扰。宜令诸帅令:原作「访」,据《长编》卷四八九改。,阴自为持重安静之计,而明行文移,令诸将各整兵马,为大举次第。如有利可乘,自不妨随宜进讨。惟以严重全养士气为上。」诏札付诸路帅臣。 八月十六日,枢密院言:「近闻河北帅司及沿边州军牒报,逐州不经报过雄州,即匿不以闻。故奏报阔略,恐缓急误事机。」诏定州高阳关路安抚司 应有牒报,画一以闻一:原脱,据《长编》卷四九○补。,即不得辄有隐漏。 元符元年正月三日,枢密院言:「孙路奏:金汤、白豹横山腹心,灰家觜枕横山之麓,环以良田千顷,谓皆建筑城堡,已可其奏。而路复言定边川、 移二处,皆占横山美田万顷,请悉建城,据贼必争之地。亦降旨,如机会可乘,即先〔于〕要害以次进筑。而路复奏言贼境韦章、已史、骨堆、曲律、三六等处,皆宜进筑,其前议灰家觜等处权停。按路前后所奏,未审某处最要为边防经久之利。其曲律、三六等处深在贼境,如何设置斥堠,经久备御,可保无虞」 有诏:孙路所计度,宜先要害,相视道路通达,水草丰足,良田可耕,险固可令易〔守〕,异时毋烦朝廷馈饷,缓急声援,可以相接,即以便宜措置。」 二年七月二十八日,洮西沿边安抚言:「带领河州汉蕃兵下癸宗籛南,乞令城密章、结宗、月鹿哥堡。其城堡内有王子并不附顺首领仓库金谷,已封闭,备将来军用。」诏孙路依累降朝旨,应所招致部族,更体度蕃情,务先以恩信抚纳,毋专以兵马迫胁。其措置应接溪巴温等务,为边鄙经久之计,不得过有所图,别生边患。所得城寨,只以诚心向汉有力量首领屯守,或系要害,合差兵戍,审度经久利害,务从简便,无令广费财力。 同日,河东经略使林希言:「北界六月十三日驱人侵越取水,已为巡检何(灌)[瓘]约回。今月十八日复来。缘北入自前岁改移东偏头税场去处,拆石桥,今岁不 受牒,便于贾胡兴建场屋,又过天涧取水,及有分水为界之语。盖谋三年,发于今日。窃虑其势未已,除已牒折克行选差使臣前去,随宜应接外,缘方当进筑之际,正藉克行及其子可大于生界防托。深虑那移兵马前去未得间,若此人再来,人马数多,本地分巡检兵少势不敌,已密谕何灌等何灌:原脱,据《长编》卷五一三补。敌。北人所创税场 ,但严兵把截取水通路,不得轻易便与人:原脱,据《长编》卷五一三补。,本为私间相贸鬻,既严禁互市,自足以破其谋。俟进筑了日,军马各归,沿边有备,即别措置,随宜应接。」从之。 闰九月七日,枢密院言:「熙河兰会路经略使胡宗回奏:近体问得兰州西关铺近西地名把京玉,可以系桥通路,直至邈川。兼于宗河行船漕运,亦至邈川。宗河口岸北旧有邈川管下鹅毛、瓦都城,可以防守夏国,略行修筑,以备守御」。从之。 十月九日,熙河兰会路经略司言:「新收复河北鄯州、湟州宁塞城、龙支城、安儿城、鹅毛城、(城)罗瓦抹逋城、厮归丁南安堡、月鹿哥城、 哥城,系要切之处,合先次修完外,有河南北已牒王赡、王厚相度分城后合修完守御去处,及下李澄相度合营建洮州利害,候申到,即行相度,及博采众议,别具奏闻」。从之。 十二月十五日,诏雄州、霸州,自今遇有边防急切事合用将兵,申禀帅臣不及,许知州径牒本州岛驻札将副差发人马应副将:原脱,据《长编》卷五一九补。。 三年十一月七日,徽宗即位,(不)[未]改元。兵部言:「契勘秦州、岷州、阶州旧为沿边,今则 收复州郡甚多,恐秦、岷、阶州不合为沿边。其次岚、石州皆近里,各无边面,并合改为次边。又据秦凤、熙河、兰会路经略安抚等司状:契勘熙河兰会路沿边近收复拓创建州城堡寨,展夺蕃土,其秦州合作次边。并契勘岷州今来见管边地阔远,难作次边,保明是实。本部欲依逐司相度施行。」从之。 兵 宋会要辑稿 兵二九 备边三 宋会要稿 兵二九 备边三 徽宗建中靖国元年二月二十六日,尚书省言:「三班奉职葛中复状:元符编 内一项,元佑 :『诸化外人为奸细并知情藏匿、过致资给人皆斩。即藏匿过致资给人能自告捕获者,事虽已发,并同首原。』今 改云『能自获犯人者,虽已发,原其罪。』中复看详,旧藏匿过致资给奸细之人,能自捕获者,皆许原罪。 盖欲广开屏除奸细之路,或告捕因而获者,皆得原罪。今 止言自获,若只告而他人获者,既拘文不免如此,则身力不加或羸弱等人,既不能擒捕,必须自默,不敢告言,甚非设法屏除奸细之意。欲冲改本条不行」。从之。 崇宁元年六月二十九日,诏:「京师从来西北细人甚多,伺察本朝事端。今后如有能用心缉捕,勘鞫得实,支赏钱三千贯,白身更与补三班奉职,官员并与改转。今降空名度牒一百付府,并行货易,其钱桩管,止充上项酬赏。」 七月三日,枢密院言,访闻河北、陕西、河东路日近甚有外界奸细之人伺察本朝事端。(访)[诏]河北、陕西、河东诸司辖下州军城寨应干巡捕官司及巡防把截使 臣等,如能用心缉获,勘鞫得实闻奏,支赏钱一千贯文,白身更与三班借职,官员将校比类迁转。其知情藏匿过致资给之人,如能告捕得获,与免罪外,亦依此推恩。 三年二月二十二日,臣僚言:「滨州至海一百八十里,东北去虏境止一水之限,更无城垒,以为捍蔽,独在海隅,尚为次边,屯兵至寡,备御未严。窃闻登、莱、密近海三州,朝廷已选差守贰兵官。望下有司讲议,改滨州充沿边,谨择守贰并主兵之官,整饬藩维,绝窥隙之心。」从之。 五月十八日,河北沿边安抚使王荐奏:「奉诏,禁与两城供输人为婚姻。窃以雄州为被边,在易河之北,与虏人以州北拒马河为界。其归信、容城两县两输户一万六千九百有余,皆在拒马河南,系属本朝。自端拱初,蠲其租税,而虏人复征之。朝廷恐其人情外向,于是复使岁纳马桩火牛草以系属之。缘此名为两属。皇佑中,宋守约建言,令两属户不得结亲北界,诏听之。嘉佑中,臣僚言,为隶于雄州者多两属户,请皆罢。朝廷恐示斥 ,俟其老且死,始以全南人(捕)[补]之。熙宁初荐饥,臣僚复请禁两属户樵采雄州以南,诏不听。会虏人刺以为义勇,复多逃来者,仍使厚加存抚,则是两属户蒙国恩厚有年数矣。今兹忽禁不得与为婚姻,深恐沮其积久向化之心,而生其离畔之意,未见其便。」诏禁绝婚姻指挥勿行。 九月十六日,臣僚言:「窃见避地西陲,峙粮北部,凡 制胜威敌之方,无所不至。若夫东南武备,尚或未讲。盖东南诸路州军,或连接蛮夷,或阻固地险。昨自元丰中,颇有增修城池去处,至今多历岁时,而士卒训练不精,器械服习不便,循沿日久,守御多阙」。诏荆南、两浙、江南、广南、福建、淮南、川峡路钤辖转运提点刑狱司,勘会本路守御人兵阙与不阙,城池壁垒等应干军器已未修完事状,开(除)[具]保明闻奏。 五年二月十三日,河东沿边安抚司奏:「瓶形宝兴军寨与真定府北寨相连,北人多于此越轶,劫掠人户。又从来禁伐五台山一带林木,以遏胡马之冲。比来颇多盗伐,于边防所系不轻。乞许帅臣诣代州管下诸寨及五台一带与河北相接被边处检视。一岁再往,置人于阻险间,使察捕奸人」。从之。 二月二十八日,高阳关路安抚使张近言:「沧州密迩虏境,自海道出浮河东南泺,由永静南处平原广野,更无险扼。昨常以沧、永静、恩、冀在河南,而本司在河北,乞密差官并护两处」。诏令于本路兵将官内推择以名闻。 大观三年七月十二日,诏:「京东濒海州军修完武备,昨降指挥,以七年为限,继有官司建明增立罪赏,颇闻以县督责,人民搔扰,有妨农务。可依已降旨挥,限七年须毕工。其赏罚旨挥,更不施行。」 政和二年九月十八日,诏:「北虏今岁居燕京,咫尺界河,且虑多诈难信,不可不备。(今)[令]河朔帅臣密遣谋者,探伺虏中动息;及军须之务,城 守之具,整饬为备。」 十一月二十九日,诏沿诸路帅臣讲究利害、城邑刍粮、步骑器械之数以闻。 三年二月十二日,诏:「应河北州军沿边城壁有圮坏,楼橹有损塌,器仗不完具,兵马不调习,壕有浅淤,仰限旨挥到日,排具修整,广布尔目,刺探事实,多为备御。即不得以一人一骑侵入界外,自为衅端。兼已降旨挥,转运司、籴便司,其次边州军勘会见在粮草有无三二年之储。如无,仰漕司与籴便司相度,科移充拨,般运补足。营房有无空间舍宇,如无,相度修盖,大郡约可容五千人,小处三千人,并从官给计会,漕臣应副,不得科配搔扰,以备缓急。应有边防可为预备事,令帅臣限十日具条以闻,不得小有稽违,仍不得付司行遣。」 七月九日,朝散郎任元之言:「泸南一带,自顷年乞第作过之后,诸部落今既向慕圣化,纳土附顺,已为王民,各安其居。窃详久来疆外辄有生事处,皆缘遐方失业之人,私相博易。今欲严戒守边官城寨堡等,及招安将官,常行觉察,无令侵扰。令监司常切觉察。」诏并依崇宁四年六月三十日及大观元年五月十八日指挥施行。 昨降朝旨,河北、陕西、河东沿边官司密遣信实之人,刺探西北界动息,旬具闻奏。深虑将要害紧切边机别有隐漏异同,或先后次第申发,致误奏报。伏望付有司比类立法。」详定一司 令所供到:「检准崇宁四年九 十月二十一日,臣僚言:「伏 月八日诏:边界探报事宜,依条合实封送走马承受,看详定日定日:疑误。。经略司或有隐漏,不送看详,亦无由见得子细。令经略司及沿边安抚司将探到事宜书号印缝,封送走马承受看详。如遇出入,回日亦许关借详照。若故隐匿,并徒三年,不以赦原降去官原减。诸路安抚钤辖等司,依此施行。」诏比类立法。 五年七月十四日,臣僚言:「近者帅臣上通封表疏,有言及边防机要者,显言哗众,略无顾忌。万一或有散落,所系甚重。伏望圣慈严赐戒 ,今后应干边事,自非实封陈奏,不得妄有称述。所贵朝廷机事增密,人(之)[知]所谨。」从之。 六年三月十九日,诏:「两川边面承平日久,夷汉相杂,防键不严,过越无禁。可令帅司委守臣捕葺,越者论如律。」 八月一日,诏河北:沿边安抚使和诜等曰诜:原作「铣」,据下文宣和四年条及《宋史》卷三五○本传改。:「北虏不道,结衅女真,穷兵毒民,又复练卒选兵,储粮备械,与夏人合从,意欲恐动中国,(北)[比]来帅臣殊无远虑,闻此探报,蛏有所陈,起衅造端,邀功生事,贻过边鄙,何日弭宁!曾不思百年誓好,明如日星,南北生灵,皆朕赤子。凡百举措,务当持重,无开边隙。如违,国有常宪,朕不汝贷。仰帅臣具知委以闻。」 八年五月二日,臣僚言:「登州与北界渤海水路相望,虽称四百里之远,缘风顺一日可到。今升为边州,所以戒不虞也。窃见熙宁八年朝旨:刀鱼战棹司每季那巡检一员,将带兵甲,下北海驼基岛驻札,系以驼基石为界。自与 北朝通好,不曾根究海上北界。今窃虑与渤海人水路相近,缓急作过,则驼基孤外。乞以末岛、呜呼岛为界。自末岛之南,又有钦岛、逐岛,各乞添置卓望兵员,往来巡逻。如此,则缓急不致失事。」诏本路安抚司及本州岛官体究,措画闻奏,不得希功引惹。 宣和四年二月十三日,河北沿边安抚使和诜言:「近探报女真兵马已犯契丹中京,燕人危惧,将老幼南来近边逃避。臣恐沿边官吏不度事机,妄行招纳。方今之计,正宜广储蓄,利器械,练士卒,谨斥堠,静观其变,徐为后图。乞下逐路帅司严饬边吏,谨守封圻,不得妄行招纳。」诏先从长计议,措置以闻。时女真悉师渡辽西,陷中京,遂陷云中,屯白水(乐)[泺],其兵到山后平定州县故也。 三月三日,诏河北沿边安抚使和诜言:「比来边报女真人马逼近边境,守御之备,所当申饬。知军兵、保甲、弓箭弩手见管若干,事艺精觕 粮草约支年月,有无腐烂 楼橹军器,有无损坏缺钝 城池塘泺,有无淤浅干涸 烽台材植,见在何处堆垛,有无阙少 及频海州军,战舰、蒙冲、游艇之类,见如何安顿,有无损弊 炮石曾与不曾增积 应边防事件缓急施设,仰河北路帅臣开具,诣实以闻,当议遣官按察。稍涉诈冒,并行军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