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会要辑稿 - 第 455 页/共 1125 页

二十一日,寿春府滁濠庐和州无为军宣抚使李光言:「庐州镇抚王亨称报,探王彦充自东京会合以北军马万数,并要八月十五日到寿春府,收复未下以南州军,不可不为堤备。望许将都督府钱粮通融应副本司军马前去。」枢密院勘会已降旨挥,刘绍先差充沿淮防遏使,将带本部人马前去庐州以来沿淮要害去处,与王亨同共措置。所有刘绍先一军合用钱粮,诏令都督府取见实数支降应副。内米于太平州合起上供米内支拨。 三年十一月十五日,诏令都督府及诸路将帅加意防守,增修边备,精练士卒,明审问探,严兵待敌,勿致 虞。以虏使欲入界,虑边备稍弛故也。 十二月二十九日,刑部言:「命官遣人获化外奸细者,与亲获同。除合依格推恩外,其遣人一节,缘既系本人亲自捉获,即难以不行给赏。今欲将似此有功之人,于绍兴格法及续降指挥上,各与减半给赏。如系百姓,无资可 转,及所遣人若系二人以上共获者,其赏即合依条法旨挥支钱及分受施行。」从之。 五年十一月七日,臣僚言:「梁、洋沃壤数百里,蜀之襟喉,两州之民往往逃散。多屯兵则粮不足以赡众,少屯兵则势不足以抗敌。宜用文臣为统师,分宣抚司兵驻焉,而以良将统之。遇防秋则驻兵两州,过防秋则使就食绵、阆。」诏兴、洋守臣系属边防,邵溥、吴玠相度,一面差官。仍具已差过职位姓名申尚书省。 八年二月三日,上谓辅臣曰:「昨日刘(琦)[锜]说淮北兵归正者不绝,庐州今岁度可成四五万众。朕常虑江上诸将控扼之势未备,若上流有探报,岳飞不可下来江、池飞:原作「气」,据《建炎以来系年要录》卷一一八改。,则数百里边面虚而可虑。将来锜一军遂可补此阙矣。」赵鼎奏曰:「他日更措置荆南事就绪,则沿边形势上下相接,不同前日。」上曰:「如此经营,人事既尽,若(若)功有成不成,则天也。」 四月七日,诏:「可令王庶暂往沿江及淮南等处,措置边防。」仍令学士院降诏。 四月十日,诏内外诸军听王庶点差一二将全将军马,随行使唤,札与诸军照会。 七月九日,上谕宰执,促遣乌陵思谋以下行,久留无益。兼令戒边臣无或弛备,在我者当先自治。古人御戎之策,不过如此。 九月十八日,宰执进呈新沿边守臣王默等,上宣谕曰:「今日边垒,内则绥抚,外则斥堠,二事至大,未易得人,宜谨择之。」上之留意政事,不间遐迩,皆得其要。 九年八月八日,佥书枢 密院事楼照言,乞差杨顺知保安军,寇成知环州。上宣谕曰:「陕西沿边诸堡寨自来控制夏国,最为利害,尤当遴择久在军中,谙练边事或本土武人,方能保固障塞,沿边细民得以安业。可札付楼照,晓谕诸帅臣。」秦桧等退,窃孍主上留意疆(场)[埸],爱惜生灵,可谓明见万里之外。 十二日,上宣谕辅臣曰:「吴玠军马既移屯熙、秦等路,便当以五百人为一指挥,令诸帅招填稍足。旧颇与弓箭手参用手:原作「刀」,据《建炎以来系年要录》卷一三一改。,缓急之际,有足倚仗,庶几渐复祖宗之旧。金人和议虽坚,安能保其终久无衅 况夏人乍臣乍叛,尤难保恃。今日边防,尤不可忽。」 十一年二月十二日,枢密院言:「虏寇见侵犯淮南,通、泰二州系盐利去处,理宜措置。」诏王(唤)[ ]差兼通、泰州制置使,措置水寨乡兵,控守二州。 十四年七月十四日,上宣谕辅臣曰:「昨日新知濠州李观民上殿,朕已戒其不可招集流亡,恐致生事。若至堂,卿等更宜以此语之。」秦桧曰:「当如圣训。」 十一月二十七日,权广南西路转运判官李绍祖言:「广南西路最处极边,如融、(邑)[宜]、邕、廉、琼等州,其间生熟黎人与省户杂居,虽或时复出没,不过什伯为 ,夺禾稼,盗牛马而已,无大君长,不能深为边患。自国家中兴之后,长辔远御,边隙不开,并边之臣以至县寨将吏,意在希功冒赏,不知体国爱民,自非守臣帅领皆得其人,未有不生事者。望下本路帅臣监司,常切戒约边吏,谨守疆陲,不 得妄意希功。如任满,边陲宁息,并与依格恩;内有资序不及之人,亦别加旌赏。庶几小大谨职,仰副陛下安边之意。」从之。 二十九年二月十三日,诏:「禁止私渡淮人,累降指挥,已是严备。窃虑淮北客旅间有因买卖过淮未回之人,可令临安府及沿淮守臣根刷,限五日尽行发遣。如违限不肯回归之人,当牒送北界施行。辄敢停藏人,依纵容私渡法,并许诸色人陈告,赏钱五百贯。有官司受任之人,并取旨,重行窜责。」 九月十五日,枢密院令成闵与吴拱从长公共选差一得力兵官,权知襄阳府,统率吴拱旧军,专一措置边防。倘有缓急,令吴拱将大军前去应援。若独令所委兵官措置防托,窃虑不知吴拱元措划事件,缓急有失照应,兼以地远,应援不及。诏令吴拱量度事势,添那人马,前去襄阳府屯驻。仍往来同共措置防托,务要固守应变。 光尧皇帝建炎元年六月二十一日此条天头原批:「入兵类备边。」,宰臣李纲言:「帅府要郡、次要郡乞朝廷给降度牒、紫衣师号、盐钞之属,及劝诱民户,命之以官,使出财助军。帅府常有三年之积,要郡常有二年之积,次要郡常有一年之积,各修城池楼橹,务令坚险,缮治器用并防城之具,并令足备。濒水州郡,创造战船,余州创造战车,常切训习。」从之。 三年二月十六日,户部尚书叶梦得言:「车驾驻跸杭州,所有邻近州军地理险阻控扼去处备御之策,合博采众议,并召募,土豪,集召人兵。亦恐有情愿 力之人,不能自达,望出敕牓,应士庶限五日,有能通知道路、措置备御等事,并令实封或彩画地图,诣都省陈献。」从之。 二十一日,尚书省言:此奏天头原批:「职官类借补官」。二奏原批同。:「浙西路合把隘四处,除吴江一处外,其余并据岭。欲每处差近上官一员,充专一统领措置把截统辖事务官。其召募欲就募本处土豪,立定官员,以一月为期,令各分募,仍自备粮食。一百人:无官(备)[借]补进武校尉,有官人借转一官;二百人:无官人借补承信郎,有官人借转两官;三百人:无官人借补承节郎,有官人借转三官。合用兵器,欲令应募人随土俗所宜自办,统领官随数量给价钱。」从之。 三月十二日此条天头原批:「职官类借补官」。,吏部郎官郑资之除沿江措置防托,监察御史林之平为沿海措置防托,并许辟置僚属。所管地分,之平自杭州至太平州, 资之自池州至荆南府。既而之平言:「应海船乞于福建、广东沿海州军雇募,分作三等:上等船面阔二丈四尺以上,中等面阔二丈以上,下等面阔一丈八尺以上,并以舡中堵为(侧)[则]。上等船募梢工二人,水手四十人;中等梢工一名,水手三十五人;下等梢工一名,水手二十五人。舡合用望斗、箭隔、铁撞、硬弹、石炮、火炮、火箭及兵器等,兼防火家事之类。募舡候到日,别作旗号,令布沿江,各认地分把隘。如有探报及观望烽堠,节次应援。舡十隻為一 ,差所募官一員管押。候到防托去处及半年无散失败阙,选人与循一资,大小使臣以下减三年磨勘,各与占射差遣一次。其舡约募六百余只,分作三番,半年一易。」诏并从之。又,资之言:「欲募江东西、湖北有物力人户及有子本舟舡,本处保明,权行借补,随舡多寡、子本厚簿,与行补授。舡七只以上,通载及一万三千石,与补授承信郎;五只以上,通载一万石,与补进武校尉;二只以上,通载四千石,与补进义校尉。今具募二十纲,分诸路:江西八纲,江东路七纲,湖北路五纲。候舟船通快日,更行增募。十舡为一纲,每舡梢工、 手、招头募三十人。备战之具,合用纸甲、手炮、钩鎗、木弩,箭用红竹□火。纲舡不必尽用战舰,只寻常舡亦可。分作二运,一即往来般载上供米,一即居上流把隘。如此,劳逸既均,缓急可济。今共二十纲,除梢工、 手、招头外,其(遇)[御]敌人兵 五千四百人,系无探报时合舡上供米外,有二千七百人往来江上,虽有蕃贼小寇,则无能为矣。不惟免长江之患,又无纲运失陷之虞。江南为岸临江县镇渡口,召募土豪把隘,五百人借承信郎,三百人校尉,二百人副尉,各给券。」并后之。 五月十日,诏此奏天头原批:「兵或职官」,意指亦可入职官类。:「应措置防江等事,并隶制置使司总行。沿江州军,上自荆南府、岳州、鄂州、兴国军、临江军、江州、池州、南康军、太平州、江宁府、镇江府、常州、江阴军、平江府,委自通、知、令、佐,按户籍丁产簿逐一点集,选有物力众所推服之人充队长,各认地分。其防托处,务为便利。仍仰多置弓弩并箭。所有合用统制官水军舟舡,并令沿江制置使陈彦文措置。自池州以下,令陈彦文分认地分;其江州向(尚)[上]地方,可别差制置官一员。」 七月二十一日,臣寮言:「乞诏有司于江心内,凡有沙有山去处要害之地,多置寨,每寨以五百人、战船十只为率。」从之。 十一月二十一日,诏两浙提刑王翿、江东提刑姚舜明、浙东安抚司属官郭元,先次将见召募到人一面分布,守把冲要,并听浙东防遏使节制。 四年六月二十一日,诏令江浙诸州于应合防托把隘安置寨栅去处,随宜相度,各立硬寨,安泊人兵,收贮粮仓器甲,以逸待劳。仍措置,务要过为堤备。以三省、枢密院言:「已降指挥,令江浙守臣召募土豪、训习武艺、据险置栅外,访闻往往暴露,无屯泊去处。遇有冲突,多 致奔溃。」故有是诏。 七月七日,诏:「江浙州县、福建提刑、建州、邵武军守臣,将应干险隘合置寨栅防托去处,指挥把隘官,丁宁说谕首领,子细辨认。除奸细自合收捕,送所属根勘外,即不得阻节商旅,搜夺财物,别加伤害。」 九月二日,建康府路安抚大使、兼知池州吕颐浩言:「建康、太平、池州皆系与金人对岸紧要去处,欲乞兵五万:内一万五千人专令在建康府界守御,一万人在太平州,五千人在饶州,二万人在池州。今已差到崔邦弼、李贵、小张俊、王进兵约五千人,韩世清约六千人外,乞朝廷贴足五万人之数,付臣使唤。除今来已乞之数外,有未足数目,续次踏逐乞差。」从之。 十一月十五日,右正言吴表臣言:「臣僚请,饶、信等南连福建,东接温、台,当贼马之冲,尤宜严备。望申 信州官吏,于险隘去处防托外,或且依去年例置防遏司,或遴选良将,以为藩翰。自杬至严,自严至婺,皆有水陆两路,尤系紧切去处,乞速赐措置。」诏令王常切整龊军马,措置防托。 十九日,诏:「越州三江口系通接海道去处,理宜堤备。可令神武右军都统制张俊日下选(羌)[差]近上统领官二员,将带军兵三千人,前去防托。」 是月二十四日,知越州陈汝锡言:「三江口岸皆系平敞沙地,少有居民。若张俊人到,无以存泊,必致暴露。三江去本州岛止十八里,望行下张俊,差定人数,依旧在州屯泊。有紧急,即遣前去。」从之。 绍兴三年十月十五日本页及下页天头原批:「江海防」。,镇江建康府淮南东路安抚使韩世忠言:「臣僚乞:明州定海、秀州华亭、苏州许浦、通州料角,皆海道要地,不可不备。除通州料角系本司所管地分外,有明州定海、秀州华亭、苏州许浦不隶本司。」诏平江府、江阴军管下沿海地分并隶韩世忠,令就近措置。 四年十月十日,诏通、泰、真、扬州守臣更切体度本处地利,从长措置,务要限阻贼船,及不得有伤湖泊水寨民社保聚。从臣僚请也。 十年六月八日,沿海制置使仇迭言:「温、台、明、越四州地分阔远,海道浩渺。欲自越州至温沿海处,随宜并置烽火,以相应接。遇有紧急末句之下显有阙文,。从之。以上《中兴会要》。 寿皇圣帝隆兴元年八月三日,宰执进呈范荣探报,青州路有虏使到沂州,约七月二十九日船起,又城阳军一路,国公龙虎大王领大军到,约三十万。沿海接连一带,缓急亦恐李宝无以任责。陈康伯奏:「近日探报颇急。忠勇军三千人,宣抚司不欲与李宝。范荣旧亦隶李宝,乞行拨隶。」上曰:「李宝海道,自不相妨。范荣且教隶宣抚司。」洪遵奏:「李宝胶西立功,北方自知名,今虏将苏保衡,前年李宝曾获其印。乞增兵与李宝,往来海道,张大声势。」周葵奏:「淮上元无一定规模。如海州欲留忠义数千,泗州轻兵数千,虏大至则退保。近又欲般运米斛十万石去泗州,前后之说,如此不同。」上曰:「粮止发去盱眙。海、泗未可轻弃,恐张虏人之势。」遵 奏:「秋风日高,边报日急,淮上措置,似未有固守之意。如瓜州置木栅,准备虏骑冲突,便为渡江计。」陈康伯、汤思退奏:「大军合在淮上固守。神劲、神勇军止在江上为声势。」上曰:「已摆布毕,缓急调发过江。」同奏:「缓急恐无及。」上曰:「虏人须备粮,有警可以调发。」思退奏:「古者遣将授方略,遣使授指意。刘宝、邵宏渊到日,乞陛下授以成算。」 十四日,宰执进呈臣僚言:「去年措置淮西濠、寿积粮,卢、巢屯兵,初秋皆办。今兵不满万,又不积粮,议者皆以极边,务要清野。又闻沿江备御,亦未周备,秋风已高,食息寒心。」上曰:「庐州若不屯兵,虏或占据,筑城凿池,为久戍之计,柰何 可令邵宏渊疾速过江措置,仍发马军张守忠助之。」思退曰:「见遣步军郭振往淮东,欲作御营使司名目遣行,令权听张(俊)[浚]节制。候张守忠行日亦然。」上曰善。 十七日,宰执陈康伯等奏:「淮东有刘宝、郭振,边防亦备。淮西未有措置。须令邵宏渊、张守忠、时俊大军在庐州别增兵,于和州应援。」上曰:「恐虏人据庐州,筑城开濠,为屯守计,正当防守。」 九月十四日,江淮东西路宣抚使张浚札子:「欲行下两淮县清野马草马草:疑误。,唐、邓、信阳沿边一带,依此措置。」宰执陈康伯等奏:「去岁淮上清野,民皆失业,不可先事警扰。」上曰:「临时清野,止烧野草,不可惊动民间。」 同日,海州探报虏人侵犯有日,止绝楚州以来纲运。上曰:「前此曾理会,海州止用轻兵守,虏以 重兵来,须当弃。唐、邓亦难守,惟泗州紧要。」陈康伯等(州)[奏]:「海州失守,则东海危。虏情不测,恐或窥伺海道。督府遣发镇江官军三千应援,人少亦无益,又无兵可增。若大举则淮上又虚。李宝向在海州有功,可作声势。」上曰:「李宝防托海道,自不相妨。」 十六日,知庐州韩琎言:「庐州并无差到一兵一骑。今来探报番贼逼淮,乞早遣发大军」。陈康伯等奏:「合淝在今最为重地,不可不守。军兴以来,虏人入寇,未始自由淮西,而庐州常有重兵。乞拨时俊一军屯驻,却那张守忠军去巢县。」上曰:「今日张浚奏来,已调发人马去庐、寿。」 二年二月一日,都督江淮军马张浚言淮上都无事。上曰:「胡昉未有信,北界未见运粮。若动众,须运粮。」 八日,宰臣汤思退等言,北元帅书已依宸翰改定进入,上曰:「王之望舟船在龟山摆泊,虏人都无消息。书(云)[去]须见可否。」又进呈张浚视师及措置边事指挥,上曰:「暂往指挥防托,待朕批出,有警即行,不须择日。」先是,张浚奏:「虏自(元)[完]亮之后,民心颇离,兼亦惩艾,势未能动。长驱江淮,决无是事。今日书不可不荅,更半月,恐有报到。有所邀索,亦未可绝。但三月间春草生,须防冲突。乞明降指挥,令臣往淮上视师,免致临期人情惊疑。无事则不须行。」上曰:「遣使荅书,所以 之。正如奕鸉,着数有 脱处,便可取胜。」浚又奏:「近日外间往往谓臣与宰执议论不和,便欲陛下用兵。今日若能保守 江淮,已为尽善。万一机会之来,王师得胜,(肤)[虏]众溃散,不得不为进取之计。是时,陛下须幸(逮)[建]康,亦望宰执协力。」思退奏:「虏人变诈无穷,朝廷规摹要先定。万一不和,当求机会于他日守御之后,不可寻机会于和议未分之前也。」周葵、洪遵奏:「今日之举,当量度国力。」上曰:「浪战不可,须是机会,不可强为。卿等同心,事无不立。」 三月十一日,宰执进呈盱眙军缴到北界榜:「沿边人户,尽令起移,入居里地,指射荒田为业。」汤思退等奏:「虏情不可测,或是示弱,或恐间牒往来,故徙沿边之民。」上曰:都不要管他,自为守备。」 五月八日,诏:「东海县系在远地,控扼去处,虽军士久戍,未可休息。可令范荣、吕旺在东海县依旧屯驻,并未得起发,严切备御,候将来事平,当与优异推赏。」 六月四日,淮西宣谕使王之望奏,同诸将分定把截关隘战守屯泊去处。上曰:「可分明札下王彦、王之望等,虽地分各有所管,然兵不可太分。如要逐处控扼,使虏人不得过,兵家无此理。却要逐人回奏,须要屯大兵于持重要害之地。」又曰:「使诸将各认地分则可,若有缓急,岂宜如此将兵力分在数处 」汤思退等奏:「诚如明诏。」既退,相与言曰:「自虏入寇以来,常用签军为先锋,多至数十万众,而我兵常患乎少。今又自分其兵,则力益弱矣。圣鉴如此,洞见今日用兵机要。」 十月二十三日,诏令都督江淮军马、和义郡王杨存中,与王琪、郭振 同共商议真、扬、六合一带占据形势险要去处,措置捍御,毋致少失事机。 干道三年七月十九日,上谓宰执曰:「淮东备御事,此须责在陈敏。万一有警,却恐推避误事。卿等宜熟与之谋。」魏杞奏曰:「臣等昨与陈敏约,敏亦自任此事。今朝廷但当稍稍应副之则已。」上曰是。以上《干道会要》。 兵 宋会要辑稿 兵二九 边防 边防 孝宗淳熙元年三月六日,诏四川宣抚司,缓急边面有警,斟量事势,差拨军马应副捍御。从知成都府薛良朋请也。 六月十二日,诏广西帅宪司行下宜州溪洞司,常明远斥堠,过作堤备。仍整龊将兵土丁等,常为待敌之计,以备不测,毋令侵犯作过。以知静江府范成大言,南丹州莫延葚二三年来专作不靖,恐为边患。故有是命。 二年四月九日,诏;「昨差武锋军官兵二百二十六人,于沿淮喻口等处摆铺巡绰。已令拘收,归军教阅。其逐处合差土军弓手,委楚州守臣疾速措置,招收少壮,分布巡绰。」 八月二十二日,知成都府范成大言:「本路边防,欲行措置:一则欲精阅一路将兵,添置器械,而无犒赏营缮之力。二则欲葺治保障,修明防隘,而无调度夫役之费。则当讲究寨户土丁之旧,置造军器给散,与之团结教阅,以省戍役,然须有以助边州支用给犒。乞给降度牒五百道,付本司转变措置上项经画。数月之间,稍有端绪,逐旋图写奏闻。」从之。 三年正月九日,诏两淮州军及帅臣、监司并驻札御前诸军,凡事干边防军机文字紧切事,累有约束,止许具奏,并申三省、枢密院,不得关报其它官司。所有四川事宜,其都统司并所属官司,令具申四川制置司。 七月二十三日,诏四川制置司督责疾速修治整葺城堡,训练兵丁,毋致因循,稽 缓灭裂。如有违慢去处,按劾以闻。以利州路提刑龙雱言,黎、文州蕃部作过,皆缘备御不谨。故有是命。 五年二月八日,知成都府胡元质言,文州在蜀之西北,接连生蕃,知州涂尚友凿开管下青唐岭道路,有害边防。诏涂尚友放罢取勘。 七年二月七日,知成都府胡元质言:「蜀之边郡文、龙、威、茂、嘉、叙、恭、涪、施、黔连接蕃夷,各于其界建立封堠,谓之禁山。比年居民垦辟采伐,耗蠹无已。乞约束,禁山不得民间请佃,斫伐贩卖。仍专委县尉躬亲以时巡历,待其考满,递取邻封保明实迹,方许交替。果无违禁,量与酬赏。除已将治平中吕大防所立封堠,一面以茂州、永康军税地更展三里,别立新堠,其它州军,更不宽展,只令各将所管禁山应有封堠及元无封堠去处,委通判签判,限两月别立新堠,仍刻石各书地名及今所立年月以为限隔」从之。 六月一日,知永康军张武言:「边防自青城以西与蕃部接连,去成都仅五舍,比他边利害尤切。然非禁山林木茂密,无以保藩篱之固。自治平、元丰间尝立界堠,应采伐耕垦,禁之甚严。自后无复畏惮,侵开日广,弥望田苗,几彻蕃界。乞选差一谙晓边事者巡行究视,其已开田亩,固难尽行拘收。若于捍蔽有妨,重别封禁,放令草木滋长,有以限隔。并一竹一木,并不许于禁江驾放,则采伐自止矣。」诏四川制置司严行禁止。 八年七月十八日,知黔州卑牧言:「泸、叙一 带皆接蛮夷,叙州管下石门马湖生蛮赴官中卖蛮马,常操舟顺流,直抵叙州城下。朝廷以此,遂置横江一寨,蛮江口置锁水巡检,南溪县置兵马都监,江安县置都巡检,各有戍兵,上下相接,控扼蛮人,甚为良法。比年以来,所差正官多差出他处,至任满,就赏批罢。权官不为久计,是致职事废弛。乞自今逐处正官不得辄有抽差,其余沿边州军亦乞依此。」从之。 九年三月九日,知果州冯震言:「乞行下四川制置司,令逐路安抚司及近边州郡,并要措置关隘,应蕃界私小道路,一切禁闭,严加守备。如有损坏去处,实时修葺。」诏四川制置司疾速审度闻奏。 十月十四日,四川制置司言:「沿边州郡应私〔小〕道路,乞尽依旧法,多栽林木,重立赏罚,断绝往来。」诏本司常切禁约,毋致违戾。 十四年五月四日,枢密院进呈四川安抚制置使赵汝愚言:「马湖路董蛮与嘉、叙两州接境,去秋九月,侵犯嘉州笼鸠堡。臣已随宜处置,调兵防守。但令嘉州住支税犒,叙州不得放行互市。近已还到所虏人口二十三名,惟余两名称是已死,并还到锣鼓各一面。又牵到马五疋,约价钱一千道,乞倍偿所杀人骨价。臣会得本路专法内一项,熙宁七年二月指挥,蕃部作过,不得放令出买入卖。如乞投降,即候送过虏劫去人口及倍还命价,方得和断。又叙州亦有蛮人犯罪,许罚牛之法。检照前面指挥,皆合遵用。已行下叙 州,受其骨价,许其打誓及抽回戍兵讫。」上曰:「赵汝愚措置边防适宜,蛮夷屈服,可令学士院降诏奖谕。」 十五年三月二十五日,枢密院言:「臣僚奏,绍兴初,吴玠、杨政画蜀汉之地以守。自散关以西付之玠,梁、洋付之政。蜀中诸边,以散关为重。愿与二三大臣讲求向来蜀中守边旧迹。」奉旨,令制置司同都统司照应前后所降指挥,公共相度经久利便闻奏。据兴元都统制彭杲申:「大散关一带边面,系凤州地界,其凤州隶属西路安抚司所管。昨于淳熙二年间,兴州都统司奏得旨,凤州属兴元管认。见今每年两司差拨官兵守把。窃详大散关一带边面,系对境冲要来路,最为重害。(上)[尚]虑凤州附近别无本司所管军马,若不测虏人窥伺,阙人接援。兼缘凤州郡事见系文臣,即与屯守之兵各无统临,亦非本司号令所及。缓急之际,议论不合,或有乖违,即误国事,利害非轻。昨来本司已奏得旨,许本司于所部统制、统领官内选择有材干可倚仗人奏辟。本司相度,乞将凤州边面且从旧管认,依已降指挥,将本州岛知州令本司选择奏辟,弹压戍兵,指挥边备。若缓急出兵,临时量度虏兵出没轻重。如合用军马捍御,即关报兴州都统司,互相策应破敌,委于边防经久利便。」诏彭杲于统制官内精选公廉谙练边防民政之人,具名闻奏。其凤州缓急应(授)[援]一节,即仰照应淳熙二年九月二十六日指挥。 四川制置范成大言:「相度,乞下兴州都统司,如凤州不测缓急,所有应援一节,一面应机将附近军马遣发前去,却申制置司照会施行。」从之。 淳熙十六年八月二十五日,诏礼部给降度牒五十道,付四川制置司出卖。将卖到钱发付黎州,令项桩管,专充备边支用。以黎州守臣李嘉谋奏请,故有是命。 光宗绍熙二年三月十八日,宰执进呈汪事宜,上曰:「淮上一望都无阻隔。时下栽植榆柳,虽未便(何)[可]用,缓急亦可为藩篱。」 十月十六日,宰执进呈汪事宜,上曰:「虏人要开汴河,其意安在 」葛邲奏曰:「见人说已要开多时,或说以此杀黄河水势。黄河自去汴河百五十余里之远,恐不然。」上曰:「此不过要通运粮。」胡晋臣奏曰:「虏情叵测,须得过为关防。盱眙相对,便是汴河口。盱眙缘讲和之后,不曾屯兵,不曾筑城。今则时异事变,须别作措置。」上曰:「彼为备,我亦当为备。与日前事体不同,须是理会措置。」葛邲奏曰:「乞更留圣虑。」 三年正月六日,诏:「两淮、京西、湖北、四川统兵主帅并本路帅宪,密切差人点检各处近边私小便路有碍边防去处,同共措置断塞,多种林木,令人防守。州县常切巡察,不得容人行往。限两月,先具各处小路有碍边防去处,画图贴说闻奏,及申枢密院。」从汉阳军守臣王璆请也。 十一月四日,臣僚言:「黔州界接连溪洞,最为边患者,夷人冉顺多领夷丁,持带刀弩,往 来侵掠,般转省民,远入溪洞。照得冉氏来路径由潧潭难溪,其难溪寨系创置去处,寨官多是阙员。乞令夔路安抚司行下黔州,将管界巡检一司移就潧潭隘驻札,专训练彭水县义军,籍定姓名,与免和籴,于农隙教阅,从公轮差,上番守把。仍令增差戍兵,以为边防。遇有夷入劫掠省民,即捕捉,从边条施行。」诏四川制置、夔州安抚司相度闻奏。既而相度到:「黔江县自合蓬江口以下至相阳寨置寨隘铺,已有定法。自相阳寨以下难溪、细竹、油木、小洞、昆仑、潧潭等寨隘,至合蓬江口向东南一带,与思州安夷堡相接,已于难溪寨张设官兵捍御。契勘潧潭隘与难溪寨去隔四处寨隘,皆系夷人出没要路,委有把拓。唯巡检一司,系捕盗官兵,管土军一十名,在黔江优剩,合行拨赴潧潭把拓。更于两县义军内添差三十名、禁军一十名,通禁军共五十名,建置隘铺,捍御夷汉。将所管堡分夷人往来诸处私路及过渡舟船尽行闸断,止许于潧潭一处往来,仍于渡所相对建立一寨。如田、冉差人来省塝上干事,先于本寨卸下器甲,止放三五人入来,使表里有所关防。其逐司官三年无透漏,令照应旧格,本州岛保明推赏。或有不谨,当斟量责罚。所有合破官兵请受,州司随宜祗备,下所属起立隘铺寨栅,拨遣巡检杨世忠将带所差军兵前去驻札捍御,委是经久允当。」从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