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会要辑稿 - 第 450 页/共 1125 页

十月二十二日,河北沿边安抚副使张昭远言:「保州等处种到榆柳,藏避逃军,亦常杀害看守兵士。及河北沿边诸州军寨栅城壕内并中弹鹿角马巷墙内栽种到榆柳不少中弹:疑误。,若不渐次去除,深虑城边非便。望令采斫。」诏河北安抚司密切指挥。 二十六日,张昭远又言:「从北骑马过来人,如是送本地分州军,依例施行。若是思乡过来者,如系私路者,送定州;系东路者,送瀛州,取问诣实,放令归乡。其马于群牧司送纳。」从之。 十一月,诏河东州军,自今所降文字涉机密,并付机宜司置籍收领,不得便付开拆司。 十二月,诏曰:「如闻邠、宁、泾、原等州流民多往秦、陇州故关山及渭州山外镇戎军已来逐食。熟虑无知之辈诱略卖与蕃界。令所在州军县镇驻泊巡检使臣觉察,犯者依律区断。」 三年三月,内殿崇班韩令琮言:「前知环州,切见民人多将违禁物色人口偷卖与北界。询其道路,止于截原寨、柳镇二路。望差蕃官于逐处缉捉。」从之。 五月,诏泸州淯井监,如夷人动静,选谮会夷情者探候,无得妄有兴废。梓峡路走马承受公事臧沪言:「淯井监每 有夷人动静,多据本监人户妄作探报事宜,虚有调发兵马。欲召三五户有产业、谙会夷情者,给与衣粮,充探刺事宜人。」故有是诏。 六月,诏:「自今诸色人将人口入契丹界货鬻者将人口入契丹:原作「将入口契丹」,据天头原批改补。,所卖人及勾诱人首领,并处死。如未过北界彰败者,决杖刺配淮南州军牢城。」先是,知雄州刘承宗言边民诱卖人口于北界者甚众,乞赐条约。故从之。 七月,令河北州军自今民有越北境收市斛及不系禁物数少、为北境捕来者,并决科一百释之。先是,未有条目,诸州决罚各异。安抚司言其事,故有是命。 四年二月,石隰州都巡检使高继升请令投生人户依例各自置弓矢、铠甲,及上平等寨采木造船。帝曰:「造船事涉边上,疑于异俗不许也。自今从之今:疑当作「余」。。』 敌,杀伤人员兵士者,其元行器械,蕃部并处斩。自余徒党,依汉法区断。先是,鄜延路巡盐兵士为贩盐人所杀伤者,止令族众均纳羊马,其为寇蕃部全不科罪,则巡盐兵士颇类虚设。故有是命。 五年十二月,诏鄜延路钤辖司:「自今蕃部贩盐及违禁物,与巡检兵士 仁宗天圣元年十二月,诏自今唐龙镇申报公事,并令麟府路军马司理管。 二年八月,诏断绝私过渡河西兴贩违禁物货及鞍马人等,令河东转运司检详前后条贯,定夺闻奏。 三年七月,边城上言,体量得泾原路钤辖周文质非理凌持蕃部厮铎论及放却质子等,致诸族蕃部传箭结构 作过。差太常博士张仲宣、合门祗候丁保衡乘传往陕府等截,置院推勘,内殿崇班毛昌达监勘。案上,周文质先发意,与总管王谦、史崇信同商量,斩先作过蕃部首领厮铎论。知渭州马洵美亦不合与文质商量,放质子往大虫巉安抚蕃部。及文质有违宣命,修 器械,取索诸蕃首领丈状到,蕃部疑惧作过。于是责文质授率府率,荆湖南路安置,王谦等免勘,仍从别敕处分。马洵美特罚铜三十斤,移处差遗。 九月,陕府西沿边安抚使范雍言:「沿边州军及总管司每蕃部有罪,旧例输羊钱入官,每口五百文。后来不以罪犯轻重,只令输真羊。乞自今后令依旧纳钱及量罪重轻,依约汉法定罚,免至苦虐蕃部。」从之。 四年六月,三司言:「准诏,令于河北州军配研鹿角研:疑误。,城四面密种桑枣,免逐年科配。已牒转运司遵禀施行。」中书、枢密院同奏:「河北防城自和好已来,久有定规,乍此改更,恐成烦扰。且令转运使、副躬亲相度,具利害闻奏。」从之。 五年十二月,知环州史方言:「欲乞自今沿边溪户百姓、诸色人于熟户蕃部处赊买羊马,借贷钱物,并须用文约,立限交还。如违约不还,估赃满十千已上,从违制断。曾于限内还钱者,从违制失。若估赃不至十千并不归还者,亦从违制失。内曾于限内还钱者,不应为重断。如有汉户百姓将带妻口等投熟户蕃族内居住者,从违制断。若止自身与蕃部合种口 苗,从违制失;别犯重法,自从本条。」诏大理寺详定以闻。寺司检会:「淳化三年诏秦州,自今诸寨监押常切钤辖将校节级等,各着地分壕门,守把巡宿,不得擅入蕃界,亦不得辄放百姓入蕃取柴烧炭。仍断绝军人、百姓、通事不得与蕃人交易买卖,赊贷脱赚,欠负蕃人钱物,侵占土田。如是蕃人将到物色入汉界买博,一准先降宣命,并令汉户牙人等于城寨内商量和买。不得侵欺蕃人及赊买羊马物色,亏欠钱物,别致引惹边事不和。如有违犯,捉送秦州,依格法勘断。如诸寨监押不切遵守钤辖,致引惹蕃部不宁,仰秦州密具申奏,当行严断。又景德四年诏,秦州诸人自今或与蕃部买卖,并各将钱交相博卖,不得立限赊买及取觅债负,致有交加。诸色人公然于蕃部取债,及欠负钱物不还,即追领正身,以所欠钱物多少量罪区分,仍差人监催还足。如欠负蕃部钱物稍多,量情理诈欺者,其正身走避,即追禁亲的骨肉,及一面紧行追捉。候获日,依格法断遣。若是赃满,即奏裁。又天圣四年,泾原路副总管康继英定夺百姓弓箭手不得典买租蕃部地土,许令蕃汉愿合种利害闻奏。检会先准宣,止绝汉户弓箭手、百姓不得典买蕃部地土,若却令蕃汉合种,未免被弓箭手、百姓奸幸侵欺,引惹边上不宁。乞严断,不得衷私典买、租赁、合种蕃部地土,任令蕃部取便养种。如有违犯,元典买、租赁、合 种百姓、弓箭手并科违制之罪,仍刺面配向南远恶州军牢城。看详淳化三年、景德四年诏,并只下秦州;天圣四年诏,只下泾原路。内据陕府西转运司状,淳化三年诏断绝百姓军人不得与蕃人交易买卖。切虑蕃部致疑,别生边事,久未已不施行外,欲将景德四年、天圣四年诏 下环庆、鄜延、泾原等三路缘边州军,检用施行。其史方所言,更不详定。」从之。 六年三月,诏河北沿边安抚司,自今有北界思乡过来人口,若不曾于北界为官,并依累降条贯指挥。如曾授北界官者,即便不得收接,任矣逐便矣:疑当作「其」。。仍令密切闻奏,兼仰安抚司不得张皇漏泄。 四月,诏河北沿边州军,有北界思乡归来人,依河东体例,相地里远近,于旧例上量添支与盘缠钱。 五月,边臣言河朔久旱,民多乏食,煮淖麋以救饥者。当界不敢煮麋,恐流民所萃,以为民患。 十月,三司户部副使王鬃等言:「河北沿界河寨铺百姓、公人逐月止纳一二千钱,名额买扑酒税课利,但聚合强恶百姓饮酒,恐生边事,并乞停废。」从之。 十二月二日,诏:「雄州归信、容城县两地供输人户充衙前,稍有过犯,即逃入北界,深为不便。自今仰于近里州军充衙前勾当钱谷场务。」 十一日,诏陕西诸路缘边蕃部使臣、首领人员等,如今后自作过犯,合断罪罚羊,令蕃部使臣首领人员等亲自出办送纳,即不得更于族下户上非理科敛。如违,重 行罚断。仍令逐路总管钤辖军马司常切觉察。 明道二年三月十七日,知成德军刘平言:「安肃、广信军并保州各相去三四十里,其间平原广野。乞自保州已西如稻畦堀作方田,每年渐次开展。乞专委西路沿边巡检都监杨怀愍相度可否,建置方田,必有成绩。」诏令杨怀愍渐次兴置稻田,仍令刘平常切照管。 十月,诏保州山口置把截铺,每铺兵级十一人充巡子,月一易之;仍令长城口西巡检都大提举管勾。 景佑元年十二月一日,陕西走马承受公事言,赵元昊举兵攻唃厮啰,请下陕西,预为边备。从之。 景佑五年二月七日,环庆路总管司言:「访闻北界金汤等阅兵誓众,计欲侵疆。」诏下本路,备其不虞。 宝元二年四月,陕西转运使张存言:「切见泾原、环庆诸州驻札兵马不少,其当职之官多务修葺城池,欲为固守之计,并未见训厉兵马,使令精锐,及未见于蕃贼出入一州道路预为控阨、防其奔冲。切缘陕西次边及里州军如邠、宁、泾、耀、鄜、坊等州,虽有城池,不甚牢壮受敌,复又至边界地里不远,恐使蕃贼得知,乘其无备,分头以劲马奔衡,北至沿边,出兵邀遮,其内地乡川已遭劫 掠。内地一扰,人何以堪 乞令陕西诸路兵马总管司常切训厉所管兵马器甲,悉令精锐。蕃贼出入山川道路,亦须控扼。遇有蕃贼入界,并须画时会合,掩杀扼截,即不得以守护城池为名,端坐不出,纵令贼马奔冲内地,劫掠人民。若有违犯,其出入地分总管钤辖、都监、巡检等,并乞重寘于法。」诏下鄜延、环庆路沿边安抚司施行。 七月,鄜延环庆路副总管刘平言:「今后沿边或有不宁,将小寨子内人马并粮草预前暂移,般入大镇寨内安泊,早晚强壮人马就小寨子内卓望探候。寇来,则自内地出兵掩袭,亦不须逐处占留军马,过为堤备。」诏泾原、环庆、鄜延、秦凤路总管司施行。 三年二月二日,参知政事宋庠言,请于潼关别添使臣兵甲,严设守备。诏如其请。 康定元年四月二日,上封者言请并沿边寨栅。诏葛怀敏躬亲与诸州总管、钤辖从长相度存废讫(奉)[奏],仍检会前后臣僚规画起请事件,降宣命指挥。 六月,陕西都转运使庞籍言:「近至延州,定夺所废诸寨,而边臣之议,多欲固留。(君)[若]诸寨居要害之地,首当戎人入寇,将以饵贼而自贻其患。正月中,贼自安远、寨门二寨引兵入,破拷寨、金明县,如践无人之境。昨寨门被围日久,而延州未尝发一人骑往救。贼声言朝廷已弃此寨,于是众皆溃走,粮草器甲无一存者。近承平寨垂破,副总管许怀德与兵马都监张建侯领兵赴敌,贼始退。若 寨门稍得援兵,亦未致屠荡。今日废并边小寨外,其所存皆在近里道路宽平之处。请严戒边吏,自今逐寨缓急有警,并令互为应授。」从之。 十一月二十四日,益州路兵马钤辖司言:「利州路转运张宗彝言,西贼自文州有路,直到益州城下,请于龙州清川县防守。令相度,只于龙门添戎兵三百五人,选武臣、知州逐季量差兵士往清川县防备巡察,实为便利。」从之。 十二月五日,中书、枢密院言:「访闻日近昊贼界令人诈作汉兵,入契丹地分劫掠。请令河东沿边安抚司密行体量,仍令地分常切(办)[辨]认众杀众:疑误。,不得透漏。如获人,勘诣实行遣讫,只许本处意牒知北界。」从之。 庆历元年五月三日,代州言:「本州岛阳武寨有北界人侵耕禁地,盖繇前寨主弥文宝失巡防所致。请自今代州沿边诸寨,有失巡察北界人户侵耕者,准透漏贼盗条,论罪如之。」 六月,诏陕西诸路总管司,自今但严备,毋得攻掠贼界。或遇入寇,须牵制者,即临事裁处之。 二年七月五日,陕西安抚使王尧臣乞逐路都总管,如贼兵烧邻边,实时出师,取径路策应。及拘束主兵官常切训练军马,远设探候。诏颁行诸路此句疑衍。。从之。 是月,翰林学士王尧臣言:「昨安抚陕西,体(开)[闻]得延州、镇戎军、渭州山水三败之由,皆为贼先据胜地,诱致我师。将佐不能据险击归,而多倍道趋利。方其疲顿,乃与生兵合战。贼始纵铁鹞子冲我军,继以步奚 挽强注射,锋不可当,遂至掩覆。今防秋是时,望敕主兵之官常训练军马,远设探候,遇贼入界,先度远近,俟立定营寨,然后料其众寡而奋击之,毋得轻出兵。」从之。 是月,陕西经略安抚招讨副使曹琮言,近招诱堪被甲青鸡川等处戎人内属,请下秦凤路总管司常存抚之。其酋长能立劳效者,优与补官。又请三都谷至渭州静边堡路置堡寨,控扼贼马。并从之。又诏:「河北、河东近经霖雨,恐城壁摧垫,(互)[宜]加完葺。及所部有衰疾不任职者,选吏代之。」 十二月,枢密院言:「环庆马步军副都总管王仲宝弟破金汤等城都总管:原作「胡总管」,据《宋史》卷三二五本传改。,斩首纔二十九级,而官军战没者四十九人。深虑戎人复来犯边,欲令鄜延路预为备御。」从之。 是月,代州契丹旧封界在苏直等见耕之地,而近辄移文,欲以故买马域为界。虑有侵耕不便,诏本州岛牒谕之。 二年二月,知保州衣库使王果言:「闻契丹与昊贼潜相结约,将谋兴师。请自广信军以西缘山贼马出入之路,预为备御。」从之。 三月,环庆路都总管司请于柔远寨东节义峰、马铺寨择地,益建城寨,以牵制贼势。泾原路又请于细腰城属羌地内建寨,以接应两路出兵。并从之。 九月,诏河北堤塘及所在闲田中官所种林木,毋辄有采伐,违者寘其罪。先是,上封者言:「往岁安抚使贾宗患边地平坦,不足以待寇,故植榆柳为塞,以绝戎骑之奔突。其后林木既成,虏人患之,乃使 人间说知雄州张昭远曰,杨可以为长梯炮梢。昭远信之,悉斩以为用,后复栽植。比年以来,方及拱把,而议者又欲伐取,是又行前日之间矣。诚恐缓急,无以御敌。」故有是诏。 三年正月,泾原安抚使王尧臣言:「至陕西,见鄜延、环庆路其地皆险固,而易以守。惟泾原则不然。自汉唐以来,为戎虏之冲。汉武时,匈奴入寇烧回中,唐则吐蕃、回纥再至便桥渭水,皆由此路。盖自镇戎军至渭州,沿泾河大川直抵泾、邠以来,略无险阻。虽有城寨,多居平地,贼径交属,难以扞防。如郭子仪、浑瑊常宿重兵守之。今贼昊尽有匈奴、吐蕃故地,自叛命数年,凡由此三入寇。今朝廷置帅府于泾州,为控扼关陕之会,诚合事机。然频经败覆,边地空虚,士气不振。虽兵马新集,全未训练,儒生又多巽懦巽;原作「选」。据《长编》卷一三九改。,观其事形,固未可攻取,在于守御之具,益不及前。愿覆视往迹视:原作「亲」,据《长编》卷一三九改。将佐三五员,及以见戍新兵换旧人五七指挥,于本路相兼训习。傥一路事力完实,则贼虽欲长驱入寇,必生顾虑之心。臣略论一路五州军城寨控扼要害及贼径交通之处,备御轻重之策,凡五事:其一、镇戎军接贼界天都山,止百余里。西北则有三川、定川、刘璠等寨,与石门前后峡连接,皆汉萧关故地,最为贼马奔冲之路。内三川地势,据险可以保守。定川、刘璠二寨,新经修筑 ,深监近弊,选三路道经战修:原作「条」,据《长编》卷一三九改。,而定川城壁不甚完,须再增葺,及添兵马粮草之备。 其寨主监押,当令本路主帅举辟材勇班行。朝廷若谓昨来怀敏之败,定川诸寨不足为捍捍:原作「悍」,据《长编》卷一三九改。,遂为弃地,则镇戎军西北两路,更无保障,贼马可以直趋城下。弓箭手亦无依援,所给土田,难以耕作。其东路沿边有天圣、干兴、东山、彭城四寨,与原州平安、开边等寨相接近,亦为贼马所扰。恐近界明珠灭(藏)[臧]等族,更为应援。此四寨,亦当如三川等,常须择人备兵,以防入寇。其东南至渭州瓦亭寨有狮子、栏马、平泉三壁。狮子堡虽城壁旧颓,其间甚有居民。昨栏马为贼攻破城门,劫荡入户,栅垒多已平毁,唯山城仓草场仅存。平泉亦尝经贼火,其中之人盖去十八九。此三处,俟春益当营筑,为泾渭之屏蔽,不尔,其势不攻而自下,一路隔绝,更无斥堠,镇戎遂为孤垒矣。其二、渭川笼竿、羊牧隆城、静边、得胜四寨,在六盘山外,内则为渭州蕃蓠,外则为秦陇襟带,土地饶沃,生齿繁多。内笼竿城蕃汉交易,市邑富庶,全胜于近边州郡,贼久有窥伺之意。盖距贼界则路甚平易,去内地则有山川之阻,万一为贼先据其要,以兵扼镇戎军三川、南谷并摧沙木峡一带路口,则镇戎、渭州难以出兵救应,四寨为贼攻胁,力不能支,则人心自溃。臣今请建置为军,择路分都监一员知军,专提举四寨及令修浚城堑,添屯马军,衣时聚粮草,以为备御。又瓦亭寨,其西则居镇戎大路,其东则历弹筝峡,蒿店、安国镇至渭州、 其东南控六盘来路,其南去制胜关万岁寨二十里,与仪州相接。自唐以来,皆宿重兵马控制之。地当四路走集,最为冲会,常宜置一将军马,以扞其奔轶。又州之北东有小卢新寨、耀武镇至潘原界,近亦为贼骑所掠,全无备御之具,并须葺之。其三、原州东南田罗交驿至泾州九十里,又西北由开边、平安、彭阳、武城、东山等寨,至镇戎军一百八十里。其(四)[西]有柳泉镇路,通佛空平、细腰城,至环州定边寨,与明珠灭臧及环州苏家等族一带蕃部相接。其首领至多,素无保聚,不相维统,向背离合,所守不常。须择武臣知环、原二州,相为表里,使招辑部族,但不为贼用,则庶几少减泾原之患。其四、仪州地控山险,制胜关西五里有流江口,东二十里至白嵒河,南有细卷口,又有安化峡一带止隔陇山,并通永洛城生户八王等族,即唐吐蕃出入之路。今逐路隘口虽有小寨栅控扼,然亦备御未至,近亦屡有生户入寇。又自黄石河、弓门、(床)[ ]穰、长山寨至秦州二百余里,由赤城镇至陇州不及百里,或秦陇有急,则地界为最近。若贼马引大众旁纵侵掠,则仪州军马少将佐,未得人御之之计,甚可忧也。又州城低薄,周才四里有余,壕堑浅狭,三分军民二分在外。设若贼骑至瓦亭南移制胜关,或缘陇山假道水洛城,或由秦、陇州直趋州界,皆能入寇。至时,虽能城守,居民必大遭剽掠,亦宜预虑之。其五、泾州虽 为次边,然缘泾河大川,道路平易,当贼骑之冲。西北八九十里是大虫前后巉,其东北接原州彭阳县及本州岛长武寨,俱有径路,与明珠灭臧等族相通。此实近里控扼之会。其张村直入路,宜营作关寨,或断为长堑,以遏奔冲。朝廷近差韩琦、范仲淹于此开置帅府,亦足以建威厌敌也。臣今来所请增葺要害城寨,若无丁夫可役处,许以省钱给带甲兵士,(今)[令]蕃筑之,仍量添守兵,积蓄粮草,缮完器械。如西贼大段点集,沿边属户各有骨肉在贼界居住,宜多与金帛探候,预令蕃汉人户入保近城寨。一则兵少处得人共守,二则免为驱虏,致边地空虚。仍先密谕诸寨官吏,或遇围闭,各令坚守。本路将佐即未得出救兵,虑为贼诱,枉遭败覆。既未出兵,则可于边人及诸军内(名)[召]、募骁勇敢死之人,令伺隙夜挠贼营,俟其溃动,即掩击之。其围闭之时,宜令持重观衅,庶无速战之祸。议者或曰若尔则必有深入之患,我师未出,寇必大获而去。臣以谓昨定川之败,贼知近里城寨空虚,遂乘胜而入。今若城寨益屯兵马城:原作「威」,据《长编》卷一三九改。,又有备御之具,须防后虞,未敢有长驱之计。纵其来攻,则各坚壁以守之。若敢行剽虏,则其势自分,可以出奇邀击。况已经画诸路常置一将军马,于旁近界上缓急应接。贼果长驱而来,则选劲兵,伏截险阻;又路有宽狭,必不能方行而前不:原作「有」,据《长编》卷一三九改。,首尾差远,骓以相卫,宜自取败覆也。其一路事形,臣熟 与边臣计议,当如此备预。望下韩琦、范仲淹相度施行。」从之。是月,诏河北转运、提点刑狱、安抚司,提举修完城(迭)[垒]。 庆历四年正月,陕西宣抚使韩琦言:「今朝廷未能讨伐元昊,则为守御之计,修完城寨。遇贼至,清野以待之,当不战而自困矣。臣自至泾原路,相视诸城寨,类当营葺。然镇戎军及山外弓箭手,去年差役修城,已重劳苦,若今春止令增筑所居城堡,必自无辞。如修生户所献水洛城,颇为未便。盖水洛城通秦州道路,自泾原路新修章川堡至秦州穰寨百八十里,皆生户住坐,止于其中通一径,须筑二大寨及十小寨,方可互为之援。其工力自以百万计,仍须采山木以修敌棚战楼、廨舍、军营及防城器用,虽即完就,又须正兵三四千人,更岁积粮草,始能屯守之。其费若此,止求一日以通秦、原之援兵,兼去仪州黄石河路才较两驿。况刘沪昨已降水洛城一带生户,近李中和又屈伏陇城川蕃部,各补职名为属户。若进援兵,动不下五六千人,诸小蕃族,岂敢要阻。是则虽无水洛之援,官军亦可往来。且近边城堡,切于堡聚人民,尚力有未及,何暇于孤远无益之处,枉劳军民乎 请就差刘沪、李中和为泾原秦凤路巡检,令每月互领兵于水洛、陇城川习熟所通之道,以备缓急策应。 仍下陕西四路总管司、泾原路经略司,且并力修葺逐处未了堡寨。其水洛城,候向去别奏取旨。」从之。时遣三司盐铁副使鱼周询、宫苑使周惟德往陕西,相其利害,而谏官孙甫言乞留兵,以毕其役。(殴)[欧]阳修请密谕狄青,使释沪罪。知永兴军郑戬言尹洙实欲沮坏其功,后城虽成,亦罪沪等。 七月,诏陕西四路依近降夏国誓诏,毋得招纳西界蕃户。先是,环庆路经略司招诱西界先虏过蕃官浪尾等七百六十二人,朝廷恐因而生事,故约束之。 五年正月,枢密副使韩琦言:「朝廷已封册夏国,又契丹以西征回来告,令范仲淹范仲淹:原作「苑仲俺」,据《韩魏公集》卷一七改。、富弼往河东、河北经制边事,必有所陈。然臣久在陕西,敢复陈陕西合措置事宜。鄜延、环庆、泾原、秦凤四路,虽罢招讨使,而边备不可弛,请仍选有才望近臣为之主帅为之:原作「之之」,据《韩魏公集》卷一七改。,特降手诏委之久任,使其经营一方,以备羌人翻覆之变。又四路所驻兵,十分中宜留六分在边,二分令东还,二分徙屯近里州军。其鄜延路徙屯河中府,环庆、泾原路徙屯邠州、永兴军,秦凤路徙屯凤翔府。逐路分钤辖一员,驻泊都监二员,与逐处知州同行训练,而本路仍领之。非有事宜,不得辄抽动。其徙屯军马处,知州才望轻者,请选人代之。又四路所抽就粮土兵,请委逐路帅臣相度,岁分两番,一番留在边「一番」二字原缺,据《韩魏公集》卷一七补。,一番放归本处,不唯减节边上粮草,兼使无久戍之劳。又陕西州军经南郊赏给之后,官帑例 皆空虚。今范仲淹若过陕西宣抚,则又有军间特支则又:原作「刺史」,据《长编》卷一五四改。,徒益所费。若臣策可行,陕西亦别无处置,不必(淹仲)[仲淹]更往也。复见诸路昨招置宣毅兵仅十一万,然朝廷物力未充,何以赡给 况闾里窃发,自有巡检、县尉可捕击捕:原作「补」据《韩魏公集》卷一七改。,若防群盗,只当益屯一路都会之地,不必每州尽要防守。其宣毅兵欲乞除河北除:原作「降」,据《长编》卷一五四改。、河东外,其京东京西、淮南、两浙、江南、荆湖、福建等路,每指挥可减以三百人为额,后有阙即招填之。今天下兵冗不精,耗蠹财用。陕西、河东、河北、京东州军,已曾差官拣选,其余路亦请选近上内臣分往拣选。所贵冗食可蠲,而经费可给也。」帝悉施用其言。 二月,诏陕西河东经略司:夏国虽复称臣,其令边臣益练军马,毋得辄弛边备。其城垒、器甲,逐季令转运提点刑狱按视之。」 二十七日,并代等路经略司言:「相度到沿边禁地岢岚、火山军,许人户边壕十里外请射。忻州、宁化军乞仍旧禁止。」从之。 ,辄相斫射。万一引惹而构事 是月,河东安抚使欧阳修言:「河东之患,患在尽禁沿边之地不许人耕,而私籴北界粟麦,以为边储。其大利害有四。以臣相度,今若募人耕植禁地,则去四大害,而有四大利。河东地形山险,馈运不通。每岁倾河东一路税赋,和籴入中,博市斛,支往沿边州军。人户既不能辇致,遂赍金银钱就北界贵籴之。北界禁民以粟、马南入我境,其法至死。今边民冒禁,私相交易,时引争 端,其患一也。今吾有地不自耕植而偷籴邻界之物,若敌常岁丰及缓法不察「岁」字原重,据《欧阳文忠公集》卷二六删。,而粟过吾界,则尚有可望。苟虏岁不丰,或与我有隙,顿严闭籴之法,则我军遂至乏食。是我师饿饱系于敌人,其患二也。代州、岢岚、宁化、火山四州军沿边地既不耕,荒无定主,而虏得以侵占。往时代州阳武寨为苏直等争界,讼久不决,卒侵地二三十里。今宁化军天池之侧天池:原作「天地」,据《欧阳文忠公集》卷二六改。,杜思荣等又来争侵,岢岗军亦争掘界壕,赖米光浚多方力拒而定。是自空其地而诱北人岁以争界,其患三也。禁膏腴之地不耕,而困民之力以远输,其害四也。臣谓禁地若耕,二三岁间可使不籴北界粟麦,则边民无争籴引惹之害,我军无饱饿在敌之害;沿边田有定主,则使彼此无争界之害;边州自有粟,则内地人民无远输之害。是谓去四大害,而有四大利「四」字原缺,据《欧阳文忠公集》卷二六补。。今四州军地可二三万顷,若尽耕之,则岁可得三五百万。」诏下沿边议,而议者以为岢岚、火山军其地可耕,而代州、宁化军去虏近,不可使民尽耕也。 六月二十二日,真定府定州等路副都总管狄青言:「昨者西事,沿边贼马入寇道路,不拘谷道及转山(领)[岭]、通人马行处,(卒)[率]是奔冲,使耕种牧放等人无由避闪,致被驱虏。今因边民稍闲,应系沿边(则)[州]军城寨地分内开土厥地头方田(稼)[壕]子,不拘岭谷道平地,画使开淘。蕃部百姓及弓箭手各自地分内,不以日限,渐次开土厥壕子,深五丈、阔五尺, 免致贼马蓦来奔冲,抄劫人口、孳畜。不三五年中间,可开边界至里三二百里,常令本地分官吏提举照管各自地头,渐次修葺,不致劳费。以此御边,缓急蕃贼抄掠,有此阻隔,使边民扶携老小,备办得及。此乃久远之策,仍乞作朝廷擘画行下。」诏陕西四路安抚等司相度施行。 敌,不以有功无功,并行勘鞠等严。 七月一日,诏陕西都总管司,若有蕃兵的入汉界惊劫入户,踏践田苗,即得出兵御敌,驱逐出界,亦不须远去袭逐。如蕃兵未致入界侵犯人户,辄出兵马 八月,诏:「夏国比进誓表,惟延州、保安军别定封界,自余皆如旧境。其令陕西、河东严戒边吏,务守疆土,毋得辄有生事。」 十一月,诏河东陕西经略司,自内属蕃部,毋得侵扰西界,犯者当以军法论。如西界人马先犯境,方听出兵御捍之。 六年五月十九日,臣寮上言:「泸州淯井(盐)[监]有两界夷人散居山谷外,接生界乌蛮,内连戎、泸州州县。窃闻有臣寮乞补乌蛮官爵,弹压夷人,恐未为便。今泸州淯井监江安县须藉得力人御备,欲乞今后知监并都同巡检并经选差外,其知监、监押、江安知县委自本路钤辖及转运使于辖下选举有心机干勇使臣。」诏今后泸州淯井知监及监押、江安知县,(今)[令]本路转运钤辖司预先选举使臣以闻。 二十一日,诏:「环庆路经略安抚司子细详酌本路,委的见得见争之地元属何界,所降誓条、朝 旨详究。或显属汉界,即令地分多方争执。若委是阻绝以前元系蕃界,令更不分定,依旧住坐。选差晓事、言语分明人只作本司意度,谕与西人,明示事理,许令住坐,却与商议开一大壕为限。更有合设堤防,遮护汉界城寨地土去处,亦便悉心擘画了当,以尽本处,无至逐一旅取朝旨旅:疑误。。」 七月五日,(诏)臣僚言:「恐契丹发端(人)[入]界,用兵次第,不曾设备,须是预设谋策,临时遵守。河北路坦,不似西边,用兵须存古法。旧规阵场,乞下河北要路相战处州军、总管司预为商量。乞体量镇、定、西山道路近远,预先分定兵马,准防怀、卫州。乞预选驻泊河阳,滑州预差钤辖,准防备设」。诏预设谋策洎踏逐道路,令夏竦相度;预议阵场,令总管司相度,并以奏闻。 二十一日,知雄州王仁上言,乞节(掠)[略]誓书内边臣合知事件一本收掌照会,回荅北界公牒。诏:「昨来誓书内两界塘淀,除以前开畎者并依旧外,自今后各不许添展。及非时霖涝,别致大段涨溢,并在关报之限。仍令夏竦喻河北沿边安抚司,并不得缘此将非时霜雨冲涝合修迭去处,别有滞执,失于整齐。」 八月十五日,枢密院言:「鄜延、环庆两路防秋是时,况为收纳西界归投人户不少,即虑非次蓦至奔冲,取夺劫掠。欲令鄜延、环庆经略司密谕沿边洎诸城寨主兵官吏并巡检使臣、蕃官人员等,不住差人探候,常作准备,不得小有疏虞。」从之。 十二月 五日,判大名府兼河北安抚使夏竦言:「河北沿边安抚司乞沿边捕盗官吏如北界贼入深入近里,即便收捉。今相度,如有外界人入来界内,守把巡栏人辄敢取财物,不捉送官,从违制论。若收捉时器(伏)[仗]敌,即许御捍。」从之。 敌,即经画时策应 七年正月十三日,诏陕西诸路谕属户蕃部首领等,如西界人马的是侵入汉界作遇,许令杀逐出界。仍令都同巡检、主兵官员,如有蕃贼入汉界劫掠,与属户经:疑误。。 是月,禁河北沿边居民出汉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