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会要辑稿 - 第 452 页/共 1125 页

八年二月八年二月:原作「八月二日」,据《长编》卷二六○改。,河北西路察访使沈括言:「本路防边重兵皆在定州,言边备者惟以北平为兵冲,其保州社城以东有塘水之难,谋者未尝为意。臣以为狄人讲求中国边防虚实向背者非一日,万一为寇,必须出于不意。道涂险易,讲求不得不尽。近历视边境,窃见保州以东、顺安军以西有平川横袤三十余里,南北径直,并无险阻,不经州县,可以大军方阵安驱。自永宁军以东,直入深、冀,行于无人之地。定州但守社城以西,兵未及移,则虏骑已越高阳矣。或狄人自定州入寇,定兵必依西山扼其归路,彼则束甲径趋顺安,定人虽众,兵不及施,而虏已出寨,此不可不虑也。通涂旷野,荡然四达,谋者不此为虑,而区区过忧北平之冲,臣窃骇之。西山洞道连属,可以伏奇,进则定州当其前,退则保州、广信议其后。狄人敢入北平,则不知顺安者也。使其知顺安之易,则北平虽无备,且当委而不顾,况其有备也。相度得保州西 至九顷堂度七里以来,及保州东阳村堤以东至臧村堤度三十里,庆历中皆曾筑堤壅水,遗迹尚存。若少加补完,西纳曹、鲍诸水,则社城以东,塘险相属,虏骑出入,惟有北平一路。定州之兵依险为阵,椅角牵制,滹沱、横泺为难,则可以制其前;塘河之流可使,则足以继其后。有以待敌而致其必来,此必胜之术也。今具图进呈,其详悉地步,别具条上。」诏屯田司阎士良驰往相度,而士良言:「检视保州西至九顷塘,及保州东阳村堤以东至臧村堤,若增接修完,柜蓄诸河,以成险阻,委实利便。」诏可其奏。内有侵着民间地土,即将系官田土拨还,或给其直。仍先具所占民田顷数目以闻。 三月十九日,沈括又言:「本路烽台基址,高下 密,多有未便。乞下两路安抚司,更选差官子细打量。」又言别立到起纳道路一旧烽台基,具画图以进。诏从所请,仍令定州、真定府、大名府路安抚司据合修去处,未得兴功,候的有事宜,即非时修筑。 闰四月五日,真定府路安抚司言禁地山土若起遣居人,则愈难巡防,乞仍旧。从之。先是,议者欲禁山,不许民居,下其议安抚司相度,故有是请也。 十二月十三日,熙河路经略司言合修城堡先后次第,内熙州开濠二十六万八千余工,董冬谷堡六万二千余工,五牟谷堡六万二千余工,北开堡一十四万九千余工,通远军三面城壁除役外,有三十三万七千余工, 南川堡保八万七千余工,拶汤堡六万五千余工,珂斫关五万九千余工,多能谷堡九万四千余工,安乡城一十八万余工,及勘会保宁三千人保:原作「堡」,据《长编》卷二七一改。。自今年二月十六日至十月五日终,共役得六十万余工。欲乞依先后兴修。诏先修通远军城壁,余依次第开修。 ,却致引惹,不得安静。宜预密下经略司,仰严行戒谕城寨地分当职官常切觉察,不管小有违犯。」 九年四月二十八日,御批:「勘会河东地界,非久分画了当。深虑沿边守把居住军民忿见虏人占据素来樵采之地,衷私递相率越界,依旧取打薪 六月十九日,高阳关路安抚司言,信安、干宁军塘泺干涸,乞引御河水。上批:「闻近岁塘水有极干浅处,当职之官,颇失经治。可于两路各选委监司一员,以巡历为名检点,具阔狭深浅画图以闻」。已而,河北东西路提点刑狱韩正彦、韩宗道各具淤淀干浅处以(以)[闻]。诏送河北屯田司相度,当兴修,所在计料闻奏。其官吏仍令东路转运司劾之。 十一月八日,诏河北地震州军城壁、楼橹、仓库等损动去处,令转运提举司分头巡历,相度紧慢,催促修整。 十年三月二十六日,枢密院言:「熙宁七年朝旨,沿边刺事人多互传报,徼幸赏物。人数虽多,于事无补。可下河北、河东沿边安抚司,选使臣牙吏有心力谙识有情者有情:「有」字疑误。,裁定人数,委长吏同募土著可深入刺事人,每事审实以闻。量事大小给钱帛,候 有符验,再与优赐。」诏申明行下。 元丰元年正月二十八日,主管河东沿边安抚司刘舜卿言:「北界西南面安抚司自去秋因移文索奸细人李福寿等,妄指占缾形寨地,至今春,渐以人马并边,理会疆至。臣窃料虏人觊觎,不过以人马胁边,蹂践苗稼,或强占地里立铺屋。欲止作本处意度事势支梧。」从之。 闰正月二十二日,诏:「据高遵裕所奏,西人理索乙讹等事。此必当有熟户出界,因索不获,遂于和市纵火,以摅一时之忿。深恐差人酬赛,造成边隙,见已根究,可移牒宥州照会,庶羌酋知此非朝廷意。仍令吕惠卿更详羌情缓急,发此牒本州岛,万一或未尝侵犯彼界,免虚自认,为(点)[黠]羌窥侮。」 四月十七日,入内东头供奉官、熙河路都总司走马承受公事长孙良臣言,闻夏人于漠界内掘坑画十字及立草封,恐因循(寝)[寖]成边事。诏经略司体量,如实,即令鄜延路经略司移牒戒约。 七月十一日,诏河东陕西路经略司指挥沿城寨探刺夏人,过设备豫。以上批「秉常始亲国事,今秋点集甚严,又(鹿)[鄜]延府界间有游骑出没,羌情难测,战守之具,宜早有分画」故也。 十一月一日,诏知定州韩绛提举营置保州等处经制水塘。初,有旨借定州封桩钱万缗,委同提点制置屯田阎士良买保州东阳等村淤下地种稻作塘,以扼西山路,令安抚使司通管。后士良罢,诏知保州张利一主管,令薛向提 举。至是,向被召,故以命绛。 十一月二十五日,知定州韩绛言:「北人郝景过南界榷场,闇画地图,已密遣人收捕。」诏定州路安抚使司、河北沿边安抚司指挥所遣人,须察知奸细实状,方得收捕推鞠,无致引惹生事。 十二月六日,鄜延路经略使吕惠卿言:「宥州牒,请遣官与夏国边官,以苏安静分立文字依理识认,并毁废所侵耕生地,及将西界前后逃背、捕杀人马命驾等界首交会。本司近准朝旨,定写牒,送马五匹至宥州,索所虏人马,及根治作过头首诫断」。上批:「宜先令河东经略司检安静与西人要约文字圆备圆:原作「图」,据《长编》卷二九五改。,仍除所差折固外「仍除」、「固」三字原脱,据《长编》补。,更选谙熟边事信实使臣一人,牒鄜延路,令移报宥州,与已差官于界首,各出文字,理辨交会。其喏儿一户,是未叙盟以前逃背,于誓诏当给还,即具以闻。」 二年二月十三日,梓州路转运司言:「去年十一月,蛮乞弟率众犯边,纵火掠人,虽已遁,虑复来寇。乞增禁军及召施、黔州义军赴江安县纳溪寨为守备,候团结夷人子弟可用及边事息渐减放」。从之。 三月二十五日,上批:「两输户逃移四方,雄州深以为不便者,不过恐元佃之地全为北人拘占。今逃者既多,客户则浮寓之民,纵使散之他所,亦无深害。可止令出榜,安慰还业。」先是,雄州言:「北界民户以差配搔扰,并有惊移。」涿州乃移文言:「南界县官以兵马遮约,不令应役,请速回。」诏雄州具创坐侵越搔扰因依报 之,及戒两县巡防,候北界差科稍息,即谕惊移民户归业。既而沿边安抚司言逃移人多客户,自言若北界未肯罢夫言:原脱,据《长编》卷二九七补。,欲往他处营田作力,以为岁计。枢密院请诏雄州晓谕民户,田蚕及时,不可远弃家产。候北界差科稍息,有人招呼,各归复业。故有是命。 二十七日,河北沿边安抚副使刘管乞两输人已于近南居者,不得复于两输地来往。诏雄州已发遣归业民户,责邻保(学)[觉]察。 五月二十五日,真定府路安抚司言北人侵耕解子平地,诏安抚司遣人候望巡察,毋致更有侵耕。如北界以兵护耕种,候北兵回,悉蹂践之。 六月一日,枢密院言:「去月二十三日,北界人马犯雄州界,射伤官兵。欲令雄州谕归信、容城,如北人再至拒马河南「如」下原衍「贼」字,据《长编》卷二九八删。争,伏精锐于林木,俟官军逐利,骤出围掩,当远斥候,度形势捍御,毋得远追,自取理曲。仍选精强人马,以备接应。」从之。 ,且令婉顺约栏;即深入近南地分,恐虏先以懦兵诱致 九月二十八日,枢密都承旨韩缜、副都承旨张诚一、检详兵房文字范育,上诸路清野备敌法。诏颁行之。 十月十七日,定州路安抚使司韩绛言:「北界崔士言屡至安肃军刺事,结东京商人苏文结:原作「给」,据《长编》卷三○○改。,图写河北州军城围地里,士言为本军百姓诱至两界首执之。」士:原作「上」,据《长编》卷三○○改。诏苏文未过两界,遽已捕执,虑别致(隐)[引]惹。自今缉知北界奸细,须诱入省地,方许收捕。仍诏告捕获苏文,赏钱千缗,班行内安排。 十二月十二日,定州安抚使韩绛言:「大理寺丞杨婴寻访得定州界西自山麓,东接塘淀,绵地百余里,可以潴水,设为险固,愿得营葺。」从之,仍诏以引水灌田陂为名。 三年正月七日,河北转运判官孙迥言,界河内北人鱼船三十余艘,白昼肆行,未有约束。诏沿边安抚司体量,如数稍多,即婉顺止约。 十七日,保州言北界屡有移文,理会修城。乞自今三两次移文回答一次。从之。 四月二十一日,代州言,谍报契丹北枢密萧克昌等引步骑点检沿边铺舍。上批:「虏若止是增饰铺舍,必不遣此重官。恐尚有理(办)[辨]围山子以东地界之意,故假此为名。宜下定州真定府安抚司、太原府经略司,速募人探虏情,增边界巡守,及权移易地分内不得力使臣。」 五月十五日,河东沿边安抚司乞移牒止约北人沿边创置铺屋。上批:「如北人于分画壕堠之北修建城池,即是有违誓书。若止增铺屋,毋得止约。或于土门以东接真定府界以南侵犯,增铺屋壕堠,即先谕以理道;不从,即约阑出界。」续诏:「若北人果有创增本界未有铺舍,关防处相度增置,画图以闻。」 同日,麟府路走马承受陆中言,闻府〔州〕久良津贾胡有北人(坼)[拆]界壕石墙取水。诏河东路经略司密体量如何处置。其处斥堠不谨,亦按劾之。 七月二十九日,熙河路经略司言,西界首领万藏结逋药遣蕃部巴鞫等,以译书来告,夏国集兵,将筑 撒逋达宗城于河州界黄河之南,洮河之西。上批:「若如所报,方属河州之境,岂可听其修筑。可速下本司,多备兵马禁止之。」 十月三日,河北沿边安抚司言:「雄州公人虽全属南朝召募,其田产多与两输相接,虑事机因此传报。欲自今召募,止于在城久居坊郭并易河南岸及塘泊已南村。」从之。 十一月八日,知代州刘昌祚言:「瓶形寨地有北人欲取直路趋围山铺往来。臣已谕本寨使臣回答不可更令希觊。」诏:「如北人来境上问语言,密谕使臣等,以理道婉顺开说,毋得先为形迹,致虏别起事端。」 四年三月十二日,知制诰王存言:「辽人觇中朝事颇详,而边臣刺辽事殊 。此边臣任间不精也。臣观知雄州刘舜卿议论方略,宜可任此。当少假以金帛,听用间于绳墨之外。」诏舜卿具所资用以闻。舜卿乞银千两、金百两,诏三司给之。 二十三日,河东经略司言:「准朝旨,相度代州宁化、岢岚、火山军当增铺屋数。河东沿边安抚司元奏,觇知北界欲增置铺堠,起修日,本界亦须增置。臣今详瓶形寨以东增十铺,若北人修盖,亦便增修。缘不系分画地分,显似自作事端。乞权罢修创。其寨西欲增二十八铺,亦恐不须为北界增置。其检计数内,若有控扼须至修创,乞候北人修毕增治」。诏河东经略司,候有北人增置铺,再奏取旨。其先降即添置旨挥,未得遽施行。 三月十八日,上批:「闻贺正北使至恩、冀,闻从人于驿舍 聚,合诵教法,声闻于外,接伴祗应人有听闻者。此乃沿边机防不谨,有阑出亡卒漏泄其事。宜重告捕赏典,并沿边当职官,亦等第别立赏罚。」 七月六日,御批:「今降泾原、环庆、熙河路对境图并说语,付中书、枢密院,庶知贼中地形曲折,看毕进入。」 八月六日,上批:「陕西诸路见议攻讨,然守御之备,亦不可懈。深虑将日夜讲求出战之具,思虑或有 略。宜申 处分,令日夕戒严。其先画定人兵、战具,修整毕备,毋得稍有缺弛缺:原作「侵」,据《长编》卷三一五改。。」先是,陕西沿边诸路累报夏国大集兵,须至广为之备。以种谔为鄜延路经略安抚副使,应本司事,与经略使沈括从长处置。以王中正同佥书泾原路经略总管司公事,如遇出界,令同第一将刘昌祚往。发开封府界、京东西诸将军马,分与鄜延、环庆两路,以姚麟权环庆路副总管。 九月,诏河东路转运司:「河东应干今来军兴所行事件,不得张皇漏落。所有边近北界州军,如不系干照去处,不得一例行下。及仰选择吏人行遣,如能谨密,候事了日,优与酬奖;仍觉察体量部吏传报张皇者,勘劾以闻。」 十二日,诏定州高阳关、真定府路安抚司、河东路经略司、河东路经略司、河北河东沿边安抚司戒 沿边州军,与北界应干边防事,一切皆循常,毋得辄创生更改。 二十三日,河东路经略司言,丰州弓箭手沈与等三人为西人 所执,已牒理索。诏诸路已议进兵攻讨,其严饬边备。如有虏去人口,更勿行牒。 十一月四日,诏雄州自今凡与北人理辩边界小事,不得全无瞻顾,务为枝词,致招引虏界移书侮慢。 五年六月五日,上批:「昨据李宪奏请,泾原路自西宁寨进置保障,直抵鸣沙城,以为驻兵讨贼之地。朝廷悉力应付。近李舜举奏财粮未备,人夫惮行。朝廷以舜举所言忠实可听信,已指挥放散人夫等,更不追集诸路兵,即是已罢深入攻取之策。若贼犯边,自当应敌掩击,则守御亦有定计。勘会鄜延路止以本路事力于百里之外进筑城寨,讨荡屯聚贼马。今泾原如更兼熙河两路事力,即不减七八万兵。若去边面不远进筑堡垒,自可止用厢军馈运,岂须更仰夫力 或贼马啸聚,正我所欲,便可讨杀。如此举动,尚不可为,则宪之初议,直抵鸣沙,万一夫溃粮绝,取悔更大。令李宪依前诏速具利害以闻。若果难兴作,即罢泾原路经略制置使,归熙河兰会路经略制置司本任,候过防秋赴阙。」去年九月,宪将熙河、秦凤之师浅攻,得兰州及西使城,上诸将功,请筑兰州为帅府,以镇洮为列郡。诏宪据军前事力修治,为驻兵之所,并力河南诸郡。而宪顿兵兰州不进,数以粮饷不继、船筏未备为言。及泾原、环庆师老于灵州,趣宪赴援,又不能往。既而诸路兵罢,上以宪兰州犹有分释弗诛,使图来 ,而宪至是上再举之策曰:「昨诸路各以一道之师出界,兵势既分,贼以熟见虚实。将来再举,须合诸道兵攻其必救,使之莫测。若并兵一道,则有数者之利。如仍旧分路,则利悉为害。为今之策,须于泾原会合并攻,自熙宁寨进置保障,直抵鸣沙城,以为驻兵之地。如此,则灵州不攻自拔,河外贼巢,必可〔扑〕灭。缘鸣沙城西扼灵州口,复据上游,北临大河,与灵武对垒。臣观河南故地,惟兰会至灵州川原宽广,土脉膏腴。今兰州西使既已筑城,独灵州未下。然自兰会至天(部)[都],北入灵州,贼中畜积,悉经官军开发,所余无几。今若扼其川口,据其上游,并出锐兵讨杀,使不得耕获,则灵州一带畜积既空,复无岁望,贼党离柝,其为利一也。自熙宁寨至鸣沙城约四百余里,可置十余堡,乘时进筑,则是天都以至会州,悉在腹里。其间族落既有保护之势,必皆内附,其为利二也。北与灵武对垒,直趋贼巢,复已不远。兼兴州素无城壁,候冬深河冻,审见贼形,即出兵于灵州侧,择据地利,诱致贼众,并力除荡。然后乘胜分兵,北趋灵武,其为利三也。臣观鄜延进攻,每至吉那,虽称克服,其实一到而已。盖官军既去,贼党蹑踪住坐,与不讨定,其实无异。若未拔兴、灵,其环庆、鄜延克服之地,虽亭障环列,烽堠棋布,亦难守御。缘两处土多沙脉,古称(于)[淤]海,不可种艺。修置城垒,须近里辇运。朝廷方恤民力罢困,如诸路并修堡寨,不惟财力俞殚, 适更生患。以是计之,先于泾原进保,可以困贼,其为利四也。兼灵州以水溉田,四面泥潦,春夏不可进师。秋冬之交,地冻可行,又城坚有备,卒难攻拔。臣以谓今图必破兴、灵之策,先须计泾原钱帛刍粟,复令河东、鄜延、环庆、熙河四路扬声攻进。各选步兵一二万、骑兵六七千,独熙河更选骁勇蕃兵五六千,以备变号易服,出贼不意。非其行营兵马,亦令逐路团结,常备出战,以为(蕃)[番]休及缓急声援。其四路所选兵,合泾原之师为十万,先自熙宁寨进攻,筑堡于没烟口以诱贼。臣度夏贼以泾原、环庆之师无功,必有轻侮之心。如兵分合击,决可荡平。然后进至天都筑堡,接鸣沙城,候河(东)[冻]北渡,以覆贼巢。如此,则可往来折运,不须并起诸路夫役,粮道无抄掠之虞,其为利五也。臣自至石门,观两路措置乖谬,必知无补。顾本司兵势,又难有攻。审度事机,须图再举。遂以目睹利害,画为此策。文墨不能尽陈,乞许臣赴阙,面受成算及悉言诸道进师之害。」故有是诏。 九月,上批:「先有西界对境图,兴师西讨以来,诸处保奏文字中,指画山川道里,多有异同,无以考证。可令逐路选委昨出界熟知贼境次第使臣、蕃官,差精巧画工,同指说山川堡寨,应西贼聚兵处地名,画对境地图,以色别之,上枢密院。候取到旧境图及军兴奏报文字,比对考校,绘为五路都对境图。」 十二日,诏:「诸路探报西贼人马处处蚁 集,虑乘秋犯塞。令诸路常体测。如大入界冲突,并令城寨坚壁清野,使贼无所得。相度机便,击其惰归。」 三十日,泾原路经略司言,谍报西界十二坚马赍五月粮,于葫芦河点集。国母、小大王七月末过黄河,欲以八月 日入寇。诏留李宪且在泾原照管边面,多遣人深入觇候。如有实状,即追秦凤、熙河先团结诸将兵马,及环庆二万人骑,令姚兕统领,合力驱逐,毋失机会。又须得其要,乃可进师,令兰州严作限备。并诏环庆、秦凤、熙河、兰会路经略司,应李宪追兵,如敢妄有占留,发迟缓者,当行军法。 十月十九日,诏:「昨以西贼频劫汉地,累降指挥,除应时驱逐外,仍伺隙酬复。据臣僚言,德顺军静边、隆德两寨,九月中西贼过壕虏略老幼千人,牛羊不在焉。虑西贼自为得计,因此频入为寇,边民岂得安居!委逐路经略司严切戒约,须先觇贼马屯聚近远虚实,度兵力可以取胜,乘隙掩杀。务要万全,毋得轻易远出。」 二十六日,诏环庆路团结万人,河东路五千人,并赴鄜延堡寨戍守堡:原作「保」,据《长编》卷三三○改。。以鄜延安抚经略司言边圉未固「边」下原衍「备」字,据《长编》卷二三○删。,援兵还营,戍守多阙故也。 十一月十九日,鄜延路经略司言,延州白草等城寨及保安军等二十二处,守御未备,乞指挥范纯粹应副。诏录吕惠卿所立鄜延路守御要急、次急、稍缓三等及据紧缓,计置防城器甲什物分数条约,札与范纯粹。 二十八日,上批付就熙州同经 制熙河边防财用苗授:「据阎仁武奏,十月二十五日,兰州北有西贼十五余人,隔河呼曰:『我夏国已胜鄜延路兵,俟河冻,即至兰州。』卿宜大作枝梧守御器具。」 六年(止)[正]月二十九日,诏:「西贼渡河,直抵兰州城下,人数不少。本州岛并不预知,此乃候望之人全不得力。委李宪一面行遣讫奏。」 三月二日,诏:「定西城已兴工,而贼近在熙河啸聚。虑防托军马未足枝梧,委李宪远置斥堠。」 闰六月十七日,诏鄜延路经略使刘昌祚:「夏国近虽遣使,乞修誓好,朝廷荅诏许通常贡。然新疆封守未正,贼承命逆顺,情不可保。渐迩秋防,田稼在野,深虑守臣安于近诏近:原脱,据《长编》卷三三六补。,以为边事遂宁,忽于堤防,或误国事。委昌祚详此施行」。 二十一日,枢密院言:「知熙州赵济言,捕获逃军元德,诈称使臣郭 ,传李宪令,开熙州城门。勘会熙州极边,而济止凭元德诈称李宪所遣,即开门,听出河以视察奸细。」诏赵济毋得轻易。仍遍下所辖州军城寨官吏,亦依此旨挥。其元德虑有隐伏交通外界奸细迹状,可更劾治。如无他情,即处斩。 七月十七日,雄州言拒马河溢,破长沙口,南北界例差两地供输民夫修治例:原作「则」,据《长编》卷三三七改。。上批:「去年决口,两界发夫,已尝兴讼。委雄州军审处置,毋致生事。」 七年三月二十日,诏:「熙河一路,开创未久,凡百用度,未易供亿。其沿边防城器具,若于御贼施用未是要急,诚为枉费。可下经略安抚制置,可于已颁百步守城法内,据紧急名件裁定闻奏,毋致阙少。」 二十一日,诏鄜延路经略 司刘昌祚;「闻夏人以谍妄传汉家欲城葫芦河「欲城」二字原脱,据《长编》卷三四四补。,遂发河南北人马十分之九,集于练家流。宜明远斥堠,知贼所向,清野城守,则为制贼上策。」上批诏尾:「去本路挠耕之兵数出俘斩,殆以千数。羌人俗重酬报,今所聚人马不见汉兵,势不空回,必致诸路抄略。于诸路中,本路且有瑕衅,必恐首(攫)[樱]贼锋。不可不厚为之备」。 六月十五日,鄜延路经略司言,谍报贼今秋必为大举之计,乞下诸路为防戒。诏陕西、河东经略司检会累奉朝旨,选差信实人深入体探,过为之备,具措置方略以闻具:原作「兵」,据《长编》卷三四六改。。 七月十二日,诏付庆路走马承受李元嗣庆路:《长编》卷三四七作「鄜延路」,疑此误。:「诸路谍报贼颇近并边「报」原作「取」,「近」原作「以」,据《长编》卷三四七改。,八九月必入寇,兼闻昨兰州贼退,颇以并力攻城,不虏掠为恨。今若入寇,必惩艾前车车:原作「军」,据《长编》卷三四七改。,纵兵四略,不可不防。其余更在爱惜矢石,常持重不轻发,固已得胜之半矣。明远斥堠,最为大事,可一一宣谕。」 十四日,定州路安抚司言:「军城寨言北界兵千人拥牛具过石城南耕黄贯谷地,巡历人不能遏。已指挥当巡官吏,毋得透漏;又牒保州沿边安抚司,移牒北界止约。」诏图上北州所争地,具前后照据以闻。 八月二十七日,诏:「诸路谍报西贼广造攻具,竭国点集,声言欲入兰州。虑恐守臣将士狃于前胜,轻易待敌,或为诱战,别致沮失。宜令康识往兰州,与当职官经画为备,及募人深入刺候。如贼果入寇,务在审重,过于去年。守御兵将,昼夜悉力应副以取胜, 仍度人情,时与犒给。候大河冰开,方得往他处巡历。」 九月一日,枢密院言,夏国欲因董毡遣使乞通和,虑欲以此 本路边备。诏制置司过为堤备,毋得因此稍弛。 十二月七日,枢密院言,西贼近寇诸路,方戒严时,虑边私博易,或漏边机。诏陕西、河东经略司严约束。 八年六月二十四日,诏令河东、泾原、熙河兰会路经略司诫约沿边当职将官,远布伍候及探伺西贼动静,过为之备。如更致透漏,当重行黜责。 八月十七日,又诏陕西、河东逐路经略司严守备,不得张皇劳扰。以逐路经略司言探报西贼点兵故也。 十一月十四日,河东路经略司言,北人于火山军界垒石为墙,虑蓄奸谋,为侵占之渐。诏左藏副使赵宗本诣墙所体访,画图以闻。如侵旧界,即移牒毁拆,仍常为先备。未几,复言北人声言欲争据石墙,乞增兵防托。诏沿边安抚司密共觇视,若侵占有实,奏闻拆去。 哲宗元佑元年闰二月十八日,河东路经略司言,火山军由依朝旨,拆毁迭起石桥。有北人二百余骑来,射中百姓赵立等。诏河东经略司暗设堤备,以理说谕,候有再垒下石墙,侵越界至,即便依前毁坼。 二十八日,枢密院言:「夏国自秉常身死,诸路探到立嗣未定,酋豪相攻,人情不安,所奏率以不同。深虑好功立异之人,缘此复生边患。」诏令陕西、河东诸路帅臣体认累降约束,精加采探,务在得实;仍诫谕边 吏,毋失御备。 十一月十四日,荆湖南路安抚转运司言:「被旨,相度邵州(拏)[弩]手上(蕃)[番]事。今莳竹县临口等塞铺所管溪峒,近方归明,蛮性未驯,依旧轮差弩手防托。」从之。 二年二月二十二日,熙河兰会路经略使刘舜卿言:「鬼章领人马于洮州生熟户杂居地分以东一带打虏顺汉人户、孳畜,亦羌人常事。已令遵波厮鸡赍蕃字说谕阿里骨,令约束鬼章放散人马,却还虏劫过人户、孳畜。如或听从,边事便息。」诏舜卿究心审度贼势次第、如尚敢深入作过,务在择利而行,无令贼势猖蹶。 六月八日,熙河兰会路经略司言:「体访得温溪心并瓦征声延等以次首领部落,皆由向汉之意,请遣人钩颐虏情,庶缓急应副,不失机会」。诏令刘舜卿详加审察,以前后事按验得实,果是向顺,即以应加赐官职请受,从宜许讫,条具奏请,降给宣告。如欲并部族投归,未可轻许,虑变诈未定。止当谕近边无地可居,毋去邈川,恐为夏人所据。若阿里骨等非理相侵,即汉家自当与汝为主之意。所奏缓急应副一节,若阿里骨并鬼章日近却有 服,依旧通和,止是本蕃与温溪心整会交争,即当与不当应副,更须审度事机措置,无失中国大信,自贻边患。仍具利害以闻。 三年三月五日,枢密院言:「西贼屯聚逐寨,各止三数百人,声言作过,欲我清野,以妨春种妨:原作「防」,据《长编》卷四○九改。,或自为护耕之计。」诏赵审量贼计,若止是挠我春种, 即讲求护耕之策。若欲作过,即随宜应变,深计利害,以取全胜。 四年六月十二日,赵言:「夏人近遣使诣阙谢恩,续遣使贺坤成节,请严诫边吏,勿令侵犯。」诏陕西、河东经略司诫约沿边兵将官,不得容纵边人巡绰硬探为名生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