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会要辑稿 - 第 456 页/共 1125 页

宁宗庆元元年二月五日,枢 密院进呈知楚州熊飞言:「去岁本路旱歉,探得北界于沿淮招诱流移及归附之人,许给还元抛下物业。」上曰:「此事甚系利害,宜令多方存恤,措置关防。」 十一日,宰执进呈沔州都统制张诏乞点检关外军马等事,余端礼等奏:「近日北虏于边界添屯聚粮,括户马,签民兵,其意不可测。臣等窃谓沿边不可不为之防,日夕讲究利害,当一一奏禀施行。今日之事,莫急于此,更望陛下常以此事入圣虑,撙节用度,爱惜名器,以为缓急之备。」上曰:「平时节省爱惜,则缓急可以激励士卒。」 八月十七日,后殿进呈臣僚札子,欲令诸军主帅各条具目今将佐士卒与夫器船舰果皆可用,所管认地分控扼之地,防守之策,宜有一定之说,度有备无患。京镗奏云:「近来金虏被鞑靼侵扰,传闻不一。然虏情叵测,须预为之备。但兵力未壮,民力未裕,国力未强,正须讲究。」上曰:「近年储蓄,亦未甚裕。」谢深甫奏云:「诚如圣训。但恐机会之来,有不可失。储蓄固当为备,然鹿台之财,桥之粟,乃商纣为武王积。」于是诏内外主帅,照所陈事理密切条具,并除程限半月闻奏。 十一月十九日,黔州守臣言:「乞降指挥,付四川制置并夔路帅司,今后南平军公吏如有接授夷人贿赂,私与谋议,漏泄机密,欠少买马钱物,侵冒兵田,妄生边衅者,许知军具申所司,重加惩治。」诏依,仍令四川制置司并夔路安抚司常切觉察。 二年 二月十三日,后殿奏事,余端礼言:「近日闻北边为鞑靼侵扰,已焚了凉亭、金莲川等处,去燕山纔六七百里。昨日贺正人使回,言与所闻亦略同。万一鞑靼得志,直犯中原,或虏酋逃遁,逼近边界,或恐中原有豪杰,皆当为备,但不可张皇。臣等欲亲写札子与江上诸军帅,且令密地整龊人马及各理会所管界分,设有缓急,免得失措。」上曰:「有备无患。今日若先为不测之备,则缓急可以无虞。卿等只作私书密谕诸军帅。」臣端礼又言:「更愿陛下爱惜名器,节省财用。储蓄稍厚,则可以免科率百姓。名器稍重,则可以奔走天下。」上甚然之。 三年十二月二十二日,宰执进呈谢深甫奏:「沔州都统张诏言:『本司边面去行在最远,乞给降黑漆红字牌付下,专一递发急切文字。』深甫又奏云:『沔州常时递铺五十日方到,惟是密院黑牌,日行三百里。沔州约有五千里,今欲给牌三面,不过十七八日可到。』上曰:『若给黑牌,有雕字,边报不至迟滞。』」 六年七月二十九日,工部言:「淮西总领曾 等奏,『窃谓守江不如守淮。今淮西实为大江蔽捍之地,而和州又为淮西咽喉之冲,是以守江之计,当以守淮为先。使长淮一失所守,则江亦未易保矣。和之为郡,此距虏界二百二十五里,东自横江门至杨林江口二十五里,上流形势,莫此为重。故孝宗皇帝临御,志在规恢,分兵留屯,所以备缓急一旦之用。当时所拨之田,其间虽有 远近高下之不齐,然自创建以来,兵农各安田亩久矣。今程九万所议,以官田与张庄换易,移军屯于附郭,是诚两全之便。但恐张庄经理之素,未必轻舍,骤有更易,或惮迁徙。为今之计,莫若令张庄租客自结保伍、择干甲为总首,如民兵之法。农隙俾之教阅,缓急之际,亦可藉之为用。又况东西青阳二庄,正关要冲去处,元屯之兵,既不迁徙,缓急自足把扼,且不失孝宗皇帝创始之意。仍于杨林江岸营驻水军,布列战舰,以为声势。于沥湖措置作堰,缓急决水下路之两傍,皆为陂池,使舟船不可行,人骑不可涉;于杨林即其要津十余里为濠三层,以濠之土就迭为堤,皆通江潮,往来可为阻隔。凡四者之议,无非当今急务,备边大计。必欲次第而举行之,亦惟所择。』本部勘当,欲从今来逐司所申,行下淮西总领、淮南转运、和州遵守施行。」诏依工部勘当到事理施行。 喜定七年二月一日,起居舍人真德秀、合门舍人周师锐贺金国登位奉使回阙进对。德秀等言:「昨蒙圣恩,遣贺金国。去冬十一月至盱眙,伺侯日久,竟无取接之耗。传闻彼国见为鞑靼攻围甚急,内外(便)[梗]绝不通。纵使未即灭亡,亦必不能持久。臣等久在边头,辄有备边数事,具在奏札,伏望圣慈垂览。」上曰:「卿等将命出使,适值彼国扰攘,徒劳往返。已令修饬边备。」德秀等出札子展读,至纥石烈执中之死,奏曰:「纥石烈执中乃弒旧酋 永济者。」上曰:「是同谋之人。」 六月,起居郎李直前奏论边防及女真灭亡不久,读至「中原遣老之语,皆欲身归大宋」,上曰:「见说盱眙去泗州甚近,此等语,想皆卿亲闻 」奏曰:「皆臣亲闻。」人奏乞用祖宗故事,发内帑钱以助边费。上曰:「卿言甚好,但见今内库亦阙支遣。」奏曰:「此则臣实未知。但臣尝闻陛下言今日惟要做好事。臣今所奏请,乃祖宗已行,却是一件好事。愿陛下力行之。」上首肯良久。 九年十月七日,臣僚言:「窃惟论备边者,当以淮为急,而江次之。论守淮者,当以民为本,而兵次之。夫长江数千里,自古以为南北之限,凭险制敌,莫要于此。平淮莽苍,四战之地,无山可依,其水易涉,故古今之言守御者,未有不先江而后淮也。赋民(之)[以]赡兵,资兵以卫民。世之论备边方,亦未有不先兵而后民。是盖未知缓急之势。欲固门户者,当备藩篱,今版图未复,驻跸东南,两淮其藩篱也,而长江乃吾门户。前后谋国者,莫不以守江为上,而视藩篱之地不甚经意,宿大军于长江而更戍以守淮壖,岂非以内外为缓急邪 抑不思严外乃所以固内,今沿淮诸城悉皆整备,然江淮之民尚末有安居乐业之心。夫贫富相依,有无相赈,盖内地之民皆然,不特淮民也。今淮甸所居,皆无富民矣。向之富室,今变而为中产;向之中户,今转而为贫民;贫民日益流移,而仅足之家,亦苟且目前而不思为百年生生 之计。此无他,为之牧长不得其人耳。昔范镇言于庆历之朝曰:欲备契丹,莫若宽河北之民;欲备灵夏,莫若宽关陕之民;欲备云南,莫若宽湖、岭之民。今中原纷扰,夷狄寇盗互相吞噬,此正边境必备之时。今淮城筑矣,淮兵增矣,而淮民之困,可不思所以宽之乎 请下臣此章明示两淮守令,其不一意恤民者,必痛加之罚。」从之。 十年四月二十四日,礼郎侍郎兼国子祭酒袁燮已见进对,论奖拔忠贤,因奏:「今日夷狄犯顺,尤当选择人才,增重国势。」上深然之。燮又奏:「须得忠鲠之臣,其言逆耳,有益于国势者。」上曰:「有言逆于汝心,必求诸道,有言逊于汝志,必求诸非道。此可以观人。」又论边防利害,上曰:「开禧间,我先用兵,彼直而我曲。今日虏人叛盟,我直而彼曲。」燮奏:「今日之事,只得向前,要在陛下刚明果断,振作士气。」上再三称是。燮又奏岁币不可与。上曰:「却可以此赏有功。」燮奏:「乞降诏晓谕北方饥民,向来所以约回不纳者,恐开边隙之故,非是有意拒绝,庶几此等人不至于深怨。」上曰:「正当分明说与,卿说得极是。」 十一年正月二十二日,起居郎聂子述直前奏事,论边防利害,不可专为守御之谋。上曰:「临机制变,不当执一,庶几彼不敢相侮。」子述奏:「圣虑深远,天下幸甚。」 十五年正月八日,内降诏曰:「朕嗣守丕基,统临中夏。慨神州之未复,久污腥膻;念赤子之何辜,尚罹涂炭。谅结南归之望,每 深北顾之忧。虽揽衣而披地图,思雪百年之耻;然嗜杀以一天下,恐伤列圣之仁。蠢彼游魂,肆行乱略,稔成暴虐之政,自速灭亡之期。敌雠交攻,生聚荡析,拊朕心而甚痛,矜再众之畴依。履地戴天,知素明于逆顺,尊君亲上,果自决于从违。山东奉土以来王,河北连城而而向化,不烦兵革,竟脱毡裘。嘉尔忠精,为时表倡。爰第颁于爵秩,俾仍抚于封陲。安集流离,蠲除征敛,通稼穑渔盐之利,绝鞭笞敲扑之苛。顷夏正之未承,每孍无岁;逮周疆之甫入,乃克有秋。即天意以监观,则人谋之允 。然虑更生之后,未底便安;或当新集之余,犹须经理。凡尔有欲,皆朕乐闻。尚赖为将帅者,因兵锐之可乘,尽振励激昂之道;为守令者,念民劳之乍习,极抚摩宽恤之方。 济功名,罔渝终始,率遗黎而咸附,与污俗以惟新。上以应在天之灵,下以恢复古之业。功多厚赏,朕不食言。」 六月二日,枢密院言:「淮东制置司申:照得楚州内控归附,外接夷虏,要当固本强形。具申朝廷,乞札下殿步司,选差精锐马军二千人骑,前赴本司,以备调遣。已蒙札下殿司,差发马军五百人骑,令统领彭部押到楚州,添贴捍御。本司已将上项马军时加激犒训习,委是纯熟,兼增添马料餧养,缓急可仗。但数目未多,未足以强形。乞再札下殿司,精选差拨,发付本司,以备缓急调遣。」检照本司已申事理,诏令殿前司日下更选拣精锐马军 五百人骑,并合用衣甲、军器什物,仍选差兵将官部押,起发前去淮东制置司、楚州,揍作一千人骑,同共捍御。仍令统领彭通行统辖。 食货 宋会要辑稿 食货一 检田杂录 案:田制以建置先后为次 宋会要辑稿 食货一 检田杂录案:田制以建置先后为次  【宋会要】 太祖建隆二年四月,大名府上言:餐陶县民郭赟诉去冬所检田,各有隐漏田亩。诏本县令程迪杖脊除名,配沙门岛;元检官给事中常准夺两任官。 三年七月,诏以魏、郓、贝、冀、滑、卫、磁、相、邢、洺等州自夏少雨,虑秋谷不登,命给事中刘载等十人分检见苒。 干德二年四月,诏曰:「自春徂夏,时雨常愆,深念黎元,失于播殖,所宜优恤,俾获昭苏。应诸道所催今年夏催:《宋大诏令集》卷一八五作「征」,义长。租,委在处长吏检视民田无见苒者上闻,并与除放」。 太宗太平兴国八年九月,诏:「自来水旱灾伤,画时差官检括,救其艰苦,惟恐后时。颇闻差出使臣迟留不进,州县之吏日行鞭朴,惧收赋之违限,罹有司之殿罚,且令耕者改种失期,甚无谓么。自今应差检田使臣,宜令中书量地里远近及公事大小,责与往来日限,违者科罪」。 九年正月,诏曰:「朕每恤盖民,务均舆赋,或有灾沴,即与蠲除。盖欲惠贫下之民,岂复以多少为限 自今诸州民诉水旱二十亩以下者,仍令检勘。」先是,澶州言,民诉水旱二十亩已下,请不在检视之限么。太宗以贫民当恤之,故有是诏。 淳化四年十月二十七日,诏:「开封府管内人户,近为雨水害及田苒,已分遣朝臣、使臣与令、佐体量通检,虑人户未得尽知,及有迟滞,宜令差去京朝官使臣及令、佐等详前降敕命,疾速通检,具分数以闻,当议特与 除放。」 五年正月,知郑州何昌龄上言:「诸州逃民,非实流亡,皆规免租税,与邻里相囊橐为奸尔,愿一切检责之。」诏从其请,仍令先按郑、怀及磁、相等数郡。昌龄所至,凡民十家为保,一室逃,即均其税于九家;二室、三室逃,亦均其税,乡里不得诉,州县不得蠲其租。民被其害害:原作「灾」,据本书食货六一之七一改。,皆逃去,无敢言者。既毕,昌龄又请按他部。时当中春,帝以农事方兴,重为劳扰,罢之。遣昌龄还里所。九月,命大理寺丞许洞等八人分诣宋、亳、陈、颍颍:原作「颖」,据本书食货六一之七一、《元丰九域志》卷一改。、泗、寿、邓、蔡等州按行民田,有被水潦为害,及种莳不及处,并蠲其租。 至道元年九月,遣殿中丞王用和等十四人,分诣开封府诸县检勘逃户田土诸:原脱,据本书食货六一之七一补。。 二年四月,开封府诸县民诉旱,命开封府判官给事中杨徽之等三人、刑部郎中直昭文餐韩授等五人,分路体量。 六月,帝谓宰相曰:「自今开封府诸路检田,当选京朝官干事者,勿复差本府官属。」 真宗天禧二年十月,诏:「自今差官检勘逃户并灾伤民田,令三司写造奏帐式二本,一付检校田官,一送诸道州、府、军、监」。 四年八月,诏:「京东、西、河北诸州军经水田苒蠲减税赋,更不覆检。」 干兴元年二月,开封府言:「开封等十六县逃移人户甚多,近得雨泽,日望耕种,欲于邻近县分差令、佐更互覆检。」诏特免覆检,今后不得为例。 仁宗景佑二年十月十三日,中书门下言:「《编敕》:人户披诉灾伤田段,各留苒色根槎,未经检覆,不得耕 改 种。虑妨人户及时耕种,今后人户诉灾伤,只于逐段田头留三两步苒色根槎准备检覆,任便改种。故作弊幸州县,检覆官严切觉察,不在检放之限。」先是,诉灾者未得改耕,待官检定,方听耕耨。民苦种莳失时,重以失所,故诏革之。 至和三年六月,诏京东、西、荆湖等路被水灾处,速差官体量减放,税赋或倚阁,更不覆检。以上《国朝会要》 神宗熙宁二年六月十二日,诏定诸请买荒废地土已经开垦并增修池塘、堤岸之类堤:原作「提」,据本书食货六一之七二改。,却有诸般词讼但合断归后人者,并官为检计用过功价,酬还前人,其增盖舍屋、栽种竹木之类,亦偿其直;愿拆伐者听。 三年三月,同管勾秦凤路经略司机宜文字王韶言渭城下至秦州缘河有良田万顷,乞钱兴治。言者谓其不实,夺韶一官。既而委本路按验,言有四千余顷,乃还其官,而并从其所请。 五月二十八日,诏:「访闻恩、冀、莫、雄、沧州、永静军、信安、保定、干宁军自夏灾伤,其令本路转运副使王广廉、勾当公事孔嗣宗分行体量检放田税,仍多方赈济饥民,无令失所。」 六年七月十九日,枢密都承旨曾孝宽言:「乞下河北监牧司差官点定牧地佃户被水灾者田,蠲其租。」诏令转运、监牧司各选官一员牧:原无,据《长编》卷二四六、本书食货六一之七二补。,同依公检放。 十年十一月,新差知蔡州高赋言:「体问得本州岛有系官并人户功占无税荒闲田土不少,兼有水利可兴,欲望详臣到任后,依唐州例,晓谕人户,渐行检括。」从之。 元丰元 年八月六日,诏:「河北转运司体量被水户,灾伤及七分,蠲其税;不及七分者,并检覆。」 四年七月七日,前河北转运判官吕大忠言:「天下二税,有司检放灾伤,执守谬例,每岁侥幸而免者无虑三二百万,其余水旱蠲、阁,类多失实。民披诉灾伤状披:《长编》卷三一四作「投」,疑误。,多不依公式,诸县不点检,所差官不依编敕起离月日程限,托故辞避。乞详定立法。」中书户房言:「《熙宁编敕》约束详尽,欲申明行下。」从之。 哲宗元佑元年四月四日,三省言:「开封府、诸路灾伤,转运提点刑狱官并据本路灾伤州县分定,亲诣检校。」从之。 六年七月二十二日,诏:「两浙路钤辖、转运、提刑及苏湖等五州,令各具逐州水灾所及与高田无水、及水退可耕之地各几何,具实以闻。」从殿中侍御史杨畏请么。 绍圣二年十月十九日,侍御史翟思言:「酸枣、封丘两县民诣台陈诉,户下田旱,诣县乞行检放,县不为受理,反决妄诉。请下府界选官同本县官长周行检视,如民田实荒,即当蠲放。」诏府界提点司选差官体量以闻。 徽宗大蹑三年九月六日,诏:「东南路比闻例有灾伤,斛踊贵。可下诸路监司,仰依实检放秋苒分数,仍依条赈济。」 政和元年十二月二十七日,前权提举河北西路常平王靓奏常:原作「长」,据本书食货六一之七三改。:「河北郡县地形倾注,诸水所经如滹沱、漳塘,类皆湍猛,不减黄河流势,转易不常。民田咤缘受害,或沙积而淤昧,或波啮而昏垫,昔有者今无,昔肥者 今瘠。官司利于租赋,莫肯蠲除;人户苦于催科,不无差误。欲委官悉心体究,凡如上件有帐籍而别无土田,及虽有土田而弗堪耕种者,其夏、秋二税依条法开阁破放施行。」诏户部坐条申明行下。 八年二月十七日,臣僚言:「民田披诉河泺积水灾伤,虽十分收成,亦妄有破放,并遇非泛旱劳,亦多夹带丰熟地段在内。县不体究其实,一 受状申州。州下依条委通判、司录同县令检覆,而差曹(椽)[掾]簿尉前去。所委官亦不依条躬亲检视,止在寺院勾集人户,纵公吏不以有无灾伤,或不曾布种田段,一 依仿年例,约度分数除破。亏损豹计,最为大害。欲令转运司下所属,绘逐县诸村地形高下图,遇非时旱涝,专委县令子细体度,具被灾月日、伤谷穑去处,次第申上,以备检察。检覆官先委通判、司录同县令,如实有故,即依差试官法,不支当月请给;不亲至其处,亦重立断罪告赏条法。」诏户、刑部立法处分。 宣和元年三月二十六日,权京西路转运判官李佑奏佑:本书食货六一之七三作「佑」,下同。:「奉诏体量灾伤,赈济阙食人民。房州去年七月八日有百姓陈诉灾伤者数百人,知州李悝将状首刘均等科断,差公人监勒刘均等高声自言:『今后不敢诉灾伤。』遍诣城市号令。兼刘均年七十三岁,咤断得病身死。缘此阻遏,放税不及一厘。」诏李悝先次除名勒停,签书官合干人并勒停,提刑司根勘以闻。 四月二日,京西路转运判官李佑言:「尚书右丞范致虚奏:京西水灾州县,并不依灾伤检 放,勒令民户依旧纳税,致民力愈困。体量得汝州诸县艰于赈济,致有流移饥殍。唐、邓州县已依法检放税租及赈济,均、房州诸县放税不尽,致自冬及春以来,往往聚为盗贼。」诏均、房州知、通、逐县知县并冲替替:原作「朁」,据本书食货六一之七三改。,唐、邓州知、通各转一官。 三年二月七日,臣僚言:「水旱灾伤去处,州县已依条差官检踏减放苒数分数讫放:原作「于」,据本书食货六一之七三改。,而漕臣又令州县再行增收分数,如宣和元年,芜湖一县已经减放分数,而漕司再行增收八千九百石。」诏令本路提刑司体究以闻。 四年五月二日,诏:「江南东、西路有逃绝,及江水坏田,多是虚招税租。监司不问,督责州县,民力不堪。令转运司并州县当职官体究根括,置籍拘管,仍劝诱归业,及召人租佃承买。其认纳税租,令于额内除阁。」 六年三月二十四日,诏:「诸路州县灾伤多是官司检放不实,使人户虚认税额,无所从出,必致流移,不能归业。今后人户经所属诉灾伤,而检放不实,州郡监司不为伸理,许赴本路廉访所及尚书省、御史台越诉」。以上《续国朝会要》 高宗绍兴二年十一月十二日,江浙荆湖广南福建路都转运使张公济言:「人户田苒实有灾伤,自合检视分数蠲放。若本县界或邻近县分小有水旱,人户实无灾伤,未敢披诉,多是被本县书手、贴司先将税簿出外,雇人将逐户顷亩一面写灾伤状,依限随众赴县陈(过)[述]。其检灾官又不曾亲行检视,一例将省税蠲减,却于人户处 敛掠钱物不赀。其乡书手等代人户陈诉灾伤,乞行立法。」户部检坐到《绍兴敕》:「诸揽状为人赴官诉事,及知诉事不实若不应陈述而为书写者,各杖一百;咤而受豹,赃重,坐赃论功一等。」诏依诏:原作「照」,据本书食货六一之七四改。,告获,每名支赏钱五十贯。 四年九月十五日,赦:「契勘水旱灾伤,检放官不能遍诣田所,吏缘为奸,受赇嘱托,或以少为多,或以有为无,或蹑望漕司,吭于检放检:原作「减」,据本书食货六一之七四改。,致贫民艰于输纳,有流离冻馁之患。今后并委提刑司检察,如有不实,按劾以闻,当议重责。」 十一月二十六日,两浙运副李谟言:「被旨催纳湖、秀州、平江府上供米斛。据平江府具到今年苒米三十万余硕,内逃田开阁四万三千余硕,灾伤检放八万二千余硕。契勘本府乡村田亩,比之他处,最系肥田,窃虑暗有桩占,及不亲临检视。乞下浙西提刑司专委官覆实,将不职官吏送所司根勘,重赐行遣。如所委官辄敢隐蔽不实,许监司互察,依此根勘。」从之。 同日,中书舍人王居正正:原作「止」,据本书食货六一之七四改。言:「窃见屡下诏旨赦文,倚阁逃绝、检放灾伤,四方守令,奉行不虔,犹恐实惠未必及人。今州县一有开阁逃田及检放灾伤去处,则监司便指官吏作弊,欲寘于法。臣已取会常州、镇江府所放灾伤,与平江府分数一同,其开阁逃田,亦系已经去年开阁数目。其转运司已依近降指挥,将镇江府等处检放数目牒提刑司,委官检察去讫。今平江府独从朝廷行下,恐提刑司及所委 官心怀蹑望,保明不实,使逃户及被灾伤之人抑勒敷纳,为害不细,乞赐追寝今降指挥。」从之。 五年八月十一日,中书门下省言:「江东、西、浙东路昨缘雨泽愆期,有伤苒谷。」诏令逐路转运司委官前去体度,如实被灾伤去处,依条检视施行。 二十四日,内降德音:「访闻广南东路多缘飓风亢旱,损伤禾谷,在法自有合放分数分:原脱,据本书食货六一之七四补。。仰本路转运司委官前去体度,如实被灾伤去处,依条检视施行。」 六年二月八日,中书门下省言:「勘会民田曾经水发冲坏,不堪开修耕作修:原作「条」,据本书食货六一之七四改。,依条州县检视,及转运司覆实,方委开阁减免税租。窃虑其间咤民户陈诉,州县行移谷留,致有虚纳税租者,理宜措置。」诏令诸路转运司行下州县,如有文案可照、曾行检踏者,疾速依条核实以闻。 十三年三月二十三日,广南西路转运司言:「静江府自绍兴七年差官根括逃田,虽已根括了绝,目今不住却据逐县申明人户陈诉,有逃绝户数至多,盖缘所差官并不躬行阡陌,亲自检踏。今欲将日后根括之官经及三年,不至民户词讼,别无不尽田土,方许所属次第保明。应余路有根括逃田去处,亦乞依此施行,仍下诸路转运司遵守施行。」从之。 十五年六月二十一日,详定一司敕令所删定官钱庞言:「欲望申戒州县,或遇水旱检放民田,致民冤诉,差官核实,果有不当,必重寘典刑,庶几民被实惠。」从之 十六年二月二十五日,权 知衡州窦深言:「衡州管下频年丰稔管:原作「官」,据本书食货六一之七五改。,不减平时,然而尚有抛荒之土,未尽耕垦,良田检放不实,田主未敢归业。欲望检照前后累降指挥,委自监司,重行检放,召令归业。其孤老困乏力不能办者办:原作「辩」,据本书食货六一之七五改。,官与支借种粮、牛具,责限随带二税送纳,则不一二年间,田亩可以尽耕,逃民可以尽归,省税可以尽复。」从之。 十七年十一月二日,上谕辅臣曰:「州县灾伤,宜令官司留意检放,不得苟取一时税租,却致人户逃移,难以复业。」 十八年十月二十八日,臣僚言:「今年夏秋之交,天时亢旱,灾伤去处农民艰食,欲望严戒所部监司守令,常切存恤灾伤农民,无致失所。」上曰:「如委实灾伤,可令所属依条检放税租。或有违戾,监司觉察,按劾以闻。」 十一月二十七日,户部言:「访闻江浙、淮南灾伤,依法以元状差通判或职官同令佐诣田所,躬亲检视申州,具放税租色额分数牓示,及申所属监司检察。即有不当,监司选差邻州官覆检。失检察者,提点刑狱司觉察取勘,具案以闻。今欲下江浙、淮南路州军据灾伤县分,遵依今(限)[降]指挥依:原作「以」,据本书食货六一之七五改。,依实检放,分明大字出牓乡村,晓谕民户通知,并下逐路转运司、常平司子细检察。所差官与令、佐各曾与不曾躬诣田所检视,有无不实不尽,将违戾去处依法按劾施行。」从之。 十二月二十二日,上谕辅臣曰:「灾伤去处,已降指挥检放税苒,可申严行下:逐路当职官须管依实检放,如 有不尽,许人户经尚书省越诉诉:原作「许」,据本书食货六一之七五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