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会要辑稿 - 第 454 页/共 1125 页

六月六日,臣僚言:「五溪郡县,辟自先朝,中更元佑废罢。比虽兴复,然傜贼屡肆跳梁。盖缘荆南钤辖司去边稍远,难以弹压。政和六年九月内,奉御笔, 分荆湖北路、荆南府、归、峡、安、复州、荆门、汉阳军为荆南路,带兵马都钤辖,治荆南府;分鼎、澧、岳、鄂、辰、沅、靖州为鼎澧路,带兵马都钤辖,治鼎州,鼎州置都钤辖司,以带职文臣充。至宣和三年十二月五年之间,并无边事。今年正月,靖州收到五溪等处杨晟实土人结谍作过,虽有湖北帅臣,缘在荆南,相去边面太远,又隔大江,难以照应。显见并为一路与分路利害,相去甚远。〔乞〕依政和六年九月十八日已降处分,分为两路,及将(领)提举辰、沅、靖、澧州刀弩手司改为提举鼎澧路刀弩手司」。奉御笔:「臣僚所言荆湖北路利害甚明,可并依所奏。」 八月二十二日,诏诸沿边官吏辄以私书报边事,以违制论。 六年三月四日,诏:「边防军政之类,应属枢密院事,并合申枢密院,比来内外官司往往有所窥避,匿而不申,或循例却申他司,及有不依条制,直便施行去处。虑官司行遣违戾,或轻重不伦,朝廷无由得知,不惟难以检察约束,兼恐失于措置。可令尚书刑部遍牒内外官司,将应合申枢密院,仍仰本院觉察点检。如敢不申,或虽申后时,并取旨重作施行。」 七年十二月十九日,诏:「河北燕山边事,理宜询访利害,选用人材。特许文武臣僚诸色人经尚书省投状自 ,并献紧切利害。开封府疾速分明散出文榜晓谕。」 二十二日,诏:「天下方镇、郡邑守令,各率师募众,勤王(汉)[捍]边,能立奇功者,并优加异赏,不 限常制。其草泽之中怀抱异才,能为国家建大计、定大事,或出使疆外者,并不次任使。其尤异者,以将相待之。」 时女真至蔚州,大点军兵,而中山府奏其国刷正军并汉儿,渐次前来云中府等处。彼界盗贼于并边出没,皆称金人,于蔚州并飞(孤)[狐]县等处屯聚军兵,收积粮草,皆称欲来侵犯边界故也。 十二月二十五日,登极赦书:「勘会朝廷与大金国元自海上结约,积有岁年。使聘交驰,欢盟无间。止缘守边之吏不能恪守誓言,容纳叛亡,致误朝听,结怨邻国,以至兴师。既往难追,宜寻旧好。除已遣使和会外,仰河北、河东沿边州军严饬守备,帅司务在持重,毋得先自轻举。」 靖康元年六月六日,诏:「永兴控制陕西诸路,方夏人猖蹶,宜疾速缮治(成) 〔城〕隍,修饬器甲,选择将领,募兵积粟,训练保甲,务要事为之备。又本路与河东相邻,金贼见攻太原,亦须明斥堠,张声援,预为堤备。」 九月二十三日,诏应边防文字,所属并不得下司。 同日,臣僚言:「金贼游骑侵犯河北,都城备御,决可无虑,理当更强外援。如今春勤王之师无所统一,沿边作过,来不及期,若是临时遣使,决难倚办。万一道路阻隔,朝廷号令不以时达,州县缓急私自为计,各相顾望,亦无任其责者。天下之势,治平则宜治内,遭变则宜重外。重外者,宜假之以权。今将佐、士卒、官吏财用足以应办,若择人分总四道,各付以一面,令事得专决,财 得通用,吏得辟止,兵得诛赏,使仓卒之际合从以卫王室,连衡以御狂虏,不烦朝廷警急措置,可恃以为救援。此今日备急之计也。谨条具如(若)[左]:一、以三京并邓州为四帅,各带都总管。北京帅总北道,河北东路、京东路。西京帅总西道,京西北路、陕西、京兆、秦凤、环庆路。南京帅总东道,京东西路、淮南东西路、浙西路。邓州帅总南道,京西南路、荆湖北路。仍置副一员,使出则留守,事平日依旧。一、四帅分总四道,止为警急帅所部勤王,差拨兵马,移运钱粮。令所部州军各听节制,相为应援。其余事,并依旧法。一、四帅旧非帅府处,幕府官属,依(师)[帅]府差辟,随府置罢。一、合用兵马,并令所部州郡召募训练,以备差发。仍于所差处不限文武,选有才略忠勇官统制。一、合用钱粮,并于所部州郡不限高卑,选通晓财用,以远及近,递攒移运,别项桩管,专充差发兵马之用。」从之。 光尧皇帝建炎元年七月十日,朝请郎魏龢言,海州至登州最近,而登州与金人对境。海州城东沿海,旧无巡捕官置司,尝乞创置本州岛东沿海巡检官,招置水军百人,下两浙运司造舫鱼战船二十只。又乞修置楼橹,添置军器,并依登、莱屯兵三千人,以备缓急。得旨特依外,有楼橹军器屯兵,乞下两路帅司相度自来登、莱至海州,每十里或二十里,置立斥堠,差人守宿。诏令本州岛量度合用军器添造。其楼橹,仰如法修置。所有合置斥堠, 并差人守宿去处,令两路帅司相度施行。 二年七月二十五日(毫)[亳]州言:「本州岛已增修城壁,创置楼橹,及随宜措置炮座,防城器具,开掘濠堑深阔,已可捍御贼马。今防秋在近,理宜严作堤备。欲乞权宜将本州岛界应管新弓手合为一军,土军合为一军,河清装发合为一军,逐军于巡尉内选差实有勇艺材武人充都部押官。如巡尉内无应选人,于本州岛及诸县官内时暂选差。内河清装发,不离本地分,应副沿河工役,防守保护堤岸外,新旧弓手、土军分屯于本州岛界四面要会处,把隘教习,庶得缓急应援,临时不致误事。」诏依,令诸路一体,州军仿此措置。 十月三日,诏令扬州先次开撩城壕及措置增修城壁撩:疑误。。其教习军兵,令扬州依法施行。所有江淮水战州军民兵,札与逐路监司检察。从臣僚请。 三年六月十一日,枢密院言:「江浙、淮南多是潴水塘泺之地,可以限隔贼马。今防秋在近,理合措置。」诏令逐州县守倅,令速密切差官于所管地分,遍诣巡历积水塘泺,如有水道淤淀或干旱去处,可与不可措置。劝诱民户,以种莳为名,并力开畎,令积水浸灌。仰具图本供申,仍不得搔扰张皇,别致生事。 四年八月二日,枢密院言:「闻海、密等州米麦踊贵,通、泰、苏、秀有海船民户贪其厚利,兴贩前去密州板桥、草桥等处货卖。若为金人所虏,定谋转海前来。欲乞将通、泰、秀等处有海船人户与自来曾 招头之人,权行籍定,五家为保,不得发船前去。(京)[今]来严立罪赏,许人捕告。候将来收复京东濒海州军,方许海船通。又闻明、越濒海(材)[村]落间,类多山东游民航海而来,以贩籴为事。正恐因缘为奸,以泄中国之机。虽以降旨挥,令明、越州止绝外,访闻福建、温、(方)[台]、明、越州严行禁止此句疑有脱误。,如有违犯,其船主梢工并行军法。州县官失觉察,重寘典宪。」 绍兴三十二年六月十三日,寿皇圣帝即位,未改元。赦:「昨来(元)[完]颜亮无故败盟,太上皇帝不得已兴师以应之。天戈所指,城邑以次归附。近者金国新帝遣使通好,国家答其美意,已行报聘。其令诸路将帅将已得城邑严修警备,不得生事轻动。如沿边奸盗乘间衡二衡二:疑有误。,方许一面便宜从事。应陕西新复州军有与夏国及诸蕃部接去处,其诸国人民在兼怀之内。仰宣抚司严戒边吏,毋得辄因细故生事。如违,依军法施行。」 二十七日,陕西河东路招讨司吴璘言:「收复秦凤路、泾(源)[原]、熙河三路州军县镇城寨,见屯驻将士,全藉逐路帅臣团集军马,照管边面。乞(边)[选]差三路帅臣。」诏令吴璘于统兵官或本处忠义人内一面选差。 十一月三日,陕西河东路招讨使吴璘言:「顷罢姚仲都统职事,其东路军马,得旨,差李师颜权行节制。李师颜今年三月内统率诸军,与金贼鏖战,收复德顺军,功 显著。」诏李师颜除御前诸军都统制、利州东路安抚使,兼知兴元府。以上《中兴会要》 隆兴元 年四月二十二日,吴璘言:「昨遵依诏旨,罢德顺屯戍将都统制王彦,发回金州,并李师颜回归兴元府歇泊,及差吴拱节制关外屯戍军马。缘成州与秦州接境,正系控扼紧要去处,本司随宜那差吴拱于成州屯驻,仍权知成州,节制阶、城、西和、凤州,照管一带边面。」从之。 九月四日,宰执进呈刘光时乞拨李宝、李横下忠勇军,上曰:「海道缓急要人,边事宁息日方可(揆)[拨]。」 十月十四日,宰执进呈商州事宜,上曰:「商州难守,金州山险可以守。」 二年五月十七日,宰执进呈知扬州周淙札子:「泗州申,五月八日,有蕃贼马军约四万余骑前来攻新店寨,临淮知县同神劲右军把隘官兵迎敌败之。」上曰:「泗州将来止以轻兵守,非屯驻重兵去处。朕已写与钱端礼,刘宝恐思量未尽,却教奏来。」汤思退奏:「前日御笔,令刘宝量轻重取舍,已见圣意。」 六月七日,诏令两淮沿边守臣严切措置,若有盗贼侵近本界,即督责官兵须管捕获,优与推赏。其所差巡绰人马止于本州岛界边面往来照管,即不得乘时过越北界及纵夹淮之人出界,侵扰生事。 讼之兵牒之本将而听其自为之区处。奈何兵知肆扰,本将从之,郡虽待之以礼,犹不以为意。朝廷固已令夔兵听荆南节制矣,然本州岛去荆南复须旬日,万一警报不测而至,必待申审荆南,得报而后用,岂不缓失其时哉!欲望将本州岛见屯夔路兵五百人,亦听本州岛差拨,而驻泊兵官阶衔之内,乞以弹压峡州界内贼盗八字兼之,庶几颇有统摄。」故有是命。 讼之民必寘于法,以 讼而至于讼庭者。守臣亦念其客寄,取 十六日,诏:「夷陵之地,今日为次边利害,下湖北、京西路制置使司相度,有无利便;又见屯夔路兵听峡州差拨,于夔州有无相妨。下荆湖北路并夔州安抚司同共相度经久利便,取朝廷指挥。」以知峡州蔡撢言:「观今之形势者,皆曰荆州为国上流。今日之事,与三国异。臣观夷陵,则又荆州上流之重地也。昔陆逊有言:西陵,国之西门,若有不守,荆州非吴有也。陆抗亦以谓西陵,国之藩表。欲望以臣之议博采朝论,相视今日夷陵之地或以谓次边利害。一、在法,诸州屯驻军马,知州与驻泊官兵同管。今所在客寄之兵,往往分扰郡民。本将不加禁戢,间有与民 十九日,上谓汤思退等曰:「虞允文等论荆襄备预事,甚好。」先是,上诏允文、王宣、赵撙,将来虏人侵犯,合如何备预 允文自为论,且缴二人之论来上。上批出:「允文、宣议论知其利而不知害,撙论为长。」思退等奏:「王宣似符同允文之论,然犹恐粮饷不足。撙直以据险为言,而不敢详具利害,似有所避也。」上曰:「卿等更加详虑」。于是思退等发三难、陈二策缴进,上封示允文等曰:「览卿等所奏,允文欲望坚守唐、邓,而诸路有可入寇处未见条画全胜之策,未尽也。宣欲屯南阳、亲野。南阳去 根本太远,缓急不相救应。若虏人断吾粮道,邀其归路,即将何以制之 此德顺所以失利也。赵撙有可采而未究其说。今以汤思退等奏示卿等。朕再思之,万一虏人入寇,当以轻兵守唐州,重兵在襄阳,邓州置之度外可也。不可罢将士之力,以争此二空城,但以此饵虏。虏意止在收复旧疆,贪事虚名,其势必不久留,去而复取之未晚也。制敌之道,不在此二城。其临时取胜,则在卿等所以处之。卿等以为然,便当遵守;如有所见,速具奏来。」思退等奏曰:「臣等获观所赐允文等宸翰,深照事机,可谓明见万里之外。」上曰:「卿等谓唐州城小,矢石交过,可见其不可守也。何况粮道艰难。」思退等奏:「诚如明诏。」 七月七日,主管侍卫马军司公事张守忠(张)[奏]:「被旨,将带官兵前去淮西措置边备。内拣选精锐少壮堪(被)[披]带军兵二百人带器甲,应副出战使唤。乞将各人身分请给,并依见从军人例,分(壁)[擘]批勘。如有立功之人,即于本指挥上升转。所有将来合用激赏钱物,欲望支降二万两、绢五千匹,应副随军支用。」从之。 十二月,枢密院言:「今来复议和好,北军并皆敛退。已降旨,令诸军各于见屯处所,持重固守,无令生事。窃虑诸军未能尽知,尚发军马抄截畸零,无故引惹。」诏诸大帅行下,晓示兵官,遵依已降旨挥,不得违戾。 干道元年二月十三日,新差知濠州刘光时奏:「濠州治所系淮 ,乞于本州岛界藕塘 镇屯驻军马,名为屯田,弹压盗寇。其镇去州止有百余里,一日可达。其仓库重积,悉贮已南十里皇甫山,修治崄阻,实为至便。」诏木植令淮西总领所契勘见在数目,(目)量行应副,竹竿芦苇,令江东转运司量度支拨。 三月十一日,诏楚州北神镇,令宋肇、夏俊、刘绎各分定地分,专一措置巡捕盗贼,禁止私渡及过界钱宝,私贩违禁物色。仍更差使臣二员往来觉察。以户部言:「淮东安抚周淙并提辖(权)[榷]场官刘度申:今来复创榷场,数内私渡货卖过界,虽罪赏严重,而小人顾利,殊不畏死,朝廷利源,一旦失尽。今参照周淙等申请外,别行条到事件:一、楚州北神镇,系在淮滨私路河渡纷杂去处,所居之人,往往皆是从来骑淮作过,不良跳河之徒,啸除结党,转货宝过淮博易。本州岛公然以收税为名,给引通放。缘来本军与楚州系是邻境,不相通摄,难以机察。不唯走失课利,兼作过之人往来出没,引惹生事。及茶货钱宝等自楚州差人坐押至洪泽,止行运河,便可稽考。今乃以固水为名,于淮阴县列小舟,不下千余只。一纔车船入淮,经过北岸,直入清河,无所不往,所失朝廷课利,不可数计。今乞选差官三员,专一禁止私渡,巡捕盗贼,劫夺北马,事无不办:一员所管地分,南至高邮军,西至淮阴县,一员所管地分,东至淮阴县,西至本军界秩林;一员所管地分,东至秩林,西至铁桥浦,接濠州界。」故有是 命。 四月七日,诏沿淮郡邑,令监司、帅严密禁戢,不许踰淮买卖。如有尚敢违犯,官员按劾,余人送狱根治,并寘严宪。以臣僚言:「和议既成,封疆已定,宜杜衅端。向来沿淮郡邑,多是见任官遣人私赉南货,踰淮买卖,往往夹带铜钱并违禁之物,公然货易。至有妄称御前差委买卖,不唯上玷国体,亦恐引惹间隙。又闻沿边恶少多以平市买马为名,越境作过,谓之骑淮,又谓之跳河,往往出境偷马,时致喧闹。万一驯致生事,其害不(心)[小]」。故有是命。 二十三日,知盱眙军胡坚常言:「朝廷严榷宝货,禁绝私渡,虽沿淮州军明立罪赏,未曾专委官觉察。欲望依钱塘西兴法令,监官给牌,济渡客旅,庶几易于觉察,止绝私渡。」从之。 五月二十八日,臣僚上言,盱眙并楚州界客人装载物货,私相博换钱宝,乞禁止施行。诏令宋肇、严宁、刘绎依认地分,昼夜往来,专一缉捕。如能用心捉获,格外优(典)[与]推恩,犯人从军法施行。 七月十九日,执政进呈湖北京西制置使沈介申:「据探报人刘泉状,体探得北界人户刘斌称说:北界金牌、银牌二人巡边,栏截客旅,不得过淮买卖,及密说语言。」上曰:「看李若川等回,便见得。此未必实。」臣端礼奏曰:「虽未见审的,但每月探报,不敢不进呈。乞降宸翰,密戒诸将,常使有备。无问外境如何,但尽自治之道。」上曰:「诸军校阅亦稍精锐,今则未尝不备,惟是马尚少。若二三年间,当又 胜今日。」臣允文奏曰:「凡战守之用,陛下日留圣念。惟是诸军衣甲,非一日之力所能办。臣亦屡尝奏知。」上曰:「极是。」 十二月六日,宰执进呈陈敏奏:「楚州马逻等处添差屯兵,今既讲和,恐对(镜)[境]生疑不便。」上曰:「此说亦是,可从之。」 二年正月七日,宰执进呈吴璘、王宣探到事宜,上曰:「皆是探人(选)[撰]造,不须得看,岂得便有此事。」洪适等奏曰:「边臣要得如是,恐人易之尔。」 三月七日,宰执进呈胡明乞差臧珪本州岛缉捕盗贼,适奏曰:「楚州先系极边,有此窠阙。中间收复泗州,即为次边,此阙遂罢。今(故)[胡]明引极边例复创置。」上曰:「既系极边,可以从之。」 二十一日,宰执进呈濠州申:「对境有过来打劫贼徒,为总首等人夺回牛马,赶逐过淮北去。」适等奏曰:「淮上有都巡检分定地界,今此全不会合,只是总首等人追赶。上曰:可往取问,仍发牒本,(今)[令]盱眙军备牒对境。」 五月二十八日,枢密院言:「勘会海船兴贩货物等往山东,累降旨挥断罪禁止,〔非〕不严切。访闻近来公然冒法兴贩。」诏令刑部检坐见行条法旨挥行下。如有透漏及装发,州县知、通、令、佐当职官吏,令监司觉察按劾,重行窜责。仍令沿海州军守臣,旬具无透漏船只闻奏。 三年二月二十九日,谏议大夫陈天麟言:「近探报虏聚粮储增戍,以其太子为元帅居汴。宜预择将帅,讲究备御之策。」上谓宰臣曰:「此今日急务。昨王琪请筑扬州,卿等见文字否 」叶颙奏曰:「王琪至都堂,议论尚未定。」魏杞奏曰:「淮东之备,宜先措置清河、楚州、高邮一带,庶可遏。」上曰:「若把定高邮,不放粮船过来,则虏不能久留淮上,自当引去也。」 三月二日,宰臣叶颙奏乞免抽回江州军马,上曰:「此岂得已,然事亦要熟商量。近来招兵练兵皆容易,惟养兵最难。此岂有定论,他时财赋有余,自可增招。」颙又奏曰:「昨日陈敏对,陛下必已分付六合事。」上曰:「亦说来,却欲带步司人去。」颙奏曰:「若只令陈敏备高邮至楚州一带绝粮道,其人甚晓地利,且有志立功名。」上曰:「若陈敏守高邮甚好,却别择一步帅,亦难得人。」 七月十八日,谏议大夫陈良佑奏事,上宣问:「外问有何所闻。」良佑奏:「民间传边事动,因论边事,多是两下说成。为备虽不可已,要不可招敌人之疑。惟当爱惜民财,休养士卒,一有警急,则富者(戍)[输]财,勇者出力。如近日修扬州城,众论以为无益。」上曰:「正欲为备,如何无益 」良佑奏:「扬州僻在一隅,万一虏人冲突,兵不能守,则是为虏人筑也。目今遣二三万人过江,则虏中间探,却恐使成边衅。」上曰:「若临淮则不可,在内地亦何害 」良佑奏:「更愿陛下审思之。今日为备之要者,无过选择将帅,收蓄钱粮,爱民养士,勿妄用其财,勿妄使其力。如此而后可。」上曰:「卿言甚是。」 闰七月十九日,宰执进呈殿前司申,与镇江军分认南北修扬州城,因奏南北分,恐不均平。上曰:「北边乃受敌处。」 芾奏曰:「不如令东西分。」上曰:「好。」 十月八日,上宣谕宰执曰:「昨日有从官奏云:边事规模未定。」叶颙奏曰:「臣等日夕讲究,亦且徐徐措置。」上曰:「维扬城筑已毕,更得来年一冬无事,足可经略。」陈俊卿奏曰:「淮上规模,须久任守臣,迟责其 。有不职者,早宜易之。」上曰:「极是。」 四年四月十二日,臣僚言:「淮上客旅多是过淮博易,往往寄附书信,传报两下事端,窃虑引惹生事。乞令盱眙军守臣将往回客旅并五人结为一保,互相委保,不敢寄附两下书信文字。许诸色人告捉,赏钱五百贯,更以客人随行物货充赏。犯人决配,籍没家财,同保人一等坐罪。其同保人内有能告首,依此支赏。」从之。 二十七日,江南东路安抚使史正志言:「和州沿路多商贩牛纲,少者亦不下十余头。自江西贩往濠、寿、光州极边去处,而光州为最甚。其间亦是鳔胶市易铜钱情罪。乞行下沿边州郡,重立赏格,严切禁止。」得旨,令刑部限三日立法,申三省、枢密院。本部看详:「商旅贩牛过淮并知情引领停藏负载之人,并透漏去处赏罪,欲乞并依已降鳔胶过淮指挥施行。」从之。大理寺契勘:「兴贩鳔胶之物泛海,不以是何州县捉获,及其余水陆路往次边州军捉获者徒二年。以物估价及二贯,加一等过,徒三年;三贯加一等。徒罪皆配千里,流罪皆配远恶州。若于极边州军捉获者,徒三年。以物估价外,二贯加一等。徒罪皆配三 千里,流罪皆配海外。十贯绞。已过界捉获者,不以多寡,并从军法定断,仍并奏裁。许诸色人告捕。其知情引领停藏负担乘载之人,并减犯人罪一等,各依犯人配法。经由透漏州县官吏、公人、兵级,并减犯人罪一等。以上并不以去官赦降原减。今后兴须之物往极边并次边及其余州军货卖者兴须:疑有误。,除尽给随行物与告捕人充赏外,徒罪,命官转一官,(注)[往]次边止减磨勘三年,其余州军止减二年磨勘。诸色人钱一千贯,仍补进义副尉,(注)[往]次边止给赏钱。其余处赏钱及半。流罪,命官转一官,仍更减磨勘三年,(注)[往]次边止转一官,其余处止减三年磨勘。诸色人钱一千五百贯,仍补进义副尉,(注)[往]次边止给赏钱。其〔余〕诸处赏钱给半。死罪,命官转两官,仍减磨勘三年。诸色人钱二千贯,仍补承信郎。知情停藏、同船同行梢工、水手能告捕,及人力、女使告首者,并免罪,与依诸色人告捕支赏补官。」 八月十四日,诏令沿边州军钤束县吏、巡检、尉,并仰所在地分官、都巡检使,严行关防私擅渡淮。如能用心捉获,所立赏格外,更与优异推恩。若有透漏,别处官司捉获,合干地分当职官,并取旨重作行遣。帅宪司不行觉察,亦重寘典宪。仍仰沿边州军置立粉壁,帅宪司多出文榜晓谕。以尚书省〔言〕:勘会累降旨挥,令沿边州军禁止私擅渡淮及招纳叛亡,如捉获私擅之人,每名支赏钱一千贯,有官人转两官,随行钱物 尽给捕人充赏,犯人依军法施行。并昨来捉获奸细李那七,其捕人谢彦已补承信郎,赏钱五百贯,今来沿淮又添置巡检,专委兵官分定地分觉察关防。及令帅宪司严行觉察,旬具无透漏文状供申,约束立赏断罪,非不详尽。近来帅宪司视为常事,督责不严,亦不每旬开具。切恐官司关防不密,纵令私辄渡淮及招纳叛亡并透漏奸细,引惹生事。」故有是命。 九月十一日,荆南驻札御前诸军都统制员琦言:「契勘北来客人贾福、贾聚、王进等三人,辄敢擅便过界前来,又与本司归正女真石遂往来说话饮酒,并于阎七娘家取家信,前去以北传报。不唯将本朝军期事宜体探前去,又虑本司日后难以差人以北干当,事系利害。」诏:「石遂、贾福、贾聚、王进,并送韶州驻札殿前司摧(峰)[锋]军收管,从军使唤;令襄阳府差人管押前去,候到,常加存恤,毋令走逸。仍具已收管文状申三省、枢密院。」 五年正月二十九日,权发遣楚州左佑言:「本州岛正濒长淮,东西仅四百里,与大小清河相对,最为控扼。作过徒党,多是骑淮不逞之辈。窃见扬州更戍殿前司游奕马军数多,乞指挥摘差一百人骑,起发前来楚州,警捕盗贼。仍乞随扬州更戍人马例交替。」从之。 四月四日,权主管殿前司公事王达言:「扬州城壁周围一十七里零一百七十二步,计三千一百四十六丈。昨止系沿城里周围作卧牛势帮筑增阔,开 展濠河,将挑土厥到土末添筑炮台。缘工役有不如法去处,万一有警,诚难坐守。所有城身外表砖瓦,今相度,欲乞差委统制官路海量带白直鞍马前去,再行子细相验。如有不禁攻击,摧缺砖烂去处,打量高低阔狭丈尺,计料合用砖灰应干物料、人工数目,彩画图本,逐一贴说前来,容臣重别参酌奏闻,乞赐处分施行。」从之。 五日,左佑札子:「契勘楚州系极边重地,路当冲要。本州岛之东地名臭鱼沟、北砂一带,抵接淮海,与山东沿海相对。乞将本州岛兵马钤辖羊滋移往前去,置廨舍,警察奸盗。缘元管海船二百只,余船运海州军粮间探之类,甚为济用。其一带正濒淮海,与射阳湖通济地分阔远,诚恐本官出巡,临时阙官拘辖。今欲创置使臣二员,专充管辖海船,机察淮海盗贼,听羊滋使唤。」从之。 六年正月十二日,入内内侍省言:「奉圣旨,已降金字牌一面付四川宣抚使王炎,附发边防文字。其四川安抚制置使司见存留金字牌二面,令本司缴行入内内侍省进纳。检注绍兴十八年九月二十一日四川安抚制置使李璆申:宣抚司昨奏请许权留御前发来金字牌子二个,附发合奏边防机速文字。今来见存相字号金字牌子一个,未发回间,承朝旨,宣抚司罢。欲乞将未发金字牌一个存留,应副制置司附发申奏机速文字。如后来制置司有承受发来御前金字牌子,亦乞依宣抚司奏请 到指挥,许权留二个,准备附发机速文字。」从之。 十一月一日,诏诸军及沿边帅守,依累次约束,并不得辄差间探人。仍分明镂板揭榜晓谕,各具知禀状申三省、枢密院。 七年三月一日,上出冯湛控扼海道画一以示宰臣虞允文等曰:「冯湛所陈,不可行者一,可行者二。其言淮口一带置铺、举烽火,此不须行;明州神前山差人卓望,黄鱼垛分官兵往来巡绰,此两事可令冯湛与赵伯圭同共措置。」 二十六日,宰执进呈胡沂具到彭德等盗马因依胡沂:原作「其所」,据《宋史全文》卷二五下改。,虞允文等奏曰:「曾招诱山寨人盗马,已而杀其人,人情甚不安,至有逃入山中不敢出者。」上曰:「昭欲自掩其过,仍乖谬至此,须重作行遣。」允文等奏曰:「山寨人以为须得朝廷黄榜,乃敢复业。胡昕等现在濠州探报。今曾昭有行遣,人情自定矣。」上曰:「然。曾昭可追三官放罢。」梁克家因奏:「边臣邀功生事,不可轻贷。且如知沅州孙叔杰,以兵攻傜人,夺其地,引惹杨再彤等聚众作过,惊扰边民,几成大患。前日得旨放罢,行遣太轻,无以惩戒后来。」上曰:「可更降两官。」 六月一日,湖北安抚使姜诜、荆南都统制秦琪、主管京西南路安抚司公事张楝言:「近据边上探报事宜,已公共商量。荆南更休军马,尽行勾取,前去襄阳,时蹔屯驻,以备不虞。乞速赐施行。」得旨,令姜诜、秦琪、张楝更行密切差人子细体(操)[探],未得增戍军马。不住具闻见事宜,实封申三省、枢密院, 别听旨挥。鄂州驻札御前诸军都统制韩彦直奏:「臣据秦琪牒报到事宜,臣已一面整龊军马,更看事势紧缓,即量提军马,前去襄阳,与秦琪并力措置。及于郢州量增戍甲军,堤备枣阳一带,捍御使唤。俟有起发月日,续具奏闻。」诏令韩彦直更切密行差人体探,即未得起发及增戍郢州军马。 二十九日,权知襄阳府张楝言:「据权发遣均州延玺申:本州岛正当荆襄上游,商、邓、陕、虢要(要)冲,吴蜀襟喉之地,对境密迩,实为要害之区。今来见屯荆南官兵不满二百人。照会房州竹山县尤为腹里,见屯金州军马以一千人。若蒙移屯,本州岛实为利便。」从之。 先是,得旨检坐下项:隆兴十年十月二十五日已降旨挥,襄阳与金、房及淮西接境,缓急之际,互为表里,递相策应,协力国事。令任天锡遵依已降旨挥,缓急荆襄有警,竭力策应,不管有 国事。又干道二年七月六日旨挥,吴璘相度,差拨军马一千一百余人,前来房州竹山县就粮。 九月十六日,宰执进呈吕游问得旨,令措置襄阳寨屋。梁克家奏曰:「将尽徙荆南之屯否 」上曰:「欲尽移去,如何 」虞允文奏曰:「荆南之人岁岁更戍,自此可免道途往返之劳。然有二不便。」上曰:「襄阳极边,骤添人马,对境必致惊疑。」允文奏曰:「此正是一不便。自荆南至襄阳,水运千余里,河道浅狭,艰于馈粮,此二不便。以臣愚见,不如先移军马,余续议之。」上曰:「甚善,可谕此意,令 吕游问同秦琪措置。」 八年六月五日,诏夏俊特降一官,陈锐、孙春、张舜臣透漏户口数多,各特追两官勒停;严宗颜透漏户口数少,特追一官勒停。以淮东安抚司言:「准指挥,令开具透漏过淮人,分认禁止私渡地分,边淮透漏巡尉官职位、姓名及逐官所管地分内过淮人口户数申。一员,武德郎合门宣赞舍人、淮东路钤辖夏俊,一员,承节郎、山阳县尉陈锐;一员,秉义郎、添差山阳县马逻巡检厘务孙春,透漏戴全等一十二户,计六十四口。一员,敦武郎、楚州管界沿淮海巡检张舜臣,透漏羊七婆等十户,计五十二口。一员,承节郎、山阳县下柳浦巡检严宗颜,透漏高师友等四户,计二十口。勘会昨来高邮军至楚州淮阴县,委是夏(侯)[俊]缘当来安抚司分认地分,不曾分明申说楚州东边淮海去处,其地分官姑从轻责罚。」故有是命。 七月二十三日,权知庐州赵善俊言:「近于庐州焦湖、孤姥二山盖屋聚粮,缓急安存民兵老小等事。今照得焦湖旧有巡检一员,昨因兵火废罢,未曾复置。乞将进武校尉马世忠充庐州焦湖巡检兼监孤姥山粮仓。」诏特依。 十二月二十九日,诏札下两淮、荆襄帅臣、漕臣、诸州郡守,应两路事宜,合同都统帅臣并诸将会议。应见今屯驻兵马及应干关隘,合行相度轻重缓急,及预先计议。若虏以轻兵侵轶,合如何邀截;若以大兵入,合如何捍御;合于何处屯驻 重兵,将合用某人,何处掎角应援;其虏人粮道,合如何烧绝;兼虏人沿淮清野,合如何措置斥堠。 九年十二月三日,诏令沿边州军守臣严行约束,务在安静。如有骑淮作过之人,重立赏钱,措置收捕。犯人送所司根勘诣实,既从便宜施行。委帅宪司常切觉察,有奉行违戾去处,即命按劾,将当职官取旨,重作施行。以枢密院言:「访闻两淮沿边无知小民,近来相结骑淮,往来作过,使边界民户不得安居,兼惹生事,理宜禁止。」故有是命。 绍兴二年八月七日,江南东路安抚大使兼充寿春府滁濠庐和州无为军宣抚使李光言:「庐、濠二州及六安军最与伪地接境,乞兵五六千人并文臣一员,庐州屯驻,假以制置或招抚使副之名。」诏李光选文臣一员充淮西巡抚使,仍差兵二千人,付所差官将带前去庐州屯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