禅苑蒙求瑶林 - 第 6 页/共 45 页
洞山寒暑
(《传灯》八)僧问:“洞山寒暑到来,如何回避?”山云:“何不向无寒暑处回避?”僧云:“如何是无寒暑处?”山云:“寒时寒杀阇梨,热时热杀阇梨。”
谷山声色
(《传灯》八)谷山问透溪和尚:“声色纯真,如何是道?”溪云:“乱道作么?”谷山却从东边过西边立。溪云:“若不恁么,即祸事也。”谷山却过东边。溪乃下禅床,方行两步,被谷山捉住,云:“声色纯真事作么生?”溪便掌谷山。谷山云:“十年后要个人下茶也无在。”溪云:“要谷山老汉什么?”谷山呵呵大笑三声。
元佑回牒
(黄龙南法嗣 《僧宝传》下)“云居”元佑禅师住“玉涧寺”时,徐王闻其名,奏赐紫方袍。师作偈辞之曰:“为僧六十鬓先素,无补空门媿出家;愿乞封回礼部牒,免辜卢老衲袈裟。”
鹿门辞勑
华亭藏身
(药山法嗣 《会元》五)见前船子得鳞处。
云门闻頞
(雪峰法嗣)。
北禅烹牛
(福严良雅嗣《会元》十五)潭州北禅贤和尚,除夜小参,云:“年穷岁暮,无可与诸人分岁。且烹一头露地白牛,炊黍米饭,煮野菜羹。向榾柮火唱村田。何故?免见倚它门户,傍它墙。刚被时人唤作郎。”下座,归方丈。少顷,倚遇上坐(即法昌也)入方丈,云:“和尚门外有公人长。”贤曰:“作什么?”遇曰:“和尚纳皮角。”贤拈头帽掷在地上,遇便去拾。贤下禅床,捉住,云:“捉贼,捉贼!”遇将头帽裹向贤头上,云:“天寒,且还和尚。”贤呵呵大笑,遇便出去。
三角喝贼
(沩山佑法嗣 《传灯》十八)蕲州三角山法遇庵主。因荒乱,魁师入山,执刃而问:“和尚有甚财宝?”师曰“僧家之宝,非君所宜。”魁曰:“是何宝?”师振声一喝,魁不悟,以刀加之。
保宁掴口
(杨岐法嗣 《普灯》四)《和补》曰:“保宁仁勇禅师,再受保宁请。上堂拍掌三下,掴口摇手三下,便下座。”
洪英搯膝
(黄龙南法嗣 《林间录》上)“翠岩”真点胸,好问僧:“文殊是七佛之师,因甚么出女子定不得?罔明从下方来,因甚出得女子定?”莫有对者。“独英”邵武,方其问时,以手搯其膝而去。真笑曰:“卖匙箸客未在。”
恭语不灰
(黄龙南法嗣 见宗门武库拾遗)“黄龙”恭首座出世住禅林,访法昌遇和尚。遇问曰:“见说你为黄龙烧香是否?”曰:“不敢。”遇云:“龙生龙子,须是解兴云吐雾始得。”恭曰:“随家丰俭。”遇曰:“你未拈香,早钝置黄龙了也”。恭曰:“且莫多口”。遇曰:“你且道,黄龙实头处作么生?”恭提起坐具。遇唤行者,讨坐具来。行者提在手中,遇便打,曰:“你三十年后,也道见老僧来?”恭后住衡之“华光”,乃有坦率之风,罹有司,民其衣。“华光”既遭回禄,而恭《语录》於灰烬中,字画无损,余纸悉尽。信般若之明验矣。
玄言上石
(梁山缘观嗣《僧宝传》中)野州大阳山警玄禅师,游方。初到梁山,问:“如何是无相道场?”山指观音曰:“这个是吴处士。”画师拟进语。山急索曰:“这个是有相底,那个是无相底?”师遂有省,便礼拜。山曰:“何不道取一句?”师云:“道即不辞,恐上纸笔。”山笑曰:“此语上碑去在。”
满号银山
秀名铁壁
(天衣怀法嗣 《僧宝》下)法云圆通法秀禅师,丛林号为“秀铁面”。
龙牙禅板
(悟本法嗣 《传灯》十七)湖南龙牙山居道禅师,在翠微时问云:“如何是祖师意?”微云:“与我过禅板来。”师便过禅板与微,微接得便打。师云:“打即任打,要且无祖师意。”又问临济:“如何是祖师意?”济曰:“与我过蒲团来。”师乃过蒲团与济,济接得便打。师云:“打即仼打,要且无祖师意。”后有僧问:“和尚行脚时问二尊宿‘祖师意’。未审二尊宿道眼明也未?”师云:“明即明也,要且无祖师意。”东禅齐云:“众中道:‘佛法即有,只是无祖师意’。若恁么会,有何交涉?别作么生会‘无祖师意’底道理。”
长庆蒲团
(雪峰法嗣 《会元》七)福州长庆惠棱禅师,历参禅苑,后参灵云。问:“如何是佛法大意?”云云:“驴事未去,马事到来。”师如是往来雪峰、玄沙;十二年间,坐破七个蒲团,不明此事。一日卷帘,忽然大悟。乃有颂曰:“也大差矣,也大差矣!卷起帘来见天下;有人问我解何宗,拈起拂子劈口打。”峰举谓玄沙曰:“此子彻去也。”沙曰:“未可。此是意识着述,更须勘过始得。”至晚,众僧上来问讯。峰谓师云:“备头陀未肯汝在。汝实有正悟,对众举来。”师又有颂云:“万象之中独露身,唯人自肯乃方亲。昔时谬向途中觅,今日看来火里氷。”峰乃顾汝曰:“不可更是意识着述。”师问峰云:“从上诸圣传受一路,请师垂示。”峰良久,设礼而退,峰乃微笑。师入方丈参。峰曰:“是甚么?”师云:“今日天晴好普请。”自此,酬问未尝爽於玄旨。
盘山肉案
(马祖法嗣 《会元》三)盘山一日於街市,见人在肉肆买肉,云:“精底割一斤来”。屠儿放下刀,叉手云:“长史,那个不是精底?”山闻之,忽然大悟。告马祖,祖又印可之。
蚬子台盘
(良价法嗣 《传灯》十七)京兆府蚬子和尚,不知何许人也。事迹颇异,居无定所。自印心於洞山,混俗闽川。不畜道具,不循律仪。冬夏唯披一衲,逐日江岸采掇虾、蚬,以充其腹;暮即宿东山“白马庙”纸钱中,居民目为蚬子和尚。
“华严”静禅师闻之,欲决真假,先潜入纸钱中。深夜师归,严把住曰:“如何是祖师西来意?”师遽答云:“神前酒台盘”。严放手,曰:“不虚与我同根生”。严后赴庄宗诏,入长安。师亦先至。每日歌唱自拍,或乃佯狂。深雪去来俱无踪迹,厥后不知所终。
巴陵银椀
(云门偃法嗣 《传灯》廿二)新开巴陵禅师。僧问:“如何是提婆宗?”师云:“银椀里盛雪”。
云岩宝冠
(马祖法嗣 《会元》三)《和补》曰:“池州鲁祖宝云禅师”。僧问:“如何是诸佛?”师云:“头上有冠者不是”。曰:“如何即是?”师曰:“头上无宝冠”。
荆门犊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