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平御览 - 第 587 页/共 737 页
又曰:安息在大月氏西,以银为钱,钱如其王面。王死,转更钱,效王面焉。
又曰:今上即位,(武帝。)数岁,汉兴七十馀年之间,国家无事。京师之钱累百巨万,贯朽而不可校。自孝文造四铢钱,至是岁三十馀年。从建元以来,用少,县官往往多即铜山铸钱。民益盗铸,不可胜数。钱益少而贵。
《汉书》曰:秦兼天下,币为二等。黄金以镒为名,(孟康曰:二十两为镒。臣瓒按:秦以一镒为一金,汉以一斤为一金。)上币;铜钱。汉兴以为秦钱重,难用,更令民铸荚钱。(如淳曰:如榆荚。)
又曰:凡货,金钱布泉之用,夏、殷以前,其详靡记。太公为周立九府员法:(李奇曰:员即钱。)黄金方寸,而重一斤;钱圆函方,轻重以铢;布泉广二尺二寸为幅,长四丈为匹。故货宝於金,利於刀,流於泉,布於门,(行如流泉,布於民间。)束於帛束。
又曰:孝惠帝时,天下初定,吴有豫章铜山,即招致天下亡命者盗铸钱。
又曰:高后二年秋七月,行八铢钱。
又曰:文帝五年,除盗铸钱令,(应劭曰:听放铸。)更造四铢。(应劭日文帝以五分钱泰轻小,更作四铢钱,文亦曰半两钱。今民间半两钱最轻小。)
又曰:建元元年春,行三铢钱。五年春,罢三铢钱,行半两钱。
又曰:武帝时,郡国铸钱,民多奸,铸钱多轻,而公卿请令京师铸官赤仄。(如淳曰:铜为其郭也。今钱见有赤仄者,不知作法云何是。)
又曰:宣帝二年春,出水衡钱。(应劭曰:水衡与波府,皆天子私钱耳,县当仰给司农。今世水衡钱,言宣帝即位为异政。)
又曰:自孝武元狩五年,三官初铸五铢钱,至平帝元始中,成二百八十亿万馀。
又曰:韩信为楚王,都下邳。信至国,召下乡亭长,赐钱百,曰:“公,小人,为德不竟。”
又曰:东方朔曰:“侏儒长三尺馀,奉一囊粟,钱二百四十;臣朔长九赤馀,亦一囊粟,钱二百四十。侏儒饱欲死,臣朔饥欲死。”
又曰:张安世以父子封侯,在位太盛,乃避不受禄。诏都内别藏张氏无名钱,以百万数。(文预曰:都内,主藏官也。张晏曰:安世以选官,官不薄。)
又曰:贡禹上书曰:“臣禹年老,家贫不满万钱。”
又曰:王嘉奏事云:“孝元皇帝奉承大业,温恭少欲,都内钱三十万,水衡钱二十五万,少府钱十八万。尝幸上林,後宫贵人从,上林兽圈猛兽惊出,冯贵人当之。元帝嘉其义,赐钱五万;掖庭见亲,加赐亲属,属其人勿众谢,重失人心,赏赐节约。是时外戚资千万者少,是故少府水衡钱多。”
又曰:王莽居摄,欲防民盗铸,乃禁不得挟铜炭。
又曰:宾国,以银为钱,骑马漫为人面。
《楚汉春秋》曰:项梁阴养生士九十人。参木者,所与计谋者也。木佯疾,於室中铸大钱,以具甲兵。
《後汉书》曰:明帝时,馆陶公主(光武女。)为子求郎,不许,而赐钱千万,谓群臣曰:“郎官上应列宿,出宰百里。(《史记》曰:太微宫後二十五星,郎位也。)有非其人,则民受其殃,是以难之。”
又曰:樊鲦卒,帝遣小黄门张音问所遗言。先是,河南县亡失官钱,典负者(典谓主典,负谓欠负。)坐死及罪徙者甚众,遂委责於人,以偿其耗,乡部吏司因此为奸。鲦常疾之,欲奏罢之,疾病未及得上。音归,具以闻,帝览之而悲叹,敕郡并从之。
又曰:京兆尹阎兴召第五伦为主簿,时长安铸钱多奸巧,乃署伦为督铸钱掾,领长安市。(《东观汉记》曰:时长安市未有秩,又铸钱官轻,奸所集,无能整齐理之者。典署伦督铸钱掾,领长安市。其後小人争颂,皆云第五掾所平,亦无奸枉。)
又曰:初,马援在陇西,上书言“宜如旧铸五铢钱”。事下三府,三府奏,以为未可,事遂寝。及援还,从公府求得前奏,难十馀条,乃随牒解释,(《东观汉记》曰:十三难,援一一解之,条奏其状也。)更具表言。帝从之,天下赖其便。
又曰:公孙述废铜钱,用铁官钱。(置铁,以铁钱。)百姓货币不行。蜀中童谣言:“黄牛白腹,五铢当复。”好事者窃言,王莽称黄,述自号白,五铢钱,汉货也,言天下当并还刘氏。
又曰:江革,建武末年,与母归乡里。每至岁时,县当案比。(按验以比之,犹今貌阅也。)革以母老,不欲摇动,自在辕中车,不用牛马。由是乡里称之曰:“江巨孝”。临淄令杨音高之,设特席显异巨孝於稠人广众中,亲奉钱,以助供养。
又曰:杨秉免归,雅素清俭,家至贫窭,并日而食。任城故孝廉景虏赍钱百馀万以饷秉,秉闭门拒绝不受。
又曰:锺离意荐刘平、王望等,书奏,有诏征平等,特赐辨装钱。至,皆拜议郎。
又曰:崔从兄烈,有重名於北州,历位郡守、九卿。灵帝时,开鸿都门,榜卖官爵,公卿、州郡,下至黄绶,各有差。其富者则先入钱,贫者到官而後倍输。是时,段、樊陵、张温等虽有功勤名誉,然皆先输货财而後登公位。烈时因傅母入钱五百万,得为司徒。及拜日,天子临轩,百僚皆会。帝顾谓亲幸者曰:“悔不小靳,可至千万。”(靳,固惜之也。)程夫人於傍应曰:“崔公,冀州名士,岂肯买官?赖我得是,反不知姝邪!”(姝,美也。言反不可斯事之美也。姝,或作株。株,根本也。)
又曰:董卓坏五铢钱,更铸小钱,悉取洛阳及长安铜人、锺ね、飞廉、铜马之属,以充铸焉。故货贱物贵,谷石数万。又钱无轮郭文章,不便人用。(《魏志》曰:卓铸小钱,大五分,无文章,肉好无轮郭,不磨钅卢也。)时人以为:秦始皇见长人於临洮,乃铸铜人,卓,临洮人也,而今毁之。虽成毁不同,凶暴相类焉。
又曰:车驾西巡,乃厚赐韦彪钱、珍羞食物,使归平陵上冢。
又曰:郑弘为阳羡令,都乡部民有弟用兄钱者,为嫂所责。叔未还,嫂诣弘言之,弘卖巾车为叔还钱,兄惭自系妇即去。
又王符《论》曰:夫窃位之人,天夺其鉴。宁见朽贯千万,而不忍赐人一钱。
《续汉书》曰:刘宠,字祖荣。迁会稽太守,正身率下,郡中大治,征入为将作大匠。山阴民去治数拾里,有若那水,在山谷间,五六老翁,年七八十,闻迁,相率共送宠,人赍百钱。宠见劳来,曰:“父老何乃自苦远来?”皆对曰:“山父鄙老,生未尝到郡县。他时,吏发求不已,民间或夜行不绝,狗吠竟夕,人不得安。自明府下车以来,狗不吠夜,吏希至人间。某年老,遭值圣化,闻当见弃去,故戮力来送。”宠谢之,为选受壹大钱。故宠在会稽号为“取一钱”,其清如是。
又曰:扶风人士孙奋,居富而悭吝。梁冀因以马乘遗之,从赁钱二十万。奋以钱十万与之,冀大怒。
又曰:灵帝中平二年二月己西,南宫灵台灾;庚戍,乐中城殿门灾,延及北阙,烧嘉德和欢殿。收天下田亩十钱以治宫,加调,刺史二千石迁除皆责治宫钱,大郡至二千万。帝本侯家,居贫,即帝曰:“桓帝不能作家,曾无私钱财,故於西园造万金堂以为私藏,复寄小黄门、常侍家私钱至数千万。”
《东观汉记》曰:光禄勋杜林与马援乡里亲厚。援南方还,时林马适死,援遣子持一匹马遗林曰:“朋友有车马之馈,可以备乏。”居数日,林遣子奉书曰:“将军内施九族,外有宾客,望恩者多。林父子食乡禄,禄常有盈,今奉钱五万。”援谓儿曰:“当以此为法。杜伯山所以胜我者也。”
又曰:赵勤,字益卿,刘赐姊子。勤童幼有志操,往来赐家,国租适到,时勤在旁,赐指钱示勤曰:“拜,乞汝三十万。”勤曰:“拜而得钱,非义所取。”终不肯拜。
又曰:郑均,字仲虞。兄仲为县吏,受礼遗。均数谏止,不听,即脱身出作。岁馀,得数万钱,归以与兄曰:“钱尽可复得,为吏坐赃,终身捐弃!”兄感其言,遂廉洁,称清吏。
又曰:王阜为益州太守。大将军窦宪贵盛,尝移书益州取六百万。阜疑有奸诈,以状上宪,追奴驺帐下。吏李文迎钱,阜以诏书末报,距不与文。积二十馀日,诏书报给文以钱市马。
《献帝春秋》曰:灵帝作钱,犹五铢,而有四道,连於边轮。识者以为妖,窃言:“钱有四道,京师将破坏,此钱四出,散於四方乎?”还如其言。(范晔《後汉书》云四出钱。)
应劭《汉官仪》曰:王莽篡位,以“刘”字“金刀”,罢五铢,更作小钱,文曰:“货泉”。其文反“白水真人”,此则世祖中兴之瑞也。
《魏书》曰:刘虞在幽州,清净俭约,以礼义化民。灵帝时,南宫灾,吏迁补州郡者,皆责助治宫钱,或一千万,或三千万。富者以私财辨,或发民钱备之;贫而清慎者,无以充调,或至自杀。灵帝以虞清贫,特不使出一钱也。
又曰:刘类为弘农太守,使人掘地求钱。所在市里,皆有孔穴。
又曰:文帝梦磨钱文,欲令灭而更明。周宣占之曰:“陛下家事。”时帝欲治第,植逼太后,但加贬守。
《吴书》曰:嘉禾五年春,铸大钱,一当五百。诏使吏民输铜,计铜卑直。设盗铸之科。
《蜀志》曰:先主攻刘璋,与士众约:“若事定,府库百物,孤无豫焉。”及拔成都,士众舍干戈赴库藏,竞取宝物。军用不足,备甚忧之。刘巴曰:“易耳!但当铸直百钱,平诸物价,令吏为官市。”备从之。数月之间,府库充实。
《晋阳秋》曰:朝士以牛酒劳齐王□,平原王独赍百钱。
《晋书》曰:阮宣子常杖头挂百钱,造市店酣饮而归。
又曰:王衍疾其妻郭氏之贪鄙,故口末尝言钱。郭氏欲试之,令婢以钱绕床,使不得行。衍晨起见钱,谓婢曰:“举阿堵物却!”其措意如此。
又曰:王导子悦,少侍讲东宫,历吴王友中书侍郎。导梦人以百万钱买悦,意甚恶之。後掘地得钱一窑,皆藏闭。而悦果以疾终。
又曰:张轨为凉州参军,索辅言於轨曰:“古以金贝皮币为货,息谷帛量度之耗。二汉制五铢钱,通易不滞。太始中,河西荒废,遂不用钱,裂匹以为段数。缣布既坏,市易又难,徒坏女工,不任衣用,弊之甚也!今中州虽乱,此方安全,宜复五铢,以济通变之会。”轨纳之,立制准布用钱。钱遂大行,人赖其利。
《南史》曰:宋文袁皇后家本贫薄,后每就上求钱帛以赡之。上性俭,所得不过钱三五万、帛三五十匹。後潘淑妃有宠,爱倾後宫,咸言所求无不得。后闻之,未知信否,乃因藩求三十万钱与家,以观上意,宿昔便得。因此恚恨成疾,不复见上。
《宋书》曰:刘秀之为南秦州刺史,加都督。汉饥馑,秀之躬自俭约。先是,汉川悉以绢为货,秀之限令用钱,百姓利之。
又曰:始兴王,尝送钱三万饷袁淑。一宿复遣追取,谓为使人谬误,欲以戏淑。淑与书曰:“闻之前志,七年之中,一与一夺,义士犹或非之;况密迩旬次,何其裒益之亟也?窃恐二三诸侯,何以观之?”
又曰:废帝即位,铸二铢钱,形式转细。官钱每出,人间即摸效之,而大小厚薄皆不及也,无郭,不磨铸,如今之剪凿者,谓之耒子钱。景和元年,沈庆之启通私铸钱一千。钱长不盈三寸,大小称此,谓之鹅眼钱;劣於此者,谓之纟廷环钱。贯之以缕,入水不沉,随手破碎,市井不复料。数十万钱盈一掬,斗米一万,商货不行。明帝初,惟禁鹅眼、纟廷环,其馀皆通用。
又曰:张融解褐为新安王子鸾行参军。王母殷淑仪薨後,四月八日建斋并醮佛。僚佐衬者多至一万,少者不减五千。融独注衬百钱,帝不悦,曰:“融贫,当序以佳禄。”出为封溪令。
又曰:郭世通尝与人共於山阴市货物,误得一千钱,当时不觉,分背方悟,追还本主。本主惊叹,以半直与之,世通委之而去。
又曰:蔡廓罢豫章郡还,起二宅,先成东宅,以与兄轨之。廓亡後,轨之罢长沙郡还,送钱五十万以裨宅直。廓子兴宗年十一,白母曰:“一家由来丰俭必共,今日宅直不宜受也!”母悦而从焉。轨之深有愧色,谓其子谈曰:“我年六十,行事不及十岁小儿。”
又曰:刘凝之隐居荆州。年饥,衡阳王义季虑凝之馁毙,饷钱十万。凝之大喜,将钱至市门,观有饥色者,悉分与之,俄顷而尽。
又曰:山阴人孔至行通神,隐於四明山。尝见山谷中有数百斛钱,视之如瓦石不异。
又曰:戴法兴,父硕子。法兴二兄延寿、延兴并修立。延寿善书,延兴好学。山阴有陈戴者,家富,有钱三千万。乡人或云:“戴硕子三儿,敌陈戴三千万钱。”
《齐书》曰:曹武为右卫将军,晚节在雍州,致见钱七千万,皆厚轮大郭。
又曰:丘冠先使于蠕蠕,执节不拜,为所杀。武帝以冠先不辱命,赐其子雄钱一万、布三十匹。雄不受。
又曰:范述曾任永嘉太守,励志清白,不受馈遗。明帝下诏褒美,征为游击将军。郡故旧送钱二十馀万,一无所受。
又曰:赵僧岩栖迟山谷,常以一壶自随。一旦,谓弟子曰:“吾今夕当死,壶中大钱一千,以通九泉之路;蜡烛一梃,以照七尺之尸。”至夜而亡。
《梁书》曰:顾协为舍人,常有门生始来事协,知其廉洁,不敢浩ッ,止送钱二千。轩发怒,杖二十。因此事者绝於馈遗。
又曰:庾丹父景休,位御史中丞。丹少有才俊,与伏挺、何子明俱为周舍所狎。初,景休罢巴东郡,颇有资产,丹负钱数百万,责者填门。景休怒,不为之偿。既而朝贤之丹,不之景休。景休悦,乃悉为还之。
《梁书》曰:宋季雅罢南康郡,市宅,居吕僧珍宅侧。僧珍问宅价,曰:“千一百万。”怪其贵,季雅曰:“一百万买宅,千万买邻。”及僧珍生子,季雅往贺,署函曰:“钱一千”。阍人少之,不为通,强之乃进。僧珍疑其故亲,自发,乃金钱。
又曰:江禄为武宁郡,颇有资产,积钱於壁,壁为之倒,迮铜物皆鸣。人戏之曰:“所谓铜山西倾,洛锺东应者也。”
又曰:何远为武昌太守。武昌俗皆汲江水。盛夏,远患水温,每以钱买人井寒水。不受钱者,则扌连水还之。其他事率多如此。
《南史》曰:萧惠明子素,梁天监中位丹阳尹丞。初拜日,武帝赐钱八万,素一朝散之亲友。
又曰:谢讠惠为东阳内史,及还,五官送钱一万,止留一百,答书曰:“数多留少,更以为愧。”
又曰:梁谢举兄子侨素贵。尝一朝无食,其子启欲以班史质钱,答曰:“宁饿死,岂可以此充食乎!”
卷八百三十六 资产部十六
钱下
崔鸿《十六国春秋□後赵录》曰:赵王三年,得一鼎,容四升,中有大钱三十,文曰:“当千”、“当万”。鼎铭十三字,篆不可晓,藏之於永丰仓。因此令私行钱,而民不乐,乃重立禁制,官赋至,皆取钱廛肆,故不行也。
《北史》曰:後魏元诞累迁齐州刺史,在州贪暴,大为人患。有沙门为诞采药还,见诞,问外消息,对曰:“惟闻王贪,愿王早代。”诞曰:“齐州七万家,吾至来,一家未得三斗钱,何得言贪也?”
《後魏书》曰:王昕为汝南王悦骑兵参军。悦数散钱於地,令诸佐争拾之,昕独不拾。悦又散银钱,以目昕,乃取其一。
又曰:高恭之,字道穆。时用钱稍薄,道穆表曰:“百姓之业,钱货为本。救币改铸,王政所先。自顷以来,私铸薄滥,官司纠绳,挂网非一。在市铜价,八十一文得铜一斤。私铸薄钱,斤馀二百。既示之以深利,又随之以重刑,得罪者虽多,奸铸者弥众。今钱徒有五铢之文,而无二铢之实,薄甚榆叶,上贯便破,置之水上殆欲不沉。此乃因循有渐,科防不切,朝廷失之,彼复何罪?昔汉文帝以五分钱小,改铸四铢,至武帝复改三铢为半两,此皆以大易小,以重代轻也。论今据古,宜改铸大钱,文载年号,以记其始。则一斤所成止七十六文。铜价至贱,五十有馀,其中人工、食料、锡、炭、铅、沙,纵复私营,不能自润,直置无利,自应息心,无复严刑广设也。以臣测之,必当钱货永通,公私获允。”後遂用杨侃计,铸永安五铢钱。
《北齐书》曰:王则,元象初除洛州刺史。则性贪婪,在州取受非法,旧京诸像毁以铸钱。于时世号“河阳钱”,皆出其家。
《後周书》曰:大象元年,初铸永通万国钱,以一当十,与五行大布并行。
《北史》曰:隋郑译自隆州征还,帝令内史李德林立作诏书,复爵国公,位上柱国。高戏谓曰:“笔乾。”答曰:“出为方岳,杖策言归,不得一钱,何以润笔?”上大笑。
《唐书》曰:武德中,置钱监於洛、并、益等诸州。今上齐王元吉赐三炉铸钱,右仆射裴寂一炉。敢有盗铸者,身死,家口配没。
又曰:高宗时,诏复开元通宝钱,其乾封所铸钱,令所司贮纳。初,开元钱之文,给事中欧阳询制词及书,时称其工。其字合八分及篆、隶三体,其词先上後下、次左後右读之,及上反左回环,其义皆通。议者以乾封不通商贾,米帛翔踊;以开元钱轻重大小近古,最为折衷,百姓便之。
又曰:乾元中,李辅国奏:“内飞龙厩铸铜钟,投乾元新钱二文於炉中,而祈曰:“如圣躬万福,国祚无疆,凶孽殄除,四方宁谧,则愿不销不铄,一阴一阳,并见於外。”锺成,一如所祈。”
又曰:崔衍居宣州十年,颇以勤俭,府库盈溢。及穆赞代衍,宣州岁馑。赞遂以钱四十二万代百姓之税,故宣州人不流散。
又曰:元和中,王锷奏请於当管蔚州界加置炉,铸铜钱,渐废锡钱。诏河东道:“自用锡钱以来,百姓不堪其弊。其蔚州鼓铸,渐致铜钱,则公私之间,皆得充用。宜委所司子细计料量借钱本,积渐加至五炉。
又曰:李希烈既平,淮西节度使陈仙奇进钱一文,大小如开通之状,文曰:“天下太平”。云於希烈庭中得之。命宰臣召百寮遍视之。
《後唐书》曰:朱守殷奏:“於积善坊役所,得古文钱四百五十六,文曰‘得一元宝’;四百四十,文‘顺天元宝’。”守殷进纳。敕曰:“凡窥奇异,尽系休明。所获钱文,式昭玄贶。得一者,伫归於一统;顺天者,式契於天心。道焕一时,事光千载。殊休继出,信史必书,宜付史馆。”
又曰:刘仁恭在幽州,以堇土为钱,令部人行使。聚铜钱於山上凿穴藏之,为无穷之计。
《晋书》曰:右骁卫大将军张,始在雍州,因春景舒和,出游近郊,憩於大冢之上。忽有黄雀,衔一铜钱,置之而去。未几,复於衙院昼卧,见二燕相斗,皆各衔一钱落於首後。所获三钱,尝秘於巾箱,识者以为大富之征。
又曰:天福三年敕:“先许铸钱,仍令每一钱重二铢四黍,十钱重一两者,切虑逐处阙铜,难依先定铢两。宜令天下,无问公私,应有铜欲铸钱者,一任取便,酌量轻重铸造。因兹不得入锡并铁,及令缺漏,不堪久远行用。仍委盐铁司明行晓示诫约。”
《管子》曰:桓公请栈台之钱散诸城阳,鹿台之布散诸济阴。
《商子》曰:今臣之所言,民无一日之繇,官无数钱之费,其弱晋而强秦,有过三战之胜。
《韩子》曰:或令孺子怀钱挈壶瓮往酤,而狗之,酒所以酸。
《吕氏春秋》曰:赵宣子见翳桑之下有卧饿人不能起。赵宣子命食之,拜受而不食。问其故,曰:“臣有母,请持以遗之。”宣子更赐之脯二束、钱一百。
《贾谊书》曰:铜不布,下不得采铜,不得铸钱,则民反耕田矣。
《盐铁论》曰:教与俗改,币与世易。夏后以贝,周人以紫石,後世或金钱刀布。物极而衰,终始之运也。
又曰:古者市朝而无刀币,各以所有易所无,抱布贸丝而已。後世则有龟贝金钱。
又曰:夫铄金在炉,盗不顾;钱刀在路,匹妇拨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