耶稣会文献汇编 - 第 60 页/共 368 页

一、诸天运功各有迟速 漏下初刻,司铎露坐于庭。 余问曰:“日有二行,向闻其义于卢司铎矣。近语林君及,君及以七政诸天悉为宗动天所带,乃复有迟速之殊者,何故?” 二、诸天运行规则 司铎曰:“诸天之本动,原各有迟速。其为宗动天所带者,必俱能一日一周也。 日的运行 “即如日天为宗动天所带,自东徂西,一日一周,而日天必逆行一度。 月的运行 “月天为宗动天所带,自东徂西,亦一日一周,而月天必逆行十三度。 日月快慢不同 “是日行常迟,月行常速,其为一日一周者均耳。 三、诸天运行之喻 “宋儒蚁行磨上之说,并可细参也。” 余曰:“磨之一动一周也,其即宗动天之带行者乎?而蚁之逆行,则各自有迟速,意日月天之本行似之。” 司铎曰:“然。” 论星图, 司铎取星图见惠。 一、星图的局限 余复问曰:“五星之躔度次舍,亦各有留逆迟速之殊。今观图中所画,则似一定而无参错也何居?” 司铎曰:“斯图所载,只列宿之同天者。若日月五星诸天,则尚须推算,非图之所能定画者,不具载也。 二、金星的运动 “即如金星一星,借日为光,随离日轮远近,亦有弦望消长之殊,如月轮焉。 三、星占的荒诞 “乃星家之占候者,必执明暗小大,为休咎之祥,亦大迂诞而失真者矣。” 答事神失真, 初八日,郑懋兴问道于司铎。石鲁可林鸣见陪坐。 懋兴曰:“诸邪神之不可祀也,则既闻命矣。敢问各省直府州县诸城隍,似亦天主所令者,乃一概不祀之何也?” 一、天主设天神 司铎曰:“天主化成天地之初,即生九品天神,有司天日月之运行者,有管辖城池而护守人类者。故古来之祀城隍,似亦祀护城之神意也。 二、人造假神 “今人不察,妄以人类当之,遂有云某人死而为城隍者,某人官某地而为某城隍者,殆失厥初之真意矣。又其甚者,复有谬造玉皇之说,而谓城隍诸神,俱听其命令。此尤虚诞之至者,是皆所宜深戒者也。” 答元行只有四, 一、元行只有四 鲁可徐问曰:“敝邦从古俱说五行,谓万物非五行则不成。而贵邦独说火气水土四行,乃加气而遗金木,何也?” 司铎曰:“天地间纯体,不藉他物而成者,谓之元行,火、气、水、土是也。若金木,则必藉火气水土而后成。乃落下一层,而非可与元行并论者。 二、以木为证 “即以木证之,今试取一指大之木,以火烧之。先两头出水,是水后即成烟是气,烧着是火,成灰是土。夫木化亦归四行。则其藉四行而成,尤可知也。 三、以人身为证 “再以观之人身,其暖者为火,呼吸为气,精血为水,骨肉为土,是合火气水土而成人。并不言金木二行者,是知元行只有四也。” 答风所从来, 一、气动则成风 是日飓风大作,鸣见请曰:“敢问风从何来?” 司铎曰:“气动则成风,微动为凉风,大动则为暴风矣。” 顷之,众归,独余及从绰侍。 二、土气腾则为风 余复请曰:“向云气动为风,其动也奚从乎?” 司铎曰:“格物穷理之学,谈风所由动,虽更仆未易竟也。约言之,大都水气腾则为雨,土气腾则为风。盖土气之上腾也,有所郁而不得升,旋返而下降。而后之复腾者,适与降者相触,遂震荡而成风耳。” 答地震, 一、地震的自然原因 从绰问曰:“地之震也,如之何?” 司铎曰:“地中多空,谓之地复。地复有风不得出,排击荡冲,而地为之震。如遇地薄之所,则冲突而出,而地裂矣。” 二、地震亦是上主降罚 余曰:“闻地之裂也,有城郭人民,俱遭沦没者。如以归之风,此亦势之不得不然者。乃以为灾异,何哉?” 司铎曰:“百物皆天主所命。地之震裂也,固势之必然。其有城郭人民俱沦没者,斯正上主降罚之意,殆恐惧修省之一助云。” 论天主示罚宜加修省, 初九日,飓风愈猛,毁瓦拔木。适翁允鉴至堂,偶谈寇陷始兴,并地能震裂、沦没人民之说。 司铎叹曰:“天主之于斯人也,无日不保存安养之,而人弗知德也。至偶有降罚,便致憾造物主之有偏。不思人日日受天主之赐,竟以无功恬然享之。及示罚之日,又不加恐惧修省,而怙恶日深。则天主之降灾,又安能免乎?” 答奉教之人终有依归, 一、奉教之人的德行 初十日,林文学过谒。 徐问司铎曰:“诸友之从圣教也,其竞竞确守者固多。然亦有一二不率者,岂其尽无遗行与?” 司铎曰:“大凡奉教之人,其大过恒少。即间有德行未纯者,尚亦惩改有方,蒙赦有路。 二、不奉教之人的德行 “若不闻道,则有过而未必知,知而未必改,改而未可得赦也。 三、行路的比喻 “譬之二人同欲北往,其一由正道,一反而南向。其由正道者,岂尽无颠踬之时,然更起而力行,终有依归之所;其反向者,且不必论安步与否,然终为迷途,曷能至善地乎?” 答星不能坠地并解流星之疑, 一、星不可能坠地 十一日,司铎与林君及坐论于堂,适余后至。 司铎谓余曰:“闻中邦有星坠之说,于理然否?” 余曰:“向闻斯说,终觉未安也。” 司铎曰:“如星能坠地,则从来谈星坠者多矣,宜天之星数,必加少焉。乃自古及今,并未有减也,夫何疑?” 二、流星是气燃烧 余曰:“师论诚是,然每见夏秋之交,有物圆明如星,飞空而灿烂者。俗云,‘流星过度’,未知然否?” 司铎曰:“此非星也,气也。时至夏秋之交,有油腻之气,其浮散空中者,受烈日所晒,遂着火而明。惟一着则俱着,故似有飞度之象耳。” 三、星度变化不主吉凶 君及问曰:“诸星之度数,亦主吉凶否?” 人的吉凶与星度无关 司铎曰:“否!人之吉凶,皆人自致之,无关星度也。 人的吉凶与善恶有关 “中邦经书有云:‘作善降之百祥,作不善降之百殃。’又云:‘积善之家,必有余庆;积不善之家,必有余殃。’可见人有吉凶,各随人之善恶,于星宿何与焉? 四、星度变化的影响 星度变化可以推测 “若诸星之宿离留逆,则俱有一定之准,可推步而知者。谓人之吉凶系焉,此必无之理也。 星度变化影响天气 “但星度所主,或有冷热寒暖之殊、旱潦歉丰之别,则理亦有之耳。” 答吉凶皆人自致无关星度,,凡三则 一、星主吉凶不可信 余曰:“人类吉凶,固不系乎星度。然敝邦史书所载,如帝王将相之属,皆上应列宿,故占候家必以定吉凶耳。” 中西对贯宿星看法不一 司铎曰:“帝星、将星,皆随人各立名色,原非通论也。即如贯宿一星,中邦以主牢狱,而西邦则称为冕旒。一极凶,一极吉。可见吉凶之名,亦随人自立,非有定准也。 贯宿星主牢狱不可信 “且中邦占候,谓贯宿中有小星,必主大臣系狱。夫大臣之遭遣呵者众矣,而贯宿之星并未有增减也,吉凶将奚凭焉?” 二、星占有中释疑 余曰:“敝邦史书所载,亦多有奇中者,此理云何?” 量占偶有所中 司铎曰:“此偶耳,其不中者尚多也。即如星相占卜诸术,终日为人推测,什百之中,岂无一二奇中者?然特偶尔凑合,非有一定之论也。 世人固执迷信 “今人乃于虚诞不合者,通不置颊,坚执一二偶中者,遂相诧为奇,吾不知其何解也。” 三、荧惑入斗的例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