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鄂硕:後往略前屯卫时,追明哨卒,杀一人,获马一。片大同後,驻守养息牧地方,率十人往捉生,杀一人,生擒一人以归。往取额哲依额驸时,往朔洲设伏,杀四人,获马四。往崞山追明哨卒、杀二人,获马二。同苏达喇率兵六十设伏,斩杀一人,执六人还。又往侦探,沿墙驰掠,俘十人,获牛马共二十五。出边之日,遇图尔格依所击败明兵,拥於城下,鄂硕步战杀敌。因擢三等甲喇章京为二等甲喇章京,再加世袭一次,准袭二次。 安达里:尔原系白身,往铁岭打粮时,有人来报瞭见蒙古人,遂同叶臣往战其蒙古人,身先冲入。前往牛庄戍守时,追蒙古逃人,於岳托贝勒、萨哈廉贝勒及纳穆泰前徒步冲入, 斩逃人。攻取永平城时,因与二十四人同时登城,赏蟒缎一、缎十九、佛头青布二百、马十、牛十、驼一。自永平还时,奉命同图鲁什、硕翁科罗巴图鲁前往建昌侦探,夜遇敌兵交战时, 赫耶讷牛录属下人坤图马中矢仆。安达里救之出。攻崞山城时,彼率本甲喇战之,甲喇之人第二登城。往取额哲依额驸时,入明边,率四十人赴忻口设伏,遇明兵二百馀,击败之,获马五十一,纛三,生擒六人。仍在此次出明边之日,遇图尔格依所击败敌兵,右翼兵未追,安达里追敌,填拥於城壕,斩杀之。因授为牛录章京,准再袭二次。 巴赖山津:尔原系白身,前征察哈尔时,曾充向导。从征大同之时,於入边之前,同拜章图、巴都里为向导,获寨桑四员,仍充向导往取额哲依额驸时,复为向导,以此授为牛录 章京,阵亡准袭,病殁不准袭。 萨苏喀:尔原系白身,攻取广宁之役,遇沙岭军,身先进击。又於被围之地,胡尔呼里牛录属下人杜干堕马,有二敌人至,将砍杜干、萨苏喀,即斩其一人仆地,又纵马冲仆一人, 救杜干出。征北京时,前往哨探,获披甲人一名。大凌河之役,遇出城明兵,即率本甲喇护军追击,追至壕边,获马一。城中兵复出,又率本甲喇护军同喀喇库济冲入,击败之。萨璧干自敌阵中取巴孙尸还时,萨苏喀发矢射敌,护之出。往略前屯卫时,与劳萨硕翁科罗巴图鲁击败宁远兵,获马二十二。征大同时,遣彼率三十人往左卫城侦探,遇敌骑三百,离城十里外立营,击败之,追杀至城边,获马二十,生擒一人而还。往取额哲依额驸时,出边之日,遇图尔格依所击败敌兵,右翼军未追。时萨苏喀引军追,使致填拥於壕,斩敌甚多。以此授为半个牛录章京,准袭一次。 伊尔德依:尔原系白身,未克锦州时,身先杨古利额驸进击冲宁远兵。征北京时,复身先杨古利额驸冲杀北京城北兵。遇苏州步兵,又先於杨古利额驸冲入敌阵。出边还时,遇木 城敌兵,倡先击敌,斩杀一人,生擒一人。克大凌河之役,同塔木布进击明出城兵,射杀一人,斩杀一人。败张道台兵时,遇敌执弓者一人,由御前突入斩之。秋往略前屯卫时,遣彼 同刘哈率十五人往追明哨卒,适遇明军,其中有三人追杀噶斯哈,伊尔德依冲入,击退其三人,杀其一人,救噶斯哈出。以此为牛录章京,准再袭二次。 博尔惠:尔原系白身,征东揆时,奋勇杀敌。征北京时,败明赵总兵官兵时,斩胡副将。未刻锦州时,随汗往宁远,遇敌前队,斩杀七人。及征大同,入边之日,遣彼同星讷率每牛 录甲兵一名前往,遇龙门城敌兵三千迎战,身先击败之。往取额哲依额驸时,入明边纵掠。收我军还时博尔惠殿後,遇右卫城兵二百三十人邀击我军,遂率二十人击败之,斩十人,获马三,生擒一人还。又遇萨比干牛录下拨硕库格巴库为明人追迫,救之出。以此授为牛录章京准再袭二次。 绰通:尔原系白身,征古特依塔布囊时,见敌十人突围,追之,斩一人。率步兵八人潜往锦州,生擒明哨率二人还。潜往锦州时,绰通为向导。克大凌河之役,绰通冲入明击城军, 取额得里尸出。又夜守大凌河北之于子章台,斩十人,获驼一、马十六。初征察哈尔时,前行捉生,斩哨卒一人。征大同之後,与劳萨硕翁科罗巴图鲁同往捉生,入台内,斩一人。又与席特库、尼堪、巴图鲁往敖汉城蹑踪,遇明兵百人,身先进击,败之。以此授为牛录章京,准再袭二次。 阿济拜:尔原系白身,克抚顺时,遇广宁援兵,身先阿巴泰贝勒持枪进击。征界藩兵时,复身先贝勒持枪进击。克广宁时,率先冲入沙岭军。征北京时,追通州哨卒斩五人,获马四。 又遇袁都堂兵,身先鄂罗色臣进击。同布哈率二旗九十人往略锦州,出边後,遇明兵千人,同诺门哈坦巴图鲁击败之,获马五十,前所获人畜三百,尽携之归。以此授为牛录章京,准 再袭二次。 第四册 崇德元年二月 十三日,遣前锋将领硕翁科罗巴图鲁、乌拜、苏达喇、鄂莫克图、布彦、鄂硕、努山、席特库等,率每旗侍卫二名、每牛录前锋兵一名,赍书往大明国境松棚路、潘家口、董家口、 喜峰口等四边门。书曰:“金国汗奉书於大明国皇帝。兴此大兵,本非我所愿。尔等助边外叶赫,以我为敌,此大兵实尔乐举也!夫叶赫乃我之一部也,於尔何涉?虽然我见黎庶涂炭常以和睦为心,唯期共享太平。故至书遣使,不啻数次。不知在下臣工欺冈蒙蔽皇帝而未之达耶,抑皇帝为君而明知生灵之涂炭,人民之死亡,漫不介意,不欲太平耶?我屡次言和,而大明国君臣无一言回答,是有意召乱,贻祸国民也!凡吝城大小官员,得我此书,倘有隐匿延岩,不奏於大明皇帝者,是为臣而不为君谋,不为民扰,专图一已之私,心存奸慝之人也。” 金国汗致书大明国诸太监:“兴此大兵,本非我所愿也。尔国君臣助边外叶赫 以我为敌,此大兵实尔乐举也!夫叶赫乃我之一部也,於尔何涉?虽然,我见黎庶涂炭,常以和睦为 心,唯期共享太平。故致书遣使,不啻数次。不知在下臣工,欺冈蒙蔽皇帝,而未之达耶,抑为君而明知生灵之涂炭,人民之死亡漫不介意,不欲太平耶?我屡次言和,而尔国君臣,无一言回答,是有意召乱,贻祸国民也!尔太监等,尔帝视尔等如耳目,其意欲洞悉真伪,俾有利於国家,不以尔臣工之行止真伪,直陈尔帝,贪得财利,宥罪鬻爵,信任尔等如耳目,岂不失乎?我之此言,特为解万民之怨扰也!我屡作如是言,而尔等不从,是尔等求乱,欲使大战滋蔓,若国家罹祸,则万民唾骂尔等,将不为少也!贪利欺上,止为一身富足,倒置是非,殃及万民矣!如是则天人岂不共忿耶?”金国汗致书大明国诸臣:“兴此大兵,本非我所愿也。尔大明国君助外边叶赫,以我为敌,此大兵实尔乐举也!夫叶赫乃我之一部也。虽然,我见黎庶涂炭,常以和睦为心,唯期共享太平。故致书遣使,不啻数次。尔国君臣明知黎庶之苦,漫不介意,无一言回答。尔大明国黎庶之涂炭,人民之死亡,非我之咎,皆尔国君臣之过也。我欲言和,乃为解民之苦耳!今我在各处用兵,遇有迎击托拒者,杀之,避於山野者俘之,其吝居原地而迎降者,将其地方之物,及房舍家乡,秋毫无犯,今我进兵至此,绝非如前速退也!” 汗与诸贝勒议定,各赐金顶,以示区别。赐超品一等公杨古利额驸及费杨古阿哥嵌东珠金顶、满洲固册额真谭泰,拜音图、达尔汉额驸、阿山、叶臣、叶克舒、伊儿登,蒙古固山额真阿岱、乌赖、恩额图、布彦岱、伊拜、苏纳额驸、达赖、胡希布,步军将领萨木什喀,汉军固山额真石廷柱、马光远、吏部承政图尔格依、色勒、满珠习礼、李延庚、户部承政英古尔岱、马富塔、巴萨哈、吴守进、礼部承政萨比干、满达尔汉、古鲁、金玉和、兵部承政车尔格依、古尔布什额驸、伊荪、金砺,刑部承政索海、郎球、多尔济额驸、高鸿中,孟乔芳,工部承政孟阿图,吴善、囊努克、祝世阴,蒙古衙门阿什达尔汉等嵌玛瑙金顶。 十五日,汗赐自阿钽喀尔喀逃来台吉古鲁思喀布及阿必达台吉各蟒缎无肩披领一、熏貂皮暖帽一、雕花腰带一、夹绿斜皮靴一双、缎五、毛青布五十。其从者五人,各绸缎披领一。 察汉喇嘛、额尔德尼囊苏、艾松古、达岱邦逊率每家十五人,各携貂皮五十张,人参百解,往大明国边门杀虎口贸易。 宁完我:原系萨哈廉贝勒家奴仆,因通文史,汗擢置文馆,参预机务,授为二等甲喇章京,准袭六次,赐庄田奴仆。征北京时,令宁完我留守永平府,以购博为李伯龙、佟正首告,审实。汗宥其罪。汗知其行止不端,屡加诫谕,竟不能改,後复与大凌河归附甲喇章京刘思宁赌博,为刘思宁家人告发,审实,拟宁完我罪革其职,凡汗所赐诸物,悉数夺回,解任,仍给萨哈廉贝勒为奴。籍刘思宁诸物,发尚阳堡为民。 十九日,遣驻宁古塔之达敏及驻拉法之拜萨哈二人致书曰:“金国汗致书朝鲜国会宁各官,为两国通商事,曾议定准许地方之人相互贸易。遂遣地方之人前往贸易,毋使耽误。” 乌喇特部色楞叶尔登,霍恩托依台吉吝进马二、汗阅毕,俱纳之。赐色楞叶尔登玲珑雕鞍辔一、盔甲一、蟒缎一、缎五、毛青布三十、雕花撒袋一、雕花腰刀一,霍恩托依台吉盔甲一、雕鞍辔一、雕花撒袋一、雕花腰刀一、蟒缎一、缎五、毛青布三十。 二十一日,松阿哩路呼尔哈部为首者二十人来朝贡貂皮,各赐镶领袖缎袍一、毛青布衬衣裤各一、缎帽一、股子皮靴一双、腰带一。其馀七十三人,各毛青布袍一、衬衣裤各一、缎衬帽一、系手帕荷包腰带一、股子皮靴一双。二十二日,和硕贝勒济尔哈朗,娶察哈尔林丹汗之妻苏泰太后,杀马、牛、羊共八十一列筵一百二十,举大宴。是宴也,进驮甲胄马十、雕鞍马十、空马二十、黑狐皮一。汗阅毕,纳鞍马一,赐额哲依额驸雕鞍马二、驮甲胄马二,余悉却之。 是日,汗之在福晋率诸贝勒之福晋,送太后至济尔哈朗贝勒家,大宴毕,还宫,献大福晋鞍马一。纳之。 二十五日,奈曼部洪巴图鲁部下阿邦霍绍齐及四子部落达尔汉卓里克图部下绰浓古英前来报信:言阿赖达尔汉奉汗之命率外藩诸贝勒下诸蒙古往追茂明安部逃人,至阿鲁喀尔喀俱获之。彼等俘获二百三十户,人数四百二十一,马一千七百九十一、驼一百二十。往追该项逃人後,复路遇而获者:喀木尼子之人,三十五家,人一百一十名、马三百有五;席达尔人之五家,人十六名、马三十七。 二十六日,汗出阅昂邦章京石廷柱所管汉军。时骑步兵各列一队,汗四面环视毕,演武场骑兵鸣炮一次,复俱下马,分八队,列旗纛陈军容。步军肃立原地不动。鸣炮二次毕,诸将叩见汗。汗赐茶饮毕,赏众将士银二千四百五十七两。 二十七日,因科尔沁土谢图济浓及格格至希福率每旗侍卫一人迎之。 希福後征东揆时,离科尔沁军,往寻我军。上射图额驸、扎萨克图杜棱劝之曰:“尔仅四人,重围之内。何以通过?倘获罪,我等承领之。”希福曰:“汗命不可违,已身死则死耳,事不可误也。”遂於重围内连行两夜,始得抵我军驻地。是夜,即令率八人往调科尔沁兵。连行四夜,途过敌一屯有二十五家,斩其男丁近三十人。往征北京,击败北京北门外敌兵时,身先众军冲入。克大凌河之役,汗击败锦州兵。时希福偕谭泰、塔木布率先冲入。引军还时,敌蹑我军後,还击两次,败之。以是擢牛录章京为三等甲喇章京,再加世袭二次,准袭六次。 星讷:尔原系白身,初征察哈尔时,率二十人往张家口侦探蒙古居址形势,时遇约五十家,潜守四昼三夜,以待阿济格贝勒至。阿济格贝勒既至,即命彼领兵二百往攻取所见之屯, 尽获其屯,执三人来献贝勒。又攻多尔济塔苏喇海山寨时,星讷率护军先入,击败之,征大同时,入边之日,明参将一员、守备三员。率兵三千出龙门城迎战,时有三百兵先至。星讷偕席特库,博尔惠率每牛录护军二人迎击。敌兵不战而遁,追击时,遇敌大军,击败之,斩守备一员,获马匹甲胄、撒袋以还。以此授为半个牛录章京,准再袭一次。 革正蓝旗下尼堪半个牛录章京职缘由:因其兄察木布亡故後,不以兄弟礼,周济其嫂及伯母,以尽孝义,祭奠三次,每召不至。其嫂及伯母忿极,将其持也之罪告於司法,审之,尼堪曾持刀破伤孟济沦之耳,又以刀背击博尔博依,是以鞭一百,革其职,命尼堪离其伯母所在牛录,仍留衙门。 第五册 崇德元年三月 三月初一日,清明节,汗率诸贝勒大臣,依礼祭太祖英明汗之陵。 初二日,科尔沁部土谢图济浓偕格格至,汗出盛京城,迎於十里外蒲河山,设黄幄,汗御坐。格格遥拜一次,汗答礼。格格复近前跪,汗曲膝答礼,行抱见礼。复与诸贝勒序齿交拜, 行抱见礼。土谢图额驸亦如格格行礼。格格,额驸即於迎见之地杀所携马一、牛二、羊二十四、具宴以献。宴中进雕鞍马二,空马四十八,驼十、貂皮二,貂皮四百。汗阅毕,纳貂皮 二,貂皮四百、雕鞍马二、空马十八,余悉却之。即於迎见之地设大宴宴格格及额驸毕还。 是日,命前锋将领席特库、骑兵将领达哈布及索额图三大臣,率甲兵八十,通远堡二将,甲兵二十,共将领五员领兵一百,蹑踪至江边,以迎赴朝鲜之英古尔岱及马富塔。 初三日,汗召科尔沁部土谢图济浓额驸及格格入宫,杀牛、羊,大宴之。时额驸及格格献大福晋貂皮一百、羊二百,其馀四福晋各貂皮五十。诸福晋阅毕,尽纳其貂皮,却其羊。 初四日,往征瓦尔喀部瑙罗及阿万路之吴希塔遣使赍书云:“男丁一百二十、妇女二百一十口、上等妇女七十口,共计人口数四百二十。户马二十九、所获马二十三、貂皮袄十九、 狐皮袄四、狐皮被一、黄鼠狼皮袄三、灰鼠皮袄三、貂皮袄二、齐肩短马褂三、猞猁狲皮二、猞猁狲皮三、狼皮二、狐皮二十二、水獭皮七、貂皮四百十六、灰鼠皮二千五百、貉皮十七。鄂里喀、九济纳、京达礼、董赴四人易得貂皮筒子十二、元狐皮十四、元狐皮褥一、猞猁狲皮袄一、貂皮九十七、黄狐皮被一、黄狐皮八。” 有陆雅儿姓之四十户长苏提渥、萨齐库,曾携貂皮四十来盛京标明贡,因寻大而返。後闻兵至,萨齐库复来贡。乃受所贡貂皮四十携回。 囚於北关地方之北关人脱逃。第四日,往征阿万路之兵抵科特库地方。第五日往追,至克勒齐地方,获老妇一人,少女一人,据称:重赴、色耀、伯第客、哈里库四大臣与众人杀三牛商议、自此有离去者斩,务结夥而行,并拟遣人往玛尔干老人处探询,彼若令来。则往玛尔干老人处,散居各村,彼若不令来,则於噶拉米地方辟地而居等语。於是,我兵追之去。时玛尔干老人、僧格额驸、佳木库、伯珠额驸、勒东额等十四大臣率二百六十人送米前来,恰与逃人相遇,遂於噶拉米地方杀牛而食。商议毕携之去。我领兵诸臣议曰:“於克勒齐地方得获妇女所言及玛尔干老人遇而携往者,此乃同一踪迹也。我等今若随之进,则孰为屯人、孰为逃人,胡乱搀杂,实虽辨认。又恐人言我等犯罪。故引军还。於是遣玛尔干老人之弟宛都山谕曰:“尔逃人将我男丁三百三十人、七百五十六口,合谋携之去,尔等岂可诡称迁徙乎?”又谕宛都山曰:“尔往谕佳木库,玛尔 干老人来,为何携我逃人去?”因此住木库、玛尔干老人之子共七人,曾来伯尔廓地方。佳木库答称:“我等遇而带去都属实,不否认此事,何须诡称迁徙?吾等愿领罪。於是,又谕曰:“将我男丁三百三十人、七百五十六口,今即执送前来。我等住伯尔廓地方以待。”佳木库答称:“待我两路商议後即执之也。唯尔等坐候於此,将何以为食?请尔等归去。”又谕之曰:“果尔,则将我逃人於三月间送至宁古塔,”乃还。获貂皮一百七十四、狐皮十四水獭皮十三、齐肩短马褂一、猞猁狲皮一、貉皮四、灰鼠皮一千四百八十。八伯尔廓易得貂皮十,此被逃人携去。 汗定文馆三院之名,分任职掌。国史院:该院职掌记注汗之诏令,收藏御制文字,凡汗起居、用兵、行政事宜,编纂史书,撰拟祭天祝丈、升殿宣读之表文、祭祀宗庙祭文,编修历代祖宗史书、墓碑铭文,一切机密文移、官员升降文册及诸臣奏章,汇纂史书,撰拟追封诸贝勒册文,六部所办事宜,可入史册者,选择记载,撰拟功臣母妻诰命、印文,凡外国、邻邦来往文书,俱编为史册。秘书院:该院职掌撰拟与外国来往文书,掌录国中一应奏疏及辩冤词状、汗之敕谕、文武官员敕书,遣祭孔夫子庙,撰拟死人祭文。弘文院:该院职掌注释历代行事善恶,为汗进讲,侍讲太子,并教诸亲王,颁行制度。 初八日,前往喜峰口、潘家口赍书前锋将领劳萨硕翁科罗巴图鲁、乌拜等至。彼等於边外遇明哨卒二十五人,得马十、斩二十三人、生擒二人、获马十匹以还。以一人即付石总兵 官,一人付碱厂马总兵官。先是遣硕翁科罗巴图鲁劳萨、甲喇章京乌拜赍书往明边时,汗谕之曰:“与尔等同行兵丁之马匹俱肥壮,唯恐虺聩,致有倒毙。”乃该员等违谕出猎,往时毙马十七匹,还时毙马二匹。至是,兵部参政苏尔迈、喀木齐哈审实、奏闻。汗谕曰:“劳萨、乌拜均坐以应得之罪,其倒毙马匹,著前锋将领等赔补。彼等所俘获马十匹,仍给与之矣。” 是日,松爱原系牛录三等甲喇章京,後因病故,注销其职。布尔海原系牛录章京,後因病故,洋销其职。革杨明兴旗鼓牛录章京任。授刘慈源为旗鼓三等甲喇章京。克希讷下二牛录、昂阿喇下一牛录,此三牛录原系专管牛录至是废止,并入编内牛录。 初十日,阿济格贝勒、阿巴泰贝勒率八固山额真、每甲喇章京一员、每牛录小拨什库一名、甲兵十五人,前往噶海地方筑城。 十一日 革李士英半个牛录章京职缘由:先是,以杨于渭章京管下千总李士英所辖之。额数增加。授李士英为半个牛录章京。後据钟邱毫首称:此民原系我所管辖,後李士英接管其加增丁数,乃我任内所增等语。法司审实至是,鞭李士英一百,革其职。 十二日,谕阿尔津等曰:“我筑城我兵既往,明兵必蹑追之。彼不拘何时仍循其原蹑迹行过之地再蹑迹前来。尔等去後,由多尔济额驸、达雅齐塔布囊、吴纳海及阿尔萨兰指引与尔等同往其地。或遣蒙古向导往。尔等勿忽还,务俟由此遣三旗蒙古护军往换防後,导旨返回也。”遂遣阿尔津率兵一百二十九人前往。 【原档残缺】灰鼠皮袄七、水獭短马褂一狐皮齐肩短马褂三、猞猁狲皮袄三、猞猁狲皮短马褂一、海獭皮一、虎皮二、貉皮袄三、又有人参,以四马驮之。 吴什塔等复致书曰:“镶红旗下纽尼库曾率甲兵五十人进绥芬路,俘获男丁七十人,囚於牢中,由纽尼库亲率甲兵二十五人看守囚人,又遣拨什库一员率其馀甲兵二十五人,直趋二 日路程处,行掠秣马。其後囚禁之人突出,致纽尼库自身及甲兵九人被杀。诺依莫洛率甲兵十人,往雅兰路取其兄弟,俘获男丁十二人,未加执缚,致诺依莫洛自身及甲兵六人被杀。” 汗复谕众人曰:“喇嘛等口作讹言,假以供佛持戒为名,潜奸妇女、贪图财利,常悖逆造罪,索取生人财物牲畜,声称使人免罪於幽宴。诞妄莫过於此者!尔喇嘛等造罪在此索取财物牲畜也。至於冥司,谁念尔等索财之情面遂免其罪孽乎?今之喇嘛,当称为妄人,不宜称为喇嘛。蒙古人深信喇嘛之言,糜费财物牲畜,忏悔罪过,欲求冥魂超生福地。愚谬莫过於此者!嗣後,故其蒙古人为死人悬转轮结布幡之事,一律禁止。” 十六日,先是遣席当阿、鄂里喀赍书往潘家口,因边隘坚固,不可前进,遂还。後汗复命硕翁科罗巴图鲁劳萨往边视之,及布彦,席特库察看还报,言边墙有流水处可通行等语。审实,坐欺君罪一、怠惰罪一、怯懦罪一、以此三罪,革席当阿牛录章京职,解巴牙喇甲喇章京任,拟鞭一百,准其以物折赎。鄂里喀解巴牙喇甲喇章京任,拟鞭一百,准具以特折赎。 十七日,革正蓝旗下包衣牛录章京水色能职缘由:其管下之文巴、文岱、方新、李成功及文儿五人联名首称:“水色能未将杜明登、王德二男丁载入档册,隐匿赋税,分放马肉,换取高粱,以小仓石计八仓石,进贝勒之黄豆隐若六斗。黄儿故後,将其妻卖与朱耀功,得银三十两。借文色齐黄豆五仓石,尚未价还者二仓石五金斗。借李成功粮二仓石,尚未价还吴门色娶妻,借王千总银一两、赵千总银三两、张放银一两,均不偿还。借方新银五两,不还。杀猪一口,令我等十五人共食,索银十五两。”法司审实,水色能著鞭八十二、拟贯耳,以银六两折赎,革职,又罚银九两,以赎其罪。 巴彦泰:尔原系白身,著授为包衣牛录章京,阵亡准袭,病殁不准袭。 第六册 崇德元年三月 二十日,兰磐守将喀尔喀玛、庆善及驻守岫岩二将,率兵二百,赴镇江至鹿岛沿海蹑踪,执获割芦苇者十一人,解交户部,发尚间堡九人,赏鲍承先二人。 二十日,赴朝鲜英古尔岱、马富塔、尼堪及内外诸贝勒所遣之人还。彼等所赍书云:“朝鲜国王奉答书於金国汗。正欲遣春使往,适贵使臣先至,愧其。向敝国答书,欲详事情,未免伤烦贵国。今阅来书,深见大度包容之盛意不胜喜悦。又闻贵使臣与我为大臣别有口伸,是语乃敝国不敢面之也。我为首大臣亦已与贵使臣尽言之矣,幸熟虑焉。” 先是,英古尔岱等至朝鲜请见国王,朝鲜国王竟不纳在内诸贝勒及外藩蒙古诸贝勒书,且不令使臣英古尔岱、马富塔、尼堪等见之,违悖常礼,诡令英古尔岱等至彼阁老衙门议事, 又设兵昼夜看守。英古尔岱等甚疑之,乃率诸使者,奋京城内居民马匹,时城内男女大惊。英古尔岱等夺城中马乘之,突门而出。时朝鲜国王遣人赍书谕其边臣固守边疆,英古尔岱等归途中遇之,并夺书还,以书献汗,其书曰:“备边司致书云,使者英古尔岱未携答汗之书而去,此乃背盟之始也。据闻,朴鲁、张立中往来讲说时,英古尔岱以别书之言答覆後,方取答书及春礼等语。书尾云,令所去大臣口说等语,是即别书之言也。英古尔岱言,倘有一言答复,即受之而返,不然,即便罗德宪,李廓前往,亦断不容纳等语。此实轻慢欺凌,任意操纵,甚是可畏也。我等素秉大义,业已决绝,嗣後,不可草率行事。彼等未携春季答书而去,何碍之有。除修整边关外,别无他策。彼既含怒而还,何必遣人礼送?令彼自去,将我断绝情形,使之如之。我国答书尾云:英古尔岱与我为首大臣说有别言,是言非敝国所闻者也,望贵国熟虑焉等语。以此书已令张立中追送於英古尔岱。”又一书曰:“英古尔岱既为春使来此,遗汗之书竟不携去,不知何故。至执政大臣书及西部蒙古书,此二书,先时书刘往来,不曾有此规矩,又与旧约相违。是以受书诸之臣惧而未受。贵使不念邻国和好之道,遂发怒而去。敝国本无丝毫失错之处。故遣使去,以聊表微忱等语。著张立中先持答书往追,将书中之意告英古尔岱知道。如英古尔岱受书携回,则已,若不带去,则将此书交我国使者携去。使者去後,修理地方,提防边界,预为设备,以待其变。此事乃关系国家安危,唯在庙算。今遣来三大臣,部臣均照申年来吊丧时馈赠之例赠之。然奸诈之诸申人,言照使者例取,佛头青布十疋尚不足等语。实属可恶!昔诸申人在诸城取物。故暂给佛头青布一百、腰刀三、水獭皮及绿斜皮各二十,以哄骗之。此实不当给者也。该诸申人,今因见责,不悦而去。其贪如狼,其乱如羊。我国既持大义,所赠此先日有增加,又何惜也。著部臣即照比追送之。上有旨也。” “左侧奉命官郑致书於观察使。国运不幸,忽遇丁卯年之变,不得已误与言和。十年之间,谿壑之欲虽填,益肆凭陵。此实乃前世未有之耻辱也!含怨忍辱,一举雪耻之念,从未终止。今诸申益加强盛,欲称大号,故意商议,忽然书至,此系我国君臣所不忍见者也,是以不计强弱存亡之形,以正义决断,不受其书,厉责之。诸申使臣,每日在此恐吓,我终不受,遂 悻悻不辞遁去。都中男女,虽知兵戈之祸在於旦夕,反以决断为上策。况八道若闻主上之祸出於逼迫,必发怒盟誓,效死以报。即远近责贱理岂有异耶?尔大臣可晓谕各地村民,正直贤人,计谋献策,激励勇士,遇难互相救助,以报国恩。已有旨,令平安遁洪观察使开览。”汗阅其书,知朝鲜国变心,决意断绝,召诸贝勒、大臣共阅商议时,众皆生怒 欲发大兵,必灭朝鲜国。汗曰:“先遣人致书,谕以得失,今朝鲜以诸子大臣为质。若给则已,倘不与,彼时再议征伐。”是次,英古尔岳遇明皮岛兵要於路,击败斩杀之。以战杀有功,分别赏赍。 第一,大妈妈下拜达尔,击斩三人,身被戮伤,乌喇特部色棱下山金,击斩一人,四指被斩断。此二人各赏缎一、佛头青布十五。第二,达赖德格斩五人,赐段一、佛头青布十。第三,科尔沁部宝图王下穆哈廉,击斩四人,奈曼部达尔汉郡王下戴度齐斩二人,身被创,穆章下拜达尔,斩四人,巴林部满珠习礼恩格森,斩二人,足被创,格龙下朱格得礼,斩四人。此五人各赐佛头青布十。第四,科尔沁部卓里克图亲王下哈尔苏虎,斩三人,蒙夸达尔汉和硕齐不布寨,斩三人,托尔门,斩三人,伊尔扎木下宜尔孙德依,斩三人,土默特部耿格垒托和代,斩三人。此五人各赏佛头青布八。 茂明安下吴巴海达尔汉巴图鲁、吴巴希都喇儿、洪圭噶尔珠、俄布甘卜库倡首逃往阿鲁部。以阿赖达尔汉为首,率外藩蒙古兵往追之。其兵丁数:阿赖达尔汉亲率甲兵七人,佩撒袋 跟役六人,扎鲁特部达尔汉巴图鲁、纳塔盖、内齐下戴青率甲兵五十人,佩撒袋跟役十人,无械跟役二十二人,巴林部满珠习礼下巴特玛阿坟希下莽赖率甲兵五十人,佩撒袋跟役一人无械跟役二十七人;敖汉部班迪额驸下伯齐特依、索诺木下托廓,奈曼部达尔汉郡王下阿邦率甲兵五十一人,佩撒袋跟役十二人,无械跟役十四人,达赖布类图、海色巴图鲁下巴木布海率甲兵五十人,佩撒袋跟役五人,无械跟役三人;四子部落达尔汉卓里克图下齐努瓦、布察率甲兵五十二人,佩撒袋夫役十五人,无械跟役九人,乌喇特部图门下图勒恩、色勒下图格儿,图拜达鲁率甲兵五十一人,佩撒袋跟役十三人,无械跟役八人,翁牛特部杜棱郡王下博廓达噶达尔汉、达尔汉戴青下阿塔噶之甲兵五十人,佩撒袋跟役九人,无械跟役十五人,茂明安部巴特玛下额尔济、诺木齐、昂阿纳、古楞之甲兵五十四人,佩撒袋跟役四十五人,无械跟役一人,共计甲兵四百一十五人、佩撒 袋跟役一百一十六、无械跟役九十九。往追击逃茂明安,其为首诸贝勒、大臣、招降其部众携还。茂明安人出逃时,由该部边界夺马四百三十六、妇女四十口以去。至是夺回其掠去之畜群。以其半归入俘虏数内,其地给还原主,妇女给还原夫。巴特玛下六十六户,马六百三十七,索诺木下十一户、马三十三,驼三、垂木朱尔下十四户、马四十五、驼四,肯哲格一户、马三,纳马盖七户、马三十三、驼二。以该项牲畜之半归入俘虏数内,人归原主。被杀贝勒下十四户、马三百五十八。共计俘获马九百四十九、驼四十八、妇女三十七口,从中选出进献之妇女六、马三十七、驼十、貂皮一百二十八、猞猁皮四,猞猁狲皮四、雕鞍三、银酒海一。赏各旗从片大臣;阿赖达尔汉及茂明安下巴特玛二人,各赏妇女二口、马四。敖汉部伯齐特依托廓,奈曼部阿邦,扎鲁特部纳塔盖、戴青,四子部落刘努瓦、布寨、达赖布彦图、巴木布海,嘏林部巴特玛下莽赖,乌喇特部下图勒恩、图格儿下达鲁,翁牛特部博廓达噶达尔汉、阿塔噶等各赏妇女一、马二。又赏齐努瓦妇女一。茂明安下鄂尔济、诺木齐、昂阿纳、古楞等各赏妇女一、马四。又赏鄂尔 济妇女一。赏布塔齐妇女一、马一,墨尔根台吉马二、将被杀贝勒下十四户,赏与敖汉部班迪额驸、奈曼部达尔汉郡王、翁牛特部杜棱郡王、达尔汉戴青。扎鲁特部达尔汉巴图鲁、内齐、巴林部满珠习礼、阿玉希等各户一、马二。赏与三、乌喇特户二、马四。赏与四子部达尔汉卓里克图,达赖等户各二、各四【原档残缺】。甲兵四百一十五人,各赏马一。佩撒袋跟役一 百一十六人,每二人合给马一。无械跟役九十九人,每三人合给马一。达尔汉卓里克图下诺门、喀木,班迪额驸下萨齐儿、布克图,杜棱郡王下霍尼齐,茂明安下鄂尔济、乌库垒、苏 克特依等,以杀人各卖妇女一。班迪额驸下浑金,索诺木下喇布克、马尼,阿赖达尔汉下恩克森,茂明安下阿尔毕特胡、垂木珠尔等。以杀人各赏马一。扎鲁特部戴青、博栋二人,以如降逃人携还功,各赏马一。达尔汉卓里克图下布彦泰,杜棱郡王下杨古尔等因中枪伤,各赏马二。杜棱郡王下鄂诺依,因杀人受伤,赏马二。该郡王下奇塔特、达尔汉卓里克图下布颜图、满珠习礼下门都黑等,因受伤各赏马一。内齐下一人,满珠习礼下一人,受伤身故,各追赏驼一、马二。乌喇特部图门下翁阿岱,茂明安下肯哲格等二人,因充向导,各赏马二。其馀三十六驼,抵补因疲羸而丢弃之驼数,给阿赖达尔汉驼二,阿玉希莽赖驼二,达尔汉卓里克图下齐努瓦驼十二,达赖巴彦图驼五,色棱下达鲁驼二、杜棱郡王下博廓达噶达尔汉驼五,达尔汉戴青下阿塔噶驼三,索诺木下托廓驼二,奈曼部达尔汉郡王下阿邦驼三,茂明安下巴特玛驼二,其计驼三十八。倒毙马驼者:阿赖达尔汉马三,齐努瓦马十一、驼三十四,布彦图马九、驼二十六,巴特玛马九、驼六,莽赖马六、驼十一,阿邦马七、驼十五,伯齐忒及托廓马十二、驼十五,纳塔盖马七、驼十三、戴青马六、驼七,博廓达噶达尔汉马十、驼十八,阿塔噶马七、驼十五,图勒恩马三、驼六,图格儿马四、驼五,达鲁马六、驼十二,茂明安下巴特玛马十四、驼十二,均以其馀马驼补偿之。与茂明安逃人一同携还喀木济干部哲格雷下男丁三十一、共计九十八人口。若以被杀者之畜群收为已有,则夺巴特玛所得人户,并依法治罪。若被杀者之妇女说谎为口实取而与之,则其布塔齐、巴雅尔图、阿尔毕特胡等三人,各罚以九九之数。由进献之马、驼内,恩赏从征大臣:赏阿赖达尔汉马二、驼二,猞猁狲皮二、雕鞍一、银酒海一,敖汉部伯齐特依、托廓,奈曼部阿邦等,各赏马一、三人合给驼一。扎鲁特部纳塔盖、戴青二人合给马三、驼一。巴林部巴特玛、莽赖二人合给马三 驼一,四子部齐努瓦马二、驼一,布塞马一,达赖布颜图马二、驼一,海色巴图鲁、巴木布海马一。乌喇特部图勒恩、达鲁、图格儿各马一,三人合给驼一。翁牛特部博廓达噶达尔汉马一、驼一,阿哉噶马二。厄鲁特部翁阿岱、茂明安部肯哲格二向导各马一。将此俘虏,三月二十日,由阿什达尔汉舅舅,达雅齐塔布囊二大臣往西拉木伦之乌兰布尔噶苏地方分给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