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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日,三王属下各官员,亦论功升赏。恭顺王下刘昌苏,原系管船副将,於登州城为明军所困,来降时往录其弟,至期不出,致归降之民多为明兵所获。因叙功时,念及此事,应拟死罪。然来降至江後,先杀报信,遂免其误期之罪,以梅勒章京为三等甲喇章京。 是日,三王下各官员,按品级赏给银两。颁赏时呼恭顺王下刘昌苏,该员不应,文人奏闻圣汗。圣汗谕曰:“将此事告知其主。”三王遂报缚刘昌苏,奏曰:“此乃有意慢上,非寻常疏忽可比、罪当处死。”圣汗谕曰:“三王欲杀之,甚是。然则并非叛逃之罪,又念其随尔等渡海来归功,可免此罪。”遂宥其罪。 将其所得赏银追回入库。 二十八日,外藩诸贝勒皆还。 是日,以圣汗钦定律书,颁行外藩十五城。 第十册 崇德元年五月 五月初一,甲辰日,奉圣汗命议定仪仗:和硕亲王红伞二、纛二、小旗十、立瓜二、骨朵二、吾杖四,多罗郡王红伞一、纛一、小旗八、卧瓜二、吾杖四,多罗贝勒红伞一、纛一、小旗六、骨杂二、红杖二。无论行兵出猎,或出城专行,俱携比仪仗而行。若至汗前,则勿携比仪仗。倘离汗他往,务以此仪仗列於前。亲王、郡王、多罗贝勒,每日早朝,勿列旗、纛,只列伞、棒瓜、吾杖、棍以行,至诸员下马处收之。退朝时,仍由该处列杖而回。因备办仪仗,赏和硕亲王各银百两,多罗郡王各银八十两,多罗贝勒各银六十两,固伦公主,和硕福晋各银八十两、和硕公主、多罗郡王福晋各银六十两,多罗贝勒之妻福晋各银四十两。赏外藩蒙古和硕土谢图亲王、卓里克图亲王各银八十两,巴图鲁郡王、扎萨奉承图郡王、宾图王各银六十两、土谢图亲王之妻和硕公主、巴图鲁郡王之妻和硕公主、卓里克图亲王之妻和硕福晋、大妈妈和硕福晋各银八十两,宾图王之妻多罗福晋、扎萨克图郡王之妻多罗福晋各银六十两。赏汉人三王各银八十两。 是日,遣科尔沁部和硕土谢图亲王、和硕公主还,汗赐元青大蟒缎一、淡白大蟒缎一、元青龙缎一、素蟒缎二、妆缎三、片金三、剪绒一、花纹绿倭缎一、花纹元青倭缎一、美纶倭缎一、蓝倭缎一、大缎五、大彭缎十、绸十、小彭缎十、帽缎十、纱及十、染纺丝及绫子十、朝鲜白纺丝十、棉绸十、织制大毛青布五十、织制小毛青布五十、朝鲜毛青布一百、朝鲜细粗白布一百、金丝线二束、骨梳三、木梳篦子七、盛杂物匣子一、茶桶二、大执壶二、镶宝石绿松石金杯金碟一对、银杯银碟二对、三足杯一、玉杯二、貂镶棉索蟒缎捏摺女朝褂及捏摺女丧衣一袭、蓝蟒缎金线捏摺女朝褂及红蟒缎担摺女朝衣、金丝围龙蟒缎捏摺女朝褂及捏摺女朝衣二袭、疑制蟒缎捏摺女朝褂及捏摺女朝衣一袭。黑貂皮一、靴子六双、镶东珠宝石绿松石金佛云纹菊花顶凉帽一、系荷包手巾金腰带、蟒缎无扇肩朝衣一、镶倭缎之帽缎无扇户朝衣一、缝围龙无扇户朝衣一、前後 钉金佛暖帽及凉帽、金黄靿靴子一双、蟒缎被闪缎褥一、元狐皮一。暗绿缎朝衣一、镶东珠金荷包一、琥珀素珠一、珊瑚素珠一、缝制鞍褥一、黄伞一、东一、插弓箭铜底镀金撒袋镶金甲一、雕花暗甲二、精致暗甲二、具备垂旒攀胸镶宝石绿松石起纯银花鞍、马一、细层镶金雕鞍马一、雕鞍二。和硕睿亲王、和硕豫亲王、和硕肃亲王出城,大宴饯行。屯齐阿哥、和托阿哥、巩阿岱阿哥送出边界,复大宴饯行。 初二日,阿赖达尔汉往追茂明安部逃人,获骑鹿如牛而行,名曰喀木尼干之部落,男丁十八名、妇女十一口来见汗。见时献猞猁狲皮一,却之。 初三日,吏部睿亲王考试文人,奏汗裁定。三等甲喇章京希福,原系国史院承政,升为二等甲喇章京,授为弘文院大学士。三等甲喇章京范文程,原系秘书院承政,升为三等甲喇章 京,仍为秘书院大学士。升二等甲喇章京鲍承先为秘书院大学士。举人刚林,原系国史院承政,升为牛录章京,仍为国史院大学士。彼等顶带服色及随从人役,俱与梅勒章京同。授罗硕、罗锦为国史院学士,其詹巴仍为秘书院学士、授胡球、王文奎为弘文院学士。彼等顶带服色及随从人役,俱与甲喇章京同。恩格德依原系秘书院举人,著同此九人出入办事。 是日,多罗饶馀贝勒受制於妻,汗两次有旨,令嫁其女,然听妻言,违命不从。诸和硕亲王、鑫罗郡王及大臣等审讯,拟多罗饶馀贝勒原配之妻以死罪,奏闻。圣汗宥之,免其死。 诸和硕亲王、多罗郡王及大臣等复拟罚银千两,入奏。汗复宥之,谕福晋曰:“嗣後若再干预政事,强抑尔夫,逆理而行,则必杀之。”多罗饶馀贝勒攻袁都堂军时,不与肃亲王进击而散,武英郡王曾鞭饶馀贝勒之马首。时於彼处,议定饶馀贝勒罪,奉圣汗命,宽免其罪,乃遗忘之,反诳称与袁都堂交战有功,故拟罚鞍马十匹。银四百两。又以汗两尔有旨,令嫁其女,然听妻言,违命不从,罚银四百两,共罚银八百两、鞍马十匹,入官。 是日,奉宽温仁圣汗谕旨,祭色本达尔汉巴图鲁,焚祭文曰:“尔色本达尔汉巴图鲁,曾效力国家,尔生前我垂眷恩养,今虽逝去,何能忘怀?是以,赐纸二千张、羊二只、酒五瓶,特遣达赖塔布囊赍祭品往祭,尔灵有知,当受之。” 是日,奉宽温仁圣汗谕旨,制定汗宫内旗鼓及亲王、郡王、多罗贝勒等府内旗鼓名称。谕曰:“汗宫内旗鼓,嗣後勿称旗鼓,以满洲语呼之为‘法依丹章京’,以汉语呼之为‘旗手卫指挥’。亲王、郡王、多罗贝勒府内旗鼓亦勿称旗鼓,以满洲语呼之为‘法依丹达’,以汉语呼之为‘长史’。此谕著礼部传布。” 初五日,兵部和硕成亲王奉宽温仁圣汗命,致书於硕翁科罗巴图鲁:“硕翁科罗巴图鲁,尔尽率部下人等前来,务经锡拉旷野地方,捉生以行。进时将羸瘦不堪用之马匹及重物留於一处。恐尔等无知,以为此处非敌所致之地,耳距边遥远。无论进退,伪作夜宿一处状,待夭昏黑,易地而宿。不许燃火。明早日出後,方准燃火,晚则日落前熄火。昼间进兵,隐蔽而行,恐为敌预觉,坠其牢笼。再进兵时,编二小队行在前,尔硕翁科罗巴图鲁率众殿後,不许妄进无止。还时直至朱尔地方,务宜妥慎防范。”此书命镶红旗胡西牛录下华色赍送。时汗面谕曰:“务经过噶海城,带知晓彼等住所之人前往。还时必至噶海城告知此辈已回城以免怀疑留此辈於他地。” 是日,往征瓦尔喀一带之两黄旗下鄂托恩、昂金还,俘获男丁三百六十一、妇女三十六十二,五、六扎幼小一百二十五,四扎幼小二十二.共人口数八百六十一,马六十一、牛四十上等妇女四十、俘虏妇女四十、男童四十女童十一、狗十、牛十,貂皮四百八十六、貂皮袄八、猞猁狲皮十二、狐皮十、水獭皮六十七、貂皮及黄饼狼皮与灰鼠皮拼制皮袄十六、灰鼠及黄鼠狼皮拼制皮袄四、狐皮袄一、貂皮袄一、水獭皮短马褂四、貉皮一、黄鼠狼皮二旨、灰鼠皮一千五百、人参一百五十斤。悉受之,办理完竣、赏出征兵士银各八两。 初六日,和硕成亲王奉汗谕旨致书碱厂、通远堡、兰磐、兴京、岫岩五城,书语相同。其书曰:“碱厂城诸臣,闻岛中明兵,将来攻尔城等语,各宜妥慎防范。又唐柱、郑古德二人,率尔城内步兵之半及马探五人,其前来采参之明人,自尔等昔日哨探之处直往江岸蹑踪,倘若遇之,务求生擒。离家自出至还,昼则前後接连设探而行,傍晚则伪作宿营一处状,待日落后,移宿他处。上弓和衣而卧。无论夜间宿营,抑或白日用餐之处,尔大臣先当亲临视察,布设哨堆毕,方可食宿。倘尔大臣以敌兵不至此而疏於防范,致被敌侵,则罪及尔大臣。恐尔不遵指示,渔猎而行,又恐尔四城自相冲撞。凡出巡将士,俱於本月初六日启程。迨还军後,无论有所获否,即将所行之事,据实缮书,速遣一晓事之人来盛京。再者,留城诸臣,调尔城马兵五人为哨探,妥为防范!驻守通远堡诸臣,凡有朝鲜人前来,令其暂住於边外一处,设人看守,速报盛京,唯恐无谕妄令进入也。” 第十一册 崇德元年五月 初七日,曾命希福领国史院事,四载考绩,以不负委任,克尽厥职,勤勉可嘉,升三等甲喇章京为二等甲喇章京,世袭照旧。 曾命范文程领秘书院事,七载考绩,以不负委任,克尽厥职,忠直可嘉,升三等甲喇章京为二等甲喇章京,世袭照旧。 刚林,尔原系白身,命管典籍,五年考试生员,授为举人,命领国史院事,三载考绩,以不负委任,克尽厥职,勤勉可嘉,授为牛录章京,阵亡准袭,病故不准承袭。 达雅齐,尔原系蒙古乌鲁特部明安贝勒之婿,明安贝勒率部来归,尔从之来,又不负委任,克尽厥职,勤勉可嘉,授为牛录章京,准再袭二次。 塔西海库鲁克,尔原系蒙古察哈尔汗下大寨桑,当察哈尔部尚存时,知其部将败亡之势,携妻孥率先来归,因授为三等昂邦章京,准再袭十二次。 阿寨因获罪革职,以其弟额色仍袭三等甲喇章京职,准再袭二次。 阿赖,尔原系蒙古喀尔喀部人,自喀尔喀携妻来投。受命出使阿鲁部杜棱郡王处,招降其部。复受命出使时,杜棱郡王率举部来归。故赐以达尔汉名号,免差徭。自阿鲁部来归之茂明安五贝勒率部众逃叛後,外藩蒙古诸贝勒率兵往追,不获而还。尔阿赖率外藩家古兵五百往追,行六月,渡鄂嫩河,追至阿古地方,斩茂明安倡首叛逃贝勒四员,悉获其部众。又获语言不相同之喀木尼干部首领哲雷及百人以还。因授为一等甲喇章京,准再袭六次。 巴特玛,尔原系蒙古察哈尔汗下白身,察哈尔部尚存时,离别兄弟,携妻率先来投。因授为牛录章京,准再袭二次。 初八日,萨哈廉贝勒病亟,时郑亲王、豫亲王、肃亲王及诸大臣等会商,恐圣汗亲临视遂遣弘文院大学士希福、国史院学士罗硕奏曰:“古制凡为人君者,类此有疾病之家,无枉驾 亲临之例。且今非昔比,圣汗既受尊号,正大位,古帝王之制,不可不遵。前当萨哈廉病卧之际,汗屡遣近臣往视,络绎不绝,汗亦亲往探视数次,其礼不为薄矣。伏乞圣虑,纳众人之言。嗣後再遇类此有疾病之家,悉停亲临大恸。”圣汗曰:“尔等所谏极是,但我等当初人少时,尚尔扰乐与共,况诸兄弟之子皆视我如父,我亦视之如子,子有故,父不往,可乎?时辰不合,如於黑夜,我亦不往,俟天明後前往。嗣後,凡未预政事幼子及媳妇辈有故,听尔众人劝谏。”旨下,三王及诸大臣皆喜。 初九日辱刻,圣汗临视萨哈廉贝勒。入坐顷刻,萨哈廉贝勒薨,汗悲恸不已。诸王力劝乃出,坐庭未几,复又跪哭,奠酒三樽,恸哭不止。礼兄亲王劝汗出,跪请还清宁宫,不允 入哭者四,悲恸不已。诸王与固山额真等跪劝曰:“圣汗至此已久,兹宜还清宁宫。”午刻还清宁宫,犹不入室,於庭中设围帐房坐,茶永不进。礼兄亲王闻之,遣昂邦章京阿山,梅勒章京图尔格依奏言:“我已饮茶水,请汗入清宁宫。”圣汗从其言,於戌刻还清宁宫,辍明三日。蒴哈廉贝勒系圣汗之兄和硕礼亲王第三子也,至是薨,属龙,年三十有三。彼精通满、蒙、汉文义,明达聪敏,掌理礼部事务,於圣汗政事多所赞助。 初十日,有以新樱桃献汗者,命遣秘书院大学士范文程、国史院学士罗硕、弘文院学士胡球、办理内府事务大臣宁塔海、礼部启心郎祁充格先荐太庙,并谕曰:“嗣後,凡得新果品、新粮谷,先荐太庙,然後进食,著为定例矣。” 是日,遣额勒肯劳金等八人,并跟役八人拨给库银千两,往边门贸易。 十二日,国人皆传言将以童子合铁铸钟,故民家各匿其子,闭户不令出。弘文院大学士希福,秘书院大学士范文程、举人恩格德依闻之,谓岂有此例?莫非匪人捏造谣言。奏闻圣汗。圣汗谓曰:“我未尝有旨铸钟。纵铸钟有用童子之例,我岂有为此不仁之举乎?将此事,令工部诸臣即速查察。嗣後,凡有此等传布谣言之人,一经发觉,必定杀之。”旨下後文员召工部承政吴善、祝世阴及启心郎喀木图等至国史院,令传谕国人,速察来报。 十三日,兵部成亲王奉汗命书政驻守盖州诸大臣曰:“雅西塔,酌派尔在城内之马兵,尔亲率满洲大臣四员、蒙古大臣一员,前往旅顺口巡查。往返时务遣人查视海岸,有无被弃船只。至南海岸,自红嘴往外查视。自出至还宜小心防范。著将彼处所设哨探移设於前,两翼亦设人防守。前方两翼,均须设精细之人,从傍密查。倘能预知敌情,於尔等有益也。夜则伪作宿营一处状,天黑後即避宿他处,上弓和衣而臣、服设坐更哨探。昼於用餐之地,务设哨於高处,服为防御,勿得忽略。遇敌,则力求生擒。此书一至,即当启程。治还军後,须遣同行之干练官员一人前来报信。著梅勒章京李世忠、满洲大臣四员、蒙古大臣一员守城,毋得前往。出兵之後,留守诸臣,妥慎防御。” 第十二册 崇德元年五月 十四日,宽温仁圣汗谕都察院诸臣曰:“尔等既职司谏诤,我身有遇,或奢侈无度,靡费财货,或杀黜功臣,或逸乐游畋,不理政务,或耽於酒色,不勤国事,或废弃忠良,信任奸,或陟有罪,黜有功,凡此种种,一经闻知,即当直谏。至诸王、贝勒及大臣等,如有怠职守,贪酒色,好逸乐,取民财物,抢夺美好,或朝会不敬,寇服违式,或朝参入署,一不称心,托病偷安,凡此种种,均由礼部稽查。倘礼部之人,徇情容隐,则其未尽之事,尔等即应查奏。至六部之事【原档残缺】冤枉,未完之事,诳奏已结者,尔等亦查奏。凡罪人赴部控告,该部王、承政等尚未拟罪审结,又预先赴告於尔衙门者,尔等公议,当奏者奏,不当奏者,则由尔等议驳之。明国习俗,尔都察院 亦通行贿赂之所,尔等当互相孚为防检。再者,尔等若以私仇诬劾,一经察出,唯尔等是罪。此外,所有奏事,是则从之,蜚亦不加罪。断不令被参者与尔等面质也。至无职庶人,即礼 节错误,亦不必指奏。我国初兴礼节,礼仪多未娴习,尔等当教诫而宽释之。” 十四日,奉宽温仁圣汗谕旨,制定元旦、万寿节朝贺礼。元旦朝贺礼:鸣亮钟时,自和硕亲王、多罗郡王、多罗贝勒以下众护军以上,列於大政殿。圣汗出,率诸和硕亲王、多罗郡 王、多罗贝勒、固山贝子及首辅大臣等诣堂子。拜天,行三跪九叩头礼。圣汗自还清宁宫。诸和硕亲王、多罗郡王、多罗贝勒及大臣等复列於大政殿。俟圣汗出,御宝座毕,首由诸和硕 亲王、多罗郡王、多罗贝勒、固山贝子、公等行三跪九叩头礼,次固山额真等各率本旗行三跪九叩头礼。两侧分立满、蒙、汉赞礼官各一,共六员,赞跪,赞叩。众人叩拜排立仪式,著都察院大臣监视。凡无官职及官职低微之人,无论管旗或管梅勒、甲喇、牛录,或在部任职其坐立之序,均按职务等级入朝,官高而职务低微,则按其官衔品级入朝。闲散官员,亦照其品级。圣汗诞长朝贺礼:日出之前,自和硕亲王、多罗郡王、多罗贝勒以下牛录章京以上集北辰殿排班毕,圣汗出,御宝座。诸和硕亲王、多罗郡王、多罗贝勒,俱按品级排班,先满洲,次蒙古、三汉员,依次行三跪九叩头礼。每遇圣汗喜事,亦照此行礼。自和硕亲王、多罗郡王、多罗贝勒、固山贝子以下牛录章京以上齐集。侍卫等亦照元旦编班,各依次入朝。每月初五、十五、二十五等日,自和硕亲王、多罗郡王、多罗贝勒以下牛录章京以上,於日出前齐集崇政殿,依所编班次排列毕,圣汗出,御宝座,听臣工奏报所办之事及所断之案。 奉圣汗谕旨,制定汗之福晋,女儿格格,女婿名号,并定诸和硕亲王、多罗郡王、多罗贝勒、固山贝子之妻、女儿、女婿之名号。汗之清宁宫正宫大福晋为国君福晋,东关睢宫福晋为东大福晋,西麟趾宫福晋为西大福晋。东衍庆宫福晋为东侧福晋,西永福宫福晋为西侧福晋。汗之女称固伦格格,婿称固伦额驸。其和硕亲王、多罗郡王、多罗贝勒、固山贝子之女,若蒙圣汗养痛下嫁,仍称固伦格格,其婿亦称固伦额驸。和硕亲王嫡妻各一人,称和硕福晋,馀妻称少福晋;其女称和硕格格,婿称和硕额驸。多罗郡王嫡妻各一人,称多罗福晋馀妻称少福晋;其女称多罗格格,婿称多罗额驸。多罗贝勒嫡妻各一人,称多罗贝勒福晋,馀妻称少福晋,其女称多罗贝勒格格,婿称多罗贝勒额驸。固山贝子嫡妻各一人,称固山福晋,馀妻称少福晋;其女称固山格格,婿称固山额驸。凡和硕亲王、多罗郡王、多罗贝勒、固山贝子收养之女及婿,亦从其养父名之。 奉圣汗谕旨,制定元旦向国君福晋叩贺礼迎送下嫁他部诸格格礼及婚姻聚宴礼。凡国君福晋、东大福晋、西大福晋、东侧福晋、西侧福晋迎送聘与外藩各部为宾客之诸格格,亲王郡王之福晋及多罗贝勒之福晋均应前往。倘国君福晋不便前往之处,则亲王、郡王、多罗贝勒之福晋应候旨前往,其随侍妇人酌情携带。元旦朝见国君福晋礼:固伦格格各带随侍妇人五、和硕亲王嫡福晋各一人,各带随侍妇人四,多罗郡王嫡福晋各一人,各带随侍妇人三,多罗贝勒嫡福晋各一人,各带随侍妇人二,固册贝子嫡福晋各一人,各带随侍妇人一。和硕格格、多罗格格、多罗贝勒格格、固册格格聚会朝见,亦各照其母之例、携带随侍妇人。固山额真之妻、六部承政之妻等,子身朝见。行三叩首礼时,每次各行万福礼三次,叩拜一次。若於婚姻处相见,所带随侍妇人,仍照此例。其馀随侍妇人,应留他处,不得随入朝见所。是因人从聚会朝见所不能容,故厘定从简。 奉圣汗谕旨,制定和硕亲王、多罗郡王、多罗贝勒、固山贝子所用帽顶、金佛头、腰带品级,并定和硕福晋、多罗福晋、多罗贝勒福晋所用帽顶、金佛头、簪子、项圈品级。和硕亲王之帽顶嵌东珠八,前金佛头嵌束珠四,後金花嵌东珠三,带板四嵌束珠四金镶玉朝带。多罗郡王指顶嵌东珠七,前金佛头嵌东珠三,後金花嵌东珠二,带板四嵌绿松石四金镶玉腰带。多苏贝勒帽顶嵌东珠六,前金佛头嵌东珠二,後金花嵌东珠一,带板四嵌宝石金镶玉朝带。顶式:连托共三节,均嵌宝石。诸贝子之帽顶嵌东珠五,前金佛头嵌东珠一,後金花嵌东珠一,带板四嵌蓝玛瑙四。金镶玉腰带。顶式;连托共两节,均嵌宝石。和硕亲王嫡福晋各一人,其帽顶、大簪、金佛头及项圈上各嵌东珠八,少福晋之帽顶、大簪、金佛头、项圈上各嵌东珠七;多罗郡王嫡福晋各一人,共帽顶、大簪、金佛头、项圈上各嵌东珠七、少福晋之帽顶、大簪、金佛头、项圈上各嵌东珠六;多罗贝勒嫡福晋各一人,其帽顶、大簪、金佛头、项圈上各嵌东珠六、少福晋之帽顶、大簪、金佛头、项圈上各嵌东珠五;固山贝子之嫡福晋各一人、其帽顶、大簪、金佛头、项圈上各嵌东珠五,少福晋之帽顶、大簪、金佛头、项圈上各嵌东珠四。项式;顶垂嵌宝石,均仿照其夫。自和硕亲王、和硕福晋以下固山贝子、固山福晋以上,不得用五分以上之东珠。其前服、马鞍、辔头、马韂、翎管、坐子、有效上越分备用五爪龙、凤凰、黄缎者、概行禁止。不得穿用黄衣,倘有先制成者,俱令拆毁。上述各项,倘有效御用式样仿造者,著严行禁止。 若有人欲取衣帽、披领式样,准其取之。 奉圣汗谕旨,制定诸臣顶带品级。超品一等公,金顶嵌东珠一,金镶玉腰带;世袭公,固山额真、昂邦章京、六部承政,金顶嵌各色宝石、圆带板镀金腰带;梅勒章京、护军纛章京,银顶镀金嵌水晶,方带板镀金錾银腰带;甲喇章京、护军甲喇章京、六部参政,银顶镀金,方铁镌花镀金腰带;牛录章京,镌铁花镀金圆带板腰带;侍卫、什长、蓝翎、镌铁花镀金两带板腰带。又都察院、蒙古衙门各执事而未计品级者,具顶子、腰带品级,候旨定夺。超品一等公,金黄伞一,豹尾炮二、小旗六、红帽引路夜不收二;未等公、固山额真、昂邦章京、承政、金黄伞一、豹尾炮二、红帽夜不收二;梅勒章京、护军纛章京,小旗六、红帽夜不收二;甲喇章京,小旗四;牛录章京,小旗二。凡遇外出,照此携行。若在村街,头等公携红帽夜不收二、随从十人。末等公、固山额真、昂邦章京、承政携红帽夜不收二、随从六人;梅勒章京、纛章京携红帽夜不收二、随从四人;甲喇章京携随从四人;牛录章京携随从二人。 十四日,由盖州遣书曰:“四月二十四日,正蓝旗下齐尔格申、汉人张千总二将,曾率满洲五人、汉人五名共十人蹑逃人踪迹至海岸。时遇我逃人七名,有船来迎,齐尔格申我涉齐 胸深水射之,毙船中执鸟枪者一人及为首逃人一名。其被擒备御言:山东新任元帅陈洪范,将统兵十万,船 四百只来旅顺口、北汛口、通江三处城中驻扎等语。所获船中,加之被擒备 御八人及我国逃人七名,二人中箭死。遂解其馀十三人来,即付兵部衙门。” 十四日,奉圣汗谕旨,先是,自昂邦章京以下拨什库以上,俱照品级,止免具壮丁官粮,至修筑城池等杂差仍令应役。兹以圣汗正大位礼,自公、昂邦章京以下小拨什库及一切在官人役并兵丁以上,俱照品级,免其壮丁差徭。超品头等公四十八丁;三等公四十丁;昂邦章京三十二丁;梅勒章京二十四丁;甲喇章京十六丁;牛录章京八丁;有官职之人,俱照官职品级免其丁役;无官衔固山额真、承政,其未获罪者,各免九丁,获罪者,各免六丁;无官衔梅勒章京,其未获罪者,各免六丁,获罪者,各免四丁;无官衔参政、甲喇章京、牛录章京,其未获罪者,各免四丁,获罪者,各免二丁;文馆三衙门大学士,各免三丁,文举人各免四丁。在部笔帖上、小拨什库及各牛录小拨什库,各免二丁。护军亦照小拨什库之例,各免二丁。兵丁、银匠、铁匠及一切在官人役,皆免一丁。一切官差,概行免之。 十五日,改安州为开城门。 第十三函 太宗皇帝崇德元年五月至六月 第十三册 崇德元年五月 十六日,奉圣汗谕旨制定:“看守和硕亲王、多罗郡王府之门,除内府值该班人外,不得妄留旗人聚会,皆集於外门。若有事进,须由值班人转报,俟获准後方可进。如不候准令, 随意进入,则照会典治罪。又定亲王、郡王生辰及元旦叩贺礼。凡亲王,由各旗官员自固山额真以下牛录章京以上,皆齐集,行二跪六叩头礼;郡王,则由所属官员齐集,行二跪六叩头礼。至看守多罗贝勒府之门,止守其外门。若有事进,经报获准後进。至多罗贝勒生辰及元旦节,止由所属官员齐集,行一跪三叩头礼。叩拜时,倘无事在家不来叩拜者,罪之。凡经过亲王、郡王、贝勒府门首时,若系乘马坐车之人,皆下而过。此事著守门执值班大臣稽察之。至钦差大臣、侍卫等出入,前已颁书制定矣。” 十七日,劳萨硕翁科罗巴图鲁还。该员率甲兵一百二十人,进明界义州以内地方,获汉人四、杀其三,解其一还。归途中复获我国逃人三,一并解还。 是日,遣前锋章京苏儿德依、布彦率每旗护军十人往迎邦逊、达代。将行,召苏儿德依布彦及黄旗下古鲁古德依至内廷、谕之曰:“尔等照邦逊、达代所行之路前往,沿途务须妥慎防范。若於兴安相遇,彼等每旗价银剩万两以上,则著尔古鲁古德依携土默特部为首大臣之属下人及其银主往归化城,若愿交易,则俟贸易毕,即行返回,不愿交易,则将其银留彼而还,以後再往取之。银若无剩,则勿须前往。若途中不过,则直抵彼处,俟与之贸易毕,即行返还。来往途中习射一事,仍勿遗忘。” 十九日,初祭萨哈廉贝勒。时备办塔、塔予、楼子、佛花、幡、纸钱、纸锞等一应祭物,四周悬挂毕,圣汗及诸王、文武各官皆往,班列两侧毕,汗跪,奠酒三杯,恸哭益甚。圣汗及诸王大臣等皆跪 令宣读册文,追封萨哈廉贝勒为和硕颖亲王。册文曰:“崇德元年五月十九日,汗制曰:尔萨哈廉乃我兄之子,掌理秩宗,赞助政务,宣力国家,厥甚茂。仿古制,追封尔为和硕颖亲王,俾功名垂於万世矣。”汗复痛苦一次,命牧所备办一切祭物毕,圣汗率众复跪,命宣读诏文。其文曰:“大清 国和硕颖亲王萨哈廉,尔生於甲辰年五月二十五日,薨於丙子年五月初九日,年三十有三。尔之汗叔养父及众兄弟会,一应祭物,备办俱全,於五月十九日,以孝礼祭葬。”遂命旗、伞入衙门内分翼排列毕,和硕肃亲王率瓦克达、尼堪、马占、穆尔祜等四贝勒,引对子马及驮物驼只绕行一周,请出尸位,安放床上毕,圣汗复跪痛哭,举酒三奠,入哭者四、五次。时预祭众人无不哭者。於是,命礼兄亲王先归第,圣汗乃还清宁宫。 二十日,圣汗为纾和硕礼兄亲王、和硕成亲王之扰,偕二亲王往浑河捕鱼。渔毕,以所得鱼,尽散给察哈尔蒙古新附各官及新附各汉官,宴毕还宫。 是日,驻守岫岩正黄旗下尼雅汉、镶蓝旗下锡翰,率本城七十人往海边哨探,遇明军二百,败还,一人被杀。以此之故,各鞭一百,贯耳鼻,革尼雅汉牛录章京职,自驻防处解还。 二十一日,以辞行礼赐巴儿达察、达代、雅儿古里三大臣各马一、蟒缎无户朝衣一、绸袄裤一、加袜夹缝绿斜皮靴一双、无毛毡帽一、系手巾荷包平雕带板腰带一、备有平雕辔鞦彩绘鞍、备有鞍笼文红毡马■、缎一、缎裙一、佛头青布十,棉线五把、针五十、包头三、衣裹二、梳篦四、匣子一、烟十五刀、平雕钉七俱饰件插箭撒袋一、角一对、汉人男丁二;罗奇达蟒缎无肩朝衣一、缎长袄、裤、加袜夹缝绿斜皮靴、无毛毡帽一、系手巾荷包平雕带板腰带、备有平雕辔鞦彩绘鞍、备有鞍笼红毡马、缎一、缎裙一、佛头青布十、棉线五把、梳篦四、匣子一、针十、包头三、衣裹二、平雕钉七个饰件插箭撒袋、角一对、烟十五刀;第二等者八人,各赐镶袖领缎袍一、翠蓝布袄裤一、毡帽一、系手巾荷包平雕带板腰带一、重加袜股子皮靴一双、缎裙一、佛头青布七、针五十、线五把、包头三、衣裹二、梳篦三、烟十刀;第三等者四十八人,各赐镶妆缎领袖 佛头青布袍一、布衫、裤一、毡帽一、系手巾荷包光洁腰带一、缎一、佛头青布七、烟五刀;赐阿本;备有平雕辔鞦暖木鞍、备有鞍笼红毡马韂、角一对。 二十三日,驻守岫岩加木逊、哨探、队首领海达,获三汉人送来。 二十四日,吴巴里参将,尔原系喀喇沁部布彦贝勒下人。布彦贝勒知蒙古国政日衰,欲来归我,遣尔为使,与我盟誓。又往片东揆时,不违我谕,率喀喇沁部至约定之地会师。後又 召布彦贝勒之子毕喇希台吉率部众来归。是以授为牛录章京,准再袭二次。 是日,遣黑龙江路来贡貂皮大臣巴儿达齐额驸还,以送行礼赏汉人男丁二、蟒缎服一、白翠蓝布朝衣一、缎二、毛青布二十及插有弓箭雕花撒袋。 是日,佟阿图牛录下蒙古人和托依曾逃明地。第四年携三马逃回时,途中倒毙一匹,携其二匹至。 是日,郑亲王下墨乐根侍卫所管名曰定山屯之村北,清晨,有二岁鹿歇立,村人见之,来告千总张英太、范济武。二千总率步兵二十人,围其鹿,擒获以进。圣汗即付以郑亲王畜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