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色、雅尔堪四将各貂皮三十、佛头青布二十、妇女一。赏有功向导,列为一等者:马富塔牛录下图球妇妇二、幼女一、貂皮三十。马一、牛二、齐肩衣一、佛头青布二十;温察牛录下齐西纳貂皮二十五、缎一、佛头青布二十、妇女一;穆成格牛录下伊努喀,原系该员家奴,有男丁二、妇女一,另赏貂皮二十五、缎服一、佛头青布二十、妇女一;讷尔特依牛录下哈道貂皮二十五、佛头青布二十、缎一、妇女一;乌勒穆牛录下图必善貂皮二十五、佛头青布二十、缎一、妇女一。列为第二等者:乌巴海牛录下多尔济纳、穆成格牛录下芬德里、讷尔特依牛录下威赫讷、岱木阿牛录下济布楚四人各貂皮二十、佛头青布十、缎一。列为第三等者:佛索礼牛录下爱都、鄂密纳牛录下瓦里察、鄂吞牛录下乌鲁礼、马富塔牛录下佛伦、罗洛库牛录下章努、贞都礼、伊希达牛录下常察里、讷尔特依牛录下温察、布彦牛录下都尔珠九人各貂皮五、佛头青布十、缎服一。驻宁古塔之勒福、鄂米纳牛录下伊尔都纳二人各佛头青布一、缎服一。 十一日,下书曰:“礼部和硕豫亲王奉圣汗谕旨制定:凡圣汗环城廓巡行,诸和硕亲王、多罗郡王、多罗贝勒遇於途中,仪仗避於後,已身下马、俟驾通过,自後至汗侧侍行。多罗贝勒遇和硕亲王、多罗郡王,仪仗避於後,让之路,行路旁;超品一等公遇时,须勒马立於路旁,於马上起身,迎之通过。固山额真以下,皆当下马立於路旁延之过。公遇多罗贝勒时,让之路,行路旁,凡固山额真、昂邦章京、承政遇时,须勒马路旁延之过;梅勒章京以下,皆须下马立於路旁延之过。凡固山额真、昂邦章京、承政等遇贝子、公时,让之路,行路旁,梅勒章京、甲喇章京遇进,须勒马立於路旁延之过;牛录章京以下,皆下马延之过。梅勒章京遇固山额真、昂邦章京、承政等时,让之路,行路旁;甲喇章京、牛录章京遇时,须勒马立於路旁延之过。甲喇章京遇梅勒章京时,让之路,行路旁、牛录章京则须勒马立候延之过。牛录章京遇甲喇章京时,让路而行。揆什库以下庶民遇梅勒章京以上各官,须下马延之过;遇甲喇章京,则勒马立候延之过;遇牛录章京,即让路而行。凡无官之人,若欲随带人役,准带一人,不准多带。凡赍送圣汗之谕旨,汗所遣急事、汗之恩赏之人,及恭送祭天、祭太庙所用物品之官员等,至诸王府门首概不下马,遇於途中亦不下马,错道而行。和硕亲王以下固山贝子以上,准盔後钉花。超品公以下,禁止盔後钉花。亲王、郡王之随行幕宾,若各随其主而行,至诸王府门首,不必下马。多罗贝勒之随行幕宾至和硕亲王、多罗郡王府门首,皆须下马,唯多罗贝勒本人不下马,须俯身使马慢颠而过。和硕福晋、多罗福晋等至亲王、郡王府门首,按辈分下马;至他府门首不下马。福晋若不下马,其随侍女人亦不下。多罗贝勒之福晋等至亲王、郡王府门首下骑。” 是日,封和硕颖亲王长子阿达礼为多罗郡王,赐之册印。阿达礼以得封多罗郡王礼,入清宁宫廷中,向汗行三跪九叩头礼。 十三日,以国舅阿什达尔汉为都察院承政,尼堪为理藩院承政。 是日,赐大凌河归附各官敕书。福泽润,尔原系锦州副将,随尔父祖总兵官来修大凌河城,我军往围大凌河城,尔随社会总兵官归降。尔受祖总兵命,将拒降之太子太傅副将何可刚执来杀之。是以,授为三等昂邦章京、准再袭十二次。   祖可法,尔原系锦州副将,随祖总兵官来修大凌河城,我军往围大凌河城,尔随祖总兵官归降,是以授为一等梅勒章京、准再袭十次。 祖泽洪,尔原系锦州副将,随尔伯父祖总兵官来修大凌河城,我军往围大凌河城,尔随祖总兵归降,是以,授为一等梅勒章京,准再袭十次。 张存仁,尔原系宁远副将,随祖总兵官来修大凌河城,我军往围大凌河城,尔随祖总兵归降,是以,授为一等梅勒章京,准再袭十次。 孙定辽,尔原系锦州副将,随祖总兵官来修大凌河城,我军往围大凌河城,尔随祖总兵归降,是以,授为二等梅勒章京,准再袭九名。 韩大勋,尔原系宁远副将,随祖总兵官来修葺大凌河城,我军往围大凌河城,尔随祖总兵归降,是以,授为二等梅勒章京,准再袭九次。 曹恭诚,尔原系锦州副将,随祖总兵官来修葺大凌河城,我军往围大凌河城,尔随祖总兵归降,是以,授为二等梅勒章京、准再袭九次。 裴国珍,尔原系锦州副将、随祖总兵官来修葺大凌河城,我军往围大凌河城,尔随祖总兵归降,是以,授为三等梅勒章京、准再袭八次。 陈邦选,尔原系锦州副将,随祖总兵官来修大凌河城,我军往围大凌河城,尔随祖总兵归降,是以,授为三等梅勒章京,准再袭八次。 李云,尔原系锦州副将,随祖总兵官来修大凌河城,我军往围大凌河城,尔随祖总兵归降,是以,授为三等梅勒章京,准再袭八次。 薛大湖,尔原系遵化副将,我军围大凌河城时,尔率兵同张道员来援大凌河,为我执获收养,授为二等甲喇章京。尔若阵亡,准袭,病故不准袭。 姜新,尔原系刘家营参将,我军围大凌河城时,尔率兵同张道员来援大凌河,为我执获收养,後受命为使,往来於祖总兵官处,是以授为二等甲喇章京。若阵亡,准世袭,病故不准世袭。 十五日,圣汗入崇政殿升座毕,大凌河各官以升级赐敕礼,行三跪九叩头礼。於是,满洲赞礼官奉汗谕旨,赞若有应政事,即行入奏。刑部承政郎球劾奏政白旗毛达色之罪。所奏罪行缘由:毛达色曾与传尔丹往追鄂木布楚虎尔下逃人,因未获逃人,究问往追各官。时毛达色供称:“我并未往。倘苟去而谓未去,臣有罪也。及察往追逃人各官档册,有毛达色名。缘是,拟诳圣汗罪,鞭一百,解牛录任,贬为庶人。奏闻,圣汗降旨:“依议行。”钦此。各官齐集时,护卫圣汗之巴图鲁詹。额尔克戴 青不至职守之地。都察院承政阿什达尔汉、多尔济达尔汉诺颜见其後至,即於圣汗前斥之曰:“尔等乃护卫圣汗之人也,为何擅违职守而後至耶?”即怒目令之出。遂逐出大清门外,送刑部议罪,入奏。奉圣汗谕旨,申饬免罪。 十六日,干洪健病故,以其子于天成袭牛录章京职,准再袭三次。 是日,圣汗谕曰:“鄂木布楚虎尔,前曾命尔来,欲赐名号,因大水汜溢,未能成行,实属诚然,今即停止前来,速往尔贸易处所。急於遣尔者,盖此次我出征大军,必入长城,由彼遣人报信,路途辽远,不能速至,故令尔亲往其内地探取实信,速来奏闻。尔若诸事齐备完毕,务於本月二十日以前起行。俟尔还时,再赐名号。” 是日,圣汗御中清宁宫,都察院满洲承政阿什达尔汉、蒙古承政多尔济达尔汉、汉承政祖可法及张存仁等跪奏曰:“有一人首告其主。审所告是实,将其人拨给他人为奴。”汗谕曰:“此等事固当奏闻,然尔等大臣除此等小事外,今後凡见我有过失,及亲王、郡王以下诸大臣行事乘缪,欺压民人,怠政坏法等罪即当奏闻。再者,民人中有自称萨满,书符读咒,诳骗民人,行邪术以欺国之人,当即行奏闻。若只奏在下小人之事,不奏在上之人之事,非忠直之道也。”满洲承政阿什达尔汉对曰:“圣汗之谕是也。臣等若不身先正直,何以责人,蒙汗主委任,其所见所闻,岂有隐而不奏之理耶?”汉承政祖可法对曰:“臣等唯圣汗是惧耳。余复何惧哉?凡人有为恶行乱,亲见即日亲见, 风闻即日风闻,必当奏闻。”汉承政张存仁对曰:“祖可法所言非也。劝恶格非,忠直为国之臣,虽圣主何以惧之?既不惧汗主,岂有惧他人之理乎?见有过失,为何隐之?”汗谕曰:“然也!凡人若忠直以行,虽天与佛,尚不能动摇,汗主何能犯之?古云,以忠直行之,气数不能挠,世变不能迁。’此之谓也。” 是日,钦定每年收获新谷新果後,先荐太庙。六月十六日,迁学士胡球、礼部启心郎祁充格,以新瓜、李荐於太庙。 是日,圣汗至马馆,观诸王、贝勒赛马,赛程二十里外。分为十等,一等马赏烟十斤。自一等马以下,每等递减一斤,赏至十等止,赏跑马之人各佛头青布二。 是日,苏儿德依、布彦往迎遣往大同府下沙河贸易之邦逊、达代,遇贸易之人,留於边外,即先来报信。 第十八册 崇德元年六月 十八日,奉圣汗谕旨,定祭堂子、神位典礼。汗谕曰:“前以国小,未谙典礼,祭堂子,神位,并不斋戒,不限次数,率行往祭。今蒙天眷,帝业克成,故仿古大典,始行祭天。伏思天者,上帝也。祭天祭神,亦无异也。祭天祭神,倘不斋戒,不限次数率行往祭,实属不宜。嗣後,每月固山贝子以上各家,各出一人斋戒一日,於次早初一日,遣彼诣堂子神位前,供献饼酒,悬挂纸钱。春秋举杆致祭时,固山贝子,固山福晋以上者往祭,祭前亦须斋戒。除此外其妄率行祭祀之举,永行禁止。著礼部传谕周知。” 十九日,先是,与朝鲜贸易亏欠,至是,遣马富塔、穆虎率每旗代子一员及每牛录兵一人,往义州送参。 是日,遣诺木图、胡米色率八家每家三人及每旗蒙古一人,携每家银千两,与土默特部鄂木布楚虎尔同往贸易。 二十二日,圣汗至村外,入黄幄升座,观诸王、贝勒赛马。赛二十里外,分为十等,一等马赏烟十斤,自一等马以下,每等递减一斤,赏至第十等止。赏跑马之人各佛头青布二。於是,和硕豫亲王迎圣汗至马馆,杀牛羊,大筵宴之。 是日,遣往大明国杀虎口贸易之察罕喇嘛额尔德尼、囊苏、达代、艾松古、邦逊还。 二十四日,以乌巴海复率两旗兵往征厄勒约色、额赫库伦路,俘获人口甚众,编为户口解还。嘉其善於用兵,著由一等甲喇章京升为三等梅勒章京,再加世袭二次,准袭八次。 俄屯,尔原系废官,以同乌巴海出兵往征厄勒约色、额赫库伦路有功,授为牛录章京,准再袭二次。 是日,都察院诸臣入奏圣汗曰:“刑部官郎位,贪财好色,不法不义。拟此首恶者,当急计发,以彰国纪。郎位所犯罪恶,据实开列於後:审理镶白旗下周新玉一案,受银十六两并受其子周麻子银二十两。审理周新玉家人孟万一案,受银十两。审理正白旗下生员王仁德一案,受银六十两,後又追索银十两。审理镶白旗下罗生员、戴千总一案,共受银三十两。审理镶白旗下长史曹金颜一案,受银二十两,又致函以借债为名索银十五两。审理毓章京一案,受银二十两。曾取正黄旗下梅勒章京祖泽润下妇人一。冒取梅勒章京祖可法下妇人一。奸其兄郎生员之妻,并娶为已妻。奸其族兄郎万阴之妄刘氏,并携至家中奸宿。逼奸其父之妾,并娶为已妻。下法司鞠问,郎位犯奸受贿是实,拟死以闻。圣汗命够史死,革甲喇章京职为民,罚银百两,追还脏银二百一两,共索银三百一两。以郎位一案,传询孙得功,孙得功言我不知。奉上谕询问阔多,阔多供称:“孙 得功告於鲍章京,高章京。”及询问高章京,鲍章京,实系孙得功告。“高章京,当初孙得功供称不知情时,尔言孙得功所供是实,何为不举孙得功谎供?及询问阔多後,对曰是实。”是以拟罚高章京银五十两。镶白旗下长史曹金颜声言井未行贿,是以拟鞭八十。毓章京身死不追究其罪。孙得功曾言知毓章京行贿一事,今反称不知。是以拟鞭八十。结案入奏。圣汗谕孙得功一案询问阔多。奉汗谕旨,询问阔多,郎位受贿一事,孙得功告於白喇嘛、鲍章京、高章京是实。及询问孙得功,孙得功反云未告。是以罚孙得功银五十两。至与刘氏通奸一案,据知镶红旗下郎绍正知之。及询之,竟称不知,是以罚银三十两。 是日,镶红旗牛录章京郭如吉乘马行,路遇正白旗下长史曹世教所属夏生员,以未回避掌击生员之面。郭如吉系礼部参政,知法犯法,掌击夏生员,遂将郭如吉治罪。 二十五日,圣汗入崇政殿升座毕,土默特部来朝贡马驼财帛大臣古鲁格楚虎尔、大诺尔布、杭古、哈坦、小诺尔布、托果巴克什、图美隆、白奇、布颜岱、色棱、喀尔察海,侍卫额参巴图鲁、多尔济塔布囊台吉、托博克达赖、兆之乌巴三察、毕里克托果、达赖绰尔济、达尔察、通事拜都赖等十九人为首,以所携马驼财帛陈设於前,供汗阅览,行三跪九叩头礼。贡物数目:通莫克部鞍马一、空马三十七、驼三、蟒缎二十六、蟒缎服一、各色大缎七十四、金一两七钱、珊瑚素珠一、琥珀素珠一、琥珀二、松萝茶三十包、素茶一千一百包、犬一、通莫克部弓二。古禄格楚虎尔之妻进国君福晋锦一、补子青缎一、琉璃项饰一、金线八包、粉二包、胭脂二包。托博克达赖之妻进珊瑚素珠一、金项圈一、蟒缎一、缎一;额林臣济浓之母进蟒缎一、茶四十包;古鲁进驼一、蟒缎服一、茶六十包。圣汗阅毕,纳土默特部马二十七,鄂尔多斯部驼一。其馀蟒缎闪缎缎帛等,上择可穿用者少加收受,馀悉却之。 是日,圣汗召来朝进贡马匹、财帛之土默特部古鲁格楚虎尔等大臣入清宁宫廷中筵宴。八家亦照圣汗家筵宴之例,轮流行礼,设大宴宴古鲁格楚虎尔等大臣。 是日,诸臣齐集於圣汗之崇政殿,时硕托贝子未至,吞齐喀贝子迟到,且凉帽无顶,有违法度。都察院各官悉以奏闻圣汗。奉圣汗谕旨,下法司勘审,俱属实,拟罚硕托贝子,吞齐喀贝子各银五十两。奏闻圣汗。圣汗命免罪。 是日,正白旗佟三牛录下生员刘奇遇,刘弘遇为请恩事奏称:“我等兄弟原系明国生员,为祖总兵官下参谋。时闻汗深仁大德,任用贤才,胡我等率家人刘麻子慕义来归,於三岔河遇汗西征大军,即以明国兵马数目及战守事宜奏闻太祖汗。遣鄂本堆谕我等曰:‘若得广宁,即授为官。’其城既克,归顺各官,俱蒙擢升,而我等只蒙查给妻孥,命隶佟三属下彼时即欲 乞恩,唯以归附功微,未敢入奏。後以我子弟三人编入档册应役,迄今丝毫未蒙豁免,甚若。出力应役,理所当然,唯家贫穷,衣食不给,若与众人一体应役,实有不济,况阵获官生, 悉给以田庄人畜,豁免徭役,厚加抚养矣。我等归附,虽不足矜悯,但恐远方未附者或以此为口实。伏乞圣汗轸念穷困,豁免差役,较之授以官职更甚也。冒昧谨奏。”汗览奏,谕大学士范文程、希祖、刚林等曰:“著尔等考试刘奇遇、齐弘遇兄弟之优劣。”三大学士以刘弘遇可用为文职入奏,遂授为弘文院副理事官,免其兄弟徭役各三丁。 二十七日,奉圣汗谕旨,将文馆三衙门学士、举人、生员、都察院参政,六部启心郎、赞礼官、管粮库生员、税课生员等,分为四等。依据其现有男妇牛只,以国史院学士罗锦、弘文院学士王文奎、都察院参政吴景道、王之哲四人为一等,各赏人六对、骡一、牛二、驴一;以国史院梁正大、杨方兴、弘文院齐国儒马国柱、秘书院雷兴、李楼凤、吏部焦安民、董天机、户部朱国柱、高士俊、礼部武延祚、孙应时、兵部赵福星、丁文盛、刑部申朝纪。王廷选、工部马鸣佩、王来用十八人为二等,各赏人五对、牛二、驴一;以国史院宜成格、弘文院五铎、必书院赫德、赞礼官徐邦才、刑成祚五人为三等,各赏人四对、牛二、驴一;以国史院张应魁、管粮库生员金一凤、王来观王廷用、孙茂兰、刘世元、周士英、王元昇、张民望、税课生员程大业、李春开、梁冰、陈兴、陈复新、崔光前、刘方镒、吴国祚十七人为四等,各赏人三对、牛二、驴一。又,二、三等人中,有前次赏赐时未得马匹者,各给骡一,已得马者不再给骡。众相公、生员等,以赏奴仆、牲畜之礼,入清宁宫廷中,向圣汗谢恩,行三跪九叩头礼。 二十九日,为在神位、堂子前挂钱,训谕致祭之人:“在神位前挂钱祝辞:‘上天之子,尚锡之神,月已更矣,某年生小子具挂钱,惠我某年生小子,以嘉祥兮,畀以康宁。’在堂子前挂钱时祝文:‘钮欢台吉、武笃本贝月已更矣,某年生小子具挂钱,惠我某年生小子,以嘉祥兮,畀以康宁。’” 第十四函 太宗皇帝崇德元年七月至八月 第十九册 崇德元年七月 七月初一日,奉圣汗谕旨制定:国君福晋之随侍妇人等,戴镶红、蓝、绿各色宝石金顶东大福晋、西大福晋之随侍妇人等戴镶白水晶金顶,东侧福晋、西侧福晋之随侍妇人等戴素金顶。此等随侍女人,若系无官之女,只准用此所定顶戴;若有高官,系戴镶宝石或水晶顶之妇,亦按其官品级戴镶宝石金顶。和硕福晋、多罗福晋之随侍妇人等戴素金顶。随侍妇人,若系无官之妇,只准用此所定顶戴;若有高官,系戴镶宝石或水晶顶之妇,则按其官品级戴之。多罗贝勒之娄福晋之随侍妇人及固山福晋之随侍妇人等,若系无官之妇,不许戴顶;若系有官戴顶之妇,亦按其官品级戴之。随侍妇人等若系满洲人,则随满洲风俗,系蒙古人,则效蒙古风俗;各官之妻等,各照其夫顶戴,若系无顶官员之妻,则不许戴。若一官有二、三妻,则只准一妻戴顶。凡妇人等,其衣系上所赐,可准服用,不准效上越分私制。此书颁行礼部并遍谕众人。下嫁外藩诸王、贝勒之固伦格格、和硕格格、多罗格格、固山格格冠服,依彼地之速,任其所愿用之。嫁与国内之固伦格格、其冠服制与和硕福晋同,和硕格格冠服制与多罗福晋同,多罗格格冠服制与多罗贝勒之妻福晋同,多罗贝勒之女格格冠服制与固山福晋同, 固山格格冠服制与超品公之妻同。固伦额驸冠服制与超品公同,和硕额驸冠服制与昂邦章京同,多罗额驸冠服制与梅勒章京同,多罗贝勒之婿额驸冠服制与甲喇章京同,固山额驸冠服制与牛录章京同。无官额驸冠服,则依所定服用;若系高官,则按其官品级服用。固伦格格、和硕格格、多罗格格之随侍妇人等至各王府门,无须下乘,唯随从男丁须下之;多罗贝勒之女格格、固山格格,唯其本身无须下乘,随从男妇皆须下之。至多罗贝勒府门,多罗贝勒之女格格、固山格格之随侍妇人无须下乘,随从男丁则须下之。固伦格格路过亲王、郡王,则互相谦让,请长辈先行,错道而过。和头格格以下固山格格以上遇之,则须停车,立候经过。多罗贝勒过固伦格格,多罗贝勒让路而行。和硕格格、多罗格格、多罗贝勒之女格格遇多罗贝勒,亦须谦让,错道而行。固山格格遇之,则须停车,立候经过。固山贝子遇固伦格格,则须勒马,立候经过。固山贝子遇和硕格格、 多罗格格,则须让路而行。多罗贝勒之女格格固山格格遇固山贝子,亦须谦让,错道而行。固伦格格、和硕福晋舆车,红蓝、红帏、盖角青缘、青。和硕格格、多罗福晋舆车,红盖红帏、盖角蓝缘,蓝。多罗格格、多罗贝勒之妻福晋车,青盖、青帏、红。多罗贝勒之女格格、固山福晋车,蓝盖、蓝帏、红。固山格格车,蓝盖、蓝帏、青缘、红。超品公之妻,青车、青。小公、固山额真、承政、昂邦章京之妻舆车,青盖、蓝帏、青。梅勒章京、纛章京之妻,蓝车蓝。甲喇章京之妻车,蓝盖、白帏、蓝。牛录章京之妻车,白车、蓝缘、蓝。下乘回避记:若系众格格,则冖其品级;系各官之妻,则照其夫。无论乘上等车之格格,或官员之妻等,若不乘所适品 级之车。而乘次等车,反言人不避不下,则反坐其罪。丁扰之人仍乘所定品级之车,唯去其车上之顶。 是日,劳萨硕翁科罗巴图鲁、苏达喇、鄂硕、席特库、努山、卦儿察度特库等至。伊等往大明国冷口,遇明前来侦探之哨率十四人,杀其三人,生擒一人,获马十五以还。以所获 马赏劳萨硕翁科罗巴图鲁一,苏达喇、鄂硕、席特库、努山、卦儿察席特库五将合赏马一。以镶黄旗翁盖牛录下巴盖生擒二人有功,赏马二。馀马十一,赏从噶布什先超哈。 是日,命西伯德依为主将,率每旗蒙古护军一人及外藩蒙古巴林、翁牛特部八十人往车根地方驻守。 是日,遣布彦、苏儿德依二将率每旗选练护军一人及驻守开城外之哨探之兵三人,入广宁捉生。 初二日,鄂尔多斯部图巴台吉夫女及其弟夫妇来朝,贡圣汗马十、驼十、缎十、茶三百。悉却之,召入清宁宫廷中宴之。 初三日,因前次贸易亏欠,往朝鲜义州送人参之马富塔,穆虎还。 是日,免佟三牛录下生员刘奇遇、刘弘遇丁役缘由:兄弟二人只身自广宁逃来後,许令与妻孥完聚,即付佟三养之。後上书自陈来归功,吏部承政汤古岱、色勒、李延庚、祖泽洪察问,来投属实,奏报圣汗,其本身徭役在内。命各免三丁,准其离佟三为民。 初四日,闻科尔沁部贝勒伊儿都齐送女与和硕肃亲王为妻,将至,和硕肃亲王往迎之。 是日。圣汗曾谕工部承政,“大街高阜之处留之,其沟洼处填平之。”乃竟违旨,运土大堆,高阜洼年概行平治。圣汗观赛马赴马馆时见之,怒甚,谓诸王、大臣曰:“工部诸臣向来误事,不明事理,违我旨意,劳国人之力,岂有此理!” 是日,圣汗幸马馆,观诸和硕亲王、多罗郡王、贝勒赛马,赛程三十里外,取前十名,落後者不计。所取前十名之马,各赏相同之弓角一对;驰马之人,各赏佛头青布二。又令自十五里外赛跑,亦取前十名,第一名赏烟二十刀,以下依次递减,至第十名赏烟十刀。和硕睿亲王以赛马礼,具大筵进圣汗。 初五日,诸和硕亲王、多罗郡王、贝勒及文武大臣於崇政殿左右排班毕,圣汗升座,赞礼官赞奏事。刑部承政觉罗郎球等奏曰:“甲喇章京多济里邀功,言恭顺王、怀顺王等叛明渡海来投时,敌船兵追至,击败之,获船三。敌船兵遂退,未见敌复至。及询知情人,言获一船是实,未见另有二船等语。又,所云再未见敌者,谬也,实则仍见有敌人。似此欺诳之罪,依会典所载,降职一级。故审拟降职一级以甲喇章京多济里降为牛录章京。”议毕奏闻圣汗。谕曰:“照例罚赎。”钦此。 是日,圣汗御崇政殿,巴敦达尔汉卓里克图、绰尔阔儿巴儿衮等朝见,行三跪九叩头礼进马二,圣汗览毕,未受却之。 是日,蒙古嫩科尔沁部贝勒伊儿都齐夫妇送女与和硕肃亲王为妻,将至,和硕睿亲王、和硕豫亲王、和硕成亲王率诸大臣迎於十里外,行礼,大宴。 是日,遣董阿赖、阿兰泰、博尔惠、达尔泰四将率每旗护军十人,往噶海地方驻守。 第二十册 崇德元年七月 初七日,蒙古嫩科尔沁部贝勒伊儿都齐夫妇以送女与和硕肃亲王为妻之礼,入清宁宫廷内朝见圣汗,时伊儿都齐贝勒行三跪九叩头礼,其妻福晋亦照夫行礼毕,以所携酒肴献汗,汗 以礼赐大宴。於是,伊儿都齐贝勒夫妇出,坐於大清门外,献所携貂镶皮袄一,捏摺女朝褂、朝衣一袭,貂皮端罩六,驼一、马十七。汗览毕,纳貂皮端罩二、马三,馀悉却之。八家亦照汗家之例,轮宴伊儿都齐夫妇。 册封国君福晋、东大福晋、西大福晋、东侧福晋、西侧福晋典礼。七月初十日,吉日,诸和硕亲王、多罗郡王、固山贝子、文武各官齐集崇政殿,依次列毕,圣汗入崇政殿升座。文馆之衙门各官入奏圣汗:“对赠国君福晋册文、玉玺、仪仗备齐。”圣汗降旨:“命进对赠礼物。”遂将封赠国君福晋册文、玉玺陈於案上,册文置左,玉玺置右,二人执节前引,奉册宝,携仪仗,至清宁宫前,国君福晋及众福晋皆立。文官妈册陈於东侧案上,西向立,其册载满蒙汉三体册文,概行宣读。册文曰: “奉天承运宽温仁圣汗制曰。天地授命而来,既有汗主一代之治,则必命匹配心腹亲近福晋赞襄朝政,坐立成双,同立功德,共享富贵,此乃亘古之制。信守三纲五当,系古圣汗等所定大典。今我正大位,当效古圣汗所定之大典。又蒙天佑,得过福晋,系蒙古科尔泌部博尔济吉特氏,特赐尔册宝,位出诸福晋之上,命为清宁宫中宫国君福晋。尔务以清廉端庄仁孝谦恭之义训诲诸福晋,更以尔贤德之训,使天下妇人效法。勿违我之至意。”册文读毕,该文官举册文授与女官,另一文官举玉玺授与另一女官。二女官皆跪受,奉献於国君福晋。福晋一一跪受,转受西侧侍立之女官,女官亦跪受陈於前设之黄帷案上。俟金椅、金凳等仪仗排列毕,国君福晋即入坐椅上。册封国君福晋典礼毕,诸文官置节於前,至崇政殿跪奏:“册封国君福晋典礼完毕。”继奉圣汗谕旨,封四福晋。遂齐举册文,仍命二人执节前引,至清宁宫前。诸文官先将封东大福晋之满蒙汉三体册文陈於案上,一一宣读,册文曰:“奉天承运宽温仁圣汗制曰。天地授命而来,既有汗主一代之治,则必有天赐福晋赞襄於侧。汗御极後,定诸福晋之名号,乃古圣汗所定之大典。今我正大位,当效古圣汗所定之大典。我所遇福晋,系蒙古科尔沁部博尔济吉特氏,特赐尔册文,命为东宫关睢宫大福晋宸妃。尔务尽清廉端庄仁孝谦恭之义,谨遵国君福晋训诲。勿违我之至意。”封东大福晋宸妃册文读毕,宣读文官举册文授与女官。女官跪受之,奉献於东大福晋宸妃。福晋跪受,转授侧立之女官。女官亦跪受,陈於前设之案上。册封东大福晋宸妃典礼毕。文官继宣读册封西大福晋贵妃之册文,其文曰:“奉天承运宽温仁圣汗制曰。天地授命而来,既有汗主一代之台,则必有天赐福晋赞襄於侧。汗御极後,定诸福晋之名号乃古圣汗所定之大黄。今我正大位,当效古圣汗所定大黄。我所遇福晋,系蒙古阿鲁大土门部博尔济吉特氏,特赐尔册文,命为西宫麟趾宫大福晋贵妃。尔务尽清廉端庄仁孝谦恭之义,谨遵国君福晋训诲,勿违我之至意。”封西大福恶贵妃册文读毕,宣读文官举册文授与女官。女官跪受之,奉献於西大福晋贵妃。福晋跪受,转授侧立之女官,女官亦跪受,陈於前设之案上。册封西大福晋贵妃之典礼毕。文官继之宣读册封东侧福晋淑妃之册文,册文曰:“奉天承运宽温仁圣汗制曰。天地授命而来,既有汗主一代之治,则必有天赐福晋赞襄於侧。汗御大极,定诸福晋名号,乃古圣汗所定之大典。今我正大位,当效先古圣汗之大典。我所遇福晋,系蒙古阿鲁大土门部塔布囊阿巴盖博第赛楚虎尔之女,特赐尔册文,命为东宫衍庆宫侧福晋淑妃。尔务尽清廉端庄仁孝谦恭之义,谨遵国君福晋之训诲。勿违我之至意。”封东侧 福晋淑妃册文宣读毕,宣读文官举册文授与女官。女官跪受之,奉献於东宫侧福晋淑妃。福晋跪受,转授侧立之女官,女官亦跪受,陈於前设之案上。册封东宫侧福晋淑妃典礼毕。文官继之宣读册封西宫侧福晋庄妃之册文,其文曰:“奉天承运宽温仁圣汗制曰。天地授命而来,既有汗主一代之治,则必有天赐福晋赞襄於侧。汗御大极,定诸福晋名号,乃古圣汗所定之大典。今我正大位,当效古圣汗之大典。我所遇福晋,系蒙古科尔沁部博尔济克特氏,特赐尔册文,命为西宫永福宫侧福晋庄妃。尔务尽清廉端庄仁孝谦恭之义,谨遵国君福晋训诲。勿违我之至意。”封西侧福晋庄妃册文宣读毕,宣读文官举册文授与女官。女官跪受之奉献於西宫侧福晋庄妃。福晋跪受,转授侧立之女官。女官亦跪受,陈於前设之案之。册封福晋典礼毕。文官入奏“册封福晋典礼毕。”国君福晋遂以受封名号礼,率二大福晋、二侧福晋及诸固伦公主、和硕福晋、多罗福晋、首转大臣之妻等,出清宁宫,至崇政殿,序次排班毕,向圣汗行六拜三叩头礼,福晋等跪见礼毕,国君福晋入清宁宫前黄幄内坐,二大福晋、二侧福晋复率固伦公主、和硕福晋、多罗福晋、首转大臣之妻,行六拜三叩头礼。次固伦公主、和硕福晋、多罗福晋率首辅大臣之妻向二大福晋及二侧福晋四拜二叩头礼。二大福晋、二侧福晋以册封行庆贺礼,互行二拜一叩头礼。福晋等叩拜礼毕,诸和硕亲王、多罗郡王率文武各官,以封国君福晋进满字贺表。赞礼官赞排班,众皆排班。赞进前,众皆进前,赞跪, 和硕睿亲王双手捧贺表而跪,诸和硕亲王、多罗郡王、文武各官皆跪。圣汗右侧侍立之满洲文官出迎接表,跪举於圣汗前宣读,其文曰:“诸和硕亲王、多罗郡王率文武各官恭进贺表。宽温仁圣汗宣杨圣德,普治内外,故万氏仰慕,天地扶佑,大清国政事日隆,圣汗之功名浩大,今定国君福晋之大典,封赠册宝,此乃国家之鸿福,流芳万世。故我等不胜欣悦,恭进表文 庆贺。”读毕,赞礼官赞叩,诸和硕亲王、多罗郡王率文武各官行三跪九叩头礼。次固伦额驸额哲依率蒙古诸大臣进蒙古字表文,以庆贺册封固伦额真福晋。赞礼官赞排班,众皆排班,赞进前,众皆进前,赞跪,固伦额驸额哲依双手捧贺表而跪,诸蒙古大臣皆跪。圣汗右侧侍立之蒙古文官出凶接表,跪举於圣汗前宣读。读毕,赞礼官赞叩,固伦额驸额哲依率诸蒙古大臣行三跪九叩头礼。次昂邦章京石廷柱率诸汉员进汉字表文,以庆贺册封国君福晋。赞礼官赞排班,众皆排班,赞进前,众皆进前,赞跪,昂邦章京石廷柱双手捧贺表而跪,诸汉员皆跪。圣汗左侧侍立之汉文官出迎接表,跪举於圣汗前宣读。读毕,赞礼官赞叩,昂邦章京石廷柱率各官行三跪九叩头礼。叩贺礼毕,在宴庆贺。国君福晋前列仪仗:车一、曲标黄伞直柄黄伞二、扇二、金马杌子二、金椅一、足凳一、唾盂一、壶一、水瓶一、盆一、香炉二、香合二、骨朵二、吾杖四、油宝床二、朱雀床二、蝇拂二、回避纛二、红枝四、锣一对、鼓一对、号筒二、钲二、仗鼓二、横笛二、扎板二、小钹一对、小金一、大铜金二、云锣一唢呐二、喇叭二。 第二十一册 崇德元年七月 初十日,先是遣大学士希福、布沙依等往阿鲁部诸贝勒处,看望和硕成亲王所娶之女,至是还。 十一日,和硕肃亲王娶嫩科尔沁部伊儿都齐贝勒女为妻。时诸和硕亲王、多罗郡王、固山贝子及文武各官分翼排班毕,圣汗入崇政殿升座。和硕肃亲王以娶妻礼,於圣汗前行三跪 九叩头礼,次和硕肃亲王妻行六拜三叩头礼。於是,以婚姻礼大宴伊儿都齐贝勒。 是日,和硕睿亲王率每旗大臣三员、每牛录护军一人,出猎三日,获祭太庙鹿兔以献。是日,古禄格德依还。先是,察汉喇嘛、额尔德尼达尔汉囊苏、达代、邦逊、艾松古等,往明国杀虎口贸易,携行商馀银还,时古禄格德依往迎。古禄格德依奉圣汗命,携馀银往归化城,拟仍在杀虎口贸易。时闻明与土默特人交易有变,明国以给赏为词,诱托博克达赖至其地杀之,古禄格德依遂率商人还。 十三日,往明国捉生苏儿德依、希彦还。入广宁,获驻台汉人一名,携之妇,即付孙章京,发往沿阳堡。 十四日,圣汗谕大学士希福、刚林、范文程等曰:“科尔沁部土谢图额驸有名马号曰杭爱,我方曾以甲十副易之,彼不与。蒙古察哈尔汗向彼索马,势如强夺,止予一胄,从此科尔沁部诸贝勒之心为之疏还。察哈尔汗又以一胄送阿鲁部济浓,索马千匹。阿鲁部济浓曰:岂有一胄可值马千匹之理乎?是无故起衅,欲来侵我耳!不可不予等语,遂予马五百匹,从此阿鲁部诸贝勒之心亦为之疏远!又科尔沁部卓里克图亲王有一鹰,能横捕飞翔羊鸡,察哈尔汗遣使往索,卓里克图亲王不与。土谢图额驸劝令与之。既取其鹰,一无所偿,即送鹰之人亦未令见。如此,人心何以悦服?今各地蒙古每次来朝,厚加恩赏。因此俱不愿离去,虽去时犹属恋恋,蒙古各部亦从此富足安闲。由此揆之,以势服人,不如使人中心悦服之为贵也。”大学士希福等答曰:“治之以德则化,治之以刑则败,此之谓也。” 是日,致前往贸易之诺木图书曰:“圣汗谕诺木图等。六月二十五日,明国以给赏为词诱土默特部托博克达赖至其地杀之。旋即大同兵出,将在杀虎口行商之土默特人,不论善恶杀戮大半,仅少半得脱。土默特人之兄弟,半在明国,半在土默特。倘为杀虎口之人得悉,必传告於土默特人,是以明国不令杀虎口人得知,即突然出兵袭杀之。尔诺木图等务宜妥慎防范,所有贸易事宜,仍照前书办理。” 奉圣汗谕旨制定:祭天祭太庙,圣汗於神位东侧侍立沐手,供献祭品於神位前毕,赞引官导引,行初见礼,赞礼官赞排班,众皆排班,赞礼官赞进前,圣汗至正中北向立,众皆进前。听赞礼官赞跪赞叩,即行一跪三叩头礼。赞礼官赞起立,圣汗及众皆起立。赞礼官赞上香,众皆立侍,圣汗从东阶升至神位前跪、捧举香盒起立,亲三上香毕,从西阶下,仍在正中北向立。赞礼官赞跪,圣汗及众皆跪。於是,圣汗亲奉帛酒,授侧立之官,献於神位前。俟读祝官读祝文毕,赞礼官赞叩,以大典礼,行三跪九叩头礼。撤祭物毕,赞礼官复赞叩,行一跪三叩头礼而退。祭福陵典礼亦如此。祭祖庙典礼:赞礼官赞排班,众皆排班,赞礼官赞进前,圣汗至正中北向立,众皆进前。赞礼官赞跪赞叩,以相见礼行一跪三叩头礼。赞礼官赞起立,圣汗及众皆起立。赞礼官赞上香,众皆立侍,圣汗从东阶升至列祖神位前跪,奉举香盒工香毕,从西阶下,仍在正中北向立。赞礼 官赞跪,圣汗及众皆跪。於是,圣汗亲奉帛酒,授侧立之官,献於列祖神位前。俟读祝官读祝文毕,赞礼官赞叩,行一跪三叩头礼。撤祭物毕,赞礼官复赞叩,行一跪三叩头礼而退。祭 太庙、福陵典礼既定,圣汗及诸和硕亲王、多罗郡王、固山贝子、文武各官斋戒三日,於新秋七月十五日,吉日,卯刻,圣汗出抚近门,诣五祖神位前,刑乌牛乌羊,备鹿兔肉及应用麦食果品供献毕,圣汗亲上香,捧举帛酒,敬谨致祭,其祭文曰:“继位孝孙跪奏於始祖泽王、高祖庆王、曾祖昌王、祖福王、宗室祖武功郡王列祖神位前。今届亲秋,时当致祭,特斋戒治备祭物,敬谨致祭。”太祖太后神位前仍刑乌牛乌羊,备鹿兔肉及应用麦食果品供献毕,圣汗亲上香,捧举帛酒,行礼致祭,其祭文曰:“继位孝子跪奏於皇考太祖奉天广运圣德神功肇纪立极仁孝武皇帝并皇妣太后孝慈昭宪纯德贞顺承天育圣武皇后神位前。今届新秋时当致祭,特斋戒治备祭物,敬谨致祭。”以秋护新果,遣文武首辅大臣诣福陵,然香灯,备果品,设案桌,奠酒行礼致祭,其祭文曰:“继位孝子跪奏於皇考太祖奉天广运圣德神功肇纪立极仁孝武皇帝并皇妣太后孝慈昭宪纯德贞顺承天育圣武皇后之福陵前。今届新秋,时当致祭,特斋戒遣大臣代燃香灯,奠酒供果,敬谨致祭。” 十七日,遣蒙古衙门诸大臣往各路调兵。圣汗谕曰:“将出师往征大明国。外藩蒙古诸贝勒每旗出兵一百,赴所约之地与大军会。”遂遣艾松古往科尔沁部调兵。 十七日,遣洛比往敖汉、奈曼、扎鲁特、乌喇特等部调兵。 十八日,遣席白德依往阿鲁四子部塔赖、翁牛特、巴林等部调兵。 十八日,大祭、和硕颖亲王、诸和硕亲王、多罗郡王、固山贝子及文武官员俱往祭奠。 是日,遣席特库,苏达喇率每旗护军一人及大唢探五十七人,往明国捉生。 第二十三册 崇德元年七月 十九日,出征明国多罗武英郡王、多罗饶馀贝勒遣国史院学士罗硕、肇帖式扎苏喀前来报信,其所赍书曰:统军出征武英郡王书呈宽温仁圣汗。六月二十七日入边,尔黄旗自巴颜德木地方入两白旗正蓝旗自坤都地方入两红旗镶蓝旗自大巴颜地方入。入边之第八日会於延庆州。所有俘获欲先解送唯明人先知我出师之消息出示遍谕各地,凡藏匿山谷及洞中者罪之,遂皆收集入城。又我兵前番所过地方,业已残破,故所俘获无多。设此少许俘获遣少数兵士解送,则途中可虞,若以多兵解送,又必分我兵势,是以未曾解关。再者,讯所获明人,并视听得塘报,有止固守城池,俟满洲兵出,务出奇计,或击其中,或击其屋等语。巴萨哈入边之次日,有赤城马步兵二百出,巴萨哈率军迎击,掩杀至敌城,斩杀近二十人,获马四。有兵近三十自云州出,阿赖击败之,获马八。哈喇尔岱、阿玉希入边之第六日,击败开往怀来之马步兵五十馀人,斩杀二人,获马七。右翼噶布什先超哈入边之次日,击败宣府兵四百人,斩杀三十馀人,获马二十三。白河兵近五十人出,苏纳额驸自设伏地出击,败之,斩杀十二人,生擒二人。苏纳额驸所遣侦卒乌克齐击败昌平骑马侦卒三十人,斩杀七人,生擒一人,获马六。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