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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八日,阿济格台吉率其十五牛录护军及我左翼蒙古兵、科尔沁部土谢图额驸兵、阿鲁部达赖楚呼尔兵、四子部落兵、巴林部兵、喀喇沁部兵,向宣府进发。是晚,次登额尔奇纳 之布拉克地方。 十九日,汗曰:“军中粮尽,可以打猎。”遂令行围,杀黄羊万馀,其肉按旗甲兵数分给。汗射两次,一失贯二黄羊。汗共射死黄羊五十八。是晚,次豁罗衮布拉克地方。是日,天气 炎热,无水,人亦晕倒。以黄羊易水一碗而饮之。 二十日,次豁罗衮之布拉克地方。 是日,视八旗猎获之数,每旗各出黄羊十至十五,给汉人军士。 二十一日,大军次兆托尔图布拉克地方。 二十二日,次库特勒巴儿噶孙地方。 二十三日,次木鲁依哈喇克沁地方。 二十四日,仍次木鲁依哈喇克沁地方。 二十五日,右翼济尔哈朗贝勒、岳托贝勒萨哈廉贝勒,左翼德格类贝勒、墨尔根戴青、额尔克楚虎尔、豪格贝勒,拣选军中壮马,按翼分旗往取蒙古柏与地方。汗、大贝勒、莽古尔泰贝勒,率赢马兵士继进。 是日,大军次喀喇章地方。 二十六日,次博多克地方。 是日,命车尔格依察哈喇,率每牛录兵二人,往黄河夺舟。 是日,前行诸贝勒遣图鲁什、劳萨往捉生乃获扎喀寨蒙古人一名,与贝勒同往之六名差役送之前来,讯之云察哈尔知我兵进征消息,将其财畜运往黄河,馀者少,运者多。於柏与地方家家有人等语。於是,前遣兵乘夜进发,二十七日,攻取柏与地方。是日,汗至格根汗之归化城驻营。军遂分入各村收聚人畜。 二十八日,命右翼镶蓝,镶红,明安贝勒及鄂奔堆等四旗,各遣差役二人传谕曰:“调往黄河一带之兵力少,诸申二旗、蒙古二旗,四旗可选精骑,调赴彼处,以助兵力。若於黄河俘获者多,可携由携之。不能尽携,则听前往之诸将自便。至诸贝勒掠获俘虏,即於俘获之地,酌留羸马之兵守之。仍往其境纵掠之。俟还军时,尽焚其庐舍粮糗。”每旗遣差役二人传谕左翼四旗,曰:“仍往其境纵掠之。俟还军之时,尽焚其庐舍粮糗。汗驻归化城以待。”谕华遣之。 是日,归化城诸喇嘛乌水布来朝见汗,杀羊一,赐茶饮华,遣之。 二十九日,赴黄河一带之兵来报军情,言彼先已渡河,不知我军至此。时彼之人畜共约三百,复渡河而归,为我仍获等语。 是日,城内额水齐喇嘛进汗银二百五十两及缎一,花裹布一百;阿喇水齐喇嘛献缎二;绰尔济喇嘛献茶百封;诺尔水依喇嘛献缎一、茶三十封。   三十日,次归化城。 第五十四册 天聪六年六月 初一日,往略明杀虎口一带蒙古柏兴地方之达雅齐塔布囊科尔沁部乌克善满珠习礼等遣人奏报彼处蒙古人逃入明境内杀虎城等语。於是,即遣纛额真扬善游击率御前护军六十人,偕察哈尔汗属下通事顾鲁古,赍书往乌克善、满珠习礼、达雅齐塔布囊处,命招降之。书曰:“金国汗致书沙河堡各官:我北征察哈尔,追一月十一日,护哨卒讯之,方已昼夜兼程遁去等语。 我乃欲取其重镇柏兴地方。遂还兵,克其归化城驻营,以待我往征黄河岸军。闻我未经收尽之人畜财物,为尔等容留等语。将我未经收尽者,当尽还我。该柏兴地方人民,原属格根汗时察哈尔取之,则归察哈尔所有,我取之,即为我所有,以我所有而尔等取之,不可也。我边外之事,尔等不得干预。此事非尔帝所知。乃尔等边塞官员所为也。尔等又非辽东官员。辽东官员干预我边外叶赫之事,自受其苦。尔如不给还,与辽东官员有何异耶?况且,我此来乃为两国和好。故遍谕尔守边各官也。”遂赍书往。 初二日,命将俘获人口,各旗按甲士分之,其跟役不与。於是,遣龙什至正红旗,镶蓝至正蓝汉军旗,白格依、喀木图至镶红、镶蓝和镶白及明安贝勒、鄂本唯等处,罗硕至正白及镶黄两旗。所赍书云:“汗曰:所获人口,按旗分给。每旗随营听用之各项匠人等,合编为五十户,每户给牛一。每旗取妇女十口、女童十口及其所骑驴二十。其金银、财货、衣服、马、牛、羊、膻羊、牲畜等物,携至汗所,交众办理。至其强横不宜为俘之男丁,戮之。老幼不可携还者,释放勿杀。可晓谕被遣还者曰称尔等先来归降,甚善。我等将还,遂杀其叛逃之人。至安居者,遍为户口携还,我等岂为尔等永居此地耶?等语。再有职者,每一备御赏一人。其由察哈尔克西克腾逃来之诸贝勒及喀喇沁部之诺依莫洛等新附呼尔哈所俘获者,听其自取。诸贝勒家牛录之人,原有披甲而留居者,当计数内;原无披甲者,不计数内。” 初四日,杨善遣从来报:“蒙古人中,入明城者皆降,并命送出蒙古人财物性畜。时明守边副将对我大臣等曰,凡财帛、牲畜诸物,将尽给还,我等惜之何为等语。言毕,即遣人往 取之。” 初五日,宁无我、范文程、马国柱三人疏秦曰:“昨日,汗命我等筹度此事。臣等虽愚,今竭所知以闻。沙河堡官员将由此逃入其地之民,查还我者,是头紧,顾头之意也。昔日,察 哈尔往之,彼尚不敢少抗,岂敢抗我乎?汗遣人宣谕,彼不敢少违,速为依允,汗有不欲加兵之意。是诚动与义合,克成大业之志也。今观我军情形,不论大小,皆贪明人财货,有必欲内入之心。如欲内入,汗当预为筹划,决定方略。稍有怠忽,以致临期难处也。如今汗率大军来此,如轰雷实耳。沿边一带,尽行收敛,於各地皆有防备。我兵一入,即遇明兵则罢;倘其退守各城,彼近边庄屯,地痞民穷,我军即内入,止可瘦我马匹,於我军毫无裨益。若徒手而还,复似蒙古而名利两失矣。果欲内入,理当直抵北京,讯其和否,早为决断,毁山海关水门归家,以示我军威力无敌於天下。至进军之路,由雁门关入为便。此路,敌无援兵,民富物丰,可以饱我军士。汗有内入之意,又恐败坏名声,无隙可乘,如何深入,臣等於不可之中,求其可者,有两计焉。两计:一为明显之计,一为寻衅之计。所谓明显之计,当宣谕沿途城池人民,言逐察哈尔汗远遁,尽收其柏兴地方居民。若令降民徒步以归,则路遥难到达。顺便来此与明帝议和。今借尔马骡驴令降民乘之以归,俟我与尔帝议和事得成,将尔马、骡、驴,照数偿还。若我娄欲议和,而尔帝不从,我必兴师,蒙天眷佑,以尔地方归我诸凡尔受苦之民,蠲免赋税,赡养数年等语。此一计也。议者谓此语欺天。皇天无私,唯德是辅。果能正百官,抚养万民,即终日说做皇 帝,天必不见怪;若无仰合天意之善心,虽不说做皇帝,天亦不能佑助之。所谓寻衅之计者应当写书与近边各官,烦彼替我讲和,限以日期,彼朝臣势必纷扰,守边各官不敢担当讲和不免诡计耽延。彼时乘隙而入,任我所欲为矣。汗欲入,则深入为佳;不入,就比班师为善。若半途而还无益也。乞汗深思。”   是日,往略黄河一带之巴都里、车尔格依及查哈喇还。彼携来俘获人一百、驼二及牛羊一千。 是日,以书贴於格根汗城庙曰:“汗曰:格根汗归化城庙宇勿许拆毁。如何毁坏庙宇及擅取庙内一应器物者,我既已经来此,岂有不再来之理乎?决不轻恕。” 初六日,以八旗所获诸物,收於汗所,欲分与众人,但不敷分,遂分给八家。命分给各旗人穷苦者。所分财帛数目:毛青布三百一十七,蟒缎皮袄十三,镶沿貂灰鼠皮袄二十二,素缎披头蟒缎长褂四十四,庄金八根,蟒缎十缎八十一,豹皮九,灰鼠皮■三,狼皮 貂皮帽七,貂獭一,水獭五十,狐皮七十 一,花氆氇三,青氆氇二,红氆氇一,银一千六百两,狐皮■三,沙狐狸皮十六,灰鼠皮三百八十,绿妆缎一,云闪缎二,猞狸狲皮四,貂皮十七,海獭皮一,狸猫皮二十一,红褐一 及豹皮马韂一,红毡一,缎褥六,狸皮■一,帽前金佛二,帽後金花三,男用金耳环一对。 是日,十旗所分仍获数目:人一万八千九百一十五,驼十八,马骡四十二,牛五千九百四十一,驴七百九十七,羊及膻羊一万一千九百六十五,牲畜数一万八千七百五十五。共计人畜三万七千四百八十二。该项俘获中选其优者献汗与诸贝勒,每旗各取牛十、羊一百,又取八旗公中羊一千。赏永平及大凌河新附众汉官:建昌马总兵官牛六、羊百,麻总兵官牛四、驴二、羊八十,副将祖可法、祖泽洪、祖泽润及韩大勋、张存仁、孙定辽、王总兵官、刘副将之子、曹恭诚、裴国珍等十员各牛四、驴二、羊八十,李云、邓长春、陈邦选、薛大湖四员,乃各牛三、驴二、羊六十,马游击羊四十、驴二十,张洪谟牛四、羊八十,孟副将、丁副将及杨副将三员各牛三、羊六十。以上四员,因在家并未从征,故未给驴,仅赏牛羊。再诸申有职之臣,以备御计,每备御赐羊一。其馀牛羊,各旗按甲士分之。车中马毙步行甲士,命各旗贝勒以牛酌赏之。其馀羊及膻羊,俱按甲士均分,令煮肉汤食之。 初七日,阿济格贝勒遣鄂堆率蒙古诸贝勒属下四十人,来报其俘获数目,阿济格贝勒、乌讷格巴克什俘获人三百七十一、牛二百一十头羊及膻羊一百一十五、驼五。汉人喇嘛属下郎珠家俘获人十七、牛三、骡二、驴三、马一匹,右翼扎鲁特部俘获人七百二十八、牛六百一十四、马六、驼一、羊及膻羊一千七十,左翼扎鲁特部俘获人三百三十三、牛六百八十七、羊一千三百,喀喇沁部额驸俘获人九十四、牛十九,毕喇希额驸俘获人十四,未获牲畜,鄂木布楚虎尔俘获人七十、牛六,根都斯喜布俘获人三十、牛十,班迪秸杜乃俘获人二十、牛五,土谢图额驸下科尔沁部俘获人一千三十、牛三千七十、羊一千三百三十、驼二十。共计人二千七百二十七,牛一千八百四十五,羊三千七百一十五。合计俘获八千二百八十七。恩格德尔额驸旗俘获驼四、马二、牛一百、驴四、羊二百、人七十,合计三百八十、银锭二百五十五,喀喇沁部俘获人一千二百五十、牛一千五百、羊二千六百二十,并生擒敌官乌巴希西雅钦及库色尔泰岱哈二员,杀名曰阿哈和硕尼呼尔哈之大臣一员,色特尔额驸俘获人四十二户、牛一百一十、羊二百三十,色秸额驸属下克里特俘获人二百三十、马十六、驼二、牛一百八十、羊七百,穆章俘获人三十五、牛一百一十五、羊三百四十七,僧格和硕齐俘获人三百五十、牛二百八十、羊六百五十、驼四,阿 济格贝勒属下诸申、蒙古共俘获人五千五百二十三、驼六十七、马四十七、驴七、牛六千七百七十一、羊八千四百六十二。人畜合计共获二万七千五百九十六。 初八日,大军自格根汗城起行,至城南三十里外之山上驻营。是日,遣鄂堆还阿济格贝勒处。 初十日,大军次虎湖斯河。是日,往招降入明境蒙古人之杨善、达雅齐塔布囊、卫寨桑及科尔沁部鸟克善舅舅、满珠习礼率归降头目处察哈尔逐去,将来与等议和。尔等将逃入蒙古送出,给还於我,甚善,我将往大同、阳和、宣府议和,途经贵地,若无一言相报,恐尔见怪,故遣人至书。”沙河堡官员赠送书大臣诺恩特木尔、■第侍卫巴克什、色陈毕车齐三人还,报归降男丁一百六十人、妇孺一百五十八口,驼、马、骡、牛五百。察哈尔汗之羊及降户之羊,共九百四十。凡蒙古户口及未及进献察哈尔汗财物,沙河官员俱送出,归还於我,共计缎三千八百一十一,毛青布二千六百七十四。将比项财物分为五分,赐科尔沁部鸟克善舅舅及满珠习礼一分。其馀四分,分给八旗,公中存贮。 十一日,大军至布里渡地方驻营。是日,遣达雅齐塔布囊、卫寨桑、归降蒙古诺恩特木尔、通事二人偕纛额真苏达喇、喀朱、杜雷。孔果以及正黄、正红、正白旗护军各五十人,镶黄旗护军三十人,赍书往明沙河堡官员处。所赍书曰:“我愿议和,屡与辽东各官言之。而辽东各官与我结大仇,不听我言。故我等将此羊一,烧酒黄酒各一大笸萝、饼两水盘,以资食用。复遣十七人来朝见汗,并献牛二、羊八及缎四、馒头一千、烧饼一千、枣子四金斗、葡萄十斤、白糖四十封、茶百封,烧酒黄酒各一大笸萝。汗赐十七人中为首三人各牛一,其馀十四人各羊一。” 第五十五册 天聪六年六月 十二日,大军次纳里河。是日,科尔沁部乌克善舅舅、满珠习礼,以俘获礼,选牛四十和羊二十及缎、毛青布等,进献汗,汗纳牛五及羊二十,馀悉却之。汗答进献礼,择美女一口,赐与乌克善舅舅。 十三日,大军营於阿鲁西巴尔台地方。是日,阿济格贝勒以所俘获及蒙古诸贝勒俘获数目即再行开列,遣佣御朝哈尔来报。 是日,库尔禅巴克什、卫寨桑、罗硕执书七函,送往德胜堡,命德胜堡官员转致大同、阳和城各官,并命每营遣臣一员率每旗护军纛额真一员、护军五十人、每营兵五十人偕往。 是日,遣爱巴里、达雅齐塔布囊、喀木图赍书五函,诸阿济格贝勒处,命将此书转送张家口,由张家口官员转致宣府城各官,时遣朝哈尔与彼等同还。致两边门议和书曰:“金国汗 致书於明边各官:我之兴师,非欲取龙位得天下也。乃因尔辽东各官,不按中原处律从公审事,贪黩财货,不顾是非,援助边外叶赫,遣兵驻守,专意与我搆怨,无故欺陵,遂酿成七恨。我曾屡次奏书尔帝以告,辽东官员与我结仇乃将我书雍於半途,不转奏尔帝,终不闻其回音。我之所以兴兵者,欲尔帝询问缘由,遂征抚顺,时获十三省商贾人,俱行释放,命携我书转呈尔帝,恐不能径达尔帝,又令其转交尔各省官员。其後亦後无回音。此後,屡次征战之,每攻下一地,驻营日久,以待尔帝察问。征战水已,以至於此。古语云:下情上达,天下罔不治;下情上壅,天下罔不乱等语。今所以不议和,征战不已,皆下情上壅之故也。苍天亦欲人生也。若征战不已,民死於战争,天岂乐此事乎?今我开诚相告,我小国人民,惟愿两国和好,财货丰足,相互贸易,各安狩猎放鹰,以永享太平也。倘我言不同衷,天岂不知耶?尔等不愿讲和,又佯作不信状,天岂不知尔事乎?前者,兵入边境,屡有攻取,屡致书词,彼此以疾怨之言相轻慢者,此皆兵家之常,不以此言介意也。於尔中原,何贤不有?勿以古昔修和弃好,互相诓骗之事为鉴,因而致疑於我。倘能速行决断,以成此举,实为两国之福矣。我将驻此十日,以待回音,切勿迟延。” 致书向明索取原赏与察哈尔之财物。书曰:“议和之事,详载别书。向者该山西路一带各边口财物,乃均由格根汗布彦黄台吉属下部民收取。当格根汗布彦黄台吉部落被察哈尔征服後,其给与格根汗布彦黄台吉之财物为察哈尔所得。今我已将察哈尔逐走,理应以给察哈尔之财物与我。察哈尔为边外之国,我亦系边外之国,且我军既远道而来,岂能令其徒手而归耶?我亦甚为劳苦,将何以赏我军耶?财物无论谁所有,终为赏赐之物。勿以财物误议和之事。尔此地之人,与我素无仇隙。我唯与辽东人为敌耳。与尔等何干?我两国之好,惟尔等说合可也!” 十四日,大军至额布尔西巴尔台驻营。是日,往德胜保送书之库尔禅巴克什、卫寨桑、罗硕还,偕德胜堡官员下千总一员率十五人来朝见汗,并献牛二、缎三、馒头一笸箩,烧饼一笸箩枣一金斗、烧酒一大瓶、黄酒一大瓶,不纳,悉却之。汗赐来献牛千总牛一,遣还。复命库尔禅巴克什、卫寨桑率每旗护军十人及小旗颜真一员,执书偕千总等往德胜堡。书曰:“金国汗致书於德胜堡参将、守堡:议和之事,我已援天为词。尔等果诚心爱民,不效辽东诸官,宜速成此事。倘耽搁时日,我虽欲等候,怎奈军粮耗尽,所以约期十日者,为此故也。倘尔等故意惟诿,不力成此事,乃尔好战也,其咎不在於我。至书中称谓尊卑且勿论,先成全此事。事成之後,自当逊尔大国。尔等亦视我居察哈尔之上即可。” 十五日,济尔哈朗台吉以其旗所获牛十五及羊三十进汗。汗不纳,悉却之。 是日,阿济格贝勒所遣佣御布颜图至。是日,库尔禅巴克什、卫寨桑每旗护军五人往德胜堡城门,询问彼复书消息毕还。 十六日,汗赏从征向导,巴特玛牛十五、羊四十;阿鲁郜乌巴西牛十、羊四十;布哈塔布囊牛十、羊三十;希福巴克什牛十、羊三十;及巴赖山津牛十、羊三十,古鲁古泰牛五、羊二十;土谢图额驸部下卓儿毕牛五、羊二十;纳木泰牛三、羊十。 是日,遣龙什、白格依、卫寨桑及新降蒙古通事二人,率每旗护军二人,往阿济格贝勒处。时遣布颜图偕还。 是日,德胜堡官员遣通官一员、千总一员,率领二十七人来朝见汗,并献牛二、羊八、缎四、茶一百八十四包、烟叶六包、面白糖三十九包、冰糖九包、葡萄十九包、麦面三柳,枣一金斗、稻米三金斗、烧酒二大瓶、黄酒二大瓶、奶油三罐、斗一筐。是日,大贝勒以其旗人所获牛二十、羊二百来献汗。汗纳其羊二,馀悉却之。 十七日,赏自德胜堡来朝献牛羊之通官牛一;千总羊一;馀二十七人各羊一,遣还。库尔禅巴克什率每旗纛额真一员,护军各五十人往送。去後,沿明边查寻我逃人踪迹,不得而 还。次巴延呼钦地方。 十八日,大军次齐尔地方。是日,镶白旗坎泰牛录下二汉人、乌赫里牛录下一汉人,三人逃走,被杜尔格依牛录下放牧人擒获,周游八旗示众毕,斩之。是日,有一蒙古人乘马自 察哈尔逃来。 十九日,大军至乌尔虎地方驻营。 二十日,大军次齐扎尔喀纳地方。 二十二日,大军次塔里雅兰地方。是日,遣往阿济格贝勒处之爱巴、喀木图至,报张家口官员将犒赏察哈尔财物,悉数给还於我,并请互相通商等语。计给还财物数目:赵喇嘛还 蟒缎二百一、補子缎五百七十五、红缎二千二百二十七、倭缎六十四、褐子十二、虎皮六十九、豹皮九、狐狸皮四百六十、水獭皮四千四百七十三;柯郎中还缎五百七十六、水獭皮二 百四十、狐狸皮二十五、虎豹皮十、各色包头二百:七十还红缎四十七、倭缎十四、各色缎十二、水獭皮八十、佛头青布一千九百、補子素缎二十六 红毡五十、布五百三十、毛毯二 百七.共缎四千三百八十五、佛头青布及布二千四百三十、褐子十二、水獭皮四千七百九十三 狐狸皮四百九十五、虎皮七十九、豹皮九毛毯二百七、红毡五十。 二十三日,大军次豁儿托地方 是日,遣爱巴里、喀木图往阿济格贝勒处。 是日,遣往阿济格贝勒处之达雅齐塔布囊即前来报消息曰,明遣人携货来张家口边门与我贸易等语。 二十四日,大军至张家口边外喀喇巴儿噶孙地方,列营掘壕。 是日,遣往阿济格贝勒处之龙什、白格依还。 是日,遣巴都里率每旗大臣一员,尽携诸贝勒大臣银器往明张家口贸易。档崇原注:昔太平时以银五两四两即可易得蟒缎,自兴兵後,攻取辽东、渖阳,在国内贸易时,一疋蟒缎价值二百两。此次,以每五两六两即可易取蟒缎是日,遣往张家口这阿什达尔汉、龙什、达雅齐塔布卫寨桑前来报信。 是日,至距明边二十里外喀喇巴儿噶孙旧城河地方,列营三十,掘壕三十。壕宽深各一丈。是日,於距明边十五里外地方,列我所推携炮演试之。 是日,遣阿什达尔汉、龙什、达雅齐塔布囊卫寨桑还张家口。命将根度尔、海色、寨桑及特木尔金等四台吉治罪,夺其所乘之马。前颁禁约云,不得擅离旗纛乱行等语。因违禁擅 离旗纛乱行,遂夺根度尔、海色、寨桑、特木尔金待所乘鞍马,其馀随从各鞭二十七、贯耳也。 是日,遣归降蒙古嫩特木尔属下人中有银两者,命叶努率领往张家口贸易。 是日,遣往张家口之爱巴里、喀木图还。 二十六日,遣库尔禅巴克什、罗硕往张家口,是日申时还。是日,遣往张家口之达雅齐塔布囊、白格依前来报信。是日,遣达雅齐塔布囊、白格依还。是日,复遣库尔禅巴克什、 罗硕赴张家口。 二十七日,宣府都堂、总兵官遣张家口黄官寿、通官二守佣率十一人,同前遣往张家口之库尔禅巴克什、卫寨桑、罗硕等赍十二、羊二十、梨一金斗、李子一金斗、枣一金斗、茶 两篓、稻米十斗、麦面十斗、烧酒一大瓶、黄酒一大瓶,来朝献礼。领兵诸贝勒、大臣各按翼序排列毕,汗御黄幄坐,令前来献礼之二守佣二通官进见汗,四人不胜恐惧,跪拜打颤,叩首而退。次命从人遥拜。拜毕,命坐左侧,宴之。宴毕,赏二守佣各马一,二通官各牛一,再其馀九人各羊一。科尔沁人、满洲人、汉人大市於张家口。科尔沁部土谢图额驸属下三人乃潜入明边,取其牛驴。遂责之曰,两国既和好贸易,尔为何违禁擅掠与国牲畜等语,命执三人赴明边上,斩其为首者,以示明人,其馀二人各鞭一百,贯耳。 第五十六册 天聪六年六月 二十八日,宣府沈都堂、董总兵官,身任议和,约定与满洲讲和。誓告天地时,大明国全都司、黄都司、二州官四员与满洲国阿什达尔汉及达雅齐、龙什、卫寨桑四大臣,刑白马鸟牛,及焚书誓告天地曰:“大明国、满洲国,我两国皆欲修好,和睦相处。故刑白马鸟牛,誓告天地。若大明先渝盟,则天地谴之,统绝国亡。若满洲先渝盟,则天地谴之,统绝国亡。两国若遵守誓告天地之言,和睦相处,则天地眷祐,至世世子孙,永享太平。”盟毕,以和事成,赠金五十两、银五百两、蟒缎五百、毛青及布一千。 二十九日,明国使臣还。遣笔帖式祁充格率差役八人送之。 是日,其在张家口所得财物,分为五分,一分赏土谢图额驸。其馀四分及阿济格贝勒所得财物、沙河堡所获财物、俱赏与领兵诸将。赐五备御总兵官扬古利、和硕图额驸、鸟讷格 各头等蟒缎一、倭缎一、缎一、水獭皮二;一等总兵官冷格里蟒缎一、倭缎一、水獭皮二;三等总兵官喀克都里、杜喇儿达尔汉、阿山、叶臣、苏完部额驸之幼子额必隆、西鸟里额驸 及抚顺额驸之子巴颜等八人各蟒缎一、倭缎一、水獭皮二;一等副将伊尔登、拜音图、孟坦之子阿音塔穆三人各蟒缎一、缎一、水獭皮一;三等副将鄂本堆、劳萨、石廷柱、格巴库、顾 三泰额驸、叶克舒、翁阿岱、达尔汉豁绍齐、侍卫墨尔根、南楚、古纳塔、图鲁什等十二人各蟒缎一缎一、水獭皮一;一等参将恭衮、额儿比和、翁额尼、阿什达尔汉、鸟拜等五人各蟒缎一、水獭皮一;二等参将法笃、布尔坎、雅尔纳、额森特依、郎色之子爱木布、康喀儿,韩润,康喀赖,托克托惠,吉布喀达之子卦尔察及赫喜密、觉善,巴希之子鄂诺依、季思哈、精古勒达、大鼻子茂海之子蒙古尔岱、叶勒申等十七人各蟒缎一,水獭皮一;三等参将图赖和宁完我二人各蟒缎一、水獭皮一;游击恩格图、巴奇兰、喀朱、谭泰、董希鲁、喀尔胡吉及喀喀木、阿山、阔奎、扬善、库尔禅、伊儿门、胡希布、朱希奇、巩阿岱、鄂罗色臣、鸟达海、俄齐尔桑、达海、阿尔津、巴都里、阿寨、克里、纳尔赛、雅木布鲁、哈宁阿、魏赫德、阿济格尼坎、明安达里、色特尔、巴斯汉及杨文鹏、多尔济、宣虎、德儿格尔、苏鲁麦及沙尔虎达、索诺木、哈喇鄂汉克图、苏尔东阿、杜尔德依、宁色、韩义、孟阿图、王一屏及李献箴、郎绍正、张良弼、傅尔丹、图赖、额尔克依、星讷、李延庚、以及贝和齐叔父、罗奇、殷廷辂、张大猷、范文程、臧调元、达 代等六十人各蟒缎一、水獭皮一;备御呼密、龙什、蒙古色棱、图沙图、松柱、吉达、胡尔呼里、蒙古巴雅尔、额孟格、巴布海、吴善、蒙古蒙古尔岱、彦达兰、胡喜木、董山、布尔 海、赖珠、穆虎、库拜、海萨海、哨探玛尔干及尼唐阿、白奇策、舒民、鸟赖、白楚喀、阿山、顺托惠、玛泰、喀木齐哈、赛木哈、阿哈占、拜虎、鄂特惠、布尔萨海、绰尔漠珲托豁 及苏兰、萨比干、图瞻、鸟巴海尚希、杜噶尔及岱青塔布囊、光喜、郭绍吉、巴鲁海、雅布海、海色、任明世、拉胡达、苏达喇、杭吉纳、哈珠及与莫莫里合为一备御、色黑、阿球、哈 克萨哈、爱巴里、巴山、朝哈尔、费扬古、鸟朱阿木巴、巴音岱、孙塔、塔纳喀、雅赖、布舒库、土延图、何洛惠、和洛、温哲、杜木拜及佟贵、马尔图、李明、萨克察、董廷远、博 尔推、塔毕善之子雅海、哨探叶木济、德尔德和、拜斯噶儿、瓦尔喀侍卫半备御、图沙、伦泰、额素图、阿哈尼堪、席尔根、鄂贝、哨探巴雅木、康喀拉、鄂特惠、西兰、塔兰及赖朱呼合为一备御布兰珠之子富岱、尼马缠、韩岱及伊努、伊讷格及阔齐合为一备御、塔哈布、克宜福、岱噶儿、巴尔泰、车齐克墨尔根及萨尔纠合为一备御、哨探强萨尼、西唐阿、鸟鲁喀、喀尔喀玛之弟莽果、张吉泰、富苏里、恩克依、准塔、鄂尔弼吾之子额和凌古、卓尔纠之子兴鼐、图民、硕占、布雅尔半备御、萨尔图、布彦塔布囊、布尔海之子玛克图、拉玛、玛克图、玛儿胡纳、萨毕图、阿拉哈、英果豁托及巴彦合为一备御、锡拉奇塔特、罗洛、哨探穆占、齐达海、穆尔泰、绰贝、敖德、色牛克、方喀拉、扎木珠半备御、唐球半备御、哨探达鲁哈、曼达里之子舒舒、诺门、纳木达里及哨探布昆、瓦胡达、豁民、罗特哈之子阿尔拜、车克、哨探尼堪、图赖、阿剌纳、希福、 萨布图之子法坦、额尔库伦、哨探硕色、岱松阿、哨探范图、豁济格尔、郭哩侍卫之子觉霍托、霍托诺及哈达纳合为一备御、阿玉希、隋呼图、蒙古戴青、哨探布彦、布岱、鸟库里、哨 探胡西、尼堪卦尔察、奇图伦、哨探占塔穆、楚鲁西、图梅、瓦色之子纳海、苏苏赖、巴唐阿、孟克依、翁阿岱、达尔泰、鸟沙兰、鸟三泰、沙努喀、塔木拜、隋孙半备御、苏儿德依 及茂墨尔根、珠麻喇、伊拉钦、德儿格尔、阿拜阿哥、巴彦、巴哈纳、绍哈、哨探爱木布、胡西木布鲁及多礼善合为一备御、隋和德、多尔济额驸、喜尔图、布颜图、安塔木、苏纳额驸、岱达之子博唐果、富岱、正黄旗贝勒家三备御、镶黄旗贝勒家三备御、正蓝旗贝勒家三备御、镶蓝旗贝勒家三备御、正红旗贝勒家三备御、镶红旗贝勒家三备御、正白旗贝勒家三备御、镶白旗贝勒家三备御、八旗旗鼓官:游击李旗鼓、游击曹旗鼓、备御李旗鼓、备御王旗鼓、备御万旗鼓、备御杨旗鼓、备御沈旗鼓及备御金旗鼓等众备御各赐蟒缎、倭缎一。守城各官减半给之。副将萨克达属下舒赛、金砺及石国柱、孙得功、高鸿中、金王和等六副将各赐蟒缎一、每二人合给水獭皮一;参将马拉 喜、英古尔岱、华善、伊勒填、朱万策、祝世昌、李思忠、吴守进、高永漠、王元忠、洪尼雅喀等十一参将各赐蟒缎、缎一;游击戴青、多济里、郎色、加苏兰、塔拜、韩都、阿尔东阿、诺木珲、博济里、安达里、伊荪、雅西塔及伟齐、爱达哈、鸟巴海、托克托依米赛、达扬阿、锺果堆、杭西木、张通玉、祝世阴、杨于渭、佟正、崔应泰、哈哈纳等二十六游击各赐倭缎、缎一。备御佟阿泰、雅布兰、古英、罗和、鄂米纳、鸟尔噶纳、熊维杰、喀尔喀玛及坦泰珠、喀囊阿、布颜图、萨木哈图、巴都里、伊尔格尼、达尔呼、喀儿冲吉、胡纽、富喀纳、郎格、孟阿、额色依、阿萨里、鄂木硕阔、蒙古哈儿拉岱、雅拜、玛拉嘎、郭新、噶尔纠、辉曼、宁古钦、真珠肯、齐尔格申、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