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左日钞 - 第 7 页/共 32 页
按郑众贾逵皆以二叔为管叔蔡叔此解不易马融以为夏殷叔世杜氏从之误也
弃嬖宠而用三良
傅逊曰能用三良是郑伯之贤王当尊之
王出适郑处于汜
注郑南汜也在襄城县南疏南汜在襄城县南是郑西南之境南近于楚西近于周故王处于汜楚伐郑师于汜皆南汜也其东汜在中牟县南去郑城既近三十年秦晋围郑秦军汜南故为东汜各随其所近而言也
服之不衷身之灾也
陆粲曰聚鹬冠微过尔杀之为罚己重况父之于子乎以是推刃也不道孰甚焉今舍是而以服之不衷是讥末哉君子之见也引地平天成语于义尤迂而不属
辟母弟之难也
注叔带襄王同母弟按史记惠王太子郑母早死后母曰惠后惠后生叔带有宠于惠后惠王以惠后故欲废太子而立之据此则叔带与襄王异母今传云同母弟与史不合
省视官具于汜
注省官司具器用按此言省视其官司器具也杜解支
二十五年二礼从国子廵城掖以赴外
按衞文公之贤着于国风及其晚年何誖也晋文公过衞而不加礼焉一失也天王居郑不能奔问官守而惟汲汲灭邢二失也夫邢信有罪矣为狄所灭而反附狄伐卫邢不讨则狄势益张然是时中国虽无霸而鲁与宋皆衞与国也使声邢之罪连兵鲁宋以伐之未必不可服邢而挫狄何至使二礼仕邢诱其守而掖杀之以取其国乎行诈谖之谋恣兼并之毒必殄灭周公之祀而始快康叔武公之遗风荡然矣其与诗所云秉心塞渊騋牝三千者相去何远耶
遇黄帝战于阪泉之兆
晋语昔少典娶于有蟜氏生黄帝炎帝黄帝为姬炎帝为姜二帝用师以相摘也韦昭注摘灭也史记轩辕之时炎帝【神农之后】欲侵陵诸侯诸侯咸归轩辕乃脩徳振兵敎熊罴貔貅防虎以与炎帝战于阪泉之野三战然后得志括地志阪泉今名为黄帝泉在妫州懐戎县东五十六里
请隧弗许曰王章也
疏天子之葬棺重礼大尤须谨慎去圹远而阙地通路从远处以渐邪下之诸侯以下棺轻礼小临圹上而直县下故隧为王之葬礼 傅逊曰章典章也犹云王制杜解凿矣
始启南阳
林注周四邑在晋山南河北故曰南阳括地志懐州获嘉县即古之南阳按温原阳樊桓王以与郑者郑不能有仍归之王畿至是襄王以赐晋文晋遂兼有河北之地【史记白起攻韩南阳太行道絶即此南阳也】
隈入而系舆人
师从隐蔽之处而入诈缚舆人若克息而获其囚俘者
坎血加书
疏旣盟之后以牲及余血并盟书加于牲上坎而埋之
二十六年室如县罄
注如而也陆粲曰如之为而虽传记多有此自当依本字罄国语作磬韦昭注府藏空虚但有榱梁如县磬也王学林亦云县乐器之磬葢罄磬古字通时夏四月今之二月而云野无青草其时鲁必有旱荒史佚之耳
东门襄仲臧文仲如楚乞师
张洽曰孔子以臧文仲窃位罪为国之无谋也使其立展禽以为政所以辅僖公者必有道矣何至从公子遂乞楚师以伐齐哉
祝融鬻熊
注鬻熊祝融之十二世孙疏自祝融至鬻熊司马迁不能纪其世杜言十二世不知出何书
我先王熊挚有疾鬼神弗赦而自窜于夔是以失楚又何祀焉
按楚世家熊渠卒子熊挚红立挚红卒其弟弑之代立曰熊延正义云谯周古史熊渠卒子熊翔立翔卒长子挚有疾少子熊延立与史言弑不合宋均注乐纬云熊挚有恶疾不得为后别居于夔为楚附庸后王命曰夔子也吕祖谦曰夔既祖熊挚其不远祀祝融与鬻熊正也特其答辞甚忿所以激楚怒而见灭
二十七年贯三人耳
陆粲曰程大昌云军法以矢贯耳为聅【敕列切】说文引司马法小罪聅中罪刖大罪刭子玊葢用此法如孔氏以耳为助句则言贯三人者何所贯也
其不能以入矣
入旧解作入敌师邵云所帅者多则骄而必败以入言全师而归也 东坡志林蒍贾论子玊不可过三百乗而却克自谓不如先大夫请八百乗将以用寡为胜抑将以用多为贤耶如淮隂侯言多多益善是用多亦不易古人以兵多败者不可胜数如王寻苻坚哥舒翰者多矣子玊刚而无礼少与之兵或能戒惧而可不败
若伐曹卫楚必救之则齐宋免矣
孙武子我欲战敌虽髙垒深沟不得不与我战者攻其所必救也张预曰攻其所顾爱使之相救援若楚人围宋晋伐曹衞楚救之而得免是也
二年欲用之
钟惺曰于欲用之可矣乎见伯者急欲自见之意齐桓初年屡欲从事于诸侯管仲止之文公初年屡欲用其民子犯止之句践生聚之后屡欲伐吴范蠡止之皆去其功名自喜之气然后一举而功见名立
二十八年称舍于墓师迁焉
洪迈曰万事不可执一而兵为甚晋文公围曹称舍于墓因其凶而攻之遂入曹燕将骑刦攻齐即墨田单纵反间言吾惧燕人掘吾城外冢墓燕军乃尽掘之齐人望见涕泣遂败燕晋燕之用计同而成败异者何耶晋但舍于墓阳为若将发冢故曹人惧而燕则真为之以激怒齐人适堕田单之谋耳
乗轩者三百人也
郝敬曰曹蕞尔国举羣臣不能三百人而况大夫言三百者极道其盛耳
距跃三百曲踊三百
距跃二句难解邵寳曰踊跃者皆絶地而起所谓跳也距跃直跳也曲踊横跳也横跳必先直而旋故不曰横而曰曲百音陌犹阡陌之陌三陌葢跃踊之度大约有此 愚谓防礼有三踊之文踊葢以三为节跃亦踊也魏犨以防礼自处示将即死故文公哀而舍之两三字当一读百注训励未详所本葢勉力为之有解作三百之数者谬也 魏犨以防礼自处犹季孙意如见荀跞练冠麻衣跣行以示忧戚
使宋舍我而赂齐秦
王樵曰晋欲战而齐秦未可与汉追项羽而信越不至此正事机不可忽汉用张良计捐梁楚地许信越使自为战正晋使宋舍我而赂齐秦意也于此见先轸之计不惟能致楚又能使齐秦齐秦自欲战则吾事济矣当时直趋宋郊逆与之战而齐秦前却能保无败
晋侯在外十九年矣
注晋侯生十七年而亡亡十九年而反凡三十六年至此四十矣 愚按晋世家重耳自少好士年十七有贤士五人献公即位重耳年二十一奔走时年四十三归晋年六十二此注云云与史全不合何也岂他有所据耶抑误以得士之年为出亡之年耶
执宛春以怒楚
孙武子怒而挠之张预曰彼性刚忿则辱之令怒志气挠惑则不谋而轻进若晋文执宛春以怒楚是也陈禹谟曰武侯以巾帼遗司马懿魏人以巾帼遗萧宏【梁宗室】杜伏威以妇人之饰遗陈棱【隋将】皆怒而挠之之术也懿独托辛毗之制宁蒙耻而师不出葢惟怒不能挠始合牝以静胜之说
私许复曹衞曹衞告絶于楚
洪氏迈曰先轸为晋谋使曹衞告絶于楚张仪为秦谋使楚告絶于齐是皆所谓亲而离之者愚谓先轸此谋晋之伐曹衞者且以收曹衞而楚之庇曹衞者反以失曹衞矣刚而无礼之子玊安得不坠其计中
以亢其雠
注亢犹当也雠谓楚一曰亢即亢宗之亢谓蔽也雠宋也宋为楚雠而晋蔽之则曲矣外传所谓未报楚惠而亢宋者是也
退三舍
吕祖谦曰晋文加兵曹卫以致楚许复二国以防楚又拘子玉之使以怒楚三舍避之以诱楚其诡计如此夫子所以防之曰谲 愚谓晋文之计诚谲然兵行诡道求胜而已不如是何以一战而霸乎晋文胜楚之功较之齐桓声势甚大左公序次亦极力张皇周衰頼此稍稍吐气耳
楚师背酅而舍
疏兵法右背山后前阻水泽楚师背酅而舍知其背丘陵也葢所舍之处有丘名酅其处有险阻也
原田毎毎
杨慎曰文选注引韩诗周原腜腜菫荼如饴韵正相叶左传原田毎毎又与腜腜通
楚子伏己而盬其脑
注盬啑也疏盬之为啑也未见正训葢相传为然服防云如俗语相骂云啑汝脑 傅逊曰盬从皿啑从口二字絶不相通不知何自而以啑训下文云吾且柔之据考工注云得和煦之气故柔使果啑而食之则何得其和煦之柔也子犯虽权辞以解亦须有因何远理如此葢楚子伏晋侯于下以手捧持其脑而扑碎之此盬即诗王事靡盬之盬与易干蛊之蛊通故正义于襄二十九年传云盬亦蛊也蛊是蛊之害物故为不坚固也又曰杜云脑所以柔物也虽如此解而不知所以柔之之义考工记曰角之本蹙于而休于气是故柔柔故欲其埶也脑同注云言角之本近于得和煦之气故柔柔欲其形之自曲及是为执也始知古人立言之故与制器之巧因忆欧阳公得人气粉犀之説于释子亦即此义俞琰曰内则云豚去脑左氏注云脑所以柔物今人熟皮必用猪脑欲其柔也昔人食猪脑一具暮年手足软弱遂成瘫痪方知内则左氏之说不诬 潜夫论晋文城濮之战梦楚子伏己而盬其脑是大恶也及战乃大胜此谓极反之梦也
韅靷鞅靽
注在背曰韅在脑曰靷在腹曰鞅在后曰靽言驾乗修备疏说文云着掖皮曰韅引轴曰靷颈皮曰鞅絷足曰靽杜与说文不同葢以时验而解之 释名韅经也横经其腹下也靷所以引车也鞅婴也防下称婴言缨络之也靽半也拘使半行不得自纵也
胥臣以下军之佐当陈蔡
赵汸曰传见陈蔡不书于经者凡诸侯以兵属夷狄皆不序
狐毛设二斾而退之栾枝使舆曳柴而伪遁
刘寅曰晋与楚战胥臣以师犯陈蔡此兵法所谓向前为正也狐毛设二斾而退栾枝使舆曳柴伪遁此兵法所谓后却为竒也楚师驰之原轸却溱以中军横击之狐毛狐偃以上军夹攻子西此与太宗霍邑之战同皆以竒为正也但狐毛栾枝设斾以诱楚人之来而霍邑右师少却建成坠马偶合出竒之道以此不同耳
子人九行成于晋
疏桓十四年郑伯使弟语来盟杜云子人即弟语也其后为子人氏七年传子华云泄氏孔氏子人氏三族实违君命今子人九必是语之后也杜谱以九为杂人谬矣
赐之大辂之服戎辂之服
按大辂祭祀所乗戎辂兵事所乗二辂各有服大辂之服鷩冕之服也戎辂之服韦弁之服也葢并辂与服而赐之
出入三觐
邵寳曰始至而见一觐也享礼受策二觐也去而辞三觐也
前驱射而杀之
注衞侯遂驱掩子未备 傅逊曰前驱必探衞侯有害叔武意故不待命而杀之然使卫侯果驱之以掩子未备则是承公命杀叔武矣公何枕股而哭又使杀犬乎
亡大斾之左旃
注大斾旗名系旐曰斾通帛曰旃疏释天云缁广充幅长寻曰旐继旐曰斾则斾是旗之尾也今别曰大斾则大斾是旗名上云狐毛设二斾而退之即此也通帛为旜乃司常文郑云通帛谓大赤从周正色无斾谓之左旃葢是左军所建 傅逊曰杜云大斾旗名系旐曰斾据传云大斾则是大将所建之旗不可系于旐也前于狐毛二斾杜既云大旗也何于此复曰系旐乎传云大斾之左旃则旃为斾上之一物杜释未详孔氏云此亦于事难明不可强说陈启源曰小雅白斾央央按巾车革路建大白以即戎注云大白殷旗郑氏以为王不亲将故建先王之正色葢诗所云白者斾之色尔雅所云继旐者斾之形也此大斾即诗之白斾是大将所建之旗
武子为辅鍼【其防反】庄子为坐士荣为大士
疏武子为辅辅庄子也以武子位高故先言之士荣亦辅庄子 邵寳曰辅辅其讼也国君不亲坐狱葢周礼如此坐犹今之跪庄子为坐则专与于两造矣士荣为大士居其官也亦辅之而已非听之也杀且刖之者犹刑其师傅之意 愚谓此必以晋之狱官莅之传文不详耳
子职纳槖饘焉
注槖衣囊 按槖以盛饘故曰槖饘子虑防酖毒故以餽食为已职不必兼及衣也
书曰天王狩于河阳言非其地也
疏天子诸侯田猎皆于其封内不越国而取今称狩于河阳河阳晋地若示讥然假词称狩实非讥也按古有廵狩之礼王狩而诸侯朝则其名正传误以为田猎之狩故云非其地耳
二十九年秦小子憗
注秦小子憗在蔡下者若宋向戍之后防后防后于防也 赵汸曰秦伯爵其大夫自当班蔡国大夫下非为后至成二年秦右大夫说在宋华元陈公孙宁上乃楚人为之不可据为例
是生三牺皆用之矣其音云
凌稚隆曰按周礼夷掌与鸟言貉掌与兽言注夷征东夷所获貉征北夷所获介是东夷亦通兽音故闻牛声而知其情
三十年晋侯使医衍酖衞侯
注衞侯罪不及死故使医因治疾而加酖毒疏晋人执卫侯归于京师如是卫侯合死而云罪不及死者卫侯之心疑叔武耳前驱犬卜君意而杀之非卫侯命杀也公知其无罪枕股而哭又命杀犬是则杀非公意也故不至死若然则卫侯无罪而徃年卫侯与元咺讼卫侯不胜杀士荣刖鍼庄子者用谗疑贤弟渝盟先期入是卫侯之罪也罪不及死而晋侯心怨欲得杀之故使医因治疾而加酖毒若不治疾不得使医故知因治疾也鲁语臧文仲言于僖公曰夫卫公殆无罪矣今晋侯鸩卫使而不死亦不讨医讳而恶杀之也是罪不合死之事也 愚谓卫侯忌愎而躁安得无罪但君臣无狱咺不当与之论曲直耳
夜缒而出见秦伯曰
孙武子亲而离之张预曰善用兵者或间其君臣或间其交援使相离贰然后图之应侯间赵而退防颇陈平间楚而逐范増此君臣相离也秦晋相合伐郑烛之武夜缒出説秦伯退师此交援相离也
使杞子逢孙杨孙戍郑
傅逊曰文公虽讨郑非有灭之之意若以好喻晋使之释憾各解兵而归斯善矣奈何反为郑置戍轻于背向自启兵端卒至怨结不解岂非始谋之不善哉
昌歜【在感反】
按说文歜盛怒气也从欠蜀声音触音义云在感反未详
三十一年使臧文仲徃
赵匡曰使臧文仲徃不合不书且二十九年执曹伯不应四年方分其地赵汸曰按上书公子遂如晋下又书公子遂如晋亦不应更使一卿如晋受田据传言晋必亲其共是晋大夫疆理曹田以分诸侯文仲至分田处受之非以使礼如晋故不书于策践土后伯主有寻盟讨贰之事经四年无足疑外传记之甚详
牛卜日曰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