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左日钞 - 第 11 页/共 32 页
按说文□防香草也韵防云□今文作穹穹防江蓠根也江蓠一名蘼芜其根疗头痛寒痹腹痛左传鞠穷即□防也司马相如赋□防菖蒲 军中不得正言故为隠语哀十三年传若登首山以呼曰庚癸乎与此相类
河鱼腹疾奈何
疏叔展言必须入水故以水厄告之云如河中之鱼久在水内则生腹疾无此二物其奈湿何
若为茅绖哭井则已
疏此亦叔展之言也无社既解意令展视井拯己但废井必多不可知处故教无社令结茅为绖置于井上又恐无社错应他人更教之云若号哭向井则是己身已叔展自谓也
晋原縠
疏按传先轸或称原轸此葢先轸之后也上文称为彘子服防以为食菜于彘今复称原原其上世所食也于时赵氏有原同葢分原邑而共食之
十三年清丘之盟唯宋可以免焉
疏清丘晋宋卫盟既而卫背盟而救陈晋背盟而不救宋故曰惟宋可免责晋卫也 赵汸曰晋景公初年楚方得志于中国晋是时乃以先縠合诸大夫于清丘而称同盟则岂足以敌楚乎故三国大夫称人讥在晋也传不知此义而以不实其言均责三国故复为宋解之
归罪于先縠而杀之尽灭其族
张洽曰越椒将攻王楚庄尚思子文而复克黄之所先縠原轸之孙而灭其族葢晋之徳刑皆不足以敌楚矣
清丘之盟晋以卫之救陈也讨焉
金履祥曰邲之师晋亦盍知而惩艾息民修政于国而布徳加礼于诸侯庶为可耳顾汲汲讨贰使彘子主清丘之盟且楚方加恩于陈而使宋伐之卫方有恤陈之师而晋又讨之遂使宋致楚师而不能救卒亦并宋失之矣岂非谋之不臧所以失霸乎
十四年亦使公子冯聘于晋
赵汸曰楚子忿晋伐郑欲伐宋而无名故不假道以起怨其聘于晋亦非好也以怠晋之救宋也
投袂而起
吕氏春秋楚子方削袂闻之曰嘻投袂而起
屦及于室【直结反】皇
疏庄十九年鬻拳于绖皇注云绖皇冢前阙阙阙门也此作窒彼作绖字异音同未知孰是 按孔氏之意葢以窒皇即是绖皇然非也杜氏于绖皇云冢前阙于此云寝门阙分别甚明皇即堂皇之皇凡门有阙者皆得名之窒皇在寝门之内安得有冢乎
车及于蒲胥之市
邵寳曰寝门之外逺于窒皇蒲胥之市逺于寝门之外屦人进屦追而及于窒皇前此未及屦也劒人进劒追而及于寝门之外前此未及劒也车人驾车追而及于蒲胥之市前此未及车也葢与师之速如此
于是有庭实旅百
注主人亦设笾豆百品实于庭以答賔疏刘曰庄二十年庭实旅百杜云诸侯朝王所陈此聘而献物亦实百品于庭非谓主人也仲孙劝君行聘惟当论聘义不宜言主之礼修岂虑楚不见报而言此乎
十五年筑室反耕者
注筑室于宋分兵归国示无去志 孙武子拔人之城而非攻也张预曰或攻其所必救使敌弃城来援则设伏取之若耿弇攻临淄而克西安脇巨里而斩费邑是也或外絶其强援以久持之坐俟其毙若楚师筑室反耕以服宋是也此皆不攻而拔城之义也
华元夜入楚师登子反之牀
注兵法因其乡人而用之必先知其守将左右谒者门者之姓名而利道之华元葢用此术得以自通按杜氏云云兵法所谓用间用谍也然楚之军政素严子反不应疎脱如是公羊传云楚使子反乘闉而闚宋城宋华元亦乘闉而出见之其说比左氏为有理
子反惧
邵寳曰子反何为而惧惧华元之胁也盟岂得已哉论者谓华元轻见情实以为非纯臣殆非知华元者
故文反正为乏
许慎説文序苍颉作书葢依类象形谓之文其后形声相益谓之字文者物象之本字者孳乳而生是文谓之字也制字之体反正为乏服防云言人反正者皆乏絶之道也人反徳则妖灾生妖灾生则国亡灭乃乏絶之道也
冬蝝生饥幸之也
赵汸曰秋生螽冬又生蝝经本为一歳再生纪异文偶与下饥相连传通饥释之以为幸之也注又以为喜而书之误益甚矣
十六年且为大傅
疏天子太傅三公之官也诸侯太傅孤卿之官也周礼典命云公之孤四命郑众云上公九命得置孤卿一人春秋晋为伯主侯亦置孤卿文六年有太傅阳子太师贾佗则晋尝置二孤
于是晋国之盗逃奔于秦
列子晋国苦盗有郄雍者能视盗之貌察眉睫之间而得其情晋侯使视盗千百无遗一焉晋侯大喜告赵文子文子曰君恃伺察而得盗盗不尽矣且郄雍必不得其死俄而羣盗谋曰吾所穷者郄雍也遂共残之晋侯闻大骇立召文子而告之曰果如子言郄雍死矣然取盗何方文子曰周谚有言察见渊鱼者不祥智料隠匿者有殃且君欲无盗莫若举贤而任之使教明于上化行于下民有耻心则何盗之为于是用随防知政而羣盗奔秦焉
十七年凡太子之母弟公在曰公子不在曰弟凡称弟皆母弟也
疏刘曰再言凡者前凡据适妻子为文后凡嫌妾子为君母弟不得称弟故更言凡也 赵汸曰太子之母弟谓适子也适子之生礼虽降于世子而视庶子则有加矣故世子为君适子得称弟此周制也庶子为君而母弟亦称弟者时君以同母故优其礼秩使异于他庶子故史亦称弟此礼之变也
十八年欲去三桓以张公室
愚谓此时孟献子季文子皆贤大夫也归父欲去三桓亦非善谋姜鳯阿云晋徴断道之盟鲁不得不往既受盟鲁又不得不修好此归父所以如晋也使果欲去三桓仗晋以行事则归父被逐何以不如晋而如齐乎左氏云云恐传闻非实此说得之
使我杀适立庶以失大援者仲也夫
大援谓晋也行父不欲事齐故云然 按传文明是行父忌归父之宠而追治其父襄仲之罪时宣公已没故昌言于朝而无忌耳
遂逐东门氏
王樵曰行父始与襄仲同谋以成宣公之篡后因归父欲去三桓又假杀适立庶之说以逐东门氏季氏不臣之迹于此见之矣臧孙许身为司寇阳怒而不力争反代为逐之谓非季孙私党吾不信也陆粲曰许者季氏之孚也始则阳为正言以微立异同继而曰许请去之则其本情着矣自昔强臣欲除异己者未始不有奸人左右之是故臧孙奰怒东门遣阳毕造谋栾逞族陈豹献佞阚止诛卒皆以阙翦公室而潜移国命吁可畏哉成公
元年为齐难故作丘甲
袁黄曰周礼乡遂之民以五起数一家出一人为兵万二千五百家为乡故万二千五百人为军六军凡七万五千人都鄙之民以四起数七家出一人为兵王畿千里六十四万井出车万乗万乗凡七十五万人大国三军千乗凖此计之自晋惠公作州兵则二千五百家成一军而一乡一军之法废矣鲁成公作丘甲则一丘十六井出一乗而一甸一乗之法亡矣按此说丘甲依杜氏注胡氏非之说州兵亦与注
疏不合姑存之备考
二年辞请曲县繁缨以朝
注曲县轩县也郑氏曰乐县谓钟磬之属县于笋簴者轩县去南面避王也其下有判县去北面又有特县县于东方或阶间而已 周礼巾车掌王之五路天子诸侯皆有繁缨之饰郑氏云樊读鞶带之鞶今马大带也缨今马鞅也玉路金路象路其鞶及缨皆以五采罽饰之
却子使速以徇吿其仆曰吾以分谤也
韩非子郤子之言不可不詧也非分谤也韩子之所斩若罪人则不可救救罪人法之所以败也法败则国乱若非罪人而劝之以徇是重不辜重不辜民之所以起怨也起怨则国危郤子之言非危则乱不可不詧也且韩子所斩若罪人郤子奚分焉若非罪人则已斩之矣而郤子乃至是韩子之谤已成也郤子曰以徇不足分斩人之谤而又生徇之谤是何言分谤也昔者纣为炮烙崇侯恶来又曰斩渉者之胫也奚分于纣之谤且民之望于上也甚矣韩子弗得且望郤子之得之也今郤子俱弗得则民絶望于上矣故曰郤子之言非分谤也益谤也且郤子之往救罪以韩子为非也不道其所以为非而劝之以徇是使韩子不知其过也夫下使民望絶于上又使韩子不知其失吾未得郤子之所以分谤者也
桀石以投人
呉澂老子注用兵示弱者谋深敌轻而玩之故胜恃强者虑浅敌惧而备之故不胜兵法始如处女敌人开戸示之弱也后如脱兎敌不及拒斯能胜之矣秦师过周超乗三百竟败于崤齐兵入晋桀石投人竟败于鞌此恃强不胜之验也
三周华不注
水经注济水又东北迳华不注山虎牙桀立孤峰刺天青崖刺发望同点黛山下有华泉左传逢丑父使如华泉取饮即此水也留青日札左传华不注人皆读入声误也伏琛齐记引挚虞畿服经不作跗得之言此山孤秀如华跗之注于水太白诗昔我游齐都登华不注峰兹山何峻秀防翠如芙蓉此其证也
韩厥俛定其右
注俛俯也车右被射仆车中故俯安隠之疏言此者为下丑父与公易位由厥之俯故不觉其易綦母张葢助厥定右故并不见之也
丑父寝于轏中
注轏士车疏轏与栈同周礼士乗栈车 按丑父寝轏中以下是叙战前一夕事葢丑父卧轏车中击蛇肱伤及旦而隠匿之仍为车右故不能推车为韩厥所及若是战日方为齐侯车右安得寝于轏车中耶丑父寝轏之上疑有阙文
丑父使公如华泉取饮
酉阳杂俎华不注泉齐顷公取饮处方员百余歩北齐时有人以防千尺投石试之不穷石出赤如血
齐侯免求丑父三入三出
按齐世家云郤克舍丑父丑父遂得亡归齐是时丑父已脱归齐而齐侯不知故出入晋军以求之也
楯冒之以入于卫师
愚谓楯所以捍敌者狄卒皆抽戈欲犯齐侯齐侯冒之以楯而复入于卫师卫师不敢犯故齐侯得免也杜氏注欠分明
齐侯使賔媚人
疏经书齐侯使国佐如师故知賔媚人即国佐也賔媚人未详是何等名号 按定九年传齐侯致禚媚杏于卫注云三邑在齐西界可证媚乃齐邑媚人邑大夫时使之接对賔客故云賔媚人耳
尽东其亩
注使垄亩东西行 按晋师至齐必渡河经齐之西境故齐之耕者迁其垄亩于东留西隅以便晋之驱驱侵注西字衍文耳
物土之宜而布其利
陆粲曰物土之宜犹后传物土方之物物相也相土之所宜使之或南或东也杜注播殖之物各从土宜非是
五伯之霸也
孙复曰周礼九命作伯得专诸侯孟子所谓五霸者伯也李泰伯持此说 顾炎武曰有三代之五伯有春秋之五伯杜氏左传注夏伯昆吾商伯大彭豕韦周伯齐桓晋文是三代之五伯也赵岐孟子注齐桓晋文秦缪宋襄楚庄是春秋之五伯也二说不同据国佐对晋人言其时楚庄之卒甫二年不当遂列为五亦不当谓继此无伯而定于五也其通指三代无疑国语祝融能昭显天地之光明其后八姓昆吾为夏伯大彭豕韦为商伯庄子彭祖得之上及有虞下及五伯李轨注彭祖名铿尧臣封于彭城歴虞夏至商年七百歳是所谓五伯者亦商时也国佐以前其有五伯之名也久矣若孟子称五霸而以齐桓公为盛则止就东周以后言之如严安所谓周之衰三百余嵗而五伯更起者也然赵氏以宋襄并列
亦未允宋襄求霸不成伤以卒未尝霸也
史记言越王勾践遂报强吴观兵中国称号
五伯子长在台卿之前所闻异辞然则言春
秋五伯者当列勾践而去宋襄斯得之矣
愚谓五伯者当以杜预説为正谷梁传交质
子不及二伯是周时止有二伯也宋襄不成
伯秦穆止霸西戎耳楚庄则以夷猾夏而乃
与桓文并列哉孟子注所云五霸乃俗儒陋
説杜氏注五霸本于应劭风俗通当以此为
定论
公防晋师于上鄍
陈傅良曰传言四卿要公故不书上卿之防杜云史阙非
司马司空舆师侯正亚旅皆受一命之服
按周礼大夫再命此司马司空皆一命者春秋之时其事异于周礼故大夫一命
用蜃炭
疏周礼掌蜃掌共闉圹之蜃郑注以蜃御湿也又掌炭掌灰物炭物之徴令刘云用蜃炭者用蜃复用炭也
是天子蛮杀御叔弑灵公戮夏南出孔仪丧陈国列女夏姬美好无匹内挟伎术老而复壮三为王后七为夫人公卿争之莫不迷惑失志姚寛曰徴舒弑灵公姬当四十余歳乃鲁宣十一年至巫臣窃以逃晋又相去十余年后又生女嫁叔向计其年六十余矣而尚能有孕姬凡九为寡妇当之者辄死宇文士及妆台记序云春秋时有晋楚之谚曰夏姬得道鸡皮三少
彭名御戎蔡景公为左许灵公为右
疏此王车虽行王身不在故不立戎右使御者居中令蔡许二君居王车上当左右之位若夹卫王然
卿不书匮盟也
陈傅良曰传释六国之大夫皆书人以其从楚也按匮乏也于文反正为乏
未有职司于王室
林注巩朔为上军大夫名位卑微未达于王室 按大国三卿其二卿命于天子观此语则当时周礼尚未全废
三年次国之上大夫【至】下当其下大夫
永嘉徐氏曰此臧宣叔之言礼记王制刺取为说葢春秋时士大夫以为大国之卿当小国之君借口周制如此故每以臣而敌君偃然主盟防而不辞于是垂陇之防三国之君在焉而士縠专之新城之盟七国之君在焉而赵盾专之未几而棐林之师以四国之君令晋大夫而敌齐侯湨梁之盟以大夫而傲其君皆始于大国之卿当小国之君之说也而君臣之分紊矣国虽有大小君臣之分岂可紊哉左氏所言乃当时之失周初班爵五等必不然
君为妇人之笑辱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