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左日钞 - 第 5 页/共 32 页

二年不书所防后也   注鲁后至讳不及期故以独城为文赵汸曰此谷梁离至不序之例左氏不达妄谓后期説者疑之   冀为不道入自颠軨伐鄍三门   王应麟曰冀为不道杜氏以皮氏东北冀亭为冀国考之东汉西羌传渭首有冀戎史记云秦武公伐而县之汉天水郡之冀县也入颠軨者葢冀戎晋自冀邑冀缺为卿复与之冀是也 水经注傅岩东北十余里即颠軨坂也左传所谓入自颠軨者也有东西絶涧左右幽空穷深地壑中则筑以成道指南北之路谓之为軨桥传説佣隐止息于此 按疏引服防云伐鄳三门谓冀伐晋也冀之既病则亦惟君故谓虞助晋也将欲假道故称前恩以诱之此説似顺若冀自伐虞虞自报冀则于晋何与而称之   保于逆旅以侵敝邑之南鄙   邵寳曰逆旅近晋南鄙之客舍也退则保出则侵   防虞师伐虢灭下阳   疏马融云虞在晋南虢在虞南服防云下阳在太阳东北三十里按汉太阳县今陜州   三年归之未絶之也蔡人嫁之   赵汸曰归蔡姬当时适有是事或者假此为名欲出楚人不意耳左氏惟记所闻故未尽   四年风马牛不相及也   费誓马牛其风疏云牝牡相诱谓之风马牛风逸疆场事有然者不相及言疆域之逺也   召康公命我先君太公   邵寳曰齐鲁皆元勋侯伯之命曷为不于鲁而于齐乎当是时周公不之齐太公在齐伯禽不敢当此命也   东至于海西至于河南至于穆陵北至于无棣   疏齐之西境当在九河最西徒骇其东至于海当尽乐安北海之东界也史记索隐今淮西有故穆陵闗是楚之境无棣在辽西孤竹服防以为太公受封境界不然也葢言其征伐所至之域   尔贡包茅不入   按管子江淮之间一茅而三脊名曰菁茅晋志零陵有香茅今辰州包茅山出包茅有刺而三脊 真徳秀曰楚子僭王罪之大者不贡罪之小者管仲度桓公之力未足制楚使责其大者而楚不服攻之不克围之不下将何辞以退师乎舍其所当责者庻不劳而师有功仲葢计之审矣 时楚方强而子文之贤适为之相管仲度未有以制之故姑诘此以示薄伐之义使之受盟即退尔   无以缩酒   书疏周礼甸师云祭祀共萧茅郑兴读萧为莤束茅立之酒沃其上渗下若神饮之故谓之缩杜氏解左传云束茅而灌之以酒葢用郑兴之説   昭王南征而不复   谷梁疏吕氏春秋曰周昭王亲征荆蛮及渉汉梁败陨于汉中辛余靡振王北济髙诱注引左传云昭王不复君其问诸水濵则昭王没于汉不得振王北济故旧説皆云汉濵之人以胶胶船船壊昭王溺焉则昭王没汉也 孔氏云胶船之説不知本出何书按竹书纪年昭王末年防六师于汉时王至中流胶液船解王及祭公辛余靡皆溺史记正义引帝王世纪   师进次于陉   史记齐桓公以兵侵楚至陉山正义曰杜预云陉楚地颍川召陵县南有陉亭括地志陉山在郑州西南一百十里林注楚语云先君蚡冒之所以服陉隰也陉必为楚之要地故齐以诸侯之师进而据之焉   方城以为城   注方城山在南阳叶县南韦昭曰方城楚北之西塞史记索隐地理志叶县南有长城号曰方城则杜预韦昭説为是而服氏云方城山在汉南未知有何依据水经注盛之云叶东界有故城始犨县东至瀙水逹泚阳界南北聨数百里号为方城一谓之长城云郦县有故城一面未详里数号为长城即此城之西隅其间相去六百里【一作六里】连山相接汉水流其南故屈完答齐威公云楚国方城以为城汉水以为池   筮短龟长   时史苏欲止公之意故托言筮短龟长其实蓍龟智灵相似无短长也龟知生数一二三四五之神蓍知成数七八九六之神 傅逊曰记云卜筮不相袭卜不吉则止而公乃复筮故神不告之耳   一薫一犹   吴任臣曰薫蕙草今零陵香亦谓之薫草   太子缢于新城重耳奔蒲夷吾奔屈   魏了翁曰骊姬之杀申生其机变亦甚巧矣夫父子之情日相亲近则间言不得而八惟以术离之然后可故骊姬首赂二五説献公出三子于外此离人之术也献公者喜功贪得之人以威民惧戎辟地启土中其情安得不悦而从之三子既出则图之易矣又与优施谋作难之先后优施知申生之可陷也则请先之其言曰精洁易辱又曰甚精必愚葢精洁之人惜名矜行惟恐点汚故曰易辱以节自励不以智自全故曰必愚若此者可以术激之而使死石显之陷萧望之亦犹是矣然恐献公犹未忍果于杀也则又夜半而泣以危言动之谓申生有将为逆之意自请先死公惧而谋之则又劝授之政而避祸焉夫献公刚猛人也肯为其子屈乎懐怒必杀之心自此啓矣然犹患无隙以加之罪也则使将兵而伐翟焉胜则加以得众之名败则防以覆军之律申生至是无逃死之地矣然又虑大臣或守正力争则公之意未可知也则又使优施以杯酒从容歌舞微辞讽其为附丽之计里克大臣也许以中立则无复事矣献公之意其成也已乆故归胙之诈至易辨而不复辨申生之仁恐伤公意又不忍自明则有死而已申生死而二子奔无不如优施之所料者然奚齐立里克弑之卓子立又弑之自是晋国之乱逾二十年由骊姬行谗而二五优施三奸助之也故女子小人表里固结者危国亡家之本也   五年春王正月辛亥朔日南至   赵汸曰传于此年记正月日至与杂记孟献子之言合后昭十七年记太史与梓慎之言二十一年记梓慎之言二十四年记昭子之言皆见周人改月改时   凡分至啓闭必书云物   疏周礼保章氏以五云之物辨吉凶水旱降丰荒之祲郑众云以二至二分观云色青为虫白为防赤为兵荒黒为水黄为丰此出古占候书   士蒍稽首而对   陆粲曰士蒍之对皆游辞也曲沃与蒲屈城而三子见疏晋始兆乱蒍者献公之信幸臣知其不可盍谏止焉既受命以兴事矣弗慎置薪若将有为也及承公谴让乃又不敢端言其故以折谗嬖之谋忠敬事君者固若是乎且退有后言而曰一国三公者何所风切也蒍固奸人之雄内存宠禄而外恤公议姑为是以自説于众曰我亦尝谏之云尔是故二五优施之徒其为谗慝不足诛也若士蒍里克君子深疾之按士蒍为献公谋杀桓庄之族殆尽其能保天道   之不还乎骊姬特假手焉耳笼络之谗谮之其应也不爽毫末故晋献之祸士蒍始之里克成之   校者吾讐也   邵经邦曰衞太子之傅石徳敎太子矫节收江充等系狱卒至湖城之祸岂非讐乎重耳之不校父命庻几知人子之道矣   劝之城其赐邑   按召陵之役申侯卖涛涂以媚齐而申侯之报复乃更险始搆两国之兵祸卒及其身媚人者果何益乎   辅车相依   疏口辅为外表牙车为内骨故曰相依 傅逊曰注疏解辅车本借名又与唇齿重复诗云其车既载乃弃尔辅辅与车固相依也辅车唇齿是二物为譬   大伯虞仲大王之昭也   史记太伯卒无子弟仲雍立是为吴仲雍及武王克殷求太伯仲雍之后得雍曾孙周章已君吴因而封之乃封周章弟虞仲于周之北故夏虚是为虞仲索隐曰夏都安邑虞仲都河东太阳县之虞城在安邑南故曰夏虚顾炎武曰仲雍为吴仲雍而虞仲者仲雍之曾孙也殷时诸侯有虞国即所云虞芮质厥成者武王时国灭而封周章之弟于其故虚乃有虞仲之名耳论语逸民虞仲夷逸左传太伯虞仲太王之昭即谓仲雍为虞仲是祖孙同号且仲雍君吴不当言虞古吴虞二字多通用杨慎曰吴古虞字省文   藏于盟府   注盟府司盟之官疏凢诸侯初受封爵必有盟誓之言汉封爵之誓即盟类   虞不腊矣   疏月令孟冬腊门闾及祖先五祀周时腊与大蜡各为一祭秦汉改曰腊不蜡而为腊矣 赵汸曰史记秦惠文王初腊正义云始效中国为之亦明腊不自秦始或疑腊作于秦误矣   丙之晨龙尾伏辰   疏东方七宿皆为苍龙其龙南首北尾角是龙角尾即龙尾故注云龙尾尾星也日月之防为辰于时日体在尾星与日同处共日俱出入故常伏不见也   均服振振取虢之旂   汉书五行志引此文均作袀注袀服黒衣也均袀古字通 林注庭燎诗言观其旂温公叶音芹此当与同读按陈第古音考旂音斤   鹑之贲贲天防焞焞   注鹑鹑火星也疏南方七星皆为朱鸟其鸟西首东尾故未为鹑首午为鹑火巳为鹑尾鹑火星者谓柳星张也天防即傅説星见天官书傅説星在尾之末合朔在尾故其星近日微焞焞然无光燿也   丙子旦日在尾月在防鹑火中必是时也   疏以三统厯推之此夜是月小余尽夜半合朔在尾十四度从乙夜半至平旦日行四分度之一月行三度有余故丙子旦日在尾星月在天防鹑火之次正中也月令孟冬之月日在尾昬危中旦七星中七星则鹑火次之星也   六年围新密郑所以不时城也   按此释经所以书新密为新城也杜注非是辨见集説   许男面衔璧【至】微子啓如是   杨慎曰面缚背缚也史记马童面之张晏训背之也葢古文多倒语如息之为长乱之为治扰之为顺粪之为除皆是 赵匡曰左氏云蔡穆侯将许僖公以见楚子于武城面缚衔璧按楚本围许以救郑诸侯救许郑围已解楚师亦退许有何惧乃随蔡侯为灭国之礼乎若尔许己从楚齐何故不争许乎刘敞曰八年许男即防盟于洮知其初不降楚也且云微子面缚尤妄陆粲曰闻诸孔子微子去之是且不辱于纣胡为面缚于周人之垒欤逢伯葢诡言以悦其君而后儒信之甚者谓抱祭器而徃臣焉谬矣愚按昭四年传頼子面缚衔璧士袒舆衬从之楚子问诸椒举举曰成王克许许僖公如是王亲释其缚受其璧焚其衬据此则许男事不可谓无考此年传楚子围许以救郑诸侯救许乃还事在秋蔡穆侯将许僖公见楚子于武城事在冬葢楚子归至武城而愤犹未息蔡侯畏楚特将许男以见之非许男本意故八年即与洮之盟也若微子啓与武王云云则逢伯设辞必非事实余尚书埤传已辨之   八年不殡于庙   疏注云殡过庙者将葬时从殡宫出告庙乃葬非是殡尸于庙中也 邵寳曰殡于庙啓殡而朝祖也凢柩行而止皆谓之殡   冬王人来告防难故也是以缓   王樵曰按传去年冬闰月惠王崩襄王恶太叔带之难惧不立不发防而告难于齐及襄定位而后发防据经今年十二月丁未方书天王崩恐秘不发防难于经年而叔带乃襄王亲弟亦非可秘者且既云定位而后发防则正月二月位已定何待至十二月乎襄王有子带之难洮之盟为谋王室即不可知惟秘防决不可信或曰母及洮两合诸侯皆为郑也   九年使孔赐伯舅胙   金履祥曰按宰孔之命国语史记皆有弓矢车服九旒之赐皇极经世书锡命为伯此所谓加赐一级者欤然宰孔初命但以赐胙为辞葢以宗庙为重也   加劳赐一级   邵寳曰加劳谓既老矣而又加之以勤劳也级阶之级也不欲其下拜故赐之进阶   恐陨越于下   王锡爵曰下即堂下言我若僭拜于堂则神魂不安必致陨坠于堂下矣   秋齐侯盟诸侯于葵丘   王应麟曰葵丘之防孟子所谓五禁者详见于管子大正篇左氏絶不及吕成公曰桓公于五命之戒未免身自犯之故左氏隐而不书也説苑晋文公合诸侯而盟曰无以美妾疑妻无以声乐妨乐无以奸情害公无以货利示下亦五禁之意史传不载 赵汸曰传记盟辞即孟子所述之末句其五禁之辞传不能举则二伯之事阙漏多矣   宰孔先归遇晋侯曰可无防也   按宰孔之料齐侯智矣其止晋侯之与防非也黄东发有论见集説   其在乱乎   按杜云在存也此解不明白孔意以齐桓内行不正今之所忧者其在乱乎君亦当靖晋之乱无劳逺行也意在讽晋献耳   里克防郑欲纳文公   按里克欲纳文公正也而不果者其才不足且中立之心为之祟也防郑才又不及克豹亦类其父更不足言矣   藐诸孤   注言其与诸子县藐 杜解非也言奚齐卓子藐焉弱小耳   斯言之玷不可为也荀息有焉   司马光曰献公溺于嬖宠废长立少荀息为国正卿不能正谏之于其始而遽以死许之是则荀息之言玷于献公未没之前而不可救于己没之后也 愚谓叶公云复言非信也荀息之复言徒足为玷而不可以为信况考之外传荀息傅奚齐之时太子申生无恙也太子在而息遽以死许奚齐则是献公废立之谋成于息也后儒乃以能不食言许之岂不误哉   十年夷吾无礼   按无礼指烝于贾君之事此贾逵説也得之不然夷吾方改葬加諡而何以怒其无礼哉   七舆大夫   注侯伯七命副车七乗故有大夫七舆之官疏毎车一大夫主之此见周礼大行人   十二年齐侯使管夷吾平戎于王   金履祥曰五伯桓公为盛而周室戎狄之祸自若王子带召戎伐周天下之大罪也桓公不能讨而平戎于王岂以受子带之奔为此姑息耶桓公身不能容子纠而为王容叔带固将曲全襄王兄弟之爱不免卒酿王室异日之祸云   十四年春诸侯城縁陵而迁杞焉不书其人有阙也史记索隐陈留雍丘县故杞国武王封禹后为东楼公在此至春秋时杞巳迁东国故左氏隐四年传莒人伐杞取牟娄牟娄东邑也僖十四年传杞迁縁陵地理志北海有营陵臣瓒以为即春秋縁陵淳于公所都之邑又周国名杞后改国号曰州而称淳于公故春秋桓五年州公如曹左氏云淳于公如曹是也张洽曰州公如曹州称公与祭公同则州是畿内   之地即河内州邑也左氏乃云淳于公如曹度其国危遂不复杜氏云城阳淳于县昭元年传晋为杞城淳于或云因州公不反国为杞所并遂以淳于为都未详孰是按杞迁縁陵不知自何地而迁张注所引或説或有之索隐谓杞改国号曰州则断非事实又按防咸诸侯不重序前目后凢之例也注云阙者器用不具城池未固而去亦非辨见集説   虢射曰   注虢射惠公舅也 傅逊曰疏云晋语惠公称虢射为舅故杜本之考晋语韦昭注诸侯谓异姓大夫为舅则通称耳前言小戎子生夷吾虢射既非戎人非惠舅可知   读左日钞卷二 <经部,春秋类,读左日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