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德真经四子古道集解 - 第 7 页/共 24 页
《通玄经》曰:天地未形,窈窈冥冥,恍恍惚惚。
惚兮恍,其中有象;
《通玄经》曰:惚兮恍兮,不可为象兮。
恍兮惚,其中有物。
《通玄经》曰:恍兮惚兮,其用不诎兮。
窈兮冥,其中有精,
《通玄经》曰:窈兮冥兮,应化无形兮。
其精甚真,
《通玄经》曰:又得阴阳和气之精,天地万物方能生成。
其中有信。
《通玄经》曰:夫道无形,其中有信。《南华经》曰:夫道有情有信,是相与为春夏秋冬四时行也。
自古及今,其名不去,
《通玄经》曰:四时为纪,自古及今,未尝变易,谓之天理。
以阅众甫。
《通玄经》曰:道者立而生万物,故万物之总,皆阅道之一孔;万事之根,皆出道之一门。
吾何以知众甫之然哉?以此。
《通玄经》曰:阴阳四时,生成万物也。
曲则全章第二十二
此章《南华经□天地篇》言:古之畜天下者,一人无欲而天下足,一君无为而天下化,一主渊静而百姓定,通於一,万事毕。是以古之圣人枉曲弊己之能,抱守一君之无为治天下之法式,万物自化,少则得治,不自矜伐於多能也。
曲则全,
《通玄经》曰:屈者所以求伸也,屈寸以伸尺,君子为之。
枉则直,
《通玄经》曰:枉者所以求直也,小枉而大直,君子为之。
洼则盈,
《通玄经》曰:古之善为君者,法於江海洼下,以成其广。服此道者,不欲盈也。
弊则新,
《通玄经》曰:夫唯不盈,是以弊不新成。
少则得,
《通玄经》曰:凡古之人事欲少也。所谓事少者,秉要以偶众,执约以治广。事少者约所守也,故有道以理之法,虽少足以治。
多则惑。
《通玄经》曰:凡今之人能欲多也。所谓能多者,文武备具,动静中仪,举措废置,曲得其宜。能多者,无不治也,所求多者,所得少而不知失,故无道以理之法,虽多足以乱。
是以圣人,
《通玄经》曰:古者君通於一则万事毕,古能知一则天下无一不知,后世不能知一则天下无一则知。
抱一为天下式。
《通玄经》曰:古者圣人执一无为,君执一则治,无一则乱。一也者,无适之道也,万物之本也,故君失一,其乱甚於无君也。君必执一而后能群治,然而战战栗栗,日慎一日,是以无为而一之成道也。所守甚约,所治甚广。
不自见,故明;
《通玄经□自然篇》曰:不自见,故明。
不自是,故彰;
《通玄经》曰:不自是,故彰。
不自伐,故有功;
《通玄经》曰:不自伐,故有功。
不自矜,故长。
《通玄经》曰:不自矜,故长。
夫唯不争,
《通玄经》曰:古之善为君者,无为不争,故莫能与之争。
故天下莫能与之争。
《南华经》曰:素朴而天下莫能与之争美。
古之所谓曲则全者,岂虚言哉。
《通玄经》曰:古君道者,非所以有为也,所以无为也。智者不以得为事,仁者不以位为惠,可谓无为一矣。
诚全而归之。
《南华经》曰:古之人贵夫无为也,上无为也,下亦无为也。
希言自然章第二十三
此章《通玄经》言:末世天子诸侯以天下一国为家,以万物为畜,怀天下之大,有万物之多,即气实而志骄,譬犹飘风骤雨不可长久。是以古之圣人执柔弱,不敢飘风暴雨,故能长久。象天无怒,从道为善,天下长久也。
希言自然。
《通玄经》曰:善怒者必多怨,惟随天地之自然而能圣理。
飘风不终朝,
《通玄经》曰:江海之大溢不过三日,飘风暴雨日中不出须臾止。
骤雨不终日。
《冲虚经》曰:夫江海大溢也,不过三日。飘风骤雨不终朝日,中不须突。
孰谓此者?天地。
《通玄经》曰:飘风骤雨,行强梁之气。
天地尚不能久,
《通玄经》曰:飘风暴雨不终日,尚不能久而灭,而况於人乎?
而况於人乎?
《冲虚经》曰:不妄喜怒,赏罚不阿。《南华经》曰:古者圣人去德之累,喜怒也不动胸中则正,正则虚静无为而无不为也。
故从事於道,
《通玄经》曰:是以圣人法天为善,弗为凶怒而成其德,故能长久。
道者同於道,
《南华经》曰:是上与下同道,上与下同道则不主。
德者同於德,
《南华经》曰:是下与上同德,下与上同德则不臣。
失者同於失。
《洞灵经》曰:当责众人之恶者,视己善乎哉?《通玄经》曰:喜怒节则怨不犯也,怒出於不怒,怒无作色,是谓计得。
同於道者,道亦得之;
《通玄经》曰:夫道之与德,若韦之与革,远之则近,近之则疏,稽之不得,察之不虚。是故圣人若镜,不将不迎,应物而不藏,胜物而不伤。
同於德者,德亦得之;
《通玄经》曰:德无所积而不忧者,亡其及也。故善者以弱为强,转祸为福,积石成山,积水成河,积德成王。不积而成,未之有也。
同於失者,失亦得之。
《冲虚经》曰:然喜怒岂妄发哉,喜之复也必怒,怒之复也常喜,皆不中也,今吾心无逆顺也。
信不足,
《洞灵经》曰:信全则天下安,信失则天下危。
有不信。
《洞灵经》曰:夫人不相信,由政不平,主不勤明也。
跂者不立章第二十四
此章《南华经》言:大道以多跂亡羊,学者以多方丧道,故此杨朱墨翟师旷离朱,工倕曾史,巧辩声色,事业不同,其於亡羊均也。擢乱六律,铄绝竽瑟,塞师旷之耳,而天下始人含其聪矣;灭文章,散五彩,胶离朱之目,而天下始人含其明矣;毁绝钩绳而弃规矩,攦工倕之指,而天下始人有其巧矣;削曾史之行,钳杨墨之口,攘弃仁义,而天下之德始玄同矣。且夫属其仁义,虽通如曾史,属其五声,虽通如师旷,属其五色,虽通如离朱;属其五味,虽通如俞儿,非吾所谓聪明於道善於德也。吾所谓善者,善道无为而已矣。且夫失性有五声色真味,取舍此五事者,皆生民丧命之大害也。而杨墨乃始离跂声色,自以为得,非吾所谓得於道也。彼曾史杨墨师旷工倕离朱者,皆外立巧辩声色之惑,而以烩乱天下者也,法之所无用也。
跂者不立,
《南华经》曰:骈拇枝指旁枝於手者,树无用之指也,出乎性哉,而侈於德。多方乎仁义而用之者,列於五藏哉,而非道德之正也。
跨者不行。
《南华经》曰:附赘悬疣,多骈於足者,连无用之肉也,出乎形哉,而侈於性。多方骈之於五藏之情者,淫僻於仁义之行,而多方於聪明之用也。
自见者不明,
《南华经》曰:骈於明者,乱五色,淫文章,青黄黼黻之煌煌非乎?而离朱是已。
自是者不彰,
《南华经》曰:多於聪者,乱五声,淫六律,金石丝竹黄锺大吕之声非乎?而师旷是已。
自伐者无功,
《南华经》曰:枝於仁者,擢德塞性以收名声,使天下簧鼓以奉不及之法非乎?而曾史是已。
自矜者不长。
《南华经》曰:骈於辩者,累瓦结绳窜句,游心於坚白同异之间,而敝跬誉无用之言非乎?而杨墨是已。
其於道也曰,
《南华经》曰:故此杨朱墨翟曾史师旷离朱工倕,皆多骈小成聪明声色巧辩旁枝之道,非天下之至正也。
余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