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末清初耶稣会文献 - 第 226 页/共 351 页

故天弃我。(《书•西伯戡黎》篇) 旻天大降丧於殷。(《书•多士》篇) 上帝弗顺,祝降时丧。(《书•泰誓下》篇) 维时上帝,不保降若兹大丧。(《书•多士》篇) 爽惟天其罚殛我,我其不怨。(《书•康诰》篇) 今天降戾于周邦。(《书•大诰》篇) 瞻卬昊天,则不我惠。(《诗•大雅•瞻卬》篇) 肆念我天威。(《书•君奭》篇) 以敬忌天威。(《书•顾命》篇) 今天降疾。(《书•顾命》篇) 上帝板板,下民卒瘅。(《诗•大雅•板》篇) 旻天疾威,敷于下土。(《诗•小雅•小昊》篇) 不吊昊天,乱靡有定。(《诗•小雅•节南山》篇) 昊天不佣,降此鞠凶。昊天不惠,降此大戾。(同上) 敬天之怒。(《诗•大雅•板》篇) 永畏惟罚。(《书•吕刑》篇) 第十七节 祸由人自召 罪恶惟人自作,上天降灾,惟人自召。 下民之孽,匪降自天。噂沓背憎,职竞由人。(《诗•小雅•十月之交》篇) 天作孽,犹可违;自作孽,不可逭。(《书•太甲上》篇) 天非虐,惟民自速辜。(《书•酒诰》篇) 降年有永有不永,非天夭民,民中绝命。(《书•高宗肜日》篇) 乱匪降自天,生自妇人。(《诗•大雅•瞻卯》篇) 自绝于天。(《书•泰誓》篇) 夏王弗克庸德,慢神虐民,皇天弗保。(《书•咸有一德》篇) 天道福善祸淫,降灾于夏,以彰厥罪。(《书•汤诰》篇) 今天其命哲,命吉凶,命历年;知今我初服。(《书•召诰》篇) 尔克敬天,惟畀矜尔;尔不可敬,尔不啻不有尔土,予亦致天之罚於尔躬。(《书•多士》篇) 顺天者存,逆天者亡。(《孟子》) 惟人在命。(《书•吕刑》篇) 第十八节 恶人自绝于天 极恶而违天命悖人伦者,自绝于天,必受极罚永苦。 上帝不蠲,降咎於苗,苗民无辞于罚,乃绝厥世。(《书•吕刑》篇) 天用剿绝其命。(《书•甘誓》篇) 天有显道,厥类维彰。今商王受狎侮,五常荒怠弗敬,自绝於天。(《书•泰誓》篇) 惟王淫戏用自绝。(《书•西伯戡黎》篇) 天罚不极,庶民罔有,令政在於天下。(《书•吕刑》篇) 第十九节 顺天命者得永生 极善而生顺天命者,死得永安。 子曰:朝闻道,夕死可矣。(《论语》。道原于天而赋于人,人生下来便有日用常行的道理,如子孝、臣忠当行之理,皆是也。苟得闻之,则生顺死安,无复遗恨矣;不然,岂可死哉?闻道宜务学也。) 维此文王,小心翼翼,昭事上帝,聿怀多福。(《诗•大雅•大明》篇) 文王在上,於昭于天。(《诗•大雅•文王》篇) 文王陟降,在帝左右。(仝上) 兹殷多先哲王在天。(《书•召诰》篇) 三后在天。(《诗•大雅•下武》篇) 永言配命,自求多福。(《诗•大雅•文王》篇) 肆惟王其疾敬德?王其德之用,祈天永命。(《书•召诰》篇) 於万斯年,受天之祜。(《诗•大雅•下武》篇) 第二十节 圣德在天护佑后人 圣德在天,有保护后人之责任,可以祷求。 史乃册祝曰:惟尔元孙某,遘厉虐疾。若尔三王,是有丕子之责于天,以旦代某之身。 经书天学合儒总论 一、中国古人对上帝的认识 1、唐虞三代之心学 自上天生人以来,圣帝贤王未有不知有维皇上帝,小心昭事,夙夜敬畏者,此唐虞三代之心学也。 2、孔子垂训敬天之道 至於缵述修明,垂训万世敬天之道,彪炳典册,则孔子之功,尤甚伟焉。 3、经典之文记载唯一上帝 读“有皇上帝”等文,则知天之必有主宰,而非徒苍苍之天矣。读“尊无二上”等文,则知天上惟有一主宰,而非百神之可并矣。 二、上帝的性情 1、至明至灵 然此天上之一主宰在天地人物之先,唯一而至尊,永远而无极;至明至灵,最深最奥;含无穷之纯善,备万有之美妙;能於无中造成天地人物,而无所不在者也。 2、全能全权 虽无声而命令之权无不显也,虽无形而视听之鉴无不悉也。宇宙之大父也,大君也,大师也,而世间君父师之权皆其所命之也。自天子以至於庶人,皆当时时事事敬顺天命,无间无怠以修身尽伦也。 3、至公至慈 盖上帝之心本爱人不恶人,而有喜矜怒厌之情者,因人不皆善而无恶也。人之善莫大於敬天,人之恶 莫大於不敬天。一念之善上帝无不知,即无不赏;一念之恶上帝亦无不知,即无不罚。上帝之赏罚不爽,而有迟速,因人之善恶未盈,而有迁变也。盖至公也,又至慈也。人之为恶,得罪于上帝,上帝悯之,容人悔改也。人能认罪,洗心涤虑,哀呼吁天,庶可望赦;不然,上帝义怒,降灾惩恶,不可不畏也。 4、百禄万恩之本 且百禄万恩皆本于上帝,郊坛之祀有祈焉,有报焉。二至之郊皆报也,雩禖祈谷诸祀皆祈也。雨与谷子与寿与福皆求于上帝者,以人之死生富贵贫贱祸福,皆上帝之权也。 三、人的永安与永祸 人能顺上帝之命,虽不必皆富皆贵皆福皆生,而生顺死安自得永安之福也。人不能顺上帝之命,虽不贫不贱无祸未死,而生之前或有微善,而报之以安乐;死之后必罹大罚,而加之以永苦也。则以人之生为至短,人之死至长,人世之祸福不能尽报人生之善恶也。使无死后之祸福,以称量而施之,将小人之纵逸为得计,而君子之勤修为徒苦矣。故生前之福固是欣,而死后之福尤可欣也;生前之祸固可惧,而死后之祸尤可惧也。惟事天敬天始得成圣,而免永祸也。古圣贤兢兢业业,永念天威,死而后已。欲得正而毙者,而正此故也。 天教补儒 天教补儒前言 一、儒学疏略需天教补之 乙酉之夏,偶与吾友计子迥凡,言天教之精详。迥凡曰:“吾中国有孔子,则亦精详之至矣,更安事天教为哉?”予应之曰:“孔子非不至圣,但天生之圣,无祸福人之权,故有疏略处,必须天教补之也。”迥凡勃然曰:“先生读孔子书,今反言孔子疏略,不几于谤毁圣人乎?” 二、儒学疏略一二 1、今儒悖孔子 予应之曰:“予所读者,孔子书;予所能知孔子书者,天主所赋之性也。予非敢谤毁孔子也。孔子之言,上自朝廷,下自闾里,细至动静,大至平治,无不网罗毕尽。”故孟子曰:“游于圣人之门者,难为言。”则亦何疏略之有?然而不得不议其疏略者有故,则以今之儒者悖孔子也。 2、儒教不能及于人人事事 若更以天主之教衡之,而孔子不辞其疏略也。使人人、家家、日日、念念、事事一以孔子为法,则孔子之教不疏略矣。而今之人能之乎?而孔子之教能及于人人、家家、日日、事事、念念乎?於是书房中有符一张,予指之曰:“此符何人所传,是孔子之道法耶?若非孔子之道法,是即孔子之疏略矣。 3、儒教借资于佛老 夫孔子之道既无不足,而何借资于佛老?为世之人皆借资于佛老矣,则人皆以孔子为疏略故也,岂独予言之,而以为疏略乎? 三、天教补儒 若天教则不然也。今就其浅近者数条比而观之,以为天教补儒之说。共廿一则云。 第一节 畏天之旨 一、孔子教人敬畏上帝 孔子之教,首言“天命之谓性”,此天字即“维皇上帝”也。《汤诰》曰:维皇上帝,降衷于下民,若有恒性。即此意也。则知天非苍苍之天矣。天之上帝即西国之所谓天主也。上帝无所不在,无所不知,故能降衷于下民也。於是《中庸》次节即言,“君子戒慎乎其所不睹,恐惧乎其所不闻。”不睹不闻,而犹然戒慎恐惧,则睹闻可知。不睹不闻者,性也,即天也。戒慎恐惧,即畏天命之实也。使人人守此,日日如此,事事念念如此,则亦可矣。 二、儒者不能身体力行 然而儒者不能也。昔有乡老先生讲学至此章,尝娓娓言之,其夫人于帘内呵曰:“尔知戒慎不睹,恐惧不闻,何以黑夜偷丫鬟,至磕伤额角也。何不戒惧与?”由此观之,此盖不知天主无所不在,刻刻鉴临,而以不睹不闻属道体,故戒慎恐惧只当得口头禅,一部《四书》都为举子业题目耳,未尝身体力行也。若朝廷不以孔子之言为功令,则《四书》将无人习矣。 三、儒者尊佛而不尊孔子 且士至成进士后,簿书期会为事。高者,诗酒陶情;卑者,樗薄肆志。尤可恨者,醉心二氏,反为二氏之护法,明以孔子为不足尊,而尊佛也。非课子弟,则孔子经书不知飘落何所,得鱼而忘筌故也。 四、孔子之疏略 若身非黉门,则又不知《四书》为何物矣。是孔子之教能行于学人,而不能行于不学人。即能行于学人,不能必儒者之皆为程朱也。是孔子之疏略也。 五、天教使孔子畏天之旨大白 若天教则不然,宇宙间天主所生之人,能生我,必能审判我,无一人敢外于天主之理者。归之者,自求多福,非于天主有加荣也。盖宇宙间,唯此生天生地生人生物之主之权有独尊,而非孔子人力之教可得而同之也。使人人知有天主,则不睹不闻之中,有天主式临焉。虽欲不戒慎,不可得矣。斯孔子畏天之旨大白矣,此其有补于儒教者一也。 第二节 生死鬼神 一、孔子论生死鬼神未明 孔子言:“未知生,焉知死”,“未能事人,焉能事鬼。”夫死生鬼神,亦理之所当穷者,而孔子不言说者,谓生之道即死之道也,能事人即能事鬼也。孔子虽不言,未尝不言也,此论固是。然而未深切著明也。参之孔子他日之论,则曰:“敬鬼神而远之”,又曰:“非其鬼而祭之,谄也”,又曰:“丘之祷久矣”,又曰:“获罪于天,无所祷也”,此孔子事鬼神之道也。又曰:“朝闻道,夕死可矣”,此孔子知生死之道也。然则,死生鬼神孔子岂有不知者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