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平御览 - 第 514 页/共 737 页
《风俗通》曰:汉武帝与仙人共博,其投石中马蹄处,於今尚在。
《典略》曰:荆轲与鲁勾践博,争道。勾践怒而叱之,轲去而逃娄。
《春秋旧事》曰:倪宽为汉马农卿,与太子博,争局,犯罪而还。
《遁甲经》曰:天一游亭,六行亭亭,天一之贵神也。战斗博戏渔猎,但可,背不可向也。
《薛孝通谱》曰:乌曹作博,其所由来尚矣。双箭以象日月之照临,十二棋以象十二辰之躔次。则天地之运动,法阴阳之消息,表人事之穷达,穷变化之几微。履谦谢,则知冲谢以致福;观杀罚,则知当路而速祸;行其道,则掎鹿有归;保其家,乃瞻乌爰集。隐显藏用,莫不合道;龙潜鹊起,率皆趣良。足以谐畅至娱,始协妙赏者也。
魏曹植《古冶子等赞》曰:齐强接子勇节,徇虎门之博。忽宴置衅,矜而自伐,轻死重分。
魏王粲《弹棋赋序》曰:因行骋志,通权达理,六博是也。
晋李尤《博铭》曰:夫无用心,博弈犹贤。方平处下,自不邪偏。
樗υ
《晋书》曰:桓玄见人有好园宅,悉欲取之,勒以樗博而赌之。玄微闻义军起,忧惧,弗能寝食。或曰:“刘裕等狂惑,事必无成。”玄曰:“裕足为一世之雄,加以果於用兵;刘毅家无担石之储,樗υ一掷百万;何无忌、刘牢之,外生酷似其舅。共举大事,往为不成。”
又曰:葛洪,字稚川,性寡欲,无所爱玩,不知棋局几道,樗υ齿名。
又曰:王献之年数岁,尝观门生樗υ,曰:“南风不竞。”门生曰:“此郎亦管中窥豹,时见一班。”
又曰:武帝喜胡贵嫔。帝尝与之樗υ,争道,遂伤上指。帝怒曰:“此固将种也!”对曰:“北伐公孙,西拒诸葛,非将种而何!”帝甚有惭色。
又曰:谢鲲婿殷睿好樗υ。夺其妹装物,以还戏债。刘湛谓谢弘微曰:“谢氏累代财产,充殷君一朝戏债,卿视而不言,譬弃物江海,以为廉耳。”
又曰:陶侃,字士衡。见诸参佐或以谈戏废事,乃取其樗υ博具,悉以投於江,乃曰:“樗υ者,牧猪奴戏耳!”
又曰:刘毅於东府聚樗υ,大掷,一判应至数百万,馀人并黑犊以还,惟刘裕及毅在後。毅次掷,得雉,大喜,褰衣绕床,叫谓同座曰:“非不能卢,不事此耳!”裕恶之,因ソ五木,久之,曰:“老兄试为卿答。”既而四子俱黑,其一子转跃未定,裕厉声喝之,即成卢焉。毅意殊不快,然素黑,其面如铁色焉。既而乃和言曰:“亦知公不能以此见借!”
又曰:周ダ之死也,王敦坐其罪。有一参军,樗υ,马於博头被杀,因谓敦曰:“周家弈世令望,而位不至公。及伯仁将登而坠,有似下官此马。”(伯仁,ダ之字也。)
又曰:慕容宝,初在长安,与韩黄、李根等因燕樗υ,危坐整容,誓之曰:“世云ヅυ有神,岂虚言哉?若富贵可期,频得三卢!”於是三掷三卢。
《宋书》曰:何尚之,少时颇轻薄,少好樗υ。既长,折节蹈道,以操立见称。为陈郡谢琨所知,与之游处。
《齐书》曰:李安民,击鹊尾江城有功。明帝大会新亭楼劳诸军,令樗υ共赌。安民五掷皆卢,帝大惊,目安民曰:“卿面方如田,封侯状也!”安民少时贫窭,有一人从门过,相之曰:“君後当大富贵,与天子交手共戏。”至是果验。
《後周书》曰:王思政虽被任委,自以非相府之旧,每不自安。太祖曾在同州与群公宴集,出锦及杂绫绢数段,命将樗υ取之。物既尽,太祖又解所服金带,令诸人遍掷,曰:“先得卢者,即与之。”群公将遍,莫有得者。次至思政,乃敛容跪坐而自誓曰:“王思政羁旅归朝,蒙宰相国士之遇,方愿尽心效命,上报知已。若此诚有实,令宰相赐知者,愿掷即为卢;若内怀不尽,神灵亦当明之,便使不作也,便当杀身以谢所奉!”辞气慷慨,一坐尽惊。即拔所佩刀,横於膝上,览樗υ拊髀掷之。比太祖止之,已掷为卢矣。徐乃拜而受之。
《江蕤别传》曰:蕤年十一,始学樗υ。祖母为说往事有以博弈破业废身者,於是即弃五木,终身不为戏。
《抱朴子》曰:林卢山中有一亭,其中有鬼。每有宿者,常有十许人,衣袍或白或黑,或男或女。有王伯夷过宿而坐诵经。夜有十馀人,与伯夷对坐,自持樗υ。伯夷密以镜照之,乃群犬也。
《郭子》曰:桓公(宣武也。)年少至贫,尝υ,失数百斛米。齿既恶,意亦沮。自审不复振,乃请救於袁彦道。桓具以情告,袁欣然无忤,便即俱去,出门云:“我不但拔卿,要为卿破之!我必作快齿,卿但快唤!”既戏,袁形势呼咀(音恒咀相呵)概壮,掷必卢雉,二人齐叫,敌家震惧丧气。俄顷,获数百万。
《博物志》曰:老子入胡日,作樗υ焉。
《俗说》曰:殷伯弟为何无忌参军,在浔阳与何共樗υ,得何百万便住,何大怒骂殷。
《世说》曰:温峤位未高时,屡与扬州淮中贾客樗υ,每辄不竞。尝一过大输,物尽戏屈,无因得反。与太尉庾亮友善,峤於舫中大唤:“庾亮卿可赎我!”庾即送值,然后得还。
《异苑》曰:颍川陈寂,元嘉中,昼忽有一足鬼,长三尺许,为寂驱使,欲与邻人樗υ。而无五木,鬼乃取刀斫庭中杨枝,於户间作之,即烧灼,黑白虽分明,但朴尔。
又曰:昔有人乘马山行,於岫里见二老公相对樗υ。遂下马,以策拄地而观之。自谓俄顷,望视其马鞭,ㄘ然已烂;顾瞻其马鞍,亦枯朽。既还,无复亲识,一恸而绝。
《庾翼集》曰:顷闻诸君有樗υ过差者,初为是,政事闲暇以娱意耳,故未有言也;今知大相聚集,渐以成俗,闻之能不怃然!
繁钦《威仪箴》曰:其有退朝,偃息闲居,操[A16N](瞿营切。[A16N]博子。)弄棋、文局樗υ,言不及义,胜负是图。
塞(苏则切)
《说文》曰:塞,行棋相塞谓之塞。
《齐书》曰:沈文季,字仲达,吴兴武康人也。尤善塞,用五子。
《穆天子传》曰:天子北入邴,(音枋)与井公塞。
魏王郎《塞势》曰:余所与游处,惟东莱徐先生素习《九章》,能为计数。问:“可以代博弈者乎?”曰:“塞,其次也。”乃试习其术,以惊睡焉。
边韶《塞赋序》曰:余离群索居,无讲诵之事。欲学无友,欲农无耒,欲弈无塞,欲博无楮。问可以代博弈者乎?曰塞其次也。书曰:“始作塞者,其明哲乎?故其用物也约,其为乐也大。”
藏钩(古作驱)
辛氏《三秦记》曰:昭帝母钩弋夫人,手拳而有国色,先帝宠之。世人藏钩,法此也。(法其拳手。)
《西京杂记》曰:戚夫人以百炼金为区环,照见指骨。上恶之,以赐侍儿。
《荆楚岁时记》曰:为藏区之戏,辛氏以为钩弋夫人所起。周钧、成公绥并作“区”字,《艺经》庾阐则作“钩”字,其事同也。俗云此戏令人生离,有禁忌之家,废不修也。
《风土记》曰:腊日饮祭之後,嫂妪儿童为藏区之戏。分二曹以校胜负,若人偶即敌对,人奇(居宜切。奇,独也。)即使奇人为游附,或属上曹,或属下曹,名为飞乌,以齐二曹人数。一区藏在数十手中,曹人当射(常益切。)知所在。一藏为一筹,五筹为一赌。
《异苑》曰:晋海西公时,有贵人会因藏区,倏有一手间在众臂之中,修骨巨指,毛色粗黑,举坐咸惊。寻为桓大司马所诛。旧传藏区令人生离,斯验深矣。
晋庾阐《藏区赋》曰:叹延夜之藏区,常一时之戏望。以道生为元帅,以子仁为佐相。
盛翁子《藏区赋序》曰:余以腊後,要命中外,以行钩为戏,心悦其事,故赋之云。
蹴鞠
《风俗通》曰:丸毛谓之鞠。
郭璞《三苍解诂》曰:鞠,毛丸,可蹋戏。
《史记□苏秦传》曰:临淄民无不吹竽、鼓瑟、击筑、斗鸡、走狗、六博、蹴鞠。
《汉书》曰:东方朔云:“董君(董偃也。)贵宠,天下莫不闻。郡国走马蹴鞠客辐凑於董氏焉。”
《魏略》曰:孔桂,字叔林。性便妍,好蹴鞠。故太祖爱之,每在左右。
《唐书》曰:姜皎,玄宗即位,召拜殿中少监。数召入卧内侍宴,私以后妃连榻,间以击毡,常呼之为姜七。
《梁冀别传》曰:冀好蹴鞠。
《西京杂记》曰:成帝好蹴鞠。群臣以蹴鞠劳体,非至尊所宜。帝曰:“朕好之。可择似不劳者奏之。”家君作弹棋以献,帝大悦,赐青羔裘、紫丝履,以服朝觐焉。
又曰:太上皇徙长安,居深宫,凄怅不乐。高祖窃因左右问,正以生平所好,皆屠贩少年,斗鸡蹴鞠以为欣,今皆无此,故不乐也。
刘向《别录》曰:蹴鞠者,传言黄帝所作。或曰起战国时,记黄帝蹴鞠兵势也,所以练武士、知有才也。令军事无事,得使蹴鞠。有书二十五篇。
《会稽典录》曰:唐庠,字汉序。三国鼎峙,互兴金革。士以弓马为务,家以蹴鞠为学。於是名儒洪笔,绝而不续。
卷七百五十五 工艺部十二
弹棋
《东观汉记》曰:安帝诏曰:“乐成王居谅ウ,(音阴。)衰服在身,弹棋为戏,不肯谒陵。”
沈约《宋书》曰:晋平剌王休,文帝第十三子也。在荆州时,左右范景达善弹棋,上召之,休留不遣。上怒,诘责之。
《赵书》曰:冉闵收石遵,遵方与女子弹棋,兵至,杀之。
《梁冀别传》曰:冀好弹棋。暑夏之月,露首袒体,惟在樗υ弹棋,不离绮纨之侧。
《世说》曰:刘真长始见王丞相,时暑之月,丞相以腹熨弹棋局,曰:“何如乃氵靓!”(吴人以冷为氵靓,音楚敬切。)刘既出,人问见王公何如,刘曰:“未见他异,惟作吴语耳。”(王丞相遵也。)
又曰:弹棋始自魏文帝宫内装器戏也。文帝於此伎特妙,用手巾拂之,无不中者。有客自云能,帝使为之。客著葛巾拂棋,妙逾於帝。
魏文帝《典论》曰:余於他戏弄之事,少所喜;惟弹棋略尽其功,乃为之赋。昔京师先工有马合乡侯、东方安世安、张公子,常恨不得与彼数子者对。
《艺经》曰:弹棋,二人对局,黑白棋各六枚。先列棋相当。下呼,上击之。
《弹棋经序》曰:弹棋者,仙家之戏也。昔汉武帝平西域,得胡人善蹴鞠者,盖炫其便(平声。)捷跳跃,帝好而为之。群臣不能谏,侍臣东方朔因以此艺进之,帝就舍蹴鞠,而上弹棋焉。习之者多在宫禁中,故时人莫得而传。至王莽末,赤眉凌乱,西京倾覆,此艺因宫人所传,故散落人间。及章帝御宇,好诸伎艺,此戏乃盛於当时。
《弹棋经後序》曰:自後汉冲、质已後,此艺中绝。至献帝建安中,曹公执政,禁阑幽密,至于博弈之具,皆不得得妄置宫中。宫人因以金钗玉梳戏於妆奁之上,即取类於弹棋也。及魏文帝受禅,宫人所为,更习弹棋焉。当时朝臣名士,无不争能,故帝与吴季量(吴质,字季量。)书曰:“弹棋,间设者也。”
又曰:弹棋者,雅戏也。非同乎五白枭橛(枭橛并樗υ彩。)之数,不游乎纷竞诋欺之间,淡薄自如,固趋名近利之人多不尚焉。盖道家所为,欲习其偃亚导引之法,击博腾掷之妙,以自畅耳。
又曰:唐顺宗在春宫日,甚好之。时有吉达、高钅弋、崔同、杨愿之徒,悉为名手。後有窦深、崔长孺、甄、独孤辽,亦为亚焉。至於长庆之末,好事之家犹见有局尚多解者。
後汉蔡邕《弹棋赋》曰:夫张局陈棋,取法武备。因嬉戏以肄业,托欢宴以讲事。设兹矢石,其夷如砥。采若锦缋,平若停水。肌理光泽,滑不可履。乘色行巧,据险用智。
魏文帝《弹棋赋》曰:局则荆山妙璞,滑如柔荑。棋则玄木北干,桑树西枝。象筹列植,下据双螭。
王粲《弹棋赋》曰:文石为局,金碧齐精,隆中夷外,理致肌平。
晋傅玄《弹棋赋序》曰:汉武帝好蹴鞠。刘向以为蹴鞠劳人体,竭人力,非至尊所宜,乃因其体而作弹棋以解之。
儒棋
《後魏书》曰:侍中游肇,性谦廉不竞。曾撰《儒棋》,以表其志焉。肇述儒棋曰:“儒棋者,盖博、弈之流,所以游思於文,亦犹投壶之习武也。故圣人因物设教,有实有权;情礼称宜,有张有弛。孔子云:‘不有博弈者乎?为之犹贤乎已,’若夫井公之对周穆,叔卿之接许由,此或示存,恐非有待。然则君子之处世也,岂遂耽於所适,徒费时日者哉!至於几杖盘鉴,犹载铭戒;矧乃谐神之器,而不加劝也?但古之为玩者,莫不竞进其功,塞杀与乐,殊途异势,并传於时,未有以谦退为胜,通生为乐者。故因暇隙,聊复措意,此即儒棋之一名。盖游艺之所统,本诸谦净;诠名撰德,略依儒行;起舍遵道,轨法中庸。时然後玩,人不厌其游;让而後胜,人逾惬其负。矜勇所以知残,冲逊以之弥隆。岂惟崇谦止竞而已,谅亦阶善全德之所因矣。积名会理,其殆庶几;致泥之戒,宁不愧乎?”
《儒棋》曰:投二,(方二分六彩也。)智一、礼二、仁三、义四、信五,(各法生数,所以记彩而行于道,岂惟名义而已,藉物以为差也,)谦(行数无准,名显义耳。进退之异,惟有枭伏;)棋十,(生成之数,亦不是过,)白黑半,(各用五分。)方五分长寸。(分寸所以记法。)善六、敬七、德八、忠久、顺十,(各据成数,所以记算,而兼名义。名义虽异,亦符五德,阴阳配合,数尽也。)方局尺五,周道四十,其用三十六。(取舍途异。)四维之道,通数而棋。(处恶其雅也。)谦退为尚,故高彩者先投。(耻为道也。)彼此二位,谓之净;(净者,谓仁义也。)左右二道,谓之中。(中者,谓礼智之道也。)其净、中四道,彼此左右,互有二,不得相干。(干则斗也。)行棋之法,始附净起,转互相顺,终因净出。(初不净出,必曲之者,避相涉也。)通生为务,不存塞杀。(志仁恕也。)彩越净中者休,则立枭,枭者不伏。(彩不会也。)会净中者,枭折为伏,伏者不枭。(行不越也。)若彩虽会,而於彼拟以过之(有棋则不得拟。)非干彼者,则自居矣。(居拟不同,以于彼也。)行伏棋者,得异彩,依数而行。两彩同者,惟行一,(常柔齐也。)一谦者停,两谦退一等。(贵重损也。)行枭棋者,得异彩亦依数而行。两彩同者,尽行其数,(鄙勇均也。)一谦行一道,两谦者停。(枭致异也。)行伏不得行枭,行枭不得行伏。(殊谦竞也。)折枭伏者,皆从后定。(重行终也。)因彩而阅者,屈而申之。(谓初得谦信也。)缘行致累者,阅而通足,皆不限道数。(进退皆尔。)枭伏两阅者,但行于枭。(先枭者进,耻之义,道尤多故也。)行棋之体,不相凌触,所蹈皆灵,(行务灵净,惟焚触斗。)孤明自在,(不以强弱生而惧也。)绝於跪巧,而顺消息,(审理中也。)悉遇中道,胜负乃分。先枭後伏,验之於净,(谦勇之辨,实标先后。处净不安,方显其竟。)道枭若促,不尽二彩者,则全行伏。(先后用亦防其为出,自贻全,进边之义成也。)枭伏两少者,行於枭。(示不尽彩,理无兼也。)彼既出尽,此有不出者,即许以为胜者之算。(以后退为胜也。)若全未出,则为之虚投。(损已益人,谦者所崇。)次局负,仍先。(枭勇故也。)得十算立一爵,三爵立,则成胜矣。(既尚冲净,岂假务于多算?但谦并见迹,故假以胜为名也。)
击壤
《释名》曰:击壤,野老之戏也。
玄晏(皇甫谧,号玄晏先生。)曰:十七年,与从姑子果柳等击壤於路。
《逸士传》曰:尧时有壤父五十人击壤於康衢。或有观者曰:“大哉,尧之为君!”壤父作色曰:“吾日出而作,日入而息,凿井而饮,耕田而食,帝何力於我哉!”
《风土记》曰:击壤者,以木作之,前广後锐,长可尺三四寸,其形如履。腊节,僮少以为戏,分部如掷博也。
《艺经》曰:击壤,古戏也。
又曰:壤以木为之,前广後锐,长尺四,阔三寸,其形如履。将戏,先侧一壤於地,遥於三四十步,以手中壤敲之,中者为上。
吴盛彦《翁子击壤赋》曰:论众戏之为乐,独击壤之可娱。因风托势,罪一杀两。
角抵
《左传》曰:晋侯梦与楚子搏,(搏,手相搏。)楚子伏已而其脑,是以惧。
《汉书》曰:武帝元封三年春,作角抵戏,(应劭曰:战国之时,稍增讲之,以为戏乐,用相夸示,至秦,更名角抵者也。武帝大复增广之,至元帝元初五年罢。)三百里内皆来观。
王隐《晋书》曰:颍川、襄城二郡,班宣相会,累欲作乐。襄城太守责功曹刘子笃曰:“卿郡人不如颍川人相扑。”笃曰:“相扑下伎,不足以别两国优劣;请使二郡更对论经国大理人物得失。”
《唐书》曰:裴矩,帝幸东都,矩以蛮夷朝贡者多,讽帝大征四方奇技,作鱼龙、曼延、角抵於洛邑,以夸诸戎,秋月而罢。
《西京杂记》曰:三辅人俗,每以赤刀为戏,汉朝亦取以为抵角之戏焉。
《汉武故事》曰:未央庭中设角抵戏。角者,六国所造也。秦并天下,兼而增广之。汉兴虽罢,然犹不都绝。至上,复采用之。并四夷之乐,杂以奇幻,有若鬼神。角抵者,使角力相抵触也。
弹
《广雅》曰:弹,行丸也。
《左传》曰:晋灵公台上弹人,观其避丸者。
《魏书》曰:齐王芳为帝,常喜以弹弹人。
《齐书》曰:桓荣祖善弹。登西楼见翔鹄,谓左右曰:“当生取之!”乃弹其两翅,毛脱尽,堕地无伤。养之,毛生后,飞去。其妙如此。
《隋书》曰:长孙晟,洛阳人也。有鸢群飞,上谓晟曰:“公善弹,为我取之。”十发俱中,并应丸而落。
《吴越春秋》曰:陈音对越王曰:“弩生於弓,弓生於弹,弹生於古之孝子。古者人死,投之中野。孝子不忍父母为禽兽所食,则作弹以守之。”故古人之歌曰:“断竹属木,飞土逐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