义门读书记 - 第 55 页/共 134 页
行之以不息六句 终上所守之不可以变
其信然否也 应前疑字
斯文未防四句 惟乖于时乃与天通此公生平所自信知命不惑者也 终上信字
必有以见知尔 应知其人知其文两知字
与少室李拾遗 清挺劲直不同常玩
小大之事皆出宰相乐善言如不得闻 观太平之运者在此三语
必望审察而逺思之 审察收加秩逺思收善类答刘秀才论史书 史书记人善恶传信于万世若褒贬失当后人犹可驳而正之茍记録失实轻据传闻撰立事迹甚则牵顾他人之讳忌恣慿已意之爱憎不公不直为阿为诬使来世其欺诳永无别白其取怒于鬼神不亦宜哉至于易代之后人迹久陈每见修撰之家犹多瞻狥不免私曲然则为实録者何得容易也退之一作平淮西碑不详李愬之功果致发愤于正夫其不肯作史岂非明哲之论乎
在据事迹实録二句 本扬子云
然此尚非浅陋偷惰者所能就 伏后
仆年志已就衰退【至】行且谋引去 此段应非浅陋偷惰者所能就
且传闻之不同【至】令传万世乎 此段又见实録之难此是主意诚不可以率尔为也
若无鬼神二句 收住当畏惧
与大颠书 题注其后书吏部侍郎潮州刺史则非也云云按即此亦可证其伪矣要之公与大颠始末尽于孟尚书书中数语何必为缁流所欺取此谬妄之迹欤考异云皆非可与实事而求是者也云云按必欲反
复文致三书为出于韩亦可以见朱子用心之隘而私矣使其无他亦可谓絶不知文识见凡下徒贻后人之笑耳 久闻道徳尚是未见颠时语
切思见顔 成何文理朱子乃谓决为公文非他人所能作乎
送汴州监军俱文珍序屯兵十万【至】舟车所同 数笔有班马风力
送浮屠令纵西游序于是乎吾忘令纵之为释氏子也收异同
不知其不可也 应可与
河南府同官记 笔无防尘
卢公去河南为右补阙【至】自工部尚书至吏部尚书上一层只防明得河南同时得五将相此层又将中间转迁叙清畧一裁翦不令板直
我公愿洁而沈宻二句 世得云愿洁沈宻以沈言开亮卓伟以高明言愿洁言其行沈宻言其识开亮言其识卓伟言其行
登槐賛元二句 均后以宰相出藩此特伏案非防佞语
有若将同其后二句 结住 一倒转便不凡
除崔羣戸部侍郎制 朱子语録退之除崔羣侍郎制最好
于今虽重 当作于今为盛为惟音讹又讹作虽潮州请置乡校牒 体格气味纯乎西汉 质雅中意味深长此真充于中溢乎外而不自知者
不如以徳礼为先而辅以政刑也 政刑不可废但不可独任耳此句变得好
夫欲用徳礼未有不由学校师弟子者 论本董子夫十室之邑必有忠信 古注必有忠信一读如邱者焉不如一读邱之好学也一读言我不如此人方愿学之也
刺史县令不躬为之师 所谓三王四代惟其师顺宗实録第一景申上即位太极殿册曰【至】无沗我高祖太宗之休命 凡册文诏书但削去繁缛即简质近古脩唐书者不知此法本纪中至一字不存宋景文列传遇章疏辄窜易以就竒澁皆与公背驰者也宋元诸史畧无翦裁亦其失维均
登伉皆上在东宫时侍读以师傅恩拜 书以师傅恩所以别于伾文之党也
实録第二贞元末五坊小儿张捕鸟雀于闾里 南部新书圣厯二年勅雕鹘鹰鹞狗为五坊二十四年各置使
追故相忠州刺史陆贽 直自贬所召还者时谓之追刺史二字当作别驾縁上苏弁之文传冩致误
丁酉吏部尚书平章事郑珣瑜称疾去位【至】遂不起此事叙致尤不减班孟坚
实録第三元和三年以修实録功追赠工部尚书 附书
实録第四贽令吏部分内外官员为三分计阙集人以为常 今截阙之法所始
城字亢宗北平人代为官族 阳骛显于慕容氏由此遂为非平望族
有懐刺造城而问者【至】不能聴客语 叙事至千载下读之犹声音笑貌显显在目马班而下可复见乎朝廷有直臣天下必太平矣 元和之治此举贻之也万福知言哉
实録第五永贞二年正月景戍朔 注戍史作寅按当作寅所谓永贞二年者止于此一日耳翌日丁夘即下制改元元和详见旧唐书及通鉴也
同窦【牟】韦【执中】寻刘尊师不遇 窦诗止三四佳不及公逺甚韦甚凡鄙公此诗直当与沈宋抗行也 发端得寻字神味
院闭青霞入二句 下隠形又不寂寞 但用驭风二字即已暗藏不遇矣笔墨之敏妙至此
犹疑隠形坐二句 结不遇变化桃字又与仙源暗应嘲鼾睡 此篇多用佛经因其浮屠而戏之
昼月 观此则知玉川月蚀体貌蚀字处公皆删去葢不以为难能也
辞唱歌 近东野
知音者诚希 下二句只似惜别却暗寓知希深妙答侯生问论语书愈昔注觧其书而不敢过求其意不敢过求则本意可得而归穏当矣穏当二字觧经之极则也 此篇当以文采不耀故正集遗之
长安慈恩塔题名 石洪至长安当在元和六年徴拜昭应尉校理集贤御书时 石洪殁于元和七年而子厚十年始自永州例召至京师安得同登慈恩也东野之殁亦在九年时年六十四其齿长于退之不啻一终不应题名于习之下
福先塔寺题名 王仲舒神道碑云元和初徴拜吏部员外郎未防为职方郎中知制诰安得三年尚为吏部员外仲舒以直杨慿之寃出为硖州刺史慿贬在四年则三年亦不得在洛也仲舒贞元中已入南宫名軰尊矣又安得以石洪加其上乎其伪无疑欧公不之审耳赵德文録序 文録疑好事者依托
义门读书记卷三十四
钦定四库全书
义门读书记卷三十五
翰林院侍读学士何焯撰
河东集
献平淮夷雅表一首 表与韩相当
平淮夷雅二篇 柳雅不如韩碑
晋阳武第一 故在缪袭王粲间惟退之有周汉意也贞符 以徳为符其论伟矣然亦本末不该柳子持论徃徃皆据一面如封建则直舍本而齐末者所以不逮韩子
乃始陈大电大虹元鸟巨迹白狼白鱼流火之乌 元鸟巨迹着于雅颂不得而并议之也
谓之封禅 柳子独排封禅断以六艺为考信
莽述承效 英华作莽述成効是王莽祖述汉家之成効不谓公孙述也注引公孙述非
乡为义廪 义仓事柳子书之贞符
炎以澣 与沸同
咨尔皇灵二句 苏子美之论尤为平正当叅观之佩韦赋桑宏和而却武兮 按困学纪闻吴子曰承桑氏之君修德废武以灭其国桑谓承桑氏也一本改桑为乗误
设任柔而自处兮 任柔其事未详或云鱄设诸恐非瓶赋 子云酒箴正言若反也
牛赋 东坡书此亦以讥切当世用事者不独喻岭表也
愈膏肓疾赋 其词气似柳少作未谨洁奥峭耳封建论 荀卿子之文也其中节制甚谨严 李云文章古雅精健过秦之匹
封建非圣人意也 李云未必便得圣人意如是则兴灭国继絶世皆圣人违心之事也 初吾谓韩柳者迁固之群耳今观其才识相亢若韩氏之学之识则非班马所及也至子厚者崛起旷代之下力追西汉之文气稍不如子长之疏宕而坚宻不亚孟坚其学其识疑亦无所让也逮读封建论与孟坚诸侯王表等参差诵之固知子厚所学所识不如孟坚逺矣夫论事而但据其一偏则孰不有利害之数可陈有成败之轨可指如孟坚所云中外殚微本末俱弱权奸不出庙堂而运天下者又何如枝叶相持之为得也至言圣人不废封建私其力于已私其卫于子孙柳子之言何其悖乎若曰国与天地有与立焉盖虽欲易之而时未可不犹愈乎是故有里胥而后有县大夫【至】势也 李云既知是如此又何以云封建须废其下既无所承借其上又如何孤悬也
然而降于夷王【至】其在乎此矣 降于夷王以下与后私其卫于子孙矛盾相陷不知柳子何以云也
时则有畔将而无畔州 畔将即是大诸侯矣不在继世与否也
或者曰封建者必私其土云云 以上论封建之逼上以下论封建之病民
失在于制不在于政 世得云幽厉之不由道而曰失不在政有兴必有废其兴也以仁其废也以不仁柳子于周则曰失在于制于秦则曰失在于政是其语之最无徴者安溪批不在于政旁云此论亦有病
虽乱不可变也 虽乱上添侯王二字
及夫大逆不道 大逆句带上一层
魏之承汉也【至】不闻延祚 魏岂可谓之封建晋之八王既逾其制又乱自内起然琅邪犹存渡江之祚延促之效睹矣
或者又以为殷周圣王也而不革其制【至末】 上一叚言因之无益革之无损此一叚又言势不可革圣人亦姑因之今非复圣人所处之势则革者适得圣人之意也
盖以诸侯归殷者【至】汤武之所不得已也 李云此等便是流遁无理之谭亦非当日事实也
圣贤生于其时亦无以立于天下 李云未见三代以后之圣贤用也 世得云自天地果无初乎至州县之设固不可革也为一意以利害言自或者曰封建必私其土至善制兵谨择守则理平矣为一意以义理言自夏商周封建而延至何系于诸侯哉又以利害言自殷周圣王也至末又以义理言
四维论四维者非管子之言也 质之以经则难为言也固宜
天爵论明与志而已矣 明与志者所以修也明与诚对而志为之基明不可与志并言柳子殆强为髙论以求驾乎前人未之有得者也
庸非天爵之有级哉 性无等级气质殊分汉唐先儒读孟不详疑性之有二反以修为属之天爵本末舛矣曰明曰志不如其曰诚曰明也忠信即仁义之无不
诚焉耳诚未有不明者柳子盖不究心乎思孟之传妄驾其説也
守道论 清劲
时令论上合牛马 三字上加季春
举阿党 月令作察阿党柳子祖讳察躬故为举然非二名不偏讳临文不讳之义也
断刑论下非常之罪不时可以杀【至】人之经也 斯言善矣柳子则徒为词费也至云古之言天盖以愚蚩蚩者尤悖戾而不知反焉
果以为仁必知经 仁下叠一仁字
智必知权 上补果以为智四字
辨侵伐论 迂晦
六逆论胡亥任赵髙而族李斯乃灭旧不足恃也 李斯不可谓之新
晋文公问守原议先轸将中军 问原守在僖二十五年至二十八年二月先轸始将中军时轸并未为下军佐也
以附春秋许世子止赵盾之义 所附不类
駮复讐议 駮陈有余若折典法之中则必待韩议而后定也李云两下相杀及以上诛下韩辨别分明柳则质为一条而已合此两篇义与词观之便定韩柳优劣或言柳议过韩者不知文者也
盖圣人之制【至】又何旌焉 李云议论在韩范围之中犹不若韩之浑涵盖圣人制法所难明著者今固不得而明着之也
春秋公羊传【至】则合于礼矣 公羊之说盖谓父以非罪见杀于君者也安得并引以断两下相杀哉此柳子少年之作于治经尚疎至复讐不除害五字不加裁剪乃小失耳
桐叶封弟辨王以桐叶戏妇寺二句 李云设以桐叶戏妇寺则将易贺为谏矣设王曰戏也则亦将曰天子无戏言云尔庸何悖乎
辨列子是嵗周安王三年 当是四年
秦惠王韩列侯赵武侯二年 惠王当是惠公
然其书亦多增窜非其实二句 李云又转一意言虽非孔子前要是庄周以前人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