义门读书记 - 第 53 页/共 134 页
再试吏再怒去 亦负气
初处士将嫁其女【至】以女与王氏 懐竒之人困于资地思女嫁官人至为人绐其情亦旣可悲而两人情性反适相合因而记之乃极跌宕 一妻耳犹谩言官人而乃得之则何事不困于无资地而不能自出乎书此以见其穷所谓微而显也 防破即与前半不称矣妙在仍有濶畧不羁之意
扶风郡夫人墓志铭长子殿中丞继祖 考异云少监志云讳继祖或是反用此志误本补足按继祖小説有徳宗所命系缚其祖之説则少监志讳继祖者非仍误本补足也
殿中侍御史李君墓志铭 深于五行百不失一二乃信道士説妄冀大还卒以疽死所以深着学仙服食之愚也
唐故朝防大夫商州刺史除名徙封州董府君墓志铭观铭词则溪之获罪殆亦出于不幸非自盗者也前
引陆长源称举以戒子弟见溪必不肯一旦隤其家声其为铭也岂我一人私故府之子弟而为之説哉他日送陆畅云云葢深恨不能直溪寃也
退而见其人二句 沉厚也囊箧二句是精敏
有赦令许归塟二句 左降官死亦必遇赦而后归塟李道古墓志可叅考
善为诗张籍称之 文昌之见重于当世如此
贞曜先生墓志铭诸甞与徃来者咸来哭吊韩氏 旧以哭吊絶句哭吊韩氏檀弓所谓吾哭诸赐氏也时昌黎为之主
唯其大翫于词【至】其犹足存耶 言其翫词而抹煞名利故人所徴逐者处之裕如谓是我所弃以让人者不足争先也
而与世抹摋 此用抹杀恐是涂杀之意杀字不当从手旁
亲拜其母于门内 此郑拜孟母耳 拜从事母真盛徳事
维执不猗二句 执不猗言其进之难出不訾其文之盛也上言贞下言曜也 齐语訾相其质韦昭注訾量也不訾葢不可量非贫也注谬
统军刘公墓志铭即其日与使者俱西【至】曰吾恐不得生谢天子 元和中朝廷威令之行如此
河南令张君墓志铭诸曹白事【至】事以办治 精彩凤翔陇州节度使李公墓志铭陇州地与土蕃接【至】相继不絶 叙事详赡
唐故相权国公墓碑 权公有文而厚重无震世功烈故只铭其大畧其详则公之门生故吏当列其行状上史馆也
其臣有安邱公翼者有大臣之言 大臣之言即诋诃浮屠
公在相位三年 顶上其相曰权公句来
改左补阙【至】一不以缀意 为谏官知贡举以明其长厚非乡愿中庸之比而人自无忌嫉所以为道中人也平淮西碑 题注命段文昌重撰按观段文乃当年刻之蔡州者非重撰也
天以唐克肖其德 以天祖起
相臣将臣文恬武嬉 与一二臣反对
明年平夏【至】无不从志 因平淮西而尽举当时武功所以昭示天下节将使知所警以寜朝廷也
皇帝曰不可究武二句 一顿最髙乃有王者气象皇帝厯问于朝一二臣外 一篇归美君相所谓辞尚体要也
大官臆决唱声【至】牢不可破 当时谓其有私葢因此数语
曰光颜【至】曰愬汝帅唐邓随 诸将一处叙
各以其兵进战 总束诸将一句
曰度汝长御史其徃视师【至】予其临门送汝 使相都统监军一处叙 晋公前以中丞视师后以使相拒讨故作两畨叙
以旣厥事 四字见成之由于断
非郊庙祠祀其无用乐 王者气象 儭出断来愬入其西【至】战比有功 非畧也愬原未甞下其城邑十二年八月丞相度至师 度至师书月
十月壬申愬用所得贼将【至】尽得其所属人卒 愬取元济书日 安溪云至此才详书日月则数年淹师之迹隠矣所谓微而显也
辛已丞相度入蔡以皇帝命赦其人 度入蔡书日应旣厥事赦其人应生蔡人
河北悍骄二句 从河北説到河南叙致旣源委分明以下魏将首义及奔走偕来等语节节有根
魏将首义 书法
淮蔡不顺 悍骄者已恭顺而附起者顾倔强深着其愚而不可赦也
遂连奸隣二句 奸隣谓李师道时裴止为中丞相臣谓武元衡也二句补前所畧
乃相同徳 此相字指裴言
常兵时曲【至】郾城来降 补前所畧
兵顿不厉二句 安溪云序隠而铭见讥
帝有恩言至教而不税 此段见天子之恩 若徃哺以下即接为之择人四句便恨其直妙在翦断 为之择人以下是旣平之后其恩如此
蔡人有言【至】同我太平 此段见天子之威 声势相倚应前遂连奸隣汝弱奚恃所谓王承宗破胆矣淮蔡为乱【至】惟断乃成 束上归羙君相
四夷毕来 况河北内地乎
遂开明堂二句 依然罔有内外悉主悉臣高祖太宗之业矣
南海神庙碑 题注苏内翰甞移书杨康公使迁庙文登按迁庙文登乃东海神庙
处州孔子庙碑 昌黎文无不根据经籍而议论仍未甞袭前人陈言故下笔如鱼龙百变曾王文字只读死书未解此秘也 与徐偃王碑皆以賔形主其高下轻重不失铢黍
句龙与弃乃其佐享 用康成之説
不屋而坛 谓句龙与弃不得专立庙附祭于坛非谓庙屋尊于坛也
巍然当座 专主
自古多有以功徳得其位者不得常祀 又转此层波澜始富笔力始高
又令工改为顔子至子夏十人像 招魂云像设君室其来亦已久矣不始于佛教之行也
故其为政知所先后 收能以为先
柳州罗池庙碑侯之船兮两旗度中流兮风泊之 若见两旗风又乱之有无恍惚正与下不来相贯中流岂可泊也定从苏本
不嚬以笑 即匪怒伊敎也 苏本嚬下有兮字亦更顿挫
北方之人 北当作此
黄陵庙碑 老学庵笔记周子光言退之黄陵庙碑辨陟方事非也古葢谓适逺为陟书曰若陟遐必自迩犹今人言上路也岂得云南方地势下耶
以此谓舜死塟苍梧于时二妃从之不及而溺者皆不可信 李云为神何故在湘礼记离骚注言之必有其端绪
惧不得脱死过庙而祷之 有此事故人传其信奉佛氏也 退之兄防死南方故尤以窜潮为忧耳
且令后世知有子名 此亦习气不可为法孔孟必不为此言也
赠太尉许国公神道碑铭 通篇大意只説韩宏帅汴居蔡郓之交而能屹然中立制之使不得逞卒成朝廷翦逆之功首尾只一节但叙得逐层变化耳 韩宏入朝不可比田宏正之以六州来归鹿门分七节而以入朝为一大节故详叙何不看通鉴乎 近见新刻本文章正宗亦分七节旧刻正宗无批语此恶本妄增 先提击走少诚来叙然后叙诛刘锷事便不平直此左氏叙事法也若今人则有其舅之兵与地下即接自吾舅没云云矣 能遏贼然后能自立故有其舅之兵与地下急叙走少诚也能久安然后可以居二防之冲而不慑故继即叙诛刘锷也古人作文设身处地井井有条一字不乱下
夫人之兄曰司徒元佐 提笔
此军司徒所树 元佐增其军至十万
当此时 提
自是讫公之朝京师三句 精神贯注直透到此然后层次叙去方
少诚以牛皮鞵材遗师古【至】此于法不得以私相餽此段将郓蔡一纽
无自行以遏北防 带郓
初公有汴【至】至于露积不垣 又一束潆洄曲折不可一览而尽 自是讫公之朝京师初公有汴周环一线又除河中节度使三句 畧
汴之南则蔡【至】孰与髙下 发明前案 通篇只此意将他不党恶处防缀成一段伐谋静胜之功又使人全不觉其罅漏左史笔力不过如此
公子公武【至】莫与为比 此段又叙国家报功之厚淋漓有余情极设色之工然于事未甞有所增加宋以后人不及也
自唐以来莫与为比 应上至唐始大
公之为治 畧补
止除害本 如诛锷之类
在所以富 收公私充塞
众乃一愒 史记务以秦权恐愒诸侯似当读喝然与上猘犬猘字音季者相叶只当读器 铭诗亦伟丽絶世
栁子厚墓志铭 此文失当时碑额 公此文亦在逺贬之后作故尤淋漓感慨
为拓跋魏侍中 公他文皆作拓拔
儁杰亷悍 此是雅健后云泛滥停蓄则更雄深也合此八字畧尽栁氏一家诗笔之长矣
因其土俗三句 简括 罗池庙碑着其有功德于斯土可以世祀者故详叙政事志则所重者在文章必传于后区区下州之理特余事也故只用三语虚括衡湘以南【至】悉有法度可观 通篇重文学故此事不得畧
其召至京师【至】梦得于是改刺连州 详栁待刘之厚所以媿他人有力不救子厚者
士穷乃见节义【至】亦可以少媿矣 以子厚无人推挽故发此论
子厚前时少年【至】且必复用不穷 持论旣严精神亦打得 上旣叙子厚之笃于朋友因反复嗟惜人莫为推挽言子厚始诚有过及其能改柰何使之终穷后以文之必传慰死者而生者之失才葢无可解矣勇于为人 为犹助也
不自贵重顾籍 犹顾惜也读本安溪
谓功业可立就 言子厚欲借叔文辈引用以就功业非餮富怙权不枉子厚用心
材不为世用二句 许之者不小
然子厚斥不乆【至】如今无疑也 此是笃论使子厚见用诗不窥建安文不到西京不过与常杨軰争伯而已即有功业岂能数有唐第二人也
其得归塟也【至】庶防有始终者 复详裴卢之待子厚以媿有力者与前一段感慨亦相配且以深着子厚之穷也
既固既安二句 子厚已矣不复能伸其志矣庶几以待后之人乎铭词葢深痛之也
唐故朝散大夫越州刺史薛公墓志铭部防史得自为治 此部防史谓观察所部中之州守与汉之部防史不同
国子司业窦公墓志铭初公善事继母 孝行
名声词章行于京师 文
然实未甞以干有司 以下皆发明其谨厚 六段相对
其为郎官令守 令守即上为洛阳令泽州刺史先言郎中者以京朝官书令守下即不成语也注欲易为守令以配慎法非
尚书左丞孔公墓志铭 曹娥碑铭曰作乱曰盖于篇终复理其事而咏叹之此文两以孔子起不为复也孔子之后三十八世 倒叙
吾为左丞至二宜去 含正平意
且公虽贵而无留资 含淸苦意
守节淸苦论议正平 二语为通篇眼目
事有害于正者二句 故曰议论平正
言京兆尹阿纵罪人 以下发明无所不言
约以取足【至】悉放不收 守节淸苦
公屡言逺人急之【至】不足与论是非 议论平正公之北归不载南物 守节淸苦
奴婢之籍不增一人 岭南以口为货故书不增殿中少监马君墓志 如此俯仰淋漓仍是简古不觉繁溢 屈指三四十年事冩得厯厯在目依依如畵真神笔也 无可志故只以世旧为波澜又一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