续资治通鉴长编 - 第 583 页/共 607 页

后二日,恕又造朝,(庚寅,四月十二日。)布再对,上语布曰:「恕今日又入」。布曰:「昨对甚久,布亦深讶之,不知云何?」上曰:「只是分疏。仍云恕极毁章惇,云王珪有恩于惇,又以布故,迟却三年乃行遣珪。又云惇专权用事,人畏之如虎,莫不至如此否?又云惇欲重行遣苏駉,因以立威,駉至都堂,惇厉声诘问,云是圣旨取问。」布曰:「此言诚过当,臣自与惇共事,但见其痛骂王珪,人皆以为太甚,不闻其有庇珪之意。兼惇与恕辈皆欲深罪珪,以大己功,恐无此。若谓专权,人畏之如虎,尤恐不然。惇为相无术,人无畏之者,往往反畏同列。但口快,多取人怨骂,士大夫孰不极口骂之!未闻有畏之者。若能使人畏之而不畏人,乃是惇能有为相操略也。至于问駉称有圣旨,乃当如此。岂可使駉不知为圣旨取问?」上悉以为然。且曰:「惇、恕辈自扬己功太过。」布曰:「此觽所共诮,但不敢言,不谓圣意亦察见其如此。陛下先帝长子,自当嗣位,恕等何功之有?」上曰:「当时亦是能守正论?」布曰:「太母初无异意,但王珪观望,不敢先启口尔。今惇为左相,黄履右丞,恕为中丞,报之亦已丰足。至于恕以元佑引文彦博,亦以为己力,谓其引彦博在朝,有保佑之意,此尤为欺罔。元佑之人欲招彦博为助,岂恕之所能为?」上亦然之。布又曰:「恕在绍圣初,谁以为可在朝廷者!非惇力引,何以至此?」上亦深以为然。布又曰:「恕知惇可击,前此何以不言?」上曰:「恕自作中丞,便数毁短章惇,却不独今日。」布曰:「恕亦以惇数面辱之,故怨。」于是两人皆黜。   布谓惇曰:「恕黜极佳,且使倾邪媚附者无效。」惇曰:「此不可漏,恐恕别为奸慝也。」或曰,恕为中丞,惇实荐之,布亦有力焉。而亟与惇异,每上殿,移时不下,惇固疑之矣。始,惇置希西府,盖疑布闲己,故使希察布,而希卒为布所诱,遂叛惇。惇乃因苏駉事,并逐希、恕。布虽数为希解,然讫不免也。(并三月十九。邵伯温云:邢恕既为惇、旦、卞起狱不成,每上殿,移时不下,惇果疑之,出其元佑初谪随州上宣仁后自辨书,称「宣仁功德,有宗庙大计,旬日之前,固已先定」之语,遂入元佑党,谪知南安军。恕怨骂惇不已,惇畏之,复直龙图阁。至元符末,上皇即位,钦圣后垂帘,韩忠彦拜左仆射,忠彦不平恕之诬罔,谪恕均州安置。按恕责南安,乃十月十六日事。伯温又云:惇使希察曾布,而希为布所诱,遂叛惇。其罢当坐此,今参取之。)   御史蔡蹈凡四章论希,其一曰:「臣尝读书,在昔文王聪明齐圣【一五】,大小之臣,咸怀忠良,其侍御仆从,罔非正人。然则古之明王于侍御仆从,不敢用不忠不良邪僻之人,况左右大臣参订国论,典司机密者乎?臣伏见林希,天资倾险,诡躁褊急,竞利争进,无大臣体。顷在先帝,擢置文馆,养之有渐,非不见用。及选使高丽,辄敢托故不行,先帝命黜监杭州楼店务,后虽稍迁,纔得为郎而已。然希事王珪最为亲密,珪前后荐论,凡累数十。先帝知其奸邪,终不信用。先帝弃天下未久,党附韩缜,浸有超擢。缜出,复事吕大防、苏辙及交通梁焘,焘亦倾心结纳,尝引希及弟旦以自代。数年之闲,虽尝以言者斥外,而汲汲干进,常不自安。其知润州日,因籍河渠事献书大防,寻除天章阁待制。由此巧计得行,遂跻显要,以至今日。若非希能以邪心异意,求合大防、辙等,何以致此?   臣又按希性多猜忌,善人吉士,非出其门,则谗毁万方,卒以中伤。若其昆弟子侄,皆缘要职,坐布京师,其迹甚明。臣又尝闻希知杭州日,承苏轼之后,轼所为政,一无善状,希尊奉赞咏,见于文墨。题其所筑西湖堤曰苏公堤,刊石于亭,揭示州人,无不知者。   盖天下之人,皆曰陛下诚能继先帝之志者也,希终先帝世,不见异擢,故尝自为其弟旦墓铭,谓旦坐论李定事,经十五年闲,无敢道吾家姓名者。观其言,觖望可知!今陛下进之右府,实主机密。边陲多事,议论不一,必得端亮一节计安宗社之人审处成计,庶几有助。若希者,辞难择事,昔犹不为先帝用,今肯任陛下事乎?此陛下继志之善有所未尽。臣待罪言责,不敢循默,欲望圣慈罢希机政,特赐显黜,慰塞髃言,天下幸甚!」   其二曰:「臣今月二十五日,具奏林希倾邪,诡躁褊急,竞利争进,无大臣体等事,乞特赐黜罢,至今未蒙施行。臣窃见希自小官以至显要,无非阿附权贵,以为梯媒,既以恩出其门,遂亡朝廷公论。王珪之恶,属者士大夫口语籍籍,皆谓削夺后时,独希游谈要路,欲以盖藏,背公营私,阴灭大义。为臣如此,顾虽下僚小吏,不可一朝居也,况左右大臣乎?且希以珪能累数十荐,力为拔引至吏部尚书、翰林学士,天地之造,父母之德,岂复有大于此者乎?由此见希亡爱君报国之心明矣。希之奸邪,其状不一,独盖藏王珪,尤害朝廷大义。其它交通梁焘举希自代,及吕大防、苏辙引为天章阁待制,其为奸党亦甚着明。盖朝廷二三年闲,诛斥元佑髃奸,自谓几尽,乃不知希实余党,而反在天子左右,此天下士大夫议论所以喧腾而未息也。臣愚欲望陛下断自圣意,检会前疏,早赐施行。   其三曰:「臣窃以祖宗以来,执政大臣,致台谏官上章论列者,即日私家待罪,俯伏忧惧。如此者,所以严朝廷风宪之体,存人臣进退之义也。臣近者再具奏,论林希奸邪等事,虽未蒙施行,而希身为大臣,亦合恐惧忧畏,家居俟命。而乃安然造朝,气焰自若,倨傲无耻,士论不平。若非挟党怙奸,孰敢轻视陛下风宪之司若此其甚?欺天慢上,近代罕闻!臣昨又闻希之纤巧,以寻常客语缔造事端,上惑宸聪,阴中言路。原其措意,自以邪恶播闻,虑有弹击,计穷势迫,知不可奈何,而先为衅隙,障塞人言,庶几偷安,以固宠禄。希之险薄,于此洞见表里,而尚欲巧为盖覆,无耻可知。恭惟陛下至诚求治,进贤退奸,虽远在千里之外,朝闻而夕行,惟恐后时。至于希为倾邪,近在陛下左右,而臣数露章疏,今已踰旬,未闻睿旨施行,中外疑惑。臣愚伏望发自圣断,详希罪状,速赐罢黜。然后逐臣,以戒击奸后时;广置言职,少慰天下公论。」   其四曰:「伏睹敕命,罢林希同知枢密院事,依前官知亳州。有以见陛下赏善罚恶,大公至信,虽左右之臣,不敢以私,此陛下继天绍祖之盛德也。然臣愚窃以林希奸邪,陛下所素闻,先帝所深知。臣等区区,效死言路,不顾人微,屡上章疏,皆有据案,付外施行。今者窃读告词,止以『私积怨憎,密较口语,回互轻重,志在中伤』为罪,而它无一言及希奸邪,士大夫议论喧然,殊未厌慰。今不昭示觽听,使天下知希不专以口语被黜,则希之它日复进,有以借口者矣。如此而欲戒官邪,不可得也。臣愚欲望睿慈省察,断自圣意,少加诛责,天下幸甚!」(蔡蹈章虽无取,然不可不载,以见一时议论。二十四日曾布云,可考。)   大理寺言,应奏断公事,乞依开封府专条,不许诸处取索。从之。   鄜延路经略使吕惠卿言,进筑罗密谷岭新寨毕工。诏赐名临夏寨。(四月七日,十二日【一六】。)   尚书省言:「大理寺拟立到,有凶恶及髃党贼盗,提刑司专委本处通判抽差近下禁军三十人,量支器甲,提举捉杀。如别有勾当及归任日,所差人并放下,不得妄作名目占留。」从之。   癸巳,瞎征男溪嘉斯博邦贝昌为银青光禄大夫、检校国子监祭酒,兼监察御史,充本族副都军主。   诏龙图、天章阁赍治平元年闰五月二日耀州所献受命宝玉检,赴都堂参验。   国史编修官周穜言:「本院昨于王安石家取到安石手记,载熙宁初,君臣遇合,相与论议天下之事。然称当时臣寮,多只一字以记其姓名,深恐异时难为晓解。请降付国史院重看详,编纂成书,庶几进御【一七】,易于观览。」从之。(陈瓘云云。)   尚书省言:「宗室宫院遗火,宗正司取勘闻奏。宗室及同居尊长,展磨勘年,罚俸给有差;祗应当直人若女奴失火,同保人不觉察,或同祗应人不即救应,勾当使臣不切钤束,等第坐罪。」从之。   枢密院言:「就粮禁军阙额,委都总管安抚钤辖司,于十月上旬选官,分诣逐处,与当职官于厢军内拣选年四十以下者,依军分等样添填,限至正月终拣遍。」从之。   鄜延路奏,第七将扰耕,获九十六级。(布录癸巳。)   乙未,吏部言请下□州,于孔子家觽议择承袭之人,俾奉祀以闻【一八】。   河东经略司言,修筑第九寨毕工。诏赐名宁川寨。(三月九日初役工。布录云:赐名宁川,以遮护皇甫川耕牧故也。)   丙申,诏建阁藏神宗皇帝御集,以显谟为名。(二月十八日,初令两制撰名。)   诏五月朔受传国宝,命宰臣章惇书写玉检。协律郎周注年言:宝玺,灵光祥鹤之瑞,愿诏词臣撰乐章,付太常寺应奉朝会之用。诏学士院修撰。   夔州路转运判官黄远言请知县人勿令差往别州县勾当公事。从之。   诏:「陕西、河东路监司官,如往极边勾当,合差人马防护处,即令本地分将佐城寨官,量差马步军防护,毋得过五十骑。仍逐地分,递相交替。如随军出界,并走马承受,即委都总管或统制官,临时量事势,差与防护兵马一两队。其经略司、监司属官,不与统制官、监司同行者,亦如之,毋得过三十人骑。」   诏陕西、河东诸路,禁采伐新疆林木。   诏:海行敕并绍圣免役令抵当出卖条,合删去「未售而赎者听」一节。先是,太府寺奏请,抵当估价未售而听赎,即恐开冒名收赎之弊,故有是诏。(新无。)   丁酉,诏传国宝检以「天授传国受命之宝」为文。   鄜延路经略使吕惠卿言,威戎城押送到西界归顺人米屈啾等【一九】,诏补内殿崇班。   刑部立到武臣降除格:第二等赃盗奸私罪,借、奉职,初叙守阙军将,再叙军将;殿直,初叙军将;第三等赃罪,借、奉职,初叙军将。从之。(旧特详,今从新。)   宋球既卒,曾布言:「承旨司阙官,无可代者。」上亦患无人,曰:「曹诵与观察使,作都承旨可否?」布曰:「诵数乞罢,管军姚麟之次,惟诵而已。若令作承旨,无不可。然在诵则为失职。」上深以为然。且曰:「不唯诵失职,兼其次便是王恩,未可峻迁。然承旨谁可为者?」布曰:「臣常以为,承旨乃陛下左右亲信任使之人,当出自圣意选擢。然外廷无可选者,正任中有人否?」上曰:「谁可者?」布曰:曹诗亦晓事。」上曰:「不可,不若用王师约。」布曰:「师约老成厚重,非诗之比,先帝亦尝任使,但臣不敢及之尔。兼须与三省同取旨。」上曰:「且更俟详思,少缓不妨。」布唯唯。(布录十四日壬辰【二○】。)它日,布又言:「承旨亦有职事,不可久阙。」上曰:「只王师约莫可用,异时不免须与节钺,且令作承旨。」布曰:「外廷无可备选者,更自圣裁择【二一】。」退以语章惇,惇亦称善,曰:「缘此除节钺,则他人不可攀援也。」(四月乙未。)   己亥,布请用师约,上乃疑之,问:「王贻永作何官?」布曰:「枢密使、同平章事。」上曰:「自仁庙以后无此例。」布曰:「先帝常以师约判三班院,是时贵主尚在。师约赴局终日。适与王诜邻居,诜日作乐,与贵主宴聚甚欢。师约家,贵主至泣下。遂罢职。」因言诜之薄劣如此,上亦哂之,讫不用也。(四月己亥。)   庚子,诏以幸睿城宫,先朝从龙官并等第推恩。(初六日幸宫。)   宣庆使、荣州防御使、入内押班梁从政为入内副都知、昭宣使。康州团练使、内侍押班□靖方领莱州防御使。西上合门使周宥为东上合门使。内殿承制、合门通事舍人张忠为供备库副使。马琪、刘永安并为西京左藏库副使。内殿承制穆绚、杜能、张士宗为供备库副使。东头供奉官鹿用之为内殿崇班。内朱有章,与白身儿孙一名恩泽。亡没者赐银绢:两省都知押班共二百匹两,诸司使副至崇班共一百匹两,东头供奉官已下,共五十匹两【二二】,并付其家。   户部言:「发运司奏额解帐状,乞限次年九月终;拨发辇运司,限六月终。如违,依稽程官文书律,罪止杖一百。本司官减一等。」从之。   诏:西蕃瞎征下进贡大首领,已有职名人,与转两资;未有职名人与副军主。首领,已有职名人,各与转一资;未有职名人,并与都虞候。每年各支茶彩有差。   诏秦凤、环庆兵将至泾原出界进筑,并听王恩节制。(布录。)   辛丑,三省言:六曹人吏俸,元丰条令并支见钱,元佑例皆裁损。诏除吏部告身一案依见行则例,其余曹部,并依元丰条。   工部言:请复置都提举汴河堤岸司,乞应缘河事经画奏请等事【二三】,并须关报本部。从之。(复置都提举汴河堤岸司,要见的是何年罢,元丰八年五月三日,止罢堤岸司所收课利。)   环庆走马盖横奏,种朴出界,斩首百余级,获驼马牛羊共数千。(辛丑,布录。)   泾原奏三遣人硬探,一次夺马八疋,一次二十五疋,一次三十疋,遂令孙文将万骑出没烟讨击。(布录辛丑五月四日辛亥。当考。)   壬寅,右谏议大夫安惇为御史中丞。权礼部尚书蹇序辰兼侍读。   户部言:楼店务每年所收课利钱,十分内桩留五厘,充修造省房支用;其桩留钱及材植砖瓦等,辄他用者,以违制论。从之。(旧特详,今从新。)   是日,曾布再对,又言承旨司阙人极妨事,因言:「臣再三思之,虽得王师约,未为允。如赵挺之辈,岂易得?在陛下采擢而已。此等人于容止词令,虽不免暂时生疏,然习熟则亦无难者。」上终未决。布曰:「承旨司阙人且如此,今御史台中丞、侍御史、殿中皆阙,朝廷纪纲之地,岂可付之蹈、棐辈?」上曰:「亦未久。」布曰:「已旬日矣。此地岂可一日阙人?」上曰:「便差只是差中丞。」布又言:「左右史久阙,沈铢已病,必去,西掖亦阙人,愿更留圣意。今大臣意各有所偏,章惇主周穜,蔡卞主邓洵武,此两人者,亦相若。陛下以无心处之,俱进亦可;俟见其颇邪,逐之未晚。盖史院自来是进擢之地,蔡卞赵彦若等皆繇此进。今业已处之于此,而穜又在经筵,谅不可遗。人材大约不相远,在御之如何尔。兼既处之侍从,则随材任使,靡所不宜。如李南公、路昌衡,若初欲处之从官,人必惊骇,以为不可;今既作两制,及任使之际,人亦不复有言。方今人材阙乏,大臣各有所好恶,人人更相毁其所知,则遂无全人矣,此亦觽论所惜也。」上但谛听而已。   癸卯,中书舍人沈铢以疾再乞宫观,诏除龙图阁待制、知宣州。   龙神卫四厢都指挥使、吉州刺史王愍为熙河兰岷路副都总管。从张询奏请也。   四方馆使、祁州团练使苗履权鄜延路都钤辖。(八月二十四日改熙河路【二四】。)   环庆路奏,五月自当进筑,不可更应副泾原兵马。诏从之,仍戒以不得妄托故。   甲辰,诏自今学官增试两经,仍分两场,每试一经,大义三道。   三省言:「户部状:比较到绍圣三年分上供金帛钱物数目,京东路最,两浙路殿。」诏京东转运使黄实、判官赵竦,各减二年磨勘,两浙转运副使张绶、判官陈安民,各展二年磨勘。   乙巳,国子监言,乞今后科场及太学公私试,所存留三分解额,均作十分通融,先取二礼合格之人,不得过五分,次取他经。从之。   丙午【二五】,诏西南龙罗蕃进奉人龙延骞为归德大将军,龙异会为安远大将军,龙以邱为归德将军,龙异阖为宁远将军,龙延特、龙以徽二人并为武宁将军,罗以增等二十二人并为奉化郎将,龙延觅等九人并为安化郎将,罗元象等七人并为保顺郎将。   丁未,详定删修军马司敕例成书,赐诏奖谕知枢密院事曾布、知定州韩忠彦,仍赐银绢有差。枢密院言,重修到禁军春秋大教法,事艺高强人转资、赐帛、免晚教、接送、防送有差。(旧特详,今从新。)   注  释   【一】止用厢军「止」原作「正」,据阁本及文义改。   【二】权于宝堂安奉「堂」原作「台」,据阁本、宋史卷一五四舆服志改。   【三】上服通天冠宋史卷一五四舆服志「上服」上有「翌日」二字,是。   【四】以通两路声援阁本此句下有小字注「布录」二字。   【五】乞赐名阁本作「乞赐美名」。   【六】诏入役军兵各赐钱有差「入」原作「人」,据阁本及文义改。   【七】御史中丞兼侍读邢恕「侍读」原作「侍郎」,据阁本及宋史卷四七一邢恕传改。   【八】窃不经意「窃」,阁本作「初」。   【九】又大旨已同「又」原作「有」,据阁本改。   【一○】贬杭州粮料院「料」原作「科」,按宋制设粮料院,今据阁本改。   【一一】但冷笑而已「冷」原作「令」,据阁本改。   【一二】须以针线缝口「口」原作「合」,据阁本改。   【一三】固非圣朝之福「固」字原脱,据阁本补。   【一四】臣前已陈章惇方与圣主争权「方」原作「力」,据阁本、活字本改。   【一五】在昔文王聪明齐圣「在昔」,阁本作「云」。   【一六】十二日按上文四月庚寅记事下注文作「十四日赐名」,未知孰是。   【一七】庶几进御「几」字原脱,据阁本补。   【一八】于孔子家觽议择承袭之人俾奉祀以闻阁本于此句下有「从之」二字,是。   【一九】威戎城押送到西界归顺人米屈啾等「人」字原脱,据阁本补。   【二○】布录十四日壬辰「十」字原脱,按元符元年四月乙卯朔,是月壬辰系十四日,今据补。   【二一】更自圣裁择疑「圣」下有脱误。   【二二】共五十匹两「共」原作「绢」,据上文及文义改。   【二三】乞应缘河事经画奏请等事「等事」二字原脱,据阁本补。   【二四】八月二十四日改熙河路阁本作「八月二十七日」。   【二五】丙午原作「丙子」,按本条前有「乙巳」,后有「丁未」,自应是「丙午」,今据阁本改。 续资治通鉴长编 卷四百九十八 卷四百九十八   起讫时间 起哲宗元符元年五月尽其月   卷  名 续资治通鉴长编卷四百九十八   帝  号 宋哲宗   年  号 元符元年(戊寅,1998)   全  文   五月戊申朔,上御大庆殿,受传国宝,行朝会礼。初,咸阳民段义郊居,因造屋斸地,得玉玺,其文曰:「受命于天,既寿永昌。」藏于家未献。有诣尚书省言雍人有得宝物匿而不献者,都省方下长安问状,而义已持玺来献。玺玉甚美,色正绿。蹇序辰为礼部尚书,安惇为谏议大夫,皆言此秦玺,汉以为传国宝,自五代亡之,今为时而出,天所贶赐,当以礼祗受,告于郊庙。遂下学士院、御史台、尚书礼部、秘书省集官议,而舍人、给事不与。蔡京、邢恕辈与序辰唱和,以为希世之宝,为时而出。而御史台主簿李公麟以谓玺文乃小篆,为鸟鱼状,盖李斯所篆。又云:「初学记云:蓝田之玉如蓝,故谓之蓝田,此真秦玺也。」京等以传记所传,难于考合,但云汉以前玺,遂求对,欲以受尊号册礼,因五月朔大朝会,受传国宝。上许之。礼官以语人,而三省犹未之知。后一二日,诏三省悉如其请。凡缘受宝诣宫观恭谢,并赐宴及赏诸军等,三省皆不与闻。   它日,许将谓曾布,言「初得此玺,章惇以谓秦玺何足贵,但令集议,不过藏天章瑞物库而已。」黄履亦深以为当然。既而京等专达,未尝关由三省。一日,黄履言:「若因五月朔朝会而受之,亦不妨。」惇大骇,且怒履之变前议。盖履得之蔡卞也。及诏如所请,惇等不复敢一言,闻者哂之。既而有言五月朔朝会不经,朝廷久已废此礼。上止令改正,以五月朔御大庆殿,受传国宝,一如大朝会仪。凡已行宣敕文移,悉追还,依此改正。上御通天冠、绛纱袍,降坐执镇圭,搢圭,受宝于太尉,以授掌宝官,乃升坐受朝贺。掌宝官,以入内副都知冯宗道、梁从政充。(正月十七日,二月四日。可考。)   己酉,德音降天下死罪囚,徒以下释之。诏受宝毕,就今月十一日,宴于紫宸殿。   辛亥,诏:刘挚、梁焘据文及甫、尚洙等所供语言,偶逐人皆亡,不及考验,明正典刑,挚、焘诸子并勒停,永不收□,仍各于原指定处居住【一】。(刘挚为文及甫所诬,梁焘为尚洙所诬,各是一事。四年八月十六日,并付蔡京、安惇究治。实录但称尚洙等而不书文及甫姓名,恐合增入。后刘跂辨谤录载新州元符元年七月牒,备载五月四日圣旨,亦不称文及甫,止称尚洙等,盖当时果不出文及甫姓名。然五月四日乃三省同进呈蔡京乞废弃挚诸子状,遂进呈讫,其日即有此圣旨,盖实缘及甫所告也。跂录今悉具注在后。梁焘家属,令昭州居住,在邵伯温云,蔡京、安惇治同文狱,毁炼不成,哲宗疑之,会星变赦,批出曰:「朕遵祖宗遗志,未尝诛戮大臣,刘挚等事,可勿治。」不然,数十家皆被诛戮矣。然刘挚、梁焘同时死于岭南贬所,人亦疑之。伯温所云,亦既具注,在三月九日。)   先是,蔡京言:「臣昨奉诏究问文及甫书事,寻具进呈,乞赐施行,至今未奉朝旨。伏缘刘挚与其同罪,有司马昭之心,为同时之人所发,而陛下以天地之度,贷其万死,恩至厚矣。而臣拳拳犹有请者,欲正其典刑,以及其子孙,以信于天下。今挚已物故,子孙虽有广南居住指挥,而未闻有废弃之命,至于同恶之人,前物故与未物故者,俱未有也。且人臣有司马昭之心,大逆无以加此,则凡知事君者,莫不切齿,而旷日引久,未闻行遣,此臣之所未喻者。夫罚罪,陛下之威柄,今大逆不道之罪,而得逃于今日,臣愚以为非所以示天下也。伏望早降指挥。」诏以京言送三省,于是三省同进呈,而有是命。(此据刘芮绍兴【二】六年四月缴其祖父跂建中靖国元年二月诉理父挚冤事状本末,内有此札子,具载绍圣五年四月二十五日垂拱殿进呈,有言送三省,五月三省同进呈讫。蔡京又有第三奏,今附七月二十四日庚午,李清臣落职时。蔡绦党籍篇:元佑始责蔡丞相确过重,且终元佑不内徙而死。及绍圣初,章丞相当国,则罪元佑之臣遂深惨。当是时,鲁公议独多不合,故终与章丞相有隙。章丞相尝谓林黄门希曰:「勿语蔡四,蔡四曾得他指头麻引来。」「指头麻引」者,市里之语,谓利之小者也。盖鲁公元佑时曾除发运使,又迁龙图阁直学士、守成都,故有是语【三】。及邢尚书恕发文及甫书事,谓元佑大臣欲废天子者。哲宗素疑,及得恕白事,因赫怒,语大臣至泣下,曰:「使废朕,欲持朕安之乎?是杀之耳。今主名虽已死,要当族此六家。」乃命鲁公及御史中丞黄履、知开封府路昌衡鞫之。初,文彦博为平章军国重事时,其子及甫寓书邢恕自执政者,皆为庾词,且曰:「司马昭之心,路人所共知之。」至是,恕首发,因谓刘挚【四】、王岩叟、范祖禹等六人有谋。又高后崩时,髃臣有密奏,多在卧内,因焚冥赠物,为一切焚去,疑有献谋者。且独得祖禹谏疏:「风闻禁中求乳人,方天子富春秋,未纳后,今求乳人则宫中必有孕者。」因谓高后非所以保护天子,则祖禹有意摇动矣。合此为迹,于是尽拘干验及文书就狱。鲁公时为翰林学士承旨,方屡以狱事对,而哲宗语益严峻。鲁公进曰:「为人臣而欲废主,天下当共疾之,况臣等乎?臣在元佑时,尝两过阙,备见人情。若谓无观望则不然,至于有废主之心,恐欺天也。且主名者皆已前死,狱事一无所据验,不得持恕、及甫偏词而妄杀人。且臣下与其导陛下以族人之家,曷若将顺上美,扩天地之度,□此无辜哉?」时怒未息,又哲宗素威严,二公为之汗浃其背,而鲁公词益恳恻。哲宗犹未许,但屡饬尽力,曰:「卿莫是要放了?假当时废朕,有死耳,讵得至今日耶?」鲁公叩头又言之,哲宗大怒,作色不语。二公亟退,鲁公以笏拦二公,且力争。哲宗忽以手据膝,张目而言曰:「吓!为卿赦此六家。」于是,鲁公独再拜谢。因勒及甫手款,谓「司马昭之心」,不知所出,引据失当获罪。狱事遂解。其后,陈谏议瓘击鲁公【五】,有曰:「不族刘挚者,终归谁恩?欲斩王珪者,初亦何事?」盖谓是也。欲斩王珪,语具家传,不及于崇观,故不录。鲁公是时虽不同元佑,亦与章丞相、叔父文正公不合。及上即位,曾丞相执朝柄,又复大逐熙、丰时人,鲁公日白上曰云云。家传盖是绦别有此书,今不传。此党籍篇睳文及甫狱事,皆与他书异。绦偶后死,因窃取当时公议,妄有著述,要不足信也。京有札子,绍圣五年四月二十五日垂拱殿进呈可证。绦妄为其父饰说,决不可信也。绍圣四年闰二月十七日,黄履已自吏书为右丞,蔡京与安惇究治文及甫、刘唐老,事在四年八月十六日。陈瓘元符三年九月十七日奏,云京在绍圣亲入文字,乞族挚等,并龚夬十二月三日奏【六】,俱可证绦之妄。曾布尔日录四月甲辰云:两辖俱以奏告南郊不入,章惇为布言蔡京有章,云昨治文及甫、张士良事,语连刘挚等,皆未曾行法及施行。惇云:「及甫书词别无证左,挚等已贬死,但欲禁锢其家属,此必不可行。」许将亦以为然。布笑云:「此皆长者之言也。」惇云:「京又尝言不诛楚邸,则根本不正,此亦岂可行?渠论议大约如此。」布云:「亦数闻希道此语,赖上睿明,察其言不足听耳。上尝谕布云:『焘、挚等虽有此谋,楚邸何由知?』盖合谋为此,则非三二人可办,其株连必广,然非睿明,岂能洞察也?」将亦深以为然。刘跂辨谤录载诸人说此事颇详,今悉附注此,可徐考证也:建中靖国元年正月十一日,跂就东府见韩治说:「绍圣初,蔡渭便曾陈状,首论元佑大臣怀奸逆之意。其状,李清臣在中书封起。绍圣四年又陈状,具言安焘【七】、李清臣沮抑不行,方下邢恕检文及甫。恕独对人言:『小子并不商量,遂缴上真本。』是竹纸,由此差官究治。」具说及甫书及供通语言,并与后来跂所见案牍本中无异。又说:「据尚洙书札,是一庸人,惟渭状甚有伦理,明是润色。」意谓卞辈。跂案韩治说上件事时,已尽见案牍真本,但隐传闻。治又言及甫供通朋类,称叶涛、孙谔,南京人。詹适、孙升、龚原,皆刘挚党人。二苏、范祖禹等,非刘挚党,自是奸党。跂据后来所见录本案牍,却无叶涛等姓名,必是录不全。治又言,有「许刘某以不死」之语。治又言:「邢恕服除赴永州,路逢蔡硕,及甫书一本与硕。硕嫁女与文康世,因到西京视女,亲见及甫。所说『粉昆』,谓韩氏专恣,魏公册立。后来到官,所供乃不同。」硕貋许并亦曾如此说。治又言:「往年亲见邢恕说『粉昆』,谓何晏兄也。」治又言:「顷任京西路提刑,本路常平李钧,即安惇门人,素亲厚。常从容为治说,惇昔日密说,同文事恨无的验。只得潞老一手札足矣。」又:正月十二日,跂就府第见安焘,跂说「近方得知尚洙子细」,闻之甚喜,却说「周秩曾言龚源在徐邸,与刘挚书简交通,哲宗意却不以为然,究问得果无有。周秩寻被责,故朝旨报出,十九章中亦不载。」又:正月十二日,牛实来跂安下处说:「今月九日,左仆射取中书门下房文字,偶见头签有尚洙字,略就房吏拖看一遍,并不见先相公名字。因省记绍圣四年内,有官人都堂出头【八】,令引在暖阁内,就桌子上供状甚久,自纳与章相公了退去,乃是尚洙官人,即不知所供何事。」实乃先父门下故吏,充三省行首,跂到京,凡亲旧皆托体问尚洙事,故实特来说此事。又:正月二十二日,跂诣张舜民相见,舜民时任吏部侍郎,言去年秋,四次登对,皆乞早辨宣仁疑谤,则谓臣僚家诬构,事皆释然。金口亲谓:「当日诬谤自不分明,今日却不用分明辨之。」问:「曾见邢恕责词否?此乃辨宣仁也。」对:「未曾见。」后来又责周秩广德军,上又云:「亦辨宣仁也。」舜民又说:「娄后语言,本是章惇说出,指以为邢恕所言。恕曾上章,乞与贼臣惇各加五木对辨于御史府。不降出。舜民曾乞降此章付外,上不允。」又:正月二十八日,李格非说,龚原绍圣间为范镗所胁,甚窘,再三言:「不若说了,恐后来转不便。」原止称「实无」。格非言龚纯笃,稍有分毫,必被胁出。跂谓前见安焘【九】说,周秩所言,究治无实,恐后是章惇亲改,曾委范镗。又:正月二十八日,韩治说范祖禹、刘安世同论顾觅乳母再责降词,云「规欲动摇」,是章惇亲改,最以刘、范为造端之人。及甫究治所供状,通安世而不通祖禹,不晓其意。又:二月初三日,李格非说,曾见郑雍言,惇相在位,诛戮斩伐之语不离口,每言:「斫十数大奸首级,使其子孙流离恶地,岂不可观?」又:二月初七日,宋乔年到跂安下处,说蔡元长既召,蔡蕃相见从容,蕃问:「曾闻邢恕言于人,自谓与刘某甚有恩?」京言:「诚有之。京将上殿,恕适相逢,牵京衣袖言:『刘、梁二族,在此一举,公其念之。』」乔年又说,「蔡元长、安惇究治,未明的确问,一日,卞告以惇相密议别差官勘鞫。京大怒【一○】,因以急速请对,遂陈述惇素与臣有嫌,若别勘,必差路昌衡,此人不惟覆两族,必以纵反者陷臣等。」遂再三哀恳。上笑言:「不别勘!」再三言「不别勘。」蔡蕃者,挚长女貋也。又:二月十一日,王摭说:「曾有省部文字,下书铺告示元告人尚洙等,『刘某、梁焘已身亡,更不施行。』取知委去。」又:二月二十日,跂累见安厚卿称:「张士良内臣,狱中百端诱胁,并无虚说。人甚奇之。」又:见韩治说:「士良供通,别是一卷,与及甫不相干,但同在究治所耳。」累欲见之,未得。今就白铁班所居处见之。说:「自白州编管,令过阙,既到城外开封吏监送军巡寄禁半月日,忽夜送一处,帘前诘问,先示以知而不告同罪条,又许以见闻赎罪。凡四五十日,却送白州。」问以及甫事,乃不相干。跂更不敢复问。又:二月二十二日,跂在相客次逢马玿,玿说:「往年守官京东运判时,邢恕自青州过郓,既去,运副黄实密语玿:『非久有一极大事必作,是邢说,但不得其详。』跂是年末,赴蕲阳侍下,在郓见恕经过,曾往谒之。其人平日于先父及跂,何所不说,今虽异趣,谓其尚相存恤,而辞气乖忤,踧踖如不遑。乃知所怀如此。又:三月一日,跂就府第见李清臣,亦说封起渭状,几欲赤族。诵其落职辞云:「力护凶邪,公为蔽匿。」清臣再执政,惇相尚未去位,曾密问:「向者王、司马、刘、梁等数事,相公皆施行,的确有何照证?到今未若晓得。」章但云:「别无他事,各自别有因依。」终不肯说。清臣又说:「惇曾因奏事上前,自言此数事,王、马、刘、梁等事,皆是邢恕说与臣。因此遂责恕。恕上章,乞与惇对吏,不降出。金口曾谕。」跂谓此与张舜民芸叟所说同,韩治亦曾说如此,当是的实。又:三月七日,跂就刘唐老家见之,唐老说丁丑年六月中,文康世告妻父蔡硕,言及甫与唐老密谤时事,言「不久必变,惇必绝灭,余执政必窜。」又云康世见刘唐老亲说,硕使康世【一一】,形于手笔,携往见蔡京。遂有旨下监司周秩根究。此事未了,九月中,同文事又大作。遂先摄及甫下同文狱,后来方兴洛狱。跂见曾右相说:「先因刘唐老事【一二】,后有文及甫事。」与此相符。然不曾问得洛狱后来如何结绝【一三】,必有知之者。当问。)   诏:比幸睿成宫,其先朝从龙官等已推恩外,其宫官责授崇信军节度副使致仕韩维,特复左朝议大夫致仕,仍与一子宫观差遣。故孙固、邵亢、王陶,陈荐、孙永、孙思恭,逐家各赐银绢共三百匹两。先是,曾布言:「陛下于先帝恩旧推恩,无有遗者,独韩维未有恩旨。维年逾八十,诸子皆当得次远官,无复可仕官。陛下推恩,免诸子远适,使维垂老,得诸子在侧,有禄足以自给,恩亦不细。」上曰:「与免一子。」布曰:「维止三子,俱免亦不多。」上曰:「当谕三省。」布曰:「臣欲传旨三省。」上曰:「待自谕与之。」布唯唯。(布录此段,在四月己亥【一四】。)翌日,上谕三省,而三省有毁之者。以谓免均州之行,已推恩矣。后五日,布又为章惇言:「维且与免诸子远适,亦为赐大。」惇曰:「何必如此?但与复官,则自无此事。」布曰:「如此,何善如之【一五】!」   鄜延路经略使吕惠卿言,进筑那娘山新寨毕工。诏赐名殄羌寨。(二月一日乞进筑。)   西贼犯顺宁寨,副将张守德邀击之,斩十二级,夺马四十匹。以有降羌豫告边将故也。(布录辛亥。)   泾原遣孙文将九千骑,出没烟击贼屯,斩级,获孳畜。(布录辛亥。四月二十三日辛丑,当考。)   泾原又奏,久旱草未茂,乞展限进筑没烟。诏以五月中旬进筑。(布录辛亥。)   权吏部侍郎赵挺之为中书舍人,给事中徐铎为吏部侍郎。   癸丑,以受宝毕,恭谢景灵宫,至于甲寅。   乙卯,幸凝祥池、中太一宫、集禧观、醴泉观,还自醴泉。诏特赐诸军特支,如端午例。户部不覆奏,即日施行,既而又赐二府金帛衣带,皆出中旨云。   御史蔡蹈言:「臣伏见今年五月一日,大庆殿受传国宝,在廷之臣,预行事者,方被赐赉,其余皆陪位之人,即无被赐赉例。近闻陪位官,独宣德郎人各赐绢十疋。臣本察曾行取会所隶官司,皆不知有此指挥。臣契勘自来朝会,于升朝官外,吏部更差京官宣德郎五十人,相贴陪位,止欲充盈班列而已。若赐赉下及陪位之人,则京朝官一例沾恩,更无间异。今舍朝士而独取京官,臣愚不知是何官司申请,画到指挥,未协在廷臣庶之议。况支散之日,又不豫行关报。臣窃虑宣德郎者,其间多是待选吏部,羁旅隐约,素不指望,无由探伺。或告报之时,偶有出入,致未必人人篃受其赐。京朝官等是陪位之人,今止及京官,若又不能篃,则朝廷惠泽未为平施。臣伏望圣慈,特赐睿旨,根究施行。」(蹈言附见,从违,当考。)   大理寺欲将台察公事一月以上者,并引用五月二日德音原免,庶在京官司均被恩宥。从之。(新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