续资治通鉴长编 - 第 586 页/共 607 页

【二七】贼马粮草可资「资」原作「卖」,据阁本改。   【二八】决取胜捷「取」原作「去」,据阁本改。   【二九】应本将有官而更添差者「者」字原脱,据阁本补。   【三○】奸臣乘时议置诉理所「诉理所」原作「理诉」,据阁本及宋会要职官三之七六改补。   【三一】内元状陈述及诉理所看详语言「诉理」原作「理诉」,据阁本乙正。   【三二】旧录以闻下云「下」原作「卞」,据阁本及文意改。   【三三】既而取索到诉理者「诉理」原作「理诉」,据阁本乙正。   【三四】皆因他人诉理「诉理」原作「理诉」,据阁本乙正。   【三五】元诉状词及诉理所文字语言「诉理」原作「理诉」,据阁本及宋会要职官三之七六乙正。   【三六】奏讫委官取元佑诉理所公案看详改正「讫」疑当作「乞」。   【三七】今须闭汴口一两月「闭」原作「闲」,据阁本改。   【三八】须用梢桩「梢」原作「稍」,按宋史卷九一河渠志:「凡伐山木榆柳枝叶谓之梢。」又按宋会要方域一六之一五有「河道甚有阔处,水行散漫,故多浅涩,……当用梢桩」,本书卷三○二元丰三年二月丙午条有「仍伐并河林木,以足梢桩之费」等语,今据改。   【三九】催督敷办祖额「祖」原作「租」,据阁本、活字本改。   【四○】知强盗及持杖窃盗之情而藏匿「杖」原作「伏」,据阁本改。   【四一】家产给半充赏「给半」原作「半给」,据阁本乙正。   【四二】二月十三日序辰云云阁本「二」下无「月」字。   【四三】遵守元丰四年条制施行「条」原作「修」,据阁本改。   【四四】却为路昌衡举王几作府推冲罢「冲」原作「衡」,按「冲罢」乃宋人公文用语,据阁本及本条下文改。   【四五】六月二十八日乙巳「二」字原脱,按元符元年六月戊寅朔,乙巳当为二十八日,今据阁本补。   【四六】须至权暂差那「至」原作「知」,据阁本改。   【四七】限七月半以前至泾原路「至」原作「致」,据阁本改。   【四八】令诸路帅相度扰耕「扰」原作「耰」,据阁本及上文辛丑条小字注改。   【四九】虽已逐旋那移马步军前去「旋」原作「施」,据阁本改。   【五○】前皇城使成州防御使折可适为正将「使成」两字原脱,据阁本及宋史卷二五三折可适传补。 续资治通鉴长编 卷五百 卷五百   起讫时间 起哲宗元符元年七月尽其月   卷  名 续资治通鉴长编卷五百   帝  号 宋哲宗   年  号 元符元年(戊寅,1998)   全  文   秋七月丁未朔,曾布以王斿事乞罢,不许。   戊申,三省、枢密院同呈泾原奏,降羌喝强山言,西人欲以今秋并兵寇一路,仍云更不与实,衮都宗托卜德言不攻城塞也,但觅便深入,杀掳人户。上深以为忧。觽亦言,羌人如此即是得策。曾布曰:「泾原鎫边,人物富庶,若贼马入境,所获不赀,为中国害不细,此诚不可忽,当更详戒边臣,为备御之计。」上亦然之。再对,上又及泾原报,布曰:「适指挥极草草,朝廷当更别降丁宁约束备御条件。」上曰:「边人遭杀戮,皆无辜。」布曰:「不惟杀戮无辜,兼于国威亏损不细。」(约束条件,合是初五日所载者。)   己酉,诏以今年十一月十二日有事于南郊。   东上合门使、勾当皇城司周宥再任。   诏:时气暑热,应在京工役,鎫给假三日。   又诏,学官岁一试。   泾原路经略司言:「收到部落子讹山等二十二人归汉。按讹化唱山乃妹勒都逋亲随得力背嵬,能率人归附,心甚明白,望特与补一殿侍名目。」从之。   泾原又奏,于没烟置二堡子。(布录己酉。)   熙河奏:遣王舜臣出界讨荡。(布录己酉。)   诏:刘混康茅山所居庵之旁,已营殿宇,可赐名元符观。   是日,御史蔡蹈上殿,曾布再对,因言蔡蹈曾向人说,密院人吏多不肃。臣谋谟德业无补朝廷,久妨贤路,臣所自知。若以密院职事言之,实不至有不整齐者。臣自备位以来,凡本院合用条格编类次序,无不全备明白,可以遵用,以至人吏行遣文字,有一字未安,亦臣亲笔刊改。至于边事,皆出臣等思虑,非人吏所能裁处,以此凡指挥之事,文字一一皆臣亲笔草定,虽送三省看详,其闲所增损者,百无一二。惟是昨探报王可权受赃事,皆是诈欺,悉已施行,今日见禁人吏,亦是因此干连彰露。其武臣与院吏饮食干请,乃是元佑六年事,今已七八年,非今日不肃。方今武德探报甚密,望更赐采察,若有不职,不敢逃责。上笑曰:「蹈云何?」布曰:「言人吏不肃。」上哂之而已。   庚戌,诏左司员外郎曾取与入内内侍一员,同共取索删修大礼令。(御集七月四日。)   辛亥,御史台言:「元丰官制朝参班序,有日参、六参、望参、朔参,已着为令。元佑五年改朔参官兼赴六参,有失先朝分别等差之意,请止依元丰仪令。」从之。   枢密院奏:虽已检会今年四月二十二日指挥,令诸路帅臣多方讲议应敌方略,及内有道路险隘,可以控扼得贼马之处,各选差兵官以劲兵利器伏截守把,使贼不能深入,凡百先事措置,过为备御,尚虑诸州帅臣不切逐一丁宁约束,先事措置,临时致有阙误,须至再行检举前后所降朝旨,及合行画一约束事件下项【一】。(四月二十二日指挥未见。)画一指挥七项:   一、应沿边有道路险隘,可以控扼贼马去处,多方博采觽议,子细审之,本路兵将官某人可以当得某处,各分定地分,责委逐人伏截守把,仍各令指挥合要得力战斗部队将、使臣、军员等,并合要兵马器械,逐一相度应副,无令阙事。   一、兵将官使臣等分定险隘地分,各要把截得贼马不能深入近里钞掠人户。如遇贼马侵犯,虽见有小利可乘,不得辄有那动兵马,抛离守把去处。如因此致透漏贼马入本地分作过,鎫从军法施行。   一、泾原路山前、山后堡寨不少【二】,及静边一带,最系人户庄园物业繁富之处,及德顺军等处,有自来不曾经贼马侵犯地分,除责委兵将官守把伏截外,尚虑不测透漏,深入近里,劫虏杀伤人畜财物,如至时,合先行回避,即仰更切相度稳当【三】,密行告谕人户,暂将财物之类,取便般移于贼马不可到处,权暂回避;其人口、孳畜,亦尝作迁移回避贼马之计,无令缓急枉遭掳掠。仍选委城寨官令密切告谕,无令先事张皇行遣,致人户惊疑,及差人前去催促,漤致骚扰人户。如密探得知,稍不依如此指挥,必定重行黜责。应陕西、河东其余路分管下有似此去处,亦仰详此指挥,相度施行。   一、逐路如有贼马并兵侵犯,除选委兵将官于要害险隘处守把伏截外,其余兵马仍相度分作头项,各于要害利便处驻札,务在持重。如遇贼马头重处,或见得闲隙有利可乘,即相度贼势厚薄,分头或并力前去掩击捍御。如辄敢逗遛观望,致失机会,鎫从军法施行。   一、选委有谋虑兵将官、统制、将佐,各据本路兵马多少,精选骑兵,分为部队,差使臣、将校管押,择利驻札。或分擘,或合力择便掩击;或俟惰归之时,即行追袭;或先于回路埋伏,等截邀击。其乘机应变,临时应接事件,鎫子细检详绍圣三年二月二十五日所降朝旨施行。   一、遇贼马并兵侵犯,依准今来指挥,分擘兵将于险隘要便处把截驻札,务要捍御障蔽得蕃汉人户不至横被劫掳。及把截驻札、乘便邀击、追逐摧败贼觽,其本路帅臣,不得广占得力将佐兵马,多于附近帅府处驻札,只为自保卫之计,致贼马于往来之际,猖獗自肆,无所忌惮。   一、贼马并兵一路,即仰各策应路分画时多差得力兵将前去应援,务要张大声势,足以沮挠贼计;或径趋贼马归路,扼其要害,邀击回归贼觽;或径趋贼后老小孳畜【四】、粮草辎重屯泊之处,痛行剿戮,使贼奔溃,自救不暇。其合牵制,即选择要害,可以捣虚获利之处,或于要害处进筑,又于有部族住坐处掩击讨荡,多方牵制贼势,使有回顾之患。如稍有逗遛观望,不切协力应援,及多方牵制,其帅臣合议根究策应牵制诣实出兵次第,重行窜黜。检举指挥九项:   一、应干捍守贼兵,及破贼方略,仰更切于本路有才略、熟边事将佐等画一讲议,务要临机应变,曾经筹划,不失准备,及伐谋出奇,决可取胜。   一、汉蕃士卒,常切训练,令事艺精熟,及才武出觽,勇悍敢战之人,因事优加赏激,令人知有所分别,临时奋励向前用命;又足以激劝觽人,各令向前习学事艺战斗,不致因循颓惰。   一、汉蕃兵将,常令教习战阵,出入次第,号令进退,务要严肃;及申明晓谕,令知军中纪律,免致缓急有误驱策。   一、应贼马来路有险隘之处,可以伏截邀击,或潜伏人马,出其左右,可以击其辎重老弱之类;或在鎫边屯聚人马未齐集闲,有可以掩击之势,亦仰常切讲究。务要令将佐各得通晓,缓急之际,易以驱策。   一、城寨守御人,须要知城上挂搭施放次第,仰于合守御处,逐一编排定合要人数,如阙人,即开具所阙人数,每于防伏之际,许于管下近里州军县镇壮城兵士内权暂抽差应副,仍优与添支钱米,候事宜息日遣还。   一、城寨使臣兵员,各令讲议城守次第,务要通晓习熟,无令仓卒措置乖方,致有误事。   一、应出战及守城器具,除见管外,有急阙之物,仰计会提刑司,依累降指挥,疾速添修了当。仍更于守御城寨内,多方广行修积大小癔石,准备使用,其余闲慢之物,不须一例制造,枉用工料。   一、汉蕃兵所养马,严切指挥将佐人员等,常切用心点检,勿令瘦损病弱,有误出人使唤。   一、粮草之类,除转运司计置外,更切公共擘画,及时籴买,广行收贮,及多方爱惜,无令枉有费用。   诏令诸路帅臣详此【五】,检会先降及今来指挥,密切依应讲议措置施行,其该说不尽应干边防合准事待敌方略,鎫仰逐一精加措置,并各具已措置施行方略事件,画一开坐闻奏。(布录辛亥同呈,近报西人恐今秋并兵攻掠一路,其为画一守备之策,诏诸路帅遵守施行。章楶奏议有此画一,今取附此,十八日云云。)   环庆走马李兑言:本路进筑兴平城及之字平等处,皆地狭无水,瘠卤不便。诏孙路更切具利害以闻。(布录辛亥。)   壬子,河东路经略司言:修筑第九寨毕工,仍遇贼,战斗胜捷,鎫乞推恩。诏:修筑人等第赐银绢,其战胜人,鎫依格推赏。   大理寺言:「博易籴买纲运官物者,计已分依贸易官物法,强者计利并赃,以不持仗强盗论,罪至死者减一等,皆配二千里。二十贯,为首绞,杀伤人者,依本杀伤法。或徒党者,仍以财产给赏,依重法地分劫盗法。如知情、停藏、附载者,减罪人罪一等。以上罪至徒者,运载船车畜产鎫没官。其被盗之人速随近官司【六】,即因被盗而受赃者,以凡盗论。博买官船钉板及随船所须之物,许人告,每获钉板等,估价不满一贯文,加五贯,至三十贯止。」从之。(新削。)   详定一司敕令所言,乞删去因强盗杀人者不用犯时不知律敕条。从之。(新削。)   又言:长举、顺政县津渡验察过往兵级,若透漏逃亡及下水船户附载,虽不知情者,各杖一百,鎫许人告,每名赏钱十贯;地分勾当人失觉察,减二等。从之。(新削。)   癸丑,瞎征凌占结结等辞,有旨令大小首领少留,上命中使宣谕及赐战袍一,内副使仍赐束带。又诏,瞎征进贡人为第一次遣首领赴阙,特添赐钱千缗,其进贡马,仍回赐钱帛。(五月九日,大小首领授官。)   左仆射章惇为南郊大礼使,权礼部尚书蹇序辰为礼仪使,御史中丞安惇为仪仗使,兵部侍郎黄裳为卤簿使,权知开封府路昌衡为桥道顿递使。(十九日。)   甲寅,以进筑没烟前、后峡两寨毕工,龙图阁直学士、知渭州章楶复枢密直学士,马军都虞候、信州团练使王恩,文思使种朴,皇城使、果州团练使秦贵,通直郎、陕西转运判官李譓,各迁一官,及赐银绢有差。(楶传云,五月筑通峡寨于没烟口,筑荡羌砦于峡中,实录于六月十四日赐名。)   先是,曾布言:章楶近以谘目抵臣云,天都未可进筑,其言颇有理。盖谓没烟峡以里,皆有山险可恃,贼马来路易于控扼,又后倚城寨为家计,故易于般运进筑。今天都去没烟六十里,既出峡则皆平原大川,四面皆是贼马来路,后去城寨远,声援不相及,般运材植粮饷百倍难于平夏。(没烟去平夏止二十里。)虽合三路兵马进筑,不惟粮运可忧,又虑西人以轻骑旁出,深入近里城寨侵掠,内无救援,势必受祸。兼城寨一扰,则军前人心亦摇矣。假令进筑已成功,四面无篱落可恃,何以固守?兼兵马数少,不免须索,恐无以应副,欲来日进呈,许将、蔡卞亦皆以为当进呈。(此段布录丁亥。)及进呈,上称楶谘目极有理。布曰:「前日已得旨,欲与复职。」上曰:「与复官。」布曰:「复官恐太薄。」上曰:「与复职不妨。」章惇言:「且休须复职,待天都了却,更与优转不妨。」布曰:「如此则又是督迫令进筑也。」上曰:「且与复职。」遂复枢密直学士。(布录云:泾原奏乞没烟峡统制及转运司官乞先次推恩,王恩、种朴、秦贵、李譓各一官,内王恩回授与有亲属两人各转一官。)   熙河奏:王舜臣出界,所获不多。上欲令勘责,曾布以为不须,但戒饬而已。寻有旨放罪,盖章惇闻上意欲罪张询,故为之请也。(此段布录癸丑,上欲罪张询、王舜臣,甲寅放罪。今并此。)   是日,秦州推勘官慕容将美言:「勘秦贵等虚上首级,问将司及使臣等,言秦凤兵获十五级,锺传谕意,令上一千三百余级,分摊与五部人,如经略统制司人吏亦有上两级兼重伤者。」(将美云云,在布录甲寅。不知差将美推勘是何月。八月二十一日可考。秦贵者,秦凤钤辖。事始具绍圣四年十二月二十一日。)   乙卯,诏:「户部郎中徐彦孚乘驿往秦州,与将美同鞫之,应有罪人不原赦;限五日先次上殿进发。」上深讶锺传敢尔欺罔,以十五级为一千三百级,乃百倍也,熙河想亦然,令彦孚并鞫之。(布录乙卯。绍圣四年十二月二十一日,锺传以熙秦两路兵出界获四千级,秦贵获一千三百二十一级。元符元年正月五日、九月十七日、六月十四日。布录丁巳同呈,令徐彦孚根究张询、巴宜体量锺传所奏首级【七】,令于案后声说知与不知妄冒事迹奏裁。又布录辛未同呈张询体量锺传事。)上谓辅臣曰:「秦凤欺罔事,乃因走马阮易简言。」曾布曰:「如此等人亦可赏。」上又曰:「唯走马多奏事,走马非内臣者亦不敢奏。」布曰:「诚如此,邠州配籴事,觽所共知,然士大夫来自关中者,无一人敢言,直至谢德方来乃敢说。士大夫见三省、枢密院方措置边事,孰敢以科率调发为非者,惟中人或敢言尔。如鄜延事非利珣亦莫得闻也。朝廷闻之,若更不施行,则人愈不敢言。如郭茂恂降两官,出自圣意,然犹轻典,此辈须罢差遣乃当也。」(八月二十一日,阮易简云云。)上深然之。布因与章惇议,用太府少卿齐谌代茂恂,却令茂恂往江东。及进呈,上乃不以为可。惇曰:「布知谌。」布曰:「谌亦平稳晓事,尝使江东,不屈于王安石,蔡卞知之。」卞曰:「诚如此。」上终未许。遂已。(布录己巳。)   御批:贤妃刘氏亲弟景年,可特补右班殿直。   诏增置太府丞一员。   福建路提点刑狱司言:汀州管下,乞添置清流一县。从之。   丙辰,右武卫大将军、开州团练使叔急,降领蜀州刺史,以增草价贷军人也。   丁巳,熙河奏:乞遣降羌于岷州住坐,令包顺主管。诏张询更切相度施行。(布录丁巳。)   诏:张询、巴宜体量锺传上奏首级,令于案后声说知与不知妄冒事迹奏裁。(布录丁巳。八月二十二日,上云张询须罢黜【八】,巴宜须与远小监当。询二十七日遂罢黜,宜责监当未见;宜添差陕西通判,在绍圣四年六月二十三日。)   戊午,内殿承制、合门祗候,环庆路第四副将王恩再任。   熙河奏:平西寨有西贼出没。(布录。)   己未,诏故观察留后李珣,以章懿皇后之后,遗表例外得子孙恩泽一名,特许回授亲侄女夫王京为郊社斋郎。   诏修将校补官隔下法。曾布言元佑改旧法不当故也。(布录己未合考。)   泾原举张翼充副将,曾布以杨畏尝言翼与王岩叟父子交通,诏令别举官【九】。(布录己未。)张翼何官当考,翼又别见。)   庚申,刑部言:「犯罪会赦合原而止,有离正停降还俗者。其同犯及干连人,非赦后有罪,不许首告,官司亦不得受理,仍于大理前一月检举晓谕。」从之。   永兴军路提点刑狱孙贲言:鄜延、环庆两路,去年各费籴本一千万,今延安又乞籴本五七百万,环庆乞七十万,应副夏籴。乞更降金帛数百万,以助收买。曾布因为上言,两路一岁各费千万,六路之费可知,而民力又不在数,如此何以枝梧边事!不早为收敛之计,则公私之力恐无以继。上深然之,仍令谕三省。   诏:差两都知为南郊都大提举管勾官。(布录庚申。)   枢密院言:「将校、军头、十将令转补者【一○】,委本将体量,不掩眼试五次,二十步见,若一次不同,减五步,掩一眼再试。但两眼共见二十步,或一眼全不见二十步,仍试上下马。如无病切,弓射五斗,弩踏一石五斗,枪刀、标牌手各不至生疏【一一】,并与转补。即有病切【一二】,精神□悴,或将校年六十九,或经转补后犯奸盗,枉法率敛、减刻恐喝、强乞取赃,或再犯余赃放债与本辖人及贷本辖人财物,或踰滥情重以上,虽该降,鎫隔下奏听旨。如差出者,勾赴本将体量,在别州者,报所在州体量。排连长行充承局押官者,先取年五十以下、有两次以上战功人填阙,六人以上,填阙不足,即取一次战功人一名,每阙六人,更取一名;余取年四十以下,武艺高强无病切人,试两眼各五次,二十步见者选补。内步军以阙六分为率,先取弓手一分,次取弩手三分【一三】,次取枪牌刀手二分【一四】,更有零分者,依六分为率,资次取拣,周而复始。长行犯徒经决及二年,或军人因犯移配杖罪经三年,徒罪经四年,或已升拣军分又经一年,各无过犯,鎫听排连。不应充军人,已投状后,审会取放逐便,虽未给公凭,其请给差使鎫罢,有违犯,加凡人二等。不应充军人,于法许逐便者,鎫追纳元请投军例物讫,报合属去处,给公凭放逐便。如非品官之家,无例物回纳,愿依旧充军者听。」从之【一五】。(新削。)   辛酉,朝献景灵宫,至于壬戌。   甲子,泾原、河东皆奏西贼杀边铺戍卒。秦凤陆师闵奏:近数有西贼出没,疑其来谂道路,万一并兵犯塞,无以枝梧。诏移那近里兵将过为备御,余如五日所降条画施行。   曾布对三省为上言:「边事累年未了,今泾原已逼天都,势不可已。然今秋见西贼举动,即可以知其强弱,若果困敝,有可以灭亡之理,亦须年岁闲便为殄灭之计。若西人未有殄灭之势,年岁闲未可殄灭,亦须随宜收敛,休兵息民,以图安静。今诸路进筑城寨,所据羌人地土已多,其势固已穷蹙,若容其纳款,必无不向顺。若分画疆界在我,则西人亦不敢不听,要之动息皆须在年岁闲了当则可。若一向贪嗜不已,恐所忧不在西戎也。北敌于宝元中固尝以兵压境,为挠我助彼之计,今日安知其不出此?但朝廷经营西夏有涯,彼必有以相挠。至于青唐唇齿之势,亦须观衅而动,但一方有警,即无以枝梧,此朝廷安危大计,岂可忽而不虑。若天都进筑了当,与西人约,以画河为界,此乃非常之功也。」章惇曰:「若此措置,则安可便望画河为界?」布曰:「臣尝言画河为界,章惇已大骂以为非计,前日臣反复诘难,惇乃以臣言须于年岁之闲了当为是。」惇曰:「曾布言臣欲取兴灵,是害心风。」布曰:「章惇言。臣云西人有灭亡之势乃可图,若未有灭亡之势何可强。惇云若无可取之势,又不害心风,须要取!臣惷直,实曾答之云,平时闻议论,亦有似心风处。」惇曰:「但得横山及天都一带,亦可结绝。」布曰:「若得横山、天都,亦非常不世之功也。朝廷出师常为西人所困者,以出界便入沙漠之地,七八程乃至灵州,既无水草,又无人烟,未及见敌,我师已困矣。西人之来,虽已涉沙碛,乃在其境内,每于横山聚兵就粮,因以犯塞,稍入吾境,必有所获,此西人所以常获利。今天都、横山尽为我有,则遂以沙漠为界,彼无聚兵就粮之地,其欲犯塞难矣,此所以为我之利不细,何必举兴州然后为快哉!」上及同列莫不然之。上屡顾执政曰:「民力已困。」觽皆曰然。布曰:「何止民力,公家之力且无以继矣。」(此据曾布甲子日所录附见。毕仲游志孙览墓云:章惇、曾布欲取灵武。今布独有此言,固不可信也。然其言则诚是,故存之。元符二年四月十七日,新筑洒水赐名天都寨,五月二十一日,章惇等贺进筑毕功。或移布所言附彼。)   是日,布又言邓棐论事不当。上曰:「然。」布遂言:「臣久尸素于此,日思引去以避贤路,昨以王斿事,义当待罪,以圣谕丁宁,不敢遽去。窃闻棐亦尝有言,臣于去就之际,粗知义理,亦不待棐等如此逼逐去。然棐与蹇序辰交通唱和,如此略不避嫌疑,如臣孤拙,何敢安位。臣于王斿事,不敢以为无罪,若其它果有罪,序辰辈必不为臣掩覆,其它大臣徇私玩法者不少,臣愚直自守,未尝能窥伺人短长,尝与林希道其一二,臣不敢悉陈,但有序辰所知者一二事,愿陛下试加采察,必知臣言不虚。吕安中乃嘉问之子,王雱之貋,序辰之妻弟,昨朝廷复水磨茶场,理当差使臣勾当,乃降旨令不依常例举官,遂举安中为监茶场。既而以职事非使臣不可办,又降旨,今后只举使臣见任文官,候界满日罢。又以安中界满方五考,未可改官,却降圣旨特许满三年。京师场务皆二年为一界,未有许满三年者,安中满三年改官,又以茶场酬奖改一官,遂升朝,然寻以病卒。」上云:「如何却令满三年?」布曰:「州县幕职官少一日亦磨勘不得,今特许满三年,无非降圣旨。」上颇有不平之色,布曰:「此事不容不知,必不肯为陛下道。又如史院人吏,自来多以馆阁书库官及久在史局知次第人充,臣亦曾在史院,凡检阅文字,实时检见,昨尽黜元佑所差旧人,止留一人知次第者在院,却以王安石随行指使及章惇门下使令人充,皆不知次第。林希云于职事极有妨废。序辰为史官,日夕所见,必亦不肯为陛下言,安石指使乃侍禁向希颜。昨章惇一子在此欲见蔡卞,乃以简先干希颜求通名,云『启上修史侍禁明公』,臣有子貋向子莘在臣家,持简者乃误送子莘处。」上再审问,云:「修史侍禁。」深哂之。「如此事皆徇私变法及妨废职事,皆臣所不敢为。史院中有押班、御药等勾当,乞一询之,可知虚实。其它非序辰所知者,臣亦不敢悉陈。」上云:「更有甚事?」布曰:「近日向縡引伴高丽,当得举一指使。惇随行指使张廉往干縡云:『相公已许。』縡欲白丞相,廉云不须,遂举上。惇寻判收,却令都司官押贴子告示向縡云:『已放归吏部,仰一面申吏部施行。』縡诉于臣云:『高丽一行,舟船事务极多,岂敢更望他管勾,但照管得他无言语,已为幸事。』」上曰:「向縡后族,宰相何以私事干之。」又云:「莫是得钱否?」布曰:「元丰中得五六百千,元佑才一二百千尔。然宰相举措如此,取笑中外。縡云:『押班御药辈亦多知之。』愿试询问,仍乞不漏臣语。」上云:「甚好,甚好!」   乙丑,诏:将来礼可自礼仪使以下改差执政官,仍着为令。以知枢密院事曾布为礼仪使,中书侍郎许将为仪仗使,尚书左丞蔡卞为卤簿使,尚书右丞黄履为桥道顿递使。   又诏:御史中丞安惇,举堪充台官二员以闻。   又诏:特赐承务郎李景夏赐进士出身,为正字【一六】。景夏初以六月戊子召对。(戊子,六月十一日。)曾布言:「陛下召对人材,不可不审择,凡进拟上殿人,须三省佥议以为可召乃可,今却但以执政所知,每人以三二人应召,故多不当。近闻召李景夏,乃定之子,眇小目,视不正,亦无他长。兼定既死,乃复还元职,用遗表得官,未经任使,觽颇骇其豫召也。先帝擢定为谏官,当时论者纷然。」上曰:「自选人除,论者皆贬,是谁?」布曰:「苏颂、李大临、宋敏求皆落职,是日定亦罢,后以为检正官,而不甚晓事,以不称职,罢为管勾国子监。其后吕惠卿、章惇引之,至为翰林学士、御史中丞。」上曰:「是章惇引?」布曰:「惠卿引为知制诰,惇引为中丞、学士,后既贬,及官制行,终先帝世,止为侍郎。」上屡颔之。布曰:「景夏乃惇所引者。又有毕仲愈者,语言容止殊可笑,陛下一见当自知之。」上问其详,布曰:「大抵人物可笑,见自知之,其它恐更有不足召者。」上颔之。既逾月,景夏乃有是命。   礼部言:讲议玉玺官:翰林学士蒋之奇与秘书省、御史台、少府将作监官十三员。诏之奇赐银绢各一百匹两,余各赐二十匹两。   御史中丞安惇言:太学补试所巡铺官,令兵士驱逐举人,损伤甚觽,及封弥人吏,稽滞试卷,乞赐施行。诏下大理寺勘劾以闻。   是日环庆报,西人大点集。上谓曾布曰:「章惇莫不以为然?」布曰:「惇昨晚坚不肯约束诸路为备,往复再三乃听。」方进呈时,惇曰:「此必虚声。」上曰:「安可测?」布又乘闲为上言:「朝廷承平无事百四十年,陛下方当与天下休息,共享太平之乐,乃日为可忧之事而不肯已,殆作非计。」上深然之。布又尝言,西人今秋必并兵一路作过。许将曰:「得他来则好。」上篃顾执政曰:「如何得他来却好?」将色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