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会要辑稿 - 第 628 页/共 1125 页

二十六年七月十七日,左朝散大夫、权尚书礼部侍郎贺允中言:「比年以来,经、总制钱立额,以绍兴二十六年以前中最高者一年——十九年之数为之。其当职官既有厚赏以诱其前,又有严责以驱其后,额一不登,每致横敛,民间受弊。望诏有司,经、总制钱改立岁额,以中为制。」诏令户、刑部看详,申尚书省。 十一月十二日,尚书仓部郎中黄祖舜言:「郡县有经制、总制二司,合收钱初无定额,只据逐年所收之数起发上供。昨来掊克之臣辄有申请辄:原作「辙」,据本书食货三五之二六改。,以十九年最多之数为定额,自是郡县骚然,民受其害。望申命宰执行下户部,乞自十九年之外,有稍高年分,或少损其数。」诏令户部将十九年后二十五年前取酌中一年立为定额,申尚书省。 二十七年五月二十日,户部言:「奏保诸州经、总制无额钱物酬赏,类不多实。欲下诸路提刑司,今后逐一点勘,录令朱钞申审天头原批:「令,一作连」。。户部限五日回报,候报许,方得保奏。」从之。 二十八年二月五日,诏诸路所收经、总制无额钱自今年为始,须管尽实分隶,依额发纳。至岁终,索旁照验,驱磨比较, 开具州军所趁增亏数目、合得赏罚当职官名衔供申,从本部考实,依法赏罚施行。提刑司不为开具,或将合罚去处隐庇,即具本司当职官,申乞朝廷重行黜责。 三月二十八日,户部言:「诸路州县二税畸零剩数,乞依旧作总制窠名起发。」从之。 二十九年六月二日,荆南府通判张震言:「管下公安、石首县首:原作「守」,据本书食货三五之二六改。、建宁镇三处税场已行减罢,兼自凋瘵以后,民力未复[乞]除豁经制总、制钱四千六百九十六贯七百五十七文。」户部言:「荆南比之其它路分州军不同,若依额起发,切虑无可收趁。欲下本路提刑司取见诣实,除豁施行。」从之。 七月十五日,右正言都民望言:「乞申命有司契勘近年并罢税场及免纳过税数目,许令除豁年额经、总制钱。」从之。 三十年二月二十九日,诏:「经、总制钱诸路一岁亏及二百余万缗,令提刑司检察,将诸州公库不许违法置店卖酒,日下改正住罢。其巧作名目,别置军粮酒库、防江酒库、月桩酒库之类,并省务寄造酒及帅司激赏酒库应未分隶经、总制去处,并日下立额分隶,补趁亏欠元额。仍自今年为始,须管从实拘收,限次季孟月二十五日以前差官管押离岸,不得于帐状内存留见在,却称见行起发,故意作弊,务要岁终敷趁足额。如日后尚敢循习违戾天头愿批:「习,一作袭。」,致依前亏欠,州县委提刑按劾。如宪司依前不行觉察,许本部按劾施行。」 五月二十一日,楚州言:「每岁合发经、总制钱二万七千 四百余贯,缘自兵火后,百姓凋瘵,甚于他州,酒税课入绝少,乞将绍兴三十年夏季以后合发钱与免一年。」从之。 八月十四日,臣僚言:「经、总制钱,多出于酒税、头子、牙钱分隶,岁之所入,半于常赋。然建炎以来,议者不一,或欲专委守臣,或专委通判,或又欲知、通同掌。所议既异,法亦屡更。自绍兴十六年咤李朝正言专委通判拘收,通判既以自专,咤得尽力,于是岁之所入,至一千七百二十五万缗。无何何:原作「可」,据本书食货三五之二七改。,议者妄有申请,二十一年十月始降指挥,命知、通同掌。通判既压于长官之势,恣其侵用,莫敢谁何。迄于九载,无岁不亏。欲望复举行十六年专委通判指挥,仍令就本厅置库,躬亲出纳,不得付之属官。如通判不能拘督,守臣违法占 ,不容分隶,仰提刑司常切检察,并许户部按劾,重寘典宪。」诏依诏:原作「照」,据本书食货三五之二七改。,内无通判去处,委签判掌管。 十一月二十九日,户部侍郎兼权知临安府钱端礼言:「近承 命指挥,备坐臣僚札子,乞将绍兴十九年以后十年内经、总制钱取酌中一年之数立为定额十年,原作「十月」,据本书食货三五之二七改。。圣慈灼见其弊,下户部看详。缘前来已曾降指挥,止是申明行下逐路取索,么未与决。今来欲乞据本部按籍参照,依臣僚所乞,于十年内取酌中一年之数立定为额,行下诸路提刑司,如数拘催发纳,不管拖欠额数,庶几事有定论。【贴黄】称:又本部近将两浙东、西路秋季经、总制钱给历拘催,比对去年之数,增收二 十四万余贯。今来既已立定新额,欲将近便路分依两浙路给历拘收,庶免失陷。」诏依。于是户部开具诸路军府元额并递年额,各随诸州军府数目,于内取酌中数,定为年额有差。 十二月八日,上谕辅臣曰:「顷日臣僚论经、总制以十九年为额太多太:原作「大」,据《建炎要录》卷一八七改。,已降指挥。昨日黄应南又乞除放已前年分所欠积下钱数。卿等宜令户部具十年数内取其酌中者立为定额,仍比十九年数合减多少,十年内通欠若干。若不与除放及减岁额,恐虚挂簿书。又虑州县科敷取足,困弊百端。」宰臣陈康伯奏曰:「圣德宽明,灼见事源,谨领圣旨。」 (二)[三]十一年五二日,诏婺州通判吕晋夫与展一年磨勘。以户部言:「谷考本州岛经、总制钱,亏欠五分以上。」故罚之,仍令催督起发,岁终别行比较么。 八月六日,诏诸路州军未起二十六年、二十七年经、总制钱特与除放,所有二十八年以后拖欠之数,令提刑司督责补发。 十月四日,试御史中丞、充湖北京西宣谕使汪彻言:「成闵一军人马支过经、总制钱,乞令行在至湖北官将今年一州统收之数拨下大军经由县分,通融支遣。所有借过人户钱,乞从县道将折纳今年以后本名诸色官物,却依旧于经、总钱内豁破。」从之。 三十二年四月七日,淮南路转运、提刑司言:「淮东州军近咤贼马蹂践,其州军经、总制钱乞免分隶起发。」于是户部言:「旴眙军已降诏旨与免五年,泰州已免一年, 楚州展免二年。」从之。 十八日,安丰军言:「近缘贼马,未能就绪,所有每岁合桩发经、总制无额钱,难以桩收。」诏全行展免一年。 孝宗干道元年十月十二日,臣僚言:「诸路州县出纳钱物,每贯收头子钱三十三文足。欲每贯添收钱一十文足,乞专委逐州军知、通拘收。」诏每贯添收钱一十三文省,充经、总制钱,委通判拘收入帐,通旧收钱七文,共二十文。仍将今来所添钱数别作一项,每季发纳左藏西库,补助经费支遣。 十二月十四日,户部侍郎李若川等言:「诸路州军每年合发上供折帛经、总制无额等诸色钱,并系指准应副经常支用。其间多缘州军循习,截拨支使,窠名不一,委是侵损岁计。乞下诸州军,自干道二年为始,不许截拨,并仰各随窠名收桩,依条限起发。」从之。 二年十二月五日,诏经、总制钱窠名繁多,若令守臣管干,恐不专一,今依旧令知、通同共拘催今:原阙,据本书食货三五之二八补。,县委令、丞管干。如无通判、县丞处,委自签判、主簿掌管。如任内所收钱限内起发,比额有增,依见行格法,知、通分拨酬赏拨:原作「授」,据下文八年八月四日朱儋上言改。。若比较有亏,依已降指挥责罚。仍令提刑司检察,如有侵隐、妄支,具姓名按劾。先是,臣僚言:「州郡经、总制钱多不及额,盖由专委通判、县丞,而州县之权实在守令。欲在州专委守臣,在县者责之县令,仍令提刑司严行觉察。」故有是命。 三年三月十九日,浙东提点刑狱司言:「本路诸州军所收经、总制无额三色钱物,如收 及额,各有立定酬赏,唯无额一色钱数最少,赏典最优。近年以来,多是将经、总制钱暗行那拨,苟求优赏,其经、总制之数,却致亏欠。乞自今应知、通陈乞无额钱物酬赏,须候本年经、总制钱依额数足,方许陈理。」从之。 八年八月四日,新除度支郎朱儋上言:「经、总制钱,顷自诸州通判专一拘收,岁之所入,至一千七百二十五万缗。继命知、通同掌,而岁之所亏,至二百三十万缗。故曩者版曹之臣,以此奏陈专属通判。其后,又咤臣僚札子乞委守臣,于是有知、通同拘催,分拨酬赏之制。夫州郡钱物,掌患为守者侵取经、总制分隶之数,而多收系省,以供妄费,比经、总制专任通判之意。今使知、通同掌,则通判愈不得而谁何。乞将经、总制钱仍旧委之通判,而守臣不预。从之。既而户部尚书杨倓言:「若令通判拘催,专任赏罚,切恐守臣妄生异同,不能协力。乞照干道二年指挥,令知、通同共任责分赏。」从之。 十一月六日,诏将干道四年、五年诸路州县拖欠未起上供经、总制等钱米,特与蠲放,日下销落簿藉,不得再有追理。如违,许民户越诉,监司觉察按治。从中书门下请么。 十二日,权户部尚书杨倓等言:「诸州经、总制钱,依续降指挥,每月据所收钱数解发,限次季孟月二十五日以前起足。今次季终,尚有拖欠去处,乞许臣等将最违慢州郡官吏按劾。其前宰执、侍从领郡,亦例行奏闻。」从之。 淳熙二年二月五日,诏 知秀州张元成、通判黄师中各降一官,以宪司言经、总制钱比诸州亏额为多故么。 三年四月十二日,户部言:「乞(照)[诏]诸路提刑,自今保明[知]、通经、总制赏,候任满,取见逐考所收钱别无亏少、起发依限,方许保明,从本部参考。如妄将不应合得酬赏保明,送所(收)属根勘,取旨行遣。其亏欠去处,依格对行责罚,庶革欺诞之弊。」从之。 六月二十九日,户部尚书蔡洸言:「诸州岁发经、总制钱一千四百余万贯,近多亏欠。乞严饬诸路提刑司责州郡当职官吏,将合发经、总制钱尽实分隶,依额收桩解发,仍从本部觉察。如分隶不尽,比额亏者,具当职官姓名取旨。」从之。 七月二日,执政进呈湖、秀州积欠经、总制钱最多。上宣谕曰:「赵师夔虽已去官,可并将上取旨。」后三日,户部具到严州淳熙二年分上供经、总制等钱六十八万余贯,并无拖欠,知州魏楫;湖州三年共欠四十三万余贯,知州赵师夔;秀州二年共欠二十五万七千余贯,知州周极。诏魏楫特转一官,与监司差遣;赵师夔、周极各降两官;严州通判张枃天头原批:「『张枃』下有脱落。」今按其下当接下文淳熙十年八月二十八日诏文「特与转一官」至淳熙六年九月十六日明堂赦文一段文字。。 十八日,臣僚言:「诸路州县经、总制钱有咤灾伤减免及年深蠲放之数,而户部科拨下总领所,不曾豁除,总司督责如故。不唯扰民,亦误总司指准。乞与销豁蠲免。」诏户部有合蠲免者,不得衮同催扰。 十月九日,诏:「(以)[已]降指挥,自今诸路提刑司保奏到知、通考内所收经、总制无额钱赏,委户部并司勋审会 内藏库,如无拖欠本库上供诸色窠名钱物,方许放行。其户部既已审会分明,司勋更不须再行重迭留滞。」从吏部尚书程大昌请么。 十二月二十三日,臣僚言:「经、总制钱,多出盐、茶与夫税赋之所入,自绍兴三十年臣僚建请,始立定额,下诸路提刑,每岁如数拘催。发纳有限,趁办有赏,违欠有罚,虽凶年饥岁,有司督趣益峻,而民始以为病。乞将诸路经、总制钱如遇州县灾伤年分,本处知、通权免比较赏罚。其课利场务,并令遵见行条法,依所放灾伤分数比免。」从之。 十年八月二十八日,诏户部将淳熙八年终已前经、总制钱拖欠及未起钱数并特除放,自特与转一官天头原批:「疑有脱误」。今按自「特与转一官」至淳熙六年九月十六日明堂赦文一段文字,当系错简,应接于上文淳熙三年七月二日条「张枃」之后。见前注。;湖州袁祖忠特降一官;万(侯)[俟]致中展二年磨勘;秀州通判扈师醇特降一官。 十月八日,诏辰州合发经、总制钱,就令本州岛折兑,充岁计支费。以守臣伊机言:「本州岛昨缘岁计不足,朝廷以岳州、荆南、常德府三处支机钱一万二千贯充支费。缘经涉江湖,险隘湍激,恐有不测。」故有是诏。 五年三月十七日,江东提刑丁时发等言:「广德军通判董洋将所收经、总制移用。」诏董洋特降两官放罢。 六年九月十六日,明堂赦:「诸州军岁经、总制钱亏额甚多,其间有委是收赴不办处,窃虑枉费行移,虚挂欠籍,兼恐州郡咤而科扰于民,可令户部将州郡淳熙四年以前十年所亏钱数参照,如累经催促,全无补到者,并与消豁。」九年明堂赦,将七年以前分蠲放。 今收趁亏额天头原批:「『今收』上有脱落。」今按此条当接于上文淳熙十年八月二十八日诏文「并特除放自」之后,参详前注。,其 知、通并提刑司官属委本部觉察,依条施行。」以户部尚书王佐言「经、总制钱岁额一千五百万贯,绍兴三十年内取酌中一年之数立为定额赏罚,年来寖生奸弊。或偶无收,则便于帐内豁除,而创生窠名,更不入帐分隶,递年积压,直待赦放。窃恐暗失经费」故么。 十五年八月十四日,广西安抚詹仪之言:「乞将本路诸州递年合解行在及湖广总领所经、总制钱以三分为率,许用一分会子,二分金银解发。」从之。 淳熙十六年二月四日,登极赦:「诸路州军合发经、总制钱,绍兴三十年曾降指挥酌中立额。当时户部不体德意,却用十年最多之数,是致州县艰于趁办。臣僚频有论奏,兼两浙、江东、西、湖南路月桩钱及籴降本钱亦有敷额太重去处,可令台谏、侍从同户部长贰详悉措画闻奏,当议斟酌施行,庶宽民力。」既而吏部尚书颜师鲁等奏:「照得近来间有州军乞减钱数,与户部所减之数并合不同。窃虑未至尽实,乞下诸路提刑、转运司,仰取见诣实数目供申户部,以凭减豁。」于是户部措置,将江东路饶州经制钱减二千贯,总制钱减八千贯,月桩钱减一万五千贯,降本钱减八千贯;池州经制钱减七千贯,月桩钱减六千贯;南康军经制钱减三千贯,月桩钱减四千贯,降本钱减一千贯;信州经、总制钱各减三千贯,月桩钱灭一万贯;宁国府经制钱减五千贯,总制钱减二千贯;建康府经制钱减五千 贯,总制钱减四千贯;广德军经制钱减二千贯,月桩钱减六千贯;徽州经制钱减三千贯,月桩钱减四千贯;江南西路隆兴府月桩钱减一万五千贯,经、总制钱各减五千贯;赣州月桩钱减六千七百五十二贯,降本钱减一千贯;经、总制钱将本州岛虚额钱四万余贯尽行蠲减,及于元额内更减二万余贯;吉州月桩钱减一万七千贯,经、总制钱各减六千贯;筠州月桩钱减二千贯;袁州月桩钱减二万五千贯,经、总制钱各减五百贯;临江军月桩钱减六千贯,经、总制钱各减一千贯;抚州月桩钱减七千贯,经、总制钱各减二千贯;江州月桩钱减六千贯,经、总制钱各减五百贯;建昌军月桩钱减六千贯,经、总制钱各减五百贯;兴国军月桩钱减三千贯,经、总制钱各减二千五百贯;南安军月桩钱减二千贯;福建路福州经制钱减三千贯,总制钱减一万贯;建宁府经制钱减八千贯,总制钱减八千贯;南剑州经制钱减八千贯,总制钱减一万六千贯;邵武军经、总制钱各减三千贯;兴化军经、总制钱各减一千贯;泉州经、总制钱各减二千贯;漳州经、总制钱各减一千贯;淮东路通州经、总制钱各减 二千贯;泰州经、总制钱减二千贯「减」上当脱一字。;淮西路舒州经、总制钱减四千贯「减」上当脱一字。;蕲州经制钱减一千贯,总制钱二千贯;无为军经制钱减四千贯;和州经、总制钱共减四千贯;浙西路常州经、总钱减三千贯「减」上当脱一字。,月桩钱减二万 贯;湖州经、总制、月桩钱减五千贯「减」上当脱一字。。并从之。 绍熙元年四月二十一日,臣僚言:「经、总制、月桩板帐钱,初立定额,所在州县迫于监司行移,趁办不敷,则巧作名色,科敛于民。如经、总制不足,即令民户于丁田米税、役钱每石每钞有暗收补亏钱。商旅经由场务,征税之外,则有贴纳补助钱。月桩板帐不足,即令民户于祠状着到或纳买盐钱,或纳甲叶钱,争讼理直则纳盐醋钱,理曲则有科罚钱。似此之类,所在不一。惟两浙、江西、福建、广右为甚。欲乞先行下两浙、江西、福建、广西路转运、提刑司,应州县日前以经、总制、月桩板帐为名,巧作名目,科敛民钱以足额,如臣前所条陈者,严行禁止,然后次第戒约诸路,有似此类,一例住罢。如有违戾,许人户越诉。」从之。 二年八月十九日,诏平江府合发经、总制钱每岁与减二万贯,尽于常熟县版帐钱内除豁。令转运司抱认五千贯,平江府抱认一万贯,本部抱认五千贯。先是,知平江府袁说友言:「淳熙十六年覃恩赦,减诸郡经、总制钱额,如湖州每岁已减十五万,秀州亦减十二万。平江大郡,仅减三千缗,比之湖、秀所减,不及五十分之一。」户部且言:「虽降指挥,本府除豁三千贯外,若不更与蠲减,窃虑艰于趁办。」继而吏部侍郎沈揆复言:「常熟县版帐钱额太重,乞与蠲免。」故有是命。 十一月二十七日南郊赦:「应诸路州军合起经、总制钱,并已蠲减元额,以宽民力。今 来尚虑州军奉行不虔,复行别作名色,妄有催理。如有违戾去处,仰(盐)[监]司常切觉察,按劾以闻。」 嘉泰三年二月二十一日,户部侍郎王违奏:「经、总制之法,起于建炎条画申明;参酌中制,详于绍兴会计;实纳、减免数目,又备于淳熙;至于专委知、通同通,有赏有罚,则《庆元重修格令》纤悉无遗。准《格》:『经、总制钱及额,无违限拖欠,知、通同减磨勘。』又《令》:『经、总制钱物,知、通专一拘收。如违限拖欠,并行按劾。』赏则知、通同赏,罚则知、通同罚,责任之意,初无轻重,而任责之人,自分彼此,各欲取赢,义不相济。脱有不足,则归过于人。臣尝推究其致弊之源,盖郡有大小,势有难易。大郡帅守位貌尊严,通判既入签厅,凡事不敢违异,往往将经、总制钱窠名多方拘入郡库,不肯分拨,为通判者,亦无如之何。至于小郡,长贰事权相若,守臣稍不振立,通判反得以制其命,督促诸县,(迨)[殆]无虚日。本州岛合得之钱,亦以根刷积欠为名,掩为本厅经、总制名色积聚,虽有盈羡,不肯为州县一毫助。取以妄用,间亦有之。利害相反,自为消长,违限亏额,职此之由。欲望申严行[下]诸路提刑司,照元降指挥,将诸色窠名合分隶经、总制钱,令知、通同共掌管,不得以强弱相凌,递互侵越,自为取办之计。岁终比较,赏罚[一]同。」从之。 十一月十一日,南郊赦文:「诸路经、总制亏额钱,已放至庆元四年终,尚虑自后间有收趁不敷去处。可令户部将嘉泰元年终 以前亏欠钱数并与蠲放。」 嘉定四年四月二十九日,臣僚言:「经、总制钱,无常入而有常额,州县岁月之解,往往不能充额,于是有假经、总趁办之名以为侵渔自私之计,开告契之门,甚者藉其价钱而没入之。版曹、总所,其数常不充,徒足为污吏之资。今诚使版曹、总所谷考诸州五年之间其解之多者至若干,少者至若干,中者为若干亏数,然后酌取其中为额,路以下之州,州以下之县,使长吏躬自省阅,而不以重轻付之吏手。自是而后,月解有实数,州县不困于空名。无害于国,而有便于州县,以及其民,谋国之所宜亟图么。」诏令户部看详、讨论施行。既而户部言:「诸路州军合发经、总制钱,绍兴三十年指挥,于十年内取酌中一年之数立为定额。又准淳熙十六年赦文:『诸路州军合发经、总制钱,绍兴三十年指挥酌中立额,当时户部不体德意,却用十年最多之数,是致州县艰于趁办。』节次承降指挥减豁了当。今又准臣僚前项奏请事理,窃缘上件钱系隶提刑司拘催。今看详,欲下诸路提刑司,详今来臣僚所奏,将前后减豁指挥逐一相度保明,具申施行。」从之。 七年八月二十五日,户部言:「都省付下福建提刑司申,权发遣漳州赵汝D到任便民五事,数内漳浦县经、总制钱年额浩重,科扰于民,乞行蠲减。本部、提刑司议蠲减。提刑司照得漳州浦县经、总制钱年额二万一千二百三十七贯 九十九文省,每年除正收外,有所谓亏下钱,常是补纳不足。昨知漳州俞亨宗于每月正收外,只解五百贯,邑人为之少舒。今知漳州赵汝申请,得如俞亨宗量减之数,则为一县生民之幸。然以嘉泰三年至嘉定五年内正收数分为三等,比开禧三年分正收钱一万五百三十四贯五百七十八文省,亏钱一万七百二贯五百二十一文省,所亏为最多,补纳钱七千六百二十一贯三百二文省;嘉定二年分正收钱一万二千五百九十贯七百六十文省,亏钱八千六百四十贯三百三十九文省,所亏为最少,补纳钱六千二百五十六贯二百七文省;嘉定三年分正收钱一万一千六百二十三贯三百三十八文省,亏钱六千六百一十三贯七百六十一文,所亏最为适中,补纳钱六千一百九十二贯五百五十九文省。窃详俞亨宗于每月正收外只解五百贯之说,则是一全年正收外合补解六千贯。若以嘉定三年适中年分议减,将正收钱一万一千六百二十三贯三百三十八文省,又补纳钱六千贯文合而计之,当解发一万七千六百二十三贯三百三十八文省,实亏钱三千六百一十三贯七百六十一文省。以年额十分为率,计亏一分七厘。既正收外无窠名可以指拟,所据知州赵汝申请,本司差官取索籍历,点对得年额太重,致有亏欠,合与蠲减,庶几民力稍宽,均(彼)[被]朝廷实惠。今详议, 乞以嘉定三年分正收及补纳钱参照年额,与减亏钱五千七百三十七贯四百七十文省,比为酌中之数,乞详酌施行。本部据福建提刑司契勘到漳州漳浦县经、总制钱委是额重,递年收趁不及,徒见烦扰。昨本州岛累政知州皆尝有请,乞议蠲减,未有施行。日来漳浦县愈见败坏,考之众论,皆为经、总制钱之害,以致在部之官不敢注拟。今提刑司已取索簿历,见得事理分明,一全年合与减免五千七百余贯。其它州郡亦毋得而援例。」从之。 十四年二月二十九日,臣僚言:「窃谓经、总制窠名,由场务课利而至于两税头脚等钱,以十分为率,其三归州家,其七隶经、总制。其后,酒榷关征多有亏额,间遇水旱,蠲租减赋所未能免,而经、总制之所入,寖不如昔矣。犹赖以助其不及者,牙契一司尔。印纸掌于倅厅,而散之诸县,民有交易,官给纸而书其直,是亦古人书契质剂之遗意。又且限之四月,听其投税,限满则有罚,告者以其半予之,法非不善么。自放限之说行,正限之与放限,分隶不同。正限则以其七隶经、总制,放限则以其七归州用,虽系守、倅、通、签,然倅之权非敢与郡比,故正限少而放限多。州郡利其所得,往往放限,合纳官钱,明减三之一。民乐于限外投税,则匿而不到官者多矣。此经、总制之额所以日亏。甚者,郡置一库,名曰白契,民以匿契来(者)[自]首,许犯人从便投税而贷其罪。又甚者,县 官到任,未暇理民事,而先议借契钱;讼牒在庭,乃以纳契钱之有无为重轻。如此等类,未易枚举。县给由子,谓之寄库,日后许有交易,必纳新钱。而向之寄留县帑者,方许参用,则是太半已成干没矣。浙东诸县,其弊尤甚,民何以堪之 窃见每遇大礼,赦文行下诸郡,仅放一限。今诸郡接续展放,无月无之,公违国家成法,暗亏经、总制额钱。乞下诸路州军,自今民间交易,既给官纸,必用官牙人立契,仍令登时申主管司附籍谷考。限满不税,照条追究姓名。既挂官籍,白契自难隐藏。或居民去城颇遥,限内投税不及,官司量欲放限,亦须申明朝廷,以凭遵守,每岁不得过月。下至诸县,辄以借契钱为名,科抑民户,并仰日下禁戢。尚敢违戾,委提刑司廉察按治。提刑司容纵不职,许本台觉察,弹劾以闻。况边陲未宁,用度寖广,经、总制窠名岂容失陷,以资州县妄费耶 」从之。 十七年二月二十六日,户部言:「台州嘉定十四年分经、总制实未起发八千六百一十八贯七百四十二文;庆元府嘉定十三年分经、总制未起钱五万一千三百八十六贯四百一十三文,十四年分未起钱五万一千九百二十四贯七百二十四文,皆系经常指准支遣之数。本部不住牒下各州催发,于十五年内准省札指挥,以灾伤展免一年。至十六年,遂行举催,再准省札指挥,更与展免一年,合至十七年秋成催理。证得嘉定十三 年、十四年所欠钱数展免至十七年秋成催理,既以经涉岁么,必难举催,无益于事。本部今别行那融支遣,自后不复申朝廷乞拨还外,欲将台州、庆元府未起展免钱数特赐蠲放。仍札下浙东提刑司镂暝下两郡遍贴,使民间知惠恤出于特恩,诚为便当。」诏依所申,并日下除放。仍行下本州岛府,不得巧作名色,复行催理。及行下两浙运司、浙东安抚、提刑举司照应,遍行镂牓,晓示民户通知,各先具知稞文状申尚书省。 食货 宋会要辑稿 食货六四 公使钱 公使钱 题下原批:「起元丰五年,讫嘉定十 四年。」 神宗元丰五年三月二十三日天头原批:「《官田》副本内有《公用钱》错简七条,可移补此上。」,诏司农寺于大名府公使钱内拨钱千缗与相州,及于恩、冀二州公使钱内各拨钱千五百万缗与(刑)[邢]、赵、磁三州,候辽使行旧路日,依旧拨补原数。 六月五日,鄜延路经略司言:权葭芦寨主折可适等乞给公使钱千缗。诏给。 九月七日,诏(词)[嗣]濮王宗晖(王)[主]奉祠事,宜比宗姓使相、郡王岁增公使钱二千贯,厨料给亲王例三分之二。 淳熙元年九月四日,诏曾觌已除开府仪同三司,其请给等并正赐公使钱,可照已降随龙指挥,依格全支。 十一月二十八日,诏南班士矩等六人生日支赐公使钱,与依格全支,后人不得援例。 三年六月十日,臣僚言:诸路漕司有一分五厘钱、二分折酒钱,于酒税钱内每贯或取二百或五十至八十,大郡一岁不下二三万缗,小者亦不下万余缗,各令 通判置历拘收,往往拨入公帑,馈遗亲旧。乞封桩,以备水旱兵革之费。」户部勘当:「欲依所请,取诸郡籍历参校每岁支用剩数,具申朝廷酌度,令认数收管。」从之。 九月二日,知南外宗正司赵不敌言:「乞依西外宗司公使库岁给钱数,每次给降不理选限将仕郎绫纸二道,下泉州转变见钱三千贯文省付本司,充三岁公使,仍自今年为始。」从之。 四年五月二十五日,诏:「史浩已除少保、蹑文殿大学士、醴泉蹑使、侍读、永国公,其岁赐公使钱,缘曾任开府仪同三司日未曾批勘,特与依开府仪同三司本格全支,自降麻日始。」 六年三月二十八日,权知大宗正事不心言:「西、南两外宗正司皆有公使钱物,本司日前多是三公、使相知判,今系庶官换授,未有岁赐公使等钱,合行申明。」诏不心官见系遥郡,未应支给。令户部每岁特支钱五百贯,候转官至应给日住支。 十月三日,诏:「容州蹑察使、安定郡王子彤袭封,合给公使钱,令依子栋等已得指挥。」 绍熙三年二月五日,西外宗正司乞给降度牒充公使钱。诏下福州,于合起户部窠名钱内截拨三千贯应副本司,作绍兴二年六月以后三年支遣。」 嘉定十四年七月二日,诏皇子宁武军节度使祁国公岁赐公使钱特与支三千贯,仍逐月均给,令户部供纳本府。(本卷郭声波校点) 食货 宋会要辑稿 食货六五 免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