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会要辑稿 - 第 600 页/共 1125 页
十九年十一月二十一日,臣僚言:「契勘淮南东西、荆湖等路比年宁靖,民稍复业,而户口未广,田野渐辟,而旷土尚多。惟县令最为亲民,此未有赏格可以激劝。今欲下诸路转运司,取见属县已归业人户与耕垦田亩税赋之数,委官审实,注籍申部。如一政内能劝诱人户归业、耕垦田业、添复税租,增及一倍,从本州岛保明,申运司审实,保明申省部,立定赏格;不及倍者,亦量所增之多寡,递与推赏。其不能劝诱,又致流亡荒废者,罚亦如之。」于是户部言:「增户口、措置垦辟田土,昨承指挥,立定守令岁考增亏格法,至今少有申到赏罚文状。盖缘所立格法轻重不伦,致无激劝,用心招集。谓如措置垦辟田土,增一分,知州升三季名次,县令却止升半年名次。今来官员陈请,乞立定县令一政内能劝诱民户归业、耕垦田业、添复税租增亏赏罚。本部契勘逐路抛荒田土数多,全藉守令措置,招诱人户耕垦,比之兴修农田水利尤重。若不增重赏格,开垦无缘增广。今比拟守令一任招诱措置垦辟田土赏罚格下项:知州,增谓到任之后,管属诸县开垦过见抛荒田土。一千顷,转一官;七百顷,减磨勘三年;五百顷,减磨勘二年。亏谓到任之后,管属诸县见耕种田不咤灾伤而致抛荒者。五百顷,展磨勘二年;三百顷,展磨勘一年。知县、县令,增谓到任之后,开垦过见抛荒田者。五百顷,承务郎以上转一官;承直郎以下,依条施行。四百顷,承务郎以上减磨勘三年;承直郎以下,循一资,仍减磨勘一年。愿以循资当举官者,当举官一员。三百顷,承务郎以上减磨勘二年;承直郎以下循一资。愿以循资当举官者,当举官一员。二百顷,减磨勘一年半;一百顷,减磨勘一年。亏谓到任之后,见耕种田不咤灾伤而致抛荒者。一百顷,展磨勘一年;每及百顷依此。五十顷,降三季名次;三十顷,降半年名次。一、县令到任日,具着业户口、垦辟田亩、税赋、抛荒田土实数申明,本州岛覆实,保明申转运司。知州到任,申转运司准此。转运司保明申尚书户部。一、县令每岁终岁:疑当作「任」。,具措置招诱垦辟田亩、增添税赋及有无却抛荒田土实数,交割付后官,从后官保明申州。州限半月覆实,申转运司。转运司一月保明,申尚书省户部。一、守令若权摄官,据权过月日内开垦田数交格格:疑当作「割」。。或有抛荒田土,并依正官赏罚。一、今除前项立定赏格外,如有任内于所
立格外开垦田土增广数目,并许计数累赏。一、守令措置招诱垦辟田土、增添税赋等,若供具增减不实,及供申违限,乞重立条法施行。如得允当,即乞更下吏、刑部审覆施行。及乞下诸路转运司,取见属县已归业人户、耕垦田亩、税赋之数,委官审实注籍讫,先次开具,保明申部。」从之。
二十年四月二十七日,左朝奉大夫、新差知庐州吴逵言:「请置力田之科,以重劝农之政。募民就耕淮甸,赏以官资,辟田以广官庄。自今岁始。汉制,计户口置员,则有赏员员:疑误。。今欲以斛斗定赏,必无滥赏。江浙、福建委监司、守臣劝诱土豪大户赴淮南,从便开垦田地,实为永么之利。今立定赏格,土豪大姓诸色人就耕淮南,开垦荒闲田地归官庄者,岁收谷五百硕,免本户差役一次;七百硕,补进义副尉;八百硕,补不理选限州助教;一千硕,补进武副尉;一千五百硕,补不理选限将仕郎;三千硕,补进义校尉;四千硕,补进武校尉力田出身。其被赏后,再开垦田及元数,许参选如法,理名次在武举特奏名出身之上。已上文武职遇科场,并得赴转运司应举。」从之。
九月十九日,知庐州吴逵札子:「契勘就耕之民以力田赏格开垦田亩,便着籍为管官庄户,虑名系于官,不得自由。欲望将管官庄户只作力田户,其推赏事件,并依元格施行。」从之。
二十二年十月十二日,诏权发遣京西路转运判官、兼提刑、提举常平茶盐等公事魏安行特转一官。以前知滁州,开垦荒田二千余顷推恩么。
二十六年四月二十七日,户部言:「淮南人户未耕官田,已降指挥,展限三年开垦。今欲下本路州县,出暝晓谕人户,将本户内已请射未耕种官田,限二年尽行开垦耕种。如限满有未种田亩,即许诸色人 佃,限实时给付。其京西路,若有似此去处,亦乞依此。」从之。
六月十五日,吏、户部言:「荆湖北路见有荒闲田甚多,亦皆膏腴,佃耕者绝少。欲下本路转运司,应干系官等闲田,行下所部州县招诱,不以有无拘碍之人,并许踏逐,指射请佃。不限顷亩,给先投状之人。自承佃后,与放免租课五年。其送纳租课、应副牛种等,并依京西路已得指挥施行。仍令四州制置司行下逐路转运司晓谕,如愿往湖北请佃开垦官田人户,亦仰实时给据,津发前去。其放免租课等,依此施行。守令招诱户口,令本路监司取其能者,保明推赏。内有不职之人,按劾取旨责罚。」从之。
二十九年十二月十六日,直敷文阁、淮南东路转运副使魏安行言:「淮东州县闲田甚多,今欲劝诱民户增广力田,先次条画下项:一、乞将本路招诱到人户先支借口粮,次给农具、牛器、种子,盖造住屋,筭计所直,俟种田见利,立定分数,逐年次第还官。并令州县访闻籍记土豪姓名,乞量立赏格,
如能招致耕田人户一百家者,有官人,差充部押官;无官人,补甲头。招及一百家者,有官人,减二年磨勘;无官人,依八资法,补守阙进义副尉。每五十家,递迁一等。无官人至五百家,补承信郎。五百家,有官人充辖官;无官人,令依今来措置补名目人,与递迁充部押官。并依 用备官法支破请受,理为资任。及立赏招诱未来之人,有能招诱人户十家、耕田三顷者,支钱四十贯文;一百户、耕田三十顷者,支钱四百贯文;二百五十户、耕田七十五顷者,白身与补进义副尉。不愿就名目者,支钱一千贯文。大率每招到一户,耕田三十亩者,支钱四贯文,以次第增添。一、诸军已拣汰下官兵,有愿赴淮东耕田者,乞许径赴本司及所在州军陈状。如系有官资人,借请三月驿料,军兵借三月家粮,差人伴押前来,依出戍体例,日支钱米。候开田收利日,旋次住罢。一、劝耕之初,蠲免课子十年。至第五年,只收种子。第六年,带还官司所借粮食等价钱,仍分秋夏两料送纳。并不收息。还官足日,自为己业。一、耕牛差委有心力人拣择收买,乞于产牛州郡就经总制钱内支。或客牛,听人户拣买,官借价钱。如日后阙牛,请再请或借价钱。其招召客人,欲随人夫多寡,旋修筑圩堰、盖造屋宇,种麻豆粟麦之属,亦可以减省支借。」从之。
十七日,淮南路转运副使、提领营田魏安行言:「欲乞下本路,将十九年以后守令增开到田,取见顷亩,申朝廷,依元降指挥推赏。傥有亏减,罚亦如之。信赏必罚,则人知劝沮。」从之。以上《中兴会要》。
孝宗隆兴元年九月二十八日,臣僚言:「湖外之地,多荒废不耕。欲定垦田广狭,以为两路守令黜陟之法。其新垦田,与蠲免夏秋税役。」
五年,户部勘会:「人户请佃闲田,自有放免年限。其守令招诱垦辟,亦皆立定赏罚格目。今欲下两浙转运司,依已降指挥施行外,仍令每岁取责州县增垦荒田之数,置籍驱考,保明申朝廷。」从之。
干道二年五月六日,臣僚言:「两淮膏腴之田,皆为品官及形势之家占佃,既不施种,遂成荒田。乞自今如经五年不耕者,许民户并诸军屯田指射,官为给据耕种。」从之。
三年九月二十五日,权发遣和州、主管淮西安抚司公事胡昉言:「昨本路帅臣吴逵于绍兴二十年申请招诱江浙福建豪民至本路,从便请佃荒田,据所收以十分之一输官。三年之后,岁增一分,至五分而止。中缘兵火蠲放,至今岁再行起索。乞将上项租课拨付本司,充激犒民社支用。」从之。
四年二月二十九日,知鄂州李椿言:「本州岛荒田甚多,往岁间有开垦者,缘官即起税,遂致逃亡。乞募人请佃,与免三年六料赋税料:原作「科」,据本书食货六之一改。。三年之外,以三之一输官。所佃之田,给为己业。至六年递增一分,九年然后全输。或元业人有归业者,
别给荒田耕种。」从之。
五月一日,湖北运副杨民望言:「诸州荒田,多无人开耕,间有承佃之家尽力垦辟,往往为人告讦,称有侵冒顷亩。官司从而追纳积年税租,遂致失所。乞自今后遇有亲耕之人,止催纳当年租税,日前者并与蠲放。」从之。
五年正月十九日,诏新除大理正徐子寅措置两淮官田。子寅条具下项:「一、乞先往楚州,督促守令置造农具、屋宇,给散耕牛、种粮,就二月内开垦。俟一州毕,即往以次诸州,依此措置。二、合置买牛具,乞支降会子二万贯。俟用毕,即申朝廷再行给降,接续支遣。三、今来楚州山阳、宝应县归正人,愿请佃者许四百余名。合用耕牛、 杷、鋓镢、石辘、轴木、勒泽、踏水车之属,乞札下淮东安抚司,预办耕牛。并委楚州计置合用钱数,付诸县知县置造上件农器。俟本所到日,同知县摽拨田段。如官吏违慢,具姓名申朝廷行遣。」从之。
同日,徐子寅言:「两淮膏腴之田,多为官户及管军官并州县公吏诡名请佃,更不开垦,遂致荒闲。乞限一年,令见佃人耕种。如限满不耕,拘收入官,别行给佃。」从之。
六月三日,淮南转运司言:「向缘兵火,民多逃移。蒙朝廷招诱归业,例以归认田土,画时给付,多有功占 步。虽立限,许令自陈,愚民惧增税课,不即陈首。今已限满,若遽许人 佃,缘其间亦有无力耕种之人。乞除官户公吏之家,更展限一年。」从之。
十一月二日,徐子寅言:「被旨,劝谕归正人置庄耕种,皆流离之人,开垦之初,全在守令抚恤。今闻或有追扰,拘纳课子,或咤踏田,辄行收禁。乞自今许被扰人于措置官田所陈诉,具姓名闻奏。」从之。
六年正月十四日,太府少卿、总领淮西江东钱粮、兼提领屯田叶衡言:「合淝濒湖有圩田四十里,旧为沃坏,么废垦辟。今若募民以耕,可得谷数十万斛。蠲其租税,俟二三岁后,阡陌既成,然后仿历阳柘 营田,官私各收其半。」从之。
三月二日,三省言:「两浙闲田,见今募民开垦,以为守令殿最,岁终具数申安抚司核实。其募到力田为首之人,乞优与推赏,若补转官资、减免赋役之类。」从之。
六月十三日,户部侍郎、江浙荆湖淮广福建等路都大发运使史正志言:「浙西诸路营田,除秀州嘉兴县未报外,计一百五十八万三千余亩。数内人户未佃五十七万二千八百余亩、未开耕田五万四百余亩,并逃移事故田一十三万九千八百余亩,总计七十六万三千余亩。若召人承佃,可收稻麦一十二万硕。其未耕之田,不审有无措置,及逃移田有无归业之人、未佃田或已有人承佃。窃虑上户冒占,不纳租课。乞从本司委逐州通判亲诣诸县检视,如有隐匿,不输官租,限百日自陈,仍旧承佃,自今年起理租课。若违限不首,依条拘收入官。」诏陈首限半年,余依
所请施行。
七年四月四日,知泰州徐子寅言:「近措置两淮民户功占宽剩田,今乞再限一季,许令自首,别给据为己业。如限满不首,许人 佃。或愿借耕牛者,令诸州应副,估元价,均以五年还官。」从之。
六月三十日,新除淮南运判向士伟言:「两淮田亩荒芜,愿耕之民,多非土著。当请射之初,未暇会计亩步,积以岁月,尽力垦辟,方稍获利。比来州县以其不无宽剩之数,再行括责,复增征敛,甚非抚字慈养之意。乞申饬两淮州县,民户有增垦田,今年止令输纳旧税,不得创有增添。」从之。
八月二十八日,知泰州李东言:「泰州田计二万余顷,今欲置买牛具,桩办种粮。人户请佃一顷,与借给耕牛一头,及农具、种粮,随田多寡假贷。计元价,均以五年还官,更不收息。依元降指挥,次边州县,免五年十料租课。如限满合行起纳课子,每亩乞减作三升。三年之内不逋官课,印给为永业,改输正税。」从之。
十月七日,诏淮东路帅漕臣,将诸具到系官荒田,委守令招召人户耕种,莳二麦,官为借粮。其人户请佃未耕者,亦仰劝谕,尽行布种。具已种顷亩,申三省、枢密院。岁终差官覆实,取旨殿最赏罚。淮西路依此施行。先是,淮东安抚司具到系官荒田:真州三百七十四顷五十亩、(杨)[扬]州五十二顷九十一亩、通州一百一顷八十一亩、泰州二万一千二百四十八顷四十五亩、楚州四千四百二十三顷八十六亩、滁州一百五十九顷四十五亩、高邮军一千一百六十九顷一十三亩、盱眙军一百四十一顷三十四亩。人户请佃在户未耕荒田:真州一百三十五顷七十一亩、(杨)[扬]州九十三顷、通州六十九顷一十八亩、泰州三百三十九顷一十五亩、楚州三千六百九十七顷三十三亩、滁州二百三十七顷七十七亩、高邮军七百六十三顷三十八亩、盱眙军二千一百二十一顷一十三亩二千一百二十一顷一十三亩:原作「二千一百二百一顷十三亩」,据本书食货六之二一改。,故有是命。
八年正月二十一日,淮东提举、措置两淮官田徐子寅言:「准批下臣僚札子,乞将两淮有主田园宽限令耕,不许 夺。契勘两淮之田旧多荒芜,近年民渐归业。止缘人牛未办,遂致功占。非假岁月开垦,遽许人 佃,将见豪势之家侵渔争扰,民受其弊。今欲令两淮诸州自干道八年为始,将各户荒田每岁开耕二分,限以五年。如限外尚有未耕,许人 佃。所开田,与免五年课子税租。」从之。
三月十六日,徐子寅言:「近劝谕归正人一千五百八十人,于楚州宝应、山阳、淮阴县、高邮军高邮县、盱眙军天长、盱眙县、扬州江都县、泰州海陵县界,共置五十四庄,并给付耕牛、农具、粮种,开垦田亩。已蒙朝廷行下,委逐县知县躬亲究实,已见就绪。今乞将官田所(给)[结]局,其合行事件,并拨隶常平司。」从之。
四月二十日,知江陵府松滋县滕琛言:「乞将湖
北人户所请已归业人开荒田限三年不耕,许人 佃,与免三年六料租税。其见存主户,有开垦顷亩过数,许其自增租税,它人不许 佃。」诏下湖北转运司相度。据本司申:「已降指挥,应见佃荒田之家,如有开辟过数,止令输纳旧税,更不通计。其妄执契书告讦之人,官司不得受理。仍限二年,若限满,已耕地系属本户外,其不耕之田,许外人请射为业。滕琛所请,有碍前旨。」诏送户部看详。既而户部申:「湖北漕臣欲将功占田亩以二年为限,缘今来已是过满,乞下本路,更与展限半年。如违,许人 佃。」从之。
六月十四日月:原脱,据本书食货六之二二补。,诏将安丰军寿春、安丰等县荒闲田一百八十七顷三亩皆给付归正人二百一十七户开耕,自干道九年为始,与免课子十年。
七月十五日,权知庐州兼提领屯田赵善俊言:「淮甸之民请佃田亩,多有功占,每占一二十顷至及百顷者,缘无苒税,故能么占,其实无力耕垦,遂致流移归正人请射不行。则是有力者无田可耕,有田者无力开垦。朝廷曾限半年,许人户耕有。未几,又限以五年,缘此愈见执占。欲望寝其耕限五年指挥,许官司分拨功占田亩与流民归正人从便请佃。」诏赵善俊开具人户功占田亩数目,申三省枢密院。
九年正月十八日,资政殿学士、新知扬州王之奇言:「淮上之田,例多荒弃。昨绍兴二十年,尝置力田之科,募民就耕,赏以官资。当时止计斛斗定夺,是以应募人少。今欲令诸路州县劝谕土豪户、拣汰离军及诸色人,并许经安抚司指占荒田,据顷亩定赏。俟耕种日,与书填给付。若一年所耕不及其半与二年不能尽耕,即行拘收付身毁抹。且以垦田一千顷为率,据每岁合用种粮、农器、牛具、屋宇之数,预申朝廷关拨。内补官人与作力田出身,理为官户。应开耕荒田,将来收成日,除合桩留次年种子外,官与均分。凡田一千顷田:原作「曰」,据本书食货六之二三改。,岁收稻二十万石。每石价钱约一贯五百文,计三十万贯。谩官者谩:疑误。,一十五万贯。所用官诰付身计一百二十二道,内迪功郎二道功:原作「工」,据本书食货六之二三改。、承信郎十道、进义校尉三十道、进武校尉二十道,共六十二道。元有立定价钱,计一十三万二千贯文,比之官中出卖立名官告绫纸之数,其所得尚为有余。更有下班祗应、守阙进义副尉各二十道,共六十道,系是书填元有借补官资人,即无立定价钱。今欲令耕田八顷者,补进义校尉;十顷,补进武校尉;二十顷,补承信郎;四十顷,补迪功郎。已上并自耕种日,先次书填给付,理为入仕月日。文臣即以力田所进备差使,武臣即以指使系衔,从安抚司保明,申朝廷给降差札,理为资任。候初收成日,依本等支破券钱。如及十年,愿参部注授者听。每岁终,具耕过顷亩、所收子利数目,经所属次第保明,申力田所批书。如不及十
年,托故解罢,到部日,依进纳人例施行。不及五年,即不许到部。其所补官人,令吏部预行籍记姓名。至如借补名目,比之创开田人,自合量减顷亩。今欲令借补守阙进义副尉,每人开田三顷,进义副尉五顷,下班祗应六顷。缘初年难办牛具,兼淮南难得竹木,客户所居屋宇,亦难就绪。欲乞支降官会十万贯,并客户逐月借支工食稻子六硕,以半年计之,共三万六千硕。乞于两淮转运司今后营田米斛内支借,仍乞二年四料除还。」诏依。内会子令左藏库给降。其后中书门下言后:原脱,据本书食货六之二四补。:「两浙荒田,已给降空名官诰与绫纸,立定顷亩,劝谕人户开耕,更书填补授官资。访闻应募之家意在希赏,多隐匿已耕熟田,一 作荒田,陈乞补授,理宜约束。」诏王之奇取责应募之人,各开具愿耕田亩,及有无功括熟田在内,委官逐一检实。仍将已应募人并顷亩开具申尚书省。
闰正月十四日,宰臣梁克家等奏:「访闻淮民佃田,所以周旋虏寇之间,冒死不顾者,正利名占宽余之数。兼其俗耕耨卤莽,所占虽多,所入极少。日来累降指挥展限,今若限满许人 佃,则元主骤有失业之困么。」上曰:「两淮召募开垦,止许就未耕荒田之地,不得 佃。」
十七日,诏王之奇约束州县,自今不许诸色人将农民已耕之田妄行侵夺。如归正人有未着业,仰将无人指占田亩分拨给付,依例支借牛具、粮种。
三月二十四日,诏胡与可将淮南安抚司已书填力田官告等六十三道,先以取见姓名及所耕顷亩并借支官会、稻子,开具申尚书省。
干道九年七月七日,臣僚上言;「近者胡与可核实两淮力田之数,王之奇凡用朝廷迪功郎、承信郎等官告绫纸补官者九十一人,用钱五万四千七百余贯,稻子八千余石,止开耕到田九十二顷。比合开耕之数,不及十分之一。昨来之奇急于功利,欺罔朝廷,有投状者,更不勘会诣实,即望风补授官资,支与钱谷。至今有不曾开垦一亩者甚众,有开三五亩、七亩、十亩而止者,视之有同儿戏。虽三尺之童,无不窃笑者。」之奇竟罢复职指挥。
五月八日,中书门下言:「两淮应募耕种荒田之人,元降指挥,若一年耕种不及其半,或二年不能尽种,即行拘收付身毁抹。今欲展作三年,所收子利,除桩种子外,官与耕种人均分。今欲令官中止取四分。所借牛具、粮食,元令二年四料除还,今欲展作三年六料。」并从之。
十一月十七日,诏:「淮东应募田力已补官归正贫乏无力耕种,可将元借钱谷特与蠲免。其补官告命愿缴纳者听。」以上《干道会要》天头原批:「淳熙以下脱。」。
食货 宋会要辑稿 食货六一 水利杂录
水利杂录
按:此前原批「食货二十五」,
单独一行。今据体例删。
太宗皇帝淳化四年,知雄州何承矩及临济令黄懋请于河北诸州置水利田,兴堰六百里,置斗门灌溉。详见屯田门。
至道元年正月五日,度支判官梁鼎、陈尧叟言:「乞兴三白渠及南阳、陈、(颖)[颍]、寿春、沛郡、襄阳水田,复邵信臣、邓艾、羊祜之制,以广农作。」诏光禄寺丞何亮等经度之。
九月,尧叟、鼎等言;「伏自唐季以来,农政多废,民率弃本,不务力田,是以廪庾无余粮,土地有遗利。臣等每于农亩之际,精求利害之本,讨论典故,备得端倪。自陈、许、邓、(颖)[颍]暝蔡、宿、亳至于寿春、用水利垦田,先贤圣迹具在,坊埭废毁,遂成污莱。傥开辟以为公田,灌溉以通水利,发江淮下军散卒,给官钱、市牛及耕具,导达沟渎,增筑防堰,每千人,人给牛一头,治田三万亩,亩三斛,岁可得十五万斛。凡七州之间,置二十七屯,岁可得三百万斛。咤而益之,不知其极矣。行之二三年,必可以置仓廪,省江淮漕运。闲田益垦,民益饶足,乃慎选州县官吏,俾兼督其事。民田之未辟者,官为种植;公田之未垦者,募民垦之,岁登,官私各取其半,此又敦本劝农之术。」又引「汉元帝建昭中,邵信臣为南阳太守,于穰县南六十里造钳卢坡,累石为堤,旁开六石门以节水势,溉田三万顷。至晋杜预,咤信臣遗激滍、淯之水「遗」下疑脱一字。,以溉田万顷。魏武以任峻为典农中郎将,屯田于许下,得谷百万斛。晋宣王遣邓艾行陈、(颖)[颍]以东,至寿春,艾言田良水少,不足以尽地利,宜开渠。淮北二万人,淮南三万人,且佃且守,岁小丰常收三倍。除给费外,岁完五百万斛,六年可积三千万斛。宣王然之,遂北并淮,自锺离而南,横石以西,尽泚水四百余里,五里置一营,营六十人,且佃且守。更修广淮阳百尺二渠,上引河流,下通淮、(颖)[颍],大治诸陂,于(颖)[颍]南(颖)[颍]北穿渠三百里,溉田二万顷。自战争以来,民竞逐末,凡此遗迹,率皆荒榛。臣等欲咤其沟塍,增筑堤堰,导其水利,垦为公田。傅子曰:陆田命系于天,人力虽修,苟水旱不时,则一年之功弃矣。水田之制由人力,人力苟修,则地利可尽么。矧又膏沃特甚,螟螣不生,比于陆田,又不侔矣。」帝览奏嘉之,诏大理寺丞皇甫选、光禄寺丞何亮乘传按视经度之。
二年四月,皇甫选、何亮等言:「奉诏,往诸州兴水利。臣等先至郑渠,相视旧迹。按《史记》:郑渠元引泾水,自仲山西抵瓠口,并北山东注洛,三百余里,溉田四万顷,收皆亩一锺。白渠引泾水,首起谷口,尾入栎阳,注渭中,袤二百余里,溉田四千五百顷。两处共四万四千五百顷。今之存者,不及二千顷,乃二十二分之一分么。询其所由,皆云咤近代职守之人改修筑堰,坼坏旧坊,走失其水,故灌溉之功绝不及古渠。况此水二郡六县资其利,以溉田亩。望令增筑堰埭。旧有放水
斗门百七十六处,悉已毁坏。望善治之,严禁豪民盗用水。移六石洪门,就近上河岸不损处开渠口,通河水。慎选能吏,专掌其事。」又言:「邓、许、陈、(颖)[颍]、蔡、宿、亳等七郡民力耕种不及之处、官司闲田共二十二万余顷凡三百五十一处,并是汉魏以来邵信臣、杜诗、杜预、任峻、司马宣王、邓艾等置垦辟之地。内邓州界凿山穿岭,疏导河水,散入唐、邓、襄三州,灌溉田土。又诸陂塘坊埭大者长三十里至五十里,阔五丈至八丈,高丈五尺至二丈,其沟渠大者长五十里至百里,阔三丈至五丈,深一丈至丈五尺,可行小舟。臣等按视,诸处增筑陂堰,大费工役。欲望于旧防未坏可以疏引水利处,先耕二万余顷,渐兴置之。」诏从其请,令自邓州始。但募民耕垦,免其税。令选等保举一人,与邓州通判同掌其事。选与亮分路按察焉。
五月,知怀州许衮上言:「蒙差奉职张致与臣相度开畎河水,浇溉人户田苒并官竹园。臣等相度,所有令狐管水磨两盘,实是每年配率民户,于舟河作堰,功料至大,百姓甚困弊。欲望特行停废。其上汜河下流水磨两盘,且乞仍旧差人勾当,出办元额一半钱银。其官竹园依时流溉外,沿河人户,乞令乡村春夏浇田,自上流使水;秋冬浇田,自下流使水。如违,乞以盗决堤防条科罪。或百姓自办开亩,广作陂塘,亦听取便。今据河内县里正申超等分柝到缘河两岸使水二十二村二百二十五户,浇得田土约六百八十余顷,并属省竹园在内。」帝谓宰相等曰:「川谷通流,浇溉畎亩,乃农田之急务么,岂可以水磨微细课入妨百姓之利哉 其水磨,依奏废两盘,见存留者,亦与减放一半课额。余水则引入官地,用灌园竹,勿使荒废。」
真宗咸平六年三月,以大理寺丞黄宗旦通判(颖)[颍]州。从京西转运使查道之举。宗旦先上(颖)[颍]州诸县陂塘荒地,计千五百余顷,可募民耕佃。咤命宗旦经度之。其民自占者三百二十余家,朝廷欲终其事,适会道举奏,遂就命之。
景德元年正月,北面都钤辖阎承翰言:「自定州开渠至蒲阴县东约六十二里,引水入沙河,东经边湖泊入界河,可通行舟辑。」计其工役并图画来上之画:原作「尽」,据本书食货七之五改。。帝谓侍臣曰:「承翰以开导此河,不惟易致资粮,兼可耕种。其旁引水溉灌,以助军实。且许险以限戎马,亦边防之利么。宜可其奏。」
四月十四日,阎承翰言:「自嘉山引徐河水,经定州东入沙河。其新开河北,官司已开田种稻;其旁隙地,欲募人耕(恳)[垦]。」从之。
大中祥符五年九月,帝曰:「保州兴置稻田,地里渐广。知州高尹到彼,并不具兴修次第闻奏。可密谕尹,令常用心兴置,仍逐月件析以闻。其稻田务兵士,或闻数目无多,宜令枢密院量与增差。」
天禧元年六月十一日,知升州丁谓言:「城北有后湖,咤旱,百姓请佃,
计七十六顷,纳租五百五十余贯。今请依前蓄水,种植菱莲,或遇亢旱,决以溉田。仍用蒲鱼之利,旁济民饥。望量遣军士开修,其租钱特与减放。」从之。
十二日,诏:「明州城外濠地及慈溪鄞县陂湖所纳课额永除之,许民溉田畴、采菱芡。」
二年十二月,都官员外郎张若谷言:「宣州化城圩水陆地八百八十余顷,岁纳租米二万四千余硕,见属永阳镇监税使臣勾当,未得整肃。望置一使臣,专领其事。」从之。
四年五月,淮南劝农使王贯之等导海州界石闼堰水入涟水军溉民田。知濠州定远县、太子中舍江泽率部民修古塘堰,贮水溉田,民获其利。诏并奖之,仍令代还日考课引对。咤谕诸路劝农司应塘堰可以利民者谕:原作「论」,据本书食货七之六改。,准此缮修。
七月,诏:「江淮南旧有陂塘,民请佃二十年以内者,并许仍旧修畎,自今不许请佃。内已种苒者,俟收获毕修作。二十七年已上者,依旧为主。」
仁宗天圣四年八月,监察御史王沿上相州开河渠引水溉民田利害。诏俟修获黄河毕日规画之。沿奏云:「渠田起于战国魏襄王时,东有全齐,西有强秦,韩魏在其前,燕赵居其后,干戈岁动,封疆日蹙。苟不尽其地利,则为强国所吭。故史起献其谋曰:魏氏之行田么,以百亩。邺独二百亩,是田恶么。漳水在其旁,西门豹为邺令,请引之以溉邺,以当魏之河内。臣 蹑史传但载灌溉之饶,不书疏导之法。唯本州岛图经称有天井堰者,魏武帝所作,二十里,分十二重墱,每墱相去三百步,令互相灌注。故左太冲《魏都赋》云:『墱流十二,同源异口。』详此,则古来漳水本浅,不与岸平,须就岸以开渠,复临渠而作堰。则水流渠内,渠灌田中。盖为渠之初,必就高处,渠行数里,方达平田。若水与岸平,田与岸接,为渠甚易,溉田不难。则自国初以来,庸常之人已能开之么矣,又岂假臣之瞽言而后隐度哉 臣按《史记》云:韩闻秦之好兴事,欲疲之,无令东伐,乃俾水工郑国说秦,令凿渠引泾水,并北山东注洛三百里,欲以溉田,中作而觉。郑国乃曰:『为韩延数年之命,为秦建万世之功』。秦以为然,卒使就渠。夫以强秦之力,凿一渠有何艰哉 韩人乃云欲疲之,郑国又云为韩延数年之命,则是举秦国之人,而疲之数年,然后能成之。今若持此较彼,则史起之引漳水,岂止一朝一夕之功哉 是必岁役万人,数岁而获其利。又郑国凿渠,并北山东注洛三百里,则是为渠之初,须就高处,本不与平田相接,亦已明矣。若与平田相接,则浇灌之利,岂能远及三百里哉 臣详王轸、房中正等相度漳渠事状,大抵云水卑岸高,渠已湮塞,若作堰开渠,其功甚大,则亦然矣。若云渠堰虽成,其水浑浊,不堪溉田,及所作之堰,若遇川溢之时,必复冲坏,则是轸等不知溉
田之方、作堰之法。臣按郑白渠之引泾水么,今在耀州之云阳、三原、富平及京兆府之江阳、高陵、栎阳六县,缘渠皆立斗门,多者四千余,所以分水势。其下别开小渠,方以溉田。则水有所分,民无奔注之患。且其水最浊,故称。『泾水一石,其泥数斗,溉粪禾黍。』今反言其水浑浊,不堪溉田,斯岂非不知而为知者耶 又其作堰之法,或云皆用大石方四五尺者,锢之以铁,积之如陵,岐彼中流,拥为双派。其南流者乃为泾水,其东注者乃是二渠,故虽骇浪不能坏。古人苟不如此,则年年修渠,岁岁作堰,百姓岂有利哉 今漳水之畔若复渠田,乞朝廷勘会云阳县,若有上件渠堰斗门,即乞精择水工十余人, 诣彼处,模古人作堰开渠之法模:原作「募」,据本书食货七之九改。,蹑今人置斗门溉田之方,及命云阳民自今犯罪当配者,皆徙相州徙:原作「从」,据《长编》卷一○四改。。教百姓水种陆莳之利,则其谋易成。至如北边,本无水田,自徙江南罪人于彼,后来皆知水利。臣昨于正月内上疏,乞命水工往郑白渠,蹑彼疏导之制,往衡漳之上,凿而引之。盖亦虑磁、相之民不知作渠法耳。又详王轸称:若不开旧渠而截河作堰,当役七十五万余工;若从渠口开深一丈四尺,当役十三万余工。以臣筹之,若渠开二丈四尺,则作堰之功可损半,当并役五十万工,日万人,役五旬而罢。若择水工有计智,依郑白渠作堰之法,采坯山之石,取磻阳之木,给黎城之铁,扼中流,拒长岸,资木石之固,作其堰焉,上开大渠,可成别派。沿渠数里分置斗门,渐及平田,必获浇溉之饶。水东入御河,或遇川溢之时,则于元渠之口下板以塞之,以防奔注之患。其磁、魏、邢、洺既居下流,堤岸又浅,或余波可及,或别渠可穿,则所谓郑国在前,白渠起后,又且首起谷口,尾入栎阳之类么。夫如是,则复三百年废迹,溉数万顷良田,虽役万人,数岁而毕,亦不足为劳矣。又详王轸称:若开古渠,则掘却民田,而其万金都领等,寻之无迹者。大凡开沟渠,岂有不犯民田哉 若不犯民田而能开之者,虽史起复生,亦不知计之安出。其万金等渠,求之无迹者,盖本田之中,岁么堙没。又详王轸称:高平渠据百姓状称税赋已重,虽得水,出利不得,乞不修堰。检会臣昨言,乞于安阳水次作堰,不以远近百姓,并许引水浇灌。盖欲春夏旱时浇救二十村民田。今轸曾不思先议增税,致人忧疑,不愿灌溉,斯岂恤民之旨哉 又以堰成之后,安阳水少,行舟不得,亏却税额。夫以一渠之流,不过减本河数分之水,安患舟不浮哉 苟有利民,虽亏税,其亦末矣。臣载蹑轸等事状,似不以古今利害,徒采村落小民、壕寨军将之语,以斟酌三百年废渠之迹,其能尽其术乎 昔西门豹贤臣么,史起尚以为不知用,是不智么。况野人鄙卒之属,能尽知乎 传曰:夫民可与
乐成,不可与谋始。又曰:可使由之,不可使知之。今国家生民,富庶区域,又安有陶唐击孀之风,无战国交兵之事 犹乃俯从鄙议,恢复农工。此盖丕阐皇猷,绍隆治本,虽大禹之疏浚川泽、周人之均别庐井,亦无以功矣。」
景佑元年十一月二十一日,三司户部副使王沿言:「磁、相、邢、赵州已南州军灌浇去处,人户种莳稻田。勘会西山一带州军即目开修,甚有地洼。窃缘逐处少得稻种,乞下卫州,于种田务支借二百硕,与人户种莳,收成日,依元数送纳。」从之。
庆历三年十一月七日,诏:「访闻江南旧有圩田,能御水旱;并两浙地卑,常多水灾,虽有堤塘,大半隳废。及京东西,亦有积潦之地,旧常开决沟河。今罢役数年,渐已湮塞,复将为患。宜令江淮、两浙、荆湖、京东、京西路转运司辖下州军圩田并河渠堤堰陂塘之类合行开修去处陂:原作「坡」,据本书食货七之一一改。,选官计工料,每岁于二月间未农作时兴役,半月即罢。仍具各处开修功绩并所获利济大小事状保明闻奏,当议等第酬奖。内有系灾伤人户,即不得一例差夫搔扰。如吏民有知农桑可兴废利害,许经运司陈述,件析利害,画时选官相度。如委利济,亦即施行。」
四年正月二十八日,诏:「陂塘圩田之类,及逐处堤堰河渠可备水患者,或能创制开决,或么远废坏堙塞却能兴复,或前人已兴功未成后来接续了毕者,仰逐处勘会功料大小、所利广狭以闻。」
十月,权发遣户部判官公事燕度言:「窃闻关中水利,古人所以富国。近年亦有臣僚擘画浇灌者,然州县鲜能访寻水势,疚心农务,是致频年亢旱,屡遭饥馑,百姓流移,军储不集。近华州渭南知县曹公望尝引敷水溉田甚广,民间颇称利便。却闻有人为妨私家水磨,遂讼于官。虽州县不行,然虑陕西水势可以疏引浇灌去处不少,似此尽为豪势之家占为碾硙之利,而州县厌见乎讼,不敢尽心计划。欲乞特下陕西都转运司,如州县能以水利浇溉民田广阔者,应是妨滞公私碾硙池沼诸般课利,并须停废,不得争占。州县仍不得受理。」诏三司详定,寻移陕西都转运司,就近相其利害。于是本司言:「度擘画委是经么之利。」从之。
五年九月二十八日,两浙提点刑狱宋纯等言:「乞应在官有能擘画开修水利,并须先具所见利害,于画地图,申本属州军及转运或提刑司,委自本司,于部下选官,亲诣地所相度。如实合行开修,经么利济,询问乡耆,审取诣实,差官具保明结罪,申转运提刑司体量允当,方下本属州军,计夫料饷粮,许法劝诱租利人户情愿出备。仍依元敕,于未农作时兴役半月,不得非时差扰。候毕,其元擘画官吏,依近诏保明施行。如官吏敢擅开修,不预申本属,不得理为劳绩,及出给公据保明,仍劾事端施行。」从之。仍诏
今后委实有功效,并只理为劳绩。
皇佑元年正月二十五日,两浙转运司言:「知越州余姚县谢景初申,当县陂湖三十一所,并系众户植利荫田。内二十一所见于图经,其间有被形势豪强人户请射作田,纳租课,后来遂废水利去处。虽累有诏敕及赦令,山泽陂湖不得占固,即无明言不得请射管种,及无簿籍拘管,所以官司咤循请托,或致受纳赂遗,令形势豪强人户请射作田,以起纳租税为名,收作己业,民田荫溉之利田:原脱,据本书食货七之一三补。,其弊不细。请下本属,明置簿籍拘管,永为众户荫溉之利。今后更[不]得以起纳租税为名,辄行请射。如违,其所请人及所给官司重行朝典。本司欲依谢景初所请,明置簿籍,拘管陂湖,永充众户贮水荫田。更不许以起纳租税为名请射。仍令知县常行检察,如违,具所请头主及给付官司,各乞严行勘断奏闻。」事下三司,三司相度:「乞今后江淮、两浙、荆湖路州军,如有陂湖,明置簿籍拘管,永为众户贮水荫田。更不许人户以起纳租税为名,辄行请射。仍令知县常行检察,如违,其所请人及所给付官司,各重寘于法。」从之。
至和元年八月二十日,光州仙居县令田渊言:「窃见江淮民田,十分之中八九种稻,春中遇雨,则耕耨布种,常宜沾润;盛夏稍愆雨泽,则其苒衰薄,所收微 。惟是陂塘,有修筑坚固,蓄水高广,则下所灌田,不以旱沴,无不厚收。访闻民间不肯协力乘闲修作,虽私有文约,愚顽之民多不听从。兴工之(之)讼。勤力懦善之家,常受其弊。故不能专志特力,用工兴修,是致咤循,极有遗利。窃见京畿及京东、京西等路每岁初春差夫,多为民田所 时,难为纠率。或矜强恃猾,抑卑凌弱。或只令幼小应数,而坐俟其利。似此之类,十居其半。及用水之际,争来引注。是以劳费不均,多起(兴)[与]逐县差官部押,或支移三五百里外工役,罕有虚岁。伏知江淮并不点差夫役,当农隙之际,一向安闲,比之北地,实为优幸。其民于自己所利,亦不能勤力治生,暂劳永逸,诚宜劝率。若非官为拘督,咤时兴作,则私下虽有期会,无由纠集,所兴之工,获水之利,十未得其一二。欲乞诸路凡有陂塘湖港可以溉田之处,今后令逐县将元籍所管及不曾供报之处,逐一拘收。每年预先检计工料,各具析合系使水人户各有田段亩数,据实户远近,各备工料,候至春初,本县定日,如差夫例,点集入役。仍逐处立团头陂长监催,本州岛差逐县官点检部辖。候毕,责干系人结罪供状,仍别差官覆检,料例并视差夫条约。后虽完固,亦须每岁计度合添工料,补迭堤防高厚,则积水深广,获利愈博。其么来湮塞遗迹,及地势合有可以创制陂塘之处,令逐处检踏,听人户所愿,经官申述。亦即相度,依例兴修。其有陂塘干浅退出滩地,
却为接连之家侵占,经么妄冒,便作己田拦占,不令依旧修作,多起讼端,官司不为研穷。今后须仰定夺,虽经岁深,亦不得占获。若向去添迭水势,过于旧迹,亦当损少利众。其有水侵之地,即令检量,据数比扑,量减二税。及新创陂塘之处,若有水面侵却不系使水之人田土,亦乞准前例。所差团头陂长,于上等户内,如差夫队头例选差,仍给文帖,令董其役役:原作「后」,据本书食货七之一五改。。或遇大雨,即率众户防守;遇愆亢使水,须众议同开决,自上及下,均匀溉灌,不得壅障。所产鱼蛤蒲苇莲芡之类,须秋成方得采捕。乞明立条约,若是盗决堤防,情理重者,严寘之法。」诏下三司施行。
嘉佑五年五月,知秀州罗拯言:「乞今后诸处湖塘及运河边田土,不得更令诸色人及官员请射。如有私冒侵占耕作,并以违制论。仍不以年岁远近,令追理所得租课入官。」诏都水监相度以闻。监司看详:「盖缘逐路转运司及州县并不检条约举行,是致豪势人将众户蓄水陂湖请射,量出租税,有妨旱岁溉救民田。今欲乞下逐路转运司,依罗拯所请施行。如违,乞以违制科罪。」从之。
七月六日,罗拯言:「昨差往两浙路相度均定茶租,窃见诸处系官湖塘并运河边田土,多被权要之家请射及邻近乡民侵占污淀,种作成田,或量出租课入官,其实微簿,却致湖塘渐成湮废,有妨灌溉民田。并运河咤之浅涩,阻滞官私舟船。如越州鉴湖,自东汉时兴修,着在图籍。周围三百余里,灌田数万余顷,其为越人之利甚大。近岁为贪黩之辈以权势干请,假托姓名,占射殆 。欲乞今后诸处湖塘及运河边田土,不得更令请射。如有私冒侵占耕作,并科违制之罪。仍不以年岁远近,令追理所得租税入官。」从之。
二十四日,两浙转运司言:「睦州桐庐县令刘公臣言:『民间有古溪涧沟渠泉源,接连山江,多被富豪之家渐次施工填筑,作田耕种。无力之人,田亩接连,或遇水旱,并不约水溉田,咤兹害谷。及讼于官,又为富豪人户与卖产之家通为弊幸,于文契并分居帖内广定四至,功裹溪源在内,官司据而断遣,实见不均。欲乞应天下郡县乡村,有古来溪涧沟渠泉穴之处,并不得人户作埭填筑,占据为主。每遇春农之际,并仰有田分之家,各据顷亩多少均摊,出备工力修开,取令深阔,盛贮其水。或遇水旱,即据田亩轮番取水浇溉。明置文簿拘管,官为印押,给与本处乡长收管。或有贫人下户贸易田土与别主者,亦据见佃之人承认水分。违者,严寘之法。』本司看详:民间水利,州县自合依此施行。今刘公臣申述,已下诸军州,令部内县分应有古来溪涧沟渠泉穴之处,并不许人户作埭填筑,占据水利。仍令逐县置簿拘管,常行点检。如遇水大,即令决泄,并不得壅遏,却致没民
田。若系旱岁,亦须通放,许令众户得水,救荫田亩。春时人户愿备工开淘者从便,即不得邀难阻节。虽已施行,虑么不能遵守。」诏送详定宽恤民力所,关两浙提刑司定夺。提刑司言:「欲依所请。」诏复送都水监相度以闻。监司看详:「天下陂湖塘堰溪涧沟渠泉穴,为强猾之人夺利侵占作田者甚多,每至旱岁,无水浇救苒谷。若依宽恤民力所相度刘公臣并两浙转运司事理,实见可行。欲乞下诸路提刑司,并下逐州县,应有上件陂湖塘堰溪涧沟渠泉穴,元系众人所使水利,么来为人耕占作田,合依所请施行。仍先具根究地名源流去处、广狭深浅、合浇溉得多少人户田土顷亩数目申都水监,从本监看详施行。仰本监置簿拘管,岁时检举,所冀经么不废。」诏可,仍令逐处应有陂河塘堰溪涧沟渠泉穴,如根究得元系众人使水,么来为人耕占去处,即更差官定夺,奏候朝旨施行。
是月,权三司使功拯言:「京西多闲田,而唐州治平四县,其田之入草莽者十八九。虽简其赋徭,而民多流去,不能以还业。知州赵尚宽兴复邵信臣渠并境内之陂堰,下溉民田数万顷。荒瘠之地,变为沃坏。今非独流民自归,又有淮南、河北之民至者万余户,请且留再任。若更能招辑户口,特与升陟差遣。」从之。
六年七月,提点河北刑狱公事张问言:「奉诏相度河北八州军塘泺。今若就塘出土作堤,以蓄西山之水,则涉夏大河虽溢,而民田无冲浸之害。请下逐处,每岁增筑。」从之。
英宗治平三年十一月,都水监言:「勘会诸处陂泽,本是停蓄水潦。近年京畿诸路州县例多水患,详究其咤,盖为豪势人户耕 高阜处土木侵迭陂泽之地,为田于其间。官司并不检察,或量起税赋请射,广占耕种,致每年大雨时行之际,陂泽填塞,无以容蓄,遂至泛溢,颇为民患。不制其渐,则尽为民患。欲乞应天下州县及京畿陂泽之类,皆不得请射。仍明立界址,逐季举行,令地分乡耆觉察,不得容纵人户侵耕。许诸色人陈告,每亩支赏钱三千,以犯事人家豹充。仍不以年岁远近,并令追理所得地利入官。如违,其请射人并所给官司及侵耕之人,并科违制之罪。」从之。以上《国朝会要》。
治平四年五月,神宗即位,未改元。京西南路安抚使郭申锡等言:「知唐州高赋在任兴建水利,垦辟荒田,户口日增,民获安便。」诏赋再任,如更能兴置水利、招添人户、开广闲田,仰转运司画析,保明以闻,当议特与升陟。
神宗熙宁元年六月十一日,中书言:「诸州县古迹陂塘,异时皆蓄水溉田,民利数倍。近岁所在堙废,致无以防救旱灾,及濒圩江 ,毁坏者众。坐视沃土,民不得耕。」诏诸路监司访寻辖下州县可兴复水利之处,如能许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