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会要辑稿 - 第 354 页/共 1125 页

古今所同,曷常不世载欢盟,时通贽币 往者晋氏后主,政出多门,惑彼强臣,忘我大义,干戈以之日用,生灵于是罹灾。今兹两朝,本无纤隙,若或交驰一介之使,显布二君之心,用息疲民,重修旧好,长为与国,不亦休哉 琮以甚微,敢干斯义,远布通悟,洞垂鉴详。」 八年三月二十六日,契丹遣(欸)[款]附使克妙骨慎思等十二人奉书来聘,其书称「契丹国」,诏东上(阁)[合]门副使郝崇信至境上迓之。及至,馆于都亭驿,召见崇德殿,赐袭衣、金带、销金皁罗帽、乌皮t、器币二百、银鞍勒马;其从者十二人,〔赐〕衣服、器币有差。 二十八日,晋王及宰臣、百官以契丹通好,诣崇德殿称贺。帝谓宰相曰:「自晋、汉以来,北戎强盛,盖由中朝无主,以至晋帝蒙尘,乃否之极也。今慕化而来,亦由时运,非凉德所致。」先是,涿州以来使书达于雄州孙全兴,称「克妙骨慎思」,至是启书,但云「克慎思」。或云「克」是官号。(令)[今]姓氏与官俱未详,故两存焉。 二十九日,诏契丹使于讲武殿观诸班骑士习射班:原作「殿」,据《长编》卷一六改。,令其二从者袅屋六、条首里与卫士驰射毛球,截柳枝。 三十日,又宴于长春殿。 七月,遣西上(阁)[合]门使郝崇信使契丹,以太常寺丞吕端副之。自是始与中国交聘。 八月,契丹遣使左卫大将军邪律霸德,弓箭库使尧卢骨,通事、左监门卫将军王英来聘,献御衣一袭、玉带一、御马三并鞍辔、带甲马五十。赐冠带、器币有差:使、副,皆晕锦旋襕衣 一袭、金带一、衣着百疋、银器百两、金镀银鞍辔马一、皁罗销金帽一、t一;通事,衣一袭、公服、靴、笏、金带、幞头、丝 、衣着五十匹、银器五十两、银鞍辔马一;小底、书表二人,各红锦旋襕、金镀银带、银器二十两、衣着三十匹;军将马群蹋马、拽剌梅里等四十六人,各中锦旋襕、金镀银带银:原阙,据上文。、丝 、银器十两、衣着二十匹。又赐通事从人二十人,各中锦旋襕、银带、银器五两、衣着十匹;书表已下随身十二人,锦袄、银带、银器三两、衣着五匹。因令从猎出郊。及辞,又赐衣服、器币以遣之。 十二月,契丹遣使邪律乌正,礼宾使萧护里国,通事、左千牛卫将军陈延正进贺来年正旦旦:原作「月」,据《长编》卷一六改。,献御衣一袭、金带一、金鞍辔马一、银花镂鞍辔马一、散马七十匹,乌正等各献朝见马有差。诏赐如八月,惟副使减银器五十两,通事止银带,随从又有舍利判官、皮室通引之名,所赐(羌)[差]损前数。时初平江南,李煜至阙下,乌正在馆闻之,各献名马、弓箭为贺。及入辞,加赐金 鞢束带、皁花欹正袍、晕锦、紫绮、髹器等物。 九年正月,幸北苑,观骑士与契丹国使骑射。及辞,又厚赐以遣之。 二月,契丹遣使邪律延 来贺长春节,献御衣、玉带、名马二匹,鞍勒副之,散马百匹、白鹘二。 十二月,契丹遣使鞍辔库使萧蒲骨只及从人粘毛骨等奉慰书来聘,修赙礼也。命引进副使田守奇宴劳于城外,恩赐如例。及还,又加赐银器二百两、衣着二百 匹。 太宗太平兴国二年正月,契丹遣使萧蒲泥礼、王英等奉御衣、金玉带、玉鞍勒马、金银饰戎仗及马百匹,来贺太宗皇帝登极,又别奉御衣、金带、鞍马为贺正之礼。是日,对泥礼等于崇德殿,及其从者凡八十二人,赐衣带、器币有差。 四月,又遣使鸿胪卿耶律敞等献助山陵马三十匹,又献御衣三袭、金带二、御马三匹、黄金鞍勒副之,金饰戎具一副。 八月,契丹小底述讷辞还本国,诏赐窄衣、金 鞢、银器百两、衣着百匹。 十月四日,契丹遣使耶律阿摩里来贺干明节,献御衣二袭、金玉带各一、马百匹。 是月十二日,车驾幸子城西北隅,视卫士与其使骑射视:原作「亲」,据《长编》卷一八改。。 十二月,遣使太仆卿耶律迭列、礼宾副使王英以良马、方物贺正,至上元,召其使观灯,又宴崇德殿,赐赉倍常。及还,又命仪鸾副使孙宴送至境上,别赐其使大衣着百匹、大银器百两,副使半之。 三年十月,遣使太仆卿耶律谐里、副使茶酒库副使王琛等酒库:原作「 」,据《长编》卷一九改补。,献御衣二袭、金带、弓箭、金鞍辔铁鞍辔各一、御马四匹、散马百匹,来贺干明节。 是月,帝畋于朱延顿,因令谐里从猎。帝射中走兔,谐里等贡马为贺。及辞日,加赐如例,惟无大银器,而有漆器各一棹,命供奉官、(阁)[合]门祗候王侁送至境上。 十二月,契丹遣使萧蒲骨只等以良马、方物来贡,贺明年正旦旦:原作「月」,据《长编》卷一九改。。时帝幸玉津园,又召其使,令观 臣习射。 四年春,车驾亲征河东。二月,契丹 遣使耶律尚书拽剌梅里奉书问起居耶律尚书:疑衍「耶律」二字。,对于行在所,赐梅里金带、银鞍勒马。 三月,石岭关总管郭进言:契丹率众数万骑寇石岭关以援晋阳,即出兵败之。 六月,王师亲平河东。七(月)[日],下诏北征。二十日,车驾次东易州。州即戎人所立,伪刺史刘宇率官吏开门迎王师乞降,赐以衣服、钱帛慰抚之,命宇为左骁卫将军。二十一日,次涿州,又降之。二十三日,驻跸幽州城南之宝光寺。契丹闻王师至,不敢居城中,凡万余众,屯于城北。帝亲率兵乘之,斩千余级,余党遁去。契丹、渤海兵三百余人及范阳军三百余来降,召见,赐钱帛抚之。二十五日,命诸将分兵攻城,契丹铁林都指挥使右厢主李札卢存以部下兵来降。二十六日,幽州神武厅直、(卿)[乡]兵四百余人来归,山后八军伪瓷窑官三人以所受契丹牌印来献受契丹:原作「授处」,据《长编》卷二○改。。二十八日,契丹民百人相率以牛酒迎犒王师。 七月三日,契丹伪建雄军节度、知顺州刘廷素率官属十四人来降。五日,伪知蓟州刘守恩与官属十七人来降。自王师入虏境,凡获马五千余匹。师傅城下,定国军节度宋墦攻南面,尚食使侯昭愿副之;河阳节度崔彦进北面,内供奉官江守钧副之钧:原作「均」,据本书兵七之八改。;彰信军节度刘遇东面,仪鸾副使王宾副之;定武军节度孟(元)[玄] 西面,闲副使张守明副之。凡十五日,以士卒疲顿,转输迥远,且虞戎至,遂诏班师。 十三日,命定武军节度孟(元)[玄] 、判四方馆事梁 迥梁迥:原作「梁回」,据《宋史》卷二七四本传改。、深州刺史念金 、左龙武将军赵延进、翰林使杜彦圭、军器库使(药)[乐]可琼屯定州,河阳节度崔彦进、西上(阁)[合]门副使薛继兴、供奉官(阁)[合]门祗候李守斌屯关南。 是月,内侍赵守伦于幽州城外及缘路收得马五千七百余匹,又于遂城、保州收得戎人败散马及橐万余匹。 八月一日,契丹藐儿等二十八人来降,悉赐以衣服、钱帛。 五日,西京留守、中书令石守信责授崇信军节度使,依前兼中书令;彰信军节度使刘遇责授宿州观察使。坐以所部扈从亲征扞边失律故也。又诏光州刺史史珪责授定武军行军司马。坐攻范阳城逗挠故也。 九月五日,诏:「忻、岚、宪州缘边诸寨不得纵军士入蕃界打劫,以致引惹。贼众如入界打劫,即于要路等截掩杀。若须酬赛者,非有宣命,无得出境。」 九日,诏内衣库使张绍勍、六宅副使何继隆、南作坊副使李神佑、北作坊副使刘承珪、马步军副都军头钱俊、李延照率兵屯定州,以备戎寇。 十二日,岚宪巡检王延贵言:「缘边巡检使臣差人入北界劫掠,利于羊马,无益朝廷。若是蕃寇搔动,须要酬赛,即具申奏。乞春初会合兵马掩杀,及起揭人户,庶边界安静。」从之。 十月,契丹(朱)[来]寇关南,刘延翰、崔彦进、崔翰等三将会兵击之,遇于遂城西徐、驰二河间,斩首万二百级,获马万匹,生擒酋长三人生:原作「坐」,据《长编》卷二○改。,追奔二十里,俘老幼三万余口俘:原作「余」,据《长编》卷二○改。,及兵器、车帐、攻具甚众。 十 一月四日,代州言:契丹于雁门西泾胡谷南川下寨,折彦赟与都监董司愿、刘绪、巡检侯美追击之,大败,获鞍马、器仗甚众。 二十三日,岚州言:破契丹千余众于三交口。 二十五日,忻州言破契丹数千众,斩首四十五级,获鞍马、铠甲,生擒十六人以献。关南又言关:原作「闽」,据《长编》卷二○改。:「破数万众,斩首万余级,获橐五十三头。」诏并以分给军校。 五年三月,并、代州潘美言:「契丹十万众寇雁门塞,聚兵分水岭。臣令杨业、董思愿、侯美、郑昭达等率在外军士救应,与',大败之,杀伪节度使、驸马、侍中萧咄李,生擒马步军都指挥使李重诲,获其铠甲、军众、银牌、印记、戎器甚众。」 十月八日,命莱州刺史杨重进、沂州刺史毛继美率兵屯关南,亳州刺史蔡玉、济州刺史陈廷山屯定州,单州刺史卢汉赟屯镇州,皆以备虏寇也。 二十四日,命侍卫马军都指挥使米信米:原作「来」,据《长编》卷二一改。、东上合门使郭守赟、弓箭副使李斌、仪鸾副使江钧同护定州屯兵。 十一月十三日,车驾北巡。十四日,关南上言:「契丹万余众来寇,斩首三千余级。」即日以河阳节度崔彦进为关南兵马总管。十九日,驻跸大名。雄州言:「戎虏皆遁,边候彻警。」乃以十二日班师。初,帝欲乘胜讨幽州,已命保静军节度刘遇为幽州西路行营壕寨兵马总管,陵州团练使田钦祚为都监;威塞军节度曹翰为东路行营壕寨兵马总管,登州防御使赵延墦为都监。又命宰相召翰林学 士李昉、扈蒙,问事之可否。昉等上言曰:「北虏微妖,自古为(冠)[寇],乘秋犯塞,往往有之。一昨辄率腥膻,来扰疆埸,陛下栉沐风雨,冲冒严凝,亲御戎衣,以攘民患。蠢兹丑类,畏威而逃,因而剪之,易于拉朽。况幽、蓟之壤,久陷匪人,慕化之心,倒垂斯切。今若拥百万横行之众,吊一方徯后之民,合势而攻,指期可定。其如大兵所聚,转输是资,况河朔之区,连岁飞挽,近经蹂躏,尤极萧然。虽荐偶于丰穰,恐不堪其调发。属兹寒冽,益复疲劳。况今虏寇宵奔,边陲宁肃,若亲巡塞下,震耀戎容,固足惧彼残妖,亦恐劳于大举。伏望申戒羽卫,旋旆京师,善养骁雄,精加训练;严 边郡,广积军储,讲习武经,缮修攻具。俟府藏之充溢,洎闾里之富完,期岁之间,用师未晚。」帝深纳其说,即下诏南归。 是年,岢岚军言:「戎人二百六十余户、老幼二千三百余口来附。」并州又言:「戎人二百三十四户、五千三百余口归附。」 六年正月,易州言:「破契丹数千众,斩首三百级。」 五月,平塞军言:「契丹七千人骑来寇,出兵掩杀,逼奔数里,杀贼、夺鞍马器甲甚众。」 七月,岚州言:「戎人五十三户、三百六十三口归附,率兵迎之,虏骑奄至,因败其众,斩首十七级。」 九月,易州白继赟上言:「契丹来寇,逆击于平塞北。斩二千级,获人马、器甲、牛畜甚众。」 七年五月,三交上言:「破契丹万余众,斩首二千级,平其垒三十六,俘老幼万余口。」又府州折御卿破契丹 万余众于新泽寨,斩首七百级,生擒酋长百余人。又高阳关崔彦进败契丹于唐兴口,斩首二千级,获兵器、羊马数万计。时虏众三道来寇,悉败之。 十月,诏北边州军曰:「朕受天景命,奄宅中区,以四海为家,视兆民如子,冀咸登于富寿,岂轻举于甲兵 况与契丹本通邻好,昨以河东刘继元不遵朝化,盗据一方,念彼遗民,行兹薄伐。朕所以亲乘戎辂,直抵晋郊,素无黩武之心,盖切吊民之意,而契丹轻举戈甲,辄来救援。一鼓既平于并垒,六师遂指于燕郊。靡辞六月之征,聊报东门之役。虽彼曲可见,亦罪己良多。今闻边境谧宁,田秋丰稔,军民等所宜安怀,无或相侵。如今辄入北界剽略及窃盗,所属州军收捉重断,所盗得物,并送还北界。」 十二月,日利、月益益:原作「利」,据本书方域二之一九、《长编》卷二三改。、没细、兀瑶等十族附丰州,王承美出兵迎之,与虏战,大败走之。事具(豊)[丰]州。 是年,明记卒,其子常王隆绪立,才十三岁。伪谥明记景宗孝成皇帝,改元干亨。 八年三月,王承美又破契丹万余众,俘斩万计。 十二月,高阳关捕得虏口,言虏中种族携贰,虑王师致讨,颇于近塞筑城为备。帝谓宰相曰:「戎人以剽略为务,乃修城垒为自全之计,盖天亡之时也。」因委曲论契丹衰盛情状,谕可讨之计。事具义兵。 是年,契丹改元统和,尊母萧氏为承天皇太后,隆绪自号天辅皇帝。 雍熙三年正月,命天平军节度曹彬为幽州道行营前军马步水 陆都总管,率河阳节度使崔彦进三十余将,下诏三路北伐契丹。自三月王师入北境,所在城邑多降。先是先是:原无,按后文「遂下诏三道进讨」仍是雍熙三年事,则贺令图等人上言乃插叙,今据《宋史》卷二五八《曹彬传》补。,太平兴国九年,知雄州贺令图与其父岳州刺史怀浦及薛继昭、刘文裕、侯莫、陈利用等相继上言:「自国家伐太原,而北虏渝盟,发兵以援,非天威兵力决而取之,则河东之师几为迁延之役。且虏主年幼,国事决于其母,其大将军韩德让宠(幸)[幸]用事,国人疾之,请乘其衅以取幽蓟。又访得隆绪与其母萧氏在国中,每岁冬月,多居西楼或幽州北庙城就薪水,每出渔猎,常月余乃还,至春会遥乐河射鸭,夏居炭山,即上(泾)[陉]处,有屋室宫殿。萧氏与韩私通,遣人缢杀其妻,遂入居帐中,同卧起如夫妻,共案而食。隆绪所居异帐,相去百许步,卫兵千余人,膳夫三百人,杂以藩汉女奴,国事皆萧氏与韩参决。又近幸医工迪黑姑及北大王孙、弟子将军二人,部族有窃议者,为其党所告,萧氏尽戮之。隆绪亦恶其事,畏不敢发。然萧氏亦常惧及祸,每岁正月,辄不食荤茹,大修斋会及造寺,冀复获福佑,而天性残忍,多杀罚,有机略,其下皆禀服焉。」帝闻之,遂下诏三道进讨。曹彬、崔彦进、米信自雄州入米信:原作「来信」,据《宋史》卷二六○本传改。,田重进趣飞狐,杨业出雁门, 期齐举焉。 五月,曹彬之师与虏战,不利,彬收余众宵涉巨马河,临易水营焉营:原作「荣」,据《文献通考》卷三四六改。。奏至,诏以诸将所领兵分屯缘边诸郡,召彬、彦进等赴阙,留田重进守中山,令潘美还代州。美等上 言:「云、应、寰、朔州民五百户,及吐浑、突厥三部落、安落等族八百余帐,久困戎虏,善接王师,愿移旧地,南居忻、代之境。」诏美与河东转运使分置于河东管内,计口给闲田为业,永兴租役。如安置不尽,即分于次南州县。不得扰动,务使安居。 至七月,又诏枢密都承旨杨守一等往并、代州起遣,赴河南府、孟、曹、汝、潞等州,给与空闲地土居佃,充为永业。时潘美等以所部兵护送,其人为虏所败,杨业陷焉。事见出师门。 十二月五日,定州田重进言:「入虏界攻下歧沟关,杀守城千余人,及获牛羊、积聚、器甲甚众。」 十二日,瀛州言:「都总管刘廷谦率兵与虏遇于君子馆,接战,会天大寒,王师不能彀弓弩,虏骑众围我军数重。廷谦先约别将李继隆率精兵后殿,缓急为救,时已被围,继隆引麾下兵退保乐寿。延谦力不敌,全军陷没,得麾下它马乘以遁,与数骑获免。先锋六宅使贺令图、武州防御使杨重进陷焉。」 二十五日,代州副都总管卢汉赟言:「北虏南侵,臣率所部兵于土镫堡掩袭,斩首二千级,获马千余匹,车帐、器甲、牛羊甚众。」 是冬,又寇易州,州遣强壮指挥使刘钧等率兵袭歧沟关,破之,斩千余级,焚其积聚而还。 四年正月十二日,诏:「应幽州边境背没军人等,或因事疑阻,或负过逃亡,岂所愿为,盖非获已。用推恩信,特示招携。今后有能自北界脱身来归朝廷者,并不问罪,依旧隶军额。如曾 受契丹(丹)补置者,并与伪命职官,仍令沿边州县随处支赐衣服续食,部送赴阙下。」 二十三日,诏曰:「朕恢纂丕图,抚绥四海,不敢暇逸,常怀战兢。幸属书轨混同,岁时丰稔,而犬羊肆暴,敢犯封陲,俘掠人民,焚荡庐舍,农桑废业,闾里为墟。言念生民,罹其荼毒,为之父母,实切痛伤。宜覃雨露之恩,以表君亲之惠。应行营将士因阵敌不利捐弃兵甲溃散者,并不问罪,各依旧兵籍收隶。应沿边城堡曾为契丹攻围,其中将校备御有方、功劳可纪者,委逐处分析闻奏,当加旌赏。军人殁于行阵,及百姓被契丹杀害、无主收葬者,所在破官钱埋瘗,军人除赗赠外,特支半年廪给。死事使臣、将校子孙,并与录用。应缘契丹入界,草寇因而聚集,及逃亡军人曾行劫掠者,并释罪。限诏书到一月,许于所在陈首,军人依旧隶军籍,百姓并令归农;限满不首,即论其罪。应经契丹剽掠处人户,雍熙三年以前逋欠租调并与除放,仍更给复三年;不经剽掠者,亦与免从前租调自「仍更」至「租调」十八字,原无,据《宋大诏令集》卷一八五补。,仍更给复一年。朕抚理失中,委用乖当,是使边陲之俗,陷于涂炭之灾,咎由眇躬,祸及黎献,永言痛悼,勿忘于怀。」先是,自歧沟关败,诸将多坐黜免,既而戎虏复入寇,帝念无可遣者,刘廷谦、宋墦、张永德先皆罢节镇,在环卫,帝欲令击虏自 ,(固)[故]遣三人者分屯边郡以御之。未几,廷谦又败于君子馆,士卒前后死者数万人,沿边诸郡创夷之卒不满万计,皆无'志。河朔震恐,悉料乡民为兵 以守城,皆白徒,未尝习战',但坚(璧)[壁]自固,不敢御敌。虏势益振,长驱而入,连陷深、祁、德等数州,杀官吏,俘虏士民。所过郡县坚壁不下者,悉俘取(料)村中士女,大掠纵火,所在辇金帛而去。魏博之北,民甚苦焉。又寇定远军,城中乏少,人心甚危,知军、著作郎曹谏虑不能守,杀数人,乃定,虏遂引去。帝哀痛之,故有是诏。 端拱元年十月,丰州王承美言:「契丹于州界多屯兵甲,劫掠蕃部帐族,驱虏人口。当州汉儿隔在毛山东黑山内藏避,至今三年,无兵士救应。契丹三次出兵搜捉,臣皆杀退。」降诏褒美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