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文老档 - 第 87 页/共 213 页
昔赏阵亡各官,副将三等均同,参将游击亦同。自今以後,一等副将赏银八百二十两,次等副将各减十两。一等参将赏银六百二十两,另外二等各减十两。
孟坦为一等副将,赏银八百二十两。
绰霍诺为一等参将,赏银六百二十两。
阿尔岱游击,赏银六百两。
图门、布尔盖、多贝、爱赛、岱达、鄂博惠、喀尔喀玛等七备御各赏银四百两。
侍卫郭哩系半个备御赏银二百五十两。再者,以大臣之子照备御例赏者:侍卫扈尔汉之子胡希布、苏完地方巴班之子布赛。又旧例凡临阵赴敌而死及距敌远而中炮死者,其赏均同赏赐跟役亦与披甲人同。今已新定,按地远近及跟役,俱分别赏之。其赴敌死者,小旗长、章京及执大纛人,各赏银二百两;无执事人,各赏银一百五十两,上阵未披甲者,各赏银一百
两。其距敌远而中炮死者,照常例减赏。其执挨牌防敌取草人随我壕而死者,若系执大纛之人,减五十两,无执事人,减二十两。死於我壕外者,若系章京,减八十两。其临阵退缩者亦分别之;大凌河之役,正蓝旗护军退缩。锦州之役役,该正蓝旗护军及行营兵,并镶红旗营兵退缩。先前击败张道台兵时,左翼护军及行营兵、镶黄旗、正白旗、镶白旗、正蓝旗、乌讷格旗下旧蒙古喀尔喀、扎鲁特及於锦州、大凌河退缩旗下士卒,有死於退缩之地者,赏赍照旧例之半。有先退缩而至晚复进击阵亡者,赏照旧例之三分之二,其一分不与。此次,唯镶红旗不与赏。於退缩之地马有毙者,如晨战退缩,至晚复战马死,不赏。至退缩中伤者,如先中伤二或二处後退缩者,其伤均不论,先退缩而後中伤者,则其退缩时所中之伤不论,视其不退缩时所中之伤,赏之。退缩後人中伤而马死者,虽退避,以其身伤马死故,免罚无赏。其退缩之旗内,有善战者,虽人马中伤,仍赏之。阿山、郎球、韩岱、阿尔津、鄂硕、朝哈尔、鄂
莫克图、阿尔拜、温泰珠及其随身跟役,均赏之。其倒毙马匹编分为八等,其偿马而不敷者仍赏之。一等赏佛头青布九十、缎二;二等赏佛头青布八十、缎一;三等赏佛头青布七十、缎一。四等赏佛头青布六十、次缎一。五等赏佛头青布五十。六等赏佛头青布四十。七等赏佛头青布三十五。八等赏佛头青布三十。距敌远而中炮倒毙之马,照旧例降一级。赴瓦尔喀而死伤者,均减半赏之。其未退缩而中伤者,一等伤赏银五十两,二等赏四十两,三等赏三十两。四等原赏十两今改赏二十两。其距敌远而中伤之披甲人及为向明兵发炮而被我火药燎伤者,均按其等级,各减十两。其为人所伤者,以一等伤赏银三十两,二等赏二十两,三等赏十两,四等赏五两。其远处中伤者,则减五两。於其远处擦伤者,亦止减五两。
十八日,哈达格格请汗与福晋,杀马一、牛二、头号七,列筵三十席,进宴。以车驾临幸,即进鞍马一、空马四。纳其空马一。
是日,生员沈和义之子,在诸申地方,孟副将认之,乃送交高副将。高副将奏书於汗曰:“曾遣其父至祖总兵官处,此子当加恩养之。”汗谕曰:“赐衣一袭,奴仆一对,使见其叔父,即付高副将养之。”
第四十八册 天聪六年正月
十九日,汗与诸贝勒升殿,谕六部执事大臣等曰:“我国之人,其邪恶之念,何以不完竣耶?原以尔等为贤,故择而任以部事,然仍行奸宄悖乳之事。汗与诸贝勒曾无偿亡取国中良马
美女乎?或贪财货乎?若有之,属下诸臣当开导进言。言之不从,则咎在我与诸贝勒矣。大业将成,似此亡行,何以治国?务记我教诲之言,嗣後,勤勉效力,则天必嘉许,我亦眷爱之矣。”先是,於曾盟之地,阿鲁部之特木德黑力十与四子部之杜尔玛进行角觝,特木德黑为杜尔玛绊倒。门都与杜尔玛角觝,杜尔玛为门都绊倒。於是,命此三力士跪於汗前,更改名号,赏门都豹皮■,赐号阿尔萨兰土谢图布库。赏杜尔玛虎皮■,赐号詹布库。赏特木德黑虎皮■、大刀一、缎一、佛头青布八,赐号布库巴尔巴图鲁。以後,若不称呼此名,仍称呼原名,则罪之。
是日,先是,大凌河城新降各官,分与各旗,每旗四员,暂行抚养。至是,汗与诸贝勒商议,“若归公中抚养,各官必受劳苦。”副将、参将、游击,不论善否,均分隶八旗,永远安
插。至大凌河城汉人,其赐与旧官为民者,可取之半,分隶正黄旗一等副将祖可法下男丁五十人,祖泽润下男丁五十人,祖泽洪下男丁五十人;参将姜新下男丁十人,游击方一元下男丁十人,姜奎下男丁二人;分隶镶黄旗副将韩大勋下男丁五十人,参将盛忠下男丁十五人,游击棍铭石下男丁十人,陈变武下男丁十人,张怀良下男丁十人;分隶正红旗副将刘天禄下男丁五十人,杨韦徵下男丁二十人,参将张廉十男丁十五人,游击吴奉成下男丁十人,分隶镶红旗副将孙定辽下男丁五十人,参将段学礼下男丁十五人,游击涂应乾下男丁十人,刘武元下男丁十人;分隶正蓝旗副将邓长春下男丁四十人,薛大湖下男丁二十人,参将吴良辅下男丁十五人,游击李一洪下男丁十人;分隶镶蓝旗副将张存仁下男丁五十人,陈邦选下男丁四十人,参将高光辉下男丁十五人,游击方献可下男丁十人;分隶镶白旗副将张洪■下男丁五十人,李云下男丁四十人,参将韩栋下男丁十五人,游击刘良臣下男丁十人;分隶正白旗副将曹茶诚下男丁五十人,裴国珍下男丁五十人,参将刘士英下男丁十五人,游击胡弘先下男丁十人。
二十日,恩格德尔额驸以新年礼,杀马一羊四,列筵十席,设宴进汗。
是日,擢巴图鲁姑夫之子额必隆为总兵官。其擢升缘由:随汗往攻图伦城时,彼率先毁城克之。念彼前进克城骁勇,以班达喜之母赐与我。巴图鲁姑夫专攻尔赫布占城,克之。所得
城中诸物,尽赐与彼,随彼前往之人,彼视其效力,酌情赏之。彼中伤一处。巴图鲁姑夫独攻巴尔达城,克之。取该城时,骑墙鏖战,身被敌乳箭射中,贯於城上,不能下,挥刀断之。遂乃入城。於该城所获勅书、户口、诸申,尽赐与彼。其离城逃往哈达复来归附於汗之户口,乃以彼户口缺,尽赐与彼。因克该城,汗亲来迎,杀二牛赐宴,又以巴尔达城备鞍辔之栗色名马,赐与彼。该城之役,受透皮肉伤五十处,且红肿伤处甚多。巴图鲁姑夫遇萨克塞人来侵扎喀,彼独率从者,往击败之。以击败其敌,汗亲来迎,杀牛赐宴,并赐无披肩蟒缎披领、帽、腰带、靴、弓、撒袋,乃塔库乃之著名束骝马。是役也,中伤一处。随汗攻取尼玛兰城时,巴图鲁姑夫与率先进击,克之。赐人、马、牛甚多。该城之役,受轻伤甚多。随汗攻取张家城时,命巴图鲁姑夫与彼率扬舒姑夫、腾垮往夺城门。该二人未夺,彼独入攻下城门。乃因克其城,以诸子之母姑赐之。又赐七人,勅书三道。该城之役,中伤两处。以兄噶哈善哈斯胡被杀,即随汗往攻取朝鲜村之山寨。攻其山城,巴图鲁姑夫首先进战。该城男女尽与彼杀之。此次中伤两处,将兄哈斯胡之家产、奴仆、诸申及勅书,尽赐与彼。是役,汗甚嘉之,以兄诸物,尽赐与彼。巴图鲁姑夫率其从者十七人,往萨克寨城欲诛扎喀胡子,乘夜掘城而入,搜寻扎喀胡子,已逃未获,取牛、马三十馀,进献於汗。汗甚嘉之。界藩壮士名阔喜者,将阿杜叔之九马由大屯盗走,巴图鲁姑夫独往追赶,至古勒郊野杀阔喜,夺回九马,进献於汗。汗以九马赐与彼。彼受之,复与阿杜步。擒贼时伤一处。以诛其贼盗,汗甚嘉之。嘉木湖之贝衮巴彦、沙吉之王吉努老人二族之人合谋,欲以计杀汗,叛往哈达,并向哈达索取马一及勅书。时有名胡希巴者潜来告之。遂
谕巴图鲁姑夫曰:“贝衮巴彦为尔兄,尔往杀之。”言毕即遣之,尽杀其一父四子,以其家产、奴仆、诸申、勅书,尽赐与彼。念其无一漏网,尽杀之,汗甚嘉许。九姓部落会兵来战,我先
众出击。主将布寨贝勒来攻我部,将布寨贝勒所乘栗色鞍马,所佩撒袋、弓■,尽赐与彼。又赐驮有明安贝勒团帐房之驼一,明安贝勒所服貂镶皮裘。共计裘■十、马十四。又赐汗所乘小红马。此次击败敌兵,汗甚嘉许,从厚赏赍。往略诺赛寨朱家堡时,豁罗寨老人之同伴名曰齐法汉者,为敌所杀,并抛其尸。巴图鲁姑夫与彼冲入敌阵,击败敌人,夺回其尸。遂将豁罗寨老人治罪,罚人一、牛一,赐与彼。因夺回死尸,蒙汗嘉奖。讷音七寨人叛往辉发部,巴图鲁姑夫及噶盖扎尔固齐同往,围困讷音之佛多霍城达三个月之久,至第四月方克之,尽杀俘获之人。将坦泰墨尔根、杜楞额二族赐与彼。以困守四月而克其城,汗甚嘉许。巴图鲁姑夫往征雅兰路,尽克之。巴图鲁姑夫、栋鄂额驸、达尔汉侍卫往征扎库塔路,尽取之。巴图鲁姑夫往征赫席赫路,尽取之。我自十九岁时,正值国人少时,归汗效力。国人齐集後,凡征哈达、辉发、乌拉、叶赫,及征明效力之处,乃均未录载,现父功已断,子请替父功,奏入,汗乃曰:“长子曾替父功,今已治罪,革职。”遂命小子额必降袭职。
二十一日,岳托贝勒与驸马总兵佟养性结姻。杀羊十,列筵二十席,携酒三十瓶往盛宴之。是宴也,汗、大贝勒及诸贝勒大臣俱往。佟驸马率新旧汉官坐於左侧。诸贝勒、台吉进宴
时,皆立,引觞酌众官。岳托贝勒以娶媳礼,赠亲家佟驸马金鞍辔良马一,以为引马,又赠索子面貂皮袄、金镶玉带、靴、帽、命全服之。佟驸马曰:“我以徵贱,得与汗及诸贝勒为姻戚
及犹如登天,复赐此衣、马,我如再生也。将叩头谢汗及诸贝勒。”汗劝之,不从。佟驸马遂率其众兄弟及各官属叩谢汗。设案进酒时,岳托贝勒、豪格贝勒引觞酌佟驸马。其馀各官,则诸贝勒大臣,各以次引觞酌之。国制,原无女之父家设宴答谢之例。故汗虽亲临,未杀牛羊,仅设席以陈果物酒肴。佟驸马及众官轮番向汗进酒,汗亦少饮。诸贝勒、大臣、众官皆未戒而畅饮之。此次所以饮酒,汗欲以和睦仁爱之义,俾大凌河新降各官观之,亦使异邦闻讯之,令其在国之余氏家庭人由衷喜悦,众官欣慰耳。
二十二日,汗、大贝勒、诸台吉、众大臣等,往北教场阅视西鸟里额驸部下汉兵擐甲胄及列纛,施放红衣炮。出後先至西教场阅视诸申兵施放枪炮,又西鸟里额驸部下汉兵置铅子於红衣炮、发■炮、将军炮内,树的,演视之。乃复列小炮,同施放毕。观大凌河新降各官射箭。阅兵毕,驸马总兵佟养性及众官,合杀牛一、羊六,设宴宴汗与诸贝勒。
二十四日,八家往取佛头青布之人还。
二十五日,汗及诸贝勒赴教场,以西乌里额驸之旗众汉官率军士,善治枪、炮、甲胄、军械,且以出征大凌河,攻战骁勇,赏赐西乌里额驸为首各官。赏驸马总兵官佟养性玲珑雕鞍良马一匹、银百两。赐甲喇额真副将石国柱及副瘵金玉和、副将石廷柱、副将金砺、副将高鸿中、游击李延庚、参将祝世昌、备御图瞻等八员雕鞍马各一匹。纛额真副将李国翰、守军主帅副将孙得功,两副将各赏银三十两。参将吴学锦、参将郭永茂率战车有功,各赏银二十五两。游击殷廷禄曾随汗行走,纛额真游击图赖(为纛长),守军主帅游击杨文鹏(及该军军长),守军庄帅游击杨有瑞(乃该军军长),守军主帅游击佟正(为该军军长),游击黄参宝、游击崔应泰曾管炮(行走),守军主帅游击张慈彦(乃该军军长),纛额真游击李显灿(为纛长),游击高功绩曾经管防火事,游击为远龙曾率战车,游击舻彦苏曾率战车,游击郎世载曾率战车,游击李高喜曾管炮,游击臧廷远,游击刘廷兆,游击张大猷,游击王义兵,游击郎秀征等十九名游击各赐银二十两。纛额真备御吴善(纛纛长),佟延之子纛额真佟养浩(纛纛长),副将石国柱之子达尔汉备御之大纛额真,严庚之高举儿备御之大纛额真,图瞻之赵天玉曾管炮,备御李长顺曾管炮,严庚之李明曾率炮兵,又严庚之李国征曾率战车,备御任明世曾率战车,备御周大模曾管防火事,图瞻之陈启新曾管防火事,高副将之熊仁曾管防火事,石国柱之于登州曾管防火事,备御杨兴国曾管防火事其守军主将备御冯景云(乃该军军长),守军主将备御金又来(乃该军军长),备御张常德曾管炮,备御董廷还曾管炮,曹广弼代理朱参将行走,备御赵梦财,备御祝世阴,备御郭绍吉,备御马召龙,备御曾国,备御张文焕,备御伯吉色,备御之大纛人,此三大六人备赏银十两。赏赐毕杀牛八、羊百,携酒四百六十瓶往宴之。时萨哈廉台吉、豪格台吉、扬古利额驸引觞酌西乌里额驸。各固山额真、大臣等引觞酌甲喇额真、副将、参将、游击等各员。是宴也,酒肉丰足,众汉军食饮月馀,汉军士醉而死者有三、四人。
二十七日,西乌里额驸杀马一、牛二、羊二,设宴,请汗及诸贝勒,幸其第,宴之。是宴也,献汗鞍马二,大贝勒鞍马一,悉却之。大凌河新降官员向汗及诸贝勒进酒。是宴也,汗诸贝勒及新旧汉官,以和睦之礼递相进酒笑谈纵饮。
是日,镶黄旗驻铁岭游击胡喜木著革一备御。革职缘由:往报逃人遁去,彼不就率人追之,故革职。此事缮入蓝旗值月档内,於白旗值月档内革除。
二十八日,豪格台吉杀马一、牛二、羊五,乃治筵三十席,设宴进汗。
二十九日,前往捉生之鄂贝、刘哈、席特库、塔哈布还。俘获之数:蒙古人五名、汉人三十名,马一、骡三、牛十三、驴十五。其马及牛、骡、驴,赐与擒获之人。以三十名汉人
发往宁古塔,其五蒙古人,杀人。
第四十九册 天聪六年二月
二月初一日,【原档残缺】鄂米纳、诺莫依、诺米达、佟阿图、图梅、白楚喀、卓尔木等八大臣,率每二牛录甲兵一人,赴边外堵截逃人。
祝二日,巴雅尔图、章齐率每旗护军五人往追逃人。
初三日,下书曰:“兵部贝勒奉汗命谕诸申及蒙古屯拨什库曰:据闻行路之人夜宿或因小事经过,必索工钱等语。今後索工钱者罪之。若不容宿而冻死者,则偿其人。至独身行路之
人,令详查之,若查出者系逃人,仍以擒获逃人例给赏。倘不详查,独行之人,其人出尔家後,为他人擒获,仍以容纳逃人例罪之。”
是日,汗以大贝勒不豫,往视之,时众台吉皆集於汗所随往马。”
是日,从刘哈俘获汉人内择解事者二人留之,以备讯问。【原档残缺】
初四日,下书曰:“礼部贝勒奉汗命谕曰:【原档残缺】小旗、伞、喇叭哨呐鼓、箫等,出征时仍照旧制携带。凡於屯寨周围街衢行走时,於汗前用小旗三对、伞二柄、校尉六人。大贝勒前用旗二对、伞一柄、校尉四人。诸贝勒前各用旗一对、伞一柄、校尉二人。若赴汗所齐集,不用旗伞,唯准校尉随从。若各自出城门行,务带旗伞。若有违例者,由礼部贝勒查实
连同汗在内,每次罚羊一只。若徇情不罚,则罚尔以羊。凡赴汗所在地,他人旗、伞、校尉概不许用。随汗行时,止许大贝勒用伞。”
是日,下书曰:“礼部贝勒奉汗命谕曰:诸贝勒大臣,染貂皮制,缘阔蟒缎披领及帽装菊花顶者,概令停止。有制皮、缘阔蟒缎披领及帽装菊花顶而服用者,则拿获之人取之。有衣服缘细边、制素毡帽而服用者,听之。”
初五日,汗幸校场,集其二旗护军,命擐甲胄,阅其步射、骑射。阅兵毕,命护军按甲喇、牛录顺序入座,杀牛四、羊十三、宴之。
初六日,副将高鸿中上书於汗。为此上书事,汗曰:“上书陈言固不可禁、然上书必援引前事过失。一味读书便忘乎所以,乃出非前事之言矣。今尔巴克什等,宜随时启迪,以免妄
议前人所行为非也。昔成吉思汗之子察干代,以锯刀削三川柳为鞭,遂曰:‘凡此黎民乃父成吉思汗所鸠集。此三川柳鞭乃我所创也’鄂齐尔苏勒答曰:‘非汗父鸠匠以制此削鞭之刀,尔岂以指掐、以齿啮耶?’凡此大业、国民及一切诸务,皆汗父独自创立者。今仍以为非,而自作聪明,则遗讥於万世也。尔等务铭记之,互相启迪之。”
是日,汗往诸子避痘所,未具旗伞。故礼部启心郎祁充格议罚羊。达海巴克什、库尔禅巴克什闻之,遗豁托侍卫奏汗曰:“闻汗今日将复至诸子处。昨因未具旗伞,部人议罚羊。我等
既闻之,则奏闻启迪。”汗於是命索尼、豁托以羊付礼部贝勒,并解释曰:“非忘具旗伞也,因往忌地 故不用耳。然未转告部首领知之,咎在於我。我若废法,法将何以施行?此羊尔等可收之。今後,凡往忌地,免用仪仗。”
是日,大凌河官员及副将十五员娶妻,各赐彭缎三、绸三、佛头青布十九、购棉银五两之数。
初七日,墨尔根戴青娶扎鲁特部根度尔台吉之女为妻。所赠聘礼:马十匹、雕鞍辔三、豹皮坐鞍一、画鞍一、石鱼皮鞍五,十马皆驮甲胄。蟒缎一、缎二十一、佛头青布三十、红毡二。
初九日,汗率诸贝勒、大臣至先汗陵焚楮钱奠祭。金国定例,逢年腊月二十九日,祭先汗陵。是年祭时,汗因患眼疾,未得亲诣。後临祭,汗痛哭。
十一日,下书曰:“汗曰:命弄部贝勒下书,诸凡以钱及货物赌博者,概行禁止。若有赌者,则依律罚之。其赌食物者,勿禁。
是日,命正黄旗护军集於箭亭,各护军纛额真往查视各项军械。时汗从其马群中拨马十四匹,命苏达拉往送,谕之曰:“尔携马往,与尔纛额真商议,赏给贫而精明、善於治军械之
人。”
十二日,汗集诸贝勒大臣於内廷筵宴,以戴青贝勒之女册为东宫福晋。此福晋乃蒙古扎鲁特部戴青贝勒之女。汗已册立中宫福晋、西宫福晋,惟东宫未立福晋。时值选贤,遂遣人往聘此福晋。转谕其父曰:“我召来观之,中则留於宫内不中则遣之还。”遂召福晋至,暂憩城外。汗命有眼力者往观可否留於宫中。观者前来报於汗曰:“无需众多人,汗宜斟酌而行。他人观之岂可相信乎?汗应亲往观之。若可册为东宫福晋,宜按典礼聘之矣。”汗遂亲率从者数人往观之,迎入内廷,非好多娶,按例需备三福晋。以聘礼设宴。是宴也,杀牛一、羊六,治筵二十席。
十五日,汗幸教场,集正黄旗护军,命自扬古利额驸以下尽擐甲,以纛旗列於两翼,阅各甲喇依次演射。次谕大凌河新降三副将曰:“尔等己忘执弓。近来尔等居家无暇射箭,尔等可演试之。”三副将奉命射毕。杀牛二、羊七筵宴。随汗同往之八旗诸贝勒,亦各赴教场,率护军演射毕,杀牛羊筵宴。
十六日,以汗纳福晋礼,诸贝勒进礼。大贝勒进驮甲胄 木鞍马一,阿巴泰台吉、济尔哈朗台吉、豪格台吉、墨尔根戴青、阿济格台吉,额尔克楚虎尔等六台吉各进驮甲胄雕马一。
十七日,清明祭坟。汗痛哭。祭毕,汗驻宫城门外,谕曰:“某些大臣何故未来?今比祭坟,除病事外,不宜为他事耽搁。因丧年已久,并非必使尔等痛哭,不过俱来齐立行礼毕,各自
办理奠祭之事,乃礼也。他旗大臣姑不论,然父汗原有二旗大臣等,有必集之理也。”
十八日,喀喇沁部乌塔齐塔布囊之民,往广宁山捕獾、貉,获汉人四名,送来,询以言,乃遣归原获主,或杀或养或卖,听获主之便。
二十日,驻甜水站之正白旗人真珠肯:驻甜水站之镶黄旗人伊尔登;镶黄旗驻汤河堡之喀尔喀玛等三人,列为一等,赏无披肩蟒缎披领。
赏伊尔登缘由:拿获由此逃去之逃人三十三名,由彼逃来之人一百二十三名。共获一百五十六人。修城列为三等。
赏真味肯缘由拿获由此逃去之人二十五名,而由彼逃来之人七十二名。共获逃人九十七名。贝修城列为三等。
赏喀尔喀玛缘由:拿获由此逃去之人十九名,由彼逃来人之五十七名。共获逃人七十六名。修城列为一等。
正蓝旗驻海州河口之人伊勒慎;正黄旗驻汤河堡之人萨哈廉、宁古塔正黄旗驻鞍山之喀尔喀玛、阿球;正蓝旗驻张义站之人特木鲁;正蓝旗驻析木城之人鄂通果、如木逊、楞济达;
其镶白旗驻甜水站之人库鲁;正红旗驻海州之人富岱、列列珲;正黄旗驻铁岭之人苏尔东阿;其镶白旗驻萨尔浒之人色牛克。以上十四人无过亦无功,免赏。
伊勒慎免赏缘由:获船七、人四十。又获由此外逃诸申一名、汉人九名、奸细一名。共获五十一人,未参与修城。
正黄旗萨哈廉免赏缘由:获由此逃去之人十六名,由彼前来之人三十名。共获人四十六名,修城列为一等。
正黄旗喀尔喀玛免赏缘由:获由此外逃人四十二人,其中诸申五名、蒙古一名、汉人三十六名,修城列为三等。
正蓝旗特木鲁免赏缘由:获由此外逃人四十名。修城列为三等。
正蓝旗鄂通果免赏缘由:获由此外逃人五名,由彼前来之人三十五名。共获逃人四十名,其修城列为二等。
正蓝旗加木逊免赏缘由:获由此外逃人两名,由彼前来之人三十八名。共获人四十名,修城列为二等。
正黄旗阿球免赏缘由:获由此外逃人两名,及蒙古、汉人三十二名,诸申四人。共获三十八人,修城列为三等。
镶白旗库鲁免赏缘由:获由此外逃人十一名,由彼前来之人二十二名。共获人三十三名,其修城列为三等。
正红旗富岱免赏缘由:获由此外逃诸申两名,蒙古一名,汉人二十五名,由彼来之奸细四名。共获三十二人,修城列为一等。
正黄旗宁古塔免赏缘由:获由此外逃人十二名,由彼前来之人二十名。共获三十二人,修城列为一等。
正蓝旗楞济达免赏缘由:获由此外逃人六名,由彼前来之人二十四名。共获三十人。修城列为二等。
正红旗列列珲免赏缘由:获由此外逃诸申一名、蒙古一名、汉人二十三名,奸细四名。共获二十九人,修城列为一等。
正黄旗苏尔东阿免赏缘由:获由此外逃诸申四名、蒙古一名、汉人二十一名。共获二十六人。修城列为末等。
镶白旗色牛克免赏缘由:获由此外逃人六名。修城列为一等。
命更换苏尔东阿、色牛克二臣。萨哈廉、喀尔喀玛、特木鲁、伊勒慎、鄂通果、库鲁、加木逊、富岱、宁古塔、楞济达、列列珲、阿球等十二名大臣,仍令留守,驻满六年。
擢正黄旗游击李思忠为参将。擢升缘由:自遵化还时,明兵方来攻遵化城。我亲列炮,指挥放炮。敌攻三次,末令敌逼近城,时我火药为敌火箭点燃,诸申、汉兵急步後退。我以鞭策之,言我军何曾有如此败走者!遂命归各自所立之地。此情孟阿图知之。其後,因阻击明兵过桥,彼复毁南堡,攻至城门。时我指挥安列炮位,明兵施放鸟枪,我头部中伤一处。我带伤出城时,我独率蔡参将、金游击、魏备御、杨备御等汉官其四员及穿甲人十馀名出东门,往见孟阿图。孟阿图曰:“尔往见察哈尔舅舅”。我又独往北门见察哈尔舅舅。时我因伤昏迷不省,遂将四官交付察哈尔舅舅。往毛文龙所居岛时,命我同雅尔纳往刺鱼坨,曾获船五及人十一名。正守船时,敌来夺船,我与雅尔纳率兵抵御明兵,射杀在前,明兵发炮,中我大腿,穿透。雅尔纳知之。故擢游击为一等参将。
擢祖备御为游击。缘由:於大凌河为八旗催铸红衣将军炮铅子,共八千五百发,小铅子八万五千发,所铸铅子,除满足六甲喇汉军、八贝勒家发炮之人及各处战地之需外,尚有剩馀。画则催造铅子,夜即巡行各营。去年,铸红衣炮三尊。今年,铸红衣炮四尊。於海州擒奸细两名。於渖阳擒奸细一名。於牛庄擒奸细一名。故擢备御为游击。
擢游击佟图赖为参将。缘由:攻大凌河之日,图赖率西乌里额驸纛,倡先入壕。遇张道台兵与七甲喇纛并进击。下马後,图赖子身先入。为此,擢游击为二等参将。
伯吉色原系游击,因其於永平遇敌不出战,并且纳妓於家。又索王都司金一两。被人告发,故革其游击职。所奏之书,并无立功之处。今念其乱时来归功,授为备御。
擢镶黄旗李明为备御。缘由:大凌河敌兵出城来夺台时,施放红衣炮及大将军炮,敌兵多中炮死。随军炮击张道台兵,足中炮,一马毙,一马伤。生擒四人来献。以炮攻于子章台及马家湖台、陈兴堡等三台,尽克之。大凌河之役,奋畚前进,直抵城壕。攻鄂本堆门,发炮达尔月之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