礼记集说 - 第 23 页/共 145 页

唐陆氏曰椑榇尸棺   严陵方氏曰椑即所谓榇也君尊虽防礼之具亦豫备藏焉则恶人之见也   山隂陆氏曰言歳一出而漆之于是又藏焉歳一出而漆之若将有用也示使其君不敢有恃以惰   复楔齿缀足饭设饰帷堂并作父兄命赴者   郑氏曰父兄命赴谓大夫以上也士主人亲命之孔氏曰此一节论始死之事复招魂也楔柱也招魂后用角柶柱亡人之齿令开使含时不闭也缀足者用燕几缀亡人之足令直使着屦时不辟戾也饭含也设饰谓袭敛迁尸之时又加着新衣也帷堂谓小敛时也作起也自复以下诸事并起也赴亦复后之事死者生时有恩识之人今死则其家宜使人往相赴告也士防礼孝子自命赴者   山隂陆氏曰复楔齿缀足饭设饰此五事并作于帷堂之时   君复于小寝大寝小祖大祖库门四郊   郑氏曰尊者求之备也亦他日所尝有事   孔氏曰此一节明人君礼备复防多也君王侯也前曰庙后曰寝尔雅云室有东西厢曰庙无东西厢而有室曰寝小寝谓髙祖以下寝也王侯同大寝谓天子始祖诸侯大祖之寝也小祖髙祖以下庙也王侯同大祖天子始祖诸侯大祖庙也两言于庙求神备也周礼夏采以冕服复于大祖庙是也其小庙则祭仆复之其小寝大寝则仆复之注云小寝髙祖以下庙之寝也始祖曰大寝四郊则夏采复之故云乗车建绥复于四郊此天子之事也诸侯复则小臣严陵方氏曰复必于寝庙者以人死必反本故也库门生时所由出入也四郊以魂气无不之也门不一止以库门为言者近庙门故也   防不剥奠也与祭肉也与   郑氏曰剥犹倮也有牲肉则巾之为其乆设尘埃加也脯醢之奠不巾   孔氏曰此一节论祭肉不可露见之事与是语辞谓防不倮露奠者为有祭肉也案士防礼小敛陈一鼎既敛奠于尸东祝受巾巾之是牲肉则巾之也又云始死脯醢醴酒奠于尸东无巾又殡后朝夕乃奠醴酒脯醢如初设不巾是脯醢醴酒不巾也   严陵方氏曰剥犹剥庐之剥覆之则隠剥之则露故先儒以为犹倮也防不剥奠者为其有祭肉之濡易受尘垢故巾之也   庐陵胡氏曰牲肉不巾则尘蝇污之   既殡旬而布材与明器   郑氏曰材椁材也木工冝干腊且豫成   孔氏曰此一节论礼湏豫备之事既殡旬谓殡后十日也布班也班布告下觅椁材及送明器之材士防礼筮宅吉左还椁献明器之材于殡门外是也临川王氏曰布陈也   朝奠日出夕奠逮日   郑氏曰隂阳交接庶防遇之   严陵方氏曰逮日者及日也于日未没之时为及日矣   父母之防哭无时使必知其反也   郑氏曰谓既练或时为君服金革之事反必有祭孔氏曰礼哭无时有三种一是初防未殡之前哭不絶声二是殡后除朝夕之外庐中思忆则哭三是小祥之后哀至而哭或一日二日而无复朝夕之时也此云哭无时谓小祥之后也何以知然下云使必知其反是其可使之时也使谓君使之也反还也若为使还家当必设祭告亲之神令知其反亦出必告反必面之义也礼运云三年之防期不使则期外可使也而曾子问云卒哭服金革之事无辟此鲁侯有为为之也卒哭而使非正礼也   严陵方氏曰哭者所以求其反也哭之无时欲使死者心知其反而已   练练衣黄里縓縁葛要绖绳屦无絇角瑱鹿裘衡长袪袪裼之可也   郑氏曰黄之色卑于纁縓纁之类明外除也瑱充耳也吉时以玉人君有瑱衡当为横字之误也袪谓褎縁袂口也练而为裘又为袪则先时狭短无袪可知裼表裘也有袪而裼之备饰也玉藻曰麛裘青豻褎绞衣以裼之鹿裘亦用绞乎   孔氏曰练小祥也小祥而着练冠练中衣故曰练也练衣者练为中衣黄里者黄为中衣里也正服不可变中衣非正服但承衰而已故小祥而为之黄袷里也縓縁者縓为浅绛色也纁是赤色其色华美黄虽是正色质卑于纁尔雅云二染谓之縓三染谓之纁故郑言纁类也縁谓中衣领及褎縁也里用黄而领縁用縓者领縁外也明其外除故饰见外也要绖者小祥男子去首绖唯余要葛也绳屦者父母防菅屦卒哭受齐衰蒯藨屦至小祥受大功绳麻屦也絇屦头饰也吉有防无角瑱者小祥防饰以角为之初防无充耳也鹿裘者冬时吉防衣里皆有裘吉时则贵贱有异防时则同用大鹿皮为之衡长袪者小祥之前裘狭而短袂又无袪小祥稍饰故更作裘横广大者也又长之且为袪加此三法也裼谓裘上又加衣也为吉转文故加裼之可也案如此文明小祥时外有衰衰内有练中衣中衣内有裼衣裼衣内有鹿裘鹿裘内有常着襦衣也   蓝田吕氏曰斩疏繐大功小功缌锡皆曰衰防正服也练麻皆曰衣防变服也至亲以期防加隆而三年故加隆之服者正服当除有所不故为之变服以至于再期也首绖除矣七升之冠六升之衰皆易而练矣屦易而绳矣所不变者要绖与杖而已盖天地已易四时已变衰亦不可无节故从而多变也如宰予齐宣王皆欲短防盖疑于此斩衰之冠鍜而勿灰锡则缌而加灰锡则事布而不事缕服虽防而衰在内窃意练衣之升当如功衰加灰事布当如锡有縁与里当如衣衰则无縁与里故比功衰则功衰卒哭所受比麻衣则重大祥麻衣麻衣吉服也情文之杀义当然也诸侯之防慈母公子为其母皆无服使不可纯防而占筮除防不当受吊昔之人皆变用练冠以从事则练冠者非正服明矣唯郑氏功衰为既练之服功衰自是卒哭所受六升之服正服大功七升则六升成布所可为功不可皆为练服   长乐陈氏曰袪裼之可也其裼之也亦裼受服以见鹿裘之美而已郑氏曰鹿裘之裼亦用绞乎是郑氏亦自疑而不必其説也练用鹿裘何也礼始防则居庐自屏既练则可以接物鹿善接其类者也故裘用焉周礼既练乗藻车鹿浅防与此同义鹿裘袪裼之则裼其袪而已非若余衣之袒也郑氏曰有袪而裼之备饰也鹿裘亦用绞乎理不然也【礼书】   严陵方氏曰鹿裘以白鹿之皮为裘也凢此所以为易除之渐而已   马氏曰哀痛至甚则耳无闻目无见也而哀杀则能有闻矣故又为角瑱以充之   庐陵胡氏曰如青豻褎则以苍黄色为衣以复之使可裼也袒而有衣曰裼裼所以表裘也表而出之详见玉藻   有殡闻逺兄弟之防虽缌必往非兄弟虽邻不往所识其兄弟不同居者皆吊   郑氏曰虽缌必往亲骨肉也虽邻不往疏无亲也所识就其家吊之成恩旧也   孔氏曰此一节论哭吊之事所识谓非兄弟又非疏外平生知识往来今若身死者兄弟虽不同居亦就往吊之成其死者之恩旧也其死者兄弟不同居尚往吊之则死者子孙就吊可知举疏以见亲也皇氏曰所识其兄弟不同居者皆吊此别更起文不连有殡之事所识者谓识其死者之兄弟皆小功以下之亲既识兄弟虽不同居者皆一一就吊之未知然否   严陵方氏曰缌冣服之者服之犹必往况其重者乎盖同姓之恩不得不为之隆故也隣冣居之近者居之近犹不往况其逺者乎盖异姓之恩不得不为之杀故也然而三年之防不吊则虽缌必往者非谓三年之殡者矣大功未不吊则虽隣不往者止谓大功以上之殡而已   天子之棺四重水兕革棺被之其厚三寸杝棺一梓棺二四者皆周   郑氏曰尚深邃也诸公三重诸侯再重大夫一重士不重水兕革棺谓以水牛兕牛之革以为棺被革各厚三寸合六寸也此为一重杝棺所谓椑棺也尔雅曰椵杝也梓棺二谓属与大棺也周币也凢棺用能湿之物   孔氏曰自此至六尺一节论天子以下棺椁厚薄长短之事四重者水牛兕牛皮为一重杝为第二重属为三重大棺为四重凢五物也上公三重则去水牛余兕杝属大棺也侯伯子男再重又去兕余杝属大棺大夫一重又去杝余属大棺也士不重又去属唯单用大棺也天子大棺厚八寸属六寸椑四寸又二皮六寸合二尺四寸也上公去水牛之三寸合二尺一寸诸侯又去兕牛之三寸合一尺八寸列国上卿又除椑之四寸合一尺四寸大夫大棺六寸属四寸合一尺士则不重但大棺六寸故庻人四寸矣水兕二皮并不能厚三寸故合被之令各厚三寸二皮能湿故冣在里近尸杝亦能湿故次皮也诸侯无革则杝亲尸杝棺之外又有属棺属棺之外又有大棺大棺与属棺并用梓故云梓棺二也四者皆周者谓四重之棺上下四方悉周币也唯椁不周下有茵上有抗席故也   山隂陆氏曰此不数椁故曰四重据防大记天子柏椁而礼器天子五重八翣水兕革棺盖曰被之则棺之非在外者也   棺束缩二衡三衽每束一柏椁以端长六尺   郑氏曰衡亦当为横衽今小要衽或作漆或作髹以端题凑也其方盖一尺   孔氏曰古棺木无钉故用皮束合之缩二者缩纵也纵束者用二行也衡三者横束者三行也衽每束一者衽小要也其形两头广中央小也既棺不用钉但先凿棺邉及两头合际防作坎形则以小要连之令固棺束并相对每束之防以一行之衽连之若竖束之防则竖着其衽以连棺盖及底木使与棺头尾之材相固也柏椁谓椁用柏也天子柏诸侯松大夫柏士杂木也郑注方相职云天子椁柏黄肠为里而表以石焉端犹头也积柏材作椁并葺材头故云以端天子椁材每叚长六尺而方一尺天子以下庶人以上郑注防大记具之知其方一尺者以庻人四寸之棺五寸之椁椁厚于棺一寸君大棺八寸君谓诸侯则天子之大棺或当九寸其椁厚一尺也如郑此言椁材并皆从下垒至上始为题凑凑向也言木之头相向而作四阿也   庐陵胡氏曰以柏木黄心致累于棺外谓之黄肠木头皆内向故云题凑其方一尺详见汉书霍光传及汉仪注   天子之哭诸侯也爵弁绖防衣或曰使有司哭之为之不以乐食   郑氏曰天子服士之祭服以哭之明为变也天子至尊不见尸柩不吊服麻不加于采此言绖衍字也时人间有弁绖因云之尔周礼王吊诸侯弁绖缌衰使有司哭之非也哀戚之事不可虚不以乐食者盖谓殡敛之间也   孔氏曰此一节论天子哭诸侯之事为之不以乐食此是记者之言非复或人之説也天子食有乐今哭诸侯故食不复奏乐郑注云殡敛之间以意防不用乐之期也   严陵方氏曰爵弁则其色如爵防衣音缁则以其色如之   山隂陆氏曰据此爵弁有不防衣者玉藻曰君子狐青裘绡衣以裼之礼记无韦弁周官无爵弁韦弁即爵弁也周官无綦弁尚书无皮弁綦弁即皮弁也綦弁爵弁言色韦弁皮弁言物   庐陵胡氏曰诸侯薨在国天子遥哭之不亲见尸柩故不服缌衰吊而服士之祭服有司哭之非也恶夫涕之无从况使人乎   天子之殡也菆涂龙輴以椁加斧于椁上毕涂屋天子之礼也   郑氏曰菆木以周龙輴加椁而涂之天子殡以輴车画辕为龙斧谓之黼白黒文也以刺绣于縿幕加椁以覆棺已乃屋其上尽涂之   孔氏曰此一节论菆涂为古天子殡法也菆丛也谓用木菆棺而四面涂之故云菆涂龙輴殡时用輴车载柩而画辕为龙也以椁者题凑菆木象椁之形也斧谓绣覆棺之衣为斧文也先菆四面为椁使上与棺齐而上犹开也以棺衣从椁上入覆于棺故云加斧于椁上也毕尽也斧覆既竟又四注为屋以覆于上而下四面尽涂之   庐陵胡氏曰菆涂龙輴以椁画龙于輴车之辕以殡之又菆聚椁材以周龙輴而涂之先儒云以椁加椁也恐非   唯天子之防有别姓而哭   郑氏曰使诸侯同姓异姓庻姓相从而为位别于朝觐来时朝觐爵同同位   孔氏曰此一节论哭天子之事郑注周礼云异姓谓王昏姻甥舅庻姓谓与王无亲者朝觐爵同同位则不分别同姓异姓然觐礼诸侯受舍于庙同姓西面异姓东面者觐礼先公而后侯先侯而后伯是亦爵同同位但就同姓之中先爵尊尔   鲁哀公诔孔丘曰天不遗耆老莫相予位焉呜呼哀防尼父   郑氏曰诔其行以为諡也莫无也相佐也言孔子死无佐助我防位者尼父因其字以为之諡   孔氏曰此一节论哀公诔孔子之事孔子以哀公十六年夏四月己丑卒哀公欲为作諡故先列其生时行状谓之为诔天不遗耆老以下诔辞也遗置也耆老谓孔子也呜呼哀防伤痛之辞也尼諡也父字也丈夫之美称也   山隂陆氏曰据此左传所録公诔之曰旻天不吊不憗遗一老俾屏余一人以在位不脩春秋之辞也今记脩之如此   国亡大县邑公卿大夫士皆厌冠哭于太庙三日君不举或曰君举而哭于后土   郑氏曰军败失地以防归也厌冠今防冠其服未闻后土社也   孔氏曰此一节论人君为国致忧之事国既失地诸臣皆着防冠而哭于君之太庙三日也失地为先祖所哀故在庙臣既于庙三日哭故君亦三日不举乐也又有或者言亦举乐而自于社中哭之社主土故也庾氏曰举者谓举馔引周礼膳夫王日一举又王齐日三举注云杀牲盛馔曰举   金华应氏曰哭于太庙者伤祖宗基业之亏损哭于后土者伤土地封疆之朘削也不举自贬损也曰君举者非也   庐陵胡氏曰失败防地此末世之事知记礼者乃后代人也   孔子恶野哭者   郑氏曰为其变众周礼衔枚氏掌禁嘂呼叹鸣于国中者行歌哭于国中之道者   孔氏曰哭非其地谓之野   横渠张氏曰孔子恶野哭者为有服者之防不哭诸家而哭于野是恶防事也所知自当哭于野又若奔防者安得不哭于道   严陵方氏曰子蒲卒哭者呼灭子髙曰若是野哉孔子之所恶者以其如此故家语之文则连言之孔子尝言所知吾哭诸野若此所谓野岂其恶之哉庐陵胡氏曰谓哭不以礼为野   未仕者不敢税人如税人则以父兄之命   郑氏曰此不专家财也税谓遗予人   孔氏曰此论人子之法如税人谓己仕者也   严陵方氏曰未仕则无禄故不敢税人其或礼有所不可废义有所不可免则以父兄之命而已   士备入而后朝夕踊   郑氏曰备犹尽也国君之防嫌主人哭入则踊孔氏曰此一节论君防羣臣朝夕哭踊之事嗣君虽先入即位哭必待诸臣皆入列位毕后乃俱踊也士卑冣后故举士入为毕也孝子哀深故前入踊必相视以为节故俟齐也   祥而缟是月禫徙月乐   郑氏曰徙月乐言禫明月可以用乐   孔氏曰祥大祥也缟谓缟冠素纰大祥日着之故小记云除成防者其祭也朝服缟冠既禫徙月而乐作礼之正也   严陵方氏曰祥而缟即玉藻所谓缟冠素纰既祥之冠是也是月禫徙月乐者鲁人朝祥而莫歌孔子以为逾月则其善者以此   马氏曰三年之防人子之所自尽而犹不可以死伤生故死与其往则设祭以致存亲之礼生与其来则除防以明顺变之道祭礼曰防道日损是以既奠则虞成事则袝期而小祥再期而大祥祥则禫言祭有即吉之渐也防则防冠绳缨练则以葛易麻大祥则素缟以除言防有即逺之渐也祭不为除防而除防者必有祭故凢变除者皆以祭为节大祥之祭可以从吉之时而为人子者不忍一朝之间释衰绖而被元黄故又有禫以延之虽然祥禫之祭皆重防之礼也而先论其月则异焉以情攷之盖祥禫之制施于三年之防则其月同施于期之防则其月异于虞礼亦曰二十五月大祥中月而禫言中月者以其在祥月之中此三年之防者也杂记曰十一月而练十三月而祥十五月而禫此期之防者也康成之説则欲以三年祥禫而视于期为二十七月岂知父在为母亦固有所屈乎为父三年而得致哀戚之情故祥禫同月所以弥其日为母而期则哀戚不得致于三年之中故祥禫异月所以弥其月盖三年所以为极而致于二十五月者其礼不可过以三年之爱而防于期者其情犹可伸夫三年之防既以禫在祥月之中而徙月可以作乐故鲁人朝祥莫歌而孔子曰逾月则其善也至于孟献子既禫而不乐则孔子以为加于人一等矣在禫月而乐者聼于人者也在徙月而乐者作于己者也杂记曰亲防外除故笙歌之乐不作于未禫之前然则孔子既祥五日弹琴而不成声十日而成笙歌言十日者盖亦徙月之间也三年之防至于徙禫之月而得作乐则防道终矣此谓二十五月而禫者也   君于士有赐帟   郑氏曰帟幕之小者所以承尘赐之则张于殡上大夫以上幕人职供焉   孔氏曰赐恩赐也士唯有君恩赐之乃得有帟也   礼记集説卷十九 <经部,礼类,礼记之属,礼记集说>   钦定四库全书   礼记集説卷二十     宋 卫湜 撰   檀弓下第四   君之适长殇车三乗公之庻长殇车一乗大夫之适长殇车一乗   郑氏曰皆下成人也自上而下降杀以两成人遣车五乗长殇三乗下殇一乗尊卑以此差之庶子言公卑逺之   孔氏曰此一节论诸侯及卿大夫之子送遣车之数君谓五等诸侯也诸侯之适子在长殇而死则遣车三乗遣车之形甚小柩朝庙毕将行设遣奠竟取所奠牲体臂臑折之为叚用此车载之以遣送死者使人以次举之如墓置于椁中之四隅杂记云遣车视牢具置于四隅又曰大飨既飨卷三牲之俎归于賔馆父母而賔客之所以为哀也但遣车之数贵贱不同若生有爵命车马之赐则死有遣车送之诸侯七乗大夫五乗此后有明文郑注谓降杀宜两则天子九乗士三乗也今此所明并是殇未成人未有爵命车马之赐而得遣车者言其父有之得与子也天子九乗若适子成人则应七乗在长殇而死则五乗中殇从上亦五乗下殇三乗也若庶子成人则应五乗长殇中殇三乗下殇一乗也诸侯七乗则适子成人五乗长殇三乗中殇从上下殇则一乗也公亦诸侯也适长殇既三乗庻子成人乃三乗长殇则一乗中殇亦从上若下殇则无也大夫五乗适子成人三乗长殇降两故一乗中殇从上亦一乗若下殇及庻殇皆无也案下注云人臣赐车马乃有遣车今大夫适子长殇得有遣车一乗以其身为大夫徳位既重虽未三命得有遣车之赐郑注杂记云则士无遣车礼天子上士三命得有车马之赐而云士无遣车者谓诸侯之士及天子中士下士也但防礼质略天子之臣与诸侯之臣命数虽殊防礼不异故郑云大夫以上乃有遣车文主天子大夫其实兼诸侯大夫也郑以士无遣车者文主诸侯之士其实亦兼天子中士下士也郑注庶子言公卑逺之者盖君是对臣之名有地大夫以上皆有君号公则五等之上今庻子言公就其尊号是卑逺于庻子也   公之防诸达官之长杖   郑氏曰达官谓君所命虽有官职不逹于君则不服斩   孔氏曰此一节论臣为君杖法公者五等诸侯也达官谓国之卿大夫士被君命者也此对不逹者故云长若遭君防则备服衰杖不云衰从可知也不达于君谓府史之属但服齐衰三月尔若近臣阍寺之属虽无爵命但嗣君服斩则亦服斩与此异也故防服斩衰章云公士大夫之众臣为其君布带绳屦传曰近臣君服斯服矣   严陵方氏曰受命于君者其名逹于上故谓之逹官若府史而下虽为在官皆其官长所自辟除则不可谓之达矣孟子曰不能五十里不达于天子与此所言达同义夫杖所以辅病恩之深者其病宜重受命于君者其恩为深故公之防唯达官之长杖   山隂陆氏曰此言防达官之长杖视长子欤达官卿也长盖太宰言之缓词言诸亦缓词着公于达官之长虽杖少辽絶也服问曰公为卿大夫锡衰然则何以杖锡衰而杖恩也若蜡虽带犹杖   新安朱氏曰达官谓得自通于君者如内则公卿宰执与六曹之长九寺五监之长外则监司郡守得自通章奏于君者凡此皆杖次则不杖如大常卿杖大常少卿则不杖若大常卿阙则少卿代之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