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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世恩爱流,正念以超出。   若度诸恶业,正善能令灭,   是则照世间,如云解月现。   人前造恶业,正善能令灭,   于世恩爱流,正念能超出。   我已作恶业,必向于恶趣,   已受于恶报,宿债食已食。   若彼我怨憎,闻此正法者,   得清净法眼,于我修行忍,   不复兴斗讼,蒙佛恩力故。   我慈行忍辱,亦常赞叹忍,   随时闻正法,闻已随修行。”   佛说此经已,央瞿利摩罗闻佛所说,欢喜奉行。   如是我闻:一时,佛住王舍城迦兰陀竹园。   时,有异比丘于夜明相出时,出榻补河边,脱衣著岸边,入水洗浴;浴已上岸,被一衣,待身干。   时,有一天子放身光明,普照榻补河侧,语比丘言:“汝少出家,鲜白发黑,年始盛美,应习五欲,庄严璎珞,涂香华鬘,五乐自娱。而于是时,违亲背俗,悲泣别离,剃除须发,著袈裟衣,正信、非家、出家学道。如何舍现前乐,而求非时之利?”   比丘答言:“我不舍现前乐求非时乐,我今乃是舍非时乐得现前乐。”   天问比丘:“云何舍非时乐得现前乐?”   比丘答言:“如世尊说,非时之欲,少味多苦,少利多难。我今于现法中,已离炽然,不待时节,能自通达,现前观察,缘自知觉。如是,天子,是名舍非时乐得现前乐。”   天复问比丘:“云何复是如来所说,非时之欲,少乐多苦?云何复是如来所说,现法利乐,乃至缘自觉知?”   比丘答言:“我年少出家,不能广宣如来所说正法、律仪。世尊近在迦兰陀竹园,汝可往诣如来,问其所疑,如世尊说,随忆受持。”   天子复言:“比丘,于如来所,有诸力天众多围绕,我先无问,未易可诣。比丘,汝若能为先白世尊者,我可随往。”   比丘答言:“当为汝去!”   天白比丘:“唯然,尊者,我随后来。”   时,彼比丘往诣佛所,稽首礼足,退住一面,以向天子往返问答具白世尊:“今者,世尊,彼天子诚实言者须臾应至,不诚实者自当不来。”   时,彼天子遥语比丘:“我已在此!我已在此!”   尔时,世尊即说偈言:   “众生随爱想,以爱想而住,   以不知爱故,则为死方便。”   佛告天子:“汝解此偈者,便可发问。”   天子白佛:“不解,世尊。不解,善逝。”   佛复说偈而告天子曰:   “若知所爱者,不于彼生爱,   彼此无所有,他人莫能说。”   佛告天子:“汝解此义者,便可发问。”   天子白佛:“不解,世尊。不解,善逝。”   佛复说偈言:   “见等胜劣者,则有言论生,   三事不倾动,则无软中上。”   佛告天子:“解此义者,则可发问。”   天子白佛:“不解,世尊。不解,善逝。”   佛复说偈言:   “断爱及名色,除慢无所系,   寂灭息瞋恚,离结绝希望,   不见于人天,此世及他世。”   佛告天子:“解此义者,乃可发问。”   天子白佛:“已解,世尊。已解,善逝。”   佛说此经已,彼天子闻佛所说,随喜随喜,即没不现。   如是我闻:一时,佛在王舍城迦兰陀竹园。   时,有异比丘于后夜时至榻补河边,脱衣置岸边,入水洗浴;浴已,还上岸,著一衣,待身干。   时,有一天子放身光明,普照榻补河侧,问比丘言:“比丘,比丘,此是丘冢,夜则起烟,昼则火燃,彼婆罗门见已而作是言:‘坏此丘冢,发掘者智,持以刀剑。’又见大龟,婆罗门见已,作是言:‘除此大龟,发掘者智,持以刀剑。’见有氍氀,婆罗门见已,作此言:‘却此氍氀,发掘者智,持以刀剑。’见有肉段,彼婆罗门见已,作是言:‘除此肉段,发掘者智,持以刀剑。’见有屠杀,婆罗门见已,作是言:‘坏是屠杀处,发掘者智,持以刀剑。’见有楞耆,彼婆罗门见已,作是言:‘却此楞耆,发掘者智,持以刀剑。’见有二道,彼婆罗门见已,作是言:‘除此二道,发掘者智,持以刀剑。’见有门扇,婆罗门见已,作是言:‘却此门扇,发掘者智,持以刀剑。’见有大龙,婆罗门见已,作是言:‘止!勿却大龙,应当恭敬。’比丘,汝来受此论,往问世尊,如佛所说,汝随受持。所以者何?除如来,我不见世间诸天、魔、梵、沙门、婆罗门于此论心悦乐者,若诸弟子从我所闻,然后能说。”   尔时,比丘从彼天所闻此论已,往诣世尊,稽首礼足,退坐一面,以彼天子所问诸论广问世尊:“云何为丘冢?云何为夜则起烟?云何为昼则火燃?云何是婆罗门?云何发掘?云何智者?云何刀剑?云何为大龟?云何氍氀?云何为肉段?云何为屠杀处?云何为楞耆?云何为二道?云何为门扇?云何为大龙?”   佛告比丘:“丘冢者,谓众生身:粗四大色父母遗体,抟食、衣服、覆盖、澡浴、摩饰、长养,皆是变坏磨灭之法。夜起烟者,谓有人于夜时起,随觉随观。昼行其教:身业、口业。婆罗门者,谓如来、应、等正觉。发掘者,谓精勤方便。智士者,谓多闻圣弟子。刀剑者,谓智慧刀剑。大龟者,谓五盖。氍氀者,谓忿恨。肉段者,谓悭愱。屠杀者,谓五欲功德。楞耆者,谓无明。二道,谓疑惑。门扇者,谓我慢。大龙者,谓漏尽罗汉。如是,比丘,若大师为声闻所作,哀愍悲念,以义安慰,于汝已作,汝等当作所作,当于曝露、林中、空舍、山泽、岩窟,敷草树叶,思惟禅思,不起放逸,莫令后悔,是则为我随顺之教。”即说偈言:   “说身为丘冢,觉观夜起烟,   昼业为火燃,婆罗门正觉。   精进勤发掘,黠慧明智士,   以智慧利剑,厌离胜进者。   五盖为巨龟,忿恨为氍氀,   悭愱为肉段,五欲屠杀处。   无明为楞耆,疑惑于二道,   门扇现我慢,漏尽罗汉龙,   究竟论诸断,故我如是说。”   佛说此经已,彼比丘闻佛所说,欢喜奉行。   如是我闻:一时,佛住波罗柰国仙人住处鹿野苑中。   尔时,世尊晨朝著衣持钵,入波罗柰城乞食。时,有异比丘以不住心,其心惑乱,不摄诸根,晨朝著衣持钵,入波罗柰城乞食。是比丘遥见世尊,见已,摄持诸根,端视而行。世尊见是比丘摄持诸根,端视而行,见已入城。乞食毕,还精舍,举衣钵,洗足已,入室坐禅。晡时从禅觉,入僧中,敷坐具,于大众前坐,告诸比丘:“我今晨朝著衣持钵,入波罗柰城乞食,见有比丘,以不住心、惑乱心、诸根放散,亦持衣钵入城乞食。彼遥见我,即自敛摄竟,为是谁?”   时,彼比丘从座起,整衣服,到于佛前,偏袒右肩,合掌白佛:“世尊,我于晨朝入城乞食,其心惑乱,不摄诸根行,遥见世尊,即自敛心,摄持诸根。”   佛告比丘:“善哉!善哉!汝见我已,能自敛心,摄持诸根。比丘,是法应当如是。若见比丘,亦应自摄持。若复见比丘尼、优婆塞、优婆夷,亦当如是摄持诸根,当得长夜以义饶益,安隐快乐。”   尔时,众中复有异比丘说偈叹曰:   “以其心迷乱,不专系念住,   晨朝持衣钵,入城邑乞食,   中路见大师,威德容仪备,   欣悦生惭愧,即摄持诸根。”   佛说此经已,诸比丘闻佛所说,欢喜奉行。 杂阿含经卷第三十九   如是我闻:一时,佛住波罗柰国鹿野苑中。   尔时,世尊晨朝著衣持钵,入波罗柰城乞食。时,有异比丘著衣持钵,入城乞食,于其路边,住一树下,起不善觉,以依恶贪。   尔时,世尊见彼比丘住一树下,以生不善觉,依恶贪嗜,而告之曰:“比丘,比丘,莫种苦种,而发熏生臭,汁漏流出。若比丘种苦种子,自发熏生臭,汁漏流出者,欲令蛆蝇不竞集者,无有是处!”时,彼比丘作是念:“世尊知我心之恶念。”即生恐怖,身毛皆竖。   尔时,世尊入城乞食毕,还精舍,举衣钵,洗足已,入室坐禅。晡时从禅觉,至于僧中,于众前敷座而坐,告诸比丘:“我今晨朝著衣持钵,入城乞食,见一比丘住于树下,以生不善觉,依恶贪嗜,我时见已,即告之言:‘比丘,比丘,莫种苦种,发熏生臭,恶汁流出。若有比丘种苦种子,发熏生臭,恶汁流出,蛆蝇不集,无有是处!’时,彼比丘即思念:‘佛已知我心之所念。’惭愧恐怖,心惊毛竖,随路而去。”   时,有异比丘从坐起,整衣服,偏袒右肩,合掌白佛:“世尊,云何苦种?云何生臭?云何汁流?云何蛆蝇?”   佛告比丘:“忿怒烦怨,名曰苦种。五欲功德,名为生臭。于六触入处不摄律仪,是名汁流。谓触入处不摄已,贪、忧、诸恶不善心竞生,是名蛆蝇。”   尔时,世尊即说偈言:   “耳目不防护,贪欲从是生,   是名为苦种,生臭汁潜流;   诸觉观气味,依于恶贪嗜。   聚落及空处,若于昼若夜,   远离修梵行,究竟于苦边。   若内心寂静,决定谛明了,   卧觉常安乐,诸恶蛆蝇灭。   正士所习近,善说贤圣路,   了知八正道,不还更受身。”   佛说此经已,诸比丘闻佛所说,欢喜奉行。   如是我闻:一时,佛住舍卫国祇树给孤独园。   尔时,世尊晨朝著衣持钵,入舍卫城乞食;食毕,还精舍,洗足已,入安陀林坐禅。时,有异比丘亦复晨朝著衣持钵,入舍卫城乞食;食毕,还精舍,洗足已,入安陀林,坐一树下,入昼正受。是比丘入昼正受时,有恶不善觉起,依贪嗜心。   时,有天神依安陀林住止者,作是念:“此比丘不善不类,于安陀林坐禅而起不善觉,心依恶贪,我当往呵责。”作是念已,往语比丘言:“比丘,比丘,作疮疣耶?”   比丘答言:“当治令愈!”   天神语比丘:“疮如铁镬,云何可复?”   比丘答言:“正念正智,足能令复。”   天神白言:“善哉!善哉!此是真贤治疮,如是治疮,究竟能愈,无有发时。”   尔时,世尊晡时从禅觉,还祇树给孤独园,入僧中,于大众前敷座而坐,告诸比丘:“我今晨朝著衣持钵,入舍卫城乞食。乞食还,至安陀林坐禅,入昼正受。有一比丘亦乞食还至安陀林,坐一树下,入昼正受,而彼比丘起不善觉,心依恶贪。有天神依安陀林住,语比丘言:‘比丘,比丘,作疮疣耶?’如上广说,乃至如是,比丘,善哉!善哉!此治众贤。”   尔时,世尊即说偈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