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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徐陵孝义寺碑曰:臣闻道阶八地,犹见后妃,原生千佛,无匪贤圣,汲引之义虽同,随机之感非一,至如妫有礼,皇源所以前兴,周女斯归,陈宗所以流庆,大矣哉,神基帝系,淑圣重光者也,慈训太后,德佐初九,道晖上六,居天上天中之极,处大任大姒之尊,藻之化斯深,葛覃之风弥远,皇帝膺兹上圣,契彼援神,爱敬在乎一人,德教形乎四海,是以明星皎皎,流半月之光,甘露团团,洒如饴之味,嘉禾自秀,浪井恒清,天降徵祥,日闻书府,自大明绍运,神武应期,至道傍通,无思不格,戊己校尉,西关玉门,伏波将军,南表铜柱,方使三千世界,百亿须弥,同望飞轮,共禀玄德,元嘉三年正月二十一日诏旨,仰惟圣德,方被兆民,乃敕有司,改东成里为孝义里,昔岱山徙号,重华著其受终,德水移名,秦人表其嘉运,岂若尽在舆地,书兹里门,仰述天经,光临父母,臣陵稽首,乃作铭曰:原此良因,宜资贵亲,三乘并策,四梵为宾,绀殿安坐,莲花养神,灯前礼佛,地後边身,并济含识,咸归至真,国家隆盛,同响遐庆,谨勒丰碑,陈其舞咏。 隋江总大庄严寺碑曰:盖闻僧伽水滨,波斯创以禅地,醍醐山顶,舍那肇其梵域,此乃往劫之胜因,上方之妙范,於是俯察地势,悬之以水,仰惟星极,揆之以日,百堵咸作,千坊洞启,前望则红尘四合,见三市之盈虚,後睇则紫阁九重,连双阙之耸峭,加以园习欢喜,水成功德,池溢甘露,不因玉掌,树摇音乐,无待金奏,薰炉夜,遥来海岸之香,法鼓晨ん,非动泗滨之石,擢金茎表,跨八万之俱成,界道银绳,面四衢而拓制,厕壁缀珠,凌丹霞而结宇,雕光镂采,望紫极而开轩,俯看惊电,影彻琉璃之道,遥拖宛虹,光遍水精之域,层楹刻桶,[○疑当作桷。]风伯走而未升,灵飞甍,雨师攀而不逮,铭曰:灼烁金茎,崔嵬银表,翔军仰翥,威凤灵矫,木密联绵,香泥缭绕,日图檐外,荷披栋杪,翠落阴虬,珠填阳鸟,高僧累萃,硕学滋多,弘宣方等,博综围,皆伤寸晷,并悟尺波,式旌镂碣,无待雕戈,礻票年刹土,比数洹河。 【放生碑】梁元帝荆州放生亭碑曰:鱼从流水,本在桃花之源,龙处大林,恒捻浮云之路,岂谓陵阳垂钩,失云失水,庄子悬竿,吞钩吞饵,虽复玄龟夜梦,终见取於宋王,朱鹭晨飞,尚张罗於汉后,譬如黄雀伺蝉,不知随弹应至,青逐兔,讵识杠鼎方前,北海之餐鹦鹉,未始非人,西王之使传信,谁云贱鸟,故知鱼鸟一观,俱在好生,欲使金床之雁,更及衡阳之侣,雪山之鹿,不充食苹之宴。 【众食碑】陈徐陵长干寺众食碑曰:昔炎皇肇训,稷正官,信矣民天之言,诚哉国宝之义,自非道登正觉,安住於大般涅,行在真空,深入於无为般若,则菩萨应化,咸同色身,诸佛净土,皆为揣食,证常住者,爰讫乳糜,补尊位者,犹假香饭,亦有三心未灭,七反馀生,应会天宫,就斋龙海,况复才居地转,或憩珠庭,固以皆种仙禾,并资灵粟者矣,法师常原以智慧火,烧烦恼薪,普施众生,同餐甘露,况复安居自恣,硕学高年,或次第於王城,犹栖遑於贫里,迦留乞饼,苦用神通,须提请饭,致贻词贵,於是思营众业,原造坊厨,庶使应供之僧,皆同自然之食,升堂济济,无劳四辈之类,高廪,恒有千食之备,其外铁市铜街,青楼紫陌,辛家黑白之里,甲第王侯之门,莫不供施相高,资储转众,法师善巧方便,沤和舍罗,教授滋生,随年增长,假使桑林不雨,瓠水扬波,犹厌稻粱,永无饥乏,加以五盐具足,七菜芳软,饼类天厨,果同香树,羹鼎之大,殷王未逢,糜镬之深,齐都非拟,昆吾在次,皆鸣鹫岭之锺,谷初升,同洗龙池之钵。 【铭】梁简文帝释迦文佛像铭曰:至矣调御,行备智周,满月为面,青莲在眸。 又弥佛像铭曰:玉莲水开,银花树落,惟圣降神,拯彼沉漠。 又维卫佛像铭曰:灼灼金容,巍巍满月,永被人天,常留花窟。 又式佛像铭曰:影生千叶,花成四柱,塔象单留,龛童双舞。 又迦叶佛像铭曰:慧雨自垂,仁风永扇,照曜白毫,半容月面,恶因有灭,善灯无变。 又释迦文佛像铭曰:心珠可莹,智流方普,永变身田,长无沙卤。 梁安寺释迦文佛像铭曰:帝为知仰,皆规面象,敬模螺发,式图轮掌,信根有五,觉枝云七,仰福灵,上生兜率。 吴郡石像铭曰:七盘员鼓,先奏盛唐之歌,百味椒浆,屡上东皇之曲,于时微风送棹,淑景浮波,云舒盖而未移,浪开华而不喷。 梁元帝梁安寺刹下铭曰:阿阁{山罗},洞房窈窕,似灵光之金扇,类景福之银铺,垂琬琰之文,饰琅之仙宝,神童戾止,亟连翩於威凤,萨垂来游,屡徘徊於绀马,有识之所虔仰,无著之所招提,观慧楼而下拜,望天街而兴善,辞曰:尘沙无始,造色无先,飞蛾不息,萦蚕自缠,箧蛇未断,藤鼠方缘,苦流长,爱火恒燃,髻珠孰晓,怀宝讵宣,挺兹灵觉,时惟天仙,真籍表圣,化乳称权,宝刹千道,高翻四悬,凤楼含日,龙台吐烟,紫山翠羽,红水青莲,雪宫月殿,晨晖夜圆,宵长梵响,风远锺传,仙衣有拂,灵刹无迁。 梁沈约光宅寺刹下铭曰:圣心留爱闲素,迁负南郭,义等去酆,事均从镐,及克济横流,膺斯宝运,命帝阍以广辟,即太微而为宇,既等汉高,留连於丰沛,亦同光武,眷恋於南阳,所以永留圣迹,垂之不朽,皇帝乃启阊阖,造舟淮,接神飚而动骖,越浮梁而径度,芝盖容与,翠华葳蕤,下辇停跸,躬展诚敬,辞曰:八悠阔,九有荒茫,灵圣底止,咸表厥祥,寿丘,电绕枢光,周原无无,五纬入房,自兹遐,名在处亡,安知若水,莫辨穷桑,自天攸纵,於惟我皇,即基昔兆,为世舟航,重檐累构,迥刹高骧,土为净国,地即金刚。 瑞石像铭曰:素毫月举,腾光於梵室,妙趾神行,布武於椒殿。 梁刘孝仪平等刹下铭曰:香薪已燎,花叠尽然,频果绝其软言,绵毫收其广照,绀钵遗采,慕所依,红爪馀晖,申悲是寄,因使金表争构,玉刹竞,岂止天界饰其四园,龙宫陈其七宝,树似林,峰疑鹫色,孕吐仙雾,涌濑灵泉,燕室缘云,精庐切制,汉兼秘殿,宋美御房,羲和假道於罘ぜ,翔鸾回翼於飞栋,建章厌胜,未及雕砻,甘泉避暑,岂穷轮奂,槛缀玫瑰,阶填粟玉,络以如意,饰用沉檀,火齐胜明,烛银采,释梵夺其身光,日车贬其轮照,辞曰:惟兹宝塔,妙迹可传,盘称邺境,楼美氵音川,双龙虚绕,九凤徒悬,岂如神刹,耿介凌烟,珠含魄月,幡垂净天,宝铎夜响,银地朝鲜,檐栖迥雾,砌卷香莲,翻蠡下梵,坠鹤归仙,恒沙扰扰,世界绵绵,践兹胜影,祛彼盖缠。 陈虞荔梁同泰寺刹下铭曰:戒香芬馥,气胜怀兰,智剑陆离,威逾交轧,敞慧日於重云,凌法流於巨海,严此三驾,用拔畏涂,漾彼六舟,拯诸沦溺,但以一人入道,波旬之宫已震,十地弘心,毒龙之灾竞起,重栾布护,积ㄆがテ,神仙岳岳,俯雕槛於霞外,宝铎锵锵,韵钓天於云表,雷雨杳冥而未半,扶桑光フ而先明,迨亭峻极,特立千刃,灼烁峥嵘,光镜八表,若日殿之烛大空,似星宫之构辰极,辞曰:层台衤复陆,广殿穹崇,涂金钿玉,映日疏风。 陈徐陵四元[○全陈文十作无。]畏寺刹下铭曰:皇帝升乾行於九五,辟世界於三千,神人开锦石之山,小国献ヤ檀之柱,乃命将作,成梵宫,衤复殿重轩,凌霄负汉,慈训宫朝文母,[○句有脱文。]协道方,锺爱东平,更逾燕后,若夫外家问讯,遥疑缘构,[○疑当作绿衤。]御者衣服,曾无采绣,咸倾宝饰,用构支提,僧若檀林,寺同祗苑,辞曰:宝盖王子,金轮生,皇家茂戚,抑有齐名,业水馀润,灾风所惊,徒悲马角,孰献鸡鸣,柰苑初筑,园重成,金台日丽,玉殿云平,梵众朝礼,天歌夜清,蜂疑画壁,雀避雕楹,福履斯大,皇基永祯。众生不尽,宝刹无倾。 又报德寺刹下铭曰:昔者明王大孝,感动神,助月致景星之祥,非烟流庆云之色,然而严敬之道,惟事尽於配天,明发之怀,诚不过於飨帝,岂如以梵宫之乐,资乎庙堂,净土之因,归於圆寝,虽复青云谯郡之境,碧泉舂陵之乡,上幼怀凝重,未曾游陟,年将志学,即事登庸,宣力淮浔,属有嘉梦,其梦也,毕陌弘敝,桥山屈盘,气象灵长,风烟腾溥,使队双表,其高百寻,左则青龙蟠蜿,右则白虎蹲踞,轩辕之驾,譬婉婉而多惭,吴王之坟,状耽耽而非拟,有人指其地云,此是国陵,自尔迄永定初,其间二十有馀年,至岁纪频移,崇茔乃作,观其山川形势,王相徵图,瞻拜高峦,宛如前梦,大矣哉,孝悌之至,通於神明者欤,铭曰:壮矣金表,傍依ヂ垣,高连采霓,极睇翔军,梵妓宵唱,云花昼翻,三心断缚。六道除怨,赵梦天乐,秦游帝阍,王灵在上,巨胜奚论,福被群品,俱排大昏,皇家七百,於万维孙。 陈江总怀安寺刹下铭曰:四聪睿后,万行了因,运光玉镜,道茂金轮,爰构灵刹。地迹重,迎风云表,承露天津,飞甍截薛,累栋嶙峋,护持七众,警卫百神,筹销草木,劫尽沙尘,支提永固,福业恒新,变易东海,长久北辰。 锺铭曰:凫氏之匠,狃阳之铜,图栾铸钅薄,刻兽镌虫,声飞雪里,韵切唇中,遥符玉律,远杂金风,朝惊鹫岭,夜动龙宫,冀凭慧业,冥感神功,百非洗荡,万善招通,长如五净,永证三空。 锺铭曰:篆间刻,栾上雕镌,声齐法鼓,响逸鸣楗,舟移巨壑,火坏初禅。 优填像铭曰:如花譬象,若火疑龙,毫光此遇,法相今逢,眸云齿雪,月貌金容,大仙下降,避席为恭。 北齐邢子才文襄王帝金象铭曰:妙形难象,至理希诠,形之所及,理亦在焉,悟兹空假,劳此盖缠,式图往秘,用结来缘,丹青并饰,金玉同镌,神仪内莹,宝相外宣,圆光照耀,映被无边,灵应ツ响,感发大千,锺福旒纩,其永如天,归庆怙恃,寿等南山,凡厥亲类,宜其永年,归诚妙觉,标志上玄,铭斯在,旷劫方传。 献武皇帝寺铭曰:惟睿作圣,有纵自天,匡国庇民,再造区夏,功高伊吕,道迈桓文,虽住止域中,而神游方外,影响妙法,咫尺天人,晓夜自分,不劳鸡鹤之助,六时靡惑,非待壶箭之功,永寄将来,传之不朽,辞曰:用分行坐,以敦戒行,苦罪祈福,傲很成敬,万国咸亨,一人有庆,方传自久,是用成咏。 【墓志】梁简文帝同泰寺故功德正智寂师墓志铭曰:峰颓朽壤,波逝江潭,山川若此,人何以堪,亦生亦灭,如壑如舟,千龄俱尽,万古谁留,惟兹大士,才敏学优,幼捐蹈火,早去吞钩,法雷能响,悬河必讠州,辩才可匹,妙德难俦。 宋姬寺慧念法师墓志铭曰:电逝生危,舟沉道灭,石折亡儒,星开殒哲,是曰人龙,亦号僧象,慧气素昭,英贤夙上,善渡爱河,能褰欲网,如彼高山,法徒斯仰,如彼澄波,不测深广。 甘露鼓寺敬脱法师墓志铭曰:岌岌缘假,昏昏大梦,六尘远飞,四流长控,猗嗟大士,慧舟法栋,早擅人龙,夙В威凤,善堂间构,灯王布席,辩河流水,辞峰积石,寂寥两树,悠漫三泉,神明何,暗石空传。 湘宫寺智法师墓志铭曰:嗟尔名德,超然有晖,五尘夙离,三九依,戒珠靡缺,忍铠无违,智灯含影,慧驾驰,若韬山金,如苞海宝,德迈西河,声逾东道,伊昔倾盖,于彼朱方,不期而遇,襄水之阳,掩此方坟,悠哉泉下,郁郁翠微,辽辽平野,薪尽火灭,归真息假。 净居寺法昂墓志铭曰:筱含耸,兰荪表质,甘露已凝,智泉斯溢,顷辔中衢,息棹渚,隙陋白驹,藤缘黑鼠,同志酸伤,交朋哀楚。 梁邵陵王杨州僧正智寂法师墓志铭曰:缘城虚假,欲海漂深,三相难久,八风易侵,惟上德,为龙为光,凝情内莹,神采外扬,微言折角,精义解颐,有同商主,譬彼名医,妙法方永,慧水停滋,五通轸慕,四众增悲。 梁陆亻垂志法师墓志铭曰:法师自说姓朱,名保志,其生缘桑梓,莫能知之,齐故特进吴人张绪,兴皇寺僧释法义,并见法师於宋太始初,出入锺山,往来都邑,年可五六十岁,未知其异也,齐宋之交,稍显灵迹,被发徒跣,负杖挟镜,或徵索酒肴,或数日不食,豫言未兆,悬识他心,一时之中,分身数处,天监十三年,即化於华林园之佛堂,先是忽移寺之金刚像,出置户外,语僧众云,菩萨当去,尔後旬日,无疾而殒,沉舟之痛,有切皇心,殡葬资须,事丰供厚,望方坟而陨涕,瞻白帐而拊心,爰诏有司,式刊景行,辞曰:欲化毗城,金粟降灵,猗欤大士,权迹帝京,绪胄莫详,邑居罕见,譬彼涌出,犹如空现,哀兹景像,愍此风电,将导舟梁,假我方便,形烦心寂,外荒内辩,观往测来,睹微知显,动足墟立,发言风偃,业穷难诏,因谢弗援,慧云昼歇,慈灯夜昏。 【表】梁简文帝上大法颂表曰:臣闻至理隆而德音阐,成功臻而颂声作,天上天下,妙觉之理独圆,三千大千,无缘之慈普被,慧舟匪隔,法力无根,泽雨无偏,心田受润,具以九围共溺,并识归涯,万国均梦,一日俱晓。 【启】齐王融谢竟陵王示法制启曰:翔慧烛於昏涂,洒法水於尘路,至夫澄心洗累之规,庄情束影之制,解网出界之训,灭惑净照之旨,固已行首霜威,字端风厉,信可以糟滓五书,糠芬百氏,升罩聃周,筲竽尼旦,所谓窥七泽而狭潢,登太山而小天下。 法门颂启曰:伏以迦文启圣,道冠百灵,常住置言,理高万乘,神仪挺发,非望云就日所追,睿识独尊,岂生明弱言能企,鹿苑金轮,弘汲引以济俗,鹤林双树,显究竟以开氓,惜乎园灭影,鹫岳沦光,微辞既遥,大义如缀,自不宣游十地,拥接九区,岂有导觉水之塞源,拯法云於落仞,明公览四谛之必空,悟三业之暂有,应务屈己,则仁兼旦,随方申道,则慧一净名,驱率土於福林,入苍黔於正术。 梁昭明太子谢敕赍铜造善觉寺塔露盘启曰:燥湿无变,九布见奇,寒暑是宜,六律成用,况复神龙负子,光斯极妙,金鸟衔带,饰慈高表,函谷耻其咏歌,临淄恶其祥应,阳燧含影,还避日轮,甘露入盘,足称天酒。 梁简文帝敕听从舍利入殿礼拜启曰:臣纬启,不生羽翼,无假神通,身升净土,高排阊阖,足践莲花,方兹非喻,行蹑宝梯,比斯未重。 答同泰寺立刹启曰:窃以宝塔天飞,神龛地踊,岂惟昔代,复见兹辰,嘉彼百灵,欣斯十善,虽复紫烟旦聚,比此未俦,朱光夜上,方今知陋。 东宫上掘得慈觉寺锺启曰:窃以白亭旧室,绝显祯祥之气,阙里故堂,暂闻锺石之响,犹复存诸良史,汗彼篆素,岂如杏梁遗饰,回成绀殿,椒墀昔处,仍构宝阶,启彝锺於殊里,记灵文於福地,虽魏庙出玺,鲁祠现璧,固以推兹孝感,恶此祯契,将郭令鄙其开金,羊田陋其产玉,岂宜季武庭树,愧韩起之誉,蜀相宅基,惭孝安之碣,伏惟览启增思,抚瑞深悲,恸切视奁,哀逾封箧。 梁元帝谢敕送齐王瑞像还启曰:臣闻非晦非明,法身凝寂,有感有见,渴仰赴几,伏惟陛下,百姓为心,宜观种觉,十方皆见,普照王畿,将使化行南国,乃卷西顾,江水安流,大川利涉,鲜云,暂掩晨离,甘雨霏微,犹藏宿雾,高明可仰,与天花而俱落,清梵腾空,杂埙篪以相韵,顶礼最胜,敬谒法王,瞻彼堵墙,不足为喻,立处针锋,弗云易拟,臣身持净戒,心法流,接足道周,膜拜路左,得未曾有,喜跃充遍。 梁邵陵王答皇太子示大法颂启曰:兹锋郁壮,妙辩纵横,慧舍雨雪,智包三藏,故五时之说既陈,七处之礼斯聚,般若之妙源,显无生之真谛,心注八流,意含五忍,能使六地震动,四花普雨,折木盖鳞,开罗散翮,香鸟步花,驯游於云圃,瑞雀飞环,翔舞於风前,高门洞启,不因铜马之饰,宝殿霞开,宁假凤皇之瑞,虽复长卿壮辞,曾何足数,子云妙句,比此蔑如,梁沈约上钱随喜光宅寺启曰:伏惟中阳故里,舂陵旧居,夷漫涤荡,曾无遗筑,若使人教早流,法尊二代,开塔白水,树刹榆,可以传美垂迹,迄今不朽。 送育王像并上钱烛等启曰:窃以无名无色,理绝应感,不身即身,犹观原力,惟原灯明道成,长为八喜之侣,菩提无上,永厕千子之踪。 临终劝加笃信启曰:抱疾弥留,迄今未化,形神欲离,穷楚尽毒,据刀坐剑,比此为轻,仰惟深入法门,厉兹苦节,内矜外恕,本天怀,伏原复留圣心,重加推广,微臣临涂,无复遗恨,虽惭也善,庶等哀鸣。 谢齐竟陵王示华严璎珞启曰:窃以六诗雨散,百氏云兴,或事止刺,或义单小辩,莫不雕风烟之气状,流日月之英华,明公该玄体妙,凝神宙表,荫法云於六合,扬慧日於九天,因果悟其初心,菩提证其後业,陟无生之远岸,正水之安流,爰建三远十号之尊,崇四辩八声之妙,极法身与金刚齐固,常住与至理俱存。 【序】梁武帝小,[○高僧传八作宝。]亮法师涅疏序曰:非言无以寄,言即无言之累,累言则可以息言,言息则诸见竞起,所以如来,乘本原以生,现慈力以应化,离文字以设教,忘心相以通道,欲使珉玉累价,泾渭分流,佛性开其本有之源,涅明其归极之宗,非因非果,不起不作。 梁元帝法宝联璧序曰:窃以观乎天文,日月所以贞丽,观乎人文,藻火所以昭发,况复玉毫朗照,出天人之表,金牒解空,生文章之外,虽境智宜焉,言语斯绝,诗歌作焉,可略谈矣,粤乃书称汤语,篇陈梦说,昔则王畿居毫,今则帝业惟扬,功施天下,我之自出。 梁沈约内典序曰:尚矣哉,群生之始也,义隐三藏之外,事非二乘所窥,自并识同,随缘受业,人天异轨,动殊贯,苦乐翻回,愚智相袭,莫不火宅轮鹜,人寿飚迁,以寸阴之短晷,驰永劫之延路,情灵起伏,万绪千名,能仁权迹四门,既非悟道之始,假灭双树,宁有薪尽之实,而天人瞻慕,仿佛兴情,范金琢玉,图容写状,灵姿炫日,宝刹凌云,或设鬼神之功,或资体脑之力,制非人匠,宝以合成,莫不龙章八彩,琼华九包,坟典丘素,域中之史策,本起下生,方外之纪传,统而为言,未始或异也,而经记繁广,条流舛散,一事始末,衰[○疑当作。]异卷分,或辞义离断,或文字片出,甫涉後条,已昧前览,寻源讨流,未知攸,虽精理莹心,止乎句偈,而触物未悟,学致迷惑,是故曲辩情灵,栖心妙典,伏膺空有之说,博综兼忘之书,该括群流,集成兹典,事以例分,义随理合,论功约广,尚於斯矣。 【书】梁简文帝与广信侯书曰:伏承净名法席,亲承金口,辞珍鹿苑,理惬鹫山,微妙密藏,於斯既隆,庄严道场,自兹弥阐,岂止心灯夜执,亦乃意絮晨飞,每忆华林胜集,亦叨末位,终朝竟夜,沐浴妙言,至於席罢日馀,退休旁省,携手登临,兼展谈笑,仰望九层,俯窥百尺,金池动月,玉树含风,当於此时,足称法乐。 答湘东王和受试诗书曰:时有效谢康乐裴鸿胪文者,亦颇有惑焉,谢故巧不可阶,裴亦质不宜慕,玉晖金铣,及[○梁书四十九庾肩吾传作反。]为拙目所蚩,巴人下俚,更合郢中之听,阳春高而不和,妙声绝而不寻,竟不精讨锱铢,扌交量文质,有异巧拙,终愧丑妍,是以握瑜怀玉之士,入郑邦而知退,章甫翠履之人,望闽乡而叹息。 ●卷七十八 灵异部上 ○仙道 ◇仙道 《史记》曰:蓬莱仙[○《初学记》二十三,《太平御览》六百六十三作方。]丈瀛洲,此三神山者,在渤海中,盖尝有至者,诸仙人及不死药生焉,其物禽尽白,而黄金白银为宫阙,未至,望之如云,及到,三神山反居水下,欲到则风引舡而去,终莫能至。 又曰:黄帝采首山铜,铸鼎於荆山之下,鼎既成,有龙垂胡髯,下迎黄帝,黄帝上骑,群臣後宫从上者,七十馀人,小臣不得上,乃悉持龙髯,龙髯拔,堕黄帝弓。百姓仰空望,帝既上,乃抱其弓与胡髯,故後世因名其处曰鼎胡,其弓曰乌号。 《汉书》曰:梅福居家,常读书,性少为事,至元始中,王莽专政,福一朝弃妻子,去九江,至今传以为仙人,其後人有见福者於会稽,变为吴市门卒。 《晋中兴书》曰:葛洪,字稚川,亡时年八十一,视其貌如平生,体亦软弱,举尸入棺,其轻如空衣,时咸以为尸解得仙。 《庄子》曰:藐姑射之山,有神人居焉,肌肤若冰雪,绰约若处子,不食五,吸风饮露,乘云气,驭飞龙,游于四海之外。 又曰:黄帝立为天子,十九年,闻广成子在於崆峒之上,故往见之曰:我闻吾子达於至道,敢问至道之精,广成子曰:自而治天下,云气不待族而雨,草木不待黄而落,日月之光,益以荒矣。又奚足以语至道,黄帝退居三月,复往邀之,广成子南首而卧,黄帝从下风,膝行而进,再拜稽首问曰:闻吾子达於至道,敢问治身,奈何而可以长久,广成子蹶然而起曰:善哉问乎,吾语汝至道,至道之精,窈窈冥冥,至道之极,昏昏默默,无视无听,抱神以静,形将自正,心静神清,无劳汝形,无摇汝精,乃可以长生。 《淮南子》曰:卢遨游乎北海,经乎太阴,入乎玄阙,至蒙之上,见处士者,深目而喉,渠头[渠,大也。]而鸢肩,丰上杀下,轩轩方迎风而舞,顾见卢遨,翻然下其臂,Т逃乎卑下,遨就观之,方卷龟遨[○《太平御览》九百四十二作壳。]而食合藜,遨与之语,若士嚣然笑曰:嘻,子中州之人,不宜而远至此,犹光乎日月,而载乎列星。 《列仙传》曰:萧史,秦缪公时,善吹箫,能致白鹄孔雀,公女字弄玉,好之,以妻焉,遂教弄玉作凤鸣,居数十年,凤皇来止其屋,为作凤台,夫妇止其上,不下数年,一旦皆随凤皇飞去,故秦氏作凤女祠,雍宫世有箫声。 又曰:陶公六安冶师,数行火,火一旦散上,紫色冲天,公伏冶下求哀,须臾朱雀止冶曰:安公安公,冶与天通,七月七日,迎汝以赤龙,至时,安公骑之东南上,城邑数万人,豫祖安送之,皆辞诀。 又曰:吕尚,冀州人,生而内智,豫知存亡,避纣乱,隐辽东三十年,西,隐於南山,钓於卞,三年不获鱼,问曰:可以止矣,尚曰:非尔所及也,果得大鲤,有兵钤在腹中,服泽芝地衣石髓,二百年而告亡,葬之无尸,唯有玉钤六篇,在棺中。 又曰:江妃二女,不知何许人,出游江湄,逢郑交甫,不知其神人也,女遂解与之,交甫悦爱,去数十步,空怀无,女亦不见。 又曰:汉淮南王刘安,言神仙黄白之事,名为鸿宝万毕三卷,论变化之道,於是八公乃诣王,授丹经及三十六水方,俗传安之临仙去,馀药器在庭中,鸡犬舐之,皆得飞升。 又曰:赤松子,神农时雨师,服水玉,教神农,能入火自烧,至昆仑山西王母石室,随风雨上下,炎帝少女追之,亦得仙俱去,高辛时为雨师。 又曰:,采药父也,好食松实,体毛数寸,能飞行,逐走马,以松子遗尧,尧不服,时受服者,皆三百岁。 又曰:安期生,琅耶阜乡人,卖药海边,时人皆言千岁公,秦始皇请见,与语三日三夜,赐金璧数万,出於阜乡亭皆置去,留书,以赤玉一量为报,曰:复千岁,来求我於蓬莱山下,始皇遣使者数人入海,未至蓬莱山,辄风波而还,立祠阜乡亭,海边十处。 又曰:负局先生,语似燕代间人,因摩镜,辄问主人得无有疾苦者,若有,辄出紫丸赤药与之,莫不愈,数十年後,大疫,每到户与药,愈者万计,不取一钱,後止吴山绝崖,世世悬药与人,曰:吾欲还蓬莱山,为汝曹下神水,崖头一旦有水白色,从石间来下,服之多所愈,立祠十馀年。 《神仙传》曰:董威辇,不知何许人,晋武末,在洛阳白社中寝息,身上蓝缕,衣不蔽形,恒吞一石子,经日不食,或市乞佣作,人或往观之,亦不与言,时或著诗,莫知所终。 又曰:汉期门郎程伟妻者,能通神变化,伟尝从出,而无时衣,甚愁,妻即为致两缣,无故至前,伟好黄白,连时不成,妻乃出囊中药,以少投其已煎水银,须臾成银,伟欲从授方,终不可得,云伟骨相不应得之,逼之不已,妻死,尸解去。 又曰:葛玄,字孝先,从左元放受九丹液[○太平广记七十一液上有金字。]仙经,与客对食,并言及变化之事,客曰:食毕,先生作一事特戏者,玄曰:君得无促促欲有所见乎,乃嗽口饭,尽成大蜂数百,皆集客身,亦不螫人,食久,玄乃张口,蜂皆飞入口都毕,玄嚼食之,是故饭也,玄指床使行,指虾蟆及诸行虫飞燕雀龟之属使舞,弦节如人也,玄以冬为客设生瓜枣,夏致冰雪。又以数十钱,使人散投井中,玄以一器,於井上呼钱出,於是钱一一飞从井出,皆向所投也。 又曰:为客设酒,无人传之,杯自至前,如或不尽,杯不去也,帝问曰:百姓思雨,宁可得乎,玄曰:雨易得耳,乃书符著社中,一时之间,天地晦冥,大雨流潦。 又曰:老子,姓李,名耳,字伯阳,楚国苦县赖乡人也,其母感大星而有娠,虽受气於天,然生於李家,犹以李为姓。又云,其母怀之八十一岁乃生,生时,剖其母左腋出,出而白首,故谓之老子,云母到李树下生老子,生而能言,指李树曰:以此为我姓。又有老聃之号,老子黄色美眉,广颡长耳,大目疏齿,方口厚唇,额有参牛[○《太平御览》三百六十三作午。]达理,日角月庭,鼻骨双柱,耳有三门,足蹈三[○御览作二。]五,手把十文,以周武王时为柱下史,时俗见其久寿,故号之老子,所出度世之法,九丹八石,玉醴金液,治鬼养性,绝变化,役使鬼之法。 又曰:彭祖,讳铿,帝颛顼玄孙,至殷之末世,年已七百馀岁而不衰,少好恬静,惟以养神治生为事,王闻之,以为大夫,称疾不与政事,善於补导之术,并服水桂云母粉麋角,常有少容,采女乘辎,往问道於彭祖,采女具受诸要以教王,王试为之有验,欲秘之,彭祖知之,乃去,不知所如,其後七十馀年,门人於流沙西见之。 又曰:王烈,字长休,邯郸人也,烈入河东抱犊山中,得一石室,室中有两卷素书,烈读不知其字,不敢取,颇谙十数字形体,归书作以示嵇叔夜,叔夜尽知其字,烈喜,乃将叔夜往识其经,分明了了,往至失石室所在,烈窃语弟子曰:叔夜不应得道故也。 又曰:栾巴者,蜀郡人也,正朝大会,巴独後到。又不饮而南巽,有司奏巴大不敬,有诏问巴,巴顿首谢曰:臣乡里以臣能治鬼护病,为臣生立庙,今旦耆老皆入臣庙,不可委之,是以颇有酒色,臣来,本县成都市上失火,臣故巽酒为雨以灭火,非敢不敬,罪当可坐,诏原复坐,即驿书问成都,成都答言,正旦失火,食时有大雨从东北来,火乃息,雨皆作酒臭。 又曰:河上公,莫知姓名也,汉孝景[○太平广记十作文。]帝时,结草为于河湄,尝读老子经,景帝好老子之言,有所不知数事,莫能通者,闻人说河上公读老子,乃遣人谘所不解事以问之,河上公曰:道尊德贵,非可遥问也,帝即驾而从之,公以素书二卷与帝,曰:熟省此,则皆疑了,不事多言言也,勿以示非人,言毕失其所在,须臾云雾晦冥,天地斗合,论者为景帝好老子之言,一世不能尽通之,故神人将下教之便去也。 又曰:封君达,陇西人,初服黄连五十馀年,入鸟鼠山。又於中服水银百馀年,还乡,年如二十者。 关令内传曰:关令尹喜,周之大夫也,母氏尝昼寝,梦天下绛绡,流绕其身,见长人语,令咽之,既觉,口有盈味,及真人生时,有双光若日,飞游其侧,室内皆明,良久不知所在,其家陆地自生莲华,光色鲜盛,眼有日精,姿形长雅,垂臂下膝,堂堂有天人之貌,少好学坟素,善於天文秘纬,仰看俯察,莫不洞彻,虽鬼神无以匿其真状,老子感焉,未至九十日,关令登楼四望,见东极有紫气西迈,喜曰:夫阳气尽九,星宿值合,岁月并王,复九十日之外,法应有圣人经过京邑,至期,乃斋戒,其日果见老子。 真人周君传曰:紫阳真人周义山,字委通,汝阴人也,闻有栾先生,得道在蒙山,能读龙峤经,乃追寻之,入蒙山,遇羡门子,乘白鹿,执羽盖,佩青毛之节,侍从十馀玉女,君乃再拜叩头,乞长生要诀,羡门子曰:子名在丹台玉室之中,何忧不仙,远越江河来,登此何索。 《汉武内传》曰:李少君,字云翼,齐国临淄人,好道,入泰山采药,修绝全身之术,遇安期生,少君疾困,叩头乞活,安期以神楼散一匕与服之,即愈,乃以方干上,言臣能凝Е成白银,飞丹沙成黄金,金成服之,白日升天,身生朱阳之翼,艳备员光之异,竦则凌天,伏入无间,控飞龙而八遐遍,乘白鸿而九陔周,冥海之枣大如瓜,锺山之李大如瓶,臣以食之,遂生奇光,师安期授臣口诀,是以保万物之可成也,於是上甚尊敬,为立屋第。 《汉武故事》曰:上巡狩,过河闻,[○按当作间。]见青紫气,自地属天,望气者以为其下有奇女,必天子之祥,求之,见一女子在空馆中,姿貌殊绝,两手皆拳,上令开其手,数百人擘莫能开,上自披,手即申,由是得幸,为拳夫人,进为婕妤,居钩弋宫,解黄帝素女之术,大有宠,有身,十四月,产昭帝,上曰:尧十四月而生,钩弋亦然,乃命其门曰尧母门。 《搜神记》曰:辽东城门有华表柱,忽有一白鹤集柱头,时有少年,举弓欲射之,鹤乃飞,徘徊空中而言曰:有鸟有鸟丁令威,去家千岁今来归,城郭如故人民非,何不学仙冢垒垒,遂高上冲天,今辽东诸丁,云其先世有升仙者,不知名字。 又曰:蓟子训,不知所来,到洛,见公卿数十处,皆持斗酒片脯候之,曰:远来无所有,示致微意,坐上数百人,饮啖终日不尽,去後,数十处皆白云起,从旦至暮,时有百岁公,说小儿时,见训卖药会稽市,颜色如此,训不乐住洛,遂遁去,正始中,长安东霸城中,有见之者,与一老公,摩娑铜人曰:见铸此,已近五百岁。 《神异经》曰:昆仑有柱焉,其高入天,所谓天柱也,围三千里,圆如削,下有仙人九府治,与天地同休息。 《十洲记》曰:聚窟洲,在西海中,洲上有大树,与枫木相似而材芳,华叶香闻数百里,名此为反魂,叩其树,树亦能自声,声如群牛吼,闻之者皆心震神骇,伐其根心,玉釜中煮取汁,更微火熟煎之,如饴,令可丸,名曰惊精香,或名之振灵丸,或名之为反生香。 又曰:昆仑山三角,一角正干北辰星辉,名曰阆风岭,其一角正西,曰玄圃台,其一角正东,曰昆仑宫,其一处有积金,为天墉城,面千里,城安金台。 又曰:锺山在北海之子地,仙家数十万,耕田种芝草,课计顷亩,风俗通曰:孝明帝时,尚书郎河东王乔,迁为叶县令,乔月朔,常诣台朝明帝,帝怪其来数而无车骑,密令太史候望,言其临至时,常有双凫从东南飞来,因伏伺见凫,举罗但得一只舄,使尚方识,乃四年所赐尚书官履也,每朝,叶门下鼓,不击自鸣,闻於京师,後天下一玉棺於厅事前,乔曰:天帝独欲召我,沐浴寝其中,盖便上覆,葬於城东,土自成坟,人无知之者,百姓为立祠,号叶君祠。 《异苑》曰:陶侃,字士衡,微时,遭父艰,有人长九尺,端悦,通刺子,字不可识,心怪非常,出庭拜送,此人告侃曰:吾是王子晋,君有巨相,故来相看,於是脱衣合,服仙羽,升鹄而腾。 【诗】魏文帝游仙诗曰:西山一何高,高高殊无极,上有两仙童,不饮亦不食,与我一丸药,光曜有五色,服药四五日,臆生羽翼,轻举生风云,倏忽行万亿,流览观四海,茫茫非所识。 魏陈王曹植游仙诗曰:人生不满百,戚戚少欢娱,意欲奋六翮,排雾陵紫虚,蝉蜕同松乔,翻迹登鼎湖,翱翔九天上,骋辔远行游,东观扶桑曜,西临弱水流,北极登玄渚,南翔陟丹丘。 又五游咏曰:九州不足步,原得凌云翔,逍遥八外,游目历遐荒,披我丹霞衣,袭我素霓裳,华盖纷蔼,六龙仰天骧,曜灵未移景,倏忽造昊仓,阊阖启丹扉,双阙曜朱光,徘徊文昌殿,登陟太微堂,上帝伏西棂,群后集东厢,带我琼瑶佩,嗽我沆瀣浆,踟蹰玩灵芝,徙倚弄华芳,王子奉仙药,羡门进奇方,服食享遐纪,延寿保无疆。 又远游诗曰:灵戴方丈,神岳俨嵯峨,仙人翔其隅,玉女戏其阿,琼蕊可疗饥,仰首嗽朝霞,昆仑本吾宅,中州非我家。 晋何劭游仙诗曰:羡昔王子乔,友道发伊洛,迢递陵峻岳,连翩御飞鹤。 晋张协游仙诗曰:峥嵘玄圃深,嵯峨天岭峭,亭馆笼云构,梁流三曜,兰葩盖岭披,清风缘隙啸。 晋郭璞游仙诗曰:京华豪侠窟,山林隐遁栖。 又曰:登岳采五芝,涉涧将六草,散发荡玄溜,终年不华浩。 又曰:青千馀仞,中有一道士。 又曰:中有冥寂士,静啸抚清弦。 又曰:四渎流如泪,五岳罗若垤,寻我青云友,永与时人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