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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曰:静叹亦何念,悲此妙龄逝,在世无千月,命如秋叶蒂,兰生蓬芭间,荣曜常幽翳。 又曰:吞舟踊海底,高浪驾蓬莱。 又曰:登仙抚龙驷,迅驾乘奔雷,鳞裳逐电曜,云盖随风回,手顿羲和辔,足逾阊阖开,东海犹蹄涔,昆仑若蚁堆。 又曰:纵酒汜滨,结驾寻木末,翘手攀金梯,飞步登玉阙,左顾拥方目,右眷极朱发。 又曰:璇台冠昆岭,西海滨招摇,琼林笼藻映,碧树疏英翘,丹泉漂朱沫,黑水鼓玄涛,寻仙万馀日,今乃见子乔,振发见翠霞,解褐被绛绡,总辔临少广,盘虬舞云轺。 晋成公绥仙诗曰:盛年无几时,奄忽行欲老,那得赤松子,从学渡世道,西入华阴山,求得神芝草,珠玉犹戴土,何惜千金宝,但原寿无穷,与君长相保。 晋庾阐游仙诗曰:神岳竦丹霄,玉堂临雪岭,上采琼树华,下挹瑶泉井。 又曰:南海纳朱涛,玄波洒北溟,仰ツ烛龙曜,俯步朝广庭。 又曰:功疏炼石髓,赤松漱水玉,凭烟眇封子,流浪挥玄俗,空峒临北户,昆吾眇南陆,曾霄映紫芝,潜涧丹菊,昆仑涌五河,八流萦地轴。 又曰:三山罗如粟,巨壑不容刀,白龙腾子明,朱鳞运琴高,轻举观沧海,眇邈去瀛洲,玉泉出灵凫,琼草被神丘。 又曰:荧荧丹桂紫芝,结根云山九疑,鲜荣夏馥冬熙,谁与薄采松期。 又曰:赤松霞雾乘烟,封子炼骨凌仙,沧漱水玉心玄,故能灵化自然。 又曰:乘彼六气渺茫,辎驾赤水昆阳,遥望至人玄堂,心与罔象俱忘。 又曰:朝嗽云英玉蕊,夕挹玉膏石髓,瑶台藻构霞绮,鳞裳羽盖级纟丽。 又曰:玉树标云翠蔚,灵崖独拔奇卉,芳津兰莹珠隧,碧叶灌清鳞萃。 又曰:玉房石翕磊,烛龙衔辉吐火,朝采石英涧左,夕翳琼葩岩下。 晋张华咏萧史诗曰:萧史爱长年,嬴女老童颜,火粒原排弃,霞雾好登攀,龙飞竟天路,凤起出秦关,身去长不反,箫声时往还。 又游仙诗曰:云霓垂藻旒,羽挂扬轻裾,飘登清云间,论道神皇庐,箫史登凤音,王后吹鸣竽,守精味玄妙,逍遥无为墟。 又曰:玉佩连浮星,轻冠结朝霞,列坐王母堂,丰餐琼瑶华,湘妃咏涉江,汉女奏阳阿。 又曰:乘云去中夏,随风济江湘,陟高陵,遂升玉峦阳,云娥荐琼石,神妃侍衣裳。 晋湛方生庐山神仙诗并序曰:寻阳有庐山者,盘基彭蠡之西,其崇标峻极,辰光隔辉,幽涧澄深,积清百仞,若乃绝阻重险,非人迹之所游,窈窕冲深,常含霞而贮气,真可谓神明之区域,列真之苑囿矣,太元十一年,有樵采之阳者,于时鲜霞褰林,倾晖映岫,见一沙门,披法服,独在岩中,俄顷振裳挥锡,凌崖直上,排丹霄而轻举,起九折而一指,既白云之可乘,何帝乡之足远哉,穷目苍苍,翳然灭迹,诗曰:吸风玄圃,饮露丹霄,室宅五岳,宾友松乔。 齐袁彖游仙诗曰:羽客宴瑶宫,旌盖乍舒设,王子洛浦来,湘娥洞庭发,长引逐清风,高歌送奔月,并驭排帝闼,连吹入天阙,万古一方春,千霜岂二发。 又曰:白玉三重阶,黄金九层路,采烟拂紫甍,芳风摇碧树。 齐陆慧晓游仙诗曰:旌翻玉华晦,袖转云光移,袭舄黄山下,投佩朱路歧,梁简文帝仙客诗曰:漆水岂难变,桐刀乍可挥,青书长命,紫水芙蓉衣,高翔五岳小,低望九河微,穿池听龙长,叱石待羊归,酒阑时节久,桃生岁月稀。 梁元帝和鲍常侍龙川馆诗曰:珍台接闲馆,迢递山之旁,多解三真术,俱善四明方,玉题书仙篆,金榜烛神光,桂影侵檐进,藤枝绕槛长,苔文随溜转,梅气入风香。 梁沈约华山馆为国家营功德诗曰:沐芳祷灵岳,稽首恭上玄,帝昔祈万寿,臣今请亿年,丹方缄洞府,河清时一传,锦书飞云字,玉简黄金编。 又和竟陵王游仙诗曰:天乔乘绛仙,螭衣方陆离,玉銮隐云雾,溶溶纷上驰,瑶台风不息,赤水正涟漪,峥嵘玄圃上,聊攀琼树枝。 又曰:朝止阊阖宫,暮宴清都阙,腾盖隐奔星,低銮避行月,九疑纷相从,虹旌乍升没,青鸟去复还,高唐云不歇,若华有馀照,淹留且发。 又曰:陶先生登楼不复下诗曰:侧闻上士说,尺木乃腾霄,云不展地,仙居多丽谯,卧待三芝秀,坐对百神朝,衔书必青鸟,嘉客信龙镳,非止灵桃实,方见大椿凋。 又赤松涧诗曰:松子排烟去,英灵眇难测,惟有清涧流,潺终不息,神丹在兹化,云於此陟,原受金液方,片言生羽翼,渴就华池饮,饥向朝霞食,何时当来还,延伫清岩侧。 又和刘中书仙诗曰:殊庭不可及,风多异色,霞衣不待缝,云锦不须织。 又,清旦发玄洲,日暮宿丹丘,昆山西北映,流泉东南流,霓裳拂流电,云车委轻霰,峥嵘上不睹,寥廓下无见。 又沈道士馆诗曰:秦王御宇宙,汉帝恢武功,欢娱人世尽,情性犹未充,锐意三山上,慕九霄中,既表祈年观,复立望仙宫,宁为心好道,直由意无穷,曰余知止足,是原不须丰,遇可淹留处,便欲息微躬,山嶂远重叠,竹树近蒙笼,开襟濯寒水,解带临清风,所累非物外,为念在玄踪,朋来挹石髓,宾至驾飞鸿,都令人径绝,惟使云路通,一举陵倒景,无事华嵩,寄言赏心客,岁暮尔来同。 梁王筠东南射山诗曰:还丹改容质,握髓驻留年,口含千里雾,掌流五色烟,琼浆金鼎,瑶池溉玉田,倏忽整龙驾,相遇凤台前。 梁庾肩吾道馆诗曰:仙人白鹿上,隐士潜溪边,试取西山药,来观东海田。 陈周弘正和庾肩吾诗曰:石桥有旧路,灵室俨众仙,菊潭溜馀水,丹灶起残烟,桃花经作实,海水屡成田,逆愁归旧里,追问斧柯年。 周王过臧矜道馆诗曰:松古无年月,鹄去复来归,石壁藤为路,山窗云作扉。 周庾信和赵王游仙诗曰:藏山还采药,有道得从师,京兆陈安世,成都李意其,玉鱼传相鹤,太一受飞龟,白日香薪寺,青泥美熟芝,山精逢照镜,樵客值围棋,石文如碎锦,藤苗似乱丝,蓬莱在何处,汉后欲遥祠。 又道士步虚词曰:洞灵尊上德,虞石会明真,要妙思玄绝,虚无养谷神,丹丘乘翠凤,玄圃驭班麟,移梨付苑吏,种杏乞山人,自此逢何世,从今复几春,海无三尺水,山成数寸尘。 又曰:东明九芝盖,北烛五云车,飘入倒景,出没上烟霞,春泉下玉ニ,青鸟向金华,汉帝看桃核,齐侯问枣花,上元应送酒,来在蔡经家。 又曰:归心游太极,回向入无名,五香芬紫府,千灯照赤城,凤林采桐实,春山种玉荣,夏簧三舌响,春锺九乳鸣,绛河应远别,黄鹄来相迎。 又曰:北阁临玄水,南宫坐绛云,龙泥印玉策,天火练真文,上元风雨散,中天歌吹分,灵驾千寻上,空香万里闻。 又曰:地镜阶基远,天窗影迹深,碧玉成双树,空青为迥林,鹊巢堪炼石,蜂房得煮金,汉武多娇慢,淮南不小心,蓬瀛入海底,何处可追寻。 又曰:麟州一海阔,玄圃半天高,浮丘迎子晋,若士避卢遨,经餐林虑李,旧食绥山桃,成丹须竹节,刻髓用芦刀,无妨隐士去,即是贤人逃。 周萧和梁武陵王遥望道馆诗曰:神境流精阙,仙居紫翠房,今有寻真地,逦迤丽通庄,九柱含虬重,三台饰夜光,金辉碧海桃,玉笈紫书方,拂筵青鸟集,吹箫白凤翔,履归堪是燕,石在讵非羊,烟霞四照蕊,风月五名香,於兹喜临眺,原得假霓裳。 陈张正见游匡山简寂馆诗曰:三梁涧本绝,千仞路犹通,即此神山内,银榜映仙宫,镜似临峰月,流如饮涧虹,幽桂无斜影,深松有劲风,惟当远人望,知在白云中。 陈阴铿游始兴道馆诗曰:紫台高不极,清溪千仞馀,坛边逢药钅兆,洞里阅仙书,庭舞经[○《初学记》二十三经下有乘字,此脱。]鹤,池游被控鱼,稍昏蕙叶敛,欲暝槿花疏,徒交斧柯烂,会自不凌虚。 又赋咏得神仙诗曰:罗浮银是殿,瀛洲玉作堂,朝游云暂起,夕饵菊恒香,聊持履成燕,戏以石为羊,洪崖与松子,乘羽就周王。 【赋】汉司马相如大人赋曰:相如拜为孝文园令,见上好仙,乃遂奏大人赋,其辞曰:世有大人,在乎中州,宅弥万里,曾不足以少留,悲世俗之迫隘,轻举而远游,垂绛幡之素霓,戴云气而上浮,建格泽之竿,总光曜之采旄,垂旬始以为参,曳彗星而为{髟肖},绝少阳而登大阴,与真人乎相求,屯余车而万乘,翠云盖而树华旗,历唐尧於崇山,遇虞舜於九疑,度九江,越五河,时若暧暧将混浊,召屏翳,诛风伯,刑雨师,排阊阖而入帝宫,载玉女而与之归,登阆风而遥集,飞鸟腾而一止,吾乃今日睹西王母,皓然白首,戴胜而穴处,亦幸有三足乌为之使,遣屯骑玄阙,轶先驱於寒门,下峥嵘而无地,上寥廓而无天,视眩泯而无见,听敞而无闻,乘虚无而上假,超无反而独存。 後汉桓君山仙赋曰:余少时为中郎,从孝成帝出祠甘泉河东,见郊先置华阴集灵宫,宫在华山下,武帝所造,欲以怀集仙者王乔赤松子,故名殿为存仙,端门南向山,署曰望仙门,窃有乐高妙之志,即书壁为小赋,以颂美曰:夫王乔赤松,呼则出故,翕则纳新,夭矫经引,积气关元,精神周洽,鬲塞流通,乘凌虚无,洞达幽明,诸物皆见,玉女在旁,仙道既成,神灵攸迎,乃骖驾青龙,赤腾为历,躇玄厉之擢罪,有似乎鸾凤之翔飞,集于胶葛之宇,泰山之台,吸玉液,食华芝,漱玉浆,饮金醪,出宇宙,与云浮,洒轻雾,济倾崖,观仓川而升天门,驰白鹿而从麒麟,周览八极,还崦华坛,乎滥滥,随天转璇,容容无为,寿极乾坤。 後汉黄香九宫赋曰:伊黄灵之典度,存文昌之会宫,握璇玑而布政,总四七而持纲,和日月之光曜,均节度以运行,经阊阖而出玉房,谒五岳而朝六宗,昆仑而跪碣石,蹈底柱而跨太行,肘熊耳而据桐柏,分れ冢而持外方,使织女骖乘,王良为之御,三台执兵而奉张,轩辕乘巨虚而先驱,左青龙而右觜携,前七星而後腾蛇。 晋陆机列仙赋曰:夫何列仙玄妙,超摄生乎世表,因自然以为基,仰造化而闻道,性冲虚以易足,年缅邈其难老,尔乃呼翕九阳,抱一含元,引新吐故,云饮露餐,违品物以长ツ,妙群生而为言,尔其嘉会之仇,息宴游栖,则昌客[○疑当作容。]弄玉,洛宓江妃,观百化於神区,觐天皇於紫微,过太华以息驾,越流沙而来归。 又陵霄赋曰:挟至道之容微,狭流俗之纷氵旦,余节以远模,风扶摇而相予,削陋迹於分丘,省游仙而投轨,凯情累以遂济,岂时俗之云阻,判烟云之腾跃,半天步而无旅,咏陵霄之飘飘,永终焉而弗悔,昊苍焕而运流,日月翻其代序,下霄房之靡迄,卜良辰而复举,陟瑶台以投辔,步玉除而容与。 梁陶弘景水仙赋曰:淼漫八海,ι汨九河,中天起浪,分地写波,东卷长桑日窟,西斡龙筑月阿,乃者潼关不壅,石门已开,导江出汉,浮济达淮,漳渠水府,包山洞台,英之所游往,琴冯是焉去来,於是碧岩无雾,绿水不风,飞轩纟引凤,游轩驾鸿,上朝紫殿,还觐青宫,进麾八老,顾拂四童,酌丹穴之酎,荐麟洲之肴,锦旌丽日,羽衣拂霄,亦有先觉之秀,独往之英,窥若士於蒙,求吕梁於石城,从雾光於底柱,索龙威於洞庭,迎九玄於金阙,谒三素於玉清,更天地而弥固,终逍遥以长生。 又云上之仙风赋曰:缥缈遥裔,亘碧海而朝霞,凌青烟而溥天际,出龙门而激水,度葱关以飞雪,於是汉区动御,月轨惊文,浮虚入景,登空云,一举万里,曾不浃辰,此列子有待之风也,若乃绵括宇宙,苞络天维,周流八极,回环四时,气值节而动律,位涉巽而离箕,徒见去来之绪,莫测终始之期,此太虚无为之风也。 梁江淹丹砂可学赋曰:或曰:黄金可铸,仆不信,试为此辞,乘河汉之光气,骑列星之采色,辍阴阳於形有,传变化於心识,既而暧碧台之错落,曜金宫之玲珑,沼莲华於绣阁,化蒲陶於锦屏,奏神鼓於玉袂,舞灵衣於金裾,韵踯躅而易变,律参差而难图,非南风之能拟,讵濮水之敢模。 【颂】魏陈王曹植玄俗颂曰:玄俗妙识,饥饵神颖,在阴倏逝,即阳无景,逍遥北岳,凌霄引领,挥雾昊天,舍神自静。 晋牵秀老子颂曰:深哉伯阳,诞此灵姿,研精玄奥,幽赞神微,抱质怀素,蕴宝藏辉,述而好古,仪圣作师,周衰道废,厥猷匪宣,龙潜初九,亢志皓然,於邈高风,徽音永传。 又彭祖颂曰:於休彭公,应运特生,穷神知化,妙物通灵,挹之不冲,满之不盈,韬光隐曜,混沌玄清,确乎其掺,邈乎其度,含真荡秽,离俗遗务,神玄妙,游心泰素,享年七百,宝降其祚,惠我无疆,伦道作故。 又王乔赤松颂曰:妙哉松乔,禀此殊姿,含精握气,灵德是绥,藏器华圃,允首腾飞,齐迹风云,超远姿微,乃翔灵坟,鸟像人声,低徊旧土,眷此平生,惠而不谅,凋我素形,神仪既陨,翻飞而征,遨游八维,跨腾九冥,应庆罔极,与道虚盈。 【赞】晋陆机王子乔赞曰:遗形灵岳,顾景忘归,乘云倏忽,飘紫微。 晋湛方生老子赞曰:教由严宗,化必有资,深矣若人,乃作皇师,亦参儒训,道实希夷,恂恂孔父,是敬是祗。 晋郭璞冯夷赞曰:禀华之精,食惟八石,乘龙隐沦,往来海客,若是水仙,号曰河伯。 又曰:水土冰鳞,潜映洞川,赤松是服,灵蜕乘烟,吐纳六气,升降九天。 宋孝武帝洞井赞曰:绛纪山瑞,紫志川灵,金膏溢曜,玉树含英,端岩毓泉,挹祥吐祯,彪彬仙牒,挥翕诡经。 梁江淹王子乔赞曰:子乔好轻举,不待炼银丹,控鹤上窈窕,学凤对Лヴ,山无一春草,谷有千年兰,云衣不踯躅,龙驾何时还。 又阴长生赞曰:阴君惜灵骨,璧讵为宝,日夜名山侧,果得金丹道,忧伤永不至,光颜如碧草,若渡西海时,致意三青鸟。 又白云赞曰:紫烟世不觌,赤鳞庖所捐,白云亦海外,起三山,箫瑟玉池上,容裔帝台前,欲知清都里,乘此乃登天。 又秦女赞曰:青琴既旷世,绿珠亦绝群,犹不及秦女,十五乘采云,璧质人不见,琼光俗讵闻,使洛灵往,为我道奇芬。 【碑】齐孔稚玄馆碑曰:夫朋白兔而侣青鸟,启银函而讲金字者,有道存焉,故能大叩玄宗,郁为物范,则天地,正六合,照日月而导苍生,神道无门,阴阳不测,是故赤松家石室之下,神农行弟子之敬,广成在崆峒之上,轩辕禀顺风之礼,洛浦笙飞之秀,关山驾凤之英,凡此之俦,希世间出,皆雍容以沐咸池,或萧洒而开阊阖。 梁简文帝招真馆碑[○王鏊姑苏志三十作梁昭明太子虞山招真治记。]曰:夫东瀛渌水,三变成田,西岳灵桃,千载未子,尚以星起牵牛,苛[○姑苏志作。]首迢递,律生甲子,气数杳冥,沈[○姑苏志作况。]复上游玉清,损之又损,高排金阙,玄之又玄,岂言象之能筌,非时节之所辩,高岩郁起,带青云而作峰,瀑水悬流,杂天河而俱洒,虽日门采药之地,楚望怀椒之歌,阳反流沙之魂,锦识汾阴之鼎,无以喻书,铭曰:玉龟二始,金书八会,道浃地心,功浮天外,故帝可小,推真能大,德起同尘,善生塞兑,保物自然,人符交泰,掩映绿罗,穹隆紫盖,仙冶[○姑苏志作治。]之美,此焉为最,雄柱千步,阳台百丈,水均下瞩,山逾高掌,野寂云兴,禽繁山响,升虹[音绛。]夕栖,丰雷朝上,书藏玉柙,药蕴银筒,烧铅杂鲤,折桂和葱,斧柯虽朽,碑石无穷。 梁元帝南岳衡山九真馆碑曰:箫鼓腾空,烟霞相接,星辰夺采,灯烛非明,风牖云梁,千门万户,楼施九柱,已同赖乡之地,山带五城,复类玄洲之所,玉版之经犹蕴,金丹之处存焉,上月台而遗爱,登景云而忘老,欣欣然不知所以而然,日晖石瓦,东眺灵寿之峰,月荫玉床,西瞻华盖之岭,竹类黄金,既葳蕤而防露,木似红莲,且芬披而拂日,杯传九酝,隐沦之车晨至,堂开四扇,西楹之锺夜响。 又青溪山馆碑曰:原夫法象莫过於天地,著明莫过於日月,鼓之以雷电,润之以风雨,咸秩无文,所以名山致祭,峻极於天,青溪山者,荆南之中岳也,隐隐干霄,亭亭无际,云盖三层,如在帝台之侧,桂林八树,非异景山之傍,轻霞亘起,影落照於阳溪,清风远至,响猿鸣於巫峡,西临百丈之穴,南带千仞之水,洪源湛淡,长波萦复。 梁沈约善馆碑曰:至道玄妙,无迹可寻,寄言立称,已乖宗极,神宇灵房,於义非取,九仙缅邈,等级参差,或藏形洞府,或栖志灵岳,达人独往之事,志非易立,餐松饮涧之情,理难轻树,止欲渐去喧嚣,稍离尘杂,於是既加整葺,营建堂宇,北负崇岳,南枕衢,回人表,鸡犬相绝,庭流松响,户接云根,指琼树而朝餐,就瑶台而一息,霓裳不反,凫舄忘归,朝九星,谒群帝,悠哉邈乎,与天地相毕矣。 又桐柏山金庭馆碑曰:若夫上玄奥远,言象斯绝,金简玉字之书,玄霜绛雪之宝,俗士所不能窥,学徒不敢轻慕,非天禀上才,未易可拟,自惟凡劣,识鉴鲜方,早尚幽栖,屏弃情累,留爱林壑,分鸟鱼,既远出天台,定居兹岭,所之山,实惟桐柏,仰出星河,上参倒景,高崖万仞,邃涧千回,翘心属念,晚卧晨起,采三芝而延伫,飞九丹而宴息,乘凫轻举,留舄忘归,铭曰:日为车马,芝成宫观,虹旌拂月,龙渐汉,万春方华,千龄始旦。 梁陶弘景许长史旧馆坛碑曰:悠哉旷矣,宇宙之灵也,固非言象所传,文迹可记,嘿然则後之人奚闻乎,铭曰:昔在西汉,三茅来宾,爰暨东晋,二许怀真,裁其浚井,栖道接神,允膺辅圣,锡兹符震,胜殿密响,泻瓶杨芬,瑶宫碧简,绚采垂文,琼函玉检,绮席绣巾,兰棋烈耀,金炉薰。 又茅山长沙馆碑曰:夫万象森罗,不离两仪所育,百法纷凑,无越三教之境,绂之士,饰礼容於闱ト,耿介之夫,扬旌麾於门裔,铭曰:至哉乾元,万物资始,皇王受命,三才乃理,惟圣感神,惟神降祉,德被歌锺,名昭图史,友于兄弟,敬惟西宣,言追茂实,用表遗先,敢巡旧制,有革杂章,刊字弗朽,弈代留芳。 又太平山日门馆碑曰:日门馆者,东霞启晖,开岩引烛,以为名也,先是吴郡杜徵君,声高两代,德冠四区,教义宣流,播乎数郡,拓宇太平之东,结架菁山之北,爰以此处幽奇,别就基构,栖集有道,多历世年。 陈沈林屋馆记曰:夫玄之又玄,处众妙之极,可乎不可,成道行之致,斯盖寂寥冥,希微恍惚,故非淮南八仙之图,赖乡九井之记,至若昆山平圃,银榜相晖,蓬阆仙宫,金台崛起,南瞰胥台,傍连飞阁,桂柱星罗,琼轩云构,铭曰:大道既隐,众圣无门,悠悠大极,谁见玄根,祈年立秦,望仙表汉,仿佛神灵,依亻希宫观,峨峨林屋,轮奂徘徊,庭罗花鸟,室静尘埃。 陈徐陵天台山馆徐则法师碑曰:夫海水扬尘,几千年而可见,天衣拂石,几万岁而应平,至人者,譬彼晨昏,方乎晷刻,固非俗士之所能言,寰中之所能量者也,至如不死之草,犹称南裔,长生之树,尚挺西昆,百纪游龟,皆登莲叶,千龄寿鹤,或舞松枝,假矣生民,何其夭脆,譬彼风电,同诸泡沫,琢火之叹,闻诸往贤,逝水之悲,嗟乎前圣,樵人看博,信未始乎淹留,仙客弹琴,固不移於俄顷,然而子孙皆其数世,乡党咸为草莱,是以志士名贤,飘然长鹜,臊膻荣利,<厌心>岁风尘,服冕乘轩,其犹桎梏,朱庭紫ト,事甚笼樊,隐沦岩洞,餐饵芝髓,忽矣身轻,俄然羽化,金绳玉版,受谒帝之符,龙驾霓裳,处仙宫之,法师萧然道气,卓矣仙才,千仞孤В,万顷无度,所以伊川控鹤,叶县乘凫,灵化无方,去还斯在,铭曰:来去三鸟,宾游二童,然香雨上,击磬云中,玉粒虽软,金膏未,方流道业,济彼昏蒙。 【铭】梁陶弘景茅山曲林馆铭曰:层岭外峙,邃宫内映,仄穴旁通,荣泉远镜,尚德依仁,祈生翊命,且天且地,若凡若圣,连甍比栋,各谓知道,参差经术,跌宕辞藻,孰曰曲林,独为劲好,奄迹韬功,守兹偕老。 周王裒灵坛铭并序曰:悠悠五纬,乃钦若於尧典,茫茫九州,爰致功於禹迹,犹以天步悬远,隶首而弗穷,地载遐荒,章亥驰而未极,浩庭霄度,吐纳天和,昆阆沧溟,胞胎元一,九灵之府,神液所以降祥,五英之阙,华以之昭应,推劫运之短长,校河源之广狭,谷永上书,譬流风之不系,桓谭作论,明弱水之难航,岂知回天金简,惟传上圣,洞神玉策,尚隔中仙,于时金风戒辰,三光澄曜,香雨乘空,天花入室,帝乃升法座,说玄言,肴覆洞微,阐扬众妙,洪锺应叩,衢樽待酌,铭曰:锺鸣上界,梵响玄宫,紫辰濯水,青树摇风,八觉修行,七教弘通,神机诣理,秋毫坼空,函席广开,法轮徐转,入神精义,谈天胜辩,逐境晦明,逗机深浅,或照盛业,方图云篆。 又馆铭曰:云桥启馆,景曜开扉,明庭朝礼,仙宫羽衣,燕履霄去,凫晨归,练石三转,烧丹七飞,昆吾陶铸,丹杨鋈铣,尽写龙文,图开篆,声随地气,调均天辩,九宫方应,万灵称善。 【书】梁沈约与陶弘景书曰:先生糠秕俗流,超然独远,烈霓羽带,总辔云霞,方当名书绛简,身游玄阙,凭星夕卧,望日朝餐,而至理深微,亻匡焉难睹,惟欲下风问道,未知厥路,若夫栖迟闲远,咀咽琼芝,出入清都,师友灵圣,循崖反迹,无缺惟心。 梁陶弘景答朝士访仙佛两法体《相书》曰:某等曰:尝窃观仙书,辄嗟欣忘倦,徒羡其文,莫测其理,寻七尺之体,既同禀太始,俱服五常,以何因缘,独超青云而弊金石者乎,先生领袖玄门,学穷仙苑,必有以竭其川岸,请略闻雅说,隐居答曰:至哉嘉讯,岂蒙生所辩,虽然,试言之,若直推竹柏之匹桐柳者,此本性有殊,非今日所论,若引庖刀汤稼,从养溉之功者,此又止其所从,终无永固之期,夫得仙者,并有异乎此,但斯族复有数种,今且谈其正体,凡质像所结,不过形神,形神合时,则是人是物,形神若离,则是灵是鬼,其非离非合,佛法所摄,亦离亦合,仙道所依,今问以何能而致此,仙是铸练之事极,感变之理通也,当埏埴以为器之时,是土而异於土,虽燥未烧,遇湿犹坏,烧而未熟,不久尚毁,火力既足,表里坚固,河山可尽,此形无灭,假令为仙者,以药石练其形,以精灵莹其神,以和气濯其质,以善德解其缠,众法共通,无碍无滞,欲合则乘云驾龙,欲离则尸解化质,不离不合,则或存或亡,於是各随所业,道进学,渐阶无穷,教功令满,亦毕竟寂灭矣。 【论】魏陈王曹植辩道论曰:世有方士,吾王悉所招致,甘陵有甘始,庐江有左慈,阳城有郄俭,始能行气导引,慈晓房中之术,[○冯校本术上有玄字。]俭善辟,悉号数百岁,所以集之魏国者,诚恐此人之徒,接奸诡以欺众,行妖恶以惑民,岂复欲观神山於瀛洲,求安期於边海,释金辂而顾云舆,弃文骥而羡飞龙哉,夫帝者位殊万国,富有天下,威尊彰明,齐光日月,宫殿阙庭,等耀紫微,何顾乎王母之宫,昆仑之域哉,夫三乌备役,不如百官之美也,素女娥,不若椒房之丽也,云衣羽裳,不若黼黻之饰也,驾螭载霓,不若乘舆之盛也,琼蕊玉华,不若玉圭之也,而顾为匹夫所罔,纳虚妄之辞,信眩惑之说,隆礼以招弗臣,倾产以供虚求,散王爵以荣之,清闲馆以居之,经年累稔,终无一验,虽复诛其身,灭其族,纷然足为天下笑矣,若夫玄黄所以娱目,铿钅仓所以乐耳,媛妃所以绍先,刍豢所以悦口也,何必甘无味之味,听无声之乐,观无采之色乎。 晋庾阐列仙论曰:夫无怪物之所以,然後可以通于命,以达变化之情者,不怪诡於异端,测自然之根者,不猖狂於一物,故形骸虽细,推之愈广,天地虽巨,别之弥狭,然则形骸华岱之秋毫,太虚天地之掌握耳。又何足以言其变化哉。又若秦皇汉武,体无灵骨,虽怀奇化,绛[○疑当作终。]於尸没,倾天下之资,忽万乘之位,方士辐凑,万端鳞萃,无救於颓年,终无补於一至,若天[○疑当作夫。]禀分有方,[云云。] ●卷七十九 灵异部下 ○神 梦 魂魄 ◇神 《左传》曰:有神降于莘,惠王问诸内史过曰:是何故也,对曰:国之将兴,明神降之,监其德也,将亡,神又降之,观其恶也,故有得神以兴,亦有以亡,虞夏商周皆有之。 《山海经》曰:西海水赤,有章尾山,有神人面蛇身而赤,身长千尺,其眠乃晦,其视乃明,不食不寝,风雨是谒,[能请致风雨。]是谓烛龙。 又曰:蚩尤作兵,犯黄帝,黄帝乃令应龙攻於冀州之野,蚩尤谓[○太平御览八百八十二作请。]风伯,所从大风雨,黄帝乃下天女妖,止雨,遂杀蚩尤,妖不得复上,故所居不雨。 三齐略记曰:始皇作石桥,欲过海观日出处,于时有神人,能驱石下海,城阳一山石,尽起立,嶷嶷东倾,状似相随而去,云石去不速,神人辄鞭之,尽流血,石莫不悉赤,至今犹尔。 又曰:始皇於海中作石桥,非人功所建,海神为之竖柱,始皇感其惠,通敬其神,求与相见,海神答曰:我形丑,莫图我形,当与帝会,乃从石塘上入海三十馀里相见,左右莫动手,巧人潜以脚画其状,神怒曰:帝负我约,速去,始皇转马还,前脚犹立,後脚随崩,仅得登岸,画者溺於海,众山之石皆住,今犹岌岌,无不东趣。 《史记》曰:伍子胥死,吴人怜之,为立祠於江上,因名曰胥山。 又曰:始皇西南渡淮,之衡山南郡,浮江至湘山祠,逢大风,几不得渡,上问博士曰:湘君何神,对曰:闻尧女舜之妻也,而葬於此,於是始皇大怒,使刑徒三千人,伐湘山树,赭其山上。 《列女传》曰:舜陟方,死於苍梧,二妃葬於江湘之间,俗谓之湘君。 《搜神记》曰:蒋子文者,广陵人也,嗜酒好色,常自谓己骨清,死当为神,汉末为秣陵尉,逐贼至於锺山之下,贼击伤额,因解绶以缚之,有顷遂死,及吴先主之初,其吏见文於道,乘白马,执白羽扇,侍从如平生,文曰:我当为此土地神也,为吾立祠,不尔,使虫入耳为灾,吴主以为妖言,後果有虫入人耳,皆死,医不能治。又云,不祠我,将有大火,是岁数有大火,吴主患之,封为都中侯,加印绶,立庙堂,改锺山为蒋山,以表其灵也。 又曰:济北弦超,嘉平中,夜梦神女从之,自称天上玉女,东郡人,姓成公,字智琼,早失母,天帝哀其孤苦,令得下嫁从夫,当其梦也,嘉喜非常,觉寤钦想,如此三夕四旦,显然来游,驾辎车,从八婢,服绫罗绮绣,状若飞仙,自言年十七,遂为夫妇,赠诗曰:飘浮勃述,敖曹云石滋,神仙岂虚降,应运来相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