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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曰:樊英字季齐。善风角占算,河洛七纬,推步灾异。隐於壶山之阳,受业者四方而至。 又曰:郑玄弟子河内赵商等,自远方至者数千人。 又曰:孙期家贫,事母至孝。牧豕大泽中,卖之以奉供养。远方人从游学者,皆执经追於泽畔。 又曰:欧阳歙为司徒,坐在汝南赃下狱中。济阴曹重字伯山,从歙受《尚书》,门徒三千人。 又曰:丁恭字子然。学义精明,迁少府。诸生自远方至者数千人。当世称为大儒。 又曰:杜抚字叔和。少有高才,定《韩诗章句》。後归乡里,教授,沉静乐道,弟子千馀人。 又曰:刘昆,王莽世教授弟子恒五百馀人。每春秋飨射,常备列典仪,以素木瓠叶之为俎豆,桑弧蒿矢以射菟首。 又曰:马融常在高堂施绛纱帐前授生徒,列女乐,弟子相次传授,鲜有入其室者。 《晋中兴书》曰:范宁字武子,解褐为馀杭令,兴学校,养生徒,洁己志,德行之士,莫不来宗。自中兴已来,崇学敦教未有如宁者也。 崔鸿《十六国春秋□後秦录》曰:凉州胡辩者,河西大儒也。前秦建元末,东徙洛阳,随讲受弟子千有馀人,关中後进多赴之。姚兴敕关尉曰:“诸生谘访道义,修己厉身,往来出入,勿拘常限。”於是学者咸劝,儒业盛矣。 《国语》曰:晋文公学读书於臼季。三日,曰:“吾不能行也咫,(咫,咫尺间。)闻则多矣。”对曰:“然而多闻以待能者,不犹愈乎?”(使能者行之,犹愈於不学。) 《尚书大传》曰:古之帝王者,必立大学、小学,使公卿之太子,大夫、元士之子,十有三年,始入小学,见小节焉,践小义焉;年十五入太学,见大节焉,践大义焉。入小学知父子之道,长幼之序;入太学知君臣之义,上下之位。 《墨子》曰:墨子劝弟子学,曰:“汝若学,吾当任汝。”弟子学期年,就墨子求仕。墨子曰:“汝不闻鲁人乎?昆弟五人,父死,长子嗜酒,不肯预葬。其四弟曰:‘尔若送葬,吾当为汝沽酒。’葬讫,就弟求酒,四弟曰:‘子葬子父,岂独吾父乎?吾恐人笑子,故欺子以酒耳。’今子不学,人自笑子,故劝子也。” 《孙卿子》曰:达师之教,使弟子安焉,乐焉,往焉,游焉,肃焉,藏焉。严此六者,得其学,则邪辟之道塞矣。 《扬子》曰:博学者,所以求为君子也。求而不得,鲜矣,未有不求而得之者也。夫观书者,譬犹登东岳而知丘陵之{山畏}垒也,浮沧海而知江河之不广也,见日月而知众星之照微也,仰圣人而知众说之少观也。 《尸子》曰:学不倦,所以治己也;教不厌,所以治人也。夫茧舍而不治,则腐蠹;使工女缲之为美锦,大君朝而服之。身者,茧也,舍而不治,则知行腐蠹;使贤者教之以为世士,则天下诸侯莫敢不敬。 《任子》曰:学所以治已,教所以治人。不勤学则无以为智,不勤教则无以为仁。 《郭林宗别传》曰:泰以有道君子征,同邑宋子俊劝使往。泰遂辞以疾,阖门教授。 《锺会母传》曰:夫人明於教训,会虽童稚,勤见规诲。年四岁,受《孝经》,十五入太学,谓会曰:“学猥则倦,倦则意怠。吾惧汝之怠,故以渐训汝。今可以独学矣。” 王粲《儒吏》谓曰:古者八岁入小学,学六甲五方书计之事;十五入大学,学君臣朝廷王事之纪。然则文法典艺,具存於此矣。 虞溥《厉学》曰:文学诸生,皆冠带之流,年盛志美,如涉学庭讲修典训,此成大业立德之基也。夫圣人之道,淡而寡味,故学者不好也。及至期月,所观弥博,所习弥多,日闻所不闻,日见所不知,然後心开意朗,敬业乐群。忽然不觉大化之陶己,至道之入神也。夫学者,不患才不及,而患志不立也。 卷六百一十四 学部八 幼学 《礼记□学记》曰:幼者听而不问,学不躐等也。 又《曲礼》曰:十年曰幼学。 《论语□为政》曰:子曰:“吾十有五而志於学,三十而立。” 《汉书》曰:东方朔十三学书,三冬,文史足用;十五学击剑;十六学《诗》《书》,诵二十二万言;十九学《孙吴兵法》,钲鼓之教,亦诵二十万言。时莫之比。 司马彪《续汉书》曰:荀悦十二能读《春秋》,贫无书,每至市间阅篇牍,一见多能诵记。 《後汉书》曰:张堪早孤,让先父馀财数百万与兄子。年十六,受业长安,志美行厉,诸儒号曰“圣童”。 《魏志》曰:锺会母性矜严,勤见规诲。四岁授《孝经》,七岁诵《论语》,八岁诵《诗》,十岁诵《尚书》,十一诵《易》,十二诵《春秋左氏》、《国语》,十三诵《周礼》,十四诵成侯《易记》,十五便入太学,问四方奇文异训。谓会曰:“学猥则倦,倦则意怠,故以渐训汝。今可以独学矣。” 西晋赵至字景真。年十四,随人入太学观书。时嵇康於学写石经古文异事讫,去,遂逐车问。康异而语之,为诸生。 《宋书》曰:王俭幼笃学,手不释卷,宾客或相称美。僧虔曰:“我不患此儿无名,正恐名太盛耳!”乃手书崔子玉座右铭以贻之。丹阳尹袁粲闻其名,及见之,曰:“宰相之门,栝柏豫章虽小,已有栋梁气矣。” 《南史》曰:虞荔字山披,会稽馀姚人也。幼聪敏,有志操。年九岁,随从伯阐侯太常陆亻垂,问五经十事,荔对无遗失,亻垂甚异之。太守衡阳王辟为主簿,荔又辞以年小,不就。 《後魏书》曰:祖莹字元珍,范阳人。年八岁能诵《诗》、《书》,十二为中书。博学耽书,以昼继夜。父母恐其成疾,禁之,不能止。常密於灰中藏火,驱逐僮仆,父母寝睡後燃火读书,以衣被蔽窗户,恐漏光明,为人所觉。内外亲属呼为“圣小儿”。 又曰:任城王澄子顺字子和。年九岁,师事乐安陈丰,初书王羲之《小学篇》数千言,昼书夜诵,旬有五日,一皆通利。丰奇之,白澄曰:“丰十五从师,迄於白首,耳目所经,未见此比。江夏黄童,不得无双也。”澄笑曰:“蓝田生玉,何容不尔?”十六通《杜氏春秋》,恒集门生,讨论同异。 《三国典略》曰:齐王字师罗,太安狄那人,北豫州刺史基之子也。年十三,扬州刺史郭元贞抚其背曰:“汝读何书?”对曰:“诵《孝经》。”元贞曰:“《孝经》云何?”曰:“在上不骄,为下不乱。”元贞曰:“吾作刺史,岂其骄乎?”曰:“虽不骄,君子防未萌,亦愿留意。” 《梁书》曰:西阳王大钧性厚重,不妄戏弄。年七岁,武帝问读何书,对曰:“学《诗》。”因令讽诵,即诵《周南》,音韵清雅。帝重之,因赐王羲之书一卷。 《三国典略》曰:梁孝元字世诚。初,年五岁,梁武问曰:“读何书?”对曰:“能读《曲礼》。”梁武曰:“汝试言之。”孝元即诵上篇,左右莫不惊叹。及长,精神爽俊。 殷兴《通语》曰:殷礼字往嗣,幼而乡里异之。七岁就官学书,在师未尝戏弄。讽诵恒不为声,潜识而已。师杀鸡诣礼父颖曰:“贺此子能兴君门。”行在舟车,手不释卷。从曲阿往返,遂不知堤渎广狭,及行旅喧闹,未尝视之。时人语曰“奇才强记”。殷往嗣後与张温使蜀,至荆州虎牙遭水,众人失色,往嗣见之无异。诸葛亮见之,叹曰:“东吴菰芦中乃有此奇伟。” 晚学 《国语》曰:晋文公问元帅於赵衰,(元帅,上卿。)对曰:“郗可。行年五十矣。(,晋大夫。)守学弥。夫先王之法,德义之府也。德义,生民之本也。能笃者,不忘百姓也。请使郗。”公从之。 《说苑》曰:晋平公问师旷曰:“吾年七十,欲学,恐晚,如何?”对曰:“少年学如日出之光,二十而学如日中之光,老学如炳烛之明。孰与夜行乎?”公曰:“善哉!” 《後汉书》曰:献帝诏曰:“孔子叹学之不讲,(讲者,习也。)不讲则所识日忘。今耆儒年逾六十,去离本土,营求粮资,不得专业。结童入学,白首空归,长委农野,永绝荣望,朕甚愍焉。其依科罢者,听为太子舍人。”(刘艾《献帝纪》曰:时长安中谣曰:“头白皓然,食不充粮,裹衣褰裳,当返故乡。圣王悯念,悉用补郎。舍是布衣,被服玄黄。”) 《齐书》曰:张充字延符。少好逸游。父绪尝告归至吴,始入西郭,逢充猎,右臂鹰,左牵狗。遇船至,便放绁脱,拜於水次。父绪曰:“一身两役,无乃劳乎?”充曰:“充闻三十而立,今充二十九矣,请至来年。”绪曰:“过而能改,颜氏子焉。”延明年便改,多所该通。 《唐书姚元崇传》曰:玄宗猎於渭滨,上曰:“卿颇知猎乎?”元崇曰:“臣少居广城大泽,不知书,惟以射猎为事。年四十,方遇张憬藏,谓臣当以文学备位将相,无为自弃。尔来折节读书,今虽官位过忝,至於驰射,老而犹能。”於是乎驱於犬,迟速称旨。上大悦,曰:“久不见卿,思有顾问。卿可於宰相行中。”行常後,上纵辔久顾之,曰:“卿行何後?”公曰:“臣官疏贱,不合参宰相行。”上曰:“可兵部尚书平章事。” 桓子《新论》曰:高君孟颇知律令,常自伏写书。署郎哀其老,欲代之,不肯,云:“我躬自写,乃当十遍读。” 魏应璩《答韩文宪书》曰:昔公孙弘皓首入学,颜涿聚五十始涉师门,“朝闻道,夕殒”,圣人所贵。足下之年,甫在不惑,加以学艺,何晚之有?若能上迨南荣忘食之乐,下踵宁子黑夜之勤,穷文尽义,无微不综,规富贵之荣,取金紫之爵,是夏侯胜拾芥之谓也。 好学 《论语》曰:子曰:“十室之邑,必有忠信如丘者焉,不如丘之好学也已矣。” 又曰:有颜渊者,好学,不迁怒,不贰过,不幸短命死矣。今也则亡,未闻好学者也。 又曰:孔文子何以谓之文也?子曰:“敏而好学,不耻下问,是以谓之文。” 又曰:我非生而知之者,好古,敏以求之也。 又曰:子夏曰:“日知其所亡,月无亡其所能,可谓好学也已。” 《礼记□檀弓上》曰:孔子与门人立,拱而尚右,二三子亦皆尚右。孔子曰:“二三子之嗜学,我则有姊之丧故也。”二三子皆尚左。 《新序》曰:叶公诣梁问乐王鲋曰:“晋大夫赵文子为人若何?”对曰:“好学而受规谏,仁也。江出岷山,其源若瓮口,至楚国,其广十里,无它故,其下流多也。好学受规谏,宜乎立哉。” 《汉书》曰:陈平少时家贫,好读书,治黄帝老子之术,兄伯常耕田纵平游学。 《东观汉记》曰:冯豹字仲文。好儒学,以诗传教授。乡里为之语曰:“道德斌斌冯仲文。” 又曰:和熹邓后七岁读《论语》,志在书传,母常非之,曰:“当习女工,今不是务,宁当学博士耶?”后重违母意,昼则缝纫,夜私买脂烛读经传。宗族外内皆号曰:“诸生”。 范晔《後汉书》曰:荀爽幼好学,太尉杜乔见而称之曰:“可为人师。”爽遂耽思经书,庆吊不行,征命不应。 张《汉记》曰:朱穆字公叔。好学,专精。每一思至,中食失餐,行坠坑坎,亡失冠履。其父常言:“穆大专,几不知马之几足。” 《後汉书》曰:张霸就樊受严氏《公羊春秋》,遂博览五经。诸生孙、刘固等慕之,各市宅其傍以就学耶。 《魏书》曰:吉茂字叔畅。好书,不耻恶衣恶食,而耻一物之不知。建安初,与扶风苏则共入武功南山,精思数岁。 《北齐书》曰:刘逖字子长。少而聪敏,在游宴之中,卷不离手。值有文籍所未见者,则终日讽诵,或通夜不归。其好学如此也。 《文士传》曰:李庸字萧远。笃志好学,善属文,词藻清美,常燃柴草,火以读之。 《南史》曰:梁刘峻字孝标,平原人也。永明中,从桑乾还,自谓所见不博,更求异书。闻有异书,必往祈借。清河崔慰祖谓之“书淫”。 《北史》曰:隋刘臻为仪同。性恍忽,耽经史。经日覃思,至於世事多所遗记。有刘讷者,亦任仪同,俱为太子学士,情好甚密。臻住城南,讷住城东,臻尝欲寻讷,谓从者曰:“汝知刘仪同家乎?”从者不知寻讷,谓还家,因答曰:“知。”於是引之而去。既叩门,臻尚未悟,谓至讷家,乃据鞍大呼曰:“刘仪同可出矣。”其子迎门,臻惊曰:“汝亦来耶?”其子答曰:“是大人家。”於是顾盼久之,乃悟。叱从者曰:“汝大无意,吾欲造刘讷耳。” 杜预《自叙》曰:少而好学,在官则勤於吏治,在家则滋味典籍。 《玄晏春秋》曰:余家素贫窘,昼则务作于劳,夜则甘疲寐。及二时之务,书卷生尘,箧不解缄。惟季冬裁得一旬学,或兼夜寐,或戏独否,或对食忘餐,或不觉日夕,是以游出之事,吉凶略绝。富阳男数以全生之道诲予,方之好色,号予为“书帙”。 废学 《毛诗□缁衣》曰:《子衿》,刺学校废也。世乱则学校不修焉。青青子衿,悠悠我心,纵我不往,子宁不嗣音。 《尚书》曰:不学墙面,莅事惟烦。 《论语》曰:德之不修,学之不讲,是吾忧也。 《左传》曰:学者植也,不学将落也。 《史记》曰:周道既废,焚烧《诗》、《书》,故明堂石室金匮玉板图籍散乱也。 又曰:始皇,诸生到者拜为郎,七百人。密种瓜於骊山。山温成实,令诸生就视说之,人人不同。乃为伏机,方难未定,机发,从上土填之。其坑在咸阳西南三望里,今为闵儒卿也。 又曰:秦始皇令天下有藏《诗》、《书》百家语者,悉诣守尉杂烧之,敢偶语《诗》、《书》者弃市,以古非今者族。 《汉书》曰:夫子没而微言绝,七十子终而大义乖。 《前汉书》曰:绛侯不好文学,每召诸生,东向坐而责之,不以宾主之礼相接。 《东观汉记》曰:班超字仲升。家贫,为官佣写书。辍书叹曰:“丈夫当效傅介子、张骞,立功异域,以取封侯,安能久事笔砚乎?” 《三国典略》曰:齐许无学术,与邢劭、魏收等同列。诸人谈说经史,隐几而睡,深为胜流所轻。 《梁书》曰:柳津字元举。性强直,乏风华。或劝之聚书,津曰:“吾尝令道士上章驱鬼,安用此鬼名耶?” 《隋书》曰:宇文庆沉深有器局,少以聪敏见知。周初,受业东观,颇涉经史。既而谓人曰:“书,足记姓名而已,安能久事笔砚,为腐儒之业?”於时文州民夷相聚为乱,庆应募从征。贼保据岩谷,径路悬绝。庆束马而进,袭破之,以功授都督。 《唐书》曰:马燧少尝与诸兄读书,乃辍卷叹曰:“天下将有事矣,丈夫当立功征伐,以济四海,安能为一儒也?” 《西京杂记》曰:傅介子年十四,好学书,尝弃觚而叹曰:“大丈夫当立功绝域,何能坐为散儒?”卒斩匈奴使者,还拜中郎将。後复斩楼兰王首,封仪阳侯。 《金楼子》曰:曹子文少善射御,力格猛兽,不避险阻。数从征伐,志意慷慨,魏武常抑之,曰:“汝不念读书而好乘马击剑,此一夫之用,何足贵也?” 卷六百一十五 学部九 讲说 《广雅》曰:讲,读也。 《说文》曰:讲,和解也。 《易》曰:丽泽兑,君子以朋友讲习。 《论语》曰:德之不修,学之不讲,闻义不能徙,不善不能改,是吾忧也。 《汉书》曰:夏侯胜每讲,常谓诸生曰:“士病不能明经,经术苟明,其取青紫如俯拾地芥。学经不明,不如归耕。” 又曰:孔光居公辅位,前後十七年,时会门下诸生讲问疑难,举大义。其弟子多成就为博士。 又曰:董仲舒治《春秋》,孝景时为博士。下帷讲诵,弟子以次授业,或莫见其面。 又曰:班伯为中常侍。成帝方向学,郑宽中与张禹朝夕入说《尚书》、《论语》於金华殿中,诏伯授焉。 又曰:元帝时,少府五鹿充宗贵幸,为《梁丘易》。充宗乘贵辩口,诸儒莫能与抗,皆称疾不敢会。有荐朱□者,召入,摄斋升堂,抗首而说,音动左右。既论难,连柱五鹿君。(文颖曰:柱,阁也。)诸儒为之语曰:“五鹿岳岳,朱□折其角。”由是为博士,迁杜陵令。 又《西京杂记》曰:长安有儒生惠庄,闻朱□折五鹿充宗之角,乃叹息曰:“茧栗犊反能尔耶!吾终耻溺死沟中。”遂裹粮从□。□与言,庄不能对。逡巡而去,拊心语人曰:“吾口不能遽谈,此中多有。” 《东观汉记》曰:朱字仲先。初,光武学长安,时过朱,尝留上。须讲竟,乃谈语。及车驾幸家,问:“主人得无去我讲乎?” 又曰:建初四年,诏诸儒会白虎观,讲五经同异。 又曰:桓荣为博士。显宗即位,乘舆幸太常府,令荣坐东面,设几杖,会百官数百人,天子亲自执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