耶稣会文献汇编 - 第 311 页/共 368 页

信孔子入地狱的后果 学问只为取世资 且既信孔子入地狱,则有子若孙者,万万不当令其与孔子作缘,而必教其习四书、五经以取世资。 系籍圣贤而尊夷人 业取世资,偃然华裾鼎食,或系籍圣贤,乃尊秽贱夷人于坛坫之上。 尽弃其学以学夷 甚者簧鼓小才好事之竖儒,大胆舞文之老宿,尽弃其学以学彼。且群父兄、出妻子以北面之,而令吾孔子曾不分半席焉。真如破镜鸟子,成而即食其父矣,岂不痛哉!” 四、辟天教尊儒 或曰:“彼极斥佛,恐未斥儒也。” 贬其人其理即贬儒 余曰:“贬太极、仁义,是贬其理;贬孔子、尧、舜,是贬其人,犹谓其不斥欤?其所以未敢痛斥如佛者,徒以我中国户尊孔子,家慕尧舜,而不得不权傍其篱间耳。若如胡元时,所列十等,以僧居第三,儒与娼丐同居八、九、十者,则彼之斥儒必更甚于佛矣。” 抑孔扬艾即贬儒 今彼徒又言:“孔夫子岂能及我艾先生之万一。”兴言及此,无论智愚,无论穷达,凡存发齿具顶踵者,皆当号泣声振大千,而尚容默默乎? 五、真儒必辟天教 余尝以此质之江澹如丈,旁友笑云:“此亦无害,譬如地藏菩萨,亦常现身地狱中。”澹如怫然曰:“说到此际,岂容滑稽!”使余汗下。故若澹如丈者,此真佛子,亦真孔子弟子也。 五辟反伦 一、辟天教伦理 君臣、父子、夫妇、昆弟、朋友,虽是总属人伦,而主敬、主恩、主别、主序、主信,其间各有取义。非可以夷天等地,推亲作疏,阳反从阴,手顾奉足,背公以植党,去野而于宗也。 二、辟传贤不传子 夷辈乃曰:“彼国之君臣皆以友道处之。”又曰:“彼国至今传贤而不传子。”审从其说,幸则为楚人之并耕,不幸则为子哙、子之之覆辙。忍言乎,不忍言乎? 三、辟同父天主而无孝弟 记曰:“孝弟之德,通于神明。”孟子曰:“尧舜之道,孝弟而已矣。”夷辈乃曰:“父母不必各父母,子孙不必各子孙。且对地之天亦不足父,而同父天主。”其于父子大亲,但目为彼男彼女,生此男、此女而已。夷属毛,乃忍捐本。且于父母之已殁,而生前未闻邪教者,即甚贤哲,必冤以炼清地狱。稍稍常流,即诬入炼罪永苦。其言以为纵有孝子,媚我天主得生天堂。然天怒最吓,万难解免。虽存孝志,无益亲灵云云。嗟乎!舜大孝,禹致孝,假使舜禹陟位,而瞽鲧不得配天,吾知舜禹之必蹙然而不南面矣。 四、辟天教夫妇之道 妇当从夫 《大易》《家人》一卦,极重闲家。《恒》之六五曰:“恒其德贞,妇人吉,夫子凶。”《书》曰:“牝鸡之晨,维家之索。”则妇当从夫,夫决不当从妇,审矣。 男女有别 《礼》曰:“男女不同巾栉,椸枷不通名聘问。”则彼男与此妇不容混杂,又审矣。 天教以不妾为夫妇之道 夷辈乃曰:“夫亦以妇为主,妇死,夫亦为未亡人,虽无子而续娶者,不齿人类。” 甚而曰:“彼所经诸国皆从其教。从教后,则虽帝王之贵,只许一夫一妇。” 不妾之道使圣人入地狱 然则舜、文先为不齿之人即所谓在炼清地狱者,亦不得已而未减之矣。有是理哉? 不妾之道使夫逐妾 余友周国祥,老贫无子,幸买一妾,举一子,才二岁。夷教之曰:“吾国以不妾为贤,不以无后为大。”周听而逐其子之母,今不知此子活否。 天教废男女之别 又其设戒于丈夫子戒淫之外,复立一戒曰“不视他妻”。至若从夷者之妻女,悉令其群居而受夷之密教,为之灌圣水,滴圣油,授圣椟,嚃圣盐,燃圣烛,分圣面,挥圣扇,蔽绛帐,披异服,而昏夜混杂又何欤?《礼》曰:“男女无辨,则乱升。”吾不知其乱于何底也。昔陈轸悦少妇,而娶詈人者,虽策士且修帷簿,今若此为阴阳倒置,忍言乎,不忍言乎? 五、辟天教昆弟、朋友之道 昆弟、朋友固当敦恤 若乃昆弟以天合,朋友以人合,固当敦恤,无取比私。 天教以名利诱人从教 夷辈乃告编氓曰:“汝但从教,即某某大老,某某中贵,亦称曰教兄,礼为上客。虽酷贫者可骤富,功名可掇,患难必援。” 虽其说十九不实,然余亲见某某本业刀笔,今徙业归夷,不数月而屋润,徒之聚食者日益数十人。 天教以物诱人劝人从教 夷又为令曰:“能劝百人从者,赏自鸣钟、自鸣琴各一,金帛称是。若得一青衿,准十人;得一缙绅,准百人。” 天教开信徒三代贯籍 凡从之者,楣有鳖形标记。其徒之晋见者,必开三代贯籍,缴归夷落,与白莲等何异? 天教以金买民 且其以金买民,动辄蛊人曰,彼徒钱粮不可计量,民之走者如骛焉。则较白莲之攫金录用者,其众又易集,而其心又叵测矣。尝思其金从何来,或谓其由于黄白。彼甚讳言,云是彼国急于度人,辇金来助。 以利诱人不若以财助国 嗟嗟!为道从师,尚恐阴为利薮,夫子所以罕言。今为利往,岂有义徒?且诚辇也。彼云若曹之分教中国者,且百余人。一人辇三万余金,则岁得三百万金以外,何不以此实右北平,杀□□□,岂非一段必生天堂之大功劳,而仅为此洴澼纩以殁世也。 天教杀人破诫 然彼于佛教不杀戒下,增一人字。有以知其决不杀人,因有以知其决不杀也。则火器一试,帑命两糜,又不知其于不杀人之戒何如,而于友道又何如也?此可为贾生之痛哭者也。 六辟废祀 一、天教祀先前后不一 天教初入教人不祀先 木本水源,惟夷不念。以故夷之初入,实教人皆不祀先。 后使父祖与天主并庙 厥后被劾,又变其说。而今民间父祖,得与天主并庙。 二、天教本不祀先 彼若讳言前非,而云宜祀先者,何称彼之亲死,皆不卜宅兆?见形家言,则非笑之,举而委之荒丘乎?又何为彼在我中国多年,曾不携其先夷之一主乎? 三、与天主并庙不合礼 彼若言,宜与天主并庙者,则不王不禘。从古有一定之大分,况彼所称之天主,又在圆丘方泽以上。从来主神器者所未曾埒,而辄敢以庶人跻祀,奚取于三家之堂? 四、天教谄天主而废祀典 至若经传所定五祀、方社、田祖等位,祀典所载,捍大灾、恤大患、死勤事、劳奉国,等诸灵爽以上,及吾夫子之圣神。凡从夷者,概指为魔鬼,唾而不顾,以为谄天主之妙诀,必督令弃之厕中。其有龛室者,令舁至本邑戎首之家所私设天主堂内,杂烧之。嗟嗟!以大圣、大贤、精忠、仗义之神明,或受人彘之刑,或遭秦火之烈,何惨也? 举历代我朝所褒崇之圣哲,即关公为神皇,近年所新加帝号之英灵,而恣意私戕,又何逆也! 五、辟天教淫祀 私创庵院 且私创庵院,律有明禁。不知彼所令民间人设一天主堂,户供一十字枷,奉何敕旨?因耶,创耶?私耶,公耶? 混诸妇女 且旦则聚其徒于斯,讲肤浅之笑柄,夜则挟其尤,混诸妇女, 披发而祭 披发搥胸于斯,授秘密之真诠。《传》记:“披发而祭于野者,以为不祥。”今无故而人人、户户若此,祥耶,否耶? 矫举淫祀 夫小民之愚,有何底止?倘有人言,媚百神,可获百福,则淫祀立兴。今彼言毁百神以媚天主,可获一莫大之福,则百神又立废。其于举废,又何当焉?若忠臣、志士福国佑民,而诋同淫祀;彼天主者,古未闻、今未见,上不命,而矫举以祭,非淫祀而何? 七辟窃佛诃佛种种罪过 一、以平等辟天主独尊 天教以天主独尊 夷窃佛典世尊之称,而不得其义,辄告人曰:“一切帝王、一切贤圣,不如天主之独尊。”又曰:“譬如天下统于帝,子统于亲,臧获统于家督,方是正理。若儒言羲、农至孔子,并是大圣。”释言:“十方三世佛,悉皆平等,不无统乎。”又言:“一切有佛性”如此现成不令人放恣乎? 释唯我独尊与平等 人伦不可强平 余曰:“此正夷说不通之病根,而不容以不辨者也。夫有形之类必有欲,有欲而相聚必争,故有帝王以主天下,有亲以主家,有家督以主臧获。今夷不识此义,而反欲以‘友’之一字强平之。 无形不可有主 若夫超形而入气,超气而入神,又超情识魂神而反诸未生以前之真性,则原非声臭,何从主宰?夷又不识此义,而反欲立天主一说以强制之。曾不知有形而无主则乱,此主之决不可无者。无形而有主反粗,此主之决不能有者。何也?帝王但论膺图,父母均为离里,掺家者之是非,但辨奴郎,不衡老少也。 法身至尊无对 故佛有法身以上之事。如吾儒所谓‘统体一太极’,至尊无对者也。然本觌体全真,平等如如,而非亢之以成尊。 报化身各各皆尊 亦有报化应机之身,如吾儒所谓物物一太极,各各皆尊者也。 独尊即平等 然如来说:‘有我者即非有我’,而未尝判谁独卑。学道之人若果尽理,谓之独尊可也,谓之平等亦可也。稍有不尽,则其所挟以自雄,正如绿林黄屋,号弥尊,逆弥大耳。 天主为肆恣戎首 今按彼天主之分能分所,宛是外道;恣喜恣怒,宛是邪魔。又且赞杀诬天、侪君偶父、尚赂诲淫、谤经毁圣,又宛是凡夫之有重过者,奚其尊?如彼《天主经》所载,在天我等父云云,今日也求天主赐粮,明日也求天主免债,昏夜祝颂,捏怪疲神,则无论我之魂神日放于索粮、免厄之间,而不能收拾,恐天主为肆恣之戎首,而卑卑不足道矣。故按佛有吾独尊之唱,此善表性体者也;云门有一棒打杀之机,此又真报佛恩者也,岂邪流所可窃乎?” 二、辟天主独久 彼又云“天主之来独久”,此即“长于上古而不为老”之残颊也。余尝问:“天主何人生?”彼曰:“其母。”余曰:“有母则又有久焉者矣。”彼曰:“此降生之天主耳,又所自生者实最久。”又进而问其是理、是人?不答。又问天主于世界未生时,为无为有?又不答。则何据而言“独久”耶? 三、辟天主不可思议 但曰天主不可思议,若思议之,即获大罚。 不可思议有二种义 曾不知释典所称,不可思议有二种义:一谓众生界本不思议;二谓若人造到佛之境界,始称妙不思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