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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祭岳镇海渎:东望:迎神,《凝安》;升降,《同安》;奠玉币,《明安》;酌献,《成安》; 送神,《凝安》(并一章八句);南望:迎神,酌献,送神;中望:迎神,酌献,送神;西望:迎神,酌献,送神;北望:迎神,酌献,送神(乐章章句并同东望,各有辞)。 司中司命:迎神。《欣安》:升降,《钦安》;奠币,《容安》;酌献,《雍安》;送神,《欣安》(并一章八句)。 风师:迎神,《欣安》;升降,《钦安》;酌献,亚献,《雍安》;奠币,《容安》;送神,《欣安》(并一章八句)。 雨师:迎神、升降、酌献、亚献、奠币,送神(乐章章句并同风师,各有辞)。 先蚕:迎神,《明安》;升降,《翊安》;奠币,《娱安》;酌献,《美安》,亚、终献,《惠安》;送神,《禅安》(并一章八句)。 五龙:迎神,《禧安》;升降,《雅安》;奠币,《文安》;酌献,《恺安》;亚、终献,《嘉安》;送神,《登安》(并一章八句)。 武成王庙:初献升降,《同安》(一章八句)。 蜡祭:东西郊降神,《熙安》;升降,《肃安》;奠币,《钦安》;奉俎,《承安》;酌献,《怿安》; 亚、终献,《庆安》;送神,《宣安》(并一章八句)。南、北方迎神,《简安》;升降,《穆安》;奠币,《吉安》;酌献,《衤是安》;亚、终献,《曼安》;送神,《成安》(并一章八句)。 皇帝上尊号:册宝,入门,《正安》(一章八句)。皇后册宝:出入,《正安》;升座,《乾安》;降座,《乾安》(并一章八句)。 正冬朝会:皇帝初举酒,《庆》;再举酒,《嘉禾》;三举酒,《灵芝》(并一章八句)。 元符二年亲祀南郊:六变,夹锺宫三奏,黄锺角一奏,太蔟徵一奏,姑洗羽一奏。常祀皇地:八变,林锺宫二奏,太蔟角二奏,姑洗徵二奏,南吕羽二奏。感生帝:降神,六变,夹锺宫三奏,《大安》。五方帝:青帝,降神,六变,夹锺宫三奏,黄锺角一奏,太蔟徵一奏,姑洗羽一奏,《高安》。赤帝,降神,六变,夹锺宫三奏,《高安》。黄帝,降神,六变,夹锺宫三奏,《高安》。白帝,降神,六变,夹锺宫三奏,高安。黑帝,降神,六变,夹锺宫三奏,《高安》。太庙朝飨:迎神,九变,黄锺宫三奏,大吕角二奏,太蔟徵二奏,应锺羽二奏,《兴安》。太庙常飨:迎神,九变,黄锺宫三奏,大吕角二奏,太蔟徵二奏,应锺羽二奏,《兴安》。亲祀明堂:降神,六变,夹锺宫三奏,黄锺角一奏,太蔟徵一奏,姑洗羽一奏,《诚安》。景灵宫荐飨:降圣,六变,夹锺宫三奏,黄锺角一奏,太蔟徵一奏,姑洗羽一奏,《太安》。神州地:迎神,八变,林锺宫二奏,《宁安》。太社太稷:迎神,八变,林锺宫二奏,《灵安》。朝日:降神,六变,夹锺宫三奏,《高安》。夕月:降神,六变,夹锺宫二奏,《高安》(已上乐章,并不详具)。 先农:迎神,《凝安》;升降,《同安》;奠币,《明安》;酌献,《成安》;送神,《凝安》(并一章八句)。 文宣王庙:迎神,《凝安》;初献升降,《同安》;奠币,《明安》;酌献,《成安》(并一章八句)。兖国公位:酌献,《成安》;送神《凝安》;舒王位:酌献,《成安》(并一章八句)。 武成王庙:迎神,《凝安》;奠币,《明安》;酌献,《成安》(并一章八句)。留侯位:酌献、送神,《凝安》(一章八句)。 高:降神,六变,夹锺宫三奏,《高安》。 增上神宗徽号,宝册升殿,《显安》(一章八句)。 大朝会:皇帝初举酒,《灵芝》;再举,《寿星》;三举,《甘露》(各一章八句)。 哲宗受传国宝,命官改制乐章凡三章,大朝会上寿用之。其一,《永昌》;其二,《神光》;其三,《翔鹤》(各一章八句)。 上太皇太后、皇太后、皇太妃册宝:皇帝升座,《乾安》;皇帝降座,《乾安》。太皇太后升座,《坤安》;降座,《坤安》。太尉等奉册宝出入门,《正安》(各一章八句)。 南郊礼成,回仗御楼:《采茨》(一章八句)《乾安》(二章章八句) 大观三年制闻喜燕:状元以下,入门,《正安》。 第一盏,《宾兴贤能》;第二盏,《於乐辟雍》;第三盏,《乐育英材》;第四盏,《乐且有仪》;第五盏,《正安》之曲(各一章八句)。 政和二年鹿鸣燕:第一,《正安》;第二,《乐育贤材》;第三,《贤贤好德》;第四,《我髦士》;第五《利用宾王》(各一章八句)。 祭九鼎:帝鼐降神,《景安》;奉馔,《丰安》;亚、终献,《文安》。春分,苍鼎亚、终献,《成安》;立夏,罡鼎迎神,《凝安》,亚、终献,《成安》;夏至,彤鼎酌献,《成安》;立秋,阜鼎酌献,《成安》;秋分,鼎亚、终献,《成安》;立冬,魁鼎迎神,《凝安》,酌献,《成安》;冬至,宝鼎奠币,《明安》(并一章八句)。 △鼓吹曲 英宗庙《导引》一章,熙宁二年,仁宗、英宗御容赴西京会圣宫、应天禅院奉安《导引》一章,章惠皇太后神主赴西京《导引》一章,中太一宫奉安神像《导引》一章,英宗御容赴景灵宫奉安《导引》一章。 十年南郊,皇帝归青城,用《降仙台》一曲。 元丰二年,慈圣光献皇后发引长行四曲:仪仗内《导引》一曲;警场内三曲:《六州》,《十二时》,《陵歌》(各一首)。 三年,虞主回京四首:仪仗内《导引》一曲,警场内三曲;《六州》,《十二时》,《虞主》歌(各一首)。 虞主庙仪仗内《导引》一首。 景灵宫诸庙神御《导引》一首。 慈孝寺彰德殿迁章献明肃皇后御容赴景灵宫衍庆殿奉安《导引》一首。 神宗皇帝灵驾发引自京至陵所乐曲:《导引》,《六州》,《十二时》,《永陵歌》(各一首)。 虞主回京畿乐曲:《导引》,《六州》,《十二时》,《虞神》(各一首)。 神主庙《导引》一首。 高宗朝郊祀乐章:绍兴十三年郊祀,始命学士院制宫庙献飨及圜坛行礼、登门肆赦乐章,凡五十有八。至二十八年,以臣僚有请改定,於是御制乐章十有三及徽宗元御制仁宗庙乐一,共十有四篇。馀则分命大臣与两制儒馆之士,一新撰述,并懿节别庙乐曲,凡七十有四。明堂亲飨、时飨、飨乐章:绍兴元年太常言,明堂大礼,当用乐章,已循次用歌管按谱声律协,请下学士院制撰,於是翰林学士汪藻以所撰乐章奏御,付於太常。至七年宫庙献飨,始用登歌,大乐乃命随乐增制。绍兴末升侑徽宗,以成严父之礼。太常复请重加删润,务令词意相叶,内出奠币、酌献等篇。 绍兴十五年,正旦朝会,以群臣固请归尊慈极,始用乐,乐章十。 绍兴十一年皇帝发皇太后册宝。 十三年皇帝发皇后册宝(乐章并如中兴前)。 冬至圜丘,祀昊天上帝(绍兴中,分馆职撰一十七曲)。孟春祈(绍兴中,分馆职撰三曲);孟夏雩祀(绍兴中,分馆职撰一曲);季秋大飨明堂(绍兴中,分馆职撰一十五曲)。 祀神州地(绍兴中,分馆职撰一十六曲),朝日,夕月(绍兴中,分馆职撰各十曲), 风师(绍兴中,馆职撰六曲),雨师雷师(绍兴中,分馆职撰七曲),太社太稷(绍兴中,分馆职撰一十七曲),亲飨先农(绍兴中,学士院撰一十一曲)。亲耕藉田(绍兴十六年,学士院撰七曲),先蚕(绍兴中,分馆职撰六曲)。 蜡祭东方百神(绍兴中,分馆职撰一十四曲),西方百神(绍兴中,分馆职撰一十四曲), 南方百神(乾道中,分馆职撰七曲),北方百神(乾道中,分馆职撰七曲)。 释奠至圣文宣王:迎神用《凝安》:黄锺为宫,大吕为角,太蔟为徵,应锺为羽。初献盥洗用《同安》。升殿奠币用《明安》。奉俎用《丰安》。文宣王位 酌献用《成安》。兖国公酌献(曲名同文宣王),邹国公酌献(曲名同文宣王),亚、终献用《文安》(三位并用此章)。彻俎用《娱安》。送神(曲名同迎神)。 昭烈武成王(绍兴初,分馆职撰七曲),感生帝(绍兴中,分命馆职撰一十六曲),高(绍兴十七年,学士院撰一十曲),九宫贵神(绍兴中,分馆职撰十一曲),火祀荧惑(绍兴中,分馆职撰一十二曲),出火大辰(绍兴中,分馆职撰一十二曲),纳火大辰(绍兴中,分馆职撰一十二曲),祚德庙(绍兴中,分馆职撰八曲)。 祀五帝:青帝,赤帝,黄帝,白帝,黑帝(绍兴中,分馆职撰一十二曲)。 祀五方岳镇海渎:东方,南方,中央,西方,北方(绍兴中,分馆职撰各九曲)。 孝宗朝郊庙乐章,并遵用高宗朝所制,其重加删润者凡七章。是时翼祖庙系祧,酌献,乐不复用。钦宗升及制庙乐,虽在绍兴末年,至是始奏於庙云。 孝宗时,郊祀前二日,朝献景灵宫,乐曲并同郊祀。除升殿、还大次二章再加删润外,有制撰不同者,凡八章。明堂亲飨乐曲并同高宗朝,其上帝奠币、地奠币、上帝酌献、太祖酌献、皇帝入小次、亚献、送神、还大次,各有删润。 乾道七年,皇帝恭上太上皇帝、太上皇后尊号册宝乐章三十三首。 乾道七年,册命皇太子乐章四首。 光宗朝乐章,并遵孝宗朝所用,其别庙乐改撰二篇,明堂未尝亲飨。宁宗朝郊庙乐章除遵用高宗御制十三章外,多更撰新篇,其景灵宫降圣、太庙迎神、圜坛降圣,四声迭奏,旧皆四声同一歌辞,今始随所奏声各撰一曲。其三朝朝献乐章;诣饮福位,旧与升殿同;终献,旧与亚献同;朝飨乐章诣室,旧与升殿同;还位,旧与入门同;亚、终献亦同。今并各制一篇。僖、宣二祖既祧,不复用庙乐。孝宗、光宗皆用庙後撰乐章。袷祭乐章,僖祖东向,昭穆以次设十二幄。庆元始祧僖、宣,别为庙而就飨奏乐云。 宁宗时,姜夔进太乐议,其议登歌当与奏乐相合,《周官》歌奏,取阴阳相合之义。歌者,登歌、彻歌是也;奏者,金奏、下管是也。奏六律主乎阴,声不同而德相合也。自唐以来始失之。故赵谨言云:“祭祀有下奏太蔟,上歌黄锺,俱是阳律。既违礼经,抑乖会合。”今太常乐曲,奏夹锺者奏阴歌阳,其合宜歌无射,乃或歌大吕;奏函锺者奏阴歌阳,其合宜歌蕤宾,乃或歌应锺;奏黄锺者奏阳歌阴,其合宜歌大吕;乃杂歌夷则、夹锺、仲吕、无射矣。苟欲合天人之和,此所当改。其议祀享,惟登歌彻豆当歌诗:古之乐,或奏以金,或吹以管,或吹以笙,不必皆歌诗。周有《九夏》、钟师以钟鼓奏之,此所谓奏以金也。大祭祀登歌既毕,下管《象》、《武》。管者,箫、篪、笛之属。《象》、《武》皆诗而吹其声,此所谓吹以管者也。周六笙歌,自《南陔》皆有声而无其诗。笙师掌之,以供祭飨,此所谓吹以笙者也。周升歌《清庙》,彻而歌《雍》诗,一大祀惟两歌诗。汉初,此制未改,迎神曰《嘉至》,皇帝入曰《永至》,皆有声无诗。至晋始失古制,既登歌有诗,夕牲有诗,飨神有诗,迎神、送神又有诗。隋唐至今,诗歌愈富,乐无虚作。谓宜仿周制,除登歌、彻歌外,繁文当删,以合乎古。其议作鼓吹曲以歌祖宗功德:古者,祖宗有功德,必有诗歌,《七月》之陈王业是也。歌於军中,周之凯乐、凯歌是也。汉有短箫铙歌之曲,凡二十二篇,军中谓之骑吹。其曲曰《战城南》、《圣人出》之类是也。魏因其声,制为《克官渡》等曲十有二篇;晋亦制为《征辽东》等曲二十篇;唐柳宗元亦尝作为铙歌十有二篇,述高祖、太宗功烈。我朝太祖、太宗平僭伪,一区宇;真宗一戎衣而鬼虏;仁宗海涵春育,德如尧、舜;高宗再造大功,上俪祖宗。愿诏文学之臣,追述功业之盛,作为歌诗,使知乐者协以音律,领之太常,以播於天下。夔乃自作《圣宋铙歌曲》:宋受命曰《上帝命》,平上党曰《河之表》,定维扬曰《淮海浊》取湖南曰《沅之上》,得荆州曰《皇威畅》,取蜀曰《蜀土邃》,取广南曰《时雨霈》,下江南曰《望锺山》,吴越献国曰《大哉仁》,漳泉献土曰《讴歌归》,克河东曰《伐功继》,征澶渊曰《帝临墉》,美仁治曰《维四叶》,歌中兴曰《炎精复》:凡十有四篇,上於尚书省。书奏,诏付太常。 ●卷一百四十四 乐考十七 ○乐舞 门 大卷 大司乐以乐舞教国子,舞《门》、《大卷》。郑注:“黄帝乐曰《门》、《大卷》。黄帝能成名万物,以明民共财。言其德如之所出,民得以有族类也。” 陈氏《乐书》曰:“‘《周官 大司乐》:舞《门》以祀天神。’传曰:‘出天气,雨出地气。’则尧之乐,以《门》名之,以天气所由出入故也。世之论者,以黄帝之乐为《咸池》亦曰《门》、《大卷》。然《门》、《大卷》取诸天,《咸池》取诸地,其可合而一之乎?《周官》以《门》为六变之乐,郭友直以十二成直言之,不知奚据而云?魏王朗谓自《门》至《大武》,皆太庙舞乐名。然则六乐之用众矣,岂特为太庙设哉?” 大咸 《大司乐》郑注:“《大咸》、《咸池》,尧乐也。尧能殚均刑法以仪民,言其德无所不施。” 陈氏《乐书》曰:“庄周尝谓黄帝之《咸池》,又谓黄帝张《咸池》之乐於洞庭之野;《乐纬》、《吕氏春秋》、《前汉志》、《曰虎通》、李善亦谓黄帝作《咸池》。则《咸池》为黄帝之乐,信矣。郑康成、贾公彦释《周礼》,遽以《门》、《大卷》为黄帝乐,《大咸》为尧乐,是溺於世次先後之说,而不知考正名实之过。《咸池》虽黄帝所作,而尧亦修而用之,故其作《大章》之乐,未足以为备,至修用黄帝之乐,然後备乐矣。故曰,《大章》,章之也;《咸池》,备矣。《门》、《大卷》、《大章》所以表尧之体天道也,《咸池》所以表尧之体地道也,不然,其能光被四表,格於上下者哉?昔武仲尝谓《咸池》、《六英》,所以陈清庙协人神也。然《清庙》,周人祀文王之诗也,而以《咸池》之乐陈之,岂周人兼而用之乎?考之《周官》,舞《咸池》以出地示。传曰:‘洗光《咸池》。’则《咸池》日所出之地,八变之乐也。古者一变为一成,则八变其八成欤!郭友直以十成言之,非也。” 大{召} 《大司乐》郑注:“《大{召}》,舜乐也,言其能绍尧之道也({召},上昭反)。” 吴季札见舞《韶Ω》者(Ω音箫),曰:“德至矣哉!大矣!如天之无不帱也,如地之无不载也。虽甚盛德,其篾以加矣!” 陈氏《乐书》曰:“《周官》舞《大{召}》以祀四望,又以之礼人鬼,则{召}之为乐,无所不通。奏之天地之,则四望之神可格也。奏之宗庙之中,则人鬼之灵可礼也。《书》曰:‘《箫韶》九成。’盖帝王功成作乐,所以象成者也。遭秦煨烬之馀,六乐残缺,惟馀《韶》、《武》而已。汉室龙兴,更为《文治》、《五行》之舞,其名虽存,而实已亡矣。” 舜帝乃诞敷文德,舞干、羽于两阶(干,;羽,翳也。皆舞者所执。修阐文教,舞文舞於宾主阶抑武事),七旬,有苗格(讨之不服,不讨自来,明御之者必有其道)。 大夏 《大司乐》郑注:“《大夏》,禹乐也。禹治水平土,言其德能大中国也。” 吴季札见舞《大夏》者,曰:“美哉!勤而不德,非禹其谁能修之!” 陈氏《乐书》曰:“《周官 大司乐》言‘奏九德之歌,九{召}之舞’;瞽蒙‘掌九德六诗之歌,以役大师。’《春秋传》曰:‘水、火、金、木、土、,谓之六府。正德、利用、厚生,谓之三事。六府三事,谓之九功。九功之德,皆可歌也,谓之九歌。’{召}舜乐也,谓之九{召}之舞;则《大夏》,禹乐也,谓之九德之歌,得非《九夏》之乐乎?《钟师》:‘凡乐事以钟鼓奏《九夏》:《王夏》、《肆夏》、《昭夏》、《纳夏》、《章夏》、《齐夏》、《族夏》、《礻戒夏》、《骜夏》。’杜子春曰:‘王出入奏《王夏》,尸出入奏《肆夏》,牲出入奏《昭夏》,四方来宾奏《纳夏》,臣有功奏《章夏》,夫人祭奏《齐夏》,族人侍奏《族夏》,客醉而出奏《礻戒夏》公出入奏《骜夏》。’盖王者之於天下,出而与物相见,则粲然有文明之华、功业之大,然多故生於丰大之时,而无故见於随时之义,则其出而与民同患,又不可不思患而预戒之也。禹作《九夏》之乐,本九功之德以为歌,而《夏书》曰‘劝之以九歌,俾勿坏’,曷尝不先患虑之而戒之哉?且天下之民,以王为之君,《九夏》之乐,以《王夏》为之君,故王出入奏《王夏》。尸非神也,象神而已,然尸之於神,在庙则均全於君,是与之相敌而无不及矣,故尸出入奏《肆夏》。牲所以食神,实以召之也,神藏於幽微,而有以召之,则洋洋乎如在其上,如在其左右,不亦昭乎?故牲出入奏《昭夏》。外之为出,内之为纳,四方之宾,或以朝而来王,或以祭而来享,非可而外之也。容而纳之,系属之宾客悦远人之道也,故四方宾来奏《纳夏》。东南为文,西南为章,则章者文之成、明之著者也。人臣有功不锡乐以章之,则其卒至於ホウ不明,非崇德报功之道也,故臣有功奏《章夏》。古者将祭,君致齐於外,夫人致齐於内,心不苟虑,必依於道,手足不苟动,必依於礼,夫然致精明之德,可以交神明矣,故夫人祭奏《齐夏》。族人侍王,内朝以齿,明父子也;外朝以官,体异姓也。合之以道,不过是矣,故族人侍奏《族夏》。既醉而出,并受其福;醉而不出,是谓伐德。非特於礼为然,乐亦如之。是以先王之於乐,未尝不以礻戒示戒焉,故客醉而出奏《礻戒夏》。大射,公入,骜则公与王同德,爵位莫重焉。然位不期骄而骄至,禄不期侈而侈生,则自放骄之患,难乎免於身矣。是以先王之於乐,未尝不以骜示戒焉,故公出入奏《骜夏》。盖礼胜易离,乐胜易流,《九夏》之乐,必终於礻戒骜者以反为文故也。若然,尚何坏之有乎?《诗》言钟鼓既戒,与此同意。《九夏》之乐,有其名而亡其辞,盖若《豳雅》、《豳颂》矣。虞、夏之世,非特有文舞,亦有武舞矣,舞干羽于两阶是也。後周朝会之礼,帝出入奏《王夏》,太子出入奏《肆夏》,王公出奏《骜夏》,诸侯献玉帛奏《纳夏》,宗室会聚奏《族夏》,食举奏《深夏》。北齐文宣之世,宗庙群臣出入奏《肆夏》,牲出入、荐毛血奏《昭夏》,入门、升坛、饮福、就燎奏《王夏》。梁武之时,凡客出入及帝出ト、入宁、升堂并奏《肆夏》。然则禹奏《九夏》。而王道成,齐、梁、後周亦奏之而王道衰者,非《九夏》之乐不善也,为其徒有禹乐之名,而无禹乐之实故也。禹乐谓之《大夏》,而季札曰‘美哉,勤而不德’者,以其不自满,假有大而能谦必豫故也。公羊子家驹曰:‘朱干玉戚以舞《大夏》,八佾以舞《大武》。’《大夏》,文乐也,以八佾舞之则可,以朱干、玉戚舞之,岂所宜哉?《礼记 明堂》位言:‘朱干玉戚、冕而舞《大武》,皮弁素积,裼而舞《大夏》。’《祭统》言:‘朱干玉戚以舞《大武》,八佾以舞《大夏》。’其言非不当也,然不专施於周公之庙,而或用於群公之庙,非成王崇德报功之意也。虽然备《九夏》之乐,惟天子为然,元侯不与焉;享元侯则《肆》、《昭》、《纳》三《夏》而已,大夫不与焉。故大夫而奏《肆夏》,自赵文子始也。《周礼》谓之《肆》、《昭》、《纳》,《鲁语》谓之《繁》、《遏》、《渠》,故杜子春以为每《夏》而有二名也。吕叔玉谓《肆夏》,《时迈》也;《繁》、《遏》,《执竞》也;《渠》,《思文》也,岂非不知三《夏》禹乐非周乐然邪?” 大 《大司乐》郑注:“《大》,汤乐也。汤以宽治民而除其邪,言其德能使天下得所也。” 吴季札见舞《韶》者,曰:“圣人之弘也,而犹有惭德,圣人之难也。” 陈氏《乐书》曰:“《吕氏春秋》曰:‘汤命伊尹作为《大》,歌《晨露》,周人舞之以享先妣。’荀卿曰:‘步中《武》、《象》,趋中《韶》、《》,所以养耳也。’春秋之时,宋人作《桑林》之舞以享晋侯,则《大》、《桑林》之舞,商人之後作之,非始汤也。荀卿言周之《勺》、《武》起,而《韶》、《》废,是不知周兼用六乐之意也。” 大武 《大司乐》郑氏注:“《大武》,武王乐也。武王伐纣,以除其害,言其德能成武功。” 吴季札见舞《象Ω》、《南》者(《象Ω》,舞所执,《南》,以舞也。皆文王之乐),曰:“美哉!犹有憾(美哉,美其容也。文王恨不及己致太平也)。”见舞《大武》者(武王乐),曰:“美哉!周之盛也,其若此乎!” 《乐记》:“夫《武》始而北出,再成而灭商,三成而南,四成而南国是疆,五成而分,周公左,召公右,六成复缀以崇,天子夹振之而四伐,盛威於中国也。分夹而进,事蚤济也;久立於缀,以待诸侯之至也(注并见《乐》历代沿革)。” 陈氏《乐书》曰:“《春秋传》曰:‘於文止戈为武,戈则器也,所以示事;止则象也,所以示志。’《诗序》曰:‘桓讲武,类礻马也。’桓,武志也。言武志,则讲武其事也。《大武》之义,不过如此。盖乐之一变为一成,文乐九成,九变故也,武乐六成,六变故也。周人始作备乐而合乎祖,不过《大武》而已,其成於变可知也。《记》曰,《武》始而北出,再成而灭商,三成而南,四成而南国是疆,五成而分周公左、召公右,六成复缀,以崇天子。则二王之後戾止而观厥成者,得非所以崇天子之意欤!《周官》、《大司乐》:‘奏无射,歌夹锺,舞《大武》,以享先祖。’然则武奏《大武》,歌是诗而舞之可知矣。《记》有言:八佾以舞《大武》,语其数也。朱干玉戚以舞《大武》,语其器也。冕而舞《大武》,语其服也。《周官》、《乐记》皆先《大夏》,後《大武》,以世次先後言之。《祭义》、《明堂位》皆先《大武》後《大夏》者,尊时王之制故也。” 象 《内则》:“成童舞《象》。”注:“先学《勺》,後学《象》,文武之次也。成童,十五以上。” 陈氏《乐书》曰:“吉事有祥,象事知器。维周之祯则福之,先见事之有祥者也。《象》舞则王事兆见事之器者也。吉事之祥,寓之於象事之器,则文王舞《象》成者,孰非形容文王所以有天下之象邪?《乐记》曰:‘乐者非谓弦歌干扬,乐之末节也,童子舞之。’《内则》曰:‘成童舞《象》。’盖文王之时,虽王事兆见,而大统犹未既集也。以未既集之统,舞之以未成人之童,此所以谓之《象舞》欤!《文王世子》、《明堂位》、《祭统》、《仲尼燕居》皆言‘下而管《象》’,《春秋传》亦曰‘《象Ω》、《南》’。文王之乐,歌《维清》於堂上,奏钟鼓於堂下,舞《象》於庭,其所形容者,熙邦国之典而已,未及於法则也;肇上帝之而已,未及於群祀也。熙邦国之典,则人受之矣;肇上帝之,则天受之矣。然则维周之祯,岂过是哉?先儒以《象》为武王乐,而以三象之说,误矣。” 勺 《内则》:“十有三年,学乐、诵诗、舞《勺》。” 陈氏《乐书》曰:“勺水为氵勺勺,酒为酌是酌,者有挹而损之之道也。《大武》之乐,武王作之於前,成王酌先祖之道,以成之於後。其事则武,其道则养天下。然武所以毒天下而反有以养之者,以武有七德,而安民、和众、阜财固在其中矣。其作乐告成而形容之,不亦可乎?《燕礼》言‘若舞则《勺》’,《记》言‘十有三年舞勺成童舞《象》’,皆小舞也。朱干、玉戚、冕而舞《大武》,则大舞也。《周官》大舞以大司乐掌之,小舞以乐师掌之。然则周之舞,岂不重於武宿夜乎?此《勺》、《象》所以不言大异乎《大武》配六乐而谓之大也,岂非以大统大勋,至是然後集邪?《传》曰:‘舜乐莫盛於《韶》,周乐莫盛於《勺》。’以《韶》为盛,则是以《勺》为盛,不知莫重於《武》之说也。《白虎通》谓周公之乐曰《勺》,其为智亦疏矣。” 夹氵祭郑氏曰:“古有六舞,後世所用者《韶》、《武》二舞而已。後世之舞,亦随代皆有制作,每室各有形容,然究其所常用及其制作之宜,不离是文武二舞也。臣疑三代之前,虽有六舞之名,往往其所用者亦无非文武二舞,故孔子谓《韶》尽美又尽善,《武》尽美矣未尽善,不及其他,诚以舞者声音之形容也,形容之所感发,惟二端而已。自古制治不同,而治具亦不离文武之事也,然《门》、《大咸》、《大韶》、《大夏》、《大》、《大武》凡六舞之名,《南陔》、《白华》、《华黍》、《崇邱》、《由庚》、《由仪》凡六笙之名,当时皆无辞,故简籍不传,惟师工以谱奏相授耳。古之乐惟歌诗则有辞,笙舞皆无辞,故《大武》之舞,秦始皇改曰《五行之舞》,《大韶之舞》汉高帝改曰《文始之舞》,魏文帝复《文始》曰《大韶舞》,《五行舞》曰《大武舞》,并有谱无辞,虽东平王苍有《武德舞》之歌,未必用之。大抵汉魏之世,舞诗无闻。至晋武帝泰始九年,荀勖曾典乐,更文舞曰《正德》,武舞曰《大豫》,使郭夏、宋识为其舞节,而张华为之乐章。自此以来,舞始有辞,而有辞失古道矣。” 舞 《乐师》:“掌教国子小舞,有舞。”《鼓人》:“凡祭祀,百物之神,鼓舞者。”《舞师》:“掌教舞,帅而舞社稷之祭祀。”女巫:“掌岁时祓除旱,则舞雩。”盖之为言,祓也。社稷及百物之神,皆为民祓除,故以舞舞之。然则教国子以是责之,保社稷故也。郑司农曰:“舞者,全羽;羽舞者,析羽。”郑康成曰:“,析五采缯为之”,今灵星舞子持之是也。其亦互备之欤! 羽舞 《乐师》:“凡国有羽舞。”《舞师》:“掌教羽舞,帅而舞四方之祭祀。”《师》:“掌教国子舞羽龠。祭祀,则鼓羽之舞,宾客飨食亦如之。”《诗》曰:“右手秉翟。”所谓羽舞者,翟羽可用为仪,执之以舞,所以为蔽翼者也。春秋之时,隐公问羽数於众仲,众仲曰:“天子用八,诸侯用六,大夫四,士二。”羽舞之制,自天子达於士,名位不同,舞亦异数,不过降杀以两而已。诸侯用六羽,则是考仲子之宫而用之,非僭而何?圣人言初献,所以贬之也。 皇舞 《舞师》:“掌教皇舞,帅而舞旱之事。”《乐师》:“掌教国子小舞,有皇舞。”盖皇,阴类也,而能为其类之长,阴中之阳也。旱则欲达阴中之阳,故以皇舞舞之,与巫师、女巫之舞同意。皇舞者,以羽冒覆头,上衣饰翡翠之羽。又曰:皇,杂五采羽如凤凰色。 旄舞 《传》曰:“葛天氏之乐,三人操牛尾而歌八阕。”欲旄者,其牛之尾欤!古之人非特操之以歌,亦操之以舞。旄牛之尾,舞者所持,以指麾犹旌旗。注:“牛之尾,乡士所设以标识者也。”《周官》:“旄人掌教舞散乐,舞夷乐。”然则旄舞,岂亦旄人所教邪! 干舞 《司干》:“掌舞器。祭祀,舞者既陈,则授舞器:既舞,则受之。宾飨亦如之。”《司兵》:“祭祀,授舞者兵。”《司戈盾》:“祭祀,授旅者殳,故士戈盾,授舞者兵亦如之。”言兵则不止於干,言干则一器而已。《郊特牲》曰:“朱干设锡,冕而舞《大武》。”《明堂位》曰:“朱干玉戚,冕而舞《大武》。”《乐记》曰:“乐者非谓干扬也,乐之末节也,故童子舞之。”《祭统》曰:“及舞,君执干戚就舞位。”则干者自卫之兵,非伐人之器也。自天子达於童子,未尝不执是舞之,所以象其有武事也,然亦特乐之末节而已。故乐师教国子以之者,欲其由末以知本也;舞师祭山川以之者,以其有阻固蔽之功也。汉舞先《武德》,後《文始》;唐舞先《七德》,後《九功》。其意以为武以威众而平难,文以附众而守成。平难在所先,守成在所後。唐太宗谓封德彝曰:“朕始虽以武功兴,终以文德绥海内。”谓文容不如蹈厉,斯言过矣。考之於古,《周官》:“司兵掌五兵五盾,以待军事。”《诗》曰:“龙盾之合。”又曰:“蒙伐有苑。”《春秋传》曰:“狄弥建大车之轮以为橹。”《国语》曰:“官师奉文犀之渠以为盾。”先儒以橹为大盾,以伐为中干,则盾之见於经传有橹、干、伐、渠之异名,其为盾一也。盾之为物,以革为之,其背曰瓦。《左传》曰“中其瓦”是也。其瓦设,《记》曰“朱干设锡”是也。朱质而绘以龙,龙之外,又绘以杂羽(蒙,杂羽也)。其系之也以绣韦,其属绣韦也以纷。《书》曰“乔攵乃干”。乔攵者,系以纷也。《国语》曰“轻罪赎以贵盾”,则贵土绣韦也。舞者所执之干,其制如此。隋初,武舞三十二人执戈,三十二人执戚,皆配以盾,而半执龙盾,半执龟盾,盖惑於郑氏其背如龟之说也。是不知所谓龟者,其背耳,非其饰也。孔安国释《书》之《禹谟》以舞干羽为文舞,又失之矣。今之卤簿即干橹之橹,岂古者橹卤通用邪? 人舞 以手舞之而无所执.舞以干戚羽旄为饰。以手舞足蹈为容。故《乐记》乐师均以人之手舞终焉。《通礼义纂》曰:“古者臣之於君,有拜手稽首之礼。”自後魏以来,臣之受恩者,皆以手舞足蹈为喜忭之极也。岂亦源流於此欤! 野舞《地官》:“舞师掌教小舞,凡野舞则皆教之。”教舞至於野人不遗,则舞师所教,亦无所不至矣。 《正义》曰:“大司乐所教《门》以下六舞是大舞;舞师所教舞以下七者是小舞。《内则》云‘十三舞《勺》,成童舞《象》’是小舞。又云‘二十舞《大夏》’,即此六舞也。”陈氏《乐书》:“曰执干扬而舞之,兵舞也;列五采缯为之,舞也;析众鸟羽为之,羽舞也;以凰之羽为之,皇舞也;以旄牛之尾为之,旄舞也。郑司农曰:‘社稷以,宗庙以羽,四方以皇,辟雍以旄,兵事以干,星辰以人。’郑康成曰:‘四方以羽,宗庙以人,山川以干,旱以皇。’然古之於大祭祀,有备乐必有备舞。《春秋》书‘有事於太庙,《万》入去’,则宗庙用干与羽矣。若夫散而用之,则有所不备,故山川以干,社稷以,四方以羽,旱以皇,二郑之论疏矣。《大司乐》曰‘舞《咸池》以祭地示’,则社稷不特舞也;‘舞《大夏》以祭山川’,则山川不特兵舞也。於《咸池》之类,言其章不言其器,於舞之类,言其器不言其章,互备故也。《书》言:‘舞干羽于两阶’《乐记》:‘比音而乐之,及干戚羽旄谓之乐。’《郊特牲》、《明堂位》、《祭统》皆言:‘朱干玉戚,以舞《大武》,皮弁素积,以舞《大夏》’《简兮》之诗言‘硕人俣俣,公庭万舞’,继之‘左手执,右手秉翟’,要皆先武後文者,盖尧舜揖逊,其舞先干後羽,以苗民逆命故也;汤武征伐,其舞先武後文者,以有武功为大故也。” 按:《正义》以《门》、《大卷》、《大咸》、《大夏》、《大》、《大武》为大舞,以舞、羽舞、皇舞、旄舞、干舞、人舞为小舞。然以愚观之,《门》以下,舞之名也,若,若羽,若皇,若旄,若干,若人,则舞之具也。有此六者之具,然後可以舞,此六代之舞,非於小舞之外,别有所谓大舞也。盖六代之舞,其名虽异,而所用之具则同。然必谓之舞、羽舞云者,以其或施之社稷,或施之山川旱之属,其用各有不同耳。舞师所教,是各指其所习而言,故谓之舞、羽舞。大司乐所教,是通指其集大成而言,故谓之《门》、《大咸》,譬之为学、羽、皇、旄、干、人,则诵诗读书是也;《门》至《大武》,则作文是也。而诵诗读书,固所以作文也。《乐书》互相备之说得之。 △舞器 相 状如鼙,韦表糠里,以漆夹局,承而击之,所以辅乐。《乐记》:“治乱以相。”诸家乐图多以相为节。是相所以辅乐,亦所以节舞。今太乐武舞用之。二工在舞者之左,手抚两端,以节舞者之步,岂亦得相之遗制欤!或谓相即拊也,误矣。《乐记》言“会守拊鼓”於前,而以“治乱以相”继之,则拊以倡乐,相以节乐,岂得同为一器乎? 应 小舂谓之应,所以应大舂所倡之节也。《周官》笙师掌教,牍长七尺,应则如桶而方,六尺五寸,中象有椎连底,左右相击以应也。礼图,其形正圆而内外皆朱。 牍以竹为之,五寸,杀其声而使小,所以节乐也。故舂牍,《周官》以笙师掌之,以教礻戒乐焉,礻戒以示戒节之故也。盖牍有长短,长者七尺,短者三尺,虚中如而无底,其端有两窍而髹画之,列之於庭,以两手筑地,为宾出之节也。 雅 笙师掌教雅以教《礻戒夏》,盖宾出以雅,欲其醉不失正也;工舞以雅,欲其讯疾不失正也。先儒谓状如漆桶而口,大二围,长五尺六寸,以羊韦鞔之,旁有两纽,疏画武舞,工人所执所以节舞也。 戈 《周官 司戈盾》:“祭祀授舞者兵。”《文王世子》:“春夏学干戈。”汉迎秋乐亦用之。隋初,武舞三十二人执戈,三十二人执戚,皆配以盾焉。然则古之人寓习兵於乐舞之,至於干戈戚扬弓矢之类,靡所不执,其除戎器,戒不虞之意可知矣。  《师》:“祭祀鼓羽之舞。”《文王世子》:“秋冬学羽。”《宾之初筵》曰:“舞笙鼓。”《春秋》:“《万》入去。”则秉而舞,其来尚矣。《诗》曰:“左手执,右手秉翟。”盖所以为声,翟所以为容也。 弓矢 《大司乐》“大射,令奏《驺虞》,诏诸侯以弓矢舞”,《乐师》“燕射,帅射夫以弓矢舞”,盖周人之制。 戚 《礼》曰:“朱干玉戚,以舞大武。”盖干,盾也,所以自蔽;戚,斧也,所以待敌。朱干,白金以饰其背。《记》曰“朱干设”是也。玉戚,剥玉以饰其柄。楚工尹路曰“剥玉以为必”是也。舞武执干戚,则舞夏执翟矣。然朱所以象事,玉所以象德。武以自蔽者为主,而待敌者非得已也。故其宣布著尽以为事者,欲自蔽而已。至於持以待敌者温纯之德耳,此武舞之道。汉高祖令舞人执干戚,舞《武德之舞》,光武迎秋气,亲执干戚,舞《翘育命之舞》,亦庶乎近古也。然武尽美矣,未尽善也。故干戚之舞,又非所以为备乐欤。宋朝太乐舞器,第加绘饰而已,其去古制远矣,可不复之乎! 扬(钺) 《诗》曰:“干戈戚扬。”《乐记》曰:“乐者,非谓干扬也,故童子舞之。”《广雅》曰:“钺,戚斧也。”毛苌谓扬,钺也。孔安国谓刘,斧属。盖扬、钺、戚、┥、刘,皆斧也,特所由之名异耳。黄钺以金饰其柄也,玉戚以玉饰其柄也,盖皆有刚断之材焉。 翟 《诗》曰:“右手秉翟。”《左传》曰:“五雉为五工正。”《尔雅》有“鸬诸雉、乔雉、雉、雉、秩秩海雉、翟山雉、翰(汗)雉、雉、雉、鹞雉,南方曰{士局}(俦),东方曰甾,北方曰希,西方曰尊,”而舞之所取者,特翟山雉耳,以其羽尤可用为仪故也。南齐郑义更以翟为笛饰以髦,饰以羽。梁武帝曰:“翟是五雉之一,取其毳羽以秉之耳,宁谓羌笛邪?”其说是也。今太乐以雉羽攒叠为之,而髹画其柄,岂亦近古制欤!《春秋 公羊传》鲁隐公五年:“考仲子宫,初献六羽。”何休曰:“鸿,羽也,所以象文德之风化疾也。”是泥於《渐卦》“其羽可用为仪”之说,不知《礼》有夏之文,《诗》有秉翟之义也。 鹭 《宛邱》曰:“无冬无夏,值其鹭羽;无冬无夏,值其鹭。”盖鹭羽,舞者所执;鹭,舞者所建。既值其所执之鹭羽,又值其所建之鹭,是常舞而不知反也。《宛邱》刺之,岂不宜哉?今太乐文舞,不以翟羽,而以鹭羽舞之,素而无文,特陈国之淫乐,非先王雅舞也。易而复古,此其时乎。  纛 羽葆幢 《君子阳阳》曰:“左执。”《宛邱》曰:“值其鹭。”《尔雅》曰:“,纛也。”郭璞以为今之羽葆幢。盖舞者所建以为容,非其所持者也。今太乐所用高七尺,干首栖木凤,注髦一重,缀帛,画升龙焉。二工执之,分立於左右,以引文舞,亦得古之遗制也。 旌 春秋时,宋人作《桑林之舞》,以享晋侯。舞师题以旌夏。晋侯惧,退,入於房。去旌,卒享而还。旌夏,大旌也。舞者行列以大旌表识之也。《大射礼》:“举旌以宫,偃旌以商。”亦其类欤!然武乐,象成者也,故得以旌参之。今太乐所用注旄三重,高与纛等,二工分立左右,以引武舞,亦得古之遗制。 节 《尔雅》曰:“和乐谓之节。”盖乐之声有鼓以节之,其舞之容有节以节之。故先代之舞,有执节二人之说。至今因之,有析朱缯三重之制,盖有自来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