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会要辑稿 - 第 678 页/共 1125 页
正月二十六日,诏:「应民庶朝岳献神之类,不得仿效乘舆服玩,制造真物,秖得图画焚献,余依旧条。及令开封府并诸路府界监司逐季举行,粉壁晓示,仍严切觉察施行。」先是臣僚言:「窃惟小民无知,因祠赛社会,兵仗旗帜执引先后,乘舆器服或张黄盖,造珠帘车马,备饰仪卫,呼喝载路,京师尤甚,坐元符令止之。」故有是命。
十二月二十七日,诏:「诸邪说诐行、非圣贤之书并元佑学术政事,不得教授学生,犯者屏出。」
二年六月十八日,诏:「应官员不得与宗室戚里之家往还。其宗室戚里之家门客,申尚书省保明,选行义纯正之人充。其见在门客准此。」
学制,凡邪说诐行、非先圣贤之书并元佑学术政事,不得教授。非此法特施于太学耳,其在外者厉禁未加;且邪说诐行非特成人之学可禁,而童子之学亦不可不禁。」讲议司看详,欲令诸路州县并开封府管内遍行晓谕,应私下聚学之家,并仰遵守,一依上条。从之。 七月十三日,知泗州姚孳状:「伏
三年四月十九日,中书省、尚书省勘会:「近据知廉州张寿之缴到无图之辈撰造《佛说末劫经》,言涉讹妄,意要惑众。虽已降指挥,令荆湖南北路提点刑狱司根究印撰之人,取勘具案闻奏,其民间所收本限十日赴所在州县镇寨缴纳焚讫,所在具数申尚书省。窃虑上件文字亦有散在诸路州军,使良民乱行传诵,深为未便。」诏令刑部实封行下开封
府界及诸路州军,子细告谕,民间如有上件文字,并仰依前项朝旨焚毁讫,具申尚书省。
六月十二日,臣僚言:「检会前后臣僚奏请有碍条禁,特乞且依今来指挥施行,其类非一,甚非所以维持纪纲、与众共守之意。欲乞惟供奉至尊及措置边防法难具载者,许临时奏请,其余着在敕令,并仰有司遵守。所有特乞权依今来指挥之类并罢,庶使因缘苟且之人无复有意外之幸。」诏从之,如今后辄敢陈乞,以违制论。仍令御史台觉察弹奏。
十月十三日,户部状:「承都省批下熙河路提举司奏:契勘本司自来差官体量坊场、河渡,或检察灾伤,或被朝旨分定州军选差官结绝刑禁等事,其依条合差出之官,每遇差委,须计会本州岛占留。守臣收敛人情,便为申乞,别行差官。既无官可差,往复行遣,动经三两月方肯前去,率皆迟误。兼坊场、河渡系出纳净利钱,若所差官逗遛月日,枉有积压官钱。检察灾伤及狱囚在禁,却居家待免,尤为害事。盖是自来别无专条禁约,本司今欲乞立法,应监司依条差官,别无违碍,不许申乞占留,依限起发。辄推避及为申者,并科杖一百罪。」从之。
四年正月二十三日,诏曰:「日者诸路监司靡恤百姓,或增价折税,或并输籴买,聚敛掊克,自以为能。州县观望,又有甚焉。百方罔利,求益公帑,规取苛细,害侵小民。其令中外按察官觉察纠劾以闻,当议重贬,以戒贪(雪)[虐]。」
四月十二日,中书门下省送到白札子:「勘会民间私铸钱宝及私造石铜器,各有条格及朝廷近降指挥,自合遵守外,全藉监司、州县及巡捕官司上下究心,方能杜绝。今具约束事件下项:一、私铸钱、私造铜器罪赏条禁,并仰于逐地分粉壁晓示,仍真谨书写,监司所至点检。一、获私铸钱宝、私造铜器合支赏钱,才候见得情由,即据合支数目立便支给,各于犯人名下理纳入官。一、邻保内如有私铸钱宝、私造铜器之人,若知而不告,并依五保内犯知而不纠法。一、提刑司每岁比较巡捕官所获私铸钱宝、私造铜器一路最少之人名二员闻奏,当议除合得罪赏外,明行升黜,以为劝戒。」从之。
十月二十二日,尚书省札子:「奉御笔:『备边兵马消耗甚多,盖(盖)自衣粮不时赒给,切当留意措置招填,检察官司预桩请受,无令减克,兑折坐仓。』今勘会诸军及减克请受、兑折坐仓,不止陕西、熙河,应三路沿边皆当立法。」从之。
五年二月二十四日,诏:「河北、京东机户多被知、通及以次官员拘占,止给丝织造匹帛,日有陪费侵渔。可诏监司常切按察,如敢循旧拘占机户织造,诸色人陈首,将所亏过机户工价等钱计赃定罪,行下诸路约束施行。」
三月二十三日,京东东路安抚使状:「据莱州申,契勘旧系禁海地分,不通舟船往来。昨因钞监新法,令客人借海道通行,往淮南等州军般贩盐货。今来若不依旧
法禁止,窃虑夹带奸细及隐藏海贼,难以辨认,别致生事。本州岛已行下沿海地(方)分,令依旧权行禁绝百姓船。本司今相度,欲依本州岛所申,权行禁止。」从之。
八月十九日,诏:「访闻诸路监司属官擅行文书付下州县及出按所部,犯分搔扰。可令今后学事司属官许出诸处点检学事外,余并不得离(同)[司]出诣所部,及不得擅移文书付下州县。即有公事差委勾当者,径诣所差处,沿路不许见州县官及受馈送。违者徒二年,仍不以赦降、去官原减。」
大观元年七月十六日,诏:「天文等书,悉已有禁,奉法弛慢、私藏盗习尚有之,一被告讦,诖误抵罪。可令诸路,应系禁书,限一季首纳,并与免罪,不首复罪如初。」
八月十二日,诏:「在京有房廊屋业之家,近来多以翻修为名,增添房钱,往往过倍。日来尤甚,使编户细民难以出办,若不禁止,于久非便。自今后京城内外业主增修屋业,如不曾添展间椽地步者,不得辄添房钱,如违以违制论。」
二十一日,新差权提举江南东路常平等事何谊直札子:「臣窃见豪右兼并之家,雕楹刻桷,异服奇器,极珠玑纨绮之饰,备声乐妓妾之奉,伤生以送死,破产以嫁子,专利自厚,莫知纪极。臣愿申明禁令,事为之制,待以期月,行之必信。臣盖知防范礼乐以辅太平之功者,有在于是也。」奉御笔:可详所奏,定五礼之制条上。
十月十九日,四方馆使、莱州防御使郭天信奏,乞今后
中外并罢翡翠装饰。上批:「先王之政,仁及草木禽兽,皆在所治。今取其羽毛,用于不急,伤生害性,非先王惠养万物之意。可令有司立法闻奏。」
十一月十四日,诏:「比来京师传报差除,皆出伪妄,盖缘小人意不得骋,造言欺众,规欲动摇,以幸回遹。奸不可纵,可令开封府立赏一百贯,许人告捕,仍以违制论。」
二年正月二十九日,诏:「古者命之教然后学。比闻上书及党人聚徒立众,教以邪说,所习非正,违理害义,其能一道德、同风俗乎!除士子并合入所在学外,自今应于乡村城市教导童稚,令经州县陈,赴所在学试艺一道,文理不背义理者听之。上书及党籍人不在此限。违者以违制论。」
三月十三日,诏:「访闻虏中多收畜本朝见行印卖文集书册之类,其间不无夹带论议边防、兵机、夷狄之事,深属未便。其雕印书铺,昨降指挥,令所属看验无违碍,然后印行。可检举行下,仍修立不经看验校定文书擅行印卖告捕条禁颁降,其沿边州军仍严行禁止。应贩卖藏匿出界者,并依铜钱法出界罪赏施行。」
五月一日,诏:「工作之事,兵匠不足,遂顾民工,已恐劳人。比来官司顾募拘占,更以争夺,稍不如意,断以重刑,甚非悦以使民、民忘其劳之意。应官局不以前后有籍无籍民工,仰限指挥到,并放逐便。自今造作,计其工限,军工委有不足,方许和顾民工,事讫即遣,不得以他事故作占留。应今日以
前,缘局所被罪编管民工,并放逐便。其官司以给付身文帖者,限三日于开封府送纳类聚,具状缴进。如违及辄有奏请者,以违制令御史台、入内内侍省按劾以闻。」
六月十六日,尚书省言:「安济坊本意以养疾病细民,访闻诸路官员将带送还般家等人,妄作病患名目寄留在安济坊,希觊日支官米以给口食。欲今后并以违制论。」从之。
七月二十五日,新差权发遣提举淮南西路学事苏棫札子:「诸子百家之学,非无所长,但以不纯先王之道,故禁止之。今之学者程文,短晷之下,未容无忤,而鬻书之人急于锥刀之利,高立标目,镂板夸新,传之四方。往往晚进小生以为时之所尚,争售编诵,以备文场剽窃之用,不复深究义理之归,忘本尚华,去道逾远。欲乞今后一取圣裁,傥有可传为学者式,愿降旨付国子监并诸路学事司镂板颁行,余悉断绝禁弃,不得擅自卖买收藏。」从之。
八月十四日,信阳军言:「契勘夜聚晓散、传习妖教及集经社香会之人,若与男女杂处,自合依条断遣外,若偶有妇女杂处者,即未有专法。乞委监司每季一行州县,觉察禁止,仍下有司立法施行。」从之。
十二月八日,臣僚言:「自今后监司并属官、帅司等处差勾当公事官,于廨宇所在遇筵会,许折送供不尽酒食,其余巡历所至,止许收例册内馈送。仍乞今后于旧例册外,别作诸般名目收受,并同监主自盗法立
赏,许人陈告,仍不以赦降、去官原减。随行人吏亦乞于合破酒食外量与添破,重行立法。走马承受、屯田安抚副使,亦乞依此。仍乞今后朝廷专差体量公事官,更不许收受逐处酒食馈送,违者亦依此。伏乞立法施行。」诏:「部使者以澄察刺举为职,今则诸路监司贪饕无厌,冒法受馈,鲜廉寡耻若此,州县不法可得上闻乎 宜修立法禁,遍行诸路,先次条具以闻。」
同日,诏:「天下每岁赐钱合药以救民病,比闻州郡因循苟简,奸猾干请,不及贫病,惠靡逮下,吏慢弗察。可详立法,修制不依方,给散不如法,徒一年。当职冒请者以自盗论。」
三年四月二十二日,臣僚言:「访闻近因上殿论事,而好事之人因缘傅会,造为语言,事出不根,喧播中外,动摇上下,因以胁持言语,显其震怒。亦恐奸人伺间,肆为异谋,浸淫成风,为患不细。伏望特降睿旨,令开封府出牓禁绝施行。」奉诏,仰开封府严行禁止,仍令刑部立法(开)[闻]奏。其后刑部修立到条目,臣僚上殿论事而因缘傅会、兴造语言、喧播中外、动摇上下者,以违制论。从之。
五月十九日,臣僚言:「伏见福建路风俗,克意事佛,乐供好施,休咎问僧,每多淫祀。故民间衣食因此未及丰足,狱讼至多,紊烦州县。家产计其所有,父母生存,男女共议,私相分割为主,与父母均之。既分割之后,继生嗣续,不及襁褓,一切杀溺,俚语之薅子,虑有更分家产。建州尤甚,曾未禁止。伏
乞立法施行。」上批:「远方愚俗,残忍薄恶,莫此之甚。有害风教,当行禁止。仰本路走马承受密切体量有无实状以闻,候到立法禁止。如有违犯,州县不切穷治,守倅令佐并当重行窜黜,吏人决配千里。」
八月二十六日,诏毁在京淫祀不在祀典者,其假托鬼神以妖言惑众之人,令开封府迹捕科罪,送邻州编管,情重者奏裁。
九月十八日,臣僚言:「窃见每年皇帝本命及天宁、天庆、天祺、天贶节,三元及诸处醮设,皆有降到青词等,系崇奉高真,祝延圣寿,理当严洁。其诸路州军往往于军资、公使库或吏舍收掌,显属不虔,乞行约束。」诏立法行下。今拟修下条:「诸受朝廷降到设醮青词等,并以复匣于长吏厅置柜,严洁封 ,临日给付宣读。若祠所不在城下,即量远近,用匣封送。」从之。
二十五日,诏:「经大制炼砒霜、硫黄、朱砂等药,已令不得入皇城门。即今医药和剂局见修合汤药,如有合使上件药物之类,宜行止绝,庶使疾病服药者免为热药所毒,不致横夭,其利甚大。」
十一月九日,兵部侍郎、详定一司 令王襄等奏:「福建、荆湖南北、江南东西有生子不举者,近诏申严禁约,其刑名告实止行于福建而未及江湖诸路,乞一等立法。」从之。
十九日,礼部状,修立到下条,诸非品官之家不得以真珠为饰。从之。
二十八日,诏:「京畿并诸路州军宫观寺院,比来所属不切检举已降指挥,公然容纵在
任或寄居官居(居)住安下,纵意改造,或贮积官物,或权泊军兵;甚至于因像设以筑垣墙,就厨堂以为厩厕,产乳屠宰。黩教慢神,莫此为甚。可勘当旧制,重别修立,除经过暂居不得过十日外,其余见任或寄居官并军兵及官物居占,并限一季起移。或尚敢留,并以违制论,仍许寺观越诉,州委守倅、路委监司按劾施行。如稍涉容庇,并与同罪。」
四年正月二十二日,臣僚言:「欲乞应天下寺院不得设高座僭据,使其徒列拜其下。如搢绅士大夫敢有屈膝并列以辱君命者,尤当重为法禁,使天下后世知崇尚儒术,遏绝横流,自圣时始,庶亦一变而至道。」诏非其徒而设拜者,以大不恭论。内令御史台、外仰监司纠劾觉察。
三十日,诏:「当春发生,万物萌动,在京委开封府、京畿并诸路仰州县官告谕奉行,令禁止伐木、毁巢、杀胎、麛卵。检会举行,牓示知委,常切觉察。违犯依条施行。」
二月一日,诏诸色人燃顶、炼臂、刺血、断指,并行禁止。
十一日,诏:「访闻河北诸路帅司人吏与沿边巡检捕盗官司兵员管营等,上下计会,受赇作弊,容纵客旅,公然般运违禁物色,透漏盗贩过界。帅臣安抚通知其弊,莫肯按劾,弥缝胶固,牢不可破,虽设禁制,仅成虚文。可申严约束,帅臣并沿边安抚及合属官吏等,日后如有违犯,正犯人于常法外加等科罪,官吏知情者与同罪。仍增告捕赏典,仰走马承受常切觉察。令
枢密院立法申明行下。」
三月二十七日,臣僚言:「伏见无知之民日以屠牛取利者,所在有之。比年朝廷虽增严法度,然亦未能止绝。盖一牛之价不过五七千,一牛之肉不下三二百斤,肉每斤价直须百钱,利入厚,故人多贪利,不顾重刑。臣窃谓力田为生民之本,牛具为力田之本,若不禁屠牛而觊稼穑丰登,民食富足,诚不可得。况太牢唯祀天与祖,祭神亦不敢用,今贪利之民计会上下,秪作病牛倒死,申官披剥。因缘屠不畏官司,肉积几案,罗列市肆。冒法而不为禁、啖食而不知忌如此,非所以尊崇神祇,申严命令。伏望特下有司立法,凡倒死牛肉每斤价直不得过二十文。如辄敢增添者,约定刑名,其买卖人并同罪,许人告捉。肉既价贱则卖者无利,虽不严禁增赏,自绝其弊。」诏(诰)[告]获杀牛赏依元丰格,并见行断罪,并令刑部检坐申明行下,常切遵守施行。
六月七日,上批:「访闻日近有诸色人撰造浮言,诳惑 听,乱有传播赐予差除,以少为多、将无作有之类,可严行禁止。仍于御前降到捉贼赏钱内支一千贯文,开封府门外堆垛,召人告捕。如捉获虚造无根言语情重人,即支充赏钱。」
七月七日,诏:「勘会私有铜石等,在法自许人告;如系贩卖,即许人捕;若私铸造,亦有邻保不觉察断罪之法。况私有铜石,昨虽曾降指挥立限首纳,而无知之人玩法,无所畏惮。今已增立罪赏,尚虑
民间将同常事,以不应存置之物依旧隐藏,不行首纳,可限今来指挥到日,于州县镇寨散出晓示,仍限一月内许人经所在官司首纳,依实直支还偿钱。过月不纳或收藏隐匿,听邻保诸色人纠告,勾收入官;知而不告,事发同罪。兼虑官司不切奉行,诸州仍委通判、县委知令专切警察督责施行,无致灭裂弛慢。候限满,令本路转运司具诸州县首纳到名数申尚书省。」
闰八月八日,给事中蔡薿奏:「臣观辇毂之下,士庶之间,侈靡之风曾未少革,富民墙屋得被文绣,倡优下贱得为后饰,殆有甚于汉儒之所太息者。雕文纂组之日新,金珠奇巧之相胜,富者既以自夸,贫者耻其不若,则人欲何由而少定哉!愿明诏有司,因时立法。若衣服之宜,屋室之制,械器之用,金玉之饰,辨其等威,以示制度。唯无骇于俗、不甚苛细而易以遵守者,具为品式而颁焉。其制一定,然后严为之禁,孰敢有不从者乎 庶几仰称陛下敦厚风俗之意。」诏送议礼局。
十月一日,诏:「近传伪诏曰:『朕承祖宗之烈,在位数年,深思股肱之臣,尽皆忠辅,以相予治,不可得也。前宰相蔡京目不明而强视,耳不聪而强听,公行狡诈,行迹谄谀,内外不仁,上下无检,所以起天下之议,四夷凶顽,百姓失业,远窜忠良之臣,外擢暗昧之流,不察所为,朕之过也。今州县有蔡京踪迹,尽皆削除;有朋党之辈,悉皆贬剥。仰内外文武臣僚无隐。』奉
御笔:内外盛传此御笔手诏,深骇闻听。且奸人乘间辄伪撰诏,撰造异端, 惑 心。可立赏钱,内外收捕,并沿流州县等处,仍立知情陈告者特与免罪,候获不以赦降原减,当于法外痛与惩治。仍立赏钱五百贯文,召人告捉。」
六日,诏:「近撰造事端,妄作朝报,累有约束,当定罪赏。仰开封府检举,严切差人缉捉,并进奏官密切觉察。」
十五日,诏:「在京并外路州郡,自来多有愚夫惑于邪说,或诱引人口,伤残支体,或无图之辈缘作过犯,遯迹寺院,诈称沙弥头,苟免罪辜,闪避徭役。炼臂、灼顶、刲肉、燃指、截指、断腕,号曰教化;甚者致有投崖赴谷,谓之舍身。州郡有一諠传腾播,男女老稚 聚咨嗟, 动蠢愚,掊敛钱物,残害人命,互相渐染,有害风教。在法自有明文禁止,有司不切遵守,日来尤甚。可检会条制遍行下,如有违犯,并依法科罪。其诱引之人为首,仍重加编配。如有因父母疾患割股割肝之类者非。若州县尚敢苟且,不切禁止,其本路监司守臣并行严断。在京委开封府、京畿并诸路委监司,岁首检举行下。」
政和元年三月二十一日,诏:「诸路公使支用,随逐处各有已定例册。其监司所在及巡历,或朝省遣官,所至州郡往往多不循例,过有供馈。朝廷察知其弊,遂修立崇宁五年春颁敕,诸与所部监司若朝省所遣使命至本路以香药馈送者徒二年,折计价直以自盗论。虽已行下,而访
闻其间或不顾廉耻之吏,尚敢巧作名目,或将香药变为饮食之类,折等价钱,贪冒无厌,不知(正)[止]极。今后监司或朝廷所遣官至本路,虽非以香药馈送,并折计价直,而辄敢巧为别色名目收受者,并依上项崇宁五年敕条施行。」
四月十五日,刑部奏:「定州乞申严,自今将铜钱出雄、霸州、安肃、广信军等处,随所犯刑名上各加一等断罪。」从之。
十九日,诏狱吏不恤囚,至多瘐死,州县公人受文引追逮,多带不逞,用鑯环杵索殴缚,乞取钱物,深可恻悯,宜严立法禁。」
六月十六日,诏:「川路接夷界地,自今(取)[敢]有请射开(恳)[垦],以违制论。」
二十日,臣僚言:「官员年六十以上及曾犯赃罪情重,不注知县,进纳授官不许权县事。」从之。
七月四日,臣僚言成都府泛科民间织造锦绮等非便,令约束,无使暴吏抑配扰民。
十八日,臣僚言:「应许举辟官司不得奏辟权贵亲属;除依元丰旧制外,不得旋置窠阙,增辟冗员。乞申告戒,常切遵奉,稍有违戾,必罚无赦。」
九月十七日,诏:「比年遣使,不计重轻,皆以诏使为名,凌胁州郡,甚非观风察俗之意。应文武臣僚奉使,只依所领职任称呼。其供馈依监司。巡历所至,州县迎送不许出城。沿边自来合差人马防护,不得过数,如违,以违制论。」
十一月十二日,臣僚言:「窃惟陛下亲御诏墨,训迪厥官,所以申劝沮,示好恶,可谓至矣。然而士大夫昧于择术,至有废人事而谈天,舍
儒术而言命。驰辩穿凿,时乎幸中。故权门贵势或悦其面佞,(鮿)[鲰]生狂士或籍以善钻,寖淫成风,为害不细。臣愿特降睿旨,申以戒饬,专尚儒学,勿谈术数,庶几习是胜非,安于义命。」诏牓朝堂禁止,如日后违犯,有玷士风,当行停废,永不齿录。仍令御史台觉察纠劾以闻。
二十三日,臣僚言:「士大夫有诣僧寺参请入室,至去冠带,衣缁褐,折腰俛首,合爪作礼,立侍席末,师受其说而弗惭。其甚至有少妻寡妇屏去侍妾,密随其徒更入迭出,敝教化,坏风俗,莫此为甚。乞非其徒而于僧寺入室者,以违制论。妇妻有犯,仍坐尊长。」诏:「士大夫习圣人之正道,服先王之法服,而反易缁素,擎跽曲拳于释子之前,曾无愧耻。观此流且以纯素恬淡寡合自高,要誉于乡曲之间,较其实则奔竞躁进,毁誉是非,未必不甚于常辈。加之妇女出入,揉杂无间,诚宜禁止。可依所奏。」
二十四日,诏:「毁伤人体,有害民教。况夷人之教,中华岂可效之 宜增赏禁止,监司不举同罪。」
二年二月五日,臣僚言:「一时特旨,乃人主威福操纵御下之权,岂容攀援为例 乞诏有司,恪遵成法,不得以例决事。顷岁命一司 令所以六曹事可为永制者修为法,其出自特旨、非有司所决者,编集以备稽考。阅岁斯久,未闻奏御,亦乞立限修纂。」诏自今援例破条者徒二年,令御史台觉察弹奏。
四月十二日,臣僚言:「福建愚俗,溺子不育,已立禁
赏。顽愚村乡,习以为常,邻保亲族,皆与之隐,州县勘鞫,告者认妄。究其弊源,盖缘福建路厚其婚葬,至如殡葬,不得其力。供祭罗列焚献之物,创新缯帛,里闾之间,不问知识,尽行送礼。不顾父母具存,藏凶服以待送丧之用,利赴凶斋,意在所得。使遭丧者所费浩瀚,遂致有父母之丧,岁月深久而不葬。愚贫之俗,避于葬费而焚弃。伏乞有司详议,士庶等各立格法。」刑部看详:「福建路溺子,已有增立新法外,所有江南东西、荆湖南北路溺子,虽有大观四年四月敕生子而杀刑名告赏,今乞于逐项条内『生子』字下各添入『孙』字一字,并于敕内第一项『放逐便』字下添入『赏仍依格』四字。」又礼部看详:「福建路婚葬丰厚等条,已有海行外,今重别拟定下项:诸父母存,非本宗及内外有服亲而辄凶服送丧,受顾行丧人非。若遇父母丧而过百日无故不(嫔)[殡]者,各杖六十。」从之。
六月二十二日,臣僚言:「访闻入蕃海商自元佑后来押贩海船人,时有附带曾经赴试士人及过犯停替胥吏过海入蕃。或名为住冬,留在彼国,数年不回,有二十年者,取妻养子,转于近北蕃国,无所不至。元丰年中,停替编配人自有条禁,不许过海。及今岁久,法在有司,未常检举。又有远僻白屋士人,多是占户为商,趋利过海,未有法禁。欲乞睿断指挥,检会元丰编配人不许过海条,重别增修,及创立今日已后曾预贡解及州县有学籍
士人不得过海条赏,明示诸路沿海、次海州军。」诏依。有条令者坐条申明行下,其曾预贡解及学籍士人不得过海一节,于元条内添入。
七月三日,宣州布衣臣吕堂上书:「东南数州之地,尚有安于遗风,狃于故习,忮害不悛,公然杀人,贼父子之仁,伤天性之爱,男多则杀其男,女多则杀其女,习俗相传,谓之薅子。即其土风,宣、歙为甚,江宁次之,饶、信又次之。愿委守令以禁戒之,联保伍以督察之,立重赏以收捕之。有不变者,寘以极刑,杀一警百,使人有畏惧之心,则所活人命不可胜计矣。」诏依福建已得指挥,仍委监司按察,如有违犯,重寘于法。
八月一日,诏:「比来内外职事诸司官等有同列处,多是独陈本处利害。赏罚之类,专一画旨,不候通签,一面施行,使赏恩不出于公上,罚怨归于人主,殊失事上之义。自今诸司局所双员以上者,并不许独员画旨。如违,官员坐流刑,吏人决配。令尚书省立法以闻,仍御史觉察纠劾闻奏。」
十一月,诏:「古我先王,绥厥兆民,一夫不获,时予之辜。朕嗣守祖宗鸿业,休养生息,四海泰定,夙兴夜寐,罔不惟民之承。比年以来,诏令数下,训迪戒谕,毋得骚动,播告之修,不匿厥旨。吏辄托法自便,废格违戾,夺其农时,害其常生,役使无艺。其令诸路监司检举前后不得科买、科配、率敛、差顾、假借、制造、纽折之类条诏,申明牓谕,咸使知之。自今后有违者,罪加一等,吏人配
二千里。即以强为和、以抑勒为情愿者,罪亦如之。因而乞取,以自盗论赃,轻配千里,若陈诉而不为理直者徒二年。其大观三年以后许差顾及和预买指挥可更不施行。」
十一月十一日,臣僚言:「自今已后,诸在外见任官如私置机轴,公然织造匹帛者,并科徒二年。仍乞下有司,立为永法。」诏依奏,许人告,立赏钱二百贯,及许越诉。
二十一日,臣僚言:「窃见近时士大夫或居本乡,或寄他郡,或居休谢事,或朝廷差与宫观之类,自系闲居,别无职事干预,则其与在任官固有间矣。其间不自爱重,鲜廉寡耻之徒,自选人以上至曾历禁从者,交通州县见任官员,非法受财,嘱托公事,为人延誉,干求荐章;仓场库务,请纳钱物;至于廨舍官舟,假借居止,一有不如所欲,则怨谤纷然。又况擅用时估实直骚扰行铺,人已苦其供应,或有不还价钱者,其弊百端,靡所不有。盖缘自来别无检举,而条禁或有未尽故也。臣愚愿降睿旨,行下诸路冲要州县,应系闲居官非见任者,委自监司密行体究,常切觉察,如有前项一切违犯,许人按举闻奏。乞赐详酌施行。」从之。
刑法 宋会要辑稿 刑法二 禁 约二原无编码,今添。
禁约二原无编码,今添。
政和三年三月二日,臣僚言:「陛下肇新官制,自公、少而下以及武臣,考古验今,是正名实。然臣窃谓名虽正矣,而乱名者无禁;律虽设矣,而破律者无诛。官为将仕,尚称秘校;职列诸曹,仍呼府判。则名实安得而正乎 」诏令开封府晓示约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