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会要辑稿 - 第 681 页/共 1125 页

五月二日,诏:「内外官以苞苴相赂遗,其赂遗并收受人并以坐赃论。如有违犯,必行窜责,令御史台常切觉察弹奏。」 同日,诏:「今后内外官遵依已降诏旨,并以三年为任,如治状显著,仍许再任。辄敢陈乞替成资,以违御笔论。」 七月一日,诏曰:「朕惟王者之法易避而难犯,若苛举细故,使人拘畏而忌讳,非所以示大体也。臣僚建请,士庶名、字有犯『天』『王』『君』『圣』及『主』字者悉禁。既非上帝名讳及无经据,谄佞不根,贻讥后世。并壬戌日宰执烧香住断刑释轻罪,至留系佚罚,皆非朕意,可并勿行。」 八月二十日,中书省、尚书省言:「契勘诸州军每遇受纳籴买,往往差公使库官领之,其害不可胜言。应管公使库官并不得差充受纳籴买,违者重行流 窜。」诏应管勾公使库官辄差充受纳籴买及受差者,各以违制论。 十月一日,中书省言:「奉议郎、守尚书都官员外郎叶三省奏,昨见诸路财计之臣有以羡余为献而被赏者,臣窃惑之。欲自今有以羡余献者勿复推赏,仍令别路监司驱磨核实以闻。其间稍涉虚伪,则重加窜斥,驱磨不实与同罪。庶几诞谩之风熄而人之忠厚之归。」诏坐条申严行下。 十二月十九日,诏:「二浙漕计积弊之久,访闻自来多务看谒,妨废职事。自今可恪守诏条,迎送之类,除专使外,余一切并罢。如违,以大不恭论。」 同日,诏:「市户非圣节不许假借,自有定制。比来贪吏以和顾、和赁为名,须索无厌,不为给还,仰诸路监司觉察。」 钦宗靖康元年五月五日,臣僚言:「医官周道隆、王舜康、王永言、荆璋初以大请官钱,奉旨勘鞫,及至案具,准内降御宝批,特与放免。窃以谓法者,太祖、太宗之法,所与天下共之,不得而私也。若使狱具可以幸免,则人人安然玩法,无所惩艾,前日之弊殊未易革。乞正典刊,以厉其余。」从之。 同日,监察御史余应求言:「开封府尹王时雍奏:奉御批:开封府禁勘御前使唤西兵蔡宗等三人,并不曾劫盗。捉事使臣范振乱捉平人,可依理施行。又言:其人系属京畿等路制置司卢功裔下,止因被盗人暮夜错认贼人头面,以至范振涉疑收捉。伏见近年官司类以『御前』二字劫持上下,(具)[且]六军之众,当齐 以一法,不可更分御前使唤之人,以失其余军士之心。兼自来权贵之家及诸局分多占蔽部曲诸:原无,据《靖康要录》卷六补。,盗博纵恣,稍加绳治,反遭屈辱。惩革此风,诚在今日。臣待罪天府,请坐不能戢盗之罪。有旨放免。臣详观时雍所言,则是近年宦官用事,凌轹百司,其弊皆若此也。范振宜在释放,此事宜在惩格。今但赦时雍之罪而已,振犹取勘具案,所陈之弊曾未禁戢。夫以军卒犯公事而乞降御宝,以被盗人错认而云乱捉平人,以宦者当直而称御前使唤,此皆可深疑者。奏请之臣以微末私事诬罔圣明,其罪固不容诛,而陛下又为之作御前使唤之名前:原无,据《靖康要录》卷六补。,特降御宝行下御:原无,据《靖康要录》卷六补。,则其失又甚矣。陛下往者下诏,有曰不任中人有:原作「又」,据《靖康要录》卷六改。,言犹在耳,今乃遽信其言,为之委曲批降。陛下即位之初,内侍莫不恐惧畏避,靡敢辄干以私。曾未数月,遽复为此,宦者之权自此复盛,而以私事求请者何所不至也!自今若此等类,乞一切杜绝,敢以私事干请御宝者,重寘于法。然后正功裔诬罔之大罪,明范振涉疑之无辜,其时雍所陈,严加禁约。庶几抑宦者,尊主威,绝近习请谒欺弊之原,伸百司屈辱劫持之弊。」从之。 六日,臣僚言:「去秋四方丰稔,粒米狼戾,至今春夏物价贱,而官私钱(弊)[币]匮乏,无以收籴。不唯公上费出无节,兼恩幸之家收蓄不訾,亦缘铸钱铜料为他工匠盗写奇玩什器及销毁钱宝以营厚利,致官冶铜料阙绝,不登课额。钱(弊)[币]匮 乏,职此之由。欲乞申明铜禁,除照子、磬、钹籍记工匠姓名许造外,余一切禁止。」从之。 十日,禁士庶之家以销金为饰。 七月十五日,诏:「祖宗以来,岁有 买合用之物 下诸路,既不过数,又复有常,故物不踊贵,民易供应。自崇宁以来,大臣误国,庶事纷起,而侈靡随之,无有纪极。太上皇帝念黎元之困,革旧政之弊,乃下明诏,罢非泛 买。朕恭承德意,要在裕民。闻省部尚有检举年例,便行 买非不可阙之物及不可减之数,致州县官吏并缘为奸,未免前日困民之弊。可具祖宗 买之额,酌今日合用之数,立为定式。如系军须或急阙之物,不得已者亦指定合用,不得滥增数目,及取特旨。如州县被受 买多增物数,或贴纳钱物,官吏分盗,虽入己数少,据所剩准全入己论。按察官失于按发,并以等第议罪。」 八月二日,臣僚言:「祖宗以来,天下禁兵皆使之习攻守战阵之法,挽强击刺之利,至于他伎,未尝学也,故用心专而艺能精。近年以来,帅臣、监司与夫守倅、将副,多违法徇私,使禁卒习奇巧艺能之事,或以组绣而执役,或以机织而致工,或为首饰玩好,或为涂绘文缕,公然占破,坐免教习。名编卒伍而行列不知,身为战士而攻守不预。至有因缘请托,升迁阶级,或在众人之上。遂使辕门武功之士,困于差役之劳;末作庇身之人,复享安闲之利。所以兵阵教习之法日废,工匠技巧之事日多。 兵政之弊,一至于此。欲乞除行兵合用工匠外,其末作他技皆严行禁止。」从之。 二十三日,臣僚言:「朝廷比令六曹、寺监条具逐岁 科物色,多不尽实。闻即今京东所科买如泗水上供绵、木炭及燕山丝之类,并如宣和七年以前,元不少减。至于不要(今)[本]色,止督价钱,炭每秤、〔绵〕每两皆至六百。逐州县所取名色不同,其视诏令为空文而已。方命虐民,曾无体国之意。望申饬有司,条上其实,如有应罢催扰如故及并缘为奸、规利入己者,并重赐施行。」诏犯者并从违制科罪,奸利入己以赃论定之。 二十八日,臣僚言:「陛下昨以章服之滥,悉从厘正,在京委礼部、在外委郡守移文告谕,俾之自陈。除在京臣僚不住缴申礼部及外路十余州已申照会外,其余去处久未听从,尚有侥幸之意。望量立日限,再俾自陈,仍令在外州军具数申礼部。自今尚敢违慢,许觉察举劾。」从之。 高宗建炎元年六月二十二日,诏曰:「方时艰难,兵革未息,中原经劫掠之祸,四方有调发之劳。方彻乐菲食,夙宵在念,与 臣共图康济。访闻州郡官吏歌乐自若,殊无忧国念民之心。未欲便行诛责,可自今未得用歌乐筵燕,敢有违犯,监司按劾以闻。」 七月十一日,诏:「〔近〕年在京并外任官多求差出,托故便私,般家东下,假势作威,搔扰百端,及外州县奉使、寄居、待阙官甚多,委是坐费廪禄。令吏部关牒诸部省台寺监、诸路监司,具 自今年五月一日以前差出官罢归元任,及月具奉使并寄居待阙官申尚书省。」 八月二十四日,诏州县官不得于见任科役人匠造竹木等什物,从中书舍人刘珏之请也。 二十七日,臣僚言:「淮南真、扬、楚、泗等州系九路沿流之冲,舳舻相衔,不下数十州郡,终日将迎,职事尽废。况即今祗备车驾巡幸及防奸御寇,事务非一,乞一切迎送并行住罢,虽非泛使命及本路监司太中大夫以上等官,亦不许接送。所贵郡县官吏各得一意修举职事。」从之。淮南、江浙并依此施行。 十二月二日,诏曰:「朕侧身寅畏,与二三大臣宵旰图治,罔贵奇玩,罔好畋游,罔昵近习使干政事,罔有邪封、墨敕以滥名器,夙夜正心持诚,祈天助顺。访闻小人为奸,或诈欺请托,鬻爵是谋;或臂鹰走犬,畋猎是习。乃(狂)[诳]百姓,辄谓御前之物,朕之好恶何以昭示外人 何以格于上帝 虑近习余风未殄,朕不遑宁。仰三省、枢密院榜谕戒约,言官觉察弹奏。敢有违者,重寘于法。并许人告,赏钱一千贯。内畋猎之人辄称御前鹰犬者,根治得实,配沙门岛。」 二年正月六日,户部侍郎吕颐浩言:「臣尝闻官军所至,争取金帛之罪犹小,劫掠妇女之祸至深。尝观唐李晟复京师,秋毫无所犯,惟别将高明曜取贼妓一,即斩以徇。愿以此事申谕主兵将帅,各令体认圣朝仁政,傥或有犯,必罚无赦。昨来镇江府贼中妇女有尚在军中者,亦乞 速令放归。」诏札与都统制、行军诸将知委。 七日,知镇江府钱伯言奏:「已依处分,螺钿椅卓于市中焚毁,万姓观者,莫不悦服。」上曰:「还淳返朴,须人主以身先之,天下自然向化。」先是,镇江府军资库,杭州、温州寄留上供物有螺钿椅卓并脚踏子三十六件。前十日降圣旨:「螺钿淫巧之物,不可留,令钱伯言于通衢遣官监毁。仍榜谕,使人知朕崇俭去华、还淳返朴之意。」上因(信)[伯]言奏至,故又及此。 二十一日,令扬州开具见称御前顿放金玉等物、乱占屋宇寺院去处申尚书省,不得漏落。及访闻两浙路有妄称御前收买海味等物者,仰本路提刑司收捉根勘,先具闻奏,仍令尚书省出榜晓谕。 二月二十三日,诏曰:「先王省方,所以观民;天子巡守,盖将展义。粤朕纂临之岁,肇为时迈之行。爰繇睢阳,来抚淮甸,询究民瘼,采听风谣。颇闻东南,极困征敛,绎骚未定,憯怛靡忘。方将孚惠泽以感人心,躬节俭以先天下,卑宫菲食,刑家御邦,而掊克之臣,奉行失指,务为奢利,志在悦谀。营缮广于砖灰,期会急于星火。转输罢极,趣督暴苛。自闻张皇,旋即贬黜。以至率私财而助国,下及胥徒;纳经税以输仓,大增概量。亦既训告,俾悉蠲除,尚余弊端,犹郁舆议。若郡县沿供须以奉公上,侵渔民赀;监司妄犒设以市私恩,耗蠹邦用。岂不知民赀匮则敛怨于国,邦用竭则复取于民 吏弗知思,朕复何望!岂表仪之不 至,将播告之未修,云何纠纷,自作誖谬!兹申严于儆饬,庶咸变于恪恭,克黜乃心,丕从朕志。呜呼!高宗遯于荒野,爰知稼穑之勤;宣帝兴于闾阎,洞悉艰难之务。兹见自昔中兴之主,未有不通众志之微。朕久涉兵间,深烛民隐,况抚巡之滋久,顾情伪之益分,每聆怨咨,重轸矜悯。自今诏令到日,其各恳款恤民,务销愁孍之声,同底乐康之俗。布告列位,深体至怀,否有常刑,朕不汝赦。故兹诏示,想宜知悉。」先是,江南西路安抚使胡直孺言:「切见经制司 科砖灰等万数浩瀚,钱出民间,怨归公上,此害一也。劝诱忠义之人以私财助国,而宪司往往均科钱数,此害二也。诸州军受纳苗税,大加合耗,此害三也。朝廷所须,郡县取之于行户,所欠数千计而尚不足以偿,此害四也。监司多不体国,巧为犒设之名,动摇军情,人益骄恣,帅臣、郡守威令不伸,此害五也。望下宽恤之诏,除此五害,然后汰监司之躁妄,黜帅守之懦庸,惩县令之贪残,去官兵之愚怯者。」故降是诏。 三月十一日,臣僚言:「江淮荆浙等路州县,辄于贼过之后科率百姓金银钱米等物,或称犒赏,或称创置防城军器之属,往往并缘为奸,肆行侵盗。伏望严立约束,委监司觉察,敢有抵冒者,重行黜责,监司知而不纠与同罪。」从之。 四月十日,诏非警急不得擅闭城门,非因围闭急阙不得辄拘城中房钱,拘到钱置历收支,专充军须,不得他用。 五月十 一日,曲赦河北、陕西、京东路。昨降诏曰:「今后如闻见任官有涉疑异志者,止许经不干碍官陈告,如迹状明白,委非诬罔,即收捕付狱以闻。如辄一面擅行杀戮,事虽有实,亦坐擅杀官吏之罪。仍仰上下觉察,为贼反间、妄乱语言奸细,许诸色人捕捉赴官,比常格倍赏推恩。」又诏:「闻军旅及小民内有顽恶凶悍之人,辄敢凌犯官吏,欺压良民,苟不如意,诬以奸细之名,反中贼计,遂使被诬者枉遭刑戮。令帅司 下所部,出榜约束,立赏钱三百贯,许人捕捉,并从军法处断。」建炎四年十月十四日,通判临安府郑作肃言:「去冬贼马过江,州县惊扰,乡分辄因把隘结社,率众劫夺财物,甚者指平人为奸细,杀戮良善。乞令逐州行下诸路,令本保内每十家结为一甲,递相委保,不得劫夺财物及妄以奸细为名杀戮平人。如有违犯,听甲内人诣保陈首,赏钱一百贯省。如本保内不即陈首,却致因自败露,并一等科罪。仍乞限十日结甲了当。其乡村把隘处如遇实有奸细,亦须解送本保,解县施行。」从之。绍兴四年四月十二日,大理寺丞韩仲通言通:原作「绮」,据《建炎要录》卷七五改。:「近因泗州申请,获伪齐奸细依化外奸细推赏转官,或恐远方凶悍之徒贪赏,妄杀良善,为害滋大。乞应知有奸细,并告官司收捕,依条结赏。若擅收捕致杀伤,不经官司勘证者,为首人坐以故杀伤人罪。契勘江、湖、闽、广之远,西北士民流寓者众,若被诬执,因而遇 害,其(其)必不能远赴行在伸诉。仍乞镂板遍行。」诏刑部限三日勘当。 七月十六日,诏:「自来入川陕之人,依法经官司投状,给公凭听行。今多事之际,尤宜几密,若诈冒入川杖一百,已度关者加一等,所犯重者从重,候事息日即依常法。」 三年二月二十三日,诏:「江浙等州军应客旅般贩米斛,并从便往来,其经由官司如敢非理骚扰阻节,许客人经尚书省越诉,官员停替,人吏决配。仰提刑司觉察。」四年二月二十三日德音:禁米谷铺户停米邀勒高价,如违杖一百。绍兴元年三月十九日,诏:「比来行在米价腾踊,或重税以困其兴贩,或遏籴以扼其流通,或夺舡以害其往来。今后仰州县特蠲收税,严止遏籴,及不得夺装载米斛舟船。如违,并以违制论。」六月十九日,诏:「浙西州县米价翔贵,虽有南船载到濒海诸州,多被米牙人邀阻,用大斗低价量籴私停,高价出粜。仍令温、台、明、越州严行约束。」 同日,诏:「监司州县有擅立军期司为名,讽谕迫胁,掊刻民财,自今尽令止罢。违者委御史台专切纠察,当重寘典宪。」从尚书右丞叶梦得之请也。 九月十日,诏:「监司、守臣,今后不得并缘军兴,妄有横敛。如违,命官窜海外,吏人决配。」 十二日,诏:「江东西、湖南北两浙、福建守倅,今后并不许出谒及受谒、接送,违者徒三年,虽监司亦不许接送。如系休务假日准此。官属非实缘干办事,妄作名目,辄求差出,与 差者各徒二年。」十一月九日,都省言:「近以军兴之际,州郡将迎送谒,妨废日力,遂降指挥,立守倅受谒、出谒之文。访闻缘此却有端坐廨宇一两日不出厅者。」诏自今及有职事及急速利害并许接见外,受谒、出谒依已降指挥。如依前废事,仰监司按劾以闻。 十一月三日德音:「访闻州县近因军兴,并缘为奸,非理科率,如修城科买砖石,采斫材木,及沿江州郡科造木筏,致费四五十千,大困民力。并令日下住罢,如依旧科率,许人户越诉,及探访得知,其当职官并窜岭表。」 敌,因兹成事。」诏逐州县长贰常切觉察,如违,重行黜责。 十五日,衢州盈川县进士吕南翼言:「近来场务私置巡子四五十人,常持杖乡村往来,及夜半举火,以捉私酒为名,破毁人家什器,挟势劫掠财物。窃恐夜深,民间不知,或相 二十五日,诏:「今后舡户辄敢揽载无券引军人,不以曾与不曾作过,许诸人告捉,每名支赏钱五十贯。其犯人并依军法施行,及舡户名下船没官,或给告捕人充赏。如军人散往私小路乡村僻静处作过,其经从官司失觉察,致透漏去处,并科违制之罪。」 四年正月二十八日,诏:「访闻士大夫避难入福建者,所至守隘之人以搜检为名,拘留行李,又不听去,稍自辨明,至有被害者,不免复还温、台,而逐州不许入城,至今县镇有不得安泊之禁。老幼流离,进退无所,甚非朕存恤衣冠之意。可行下 戒饬逐州,令约束所在防托官辩验,如来历分明,不得辄有邀阻。」 二月一日,诏:「巡幸所至,令御营使司严切觉察,如有官员、将兵、人吏强占民间舍屋,辄夺商旅舟船,买物不还价直,及诸般骚扰等事,将上取旨,犯人重作施行。应干官司取索等事,不经三省、枢密院取旨行下事件,州县不得回报,亦不得应副。三省、六曹不得发白帖子勾唤人吏,须经官长印押勾追方许发。如违,官员勒停,吏人决配。仍出牓晓示。」 四月三十日,诏:「比年以来,爵赏失实,名器寖轻,人不加劝。盖自童贯、谭稹之流统兵,乘时射利,预乞空名告 、宣札,任意书填,驯致今日,未能遽革,深属冒滥。可自今后应将帅、监司、守臣等,并不得陈乞空名告 、宣札。如系实有功人,即仰保明申奏,以凭推赏。虽大臣出使,亦当遵守。如违,重寘典宪。」 五月二十三日,诏:「访闻行在诸军及越州内外,多有宰杀耕牛之人,可令御营使司出榜禁止,诸色人告捉,赏钱三百贯。犯人依军法,如系军兵,其本军统领官取旨施行。」十月十四日,诏知情买肉兴贩者徒二年,许人告,赏钱五十贯。绍兴元年九月二十九日,诏越州内外杀牛、知情买肉人并徒二年,配千里,立赏钱一百贯。十一月二十六日,诏左藏库支钱三百贯,于尚书省都门桩垛充赏,许诸色人告捉。如绍兴府内外捕盗兵官不切用心缉捕,并先勒停。仍令尚书省检坐指挥,出 榜晓示。二年九月四日赦,五家结为一保,邻保知而不纠及主兵官失觉与同罪。三年二月六日,禁影带宰杀,妄以毙死投报,其赏格并如上条。五年二月二十五日,诏应杀官私牛罪一等,官司断罪不如法杖一百,其告获杀官私牛及私自杀者,每头赏钱三百贯。二十三年三月二十四日,以军器监丞黄然言,复申严条法禁止。二十八年十一月二十三日赦,禁农生牛犊创使纳钱者。 六月八日,诏:「行在受纳米斛、钱帛仓库,今后须管两平交纳,不得大量升合,非理退剥,阻节骚扰。如违,许纳人经尚书省越诉,其合干官吏并科二年之罪。及许人告捉,每名支赏钱二百贯。仍令尚书省出榜晓示。」 九日,尚书省言:「勘会三省、枢密院、六曹、百司人吏,自军兴以来,全无忌惮,请托受赇,弊端不可概举。除已差人密行觉察,如有漏泄朝廷未下有司政事差除之类,又受请托贿赂,私相看谒,六曹、百司等处因公事受乞钱物等事,即具姓名密报,送所司根勘,即依法施行。窃虑未知上件措置尚有抵犯,理合检会条法,申严晓告。」诏三省、枢密院、六曹令尚书省出榜,百司等处令六曹随所隶出牓,并于门首晓谕。是日进呈,令海巡八厢密行视(密)[察],兼出榜晓谕。上曰:「人吏请托受赇,不可不革。然此风已久,须三令五申,使上下通知而不敢犯。恐一旦付之八厢,犯法者必众。」范宗尹曰:「更望训谕八厢,止 为人吏,不可使及百姓。若行在百姓因此恐惧不安,则亦非便。」上曰:「不惟不及百姓,公人受赇固有可阔略者,如大程官送 告、宣札之类,各有所得,岂人吏受赇之比 朕当一一谕之。」 十七日,合门言:「奉旨,近来臣僚为患在朝假,往往赴局治事及看谒,并无约束。自今后如在假辄赴局治事及看谒,令合门觉察弹奏取旨。内文臣令御史觉察弹奏。」诏臣僚为患在朝假,若不妨本职自合赴局治事外,余依已降指挥。 二十三日,诏:「诸军统制官常切钤束,不得容纵军兵等带领无图百姓,挟持兵势,采打鱼蚌、莲荷、菱草,践踏苗稻及拆去笆篱、斫伐墓园桑竹等。如有违犯之人,并依强刈田苗已降指挥,立赏钱五百贯,许诸色人告捉。犯人并申解枢密院,重作施行。其统制官不切觉察,亦当重寘典宪。仍出牓禁约。」 七月六日,诏闽粤商贾常载重货往山东,令广南、福建、两浙沿海守臣措置禁止。四年七月十九日,禁明越州、山东游民来〔往〕贩籴。绍兴二年三月九日,禁江浙之民贩米入京东,及贩易缣帛者,濒海巡捕官觉察止绝,告捕人赏钱三千贯,白身补承信郎,有官人取旨推恩,犯人并依军法。三年二月一日,禁贩箭簳往山东,其有透漏并元装发州县,当职官吏并流三千里,各不以〔去〕官、赦降原减。三年八月七日,诏应水陆兴贩出界,其知情负载及随舡售顾火儿,并徒二年罪。三年十月 二日,禁客人以箬叶重龙及于茶篰中藏( )[筋]鳔漆货过淮,前往外界货卖,许人告捉,并行军法。所贩物充赏外,其当职官吏等并依客舡泛海往山东法,并流三千里,不以去官、赦降原减。每旬具申以闻。京西等路州县界首并依此。四年二月十九日,禁客人收买诸军春衣绢往伪界货卖,罪赏并依透漏( )[筋]鳔条法。五年五月十九日,以沿海人户五家结为一保,不许透漏舟舡出北界。如违,将所贩物货尽给充赏外,仍将应有家财田产并籍没入官,同保人减一等。六年六月二十一日,禁贩海金沙往伪界。十二年八月三日,禁客旅私贩茶货,私渡淮河,与北客私相博易。若纠合火伴,连财合本,或非连财合本而纠集同行之人数内自相告发者,与免本罪,其物货给告人。若同伴客人令本家人告发者,亦与免罪,减半给赏。仍比附获私茶盐法,令户部立定赏格。二十二年八月二十六日,禁泉州商人泛海私贩。上宣谕曰:「累有约束禁止私泛海商人,闻泉州界尚多有之,宜令沿海守臣常切禁止,无致生事。」 九月十五日,臣僚言:「近年州县之吏赃贪颇众,望应官员犯入己赃,许人越诉。其监司守倅不即究治,并行黜责。」从之。 十八日,进(皇)[呈]越州勘到岢岚军狂人王师昊怪妄惑众事,上曰:「必是狂荡,可只送邻州编管。朕大开言路, 、检院进状日关听览。言有可采,至命以官;言或不当,虽斥朕躬,朕 亦置而不问。至于狂诞惑众,不免略须禁止。卿等可以此意晓谕士民。」 绍兴元年三月十七日,诏:「诸州军依已降指挥,免行钱并罢,见系行人户更不作行户供应。见任官买卖并依市价,违者计赃,以自盗论,许人户越诉。监司所部州军,分明出榜晓谕,如有违戾,按(刻)[劾]闻奏。候边事宁息日,令户部取旨依旧法。」 四月四日,诏令枢密院札下诸军统制,今后遇军兵出城打草,须差使臣部押,不得将人户田苗收刈。如或违犯,许人告捉,赏钱一百贯。其统兵将佐不切觉察,亦当重黜责。 五月十四日,诏曰:「朕遭时艰难,盗贼蜂起,比分遣将帅,招来平荡,而民力久困,不可枝梧。访闻县令寅缘为奸,廉者取羡余,悦权贵,为进身之术;贪者充家,民无所聊,朕甚悯恻。虽累降指挥,州县不得非理科率,缘其间实因军期急切,有不得已合须索之物,窃虑州县假此声势,过数率敛,为害不细。仰自今后州县如有似此合科物色,须管明以印榜开坐实数于前,次具乡村户口若干,依等第每户合出若干,仍具一般印榜申监司,因出巡亲行按察,不得更似日前先多科其数,然后轻重出没。如违,官窜岭表,人吏决配。仍许民户越诉。」 九月二十五日,诏福建路转运司不得赍牒下所部州县抑勒士民出备助军钱物,如违,仰提刑司觉察闻奏。以福州寄居陈义夫愿以人户一钱之产均出十钱以助军资,于是 本路运司遣官赍牒谕下四州,知漳州綦崇礼言其事,故有是命。 十月四日,诏:「已降指挥,令逐军自二月十三日后权住采斫。若阙少柴薪,申取指挥,给限于买到山内采斫。如擅出城斫柴,当依军法。将佐不钤束,重寘典宪外,今后诸军并三衙遇得朝廷指挥,许打柴军兵并令长官给号,差官部押。如无押号及虽有而采斫坟茔林木作过,许巡尉、乡保收捉,赴枢密院取旨,部押官重作行遣。」从臣僚请也。 二年正月二十一日,枢密院言:「访闻日近有诸军使臣军兵等赶逐居民,强占屋宇,致人户不得安居。」诏令枢密院出榜禁止,如违犯之人,仰临安府收捉,申解赴枢密院,重作行遣。 二月十一日,诏:「临安府居民多不畏谨火烛,虽已差殿前马步军司人兵救护,缘措置未严,致多攘夺财物,民甚苦之。可更令本府差定救护人兵,仍令逐司并临安府依东京例,各置新号并救火器具,俟扑灭实时点龊搜捡讫,方得放散。及仰临安府差缉捕使臣,立赏钱收捉遗火去处作贼之人。犯人并依前项指挥,其寄赃隐匿之家,许依已立日限陈首,仍与免罪给赏。」二年三月四日,诏:「临安府城内犯强盗及放火烧有人居止之室,并依开封府条法断罪。告捕人除依条推赏外,令所属具诣实闻奏,当复与推恩,仍令尚书省出榜。」二年三月二十八日,知临安府宋辉言:「日近有遗火去处,其犯人多是避 罪走闪,根捉不获。乞每五家结为一保,互相觉察。逃亡军人及奸细盗贼停藏之家,仰同保人赴官陈告,特与免罪。仍今后人户有遗火去处,本保人先次收捉正犯人赴府,如正犯人走失,其同保人并一例科罪。」从之。二年十二月十二日,尚书省言:「临安府近来累经遗火,至焚烧官司舍屋,间有存在,皆是瓦屋。今措置朝天门以南除诸军营寨外,应官司舍屋旧用茅草搭盖者,限十日改造瓦屋,限满差官点检。」诏依,尚书省出榜晓谕。二年十二月三十日,诏行在榷货务火禁并行在省仓、草料场火禁,并依皇城法。三年十二月九日,诏:「临安府官司已改造瓦屋,开通瓦巷,各有专降指挥。今后如有违犯之人,依条根治,命官降一官,民户徒一年,当职官奉行灭裂,亦从降官行遣。」三年十二月十一日,殿中侍御史常同言:「乞委临安府守臣多方措置,于紧切地分专置防火司,立望火梯楼,多差人兵,广置器用,明立赏罚。」从之。三年十二月十七日,诏:「今后火发去处,委官及临安府当职官监辖军民,约度火势,远近拆截,不得乘时作过。其救火之兵,并不得带刀剑军器出寨,因而邀夺物色。又乘火之际,于相去远处寻求有力之家,用铁猫钩索于屋上钩定,商量乞觅钱物,稍不满意,即便拆拽。令临安府觉察犯人,计赃断罪,重者取旨。又因火发,有良民妻女人口迷路,为人诱引,知下落不肯收赎者,许 赴尚书省陈诉。」七年十一月九日,进呈临安府火禁条约,放火者行军法,失火延烧数多者亦如之。上曰:「放火、失火,岂可同罪 大凡立法太重,往往不能行。」赵鼎曰:「失火延烧多者,止可将上取旨断遣。」上曰:「止于徒亦足矣,庶几可以必行。兼刑罚太重,非朝廷美事。」 八月二十七日,诏:「访闻行在渐赏花木窠株,或一二珍禽,此风不可长。及有舟船兴贩,多以旗帜妄作御前物色,可严行禁止。如或官司合行收买者,须明坐所属去处。其花木窠株、珍禽,可札下临安府门晓示,不得放入。」 九月二十五日,诏令三省、枢密院常切戒饬检察,将兵不得妄有 拽舟船、开发箧笥及因而攘夺物色。如违,军兵重行断配,将官取旨施行。从殿中侍御史黄龟年请也。 十月二十九日,枢密院言:「宣和间,温、台村民多学妖法,号吃菜事魔,鼓惑众听,劫持州县。朝廷遣兵荡平之后,专立法禁,非不严切。访闻日近又有奸猾改易名称,结集社会,或名白衣礼佛会,及假天兵,号迎神会。千百成 ,夜聚晓散,传习妖教。州县坐视,全不觉察。」诏令浙东帅宪司、温台州守臣疾速措置收捉,为首 众之人依条断遣。今后遵依见行条法,各先具已措置事状以闻。三年四月十五日,申严收捕徽、严、衢州传受魔法人。四年五月四日,诏令诸路措置禁止吃菜事魔。六年六月八日,诏结集(五)[立]愿、断绝饮酒,为首人徒二年,邻州编 管,从者减二等。并许人告,赏钱三百贯。巡尉、厢耆、巡察人并邻保失觉察,杖一百。七年三月二十四日,禁东南民吃菜,有妄立名称之人,罪赏并依事魔条法。九年七月八日,以臣僚言吃菜事魔立法太重,刑部遂立非传习妖教,除为首者依条处断,其非徒侣而被诳诱、不曾传受他人者,各杖一百断罪。十一年正月九日,臣僚乞黜责婺州东阳县官吏,以不能擒捕事魔之人。诏自今州县守令能悉心措置,许本路监司审核以闻,除推赏外,量加奖擢。十一年正月十七日,尚书省检会绍兴敕,诸吃菜事魔或夜聚晓散、传习妖教者绞,从者配三千里,妇人千里编管。托幻变术者减一等,皆配千里,妇人五百里编管,情涉不顺者绞。以上不以赦降原减。情理重者奏裁,非传习妖教流三千里。许人捕至,(死)[以]财产备赏,有余没官。其本非徒侣而被诳诱,不曾传授他人者,各减二等。又绍兴九年七月八日,刑部看详臣僚札子,吃菜事魔本非徒侣而被诳诱、不曾传授他人者各从徒二年半,委是立法太重,请各杖一百断罪。诏依绍兴 断罪,其绍兴九年七月八日指挥更不施行。十二年七月十三日,诏吃菜事魔、夜聚晓散、传习妖教、情涉不顺者,及非传习妖教止吃菜事魔,并许诸色人或徒中告首,获者依诸色人推赏,其本罪并同原首。自今指挥下日,令州县多出印榜晓谕,限两月出首,依法原罪。限 满不首,许诸色人告如前。及令州县每季检举,于要会处置立粉壁,大字书写,仍令提刑司责据州县有无吃菜事魔人,月具奏闻。十五年二月四日,上曰:「近传闻军中亦时有吃菜者,若此辈多食素则俸给有余,却恐骄怠之心易生。可谕与诸处统兵官,严行禁戢。」于是降旨行下。二十年五月二十七日,诏申严吃菜事魔罪赏,仰提刑司督切检察,须管每月申奏,务在恪意奉行。三十年七月二十日,知太平州周葵言,乞禁师公劝人食素。刑部看详:吃菜事魔,皆有断罪、告赏,前后详备。准绍兴六年六月八日,系结集立愿、断绝饮酒。今来所申为师公劝人食素,未有夜聚晓散之事。除为首师公立愿断酒依上条断罪追赏外,欲今后若有似此违犯,同时捕获之人,将为首人从徒二年断罪,邻州编管,仍许人告,赏钱三百贯。其被劝诱为从之人,并从杖一百。如徒中自告,免罪追赏。 十二月三日,诏大理寺官自卿、少至司直、评事,虽假日亦不得出谒及接见宾客,令本寺长贰常切觉察,仍令尚书省出榜于本寺门晓示。七年七月十五日,三省言:「谒禁之制,皆有专条,比缘多事,因循废弛。昨因臣僚论列,已降指挥申严。访闻近来依前不遵法禁,非唯以杜绝请求,亦恐妨废职事。」诏令刑部再检坐条法申严,委御史台常切觉察,仍出榜晓谕。如有违犯之人,具名闻奏。七年十二月十三日,臣僚言:「国家 着令,台谏不许出谒,而宾客之造请者许见不以时。给舍不许出谒既与之同,而受谒乃特在于假日,使论思献纳者例壅于见闻而不得尽知是非利害之实。乞诏有司更定给舍受谒之令,一视台谏。」诏依。九年七月十六日,诏申严谒禁之制,仍今后御史台每季检举。九年八月十七日,臣僚言:「乞申严谒禁,及在外新任待阙官吏,寄居于新部,与吏民私相往还者,并乞禁绝。」从之。十年八月四日,诏:「谒禁之制,具有成法,仰御史台觉察弹劾。」十一年三月十三日,中书门下省奏:「契勘绍兴七年十二月十三日臣僚言,乞更定给舍受谒之令,一视台谏。今来颁降新书,修立台谏、两省官不许出谒,虽非假日,亦许见客。切缘台谏许风闻言事,欲广耳目,故虽非假日亦许见客。其两省官所掌书牍、缴驳、制诰、记注等事,尽是朝廷机密利害,即与台谏事体不同,兼有紊祖宗旧制。」诏依崇宁旧法,给事中、中书舍人、起居郎、舍人并禁出谒,假日许见客。十八年七月十三日御史台主簿陈夔、二十二年四月二十七日国子监主簿史才、二十二年七月十三日祠部员外郎李 老,并乞申严内外谒禁之制。二十六年九月四日,尚书省札子,申严检正都司官不许出谒及接见宾客之令。二十七年四月十八日,诏除台谏、两省依令虽非假日亦许见客外,余官非旬假日并不许出谒、受谒。如违,御史台弹奏。二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