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会要辑稿 - 第 680 页/共 1125 页

和顾为名,前期追集农民,以备驱役,拘系占留,动经旬月,民力不堪。乞立法禁止,仍令监司觉察。」从之。 十月二日,河北路转运副使李孝昌奏:「近岁诸路上户有力之家苟免科役,私以田产托于官户。或量立价钱,正为交易;或约分租课,券契自收。等第减于豪强,科役并于贫弱。虽有法禁,莫能杜绝。其间亦有假于官户久而不归者,起讼滋狱。伤教败俗,莫此为甚。乞委监司、郡守严加检察。」诏尚书省立法。 二年正月二十八日,臣僚言:「乞自今后诸司及州县当职官若被受朝省抛降应国用所须之物,辄敢不依元数抛置,妄有增加者,不以已未供纳,其剩数并乞计赃论罪。若敢依前违犯,许人陈告,及乞委廉访使者常切觉察。」从之。 三月十九日,朝奉郎、守开封府右司录李侗奏:「伏见监司被受御笔处分,或暂摄帅府,或托故在假,身不行而委官以代之。被委小吏,请托避免,动涉月日,莫肯就道,慢命不虔,于此为甚。欲望严立约束。」诏今后监司被受御笔处分,无故不亲往,辄委官者,徒二年,不以(失)[去]减。 四月十四日,权发遣提举淮南西路学(士)[事]杨通奏:「今窃见州县官升朝以上,因仍旧例,多用主、斧为从物,其事甚细而于礼非所宜。盖主为君道,斧象君德。前日以有主为言者,陛下一切禁止矣。今用主、斧,则其为仪物名称若近于僭,欲乞睿旨特行禁约。」从之。 十八日,诏:「今后应勾追被盗人 到官,对会讫便行疏放。或委有事故,听狱官具情由禀长吏,通不得过五日,庶几革去奸弊。仰刑部检详立法。」 六月十二日,诏:「自今冲改元丰法制,以大不恭论。」 二十日,诏:「先帝董正六部,应依条式,事奏钞画。闻近来差注、转官、支赐、支破、请给、封赠、回授等事,不合具钞及应取旨者,皆批状送钞旁,有违官制。自今后并遵依元丰法令,如违,仰御史台弹奏。今日以前特免改正。」 七月二十一日,诏应诸路工役去处,不得支破犒设等。 十一月四日,臣僚言:「一、温州等处狂悖之人,自称明教,号为行者。今来明教行者各于所居乡村建立屋宇,号为斋堂。如温州共有四十余处,并是私建无名额佛堂,每年正月内取历中密日,聚集侍者、听者、姑婆、斋姊等人,建设道场,鼓扇愚民,男女夜聚晓散。一、明教之人所念经文及绘画佛像,号曰《讫思经》、《证明经》、《太子下生经》、《父母经》、《图经》、《文缘经》、《七时偈》、《日光偈》、《月光偈》、《平文策》、《汉赞策》、《证明赞》、《广大忏》、《妙水佛帧》、《先意佛帧》、《夷数佛帧》、《善恶帧》、《太子帧》、《四天王帧》。已上等经佛号,即于道释经藏并无明文该载,皆是妄诞妖怪之言,多引『尔时明尊』之事,与道释经文不同。至于字音,又难辨认。委是狂妄之人伪造言辞,诳愚惑众,上僭天王、太子之号。」奉御笔:仰所在官司根究指实,将斋堂等一切毁拆。所犯为首之人依条施行外,严立赏格,许人陈告。今后更有似此去 处,州县官并行停废,以违御笔论。廉访使者失觉察,监司失按劾,与同罪。 二十七日,臣僚言:「背公徇私而忘出位之戒者,尚或未能仰体圣意,至有因陛对而辄荐所知者,有缘创局而格外奏辟者,有欲使便于营私而乞与对移者,有将秩满而乞与再任者,籍籍纷纷,不可概举。是以冗滥百出,漫不可支。臣愿陛下明诏辅臣,精加进拟,必度德而后定位,必量能而后授官,开公正之路,塞邪枉之门。其或职非得以进退人材而妄伸荐引如臣前所陈者,乞赐睿断,重行窜殛。」诏依所奏,仰三省遵守,御史台弹奏。 三年正月十三日,诏:「两浙、江东路贼发,应知州、通判,应州县等官,并不得陈乞致仕、寻医、侍养,并请假离任。已陈乞及离任者,令本路监司疾速勾还本任。托疾致仕者,令中书省记录,候贼平取旨。」 二十一日,诏:「访闻两浙、江东路因备御 贼,修完城壁,计备粮食之类,大段骚扰。方贼徒啸聚,深为不便。仰逐路监司严切觉察,应修完城壁、计备粮食等,不得妄有抑配及因缘乞取,违者并具事因取旨,当议重加典宪。仍令宣抚司钤束觉察。」 二十五日,诏:「自来收买计置花竹果石,造作供奉物色,委州县监司干置,皆是御前预行支降钱物,令依私价和买。累降指挥,严立法禁,不得少有抑配。比者始闻赃私之吏借以为名,率多并缘为奸,驯致搔扰,达于闻听。可限指挥到,应有见收买花石、造 作供奉之物,置局及专承指挥计置去处,一切废罢,仍限十日结绝,官吏、作匠、钱物并拨归元处。已计置造作收买到见在之物,所在桩管具奏。若尔后尚敢以贡奉为名,因缘科扰,以违御笔论。」 二月一日,诏:「水陆船车辄置旗号牌牓,妄称御前急切纲运物色,因而搔扰州县者,以违制论。系臣僚之家私物及兴贩而辄称御前纲运物色者,以违御笔论。许人告,赏钱五百贯。」 二日,诏:「近来臣庶之家于淮南、两浙、福建等处计置山石花竹之类,致有骚扰,可令禁止,违者以违制论。」 四月一日,臣僚言:「忻、代州、宁化军界山林险阻,仁宗、神宗常有诏禁止采斫,积有岁年,茂密成林,险固可恃,犹河朔之有塘泺也。比年采伐渐多,乞立法禁。」从之。 九日,怀安军奏:「奉圣旨,尚书省公相厅改作都厅,内外都厅并行禁止。契勘本军职官目前并于都厅聚议文字,今准前项指挥,欲将本军都厅改作签厅为名。如蒙允许,其条令内所载亦乞准此贴改施行。」从之,诸路依此。 二十四日,诏:「臣僚章疏,不许传报中外,仰开封府常切觉察,仍关报合属去处。内 黄行下臣僚章疏,自合传报;其不系敕黄行下臣僚章疏,辄传报者以违制论。」 二十五日,臣僚言:「欲乞应官司出卖钞旁,如诸色人辄敢贩卖,于官价外增搭一文以上,乞重寘于法。仍立赏,许人告,庶绝搔扰细民之弊。」奉御笔相度施行。尚书省勘会, 诸色人增价贩卖钞旁定帖,即与公吏人等增价转卖事体无异,缘(五)[令]文未明,今相度欲诸色人增价贩卖钞旁定帖罪赏,并依公吏人增价转卖已降指挥施行。从之。 二十七日,中书省、尚书省言:「勘会僧尼所用铙钹,已措置令在京文思院广行制造出卖。访闻多有昨来首纳未尽数目,窃虑影带私造,难以禁戢。」诏应首纳未尽铙钹,限一月许随所在官司陈首,特与免罪。官为镌凿字号,给据照验使用。如出限不行陈首,断罪、告赏并依私有铜法。仍仰所属(言)[严]行觉察,公吏人等不得阻节,接便乞取骚扰。 五月十六日,中书省、尚书省言:「四月二十八日奉御笔,应诸路和籴,比较优劣及籴场官吏乞取减克、邀阻留滞、取样过数,或妄立名目收钱,若命官、进士、僧道、公人等请托入中等事,仰尚书省检会见行条令,措置增立刑名及告赏条格,行下诸路遵守。勘会和籴斛斗、请托入中,罪赏已严。其宣和二年正月十九日指挥,止为东南六路,余路亦合依此。今措置诸路斛斗和籴、请托入中等,欲并依前项东南六路已降指挥施行。」从之。 闰五月七日,尚书省言:「契勘江浙吃菜事魔之徒,习以成风,自来虽有禁止传习妖教刑赏,既无止绝吃菜事魔之文,即州县监司不为禁止,民间无由告捕,遂致事魔之人聚众山谷,一日窃发,倍费经画。若不重立禁约,即难以止绝,乞修立条。」从之。 十九日, 臣僚言:「古者府吏胥徒皆有常职,今州县小吏或滥跻仕版,不欲去里闾,远亲戚,则又求仕乡邦,寅缘请托。乞今后州县人吏缘劳绩入官者,不许任本州岛县差遣。」从之。 六月十四日,京西南路提举常平司奏:「准御笔,近岁诸路州军公吏人违条顾觅私身,发放文字及勾追百姓,或谓之家人,擅置绳 ,以威力取乞钱物,为害遍于四方。监司、守令坐视,漫不省察。可令诸路提举常平官躬亲巡按,点检觉察。应公吏人除依许顾家人外,辄置家人或贴身之类者,并以违制论。许人告,赏钱一百贯。仍许民户诣监司越诉。本司官除已不住点检觉〔察〕施行外,看详公吏人令本家亲戚或他人顾到人力,以借为名,下乡勾当,追呼搔扰乞取,即与私置家人事体无异。缘未有该载明文,欲乞应公吏人令本家亲戚或借请他人力等,发放文字,勾追百姓,并依前项御笔指挥施行。」从之,诸路依此。 二十七日,中书省、尚书省言:「窃闻诸州军公使库置造陈设及从人衣装之类,并筵会,多是不支见钱收买,只出头子于行户取索,动经岁月,不即支还价钱。或遇守臣移替,新官更不管认,使行户虽执头引,无处支请。及闻州县见任官员亦有不支见钱,只用头子取索,不即支还价钱者,以致替罢不能还足而去,委属搔扰,殊不体认朝廷爱民之意。欲下逐路监司体访,如有官中及官员未还行人价钱,严立法禁, 勒限支还,常切觉察。勘会见任官及公使库并买物充官用,支还价钱,各已有立定日限、断罪法禁,所属监司及廉访使者并合常加按察,约束遵守。所有前官买过公使及官用物色,若有未还价钱,如已出违条限,合依法科罪外,其后官自合认数支还。今欲申明行下,如后官不为支还者,仰所属监司、廉访使者觉察,按劾闻奏。」诏从之。 七月六日,三省言州县祀神,聚众相殴,未有禁约。诏今后为首罪轻者徒二年。 八月二十五日,诏:「诸路事魔聚众烧香等人所习经文,令尚书省取索名件,严立法禁,行下诸处焚毁。令刑部遍下诸路州军,多出文牓,于州县城郭乡村要会处分明晓谕。应有逐件经文等,限今来指挥到一季内,于所在州县首纳。除二宗经外,并焚毁。限满不首杖一百,本条私有罪重者自从重。仍仰州县严切觉察施行,及仰刑部、大理寺,今后诸处申奏案内如有非道释藏内所有经文等,除已追取到声说下本处焚毁外,仍具名件行下诸路照会,出牓晓谕人户,依今来日限约束首纳,焚毁施行。」 九月二日,臣僚言:「臣闻四海之广,所与共治者莫严守令,而监司刺举之官也。伏见近岁以来,任非其人,背公自营,倚令搔众。到职之后,上之德意弗务宣究,民之利病弗务询采,一意以附托权势为计,委之营缉田产,制造器用,与办治其私者,公然不以为嫌。由是傍立名目,侵用 公钱,须索诛求,靡有艺极,公私被害,有不可胜言者。甚则指名其人,假托气焰,强市横敛,抑配追呼,弗酬其直,弗顾其力,类多有之。伏望特降诏旨,自今有敢蹈习抵犯,重立典刑,内令御史台、外委廉访使者觉察按治。」诏:「被委及委之者并以枉法自盗论,御史台、廉访知而不按与同罪,仍镂版印给诸路监司。」又诏:「以降指挥禁止监司守令为人营治私事,如差使臣等出外勾当,而凭借声势,干托监司州县,或搔扰百姓者,并依已降指挥,仍并以违御笔论。」 二十二日,臣僚言:「官守乡邦,着令有禁,陛下待遇勋贤,优恤后裔,故其子孙宗族有除授本贯差遣,不以为嫌,示眷礼也。而迩来非勋贤之后,多任本贯及有产业州县官。其田舍连属,悉皆亲旧,而胥吏辈并缘为奸,民讼在庭,以曲为直。挠法营私,莫此为甚。乞除勋贤之后得旨令子孙任本州岛官及曾任宰执外,余令自陈,对移一等差遣。愿罢者听。匿而不言或冒居者,必罚无贷。」从之。 十月八日,诏:「访闻城寨掌兵官近年已来多规求差出,妄作假故,动经数月,离去本任。其一寨职事,并付权官,比及任满,虚受赏典,深属侥幸。今后诸路城寨掌兵官,除军兴许差外,余并不得差出、给假、离任,违者以违制论。」 二十一日,诏:「诸非应奉司辄遣使臣来往州郡计置收买什物果石者,以违御笔论,守臣、监司应付者与同罪。」 二十九日,诏枢密院:「禁军阙额 请受、收租、保甲封桩钱物,非专承枢密院及三省枢密院同降指挥,不许使用,不得一例作朝廷诸司封桩钱物借支支那。如违,以违制论。」 十二月十五日,臣僚言:「迩者因事援例,侵紊成宪者,间出于疏远之吏,开端之渐不可不杜也。乞严行禁止。」从之。 二十七日,诏:「进奏院朝报非定本事辄传报者,令尚书省检会以降指挥,别行措置约束取旨。」 四年四月十二日,中书省、尚书省言:「勘会官司被受条制,置籍编录,以元本架阁,并应注冲改而不注,或编录不如法,若脱误有害,所掌吏人替日交受,并已有断罪约束条法,自合遵守,更不销别有增立。伏乞申严行下。」诏应被受条制置册编录者,并用印,当职官以所受真本逐一校读讫,付吏人掌之。如违,杖一百。 二十八日,诏:「国朝置禁旅于京师,处则谨守卫,出则扞边境,故择诸爽垲,列屯相望,将校步骑,驰走教阅,分都置舍,多寡往来,各有区处,以相保守,其法甚严。比来官司臣僚指射干请,置局增第,致令禁旅暴露湫隘,不安其居,闻之恻然。夫介胄之士所与共患难,惟有以恤其私,然后可使之竭力。自今敢有如前指射者,以违制论。」 七月六日,臣僚上言:「伏见自来州县官奉行法度,或有殿负,则本司检举书罚,曾不踰时。至若究心职事,悉力公家,于格合该推赏,则猾胥老吏多方沮抑迁延,以幸赇谢,不为保明,甚者经涉岁月之久不 能得,遂致士大夫接武台省,喋喋陈诉不已。今着令除获盗推赏有限三十日保明之文外,余并未有立定期限,有司留难而有情弊,罪亦止于杖八十而已,法不胜奸,遂成文具。臣愚伏望特赐明诏,今后官员奉行熙、丰、崇、观以来成法,合该推赏,所属保明勘会应报之际,比类获盗法,量立期限。如留难而有情弊者,加等坐罪。庶几信赏不为黠吏所持,止息士大夫争讼,实有补于政教。」诏申明行下。 八月十六日,三省言:「命官所得转行及回授恩赏,或未至止官及未该回授,并不许收留,俟该使日陈乞,以绝侥冒。」从之。 二十二日,诏诸沿边官吏辄以私书报边事,以违制论。 十月十八日,诏:「访闻州县仓场受纳多不以时,留滞乡民,物斛露积,或遇风雨,遂成弃物,非理退换,为害不细。今后应退换物,并书文籍,违者以违制论。」 十二月七日,诏:「应买物斛,差官称量,被差官不躬亲监临,或指数约貌,量收出剩,或得支用过数目为已称量出数者,各杖一百。赴本处宴会者加一等。」 十二日,权知密州赵子昼奏:「窃闻神宗皇帝正史多取故相王安石《日录》以为根柢,而又其中兵谋、政术往往具存,然则其书固亦应密。近者卖书籍人乃有《舒王日录》出卖,臣愚窃以为非便,愿赐禁止,无使国之机事传播闾阎,或流入四夷,于体实大。」从之。仍令开封府及诸路州军毁板禁止。如违,许诸色人告,赏钱 一百贯。 二十四日,臣僚言:「林虙编进神宗皇帝政绩故实,其序称『先臣希尝直史馆,因得其绪,纂集成书』。鬻于书肆,立名非一,所谓《辞场新范》之类是也。乞禁止。」从之。 五年五月二十七日,中书省言:「访闻外路县官多有不恤民力、抑勒侵扰事件。乡村陈过词状,未论所诉事理如何,却先根刷陈状人户下积久不问蠲放分数、倚阁年限,并行催索,百姓避惧,遂致不敢到官披诉 抑。或因对证,勾追人户到县,与词状分日引受。若遇事故,有迁延至五七日不能辨对了当。非理拘留,妨废农事。又有保正长、甲头之类,日限分催税数,仍令三日赴县衙出头比磨期限,迫促趋赴下辨。乡村地里窵远,多是不得及时催督,皆属未便。今乞转运司觉察,如有上项去处,并行止绝,日后常切点检。仍遍行晓示乡村知悉。勘会租税辄勾催税人赴官比磨已有法禁外,县道民讼与追会到公事,并合每日受理行遣,不当分日引受。其人户有欠,自合平日催督,若遇赴诉,却根刷出户下积欠催索,显是故为抑塞,并属违法。」诏令户部坐条申明,及遍下诸路监司,常切觉察点检。如有前项违慢去处,并仰按劾施行。 六月十一日,中书省言:「近降指挥,禁止市井营利之家不得以官号揭榜门肆,其医药铺以所授官号职位称呼,自不合禁止。检准宣和五年三月十七日延康殿学士赵遹奏,乞降睿旨禁止 市井营利之家、伎巧贱工不得以官号揭榜于门肆,诏令开封府禁止,外路依此。」诏宣和五年三月指挥更不施行,令开封府出榜晓谕。 七月十三日,中书省言,勘会福建等路近印造苏轼、司马光文集等。诏今后举人传习元佑学术以违制论,印造及出卖者与同罪,着为令。见印卖文集,在京令开封府,四川路、福建路令诸州军毁板。 十一月二十七日,提举潼川府路常平等事吕希莘奏:「窃见近来州郡多差军人散在市井,以捉事为名,侵渔百姓,恐吓求取,其弊百端,小不如意,肆为凌暴,良民被害,甚于盗贼。欲望特诏有司立法,诸州郡非厢巡捕兵而辄差军人散在街市以捉事为名者,重为之禁。提刑司觉察,每季检举,出榜晓示,使民间通知。庶使太平之民,各享安业之乐。」从之。 十二月四日,尚书省言:「勘会禁止蕃装、胡服,断罪、告赏指挥已严,近日士庶于头巾后垂长带,有类胡服,亦合禁止。」诏申明行下,仍令合门、御史台、太常寺、开封府常切觉察及弹奏。 五日,权发遣万州李载奏:「本州岛非时监司呼索采取石砚,民无休息,欲乞于农务之月,不许采取。」虞部供到即行禁止、不许采取指挥,及无立定上供之数条法。看详万州砚石,监司相承劳民采取,显属骚扰。欲乞立法,应见任官辄下州县差人采取者,并科违制之罪,仍计庸坐赃论。从之。 六年正月十三日,秦凤路经略安抚使郭 思奏:「访闻管下州县将人户籍充乐人、百戏人,寻常筵会接送,一例有追呼之扰。乞降指挥,除圣节开启外,截日改正。」礼部状称:「将人户籍充乐人、百(战)[戏]人,勒令阅习百戏、社火,寻常筵会接送追呼等,即未有禁约条法。看详除圣节开启并传宣抚问之类外,并合立法禁止。」诏州县辄抑勒人户充乐人、百戏、社火者杖一百。 二月四日,臣僚言:「比者纷然传出一种邪说,或曰《五公符》,或曰《五符经》,言辞诡诞不经,甚大可畏。臣窃意以谓其书不可留在人间。」奉圣旨,令刑部遍下诸路州军,多出文榜,分明晓谕。应有《五公符》,自今降指挥到,限一季于所在官司首纳,当时实时焚毁,特与免罪。如限满不首,并依条断罪施行。仍仰州县官严切觉察。诏限一季首纳,限满不首,依谶书法断罪,许人告,赏钱一百贯。余依已降指挥。 三十日,诏:「诸路州县公人犯赃私罪,依格虽会恩永不收叙,或虽许叙,皆有期限。若有所规避,改易名姓应召募,官司明有法禁。访闻州县近来多以不应叙或合叙而岁月未满,或曾断罪而改易姓名之人,辄敢违法收补,容庇奸猾,肆为欺扰。可申明条约行下,仍令逐路监司常切觉察。」 三月四日,诏:「臣寮将带人从,依格各有定数,其辄借人力,除宗室已立法外,在内供职臣僚亦合一体禁止。今后应臣僚辄带借债或售顾人力入宫门,罪赏并依宗室法。将带过数,止坐本官。若兼领 外局,所破人从非随本官辄入者,自依阑入法。 同日,提举荆湖北路常平等事郑庭芳奏:「契勘天下坊场所入,酒利最厚。比年买扑坊场之家,类多败阙,多因州县官令酒场户卖供给酒及荐送伶人之类。欲乞朝廷立法,勘会除在任官荐送人于所部已有法禁自合遵守外,余合取自朝廷指挥。」诏见任官将所得供给酒抑配,令酒场户出卖者,以违制论。 八日,诏:「诸路提刑司奏请申发根催,各有日限。访闻吏缘不虔,公然弛慢,宪司州县恬莫加(血)[恤],或法寺退驳,致有往复留滞。可自今奏案并限三日申发,除依条关申外,仍仰御史台检察稽滞去处,弹劾以闻。」 闰三月二十五日,中书省言:「臣僚言(臣僚言),神宗皇帝肇修免役之法,罢豪右管勾公库,增吏禄以养廉。而近岁士大夫奔竞成俗,馈献苞苴之风盛行于时,不可不禁。诏令立法。今拟诸命官以金缯、珠玉、器用、什物、果实、酰醢之类送遗按察官及权贵,若受之者,并坐赃论。」从之。 二十九日,中书省、尚书省言:「勘会诸色因祀赛社会之类,聚众执引利刃,从来官司不行止绝。其利刃之具虽非兵仗,亦当禁止。」诏应诸色人因祠赛社会之类执引利刃,虽非兵仗,其罪赏并依执引兵仗法,仍仰州县每季检举条制,出榜禁止。如以竹木为器,蜡纸等裹贴为刃者,不在禁限。 四月二日,诏:「河南府中岳有受戒亭一所,内立石刻,并嵩山戒坛院 岳寺竹木洞见塑中岳圣帝受戒之像及碑文等,并行毁弃。应有似此亵渎圣像去处,仰所属常切觉察,遵依已降指挥施行。辄敢存留,并以违制论。」 四日,臣僚言:「乞诏有司,应诸州公使库辄均配人户米麦,及在任官令机户织造匹帛者,重立宪法,庶使黩慢之吏少知畏戢。」诏令尚书省立法。尚书省修到:诸外任官自置机杼或令机户织造匹帛者,各徒二年,计所利赃重者以自盗论,仍并许越诉。从之。 宣和二年御笔:『在京官司辄置柜坊收禁罪人,乞取钱物,害及无辜,已降指挥,并令去拆。及已重立法禁,又访闻外路尚有沿袭置柜坊去处,为民之害尤甚,限一日去拆。自今敢置者以违御笔论。』臣谨按诏书数下,训辞深厚,恩施甚美,盛德之事也。然豪吏擅私,贪夫求利,覆出为恶,无所畏忌。四方万里之远,耳目所不及者,其为害可胜言耶!或锁之柜坊,或幽之旅邸,近则数月,远则一年,守贰不能察,监司不以闻,衔 之民,无所告愬,殊失陛下勤恤民隐之意。欲望特降处分,在京选强明郎官一员,遍诣捉事使臣家,毁拆禁房。于法应捕人,限当日解府;有不及者,许送厢寄禁。辄经宿者,许人告,重坐以罪。在外委监司,各据分界,岁巡州县,亲诣点检,毁拆私置柜坊、禁房。见有拘留人户去处,按劾以闻。庶几少副诏书恳恻本旨,实天下幸甚。」诏依宣和二年已降御笔指挥,余 五月六日,臣僚言:「伏 令尚书省立法。 十七日,臣僚言:「窃见监司、守令皆赴寄居之家酒食,甚者杂以婢妾,深夜方散。交通所部,弛废职事,二者固已违法,因缘稔熟,遂至请嘱公事,无所不至,如此岂复虔奉诏条、严戢官吏!伏望特降睿旨,重立法禁。」诏守令依监司法。 九月二十三日,诏:「诸路监司沿流合破舟船,访闻多差定牵挽人兵,每遇出巡,归司依旧占留,不即发遣。可令立法禁止,仍不以失减。」 十月一日,诏:「品官之家,依格乡村田产免差科,其格外之数并同编户。随袭官依品格置到田产,并充赡坟,特免夫役,夏秋税物并免支移折变,于本县止纳本色,及所居庄舍宅宇亦免加 等第。日后子孙并不许典卖。如有一切冲改,并特依今降指挥。余人自不合援例。」 七年正月二十四日,诏:「民间私置博刀及炉户辄造,并依私有禁兵器法。见有者限一月赴官首纳,限外罪赏依本法,仍令诸路提刑司行下所属州县。」 二月二日,诏曰:「朝廷诏爵禄以待士,士修身洁己以奉公,故廉耻之道行而各安其分。比者士或玩法贪污,遂致小大循习,货赂公行,莫之能禁。外则监司守令,内则公卿大夫,托公徇私,诛求百姓,公然窃取,略无畏惮,将何以安上训下乎!昔我祖宗,未尝容贷,至杖脊朝堂,配流(领)[岭]表,内外以治,至于丕平。今其风浸兴,不大黜责,莫之可惩。其令被扰之人及盗取公私财物并指引过度者,并许赴尚 书省陈诉,当重寘于法。仍令御史举按以闻,毋或缄默阿徇,以称朕意。」 三月十三日,中书省、尚书省言:「诸路当职官多是乱出头引下行,过收买物色,行人见其数目甚多,少肯应副,即便收送下厢。本厢禁系,动是旬日,不免贵价邻州邻路收买应副,且免杖责。远方尤甚,民户无所告诉,良可悯恤。」诏官员收买物将行人辄送厢收禁者,以违制论。仍令厢司置簿,如有送厢公事,实时抄上,巡押、州县按察官、监司、廉访出巡点检。如违,按劾以闻,当重寘典宪。 四月五日,尚书省条下条:「诸非见任官有贪恣害民、干挠州县而迹状显著者,监司按劾以闻。」从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