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清徽商资料选编 - 第 44 页/共 55 页
《歙事闲谭》第6册
按:郑天玉系扬州盐商之后裔。
1255 汪文德,字是修,先世祁门人。家江都。文德自祖父来同居四世。崇祯庚辰,饥,捐赀倡赈,多所存活。乙酉,扬城破,文德与弟文健诣军前谒豫王,献三十万金犒师,曰:“愿王下令勿杀。”王义而许之。欲授以官,以无才辞请归里。给一木符,令还。
雍正《扬州府志》卷32《人物 笃行》
1256 汪文德,字是修,居(祁门)大坦。少随大父客维扬,扶筹致富。入成均,为司成郭正域器重。乙酉,大兵南下,文德率弟健诣豫亲王军,以金三十万犒师,请王勿杀无辜。王义其言,欲官之,不受。
同治《祁门县志》卷30《人物 义行》
1257 戴公选,字尔善,(婺源)桂岩人。运盐湘汉间,值鼎革初,三王督师驻楚,人心危疑。选挺身谒军门,陈悉情实。三王纳其言,抚谕立下,商民以安。岁丁亥,大耸,选输赀运米以赈,楚民赖存活者甚众。逋券盈匦,贫不能偿者,悉焚之,义声满三楚。
光绪《婺源县志》卷35《人物 义行》
1258 芜湖县,嘉靖六年,去任知县王德溢议:将地方居民与徽贾盐商土著者派夫三千三百五十六名在官轮差答应;又以商之浮居僦屋或往或来者,令其出银协济各差之不足,年有余剩以备支解长夫等项。此盖抑商右民之法,行之已久,民皆称便。
光绪《太平府志》卷12
1259 介夫故儒生也,姓朱氏,名节,休宁屯溪人。……明盐法,其得失可抵掌而谈。即部使者问便宜,其应如响。于是转运树诸贾人长介夫。嘉靖中,中执法出视盐策,务骤增课,大不便诸贾人。众踵门抵介夫幸一开口,介夫入陈可否,癖癖不下千言,中执法倚席听之,卒用介夫议。……初东省多大贾,急愿结士大夫交,……介夫故受易东越,乃得交东越士大夫。
《太函副墨》卷4《朱介夫传》
1260 王君名金,字守一。季年以赀赐级承事郎。其先世居太原,唐观察使仲舒徙休宁宣仁里。承事蒙故业客燕赵齐楚间。卒入浙用盐瑙起,部使者立承事为贾人祭酒。诸贾人有隙,幸承事居其间遂平。……县大猾张实山贱孥横行贾竖中,以口舌构人罪,即世家豪举争折节下之,承事独谢实,不与通,实终不能中,寻败死。诸豪贾借资贵人,往往倾下贾,承事主退让耻于贵人权,于是缙绅大夫皆愿请交承事。
《太函集》卷45《明承事郎王君墓志铭》
1261 ……顷李侍御疏请罢郡中故所协济苏松军饷,其事本末具疏中。“徽民瞻望颇在此举,计明公自有处分。某等窃伏念:李乡人也,譬之身遘焚溺,仰天号呼,岂暇顾虑。然力不能自起,能起而衽席之者,独明公在耳。东南诸郡,皆明公赤子,徽民犹苏松民也,宁独后我哉!苏松协济固不止一徽,在他郡盖亦有之。第今日之徽,即曩时之苏松也。方将仰济于人,尚复能济人邪 徽民商游,无土业,名外富而实内贫。曩东南诸郡,缮兵筑城,所籍客户,十九皆徽。外赀既耗,内患方急,机鼓数起,群盗满山。今未罢苏之饷,乃又供金衢之兵;而郡中又自募千人,月费千金,即无金衢苏松之役,境内宴然。而额外岁赋,已万二千金矣,民何以堪!夫徽郡富庶,岂惟不逮苏松,乃亦与池宁诸郡异。池宁之土,足以养池宁之民,而徽独否。且今徽适多事,而诸郡稍安,苏松富庶紊复其故,纵使兵未可尽撤,量以便宜通融计处,取诸其土,当自有余。今即罢徽协济以供金衢及所自募兵,尚忧未足。家有十子,其九富而一贫,则以九济一可也;今贫者浸富,而富者间有一贫,父母之心尚复责其协济如彼人子乎 抑将令向所济者反济之乎 故今日之徽不称贷于苏松他郡亦足矣。……明公在上,轸民疾苦,以身任之。然而我徽人士犹因循而莫之敢动也,则其后愈久,将不可复为,是以冒昧一言,惟明公幸察。”
《重修古歙东门许氏宗谱》卷10 又见《许文穆公集》卷9
《与林宪副》
1262 万历癸卯七月,有大贾程思山挟辎重洛阳,为汝宁王所吞噬。
《新安张氏续修宗谱》卷29《张国维传》
1263 故税流毒,宇内已无尺寸净地,而淮徐之陈增为甚。增名下参随程守训者,徽人也,首建矿税之议。自京师从增以出,增唯所提掇,认为侄婿,又不屑与诸参随为伍,自纳银助大工,特授中书舍人,直武英殿。自是愈益骄恣,署其衔曰:钦差总理山东直隶矿税事务兼查工饷,以示不复服属内监。旋于徽州起大第,建牌坊,揭黄旗于黄竿曰:“帝心简在”。又扁其堂为“咸有一德”。是时山东益都知县吴宗尧,疏劾陈增贪横,当撤回。守训乃讦宗尧多赃巨万,潜寄徽商吴朝奉家。上如所奏严追,宗尧徽人,与朝奉同宗也,自是徽商皆指为宗尧寄赃之家,必重赂始释。又徽州大商吴养晦者,家本素封荡尽,诡称有财百万,在兄叔处,愿助大工,上是之。行抚按查核,守训与吴姻连,遂伪称勘究江淮不法大户,及私藏珍宝之家,出巡太平安庆等府,许人不时告密问理。凡衣食稍温厚者,无不严刑拷诈,祸及妇孺矣。又署棍徒同治者为中军官,晨夕鼓吹举炮。时巡南畿者,为御史刘曰梧,遇之于途,见其导从旗帜弓戟,较督抚加盛,令呵止之。程以彼此奉使为答,刘竟无以难之。唯稍畏淮抚李三才,不敢至李所。住泰州,李亦密为之备,佯以好语陈增曰:“公大内贵臣,廉干冠诸敕使,今徽有议者,仅一守训为粜耳,他日坏乃公事,祸且及公。虎虽出柙,盍自缚而自献之 ”增初闻犹峻拒,既又歆之曰:“守训暴敛,所入什佰于公,公以半献之朝,以半归私帑,其富可甲京师也。”增见守训跋扈渐彰,不复遵其约束,心愠已久,因微露首肯意。李中丞觉之,潜令其家奴曾受守训酷刑者,出首于增,云:“守训有金四十余万,他珍宝瑰异无算,度畜龙凤僭逆之衣,将谋不轨。”李又怵增:“急以上闻,公不第积谤可雪,上喜公勤,即司礼印可得也。”增以为诚言,果以疏闻,上即命李三才捕送京师治罪,及追所首多赃。增既失上佐,迹已危疑,其部曲亦有戒心,所牡取不能如岁额。上疑增屡岁所剥夺且不赀,又荷责之。李中丞又使人胁之,谓阁臣密揭入奏,上又允矣。又曰:“某日缇骑出都门矣。”增不胜愧悔,一夕雉经死,名下狐鼠惧罪,即时鸟兽散去。其署中所蓄,中丞簿录以献,江淮老幼,歌舞相庆。说者云:“淮抚匿增金钱巨万,所进不过十之一二耳。”此固未足信,即有之,诛翦长鲸,其功不细,以此酬庸,亦何不可。
《万历野获编》卷6
1264 汪内史士明,歙之潜川人也。……父良仕,故儒生,去之贾广陵,日赋诗行酒为乐。而公好学滋甚,渔猎百家,尤长《左氏春秋》。明习世故,所亿屡中,不侵然诺。同人有难,尝以身覆护唯谨,人推为祭酒。即有积怨深怒,片言立解。其忍嗜欲,与僮仆同苦乐如白圭,能择人而任时如范蠡。贾乃大起,什伯其父。中贵人以榷税出,毒税四海,而诛求新安倍虐。公叹曰:“吾辈守钱虏,不能为官家共缓急,故掾也鱼肉之,与其以是填掾之壑,孰若为太仓增粒米乎。”应诏输粟实边过当,授中书舍人直武英殿,而家难寝抒矣。
《大泌山房集》卷69《汪内史家传》
1265 (朱承甫,明休宁人。其父)以盐策贾淮楚间,承甫裾贯能摄赞之。……中涓衔命辜榷,以大贾为奇货,鱼肉之,承甫倡义执言,暴其监奴门客为奸利状,词辩注射,气奋不可夺,中涓语塞,乃罢。众骇曰:“是何文弱儒生而料虎头编虎须,几不免虎口哉!”
《大泌山房集》卷72《朱承甫家传》
1266 金文耀,(明休宁)瓯山人。幼自负贩,竭力事亲。受室,誓与诸弟终身无异爨。商于楚,值矿祸,民激变击,致兴大狱,首事者逃亡,挺身赴有司辩白,得解。
康熙《休宁县志》卷6《人物 笃行》
1267 陈大道,字惟一,居(祁门)城西。太学生。客游江湖间,见湖口税为商贾害,力陈其弊于上,遂撤之。……天启间,授南京鸿胪寺序班。见魏流毒缙绅,愤甚,告归。
同治《祁门县志》卷30《人物 义行》
1268 却说那个徽州姓汪的富商,在苏杭收买了几千金绫罗绸缎前往川中去发卖,来到荆州,如例纳税。那班民壮,见货物盛多,要汪商发单银十两。……(汪商)听说要发单银十两,分明是要他性命,如何肯出。说道:“莫说我做客老了,便是近日从北新、浒墅各税司经过也从无此例。”……这话一发激恼了士兵,劈脸就打,骂道:“贼蛮,发单钱又不兑出来,放什么冷屁。”汪商是个大本钱的富翁,从不曾受这般羞辱,一时怒起,也骂道:“砍头的奴才,我正项税银已完,如何又勒住照单,索诈银财,反又打人,有这样无理的事,罢罢,我拼这几两本钱与你做一场。”回身便起,欲待奔回船去。那士兵揪转来,又是两拳,骂道:“蛮囚,你骂那个,且见我们爷去。”汪商叫喊地方救命,众人见是士兵行凶谁敢近前,被这班人拖入衙门。吾爱陶(时任荆湖路条例司监税提举)方出堂放关,众人跪倒禀说:“汪商船中货物甚多,所报尚有隐匿,且又指称老爷新例苛刻,百般詈骂。”吾爱陶闻言,拍案大怒道:“有这等事,快发他货物起来查验。”汪商再三禀说勒索打骂情由,谁来听你。须臾之间,货物尽都抬到堂上,逐一看验,不道果然少报了两箱。吾爱陶喝道:“拿下打了五十毛板,连原报铺家也打二十毛板罢。”吾爱陶又道:“漏税,例该一半入官,教左右取出剪子来分取。”从来入官货物每十件官取五件,这叫做“一半入官”。吾爱陶新例,不论绫罗绸缎布匹隧褐,每匹平分,半匹入官,半匹归商。可惜几千金货物尽都剪破,总然织锦回文也只当做半片残霞。汪商扶痛而出。……
《石点头》卷8《贪婪汉六院卖风流》
1269 汪道贯,字仲淹,歙松明山人。道昆弟。……中贵刘朝用闻名欲见,辞之。矿事兴,朝用至新安,群邪翼之,议伐冢夷居,且捕辱余太仆。长吏计无所出,道会请往说之,朝用遂散其党,遽还金陵,事得寝。
康熙《徽州府志》卷15《风雅》
1270 汪道会,字仲嘉,道昆从弟,著《小山楼稿》,与汪仲淹道贯,称汪氏二仲。天启中,寺人刘朝用,以矿事至新安,群不逞翼之,议伐冢夷居,郡情汹惧。道会轻身往说之,朝用为所动,他去,全郡以安。
《歙事闲谭》第8册《汪仲嘉程葛人轶事》
按:据《太函集》载,汪道昆先世以盐策起家,由此可知汪道会乃徽商子弟。
1271 余兄光禄,名(吴)时佐,守礼公之第四子。其少也,家已不资。而父方客淮,自权子母,外御其侮,诸耽耽而辟易者惟若父,因得以肆力于淮海无内顾忧也。度田之役,所汰浮羡几何 丁亥岁耸,所全活又几何 此岂煦为德市恩尺寸都耶!父殁而产瓜分,光禄始操利秉,顾善任时,诸循海而煮,受计而出,转毂于齐楚燕赵者,所赢得过当,而其人亦靡不藉以沾儒。比年国家兴作,鸠工征材,赍用不足,光禄率诸兄弟上钱十万,天子旌之,一日而五中书之命下,殆富而益之贵者乎 是岁仲冬,为公六十,公子养春即中书君,翩翩豪士也。节慕平原倾海内名隽。次子太学养泽,复称难弟,盛衣冠致水陆,前为亲寿,客肩摩趾错。乃光禄愀然不自得者,予窃窥光禄心矣。今天下之需财,尤甚弘羊卜式之世。范蠡由国而家,光禄其移家为国,庶几以不利为利乎!”
《丰南志》第4册《光禄兄六十序》
1272 倪元珙,号三兰,浙江上虞人。天启壬戌进士。初令祁门,调繁歙邑。逆魏忠贤,悬坐黄山赃银九十余万,特差工部郎吕下问限月酷追,偏毒徽民,众怒汹汹,揭竿而起。元珙徒步挥涕慰谕,吕得遁去,民旋安堵。后撤部改差,毒流加炽,始终以一人劲力,苦心舍身,为民拯济备至。时三辅之地争建逆秽祠,于歙独否,无不仰其节概。戊辰举卓异,擢御史,首疏痛陈黄山一案颠末,请尽悬赃,徽祸乃解。
顺治《歙志》卷4
1273 明天启丙寅黄山大狱,详见《岩镇志草》。其略云:本里尸祝三大夫,一巡按直隶监察御史杨春茂,一宁国府推官邓启隆,一歙县知县事倪元珙。因明天启间,权柄国,县西溪南吴养春,资雄一乡。逆仆吴荣作奸服罪,当论辟,逃附门,发万历时欺隐黄山旧案。权借名助工,命工部营缮司主事吕下问以天启六年十二月领专敕驻歙,追查黄山山场银三十余万两,外有赃银六十余万两。抚按行府县追解,遂逮养春父子及方中凡等,一村落间钦犯八名立刻就缚。后释归者,吴用誉、吴逢元、吴邦宰三人,余俱毙狱。养春妻汪氏投缳死。吕下问刑苛网密,凡吴氏亲邻族党无不株连。坐勒土商吴献吉山银一万两,献吉逃匿,其家属供有至亲监生潘谟,家岩寺,吕命快差黄文拘催。时潘谟已外出,文所带白捕知潘谟邻室潘家彦富厚,思蚕食之。适家彦亦远出未回,室尽妇人,两白捕擘门入,妇人惊号。众愤不平,丛聚救护,殴两捕死,毁其尸。天启七年二月晦也。乡城之人,无不切齿部差者,乘机而起,大书“杀部安民”四字,遍布通衢。三月初一日,蜂拥至察院者不下万,毁门火其宫。下问仓惶破后壁宵遁,其妻女及家人二十余口,由短坦猗避同知署狱免。赖倪令安慰乡民,杨巡按以白役生事,愚民鼓噪,随即解散奏报,请正吕下问之罪,并速诛逆仆吴荣。得旨,吕下问解职,事乃平。倪亦因此罢官。及魏阉败,倪再起为广西道御史,复疏论黄山案,始大昭雪,发还已解过之山价银三十二万两,赃银五万七千余两,故镇人私祀之也。邓推官也有功于此案者。
倪疏又言:养春祖守礼以盐起家,至养春父派分五支。养春有黄山地二千四百亩,当神宗朝兄弟构讼,旧台官骆曾有一半入官之题,留中未下,所谓欺隐黄山旧案以此也。养春父子三人俱死狱中,当事急时,祸且延于淮扬、天津、祥符、德兴、仁和、钱塘各县云。又养春父曾输金三十万佐国,钦赐中书五人,养春其一。亦见《黄山志》。
《丰南志》第10册
1274 (江)南能公,字元表,号彦宣,玉吾公长子。孝友性成,明于大义。家故贫,公菽水承欢,情深爱。日后业鹾淮南,致资累万。兄弟同居,不忍分析。明末关津丛弊,九江关蠹李光宇等把持业务,盐舟纳料多方勒索,停泊羁留,屡遭覆溺,莫敢谁何。公毅然叩关陈其积弊,奸蠹伏诛,而舟行者始无淹滞之患。至今公之名犹藉藉于江淮楚豫间。事载《盐法志》中。公缘此案,费用不赀,家业亦渐中落,乃退守田园,琴书自适,优游以终。
歙县《济阳江氏族谱》卷9《明处士南能公传》
1275 休民无土可资业,靠商利糊口。轮充里役,百金之家,蚕食年余,则罄橐而生计尽。
休宁《赋役官解全书》
1276 新安郡笔万山中,土无金银铜锡之产,产无蚕缫布缕之艺,且远于鱼盐山海,无舟车不利险阻。市民或负贩四方,贾于其家,贾之利亦微矣。挟舟或一金、或十金、百金,至筹其子之所获,仅刀锥焉。夫列廛而居,贸易而食,以养父母,而蒿其妻子,皆取足焉。甚矣,贾道之难也,为人上者又从而病之,民其何以堪命耶!新安诸邑,欲为附郭,相沿官市止于郭居之廛,不下其直,故役不告劳。顷者,邑有黩货之吏,频于诛求,郭民始援乡廛,以舒己急,而岩镇之贾重困矣。因率而诉诸台史叶公,公谓推府徐官曰:“其成之。”徐公曰:“噫!两贾之讼,由官邪也,正其本,清其源,其无讼乎。”乃为置循环文簿,官互钤印,凡官有所市,令贾自得书之,以需观风之使稽焉。又出令曰:“乡贾之役非旧也,违其家,则夺其业,远其妻孥,则废其馈,矧不习官府胥缘为蠹者乎!调停之法,乡之贾役于官者岁不过一月为宜。”令出,两贾咸服于叶公。公报可。居半岁,官市稀少,簿无记注,公曰:“是焉用簿为哉,名存实亡,后或有余烬尔贾其奈何,吾为尔贾尽裁罢之。”复上状大中丞陈公,公曰:“良牧之言是也,其著之令。”令下之日,镇贾欢呼,若释重负,若解倒悬,谋所以永公惠者,乃走江都,请载其事于石。
康熙《徽州府志》卷8《蠲赈》
1277 吴宗圣,(徽州)路口人,以义侠著声。客芜湖,榷关邓主事苛责诸商,多额外征,莫可谁何。宗圣毅然入控登闻。得旨:差官按实拿问。而宗圣以劳瘁殁于京师,商民奉其主于芜邑赭山劳功祠,只祀勿替。
道光《徽州府志》卷12(5)《人物 义行》
按:《康雍乾时期城乡人民反抗斗争资料》第548-549页引康熙二十年十月三十日掌浙江道事广东道监察御史李见龙的题本称:监督芜湖钞关户部郎中邓秉恒“横征税课,其正额外,侵收溢额银两,并重加火耗,派征宅费。……除应征额税之外,复立皇税名色。凡民船所载日用柴米等物,俱行抽税,致激变芜湖合县商民,于康熙十九年七月十四日起,罢市三日。”但这次“来京称冤”的却是行商叶时茂,题本中并未述及吴宗圣“入控登闻”的事。两处记载互异,姑存疑。
1278 鲍叶氏者,歙故监生鲍琏妻也,侨居于芜。芜邑自明世有江夫河篷银每岁二千四百两零,其初本因差重摊累算民居间架贴费,后遂归公成赋,贫户逋追,累益甚。雍正元年,叶氏子廪贡生人龙、孙例贡生鲍献与士民呈求苏困,未允申请。后人龙与献相继溘逝,叶氏欲成子孙之志,雍正十一年,与媳叶氏、孙媳余氏愿捐家财二万两生息抵办,呈请通详。雍正十三年,巡抚赵公国麟俯念下情以摺奏,本年十一月,奉特旨豁免,著为例。
嘉庆《芜湖县志》卷21《艺文志 鲍叶氏传》
1279 徽州人以商贾为业,宏村名望族为贾于浙之杭、绍间者尤多。履丝曳缟,冠带袖然,因而遂家焉。至于仕于其地者,一举手摇足,无不视为利薮,所谓吏而商也。民之凋瘵,举不关于其心。
道光《黟县续志》卷15《艺文》《汪文学传》
1280 毕懋政,字唯德(歙县人)。尝游闽,见道诠,为施裒以瘗者无算。又尝见某贾折赀,将航海,是时航海之罚甚竣,懋政给道里费,挈之归。某户候领京解,解者例分给诸商,于京师收其值。仇户候者首于部,械系将奏闻,株连数十家,祸且不测,懋政贷数千金为完纳。
民国《歙县志》卷9《人物 义行》
1281 汪大受,字叔可,婺源城西人。嘉靖己丑进士,选庶吉士,改工部主事。榷税杭州关,开贴沙河以便商,商人祠之。
康熙《徽州府志》卷12《人物 经济》
1282 许公长浙鹾政,既三载,考绩当迁,为丁外艰去浙,诸商含荼走百里外相送,不忍舍去。五月,佥谓公与前政衡阳朱公并怙待我甚厚,朱公业已生祀之,而公独无祠,非所谓昭遗惠遐思也,乃购地西湖为祠祀公。……私盐既为严禁所止,逻卒比周,或睨商舟辄指为私盐,公收系论法,商出入始称便。其他兴利薅弊之政类是。公又微独一时计也,凡诸与商所宜始者,复刻为成书,命曰《行盐事宜》,布之诸属,以垂久远,商且永永利矣,今以是思公也。余曰:公惠商如此,盖出于洁修恭俭之外。……许公之于商,若里父之于赤子,保爱周悉,罔置余力。诸兴薅计可百年,近而民食,远而戍饷,胥有悠赖。他若恤灶之政,如蠲逋负、均沙荡、赈凶荒,深仁厚泽,纟丽纟丽在众口者,盖又商所未能悉也。……公名天赠,乙丑进士,新都黟县人。
嘉庆《黟县志》卷15《两浙运司新安许公生祠碑记》
索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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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节 徽商与农民起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