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宫俄文史料第一辑 - 第 22 页/共 56 页

贵国不欲拒绝我国之真正叛徒,则我国昔日对于尚未隶属贵国之自由人等,且系不成比例之 少数,由其极端衰灭之境遇而逃生者,又何故不可容纳之耶!我国不难同意贵国,并确认贵 国之表明,谓贵国所设定之贸易,系循我国之愿望及请求,而容许其开端及举办,当然成为 我国人民之裨益,然该项贸易同时亦不能无益于贵国人民,至谓现时我国图谋废弃此种贸易 ,并欲破坏和平一节,我国实系毫无此种意思及志愿也。至关于我国行文之方式,尤为关于 我国上次之函件,贵国曾表示强烈之愤怒,实则我国讨论问题,无论与贵国处于如何争辩之 中,永系具有适当及礼仪之态度而发出言论,即使在上次之函件中,亦未曾逾出对于贵国相 当敬礼之范围以外。如贵国要求,欲使我国对于贵国所有之意思及设想,尽表同意,并毫无 考查而循从之,则此无异吾人已经处于贵国统治之下,俄罗斯帝国之高尚尊严绝不能忍受之 也。且吾人亦成为滥用我国至高无上大女皇帝陛下之委任,盖世所共知,臣属者方有另一种 之辞令,对等之国家方面应为另一种者,此点应使贵国免于误解也。关于贵国申述我国所 怀之疑惧,谓当卡勒莫克人等逃来贵国之时,我国总期贵国不利用彼等关于我国各地情形所 传之情报,及因我国正在进行战争,而对我国实行进攻。惟吾人绝不设想,以贵国如此声威 之国家,为明哲政府之所领导,能以作趋于此种企图之决定,违反条约并卒致破坏多年存续 之睦谊,只恃利用卡勒莫克人,以及彼等对于贵国军队之协助,而希望成功。俄罗斯国军队 之赫赫荣誉,已经确立,且系确立于真凭实据之上,并非虚伪,即确立于对多数及勇武敌人 所获胜利与奏凯之上,故我国无切实之理由,虽不发动任何战争,亦不畏惧任何战争。倘使 实逼处此,则我国之所为,非系只足引起衅端之突然袭击,乃系足以解决所生争端最后命运 之公然及有力行动,而且对于所受之损害,不获得完全补偿之时,决不放弃战争。我国向贵 国申明此节,非系由于吾人素所憎恶之自夸,乃系见及贵国对于此间之兵力如何,以及我国 如何惯于作战与议和,毫无直接之认识,故认为有申述之必要也。我国此函能使贵国详细明 了,因贵国来函之体裁及内容,我国已经受到如何不公正之侮辱,应具有我国所希望之效力 ,促使贵国感悟我国要求之适当,而顾及相互之礼仪,此为吾人向我邻友之所切望者也。顺 颂贵大臣福祉。 全俄罗斯大女皇帝陛下各枢密大臣 一七七三年六月二十二日 于圣彼得堡 72大清国理藩院致俄罗斯国枢密院函 径复者,查上年贵俄罗斯国方面,关于卡勒莫克人乌巴什等一案,因不明真相,曾经空言辩 论,嗣经我国对于各种事实加以说明及详解,函达贵国去后,现接贵国函复内开,卡勒莫克 人乌巴什等皆为极恶之人,彼等之言不可听信,且似乎贵国来函所叙述之言词及意旨,全被 我国作误会及相反之解释,故请求我国,为图双方之和睦起见,以有礼之言词实行函达,并 将贵国所属之俄罗斯人等查明交还等因,我院接到贵院此项来函,当即奏明我国大皇帝陛下 圣裁,旋奉我圣上大皇帝陛下谕旨,据俄国枢密院此次来函,可见其不能解答,虽来函稍有 自尊之意,惟词句尚属恭顺,故此案勿庸再行责难,着该院加以说明,给俄国枢密院知道可 也等因钦此。我院钦遵圣旨,兹特通知贵院,查前此当卡勒莫克人乌巴什等由艾奇勒地方向 我国归顺之际,我国伊犁等处驻防将军及办事大员,曾经饬令所有边卡各武官点名放行,其 中并无俄罗斯人等,故当乌巴什等来此之初,虽曾掳有俄罗斯人,但该项俄罗斯人等之中, 或于中途因病死亡,或被哥萨克人及布鲁特人劫去,或志在祖国已经取道归还,皆属可能, 似此毫无根据之事,我国现时纵将乌巴什等重加讯问,如彼等答称并无此项人等,而仍将彼 等为法庭之审讯,试问此案果宜用审讯之方法处理之乎我圣上大皇帝陛下总理万机,只以 公正处理之,故我院对于外邦各国行文之中,稍欠公允之词句亦不采用,然于我院致贵院之 函件中,曾用轻慢之词句,此盖专为贵院从未公正论事,一味空言搪塞之故,我院对此表明 合理适当之论点,函达贵院,并无任何罪责之语,有如贵院之所为者。现依贵院此次来函观 察,贵国尚属自知其非,不敢破坏睦谊行事,只系来函声述理由,我大皇帝陛下既已特施鸿 恩降下谕旨,以期既往之一切情事,毋庸追究,为此我院钦遵圣旨,亦无庸再向贵院叙述。今后 贵院只须遵照从前所订条约行事,善自保守边界,安定居住,务希自勉为荷。 73俄罗斯国驻北京僧长尼古拉慈维特致大清国理藩院呈禀 为呈请事,窃因僧人曾经奉有俄罗斯国命令,凡有一切需要及与北京居民发生事故之时,可 向该管各地方长官请求协助及保护。现查此间有属于俄国教堂所有之田地,原系阿鲁巴金战 役被俘之俘虏人等居住此间所购置者,临死之时,依我基督教之风俗,为拯救其灵魂起见, 让与上帝之教堂。该项田地均由教堂租给农户耕种,并依双方所订租约,向各该农民收取租 银,即以该项租银赡养教堂。惟该农民等有照约交纳者,有交纳不足者,亦有完全不交纳者 :即如南子房村之农民,五年之久只交钱三千二百五十文,照约应交银五十五两,盖因该佃 户曾允每年向我教堂交银十一两也。又盘子沟村之另一佃户名沙有功者,六年之久按照我教 堂租约及彼之字据,应交钱三十万文,彼则分文未交,僧人虽曾差遣僧徒与仆役人等,每年 两次前往催交,与南子房相同,奈彼初则求缓,允于下年交付,继则开始逃避,因此在其家 中永远不能见到彼等。此外又有回回一人张姓,拿去教堂现银九两四钱五分购买香料,香料 既未购来,银两亦未交还,即行逃去,现已二年有余,该项银两即将有丧失之虞。为使教堂 之上述款项不致损失起见,理合具呈吁恳钧院饬令向该农民等追缴应交教堂之款项,发交僧 人具领,实为德便。 74 俄罗斯国陆军准将伊尔库次克省长边疆事务总管聂穆错夫致 大清国钦命蒙古及边疆办事长官函 径启者,查德臣、满志及我国被盗之甘奇穆尔马匹一案,鄙人殊未料及尊处对于尊处上次来 函,尚在期待鄙人之答复也。尊处当能自知尊处要求之如何虚伪不实,而粗暴顽固之主张, 以及由尊处所开始之谴责,总使鄙人无法以鄙人之函达,满足尊处之意愿。现于磋商其他事 项之时,尊处既然需要鄙人关于此事之意见,为此再向尊处申诉之:关于被盗之马匹,尊处拒 绝对于我国给与公允之满意者,要谓证迹早已消失,然此实毫不足为卸责之辩护,故亦勿庸 赘述,盖当国境存有证迹之时,自点交贵国章京德臣时起,纵令尽量加速行程通过大沙漠前 往伊尔库次克向鄙人之前任报告,以及前往库伦向尊处报告,而依据此种报告我方发出证明 该项证迹之命令,经由如此遥远艰阻(有如大海)之距离,传送总属难以及时,当此期间该项 证迹必已完全消失,无法查验,此非实情乎驳斥已向尊处证明之实情,果合理乎!尊处希望 为自己辩护,又向敝处声称,该项证迹当时因无中人及证人,我方不能知之。为辩驳此种说 法,尊处应接受我方下列不可争论之确证,即为获得中证及证明起见,自然可使证迹所在地 点附近之贵我两方卡伦人员为之,此事我方已经照办,为尊处之所知,而尊处则未曾照办。 借助此种验证之派遣队,可使罪犯无逃避罪证之可能,而此举竟被尊处称为不必要之事,且 将一种情事以不充分之解释,百般申述之。再敝处已经证实德臣所作成之罪过,贵长官之自 认,亦已有见及此。关于证迹之交付彼何故不在我方报告,亦不在贵国方面为之,当将其自 己人员满志向彼送交之时,彼则用种种狡诈之托辞,不肯前往接受。关于此事尊处自己虽不承 认,鄙人则可加以充分之说明:德臣系故意不为报告,以期避免违约及犯罪之前途应受惩罚。当 时所有证迹既属新鲜确实,而贵国之审判衙门似属权威或考虑之不足,未曾判定其为犯罪, 反尽力隐蔽其所实施之诈欺行为。似此可以非难之行径,殊使鄙人惊愕不已,但将鄙人现与 共事人等之器量细加考核,则又无足异者,盖当前此之时期,对于证明之事,扎尔古赤官员 之所为,亦与现时之上述人员如出一辙,彼曾于重要之边界地点在众目共睹之下,禁止接受 证迹。此次自然仍沿旧习,以便将我方对于各案确有根据之要求,用尽一切可能之方法加以 废弃,而将自己诬捏之情事,试行坚决之主张,企图以假乱真,正如尊处称我之所谓惟利是 视,此正暴露自己之本性,由于经验已为人之所共知也。兹特依据从前致送尊处之各函,希 望满足我方之请求,交还该项马匹,附以加罚,借使德臣之案得以完结。嗣后发生任何边疆 案件,未与我方商洽,不可有所决定。凡系有何共同利益之事,已经我国方面证明,于德臣 案件之后在该地点附近,彼此两方均曾发生要求之事项,对于贵国之愿望决定与以友好之解 决,而我方各项要求之中,尚有一项未经完满解决,该项要求乃系同样之内容,贵国属下人 等之一人对于同样事项,首先所有之行为较之德臣尤为狡诈。关于上述各案,一桩既已同意 ,一桩又行拒绝,殊属令人莫测,尊处实系自相矛盾,甘愿归于拖延时日及无益之文书往还 ,此节务请注意及之。再有认为应向尊处重申鄙人前任人员之请求者,即凡系马弁函件之传 送,无庸以专差为之,可交由恰克图之扎尔吉赤转递。上次尊处由扎奇里克赤鄂穆扎布投来 之函件,未曾采用此种办法。不但如此,该扎奇里克赤由色楞金斯克遄返时之举动,殊属失 常,彼曾在中途停留,故意无事迟延,然后毫不顾虑催逐马匹前进,未在驿站换骑直至布尔 ,驰行我国里数六十余里,即贵国一百余里之途程,一马因已疲敝不堪,被弃于途,当夜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