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驩兠因问而举未是欺罔但尧自照破羣情耳所以照破而复容之者犹明鉴在此虽妍丑洞照亦须待物来方可不曽持鉴索照盖索物而照之即非廓然之公物来顺应矣 又曰所谓取之而燕民恱则取之舜是也取之而燕民不恱则勿取尧是也
古者道徳同风俗一虽蛮貊犹且向化如何却有不率化之蛮夷居于中国如鲁之徐戎
中土凢山谷愈险之地即有小戎种落居之犹今之蛮徭然盖古以封建治天下疆理其大界其土地之未开辟者处处有之其后种落渐繁不安巢宂则木防道通渐芟夷之矣
书序尧曰聦明继之曰钦明
聦明以天徳言钦明以人徳言虽是尧舜性之亦不废兢业寅畏圣人大徳敦化小徳川流
舜七旬有苖格高宗三年始克鬼方文王伐崇因垒而降宣王伐玁狁至兴六月之师
舜文战徳高宣战义
后防典乐四语与臯陶九徳防意如何
胄子之性未免或偏圣人因其性而教之所以矫其偏而归之中若臯陶所言九徳乃其徳之已成寛而又栗柔而又立者然也然上面四徳已包下面九徳而九徳之目又推广上面四徳言之耳
大禹誓师不及诛赏而啓之誓师巳有用命不用命之赏罚
诰誓不及五帝盟诅不及三王交质不及五覇夏书浑浑商书灏灏周书噩噩皆世变使然
天子有征无战啓与有扈乃战于甘之野至羲和湎滛又在有扈之后乃曰徃征之
有扈之不臣如骄子之失于慈母盖孕育唐虞大化中真婴儿视啓故至于言战羲和之罪如脱慈母而畏严师盖今日之仲康非复前日太康之比故以征言用兵难易故措辞不同
羣饮可赦也成王曰予其杀夫羣饮而至于死虽秦皇汉武无是法也而成王有是言岂三代容有是法
酒诰之书为殷民作是酒池肉林遗恶犹在所谓乱国用重典也
东坡说此甚详
禹征苖而班师与东征之役如何
唐虞之道直以大故以揖逊终焉处处是揖逊意商周之道直以简所以吊伐兴焉处处是吊伐意【帝国战徳王国战义亦是此意】
尧闻舜聦明而犹歴试之何邪
为天下得人当使天下尽知之盖天下者乃天下之天下当以天下之心为心
以禹贡九州之次攷禹治水次第岂其道里之使然耶要必有说
冀为帝都自帝都而左旋北而东东而南南而西西而北
此纪事之法非施功次第
禹贡旣分天下为九州又分为五服莫是分州为贡赋设建服为诸侯朝见设
古以封建治天下分州以为经分服以为纬每州为二百一十国有方伯连帅以统之此其经也至其朝也则不论州而论服若各随道里逺近为防数之限因四方而分四时此其纬也经纬之分错所以相持而法难坏穆王作赎刑有罪皆得赎罪毋乃富者之幸邪
五刑之疑降为五罚五罚之疑方为赎法非谓有罪可赎
商之代夏去唐虞未逺而汤之得民不闻有诰谕之勤至周之代商自后稷公刘至于文武成王之世商民未惬周化尚勤诸书之训而世变风移仅见于三纪之后其遗风犹未殄何耶
三代子孙惟商多贤君故其徳意在人乆而未忘虽王泽旣斩之后犹有一线之微在也
禹贡赋法如何
九等赋法不是槩以此取民只是将诸州所管之赋比较其高下如此犹今日某路管几赋一般若是各以一等取民则一州之广其田岂无肥瘠如何一律输赋便有不均之患
东莱曰方伯专征只是四夷入边臣子篡杀不容待报其他如九伐之法司马所职非诸侯所专也昔文王为殷西伯而伐黎还是待报否
窃意汤征葛文王征黎皆吊伐之始事不待有王命文王煞用兵伐诸侯但不用于纣耳是时天下浊乱不复有王命采薇诗序以天子之命命将帅此臆度之辞不足慿也
羲和以湎滛废职何至移以六师
但看史臣序事首以酒荒于邑之语其事已明至侯始说其罪则曰沉乱于酒畔官离次遐弃厥司荒于厥邑只此四语则羲和罪状明白可见盖羲和世掌天文职在王朝一旦擅弃官守逺归私邑沈湎溃乱虽日食而罔闻知此必朝防不至召命不行非勤六师则无以正其罪若止在朝列而滛酒废职一有司行法耳惟其畔官离次淫荒于厥邑有若负固不服之诸侯加以天变不知揆诸政典自有必杀无赦之罪所以致勤六师也殱厥渠魁胁从罔治此乃誓师戒杀常语
土地广轮只有许多虞夏之世宇内东渐于海西被于流沙朔南曁声教讫于四海舜尝至苍梧禹亦至防稽见得当时禹迹徧天下大约已尽入职方矣周公虽曰斥大土宇亦不过开辟邠岐以西何故夏五服以五千里周九服起自洛阳土中想夏制起自河内未知然否
闽广号百粤之地至秦始皇方开辟为郡虞夏之迹决不至此禹迹曾至防稽犹可言也若苍梧以为舜所葬此必无之理舜旣禅位于禹何縁复自廵狩至于南蛮之地且葬于此后人以书有陟方乃死一语而傅防之不知陟方即升遐上仙之异名耳
夏五服周六服周官九服见于经者如此渐开渐广更复何说观禹贡说朔南曁声教一句可见止及其所可及耳然声教则无逺不被虽蛮貊之邦行矣故云讫于四海
木钟集卷五
钦定四库全书
木钟集卷六
宋 陈埴 撰
诗
诗之比兴赋
大率兴诗如关雎之诗是盖二句托物二句言事辞实相对立而意不比是之谓兴比诗不言事只取物之亲切者咏之如螽斯之诗是赋诗或直言事或感物意非比兴者是如卷耳之诗晦翁所觧者也然比诗亦有言物而复言事者又不可以例观也大约赋诗有兼比者兴诗亦有兼比者如麟趾之诗前二句是兴后一句于嗟麟兮之类乃是比他可类推若是后去诗有十二句上下成一章者只看起初辞意以别三体 诗之例凡説兴而比者谓上文是兴体下文是比体若南有乔木之类是他一章中自分比兴非谓比中含兴兴中含比若兴中含比者乃兴而有比义如关雎鹊巢之类虽则含比只可防以兴比中含兴者乃比而不实如白华之类半比半兴悉防之比则前后有此例者更观玩凯风前两章皆以凯风自南起词诗以首章为比而又以次章为兴不知一物六义诗中曽有此体否
三虚一实非兴体两语虚起两句实应此兴体也古人毛马而用之故诗曰乗乗黄乗乗鸨然秦风之骐骝是中騧是骖则骖马服马一乗四色岂秦独异于中国耶
朝祭之车谓之毛马马则齐其色戎猎之车谓之物马马则齐其足与力戎马齐其力田马齐其足
止斋谓桧亡为东周之始曹亡为春秋之终乃以为圣人系曹桧之诗于国风之末即其思周道思治之语为伤无王无伯之验愚谓周之东迁岂専关于一桧之亡而春秋之终岂专系于一曹之亡止斋之言是欤非欤
诗序出于汉儒不可凴防春秋伤无伯之説亦是説者之谈圣人作春秋决不解主张伯道以诗序证春秋自是船上系帆但止斋之言意谓当无王无伯之时唯小国防亡最先故小国思患最切是以圣人系诗作春秋每于小国观世变非谓由此二国致祸也
説诗
比类多説物不见説事上两句意未尽发下两句正所谓一倡三叹一人独唱而三人备和之如麟之趾之类生民诗履帝武敏歆或以为帝喾之行或以为蹈巨人之迹
巨人迹防诗辞直是有如此天地间事有非耳目所常见闻者甚多不可信耳目而小天地
关雎王化之基迁史乃谓周道衰诗人本之祍席而关雎作鹿鸣小雅之盛迁史亦谓仁义陵迟鹿鸣刺焉何谓也
四始之诗不应以乱世之作冠于风雅之首今但玩其诗刺体邪美体邪古今説者皆説诗之辞不足凴防惟有诗文可防从甲説则诗文为近从乙説则诗文为逺从甲可也 此説诗之法亦防按之法
木钟集卷六
钦定四库全书
木钟集卷七
宋 陈埴 撰
周礼
周礼郑注云凡府史皆官长所自辟除胥徒民所给徭役者不知几时代邪又不知俸禄何取给耶
府史即庶人之在官者有代耕之禄既自辟除即无限年任事则存留否则黜去然古人府史多世守此无明据意如此耳胥徒即民之给徭役者【乡大夫自辟】均人丰年公旬用二日无年旬用一日古注改旬为均非也繇役则无禄
宫伯云若邦有大事作宫众则令之窃意此特宫中儆备耳注以为或选当行周制爪士王不出尚不行况士庶子之宿卫王宫者防然国子亦自有从戎事者彼盖诸子所掌非宫伯所掌未知如何
诸子职云若国有兵甲之事则帅国子而致诸子唯所用之正谓此也大事谓兵甲之事作谓调发起太子无境外之事止谓居守耳国子在学则于大司乐在宫则于宫伯在兵则于诸子
成周乡大夫皆世禄独上中下士以大比之贤能处之官职有限仕进无穷如何安顿
王朝公卿大夫元士虽不多员数六郷之遂有多少官人吏除其长外率是下士中士为之多至二万人古者郷举里选不患无缺只患无人耳所谓使民兴贤出使长之使民兴能入使治之正谓入郷遂中仕为比闾之长是时决无待缺耳
天子曰万乗诸侯曰千乗天子曰六军大国不过三军此定制也然攷司徒卒伍之制而约之司马法不能无疑司马法曰兵车一乗甲士三人歩卒七十二人则是一乗者七十五人之所容也约而计之则三两之数也四乗则三卒之数也百乗则三师之所合也五百乗则三军之所合也积至于千乗则六军聚焉是六军之数适足以容千乗以天子之六军言之则不足于万乗以诸侯之千乗言之则不应有六军
卒伍法与丘甸法异卒伍家出一人自五人之伍积而至万二千五百人为军即比闾族党州郷之民也六乡实有此家数即六军实有此兵籍若夫丘甸之法合五百十二家【六十四井之家】共出甲士三人歩卒七十二人【是谓一乗】乃七家出一人是六郷之家悉可以为卒而不尽调以为兵兵籍虽具于六军而调发止从丘乗法
一是兵籍全数 一是调发抽数不可合看
大司徒既掌邦教典乐又掌教何耶
司徒掌邦教所以教天下之万民周礼有十二教之施是也典乐成均之法所以教王朝之子弟周礼所谓中和只庸孝友兴道讽诵言语是也其在司徒者则谓之郷学在典乐者则谓之国学
周官师氏掌内朝司士掌治朝朝士掌外朝三官分三卿分掌三朝其制明矣而文王世子记外朝之政则曰司士为之何不同也
太仆掌内朝司士掌治朝朝士掌外朝师氏近臣掌伺察王之动静而以媺事告诰人主此项官属最切君徳非掌朝仪也自太仆所掌燕朝为内朝即司士所掌治朝为外朝文王世子所言是也自朝士所掌治朝为外朝即司士所掌治朝又为内朝玉藻所言以日视朝于内朝是也
王之卿六命公侯之卿三命子男之卿再命其命掌于典命则天子之命也及攷王制则次国一卿命于其君小国二卿命于其君意者夏商之制然欤
此当以王制兼攷典命但言其命数不言合命几人周制侯国之臣以达于天子为宠故惟大国之卿得皆命于天子以次各有隆杀如齐本侯爵惟髙国二卿得命于天子管仲虽秉权不过齐卿且不敢当天子命卿之礼曰有天子之二守国髙在位晋使巩伯献捷于周周人以礼让之曰不使命卿镇抚王家而巩伯实来未有职司于王室则虽齐晋之卿皆不得命于天子信王制所言为周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