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孟精义 - 第 22 页/共 45 页

侯曰君子乐善故成人之善小人乐祸反是   尹曰小人之私唯恶人之胜己也   季康子问政于孔子孔子对曰政者正也子帅以正孰敢不正   范曰天下之政本于身政所以正人也未有不正己而能正物者也扬雄曰政之本身也身立则政立矣孟子曰君仁莫不仁君义莫不义犹之表正则影无不正也书曰表正万邦君相者天下之表也   谢曰其身正不令而行   杨曰子帅以正教之以德为政也民不正则有礼以齐之孰敢不正   侯曰君子之德风小人之德草草上之风必偃君子苟帅之以正孰敢不正哉   尹曰未有不正己而能正人者也故曰其身正不令而行   季康子患盗问于孔子孔子对曰苟子之不欲虽赏之不窃   横渠曰欲生于不足不足则民盗能使无欲则民自不为假设以子不欲之物赏子使窃其所不欲子必不窃故为政者在乎足民使无所不足则不见可欲而盗心息矣   范曰唐太宗与羣臣论止盗或请重法以禁之帝哂之曰民之所以贫者由饥寒也朕今将去奢省费轻徭薄赋使百姓家给人足自不为盗何用重法乎行之四年外戸不闭行旅夜宿于道焉   谢曰介甫曰俗之所荣罚之所不能止俗之所耻赏之所不能诱故君子无为也反身以善俗而已杨曰人人知有贵于己则天下无可欲之物譬之饫膏粱而视藜藿奚欲之有哉使之窃藜藿虽赏不为也然则欲民不为盗在不欲而已欲民之不欲以身先之而已故曰苟子之不欲虽赏之不窃   尹曰欲生于不足不足故为盗足则不欲矣今有子不欲之物虽赏使盗必不取也故为政本乎足民以在我者化民深知为政者也   季康子问政于孔子曰如杀无道以就有道何如孔子对曰子为政焉用杀子欲善而民善矣君子之德风小人之德草草上之风必偃   范曰扬雄法言曰或曰人君不可不学律令曰君子为国张其纲纪谨其教化道之以仁则下不相贼先之以信则下不相诈临之以礼义则下多德让此君子所当学也如有犯法则司狱在季康子之执政犹不可以言刑杀也况于天下之主其可以刑杀而治乎君人者唯志于仁则天下之民无不善矣   谢曰大经正则庶民兴矣元泽曰教之化民也深于命民之效上也防于令   杨曰问政曰子帅以正孰敢不正言孰敢则畏而从之也民畏而从之盗奚足患乎故患盗则曰苟子之不欲虽赏之不窃夫已不欲而民不窃则化之矣有不待帅也夫如是民将从欲以治风动而从已又焉用杀故欲杀无道以就有道则曰子欲善而民善矣皆申前説以笃之也是道也大人之事宜非康子所及大匠不为拙工改其绳墨故三问而三告之如此侯曰政者正也当以正帅民若专用杀以齐民非政也则贼道也若省刑罚薄税敛使民仰足以事父母俯足以畜妻子暇日修其孝悌忠信为政之大方也道之以德齐之以礼有耻且格奚用杀为故曰子为政焉用杀子欲善而民善矣君子之德风小人之德草草上之风必偃政得其道则民之从之也轻矣尹曰杀之为言岂为人上者之语哉以身教者从以言教者讼而况于杀乎   子张问士何如斯可谓之达矣子曰何哉尔所谓达者子张对曰在邦必闻在家必闻子曰是闻也非达也夫达也者质直而好义察言而观色虑以下人在邦必达在家必达夫闻也者色取仁而行违居之不疑在邦必闻在家必闻   或问质直而好义察言而观色虑以下人何以为达伊川曰此正是达也只好义下人已是达了人所以不下人只为不达也察言而观色非明达而何子张以人知为达才达则人自知矣此更不须理防子张之意专在人知故孔子痛抑之又曰夫闻也者色取仁而行违居之不疑也学者须是务实不要近名方是有意近名则大本已失更学何事为名而学则是伪也今之学者大抵为名为名与为利清浊虽不同然其利心一也今市井闾巷人却不为名止为利学者志于名而足矣其心惟恐人不知韩退之曰内不足者急于人知沛然有余厥闻四驰大率为名者只是内不足内足者自不急于人知君子疾没世而名不称此一句人多错理防此只是言君子惟患无善之可称当汲汲为善非是使人求名也   范曰闻者求闻于外而内无其实者也故色取仁而行违足以致名若夫质直而好义则不为謟下不为利察言而观色则审于进退逺于耻辱虑以下人则为善不足求益无已三者皆自修于内而不蕲乎人之知也故在邦必达足以事君在家必达足以正人虽通乎圣亦由此而止也子张之学徇外外有余而内不足故以是语之   吕曰德孚于人者必达矫行求名者必闻   谢曰子张以闻为达止于名而已圣人以质直好义察言观色为达葢有实而名闻四达故也质直而不好义则近于悻悻虑以下人则不欲多上人   杨曰闻与达相近而不同师之庄色取仁而已非依于仁者也疑其以闻为达故夫子问之而后告然质直而不好义则不知时措之宜直必至于绞察言故不失口于人观色故不失色于人虑以下人则无訑訑声音可与并为仁矣此在邦家必达之道也其言皆所以救子张之失   尹曰子张之学病在乎不务实故以闻为达务名者也孔子明告之曰所谓达者立志质直务归乎义察言观色而审于去就虑以下人而不自矜高皆笃实之事充乎内而发于外斯可谓之达矣当是时也门人亲受圣人之教而其差失有如此者况后世哉   樊迟从游于舞雩之下曰敢问崇德修慝辨惑子曰善哉问先事后得非崇德与攻其恶无攻人之恶非修慝与一朝之忿忘其身以及其亲非惑与   范曰先事后得上义而下利也人唯有利欲之心故德不崇唯不自省己过而知人之过故慝不修感物而易动者莫如忿忘其身以及其亲惑之甚者也惑之甚者必起于细微能辨之于早则不至于大惑矣故惩忿所以辨惑也   谢曰先事后得其心在事而不在苟得故德以是崇与先难后获同意有意于攻人之恶者不能自攻其恶者也攻己之恶者无暇攻人之恶者也故慝以是修莫大之恶生于须臾不忍一朝之忿与忘身以及其亲其为得失甚易知也不能惩忿者特惑耳杨曰不先事而惟得之求是贼德耳非崇德也不攻其恶而攻人之恶是作慝耳非修慝也君子恶言不出于口忿言不反于身惧辱其身羞其亲也况以一朝之忿忘其身以及其亲乎是惑也然问于孔子者多有未有记其问之之所也而此独着其从游于舞雩之下者以见其所谓游焉息焉者无非学也孔子悠然于舞雩之下与防之咏归之意异矣学者宜深味之然后知圣贤之异   侯曰克己之私而期进于道非先事后得与所以为崇德也躬自厚而薄责于人则逺怨非修慝与好勇鬭狠忘其身以危其亲非惑与崇德修慝辨惑学者所先务也故曰善哉问   尹曰临事而不计利德斯崇矣有过能自讼慝斯修矣知一朝之忿可以忘身及亲而不能惩之者是惑也惑之大莫甚于此辨之于微则善矣   樊迟问仁子曰爱人问知子曰知人樊迟未达子曰举直错诸枉能使枉者直樊迟退见子夏曰乡也吾见于夫子而问知子曰举直错诸枉能使枉者直何谓也子夏曰富哉言乎舜有天下选于众举臯陶不仁者逺矣汤有天下选于众举伊尹不仁者逺矣   伊川曰圣人之语因人而变化虽有浅近处即却无包容不尽处如樊迟于圣门最是学之浅者及其问仁曰爱人问知曰知人且看此语有甚包蓄不尽他人之语语近则遗逺语逺则不知近惟圣人之言则逺近皆尽   横渠曰能使不仁者仁则仁之施也厚矣故并答仁知以举直错诸枉   范曰中庸曰君子之道费而隐夫妇之愚可以与知焉及其至也虽圣人有所不知焉夫妇之愚可以与知者费也圣人有所不知者隐也夫仁者之爱人知者之知人犹之孝以事亲忠以事君者也虽匹夫匹妇可以知可以行推而上之舜举臯陶汤举伊尹是亦爱人知人而已矣事亲尽子道事君尽臣道唯尧舜能之圣人之言下则樊迟可行及其至也则尧舜犹病此所以为富也   谢曰爱人仁者之事知人知者急务舜以天下与禹禹让臯陶孟子亦曰舜以不得禹臯陶为已忧故言舜之举独称臯陶   杨曰问知曰知人以三隅反之则知之事思过半矣又告之以举直错诸枉能使枉者直则其言岂不富矣乎孟子曰知者无不知也当务之为急仁者无不爱也急亲贤之为务葢当务之为急莫如亲贤舜汤之有天下以选于众举臯陶伊尹为先务然则问知以举直错诸枉告之则仁知之务兼举矣故子夏富其言而又以舜汤之事明之也然舜有臣五人而天下治而独曰举臯陶者葢使舜从欲以治四方风动不犯于有司亦唯臯陶而已不仁者逺其在兹乎尹曰学者之问也不独欲闻其説又必欲知其方不独欲知其方又必欲为其事如樊迟之问仁问知也夫爱人仁者之事也知人知者之事也孔子告人未有不尽者也樊迟未达故又以举直错诸枉能使枉者直告之樊迟闻其説而犹未知所以为之者何也故退而问诸子夏子夏告以舜举臯陶汤举伊尹然后知其所以为之矣使其未喻必将复问也旣问诸师又辨诸友当是时学者之务实也如是   子贡问友子曰忠告而善道之不可则止无自辱焉伊川曰责善之道要使诚有余而言不足则于人有益而在我者无自辱矣   范曰士有争友则身不离于令名友至于争则不止于忠告善道之而已子贡问友凡友之道也争友者无絶之友也君臣朋友皆以义合事君道合则服从不可则去者凡为臣之义也守死而不去者无絶之臣也   吕曰以忠言告谕以善术诱掖则友之义尽   谢曰友所以辅德故必忠告善道异于君亲故不可则止   杨曰责善虽朋友之道然以数而见疏则自辱矣尹曰友所以辅德故必忠告而善道之以其义合也故不可则止   曽子曰君子以文防友以友辅仁   范曰易曰丽泽兑君子以朋友讲习泽相丽则説説之大莫大于朋友讲习焉文者德之着也有文德则友斯防矣仁之为道也大必以友辅之而成故自天子至于庶人未有不须友以为益也   谢曰欲辅仁不可以无友欲防友不可以无文朋友攸摄摄以威仪文也   杨曰博学而详説之所以防友忠告而善道之所以辅仁   侯曰物相杂故曰文一不独立二则文矣防友所以以文也友如丽泽之相附互相滋益故曰辅仁仁性之故有友辅之欲相成德也   尹曰辅仁不可以无友会友贵在乎以文也   论语精义卷六下 <经部,四书类,论孟精义__论语精义>   钦定四库全书   论语精义卷七上   宋 朱子 撰   子路第十三   子路问政子曰先之劳之请益曰无倦   明道曰子路问政孔子旣告之矣及请益则曰无倦而已未尝复有所告姑使之深思也   伊川曰昔周公师保万民易曰以左右民师保左右先之也劳勉也又劳勉之   横渠曰为政必身为之倡且不爱其劳又益之以不倦   范曰治民者必有以先之而劳之旣庶而后富之旣富而后教之此其序也先其饥寒而教之以生养先其邪僻而教之以礼义尧之治民也劳之来之匡之直之辅之翼之舜曰予欲左右有民禹曰德惟善政皆所以先之也传曰民生在勤勤则不匮孟子曰民事不可缓也又曰以佚道使民虽劳不怨皆所以劳之也使子路得千乘之国而为之终之以不倦其政亦可以庶几于此矣   谢曰先之所以率之劳之所以佚之   杨曰以身先之劳以劝相之则民悦而不废事矣然以身先民者常勤始而怠终故请益曰无倦   尹曰以身先之而后劳之季路疑其未尽为政之道而请焉故益之以无倦   仲弓为季氏宰问政子曰先有司赦小过举贤才曰焉知贤才而举之曰举尔所知尔所不知人其舍诸明道曰为政须要有纲纪文章先有司乡官【疑】读法平价谨权量皆不可阙也人各亲其亲然后能不独亲其亲仲弓曰焉知贤才而举之子曰举尔所知尔所不知人其舍诸便见仲弓与圣人用心之大小推此义则一心可以兴邦一心可以防邦只在公私之间耳   伊川曰先有司付与有司也   横渠曰有司政之纪纲也始为政者未暇论其贤否必先正之求得贤才而后举之   范曰凡为人上者当用人而不自用用人则逸自用则劳逸则有成劳则无功元首丛脞舜臯陶以为戒故为政之道当先有司小过者人之所不免贤才者治之所急也不先有司则君行臣职矣不赦小过则下无全人矣不举贤才则百职废矣此三者不可为季氏宰况于为天下乎书曰文王罔攸兼于庶言庶狱庶慎先有司也舜临下以简御下以寛周公曰无求备于一人赦小过也至于举贤才未有不由此者也此三者治天下国家之道不止季氏之宰也吕曰有司政之纲始为政者不可遽革乎旧政先正其纲而已不可遽易乎旧人去甚太甚而已然后徐举贤才而任之则事不纷而人不骇治过半矣谢曰宰有君道当治大不治小笾豆之事则有司存先有司则所事者大矣小过过也故赦之赦小过则所刑者故矣【疑】将以与之成庶务置风声贤才不可不举也贤才不求则己求则尔所不知人将告之矣焉有为善而不闻者乎   杨曰职业不分则分守不一而政废矣故先有司有司各任其责而小过必诛焉则人唯苟免而已无乐事劝功之志虽有贤才不为用也故赦小过而后贤才可得而举此仲弓之问季氏之家政而已推而达之天下一也   尹曰先有司则可以责成事于下赦小过则不求备于人举贤才则贤者进而不肖者退为政之道孰要于此虽治天下亦可矣岂特为季氏宰而已   子路曰卫君待子而为政子将奚先子曰必也正名乎子路曰有是哉子之迂也奚其正子曰野哉由也君子于其所不知盖阙如也名不正则言不顺言不顺则事不成事不成则礼乐不兴礼乐不兴则刑罚不中刑罚不中则民无所措手足故君子名之必可言也言之必可行也君子于其言无所苟而已矣   明道曰名实相需一事苟则其余皆苟也   伊川曰凡物有形则有名有名则有理如以小为大以高为下则言不顺至于民无所措手足也 先生判西京国子监谓门人曰今日供职只第一件便做它底不得吏人押申转运司状某不曾签国子监自系台省台省系朝廷官外司有事合行申状岂有台省倒申外司之理只为从前人只计较利害不计较事体直得恁地须看圣人欲正名处见得道名不正时便至礼乐不兴自然住不得夫礼乐岂玉帛之交错钟鼓之铿锵哉今日第一件便如此人不知一似好做作只这些子某便做他官不得若久做他时须一一与其理防   横渠曰言从作乂名正则言易知人易从圣人不患为政难患民难喻   范曰凡有实则有名名不正则实从而亡君不君则非君臣不臣则非臣父不父则非父子不子则非子为君尽君道为臣尽臣道则可以谓之君臣矣为人尽人道则可谓之人矣名何可以不正事得其序谓之有礼礼得其和谓之有乐事不成则无序亦无和故礼乐不兴礼乐不兴则暴慢鄙诈之心入之施于政事皆失其道故刑罚不中刑罚者人君所当慎用害及于人之大者也卫国自人伦至于事务名皆不正故夫子先之   谢曰正名不特为卫君而言也为政之道当如此子路不达以为高逺也故孔子以为野有名则有分守故言顺而事成者礼乐之实也因实而节文和乐之则礼乐兴民介甫曰礼乐不兴则亷耻和睦之风衰而争狠诈伪之俗成虽有善听者犹不能无枉也杨曰名不当其实则言不顺言不顺则无以考实而事不成事不成则百度废而礼乐无所错故不兴礼乐不兴则无教无教而刑之是罔民也故不中刑罚不中则易犯而难避故无所措手足为政而至于民无所措手足则大乱之道也政之当务孰先于此乎子路学不足而不能阙其所不知孔子以为野尹曰名不正则实将从之君君臣臣父父子子各能尽其道斯谓之名正名正则分守立故言顺而事可成否则事失其序物失其和是以礼乐不兴至于刑罚不中民无所措手足卫君自人伦至于事物名皆不正孔子极其本而言之可谓知其要矣子路反以为迂故曰野哉   樊迟请学稼子曰吾不如老农请学为圃曰吾不如老圃樊迟出子曰小人哉樊须也上好礼则民莫敢不敬上好义则民莫敢不服上好信则民莫敢不用情夫如是则四方之民襁负其子而至矣焉用稼   范曰孟子曰有大人之事有小人之事又曰或劳心或劳力劳心者治人劳力者治于人治人者食于人治于人者食人君子治其本则不治其末谋其大则不谋其小故礼义信君子所务农圃之事非所当学也   谢曰樊迟问学稼与圃于夫子将以为民非役志于自殖货财也若后世许行之学其近之乎以其不知大体也故称小人如胁弱暴寡之事皆生于不钦服安分以服事其上易使故也用情不爱其情   杨曰樊迟学稼圃葢欲为神农之言非有利心也岂闻先事后得先难后获之説误而为此乎孟子曰有大人之事有小人之事稼圃小民之事也故曰小人哉樊须也此特对大人为言耳故以礼义信发之然樊须游圣人之门而问稼圃志则陋矣辞而辟之可也待其出而后言其非何也葢于其问也夫子自谓农圃之不如则拒之者至矣须之学疑不及此而不能问举一隅不以三隅反故不复及其旣出则惧其终弗喻也求老农老圃而学焉则其失逺矣故言之使知所谓不如老农老圃者意有在也   侯曰为国家者患礼义之不立而民不信也上苟好礼义而民信之矣何患不治哉樊迟问学稼学圃其心欲以此为政也故孔子曰吾不如老农老圃以抑之及其出也曰小人哉樊须也君子先立其大者何患小者之不治故曰焉用稼推樊迟之学则后世与民并耕而食饔飱而治者其近之乎   尹曰孟子曰有大人之事有小人之事又曰养其大体为大人养其小体为小人樊迟舍礼义而不为而请学农圃故谓之小人   子曰诵诗三百授之以政不达使于四方不能专对虽多亦奚以为   伊川曰今人不防读书如诵诗三百授之以政不达使于四方不能专对虽多亦奚以为须是未读诗时授以政不达使四方不能专对旣读诗后便达于政能专对四方始是读诗人而不为周南召南其犹正墙面而立须未读周南召南一似面墙到读了后便不面墙方是有验大抵读书只此便是法如读论语旧时未读是这个人及读了后又只是这个人便是不曾读也 又曰穷经将以致用也世之号为知经者果能达于政事专对乎所谓穷经者章句之末耳此学者之大患也   范曰学诗者为其可以施之政事言语也授之以政不达者不能行之也使于四方不能专对者不能言之也旣不能行之又不能言之虽多闻不足贵也谢曰诵诗而不自得不足以致用不足以致用则徒能诵之亦奚异书肆故曰虽多亦奚以为如学礼者失其义而陈其数也穷理故授之以政而达可以言故使于四方能专对   杨曰知王政之所由废兴则授之以政必达矣得其所以言则斯能专对矣不如是皆口耳诵数之学也虽多亦奚以为   侯曰诗可以兴可以观可以羣可以怨四者学诗者苟能知之授之以政岂有不达哉使于四方岂有不能专对若或不能则诵其章句而已岂学诗者之用心哉故曰虽多亦奚以为   尹曰季札闻诗而知国政则诗者政之所系也不学诗无以言则学诗者有志乎言也授之以政不能通达又不能善其言然则诵之虽多亦何以为大抵为学贵乎有用而已   子曰其身正不令而行其身不正虽令不从   范曰记曰下之事上也不从其所令从其所行扬雄曰政之本在身身立则政立矣为政之道正身而已其身不正未有能正人者也   谢曰人信则易从故不令而行已不能行则人且不信如之何其使之从已也   杨曰正已而物正矣故不待令而从其身不正虽强之使从终必违而已矣   侯曰正已而物正者也   尹曰子帅以正孰敢不正是也   子曰鲁卫之政兄弟也   伊川曰言兄弟者以其相似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