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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林朋禅师法嗣
杭州灵隐悦堂祖誾禅师
南康周氏子。
一日阅华严,至“惟一坚密身,一切尘中现”,忽有省。
往见别山,山问:“近离什处?”师曰:“江西。”山曰:“马大师安乐否?”师叉手曰:“起居和尚参断桥。”问:“临济三遭黄檗痛棒,是否?”师曰:“是。”曰:“因甚大愚肋下筑三拳?”师曰:“得人一牛,还人一马。”桥颔之。
桥逝而介石补其处。一日室中,举“栢树子”话,师拟议,石抗声曰:“何不道黄鹤楼前鹦鹉洲!”师於言下顿悟。久之归庐山,出世西林。
大德九年,住灵隐。尝勘一僧曰:“微尘诸佛在汝舌上,三藏圣教在汝脚底。何不瞥地?”僧罔措,师便喝。又勘一僧曰:“释迦弥勒是他奴,他是阿谁?”僧拟对,师便打。
一僧新到,师问:“何处来?”曰:“闽中。”师曰:“彼处佛法如何?”住持曰:“饥则吃饭,困则打眠。”师曰:“错!”曰:“未审和尚此间如何住持?”师拂袖归方丈。
居四岁,诀众偈曰:“缘会而来,缘散而去;撞倒须弥,虚空独露。”遂逝。
灵隐济禅师法嗣
庆元府雪窦野翁炳同禅师
新昌张氏子。首从痴绝於天童,次造大川之室。川举“腊月火烧山”话,师拟对,川拈竹篦遽拄之,有省。
隐迹仗锡,闭户书法华经。有“老来非厌客,静里欲书经”之句。
时雪窦虚席,众坚请,师往赴。至壬寅八月十五日升座语众,劝励极切,盖示别也。众请留偈,笑而不应,至夕而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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荐福璨禅师法嗣
福宁州支提山愚叟澄鉴禅师
本州宁德张氏子。依政和龙山剃落,参无文璨禅师,遂入其室。
初住白云,至元二十年世祖勅赐住持支提,赐号“通悟明印大师”。
后示寂。书偈曰:“八十二年,落赚世缘,跃翻筋斗,应迹西乾。”沐浴更衣,趺坐而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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卧龙先禅师法嗣
临安府径山无准师范禅师
剑州梓潼雍氏子。
九岁出家,请益老宿坐禅之法。宿曰:“禅是何物?坐底是谁?”师昼夜体究。一日如厕,提前话有省。
谒育王佛照,照问:“何处人?”师曰:“剑州。”照曰:“带得剑来么?”师随声便喝。照笑曰:“者乌头子也乱做。”
至灵隐,时破庵为第一座。同游石笋,庵有道者请益“胡孙子”话。师於侍傍大悟。
初住明州清凉,迁焦山、雪窦、育王,后受诏主径山。
上堂:“灵山指月,曹溪话月;递代相传,证龟成鳖。范上座寻常有一张口、挂在壁上、未曾动着,今日无端入者行户,事到如今只得东簸西簸,未免拈起多年历日,於中点出些子悞赚处,说似诸人。且要郭大、李二、邓四、张三,知得江南两浙、春寒秋热,虽然如是,黄河三千年一度清。”
上堂:“若是个事、直是省要易会,多是诸人自作艰难、自作障碍,所以有时东廊西廊、见诸人问讯和南,山僧便乃低头相接。其实无他,只要诸人识得、长老是西川隆庆府人氏。若识得去,便与诸人打些乡谈、说些乡话。如今且未说你识得长老,且各自知得自家乡贯也、得还知么?明州六县,奉化八乡!”
上堂:“名不得,状不得,取不得,舍不得,只恁么得!且道得个什么?三人证龟成鳖。”
理宗召入修政殿,奏对详明。赐金襕僧伽衣。又宣诏慈明升座说法,帝垂帘而听,赐号“佛鉴”。
淳佑己酉三月旦日,疾作。遂升座谓众曰:“山僧既老且病,无力与诸人东语西话。今勉强出来,将从前说不到底,尽情向诸人抖搜去也。”遂起身抖衣曰:“是多少?”便归方丈。
十五日集众遗嘱,至十八日黎明,书偈曰:“来时空索索,去也赤条条。更要问端的,天台有石桥。”移顷而逝。塔全身於圆照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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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安府灵隐石田法熏禅师
眉山彭氏子。
初游石霜礼雷,迁涂述偈曰:“一念慈容元不隔,何须特地肆乖张?平高就下婆心切,恼得雷公一夜忙。”师名因是大着。
闻穹窿破庵道望,遂往依焉。庵室中举“世尊拈花迦叶微笑”,师曰:“焦砖打着连底冻,赤眼撞着火柴头。”庵阴奇之。
初住苏之高峰,迁枫桥锺山净慈灵隐。
示众:“但得本,莫愁末。唤什么作本、唤什么作末?松栢千年青,不入时人意;牡丹一日红,满城公子醉。山僧恁么道,若有不肯的、是我同参弟子。”
师俊,绘师像求赞,有曰:“末后一句,分付厨山。”众颇讶之。明日忽示疾,退归宝寿,趣办终焉,计办毕即趋寂。窆全身於院之后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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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康府云居即庵慈觉禅师
蜀人。举“僧问叶县:‘如何是学人密用心处?’县曰:‘闹市辊球子。’曰:‘意旨如何?’县曰:‘普请众人看。’”师颂曰:“辊球闹市众人看,一阵清风吹面寒。定乱不须双刃剑,活人何必九还丹?”
师始登云居,时先一夕宿瑶田庄,梦伽蓝安乐公谓曰:“汝与此山祇有一粥缘。”明日午后至寺,晚参罢,会同袍二僧斗狠,闻於寺司,凡新到例遭斥逐。师深切疑讶。
后数年,蜀士有宦达於朝者、与师亲故,以云居虚席请师补其处,师欣然承命。将复、征往梦,竟至瑶田庄而寂。
灵隐岳禅师法嗣
庆元府天童灭翁文礼禅师
杭之临安阮氏子,家天目山之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