藏书纪事诗 - 第 56 页/共 70 页
文达《南宋淳熙贵池尤氏本文选序》:“元昔但得元张伯颜、明晋府诸本,即以为秘册,嘉庆丁卯,始从昭文吴氏易得南宋尤延之本,为无上古册矣。元家居扬州旧城文楼巷,即隋曹宪故里,李崇贤所由传《文选》学者也。元既构文选楼于家庙旁,继得此册藏之楼中,别为校勘记以遗学者。”又《题家藏延熹华岳庙碑》诗:“我今快得四明本,玉轴绨囊示尊显。丰全范钱三百年,入我楼中伴《文选》。”昌炽案:余所见宋刻《金石录》,文达藏本,有印曰“癸巳”、曰“节性斋”、曰“文选楼”、曰“石墨书楼”、曰“雷塘盦主”、曰“亮功锡祜”、曰“体仁阁大学士”、曰“隋文选楼之印”、曰“泰华双碑之馆”、曰“五云多处是三台”、曰“家住扬州文选楼隋曹宪故里”。其内府校书,一印曰“臣元奉敕审释内府金石文字”,又一方印,其文曰“扬州阮伯元氏藏书处”、曰“琅嬛仙馆藏金石处”、曰“积古斋藏研处”、曰“谱研斋著书处”、曰“揅经室”。又有“阙里阮孔经楼”、“孔子七十三代长孙女”诸印,则文达继配衍圣公女孔夫人也。夫人著有《唐宋旧楼稿》,世号“经楼夫人”。又有“静春居士”、“阮刘书之”二书,文达集中屡有示书之诗,当是其侍姬也。
三二三、袁廷梼又恺 贝墉简香
山阳笛韵不胜酸,红蕙飘零骨未寒。
话到青箱灵鬼哭,只留佳婿比韦宽。
《湖海楼传》:“袁廷梼字又恺,号绶阶,吴县人,监生。”
《同治苏州府志》:“廷梼更名廷寿,六岁而孤,生母韩教之成立。家有竹伯楼,韩所居也。”
王昶《渔隐小圃记》:“袁子又恺渔隐小圃,先为王冈龄居,名江村山斋。又恺之兄,冈龄女夫也,故是圃归袁氏,又恺拓而新之,入门贞节堂三楹,后为竹伯楼,盖奉母韩太夫人,而竹伯所以况其节也。”
钱大昕《五研楼记》:“袁子又恺,向居金昌亭畔,题其读书之室曰‘三研斋’。三研皆其先世所贻,一为介隐先生物,一为谢湖草堂研,则尚之先生物,一为列岫楼研,则永之先生物也。丁巳岁,青浦王侍郎以所藏清容居士研赠又恺,钱塘奚铁生为作《归研图》。未几,又得谷虚先生廉石研,并前所藏而五。是夏,又恺移归枫桥旧居,谋藏书之所,惟兹楼宜,乃奉先世手泽及古今载籍,收藏惟谨,名其楼曰‘五研’。暇日坐楼中,甲乙校雠,丹黄不去手。”
《汉学师承记》:“袁上舍寿阶,明六俊之后。五研楼蓄书万卷,皆宋椠、元刻,秘笈精钞。又得洞庭山徐尚书健庵留植于金氏听涛阁下之红蕙,种之阶前,名其室曰‘红蕙山房’。四方名流,莫不拿舟过访。寿阶性好读书,不治生产,坐是中落,奔走江浙间。死年四十有七。”
《听秋声馆词话》:“袁绶阶性吝,一介不轻与。闻龙雨樵谪戍,袁湘湄典质所有,集二百金以赠,咋舌曰:‘是独不畏寒饿!’乃身殁未久,子若孙弗克负荷,田庐斥卖殆尽。元和顾涧蘋过其故居,感赋《月下笛》云:‘试问楼中身前,肯信破家如此?’又云:‘魂归白昼常闻哭,想只恋青箱未死。’”昌炽案:绶阶子为荛圃婿。荛翁《此山诗集》得诸五研楼,赋二绝志感云:“漫说收藏五研楼,人亡人得亦堪忧。而今楼在人何在?手触遗编涕泗流。”“白堤萧瑟起悲风,又见枫鱼老去同。从此城西踪迹少,仅存水月一衰翁。”山阳笛韵,可为呜咽者已。
《红蕙山房吟稿题贝婿简香味书图》:“嗜好由天性,读书岂厌多。一编可陶养,千卷恣研摩。余兴搜金石,闲情托咏歌。酸咸与世别,莫讶笑殊科。”昌炽案:贝名墉,字既勤,有千墨盦,著录甚富。《同治苏州府志》:“墉亦好藏书,好金石书画,略与廷梼相似,发嗜古不事生产贫其家。”《持静斋书目》:《续疑年录》四卷,贝氏友汉居钞本,有“磵香居士”、“平江贝氏文苑”诸印。
三二四、顾之逵抱冲
废殿城南列女图,先秦礼服古尊壶。
阿和阿道皆无恙,但少籯金与斛珠。
顾广圻《抚本礼记郑注考异序》:“从兄抱冲,名之逵,元和廪贡生。殁于丁巳春,年四十五。”昌炽案:抱冲先生,乾隆四十一年谢宗师科试入元和县学,见《三邑诸生谱》。
黄丕烈《芦浦笔记跋》:“过学山堂,见亡友顾抱冲手阅汪文盛本《汉书》,著笔不多,想未经卒业之本。流落坊间,忽过余眼,倍增怀旧之思矣。抱冲之殁,其二子皆髫龄,今皆成人。”昌炽案:涧薲《跋高注战国策》有云:“留示阿和、阿道。”即其二子小名也。昌炽案:荛翁《跋和靖诗》:“抱冲殁于四月。”与涧薲之言不同,当以涧薲为正。其藏书处曰“小读书堆”。
焦循《四哀诗》:“顾之逵,吴中诸生,乙卯遇于秦淮,明年至其书室,得睹藏书。时校刊《列女传》,值君病死。死数月,书方成。”诗云:“抱冲奕奕,目光照人,鹤作形气,书为性真。我识君屋,背城面津,丹铅纵横,诵读不辍。诵读不辍,今辍且绝。将旅吴阊,我欲迂行。”
瞿中溶《挽顾抱冲茂才》诗:“嗟嗟顾君好读书,百万牙签皆玉轴。宋刊元印与明钞,插架堆床娱心目。一握书论一斛珠,购来手自三薰沐。黄金散尽为收书,秘本时时出老屋。”又云:“令弟风流吧阿兄,遗书谨守藏书塾。遍乞名公作传铭,《一瓻》和泪重编录。”自注:“抱冲著有《一瓻录》。”
三二五、黄丕烈绍甫
得书图共祭书诗,但见咸宜绝妙词。
翁不死时书不死,似魔似佞又如痴。
《同治苏州府志》:“黄丕烈字绍武,乾隆戊申举人。喜藏书。购得宋刻百余种。学士顾莼颜其室曰‘百宋一廛’。”
王芑孙《黄荛圃陶陶室记》:“同年黄荛圃,得虞山毛氏藏北宋本《陶诗》,继又得南宋本汤氏注《陶诗》,不胜喜,名其居曰‘陶陶室’。饮余酒,属余为记,余未及为也。后二年,又得南宋本施顾两家注《东坡和陶诗》,于是复饮荛圃家,而卒为之记曰:‘今天下好宋版书,未有如荛圃者也。荛圃非惟好之,实能读之。于其版本之后先,篇第之多寡,音训之异同,字画之增损,及其授受源流,繙摹本末,下至行幅之疏密广狭,装缀之精粗敝好,莫不心营目识,条分缕析。积晦明风雨之勤,夺饮食男女之欲,以沉冥其中,荛圃亦时自笑也,故尝自号“佞宋主人”云。今者托趣于陶陶,非独喜其宋本之不一而足也,盖荛圃宜为县而不为,略似陶公,其力耕校书,又大致仿佛,故因以自寓焉。然陶公处衰季,求官于贵族,濡足焉而后去之。荛圃遭逢盛际,以高材久次,随辈获选,不由求请,顾且洒然脱屣,归卧不出,斯其遇远胜陶公。又陶公读书不求甚解,荛圃则实事求是,搜亡剔隐,一言一句,鉴别古人所未到,时以笔诸书而广其副,嘉惠方来。荛圃读书之专且博,亦非陶公所及也。然则荛辅之命其室,与虞伯生诸贤之命其室者,取义不同,而荛圃之趣远矣。荛圃年未老,宋板之书,麋至未已,家虽不丰,力能致酒。春秋佳日,招其二三同好,盘桓乎是室,胪列宋元,校量完阀,厘正舛错,标举湮沈,当其得意,流为篇什。以视陶公当日所谓款然良对者,未知同耶异也。余生平读书,第取有字,不能如荛圃之精求好写,今兹腕晚隳学,无复可言。然荛圃既托趣乎陶陶矣,诚欲賡由房之唱而极舞咏之情,其能舍余哉!为记之如此。’”
沈士元《祭书图说》:“黄君绍甫,家多藏书,自嘉庆辛酉至辛未,岁常祭书于读未见书斋,后颇止。丙子除夕,又祭于士礼居,前后皆为之图。夫祭之为典,巨且博矣。世传唐贾岛于岁终举一年所得诗祭之,未闻有祭书者,祭之自绍甫始。”
顾广圻《士礼居祭书诗》:“归家倏忽岁将除,折简频邀共祭书。君作主人真不忝,我称同志幸非虚。仪文底用矜能创,故事还应永率初。更愿齐刊刊舍奠,每陪酹酒与羞蔬。”又《复翁诗》一首卅六韵:“复翁复生书不死,远信初闻杂惊喜。归来见面为我泣,益信于翁是知己。翁言病中前后事,卌日昏昏卧床第。薄寒中人疑魅祟,季咸奔走烦祷祀。温凉补泻错投药,坐觉增剧乏良己,频危者再再尤甚,竟比焦原托垂趾。亲戚相与兴谤讪,谓翁致此别有以。虚空有物曰造物,其所深忌在书史。满家每诧希世珍,一一均堪颠跋使。更苏勿药神助之,此论纷纷罔少止。特劳然否就我讯,据床走笔付双鲤。我闻斯言细忖度,辨说盖失其当矣。死生有命语则云,与书曷啻风马似。前岁某甲委盛年,一丁不识至痴佁。昨岁某乙化奄忽,终身宁离菟园里。翁独安稳出风波,巨海崩腾屹山峙。苦翁者医愈翁命,唯翁自审彻终始。况乎翁之不合尽,为书功臣最足恃。古人地下倘有灵,慧命攸寄宜降祉。方今学子多鄙夫,但向缃缣求利市。卜兆从却偻句僭,銛锥钻破俗物李。牛头马脯工借题,强韵那惜识者耻。翁读未见根性命,消融名利同渣滓。须知超迈流俗外,只此相岐千万里。抱残守阙硕果存,殆可剥九一爻拟。阳无绝本三圣义,莫断书中真种子。果尔黄钟律乍调,见天地心霍然起。嗟我夙昔发奢愿,抉真抑伪思料理。哀伤吾道多榛芜,谁解垦辟施覃耜。遂乃忧心愠群小,几欲见杀累切齿。未填沟壑尚假年,奚必河清寿难俟。从来万事命也欤,庸鬼庸人等妄耳。作诗赠翁翁听取,曩我称翁作奇士。今者弗死岂偶焉,放佚群编待统纪。翁能传书书传翁,千秋不朽靡涯涘。复哉复哉无恙耶,肯任百年驹隙驶?”
瞿中溶《古泉山馆集题黄荛夫祭书第二图》:“《祭书图》作后先论,妙绘同逢道子孙。叹我风尘沦落久,奇书空向箧中存。”注云:“前图吴竹虚作,此图吴枚庵作。”“浪仙嘉话古来无,周墨黄书接步趋。我有痴情同是癖,也思补画祭钱图。烟云聚散本无常,只合流传在四方。但得主人真好古,校雠刊布似黄郎。”注云:“时荛夫藏书已多转归他姓。”又《嘉平廿又三日黄荛圃移居悬桥巷出新诗与图见示因题》四首:“祀灶囱囱逼岁除,有人于此赋移居。披图莫认村夫子,曾读人间未见书。旧治东偏古寺西,平江一棹接葑溪。满船载去书千卷,入室先教插架齐。一徙枫桥一县桥,良朋从此路迢遥。丁宁倘有奇书获,共赏还来折简招。滞我吴阊廿载多,身如幕燕不成窠。练祁久有归耕愿,无计称家唤奈何。”昌炽案:乾、嘉以来藏书家,当以先生为一大宗。当时顾千里为作《百宋一廛赋》,近潘文勤师刻《士礼居藏书题跋记》六卷,及门江建霞太史又刻《续录》二卷,访百宋遗闻者,此其渊薮矣。先生得一奇书,往往绘图征诗,有《得书图》、《续得书图》、《再续得书图》,今皆散逸。其名之可考者,曰《襄阳月夜图》,得宋刻《孟浩然诗》作也;曰《三径就荒图》,得蒋篁厅所藏《三榭诗》作也;曰《蜗庐松竹图》,得《北山小集》作也。余所见《玄机诗思图》,为得《咸宜女郎诗》而作;其所辑《所见古书录》亦无传,惟自序两言云:“编残简断,市希骏骨之来;墨敝纸渝,窥诩豹斑之见。”见《元统元年进士题名录跋》。
先生自号荛圃,或题荛夫,亦曰老荛,乙丑病瘳,自署复翁,亦曰复初氏,亦曰复见心翁,陈拙安为镌“一阳更生”印,又号廿止醒人,五十后号知非子,晚年又自号抱守老人。《席上辅谈跋》:“时六十一岁。”自署“秋清逸叟”。其藏书之印曰“百宋一廛”、曰“读未见书斋”、曰“陶陶室”。其藏词曲之所曰“学山海居”,又间有署“红椒山馆”、“学耕堂”者,不能枚举也。
又按:“廿止醒人”,初不得其意,既见《士礼居题跋续录》内《老学庵笔记》两跋,皆自署“廿止醒人”,后又系一跋云:“廿止醒人之自号,盖余取渊明诗意。渊明诗《止酒》一章廿句,句有‘廿止’字,止酒则醒矣。余自甲寅丁外艰,乙卯遭火灾,遂至日蹙一日。二十年来梦,梦今醒矣,殆将自止矣。渊明诗本有‘廿止’字,而今适当廿年,非前定耶?乙亥端阳前四日。”
三二六、张燮子和 孙蓉镜芙川 姚畹真
与花同好月同明,修到又芙有几生。
薰沐为书题佛号,生生世世出秦阬。
《苏州府志》:“张应曾字若谷,昭文人。蒲江知县。子燮,字子和。乾隆癸丑进士,历官宁绍台兵备道,以词章名世。”
《士礼居藏书题跋记》:“《永嘉四灵诗》,昭文同年张子和藏书也。余与子和相得,以彼此藏书故。犹忆癸丑,同上春官,邸寓各近琉璃厂,每于暇日即遍游书肆,恣览古籍,一时有‘两书淫’之目。”又《题明秀集》诗:“琉璃厂里两书淫,荛友荛翁是素心。我羡小琅嬛福地,子孙世守到于今。道光四年甲申,荛翁为芙川世讲书于百宋一廛。”昌炽案:小琅嬛福地,张氏藏书处。张氏藏书处。芙川名蓉镜,燮之孙,娶姚氏名畹真,号芙初女史,亦精鉴别,故其夫妇藏书印曰“双芙阁”。余见宋刊《后村诗集》残本,有芙初诗云:“墨林万卷劫灰余,古本流传此绝希。八十诗翁高格调,《伊川击壤》想依稀。泼茗薰香绣嬾拈,芸编珍重展瑶签。好花明月原无主,自取猩红小印钤。”又题云:“道光戊子二月花朝,琴川女士姚畹真芙初氏,时年二十六岁。清寒凄雨,病榻淹缠,腕弱字劣,不计工拙也,无虚佳日而已。”又有方若蘅跋云:“道光庚寅上巳,桐城女士方若蘅芷氏假读于镜清阁。时盆梅尚未全落,静对古编,觉幽香与墨香,同耐人对味也。”若蘅为勤襄公之女,自号畹芳女士。
莫氏《经眼录》云:“蜀大字本《史记集解》,芙初女史藏本,亦有‘勤襄公五女’、‘若蘅’二印,盖当时两家闺秀,一瓻往还,洵玉台之佳话已。”
《铁琴铜剑楼书目》:“宋本《击壤集》,芙川藏书,卷三册首空页,有芙川以血书‘南无阿弥陀佛’六字,题其后云:‘乙巳十一月得之,爱不能释,以血书佛字于空页,惟愿流传永久,无水火蠹食之灾。’”
张氏藏书,印迹累累,不减项子京,曰“虞山张氏”、曰“琴川张氏”、曰“清河伯子”、曰“萝藦亭长”(1)、曰“张氏图藉”、曰“芙川鉴定”、曰“曾藏张蓉镜家”、曰“芙川张蓉镜心赏”、曰“虞山张蓉镜鉴藏”、曰“虞山张蓉镜鉴定宋刻善本”、曰“小琅嬛福地”、曰“小琅嬛清秘张氏收藏”、曰“在处有神物护持”。又曰“一种心勤是读书”,则芙初女史印也。
(1) 王欣夫先生云:“萝藦亭张印”系乔松年印,此误入。
三二七、黄锡蕃椒升 韩维镛
谈古相逢燕市中,名场沟水各西东。
长安珠桂还如昔,典尽残书莫送穷。
《士礼居藏书题跋记》:“海盐黄椒升,余二十年前友也,颇藏书,兼精篆刻。尝往来吴门,从潜研老人游,每至必携古书相质,余时或得之。后为小官于闽中。”又:“《舆地广记》,宋本第十八卷改曰:‘建雄军以上全缺’。竹垞藏本,归乍浦韩配基。壬戌春,余计偕北行,配基亦以辛酉选拔朝考入都,把晤京邸,许以十八卷前写寄。后余被黜南还,配基亦未得高等,彼此音问不通,至今不能补全,可慨也。”又云:“韩应京兆试中丁卯科举人,在京邸求售,余托五柳主人为余出百二十金购之。”又云:“贾人从乍浦韩氏得书数百种,盛称中多旧本。有施谔《临安志》,归简庄。同人赋诗纪事,简庄诗云:‘输钱吴市得书夸,道是西施入馆娃。宋室江山存梗概,乡邦风物见繁华。关心志乘亡全帙,屈指收藏又一家。况有会稽嘉泰本,赏奇差足慰生涯。’”
《前尘梦影录》:“嘉兴黄锡蕃,酷喜古印,有《续古印式》一卷。”
《持静斋书目》:“《文房四谱》五卷,黄椒升藏本,有‘醉经楼’印。”
三二八、戴光曾松门 戴大章尧声
瘦骨凌霜破拘阂,小松何似老松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