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末清初耶稣会文献 - 第 220 页/共 351 页
汪君旅,三歙人也。常言壮时,见术士降仙,案列盘果,因心念释教,称变食真言,能变少食,成广大食,盍一试之。遂从旁默诵此咒。仙即降笔,谓面前供养。忽然广大充美,非世所有。众皆不解,汪君乃言其故。
5、真言灵验可信
可见一念戏持,尚获灵验,矧出世高流,登坛作法,三业精纯,而反无济於事乎?汪君与沙澜皆诚笃无欺之人,其言决定可信。
二、洪济:真言不灵辩
1、真言只是戏法
驳:
洪济曰:截沙门引“沙澜遇梵僧咒壶”及“汪君旅变食”二事,谓释教神通,实有显现於阳世,以证阴间破狱之非妄。果若此,则街坊传授戏法者,能吞剑,弄丸,空中取酒,五鬼搬运,皆为灵感,非戏法矣。
2、真言非真实可信
又云君旅沙澜,皆诚笃无欺之人,其言决定可信。予谓阿其所好者便云无欺可信,抑陋矣。
3、普仁截的真言不灵
又云梵僧君旅戏持,尚获灵验,矧出世高僧,三业精纯,而反无济於事乎?予谓出世高僧莫截沙门若,非三业精纯者乎,宜登坛作法,口诵真言,仗彼佛力,愿为帝王身而说法,必应立为帝王;愿为宰官身而说法,必应立为宰官。今则萧然贫衲,抑何无济於事也。且只以现前微小事试之,其寺中斋供,止须截沙门,口诵变食真言,自然广大充美,众僧皆各饱饫,方见真言有灵。而今不然,仍遣僧人敲梆击鱼,多方募化,望檀越挥金布施,赞扬功德。截沙门犹且如是,而谓君旅能之乎?可见灵应於阳世,乃妄者之讹传,党人之附会,非实有也。
4、真言不能灵验于阴间
不能诵真言以广充供养,则必不能灵应於阳世以破囹圄,谓反能灵应於阴间以破狱施食,必不得之数也。截沙门妄信而妄传之,用惑当世,以希养身,正犯天主妄证之戒,不可破坏之地狱,又不免矣。
三、张星曜:真言之验证伪
1、朱方旦因作真言受诛
张星曜曰:我朝康熙年间,湖广妖人朱方旦,号曙青,居二眉山,言人祸福,天下称为神仙。彼妄自尊大,造作真言,谓可救刀兵水火,有刻本行世。翰林王季友先生,纠其惑众。我皇上命法司讯鞫,得其罪状,特诛之。则彼所造救刀兵真言,身且不保,何有於人。故知一切真言,亦皆如是。
2、持咒是教人肆业恶行
但朱方旦死,而佛菩萨幸免耳?然汝佛嗣教人,所谓二十四祖师子头陀,实受罽賔国王之戮,已不能使刀断坏矣。汝言专力持咒,枷锁自脱,刀寻断坏,载於传纪者,班班可考。设果有是事,则人不必更修善行,只须肆行恶业,虽遇囚狱,罹斩绞,持咒可以脱免,王法所不能加。即此便是宇宙大恶人,如北魏沙门法秀之流,又岂正人君子所乐道耶?(魏沙门法秀,以妖术谋作乱,荀颓帅兵收掩悉擒之,囚法秀,加以笼头铁锁,无故自解。魏人穿其颈骨,祝之曰:如果有神,当不人肉。遂穿之,三日乃死。事详《魏书》及温公《资治通鉴》。)
3、傅奕证咒术不灵验
又考司马温公《资治通鉴》,唐太宗贞观十三年,有僧来自西域善咒术,能令人立死,复咒之使甦。太宗择飞骑中壮者,试之良验,以告太史令傅奕。奕对曰:此邪术也,臣闻邪不干正,请使咒臣,必不能行。太宗令僧咒奕,奕初无所觉。须臾僧忽僵化,若为物所击者,遂不复甦。此传记之可考者。
4、普仁截所言不可信
⑴咒术移山塞海无可考证
汝云秽迹金刚神咒,能如法久持,虽欲移山塞海,靡不从心。唐太宗时,宫人持之,多获灵验,太宗恐怖,因取此咒,删易数字以传於世,欲使不灵也。此事不见传记,汝言将谁欺乎?
⑵咒术移山塞海是大乱之道
使咒可以移山塞海,则坤舆不宁。如诗经所云,高岸为谷,深谷为陵,大乱之道也。况宫人欲移山塞海何用,必即西僧咒人立死之术,宫人妒忌,或偶试之耳。然亦必无之事,观西僧咒傅奕不死,而西僧自毙,则咒之不灵可知矣。
⑶咒术移山塞海证伪
况太宗朝,果有此□□以移山塞海。考贞观十八年,高丽泉盖苏文叛乱,太宗亲帅六师征之,何不令西僧或宫人稔咒者,一持此咒,令东海填平,径至高丽?乃烦备造戰舰以渡辽海,攻安市城,六旬不下何耶?则汝所言,咒能移山塞海之说荒唐不根,益可见矣。
⑷太宗改咒本质疑
且太宗虽改易中国咒本,未尝改易梵国咒本,梵国之神咒,固自在也。
⑸咒壶有验亦无谓
汝言顺治初年,梵僧至中国,尚持真言,咒壶有验。夫壶本自全,因咒而毁,因咒而合,僧亦多事,咒亦无谓,请为其有益者。
6、黄河之患验咒不灵验
值今黄河水患,朝廷旰食。塞河易於塞海,海大而河小,海深而河浅,咒可塞海,岂不能塞河?今西僧之至中国者颇众,何不持咒,令黄河不决,亦省我国之无数金钱。奈何未有能者,则咒之不灵,又可见矣。
7、降仙诞妄不可信
若言降仙之事,尤属妄诞。汉武帝曰:天下安有仙人,尽妖妄耳。盖武帝一生,笃志求仙,未尝有获,晚年始悟而有是言。即使宇宙果有仙人,乃朝夕仆仆,为祈请者之奴隶,仙亦贱矣。况乩上之字,实系生人所书,非仙妖也。汝言仙即降笔,赞叹供养,此讹以传讹,诞妄可知。历考古今真言无一端能取验於阳世者,其不能取验於阴间益信矣。
第六节 驳业识变现之非
一、普仁截:业识变现论
1、地狱是业识变现
普仁截云:汝还知冥王狱卒非有情种耶;还知牛头阿旁,非众生数耶?皆是汝等业识变现,自然而见种种恶相。有谁稽考,有谁拴押。叵耐你自家业识,纤毫不肯放过,则诸佛亦无如之何耳。
2、信天主是埋没己灵
又云:应观法界性,一切惟心造。岂是汝教中,一切依正色心,归之天主;一切升沉祸福,归之天主。是谓埋没己灵,恶见中最。
二、张星曜:业识变现辩
1、地狱锢人与业识变现说矛盾
驳:
张星曜曰:据汝言冥王狱卒,是有情种,则冥王狱卒,必不锢人於狱矣。汝又言业识变现,自然而见种种恶,□□尔,则与眼花之人,见空花无异。地狱真是空,真是虚妄矣。
夫既不锢人於狱,狱本虚妄,何必求僧人破狱耶?若锢人於狱,狱必非虚妄,狱中自有稽考,自有拴押。何以知之?即以汝言相似狱知之。汝言相似狱者,指恶人生罹王法而言也。夫王法之狱,有册籍稽考,有狱卒拴押,则地狱可知。若地狱锢人而又无稽考,又无拴押,则与王法之狱不相似。是魂在地中,亦复优游自在,与不锢者何异,又何必求僧人破狱耶?
2、待僧人破狱也是埋没己灵
汝又谓一切归之天主,为埋没己灵。试问汝何自而有此灵耶?汝果自有此灵,则汝魂在地,何不自己破狱,必待僧人破狱,宁不埋没已灵耶?
3、白净识业识辩
⑴普仁截横肆诬诋更属业识
汝又以文定诘问之言,为卜度之见,指为业识,为不肯放过。然则汝不究义理横肆诬诋者,为庵摩罗白净识,肯放过者耶?
⑵放下一切并非破除业识
夫汝云放过,即汝佛所云放下着也。不知天下事,有可放下者,有不可放下者。如为名,为利,一切为肉躯之事,此宜放下者也。辩道理,明是非,使己身不沦於地狱,天下人不溺於邪见,至於无父无君,此不宜放下者也。先师孔子,学问思辩笃行,弗得弗措,周流辙环,岂一概放下者哉。
⑶白净识是告子无善无恶之性
汝禅教欲一切放过,以守汝心。故将无义理之言,妄用参究。以为不思善,不思恶时,识取本来面目。此不过认告子无善无不善之性,为白净识耳。功夫学问,一味强制其心,岂能择善固执,求所谓精一之理哉。
4、敬事天主是知行之指归
夫见解修为,以能敬畏昭事者为善,以妄自尊大者为不善。譬之罗经之盘,二十四山向,百二十分金,纷纷藉藉,茫无定向。然其指南者,随所转移,无不然也。故人能敬事天主上帝,则南针有定,真妄较然;如是之识,方非业识。如是而一切放过,真能放过者矣。吾今为汝说此实义,汝苟知非,自不肯安於故习,说有道无,疑惑世人矣。第恐陈见不除,执迷不悟耳。
第七节 驳往生乐邦之非
一、普仁截:破狱不会导致狱空
普仁截云:人师如法,真言有灵,则一切冥魂,承此超脱,往生乐邦矣。至云对守空狱,尤属痴见。譬如国王大赦,狱为之空,狱空之后,宁无后至之罪人乎?有是哉,汝之愚也。
二、张星曜:破狱往生之非
1、破狱说与烦复法事相悖
驳:
张星曜曰:据汝佛言,施食焰口,必於七月十五,谓是地官赦罪之辰故也。今汝辈僧人,妄设三朝、诸七、百日、周年,岁岁正月十五、七月十七、道场焰口,诳惑愚俗。果使真言有灵,一切冥魂,承此超脱,则一次破狱,亦已足矣,何三朝诸七之不惮烦也?则往生乐邦,徒虚语耳。
2、徐光启语意辩析
⑴诘问之虚辞
又徐文定公,岂不知一日之间,万死万生,地狱境界,非阳世可比。只因汝辈不认真主,日行妄法,故设辞诘问。其辞云:如施食之地皆赴,则魂终年在世,享用优游,为极乐场。地狱中独一幽冥教主与十殿阎君,相守空狱而已。地狱之设,不几多事乎?玩“如”字,“乎”字,文气皆虚问之辞。知魂之必不能赴,狱之必不能空也,岂谓地狱皆空哉?
⑵类推之实义
今汝云国王大赦,狱为之空,狱空之后,宁无后至之罪人乎?汝固巧於辩矣。独不思国王大赦,或数十年,或数年,而仅得一遇者也。故分别赦前赦后,狱不必空也。今汝释教,每一人死,即法事纷纭,且言一切冥魂,承此超脱。则娑婆世界,有一人死,必有一次大赦矣;有亿万人死,又必有亿万次大赦矣。一日一夜,多日多夜,无时不死人,即无日不大赦矣,更安有后至之罪人,而狱不空哉?文定公之言,亦就汝教中所为,而推类询之耳,非痴见也。汝既不识诘问之虚辞,又不求推类之实义,反以文定公之言为痴见,此何异痴人说梦。故知文定公非痴,汝自痴耳。殆庄生所谓大惑终身不解者耶。
第八节 驳以庶人比佛为谤佛之非
一、普仁截:徐光启谤佛法僧
普仁截讥徐文定公云:愚昧如此,乃敢肆日纵笔,谤佛法僧,何异井底之蛙,揶揄月中蟾兔。无怪乎以天子比天主,而以庶人比佛也。
二、洪济:佛是愚狂罪人
1、以庶人比佛是从佛经中来
驳:
洪济曰:以庶人比佛,不过就汝佛经中抉出,以明佛非主宰,毋误奉事,自取从逆之罪戾焉耳。盖天地之主唯一无二,犹家无二父,国无二君;二父则秽,二君则乱故也。今汝佛经,言佛之多,如恒河沙,非天生之黎庶而何?是汝佛自说自证,不待文定公言而始著也。
2、佛经荒诞矛盾
盖佛经荒诞,人自为说,多不照应,但凭大言,诳吓无识,其谬处指不胜屈,今略举一二为明者告。乌得以指其伪妄,警醒当世者,遂谓谤佛法僧耶?经载释迦牟尼,为净梵王太子,摩耶夫人所生,下地即行走三步,一手指天,一手指地曰:“上天下地,唯吾独尊。”切思天主生人,与物迥异者,盖有深奥至理焉。禽兽甫下地,即能行走鸣嘶;俾之易於长大,仅供人食用故也。唯人不然,初生而弱,呱呱无知,必赖乳哺怀抱,提携教训,然后渐行渐言者;天主欲人之父母,守天主之命,以行其慈也。及人子长成,念此劬劳,孝思油然感发,生则服劳奉养,死则追远慎终;天主欲人之子,守天主之命,以行其孝也。此人物异生之本旨,昭然可见。不然,莫灵於人,而有生之初,反不禽兽若,何耶?今佛下地,即能行能言,毋乃与禽兽同乎?抑言行之后,仍复无知无能乎?且娶妻生子时,佛性何往?使色欲不除,甘悖己戒乎?
3、唯我独尊之罪难逭
⑴圣贤以天为尊
至於唯吾独尊之言,其罪有不可逭矣。历观三代之哲王贤相,莫不以天帝为尊,称之曰后、曰皇、曰无有配偶至尊之上帝,引人敬畏而昭事之。即孔子之德高道美,自言曰:“若圣与仁,则吾岂敢。”曰:“天生德於予。”门弟子之赞孔子者,曰“天纵之圣”,曰“天将以夫子为木铎”,皆归功天帝,未闻以人而俨然僭称独尊者。由是而知,下地能行能言其独尊,非后人饰此诞辞以矜奇,必鬼魔挟之发傲以惑世也。
⑵唯我独尊者非愚即狂
譬有乡愚下贱,忽出大言曰,“上天下地,唯吾独尊”。引人奉事,非号召兴乱之伪言,即病狂疯颠之呓语。果为疯狂,怜而救之可也。号召兴乱,而轻信奉事,便成逆党,诛所必及矣。
4、佛祖的贪嗔痴愚妄
又据所传过去未来现在,三世因缘而益知其谬。其云释迦与弥勒,互论治世不决,相约禅定,面前各树优钵罗,先花者为现在治世,后花者为未来佛。弥勒前者先花,释迦窃移已前,弥勒出定大笑曰:汝作为如是,我将美好诸物,尽收入布袋中,不为汝有,任汝治奸险诈伪之世界也。说甚诞妄。若然,争先治世,非贪乎?求治世而背大戒,甘窃盗,非痴乎?一花且不能守,为人所窃,非愚乎?花为人窃,尽收美好,不与世共,非嗔吝乎?身为世表,而位从诈得,己先不正,何以正人乎?佛戒人贪嗔痴,二佛悉犯,何以称导师也。然则佛以人类之微,大言傲妄,自称独尊,真井底蛙、地狱鬼耳。文定公以庶人比之,盖已隐括妖言惑世之傲叛,提醒人类,毋误信伪妄,以贻后戚也。岂比之不当哉?
5、月中蟾兔辩释
至於月中蟾兔,此释老伪说,荒唐无稽。盖月中有凝透二体,月本无光,借日之光以为光。其坚凝之体,得日光而返照下域;虚透之体,得日光而清辉直透。犹天体如水晶之虚透,所以不碍日光,恒见青天。乃光上透第八重之列宿而下照焉,故月中痕迹斑点。凝透二体,显之使然,非真有蟾兔也。(义详《寰有诠天问略》)截沙门自负善知识,乃月中痕迹斑点,误认蟾兔,则亦何知识之有?
三、张星曜:佛是叛逆罪人
1、唯我独尊证伪
张星曜曰:今之释氏,皆以佛为天中之天、圣中之圣。故《华严经》载佛升忉利天说法《楞严经》载佛论诸天,以诸天王为彼菩萨所游,不了妙觉明心,积妄发生,妄有三界。果尔,则世界固无有尊於佛矣。予窃疑之,忆少时,偕稚子至甘露寺,寺有一钟,因祝融之后,暂架寺侧,子戏击之,僧人力止,因言此处方位不利钟声,击之必损僧众。予诘之曰:佛为天中之天,尔为佛弟子,佛必佑尔,一方之神鬼何畏为?譬之一县之中。有与县官亲密者,县之众庶,必畏惮之矣。上而至府至司至督抚,所亲密者愈尊,则其威福必愈大。若为天子近臣,则天下皆畏惮之矣。佛果为天中之天则天上天下,无不畏惮夫佛也。彼方位之神鬼,拟之阳世,不过无名土棍而已。土棍不敢与县官齿,岂敢陵虐天中之天之弟子哉?今得而陵虐之,佛不能庇焉,则佛非天中之天明矣。僧无以应,乃知佛理甚谬。监劣无识之子,恐其言之不信於世也,故作大言以恐吓之,非实然也。
2、以庶人比佛无过
佛不过天生之一人,以天生之一人,而谓其高出於天,不谓之狂悖不可也。今观天主圣教则不然,一切作事,不择日辰,不择方向,奉有真主,则鬼魔不能为祟也。以此断之,邪正昭然矣。则以天子比天主,而以庶人比佛,夫岂过哉?
3、佛是降黜庶人
⑴庶人之别
虽然,庶人亦不同矣,有贤智之庶人焉,有庸众之庶人焉;有原系天子之戚属,恃强挟众,背叛主上,以罪降黜之庶人焉。贤智之庶人,如孟子所称市井之臣,草莽之臣,多闻而贤,朝延之所尚也。庸众之庶人,如诗经所云,“氓之蚩蚩。”虽不为朝廷之所尚,亦守率土之分,无恶於朝廷者也。此等庶人,皆非所以拟佛也。
⑵佛恒蔑天主
独降黜之庶人,其心甚险,其力甚雄,其言无稽,其行背诞,其号召无识最多且广。在天潢之谱,食天子之毛而心中意中,恒蔑天子,如周霍叔、汉七国、唐承乾、明高煦、团置鐇、宸濠之徒,称为庶人,此真可以拟佛矣。何则?佛之身心,天所生也,食天之毛,藉天之庇,乃欺诳无识,以为三千大千,唯吾独尊,非其心中意中,恒蔑天主乎。
⑶佛教杀人灵魂
天下之人,见其自说自证,不测其所自也,妄应之曰然,此挟其甚险之心,甚雄之力,故号召之所以多且广也。拟之国法,如周霍叔、唐承乾、明高煦等,削属籍而称庶人无疑矣。律云:杀一家非死罪三人者,凌迟处死。今佛教之杀人灵魂多矣,而人犹同声附和之,则以其背诞之行,无稽之言,矜为月中蟾兔故也;不辩邪正,适自蹈於地狱而已矣。悲夫!
4、劝普仁截悔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