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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齐书》曰:永明年,唐潜献青毛神龟一头。 《梁书》曰:玄帝为江州刺史时,有安成望族刘敬躬者,田间得白蛆,化为金龟。将销之,龟生光照室。敬躬以为神而祷之,所请多验也。 《三国典略》曰:梁陆法和至襄阳城北大树下,画地方二尺,令弟子掘得一龟,长一尺五寸。杖叩之曰:“汝欲出此已数百岁,若不遇我,岂见天乎?”日为授三归,龟乃入草去。 《陈书》曰:武宣章皇后母常遇道士,以小龟遗己,光彩五色,曰三年有徵。及期,后生,紫光照室,因失龟所在。 《隋书》曰:开皇中,掖庭宫每月人来桃宫人。宫司以闻,帝曰:“门卫甚严,人何从而入?当是妖精耳。”因戒宫人曰:“若逢,但斫之。”其後有物如人,夜来登床,宫人抽刀斫之,若中枯骨,其将落床而走。宫人逐之,因入池而没。明日,帝令涸池,得一龟,径尺馀,其上有刀迹。杀之,遂绝。 《唐书》曰:先天二年丁未,江州献灵龟,六眸,腹下有玄文,像卦文。 《梁书》曰:朱女贞末年,诉州献绿毛龟,以为瑞。因宫中造室以居之,目为龟堂。 《晋史》曰:安州李金全之将叛也,郡楼有介虫,如龟而巨鳞,锐首能陷坚。出於金全足下,金全恶而焚之。 《列子》曰:渤海之东有大壑焉,其中有山,无所猎菖,常随潮波上下往还,不得暂峙焉。仙圣毒之,诉於上帝。帝恐流於西极,失群圣之居,使巨龟十五举首而戴之,迭为三番,六万岁一交焉,五山始峙而不动。龙怖戤国有大人,举足而不盈数十步,而暨五山之所,一钓而连六龟,合负而趣归其国,灼其骨以数焉。 《庄子》曰:庄钓於濮水,楚王使大夫往先白焉,曰:“愿以境内累子。”庄子持竿不顾,曰:“吾闻楚有神龟,死已二千岁矣,巾笥而藏之庙堂之上。此龟者,宁其死留骨而贵乎?宁其生而曳尾途中乎?”大夫曰:“宁生而曳尾途中。”庄子曰:“往矣!吾将曳尾于途中。” 又曰:宋玄君夜半而梦人被窥阿门,曰:“予自宰露之渊,予为清江使河怖戤所。渔者余且得予。”玄君觉,召占梦者占之,曰:“杆神龟也。君曰:“渔者有余且乎?”煮右曰:“有。”君曰:“令余且会朝。”明日,余且会朝,君曰:“若鱼何得?”答曰:“且之网得白龟五尺。”君曰:“献若之龟。”龟至,君再欲杀之,再酉之,心疑。卜之,曰:“杀龟以卜,吉。”乃刳龟以卜,七十二钻而尾策。仲尼曰:“神龟能见梦於玄君,而不能避豫且之网。智能七十二钻而尾策,不能避刳肠之患。” 《淮南子》曰:龟三千岁,蜉蝣不过三日,以蜉蝣而为龟忧养生之具,人必笑之。 又曰:牛蹄、彘颅亦骨也,而弗灼。必问吉凶於龟者,以其历岁久也。 《抱朴子》曰:千岁灵龟,五色具焉。其雄,额上两骨起似角,解人言。浮於莲叶之上,或在丛蓍之下。以彩朱浴之,乃剔取其甲,火炙捣服方寸匕,日三尽。一具寿千岁。 又曰:山中辰日称雨师者,龙也;嗜日称寡人者,社中蛇也;称时君者,龟也。 又曰:郄俭少时行猎,堕空冢中,饥饿,拣中有大龟数数回转,所向无常,张口吞气,或俯或仰。素闻龟能导引,乃试随龟所为,遂不复饥。百馀日後,竟能咽气断。魏王弃置土室中闭试之,一年不食,颜色悦泽,气力自若。 《符子》曰:邦人献燕昭王以大豕者,曰於今百二十岁,邦人谓之豕仙。其群臣言於昭王曰:“是豕无用。”王命宰夫而膳之。豕既死,乃见梦於燕相曰:“今仗君之灵而化吾生也,始得为鲁津之伯,而浮舟者食我以粳粮之珍,而欣君之惠,将报子焉。”後燕相游於鲁津,有赤龟衔夜光而献。 《金楼子》曰:黄金满笥,不以投龟;明珠径寸,岂劳弹雀? 又曰:巨龟伏沙屿间,其上生树木,如渊岛。常有商人依其彩薪及作食,龟被灼热,便还海,於是死者数千人。 又曰:阳郡山中有巨龟,长八尺,腹下有文字,前後足下各蹑一龟,有时逾山越水,咸观异之。 《说苑》曰:灵龟五色,色似玉。背阴向阳,上隆像天,下平法地,转运应四时,蛇头龙ㄕ,左精像日,右精像月,知存亡吉凶植典。 又曰:城濮之战,文公谓咎犯曰:“吾十战而龟替,(音潜。)我迎岁,彼背岁;彗星见,彼操蒲苞,我操其标。吾又梦与楚王搏,彼在上,我在下,吾无以战,子以为何如?”咎犯对曰:“卜战龟替,是荆人也;我迎岁,彼背岁,彼去我从之也。” 又曰:晋屠岸贾欲追赵氏。赵盾梦见叔带持龟而哭,甚悲,已而笑,拊手且歌。谓赵盾卜之,占兆绝而后好。赵史援占曰:“杆甚恶,非君之身。” 《国语》曰:夫服,心之文也。如龟焉,灼其中,必文於外。若衬瞢子不为君必死,不合诸侯矣。 《家语》曰:孔子问漆雕冯子曰:“子事臧文仲、武仲及孺子容,此三大夫者,孰为贤乎?”对曰:“臧氏家有守龟焉,文仲三年而为一兆,武仲三年而为二兆,孺子容三年而为三兆,冯从此见之;若夫三人之贤与不贤,所未敢识也。”孔子曰:“君子哉!漆雕氏之子。其言人之美也,隐而显;言人之过也,微而着。智不能及,明不能见,孰克如之?” 《论衡》曰:龟二百岁,大如钱,游华叶上。三千岁则青边有距。 《山海经》曰:大苦山阳,狂水出焉,注於伊水,中多三足龟。 《星经》曰:天龟五星在南汉中。 《广志》曰:觜(兹维切。)隽,(夷隹切。)形如龟,出交州。山龟,在山上,食草,长尺馀。 柳氏《龟经》曰:龟一千二百岁,可卜天地掷暾始。何以言之?三千四十二占,於天地。千岁之龟甲,黑龟,有五色时用之。 《神仙传》曰:南极子融即杯咒之,即成龟,煮之可食,腹藏皆具。杯成龟,煮取肉,还成杯。 《会稽後贤传》曰:孔愉,字敬康。常至吴兴馀不亭,见人笼龟於路,愉求买而放於溪中。龟行至水,反顾视愉。及封此亭而铸印,龟首回屈,三铸不正,有似昔龟之顾,灵德感应如此。 《华阳国志》曰:秦惠王十二年,张仪、司马错破蜀,克之。仪因筑城,城终颓坏。有一大龟从硎而出,周行旋走。乃依龟行所筑之,乃成。 《古史考》曰:伏羲时,灵龟负河图。(八卦是也。) 《洛阳记》曰:禹时,有神龟於洛水负文,列於背以授禹。文即治水文也。 《南越志》曰:龟甲名神屋,出南海,生池泽中,吴越谓之玄伫。神龟大如拳而色如金,上甲两边如锯齿,爪利而能缘大木,捕鸣蝉,至美可食。不中於卜,以其小故也。 《嵩高山记》曰:千岁松或化为伏龟。 《义兴记》曰:君山庙,其下有池,池中有三足六眼龟。 崔豹《古今注》曰:龟,一名玄衣督邮,一名玄绪。 《王子年拾遗录》曰:昆仑山第五层有神龟,长一尺九寸,四翼。万岁则升木而居也,亦能言矣。 郭子横《洞冥记》曰:黄安,代郡人也。常去,自云卑猥,不敢处人间,执鞭,怀而欲书,画地以记其数,一媳载成池矣。明复移,亦复成池。时人谓言:黄安枢耕,年可八十馀,视若童子,常服朱砂,举体皆赤,冬不着衣,坐一大神龟。时人问:“子坐此龟几年?”对曰:“昔伏羲氏始造网罟,有此龟以授吾,龟背已平。此虫畏日月之光,二千岁而一出头,我坐此龟以来,五遇出头矣。”行则负龟而移,世人谓黄安万岁。 《博物志》曰:人有出行坠深泉涧者,无出路,饥饿分死。左右槛尻蛇甚多,朝暮引颈向东方,人因伏地学之,遂不复饥,体殊轻便,能登岩岸。经数年後,试竦身举臂,遂超出涧上,即得还家。颜色悦泽,颇更黠惠胜故。还,食啖滋味,百馀日中复蒲熬质。 又曰:龟三千岁,犹旋卷耳之上;蓍千岁,三百茎同本。以老,知吉凶。 《神异经》曰:西方大荒中有人焉,长丈,其腹围九尺,践龟蛇,载朱鸟,知河海升斛,识山石多少,知天下鸟兽言语。 《续搜神记》曰:司徒蔡谟亲友王蒙者,单独,常为蔡公所怜。公常令人捕鱼,获龟如车轮。够远厨帐下,倒悬龟着屋。蒙其夕才眠即魇,如此累夜。公闻而问蒙何故魇,答云:“眠则梦人倒悬己。”公容虑向龟,乃令人视龟所在,果倒悬着屋。公叹曰:“果如所度。”命下龟於地。於是蒙即得安寝,龟乃去。 又曰:晋咸康中,豫州刺史毛宝戍邾城。有一军人於武昌市见人卖一白龟子,长四五寸,洁白可爱,宝便买取持归。着瓮中养之,日日大,近欲尺许。其人怜之,持至江边放死晷,视其去。後邾城遭石勒败,毛宝弃豫州。既越江,莫不沉溺。宝於时被铠持刀,亦驮菰投。既入死晷,觉如随一石上,水裁至腰,须臾,游去中流。视之,乃是先所养白龟,甲六七尺。既送至东岸,出头视此人,徐游而去,中江犹回首数焉。 又曰:鄱阳县民黄赭,入山彩荆杨子,遂迷不知道。数日饥饿,忽见一大龟,赭使咒曰:“汝是灵物,吾迷路不知道,今骑汝背,示吾路。”龟即回右膊,赭即从行。去十馀里,便至溪水。见贾客行舡,赭即往乞食,便语舡人云:“我向者於溪边见一龟,甚大,可共往取之。”言讫,面即生疮。既往,亦复不槛尻。还家数日,病疮而死。 刘敬叔《异苑》曰:馀姚县仓封印完全,而开之觉大损耗。后伺之,乃是富阳县桓王陵上双石龟所食。即密令毁龟口,於是不复损耗。 又曰:孙权时,永康有人入山遇大龟,即束之归,龟便言曰:“游不良,为时君所得。”人甚怪之,载出,欲上吴王。夜洎越里,缆舡於大桑树。宵中,树呼龟曰:“劳乎?玄绪。奚事尔耶?”龟曰:“我被拘絷,方见烹霍。虽尽南山之樵,不能溃我。”树曰:“诸葛匈糠博识,必致相苦令求如我之徒,计从安出?”龟曰:“子明无多辞,祸将及尔!”树寂而止。既至,权命煮之,焚柴万车,语犹如故。诸葛恪曰:“燃以老叶,乃熟。”献人仍说龟树共言,权登使伐取煮龟,立烂。今烹龟犹多用叶薪,野人故呼龟为玄绪。 孔氏《志怪》曰:会稽吏谢宗赴假吴中,独在舡。忽有女子,姿性妖婉,来入舡,问宗有佳丝否,欲市之。宗因与戏,女渐相容,留在舡宿,欢晏继晓。因求宗寄载,宗便许之。自尔,舡人恒媳垣闻言笑,兼芬馥气。至一年,涂却同宿,窥伺之,不见有人,方知是邪魅,遂共掩之。良久,得一物大如枕。须臾,又得二物,并小如拳。以火视之,乃是三龟。宗悲思数日,方悟,自说此女子,一赎生二男,大者名道愍,小者名道兴。既为龟,送之於江。 《广五行记》曰:晋孝武太玄中,吴郡岑泉为司农,造碑於江畔湖西之村。见石龟载碑从田中出,还其先处,萍藻犹在腹下。其月,泉暴亡。 任《述异记》曰:陶唐之世,越裳国献千岁神龟,方三尺馀。背上有文,皆科斗书,记开辟已来命录之龟历。(伏滔《述帝贡月铭》曰:胡书龟历之文。) 又曰:周时,城阳雨钱,终日方绝。王莽时,未央宫雨五铢钱,既至地,悉为龟儿。 又曰:龟一千年生毛,寿五千岁谓之神龟。寿万年曰灵龟。 孙惠《龟赋》曰:有缁衣之大夫兮,衣玄绣之衣裳。乘辎车之岌岌兮,驾□雾而翱翔。风雨为之电奋兮,五色赫以煌。 李《龟赋》曰:质应离像,位定坎居。贱彼朵颐,贲我灵符。浮洛川,见纬书。洞秘赜,通玄虚。 卷九百三十二 鳞介部四 鳖 《易□说卦》曰:离为鳖。 《尔雅》曰:鳖三足,能。(今吴兴阳羡县君山上有池,池中出三足鳖。) 《周书》曰:成王时,长沙献鳖蜃。 《周礼□天官□鳖人》曰:鳖人,掌取玄物,以时藉鱼、鳖、蜃。(郑司农注云:籍,谓以杖刺泥中搏取之。)春献鳖、蜃。 《礼记□曲礼上》曰:水潦降,不献鱼鳖。(不饶多也。) 又《乐记》曰:土敝则草木不长,水烦则鱼鳖不大。 《魏略旧志》曰:昔北方有橐离之国者。其王侍婢有身,王欲杀之。婢云:“有气如鸡子来下我,故有娠。”後生子,王捐之於溷中,猪以气嘘之;徙马栏,马以气嘘之。王疑之以天子,乃命其母收畜之,名曰东明,常令牧马。东明善射,王恐夺其国,欲杀之。东明走,南至淹水,以弓击水,鱼鳖浮为桥,东明得渡,而鱼鳖解散,追兵不得渡。东明因都王夫馀之地。 《後魏书》曰:夫馀之臣以朱蒙善射,欲杀之。朱蒙母以告,朱蒙与乌引、乌连二人弃夫馀东南走。遇一大水,欲济无梁,蒙告水曰:“我是日子、河伯外孙,今逃,追兵垂及,如何?”是鱼鳖并浮,为成桥,朱蒙得渡,追骑不得渡。蒙至绝升骨城,遂居焉。 《隋书》曰:崔弘度每诫其寮吏曰:“人当诚恕,无得欺诳。”皆曰:“诺。”後常食鳖,侍者八九人,弘度一一问之,曰:“鳖美乎?”人惧之,皆云:“鳖美。”弘遁甓是大骂曰:“佣奴!何敢诳我?汝初未食鳖,安知其美?”俱杖之八十。官属百工见之,莫不流汗,无敢欺隐。 《孙卿子》曰:跬步不休,跛鳖千里。(《淮南子》同。) 《庄子》曰:坎纠戤蛙谓东海鳖曰:“吾跳梁井之上,入沐缺之岸,乐亦至矣!子奚不时来入观乎?”海鳖左足未入,而右膝已垫矣,於是逡巡而却,告之曰:“夫海,千里之远不足举其大,千仞之高不足极其深。禹时,十年九潦,而水不为加益;汤时,八年七旱,而岸不加损。夫不为须臾推移、不以多少进退者,此亦东海之大乐也。”於是蛙闻之然惊,规然自失。 《韩子》曰:郑县人卜子毒妻之市,买鳖以归。过颍水,以为渴,因纵而饮之,遂失鳖。 《淮南子》曰:鳖无耳而目不可以瞥,精於明也。(不可以瞥,瞥则见。) 又曰:王子庆忌足蹑麋鹿,手缚虎兕;置之冥室掷晷,不能搏龟鳖,势不便也。(庆忌,吴王僚之子也。) 又曰:大生小,多生少,天之道也。故丘阜不能生□雨,萦水不能生鱼鳖者,小也。 又曰:杀戎马而求狐狸,援两鳖而失灵龟,断右臂而争一毛,折镆钅耶而争急远,用智如此,岂足高乎?(高犹贵也。) 又曰:忠信形於内,感动应於外,故禹执干戚舞于阶之间,而三苗服。(三苗畔禹,禹风以礼乐而服也。)鹰翔川,鱼鳖沉,(禹以德服三苗,犹鹰翔川上,鱼鳖恐,皆深潜。)飞鸟扬,(鸟见鹰而扬去。)必远实也。 《说苑》曰:曾子有疾,曾玄抱首,曾华抱足。曾子曰:“吾无颜氏之才,何以告汝?虽无能,君子务益。夫华多实少者,天也;言多行少者,人也。夫飞鸟以山为卑而层巢其巅,鱼鳖以渊为浅而穿穴其中,然戍以得者,饵也。君子苟能尾利害身,辱安从至乎?” 《国语》曰:够愿文伯饮南宫敬叔酒,以露赌父为客。(赌父,曾大夫。客,上客也。)羞鳖焉,小,赌父怒,相延食鳖,辞曰:“将使鳖长而後食之。”遂出。文怖戤母闻之,怒曰:“吾闻之先子曰:‘祭养尸,飨养上宾。’(言祭祠之礼,尊养尸;飨宴之礼,养上宾。)鳖於何有而使夫人怒出?”遂杖之五日。 《吕氏春秋》曰:死戤深则鱼鳖归之,树之盛则飞鸟归之,庶草美则禽兽归之,人主贤则豪杰归之。 《晏子春秋》曰:齐大旱,景公召群臣问曰:“寡人欲祠河伯,可乎?”晏子曰:“不可。河伯以水为国,以鱼鳖为民,彼独不欲雨乎?祀之何益?” 《山海经》曰:从山多三足鳖。 顾谭《新语》曰:吴之玩水若鱼鳖。蜀植点山若禽兽。 《神仙传》曰:汝南郡中常有鬼怪,岁辄数出。过时导从威仪如太守,入府打鼓,周行内外,乃还去,甚以为患。后费长房诣府君,而正值此鬼来。到府君门常径入,独此来至门而已,不敢前。欲去,长房厉声呼,便促前来。鬼化作老公,乃下车把板,伏庭中叩头,乞得自改。长房曰:“汝死老鬼!不念良善,无故导从,荡突官府,知当死不?复汝真形。”此鬼须臾即成大鳖,如车轮,颈长一丈许。长房复令还就人形,以一札符付之,令送与葛陂君。鬼叩头流涕,持一札符去。使人追视之,至陂边以颈绕株而死。 《王子年拾遗记》曰:容山下有水,多丹鳖、鱼,皆能飞跃。 《星经》曰:天鳖十三星在南斗,主水虫。 《南越志》曰:海中有朱鳖,状如肺,有眼,六脚,而常吐珠,见则天下大旱。 崔豹《古今注》曰:鳖,一名河伯从事。 《博物志》曰:九窍者胎化,八窍者卵生。龟、鳖、鼋,此诸类皆卵生而影伏。 又曰:大腰无雄,龟鳖类也。无雄,与蛇通气则孕。 又曰:鳖锉令如棋,捣赤苋汁和合,厚以茅苞,五六月中作,投於池泽中,鞠挟,脔脔成鳖。 《志怪》曰:昔有人与奴俱得心腹病,治不能愈。奴死,乃刳腹视之,得一白鳖,赤眼,甚鲜净。以诸药内鳖口中,终不世。后有人乘白马者,马溺溅鳖,缩头藏脚,乃试取马溺灌之,豁然消成水。病者顿饮一升,即愈。 《淮南万异术》曰:青泥杀鳖,得苋复生。 鼋 《礼记□月令》曰:季秋,登龟取鼋。 《左传□宣上》曰:楚人献鼋於郑灵公。公子宋与子家将见,子公之食指动,以示子家,曰:“他日我如此,必常异味。”及入,宰夫将解鼋,相视而笑。公问之,子家以告。及食大夫鼋,召子公而弗与也。子公怒,染指於鼎,常之而出。 《广雅》曰:海鼋,大亩,重千钧。 《续汉书》曰:灵帝时,江夏黄氏之母浴,而化为鼋,入於深渊。其後时时出见。初浴簪一银钗,及见,犹在其首。 《唐史》曰:韦丹少在东洛,尝在中桥,见数百人喧集瞬吊,乃渔者网得大鼋,系之桥柱,引颈四顾,有求救之意。丹问曰:“几钱可赎?”曰:“五千。”丹曰:“吾驴直三千,可乎?”曰:“可。”於是与之,放鼋於水,徒步而归。 《淮南子》曰:桀之力,则,(,骨也。)伸钓索铁,操金椎,移大戏;(大戏,军之大旗。)水杀鼋鼍,陆捕熊罴。 又曰:积力之所举,则无不胜也;众智之所为,则无不成也。坎纠戤所无鼋鼍,隘也;园中之无修木,小也。 又曰:高山险阻,深林丛薄,虎豹之丝戎也,人入之而畏;川谷通原,积水重渊,鼋鼍之所便也,人入之而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