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平御览 - 第 664 页/共 737 页
端琦
《说苑》曰:晋平公出朝,其鸟环平公不去。平公顾谓师旷曰:“是凤耶?”师旷对曰:“东方有鸟,名为端琦,憎鸟而爱狐。令吾君必衣狐裘以朝乎?”平公曰:“然。”
青鸟
《山海经》曰:三危之山,有三青鸟居。(青鸟,主为西王母取食者,别自栖息于此山。)
《纪年》曰:穆王十三年西征,至于青鸟之所解。
《汉武故事》曰:七月七日,上於承华殿斋正中,忽有一青鸟从西方来,集殿前。上问东方朔,朔曰:“杆西王母欲来也。”有顷,西王母至,有十二青鸟如乌,夹侍王母旁。
又曰:钩弋夫人卒,上为起通灵台。常有一青鸟集台上。
《晋中兴书》曰:颜含嫂病困,须髯蛇胆,不能得。含忧叹累日。忽有一童子持青囊授含,乃蛇胆也。童子化为青鸟飞去。
《神仙传》曰:东陵圣母,广陵海陵人杜氏撇。学刘纲道,坐在立亡。杜公不信,诬言圣母作奸,收付狱,圣母从窗中飞出。於是远近为立庙,甚有神效。常有一青鸟在祭所,人有失物者,青鸟便飞集物上。路无拾遗。
晋郭璞《青鸟赞》曰:山名三危,青鸟所解。涂却昆仑,王母是隶。穆王西征,旅轸斯地。
治鸟
《搜神记》曰:越地深山有鸟,大如鸠,青色,名曰治鸟。穿大树作巢,如五六升器,口径数寸,周饰以土垩,赤白相分,状如射侯。伐木者见此树,即避之。或夜冥不见鸟,亦知人不见己也。鸣曰:“嗤咄上去”,明日便宜急上去;曰:“嗤咄下去”,明日便宜急下去。若不便去,但言笑而已,可止伐也;若有秽恶及犯其所止者,则虎害之。白日见其形,鸟形也;夜听其鸣,亦鸟也。时主人形,长三尺,入涧中取石蟹,就人间火炙之。越人谓此越祝之祖。
木客
《异物志》曰:木客鸟,大如鹊。数千百头为群,飞集有度,不与众鸟相厕。人俗云:木客,白黄文者谓之君长,有翼有绶,飞高而正;赤者在前,谓之五伯,居前正;黑者谓之钤下;缃色而杂者,谓之功曹;左胁有白带、似ひ囊者,谓掷犄簿;长次君後,其五曹官属各有章色。庐陵郡东有之。
恶鸟
《尔雅》曰:枭,鸱(郭璞症曰:土晟。)鸟少美长鬼,为流栗。
《史记》曰:古者,天子常以春祠黄帝,用一枭。(如淳曰:汉使东郡送枭。五月五日作枭羹,以赐百官。以其恶鸟,故食之。)
《春秋後语》曰:苏代谓魏王曰:“独不见夫博之所以贵枭乎?(博之坚者为枭。《楚词》云:成枭而牟乎五白。枭,古尧切。)便则食,不便则止。令主曰‘事始以行,不可更’。是何言欤?王之用智不若枭乎?”王乃止其行。
《後汉书》曰:朱浮与彭宠书,曰:“惜乎!弃休令之嘉名,造鸱枭之逆谋。”
《晋书》曰:张重华为石季龙所攻,重华扫境内,使其征南将军裴恒御之。恒壁於广武,欲以持久敝之。张耽举主簿谢艾,兼资文武,必能折冲御侮,歼殄凶类。重华召艾,艾曰:“昔耿不欲以贼遗君父,黄权愿以万人当寇。乞假臣兵七千,为殿下吞王曜、麻秋等。”重华大悦。以艾为中坚将军,配步骑五千击秋。引师出振武,夜有二枭鸣於牙中,艾曰:“枭,邀也。六博得枭者胜,今枭鸣牙中,克敌之兆。”於是进战,大破之,斩首五千级。
又《载记》曰:乞伏乾归略于五溪,有枭集于其手,甚恶之。六年,为兄子够援所弑,并其诸子十馀人。
《北史》曰:李玄忠性甚工弹。常从文襄入谒魏帝,有枭鸣殿下。文襄命玄忠弹之,问得几丸而落,对曰:“一丸承大将军意气,两丸足矣。”如其言而落之。
《唐书》曰:有枭晨鸣于张率更庭树,其妻以为不祥,连唾之。文收云:“急洒扫,吾当改官。”言未毕,贺者已在门。
《淮南子》曰:白公之啬财,若枭之爱其子也。(许慎曰:枭子大,食其母也。)
《淮南万毕术》曰:氲止枭鸣。(取破甑瓦向抵之,辄自止物相胜,其性耳。)
《鲁猎萦》曰:齐辨士田巴,毁五帝,罪三王,离坚白,合同异,一日服千人。有馀劫者弟子曰鲁仲连,年十二,号“千金驹”,往诣田巴曰:“臣闻白刃交前者,不救流矢,急,不暇救援也。今楚军南阳,赵代高唐,燕人十万守聊城,国之危在旦夕,先生奈何不能却者?先生之言,有似枭鸣,出声而人恶之。愿先生勿复言!”田巴曰:“谨闻命矣。”
《说苑》曰:齐景公为露寝之台,成而不通焉。柏常骞曰:“为台甚急,台成,君何为不通焉?”公曰:“然。枭昔鸣。枭呜者,其声无不为也。吾恶之甚,是以不通焉。”柏常骞曰:“臣请禳而去之。”公曰:“何具?”对曰:“筑新室,为置白茅焉。”公使为室成,置白茅焉。柏常骞夜用事,明日,问公曰:“今旦闻枭声乎?”公曰:“一鸣而不复闻。”使人往视之,枭当陛布翼伏地而死。
又曰:枭逢鸠,鸠曰:“子安之?”枭曰:“我将东徙。”鸠曰:“何故?”枭曰:“一乡皆恶我鸣,故徙也。”鸠曰:“更鸣则可;不更鸣,东徙亦恶子之声。”
桓谭《新论》曰:王翁时男子毕康杀其母,诏焚烧其尸,暴其罪于天下。余上封章言:“宣帝时,公卿朝会,丞相语次曰:‘闻枭生子,长,旦食其母,宁然?’有贤者应曰:‘但闻乌子反哺耳。’丞相大惭。君子於鸟兽,尚为之讳,况人乎?”
又曰:余前为典乐大夫,有枭鸣于庭树,咐晷皆惧。余後与典谢侯争斗,俱坐免。
《说文》曰:枭,不孝鸟也。至日捕枭磔之。
赵壹《解摈赋》曰:氲瓦可以令枭寂。
《岭表录异》曰:北方枭呜,人家以为怪,共恶之。南中昼夜飞鸣,与鸟鹊尾。桂林人罗取,生鬻之;家家养使捕鼠,以为胜狸。
《礼记□内则》曰:鹄胖。
《毛诗》曰:墓门有梅,有萃止。夫也不良,歌以讯之。
又曰:翩彼飞,集于泮林。食我桑椹,怀我好音。
又《诗义疏》曰:,大如鸠,绿色,恶声鸟也。入人家,凶,贾谊所赋是也。其肉甚美,可为羹霍,又可炙。汉供御物各随其时,惟冬夏施,以美故也。
《庄子》曰:见卵而求时夜,见弹而求炙。
《魏志》曰:夫,天下贱鸟也。及其在林食椹,则怀我好音。
《晋书》曰:王羲之好炙。
《三国典略》曰:齐后主,太上王武成之长子也。母曰胡太后,梦於海上坐玉盆,日入裙下,遂有娠,生於并州。其日有鸣於产帐之上。
盛弘之《荆州记》曰:巫县有鸟,如雌鸡,其名为。
《广志》曰:,楚鸠所生,如驴、巨虚种类,不滋乳也。
《西京杂记》曰:贾谊有长沙,鸟集其承尘而鸣。长沙俗,以为至人家,主人当死。谊作《鸟赋》,齐死生,等荣辱,以遣忧累焉。
贾谊《鸟赋》曰:谊为长沙王傅,三年,有鸟飞入舍,止於坐隅。似,不祥鸟也。谊既谪居长沙,长沙卑湿,自伤悼,以为寿不长,为赋以自广。
汉太常孔臧,仲尼之後,以才学知名,作《赋》曰:季夏庚子,思道静居。爰有飞,集我室隅。异物之来,吉凶是符。昔在贾生,有识之士,忌兹鸟,卒用丧己。咨我令考,信道秉直,变怪生家,谓之天神,修德灭邪,化及其邻。
梅陶《鸟赋序》曰:余既遭王敦之难,遂见忌录。居於武昌,其秋,有野鸟入室,感贾谊《鸟赋》依而作焉。
《神仙传》曰:尹轨,字公度。人有怪鸟,鸣其屋上者,以语公度。公度为一奏符,著鸟鸣处。其夕,鸟伏符下死。
瞿各
《尔雅》曰:各,忌其。(郭璞症曰:江东呼鸺留为忌欺,亦曰瞿各。音句格。)
《纂文》曰:鸺留,一名忌欺。白日不见人,夜能食蚤虱也。蚤、爪音相近,俗人云:鸺留拾人弃爪,相其吉凶,妄说也。
《博物志》曰:鸺留一名鸱鸺。昼日无所见,夜则目至明。人截爪甲弃露地,此鸟夜至人家拾取爪,分别视之,则知有吉凶。凶者辄便鸣,其家有殃。
《庄子》曰:鸺留夜撮蚤,察毫末,昼暝目不见丘山,殊性也。
《淮南万毕术》曰:鸱鸺致鸟。(取鸱鸺,折其大羽,绊其两足,以为媒,张罗其旁,鸟自聚矣。)
《南史》曰:侯景入台城,在昭阳殿廊下居处,常有鸺留鸟鸣呼。景恶之,使人穷山野捕焉。
《三国典略》曰:侯景矫豫章嗣王拣命禅位於己。将拜受册命,忽有丹嘴鹊集于册书。又夜有鸺留鸣于太家上。景深以为恶,自控弦伺之。
鸩
《广雅》曰:鸩鸟,雄曰运日,雌曰阴谐。
《东观汉记》曰:公孙述欲徵李业为博士,业故不起。乃遣人持鸩,不起,便赐药。业乃饮鸩而死。
《晋中兴书》曰:烈宗诏曰:“肝飞督王饶,忽上吾九鸟一口,云以辟恶。此凶物,岂宜妄进?”於是鞭饶二百,使殿中侍御史孙□临於四衢之道焚烧之。
《晋书》曰:石崇出为南中郎将、荆州刺史、领南蛮校尉,加鹰扬将军。崇在南中得鸩鸟雏,以於後军将军王恺。时制鸩鸟不得过江,为司隶校尉傅祗所纠。诏原之,烧鸩於都街。
《山海经》曰:女几之山、琴鼓之山、玉山、丰山、岷山,其鸟多鸩。(郭璞症曰:鸩大如雕,紫绿色,赤喙,食蛇蝮也。)
《淮南子》曰:运日知晏,阴谐知雨。
《吴氏本草》曰:运日,一名羽鸩。
《神农本草》曰:鸩竖南郡,大毒,入五藏,烂杀人。
鬼车
《荆楚岁时记》曰:正月七日,多鬼车鸟,度家家槌门打户,捩狗耳,灭烛灯禳之。《玄中记》云:此鸟明迕获,一名天帝少女。夜游,好取人家女人养之,有小儿以血点其衣为验。
《岭表录异》曰:有鸟如鸺留,又明屙车。春夏之间,稍遇阴晦,则飞鸣而过。岭外尤多。爱入人家,铄人魂气。或云九首,曾为犬啮下一首,常滴血。血滴之家,即有凶咎。
《三国典略》曰:齐後园有九头鸟见,色赤似鸭,而九头皆鸣。
《玄中记》曰:姑获鸟,夜飞昼藏,盖鬼神类。衣毛为鸟,脱毛为女人。名为天帝少女,一名夜行游女,一名钓星,一名隐飞鸟。无子,喜取人子,养之以为子。人养小儿,不可露其衣,此鸟度即取儿也。荆州为多。昔豫章男子见田中有六七女人,不知是鸟。扶匐往,先得其所解毛衣,取藏之。即往就诸鸟,各走就毛衣,衣此飞去,一鸟独不得去。男子取以为妇,生三女。其母后使女问父取衣,在积稻下得之,衣之而飞去。後以衣迎三女,三女儿得衣飞去。(今谓之鬼车。)
不孝鸟
《神异经》曰:不孝鸟,状如人身,犬毛,有齿,猪牙。额上有文曰:“不孝”,口下有文曰“不慈”,鼻上有文曰“不道”,左胁有文曰“爱夫”,右胁有文曰“怜妇”。故天立此异鸟,以显忠孝也。
卷九百二十八 羽族部十五
众鸟
《异物志》曰:锦鸟,文如丹地锦,而藻缋相交。俗人见其似锦,因谓之锦鸟。形微大於雉。其雌特有文章,五色,甚可爱。
《周氏杂字》曰:ケゲ鸟,似凫。
《风土记》曰:爽,属。飞则鸣,其翅肃肃者也。
《楚辞》曰:鸿鹄代游曼爽,(曼曼行也。霜,俊鸟。)
《风土记》曰:,由也。以名自呼,大如小鸡,生於荷叶上。
《尔雅》曰:鹳专,柔也。如鹊,短尾。射之,衔矢射人。(郭璞注曰:一名随羿。)
《河图说徵祥》曰:鸟一足曰独立,见则主勇强也。
《广州记》曰:新宁县有独足鸟,大如鹄,其色苍,其鸣自呼“独足”。
《临海异物志》曰:东垂有一足鸟,俗名曰独足,疑是商羊。文身赤口,惟食虫豸,不罕跃粱,鸣如人啸声,将雨转鸣。或曰山噪鸟,昼伏夜翔,或时昼出,则群鸟噪之。
《山海经》曰:有五彩之鸟,有冠,名曰狂鸟。
孔融《周岁论》曰:仪凤屯集,狂鸟秽之。
《尔雅》曰:彖,其老。(郭璞症曰:彖也,俗谓之痴鸟。音丑眷切。)
《说文》曰:欺老,彖也。
左思《蜀都赋》曰:夷山栖。(綦毋遂注曰:夷,鸟名,今如山鸡。其色班,其雏色异。出江东。)
《庄子》曰:周周衔羽以济河。(司马彪注曰:周周,河土鸟也,头重尾轻,是以衔他鸟羽乃飞过河。人之不可求益於物,以补其所短也。)
竺山真《登罗山疏》曰:越王鸟,状似鸢,口句末,可受二升许。南人以为酒器,珍於文螺。不践地,不饮江湖,不唼百草,不饵虫鱼,惟啖木叶。粪似董陆香,山人遇之,既以为香,又治杂疮。
《南方草物志》曰:有鸟或名越王鸟,大如孔雀。喙长尺八九寸,黄白黑色,状如人画,光饰似漆,莹磨尤益鲜明,多持以饮酒。出交趾九真。
刘欣期《交州记》曰:蒙童,黄喙二尺馀,南人以为酒爵。
《南越志》曰:蒙童,一名越王鸟。
《岭南录异》曰:越王鸟,如乌而颈帚长,头有黄冠如杯,用贮水,互相饮食众鸟雏。取其冠,坚致,可为酒杯。
竺法真《登罗山疏》曰:五距鸟,足有重距,其音“先顾”,或谓之先顾鸟。似孔雀,背连钱文。
《游名山记》曰:芙蓉山有异鸟,爱形顾影,不自藏,故为罗者所得,人谓宅宇。
《广州记》曰:广宁县有金鸟,纯白,口脚如金,其鸣自呼。
《异物志》曰:厥鸟,大如雄鸡,色赤或黑,而能鸣。弹射取之,其肉香美,中作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