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平御览 - 第 551 页/共 737 页

《後周书》曰:稽胡,一曰百步部稽,盖匈奴别种,刘元海五部之苗裔也。或云山戎、赤狄之後。离石以西,安定以东,方七八百里,居山谷间,种落繁炽。其俗,妇人多贯蜃贝以为耳颈饰。孝昌中,有刘蠡升者,居云阳谷,分遣部众抄掠,居汾晋之间,略无宁岁。神武迁邺後,如密图之,伪许以女妻蠡升之子。蠡升信之,遂遣其子诣邺,齐神武厚为之礼,缓以婚期。蠡升即恃和亲,不为之备。大统元年三月,齐神武潜师袭之。 又曰:保定中,离石生胡数寇汾北,勋州刺史韦孝宽於险要筑城,以遏其路。 又曰:建德五年,高祖败齐师於晋州,乘胜逐北。齐人所弃甲仗,稽胡乘间窃出,盗而有之。 慕容氏 《晋书□载记》曰:慕容氏,其先有熊氏之苗裔,世居北夷,邑于紫蒙之野,号曰东胡。其後与匈奴并盛,控弦之士二十馀万。风俗、官号与匈奴略同。秦汉之际,为匈奴所败,分保鲜卑山,因以为号。(《通典》慕容氏亦东胡之後,别部鲜卑也。魏初,渠帅有莫谟跋,率诸部入居辽西,後从司马宣王讨公孙渊,有功,拜率义王。至孙涉归,魏封为鲜卑单于。涉归有二子,长曰吐谷浑,西迁河湟之间;次曰,有命代才略,晋太康十年,又迁于徒河之青山也。) 又曰:慕容,字弈洛瑰,昌黎棘城鲜卑人也。曾祖莫护跋,初率诸部大人入居辽西,从宣帝伐公孙氏有功,拜率义王,始建国於棘城之北。时燕代多冠步摇冠,莫护跋见而好之,乃敛发袭冠,诸部因呼之为步摇。其後音讹,遂为慕容焉。或云慕二仪之德,继三光之容,遂以慕容为氏。祖木延左贤王,父涉归,以全柳城之功,进拜鲜卑单于,迁於辽东北,於是渐慕诸夏之风矣。 又曰:安北将军张华,有知人之鉴。慕容童冠时,往谒之,华谓曰:“君至长,必为命世之器。”因以所服簪帻遗。 又曰:慕容谋於众曰:“吾先公以来,世奉中国。且华裔理殊,强弱固别,岂宜与晋国竞乎?何为不和,以害吾百姓耶?”乃遣使来降,帝嘉之,拜为鲜卑都督。致敬於东夷府,巾衣诣门,抗士大夫之礼,何龛严兵引见,乃改服戎衣而入。人问其故,曰:“主人不以礼宾,复何为哉?”龛闻而惭之。以大棘城即帝颛顼之墟,元康四年乃移居之,教以农桑,法制同於上国。永嘉初,自称鲜卑大单于。建武初,元帝承制,拜假节散骑常侍、都督辽左杂夷流人诸军事、龙骧将军、大单于、昌黎公。刑政修明,流亡者多归之。乃立郡以统流人,冀州人为冀阳郡,豫州人为成周郡,青州人为营丘郡,并州人为唐国郡。卒,嗣立。雄毅多权略,日强盛,遂自称燕王。後迁都於柳城。俊、即其子孙。 宇文莫槐 《後汉书》曰:宇文莫槐出於辽东塞外,其先南单于之远属。莫槐之人皆剪发,而留其顶上以为饰。妇人被长襦及足而无裳焉。秋收乌头,为毒药,以射禽兽。 《北史》曰:莫部众强盛,自称单于。塞外诸部咸畏惮之。莫槐父子世雄漠北,又先得玉玺三钮,自言为天所相,每自夸大。莫之孙曰乞得龟,为慕容破之。先是海出大龟,枯死於平郭,至是乞得龟败也。 高车 《北史》曰:高车,盖古赤狄之种也。初因号为狄历,北方以为敕勒,诸夏以为高车,丁零。其语略与匈奴同,而时有小异。或云:其先匈奴甥也。其种有狄氏、袁纥氏、斛律氏、解批氏、护骨氏、异奇斤氏。其人好引声长歌,有似狼嗥。本无都统、大帅,当种各有君长。为性粗猛。党类同心,至於寇难,翕然相依。斗无行阵。其俗:婚姻用牛马纳聘,以多为荣。俗无谷,不作酒。迎妇之日,男女相将持马酪、熟肉节解,主人延宾,亦无行位,穹庐前丛坐,饮宴终日。 又曰:高车俗不洁净。喜致震霆,每震则叫呼射天,而集之移去。至来岁秋马肥,复相率集於震所。埋羊,然火拔刀,女巫祝说,如中国祓除,而群队驼为旋绕百匝乃止。人持一束柳枝,因曲竖之,以乳酪灌焉。 又曰:高车妇人以皮裹羊骸,(苦交切。)戴之首上,萦屈发肖而缀之,有似轩冕。其死亡葬送,掘地作坎,坐尸於中,张臂引弓,佩刀挟槊,无异於生,而露坎不掩。走马绕旋,多者数百匝,男女无小大皆集会之。 又曰:高车与蠕蠕同,惟车轮高大,辐数至多。後徙於鹿浑海西北百馀里,部落强大,常与蠕蠕为敌。後魏道武帝度弱洛水,西行至鹿浑海,袭破之,复讨其馀种於狼山。 又曰:道武帝自牛川南引,大校猎,以高车围骑徒,遮列七百馀里,聚杂兽於其中。因驱至平城,即以高车众起鹿苑,南固台阴,北距长城,东包白登之西山。 又曰:高车族有十二姓:一曰泣伏利氏,二曰吐卢氏,三曰乞旃氏,四曰大连氏,五曰窟贺氏,六曰达薄氏,七曰阿仑氏,八曰莫允氏,九曰俟分氏,十曰副伏罗氏,十一曰乞袁氏,十二曰右叔沛氏。 又曰:高车昧利,不顾後患。 又曰:高车斛律部帅倍侯利,为蠕蠕掩袭,遂奔魏,赐爵孟都公。倍侯利质直,勇健过人,北方之人畏之,婴儿啼者语曰:“倍侯利来。”便止。处女歌谣云:“求良夫,当如倍侯利。”其众服如此。善用五十蓍筮吉凶,每中,故得亲幸。倍侯利卒,道武悼惜,葬以魏礼,谥曰忠壮王。 又曰:太和十四年,阿伏至罗遣使至京,以二箭奉贡,云:“蠕蠕为天子贼臣,当为天子讨除。”孝文赐绣裤褶一具,杂彩百匹。 又曰:高车部众分散,或来奔附,或投蠕蠕。诏遣宣威将军羽林监孟威抚纳降人。 又曰:高军遣使贡金方一、银方一、金杖二、马七匹、驼十头。 又曰:高车与蠕蠕战於蒲类海北,割蠕蠕之发,送於羽林监孟威。 又曰:高车遣使献龙马五匹、金银、貂皮及诸方物。诏赐乐器一部、乐工八十人、赤绸十匹、杂彩六十匹。 又曰:高车王伊匐遣使朝贡,因乞朱画步挽一乘,并幔秋必褥一副,伞、扇各一枚,青曲盖五枚,赤漆扇五枚,鼓角十枚诏给之。 乌洛侯 《北史》曰:乌洛侯国,在地豆干北,去代都四千五百馀里。其地下湿,多雾气而寒。国人尚勇,不为奸窃,故慢藏野积而无冠盗,好射猎。乐有箜篌,木槽革面,施九弦。太武真君四年来朝,称其国西北有魏先帝旧虚,石室南北九十步,东西四十步,高七十尺,室有神灵,人多祈请。太武遣中书侍郎敞告祭,刊祝文於石室之壁而还。 《唐书》曰:乌罗浑国,盖後魏之乌洛侯也,今亦谓之乌罗护。其国在京师东北六千三百里,东与羯,西与突厥,南与契丹,北与乌丸接。风俗与羯同。贞观六年,其君长遣使献貂皮。 库莫奚 《後魏书》曰:库莫奚国之先,东部宇文别种也。初为慕容元贞所破邑落,窜匿於松漠之间。 《後周书》曰:库莫奚,鲜卑之别种也。先为慕容晃所破,窜於松漠之间。後种渐多,分为五部:一曰辱纥主,二曰莫贺弗,三曰契个,四曰木昆,五曰室得。每部置俟斤一人。有阿会氏者,最为豪帅,五部皆受其节度。 《北史》曰:登国三年,道武亲讨库莫奚,至弱水南,大破之。 又曰:武成之世,库莫奚岁致名马文皮。太和四年,辄入塞内,辞以畏豆地干抄掠,诏书切责之。 轲比能 《魏志》曰:轲比能,本小种鲜卑,以勇健、断法平端、不贪财物,众推以为大人。部落近塞,自袁绍据河北,中国人多叛归之,教作兵器铠,颇学文字,故其勒御部众,拟於中国,出入弋猎,建立旄麾,鼓节为进退。 又曰:建安中,乌桓反,轲比能动为寇害。太祖以鄢陵侯彰为骁骑将军北征,大破之。 又曰:延康初,轲比能遣使贡马。文帝立比能为附义王。 又曰:黄初二年,轲比能出诸魏人在鲜卑者五百馀家,还居代郡。黄初三年,轲比能率部落,与代郡乌丸等三十馀口交市,遣魏人千馀家居上谷。後与东部鲜卑大人素利及步度根三部争斗,乌桓校尉田豫和之,使不得相侵。五年,轲比能复击鲜卑,豫帅轻骑径进椅其後。比能使别小帅琐奴拒豫,进讨破之,由是怀贰,乃与辅国将军鲜卑辅书曰:“夷狄不识文字,故校尉阎柔保我於天子。我与乌丸为仇,往年攻击之,而田校尉助素利。(乌丸也。)我临陈使琐奴往,闻使君来,即引军退,步度根数数钞盗,又杀我弟,而诬我以钞盗。我夷狄,虽不知礼义,兄弟子孙受天子印绶,牛马尚知美水草,况我有人心耶?将军当保明我於天子。”辅得书,闻帝,帝复使豫诏纳安慰。轲比能众遂强盛,控弦十馀万骑。每钞掠得财物,均平分付,一决目前,终无所私。故能得众死力,馀部大人皆惮之。 卷八百二 珍宝部一 宝 《尚书□汤誓》曰:遂伐三,俘厥宝玉,(孔安国曰:俘,取也。玉以礼神,使无水旱之灾,故取而宝之。)谊伯、仲伯作《典宝》。(二臣作《典宝》一篇,言国之常宝也。) 又《盘庚》曰:无总于货宝。(孔安国注曰:无总货宝以求位也。) 又《旅獒》曰:分宝玉于伯叔之国,时庸展亲。(孔安国注云:以宝玉分同姓之国,是用诚信亲亲之道。)弗宝远物,则远人格;(不侵夺其利,则来服。)所宝惟贤,则迩人安。(宝贤任能,则近人安;近人安,则远人安也。) 又《顾命》曰:越玉五重,陈宝,(於东西序,坐北,列玉五重,又陈先王所宝之器物。)赤刀、大训、弘璧、琬琰在西序,大玉、夷玉、天球、河图在东序。胤之舞衣、大贝、{卉鼓}鼓在西房,兑之戈、和之弓、垂之竹矢在东房。(皆历代所传之宝。) 《毛诗□嵩高》曰:王遣申伯,路车乘马,锡尔介圭,以作尔宝。(宝,瑞也)。 《诗含神雾》曰:圣人受命必顺斗,张握命图授汉宝。(宋均曰:圣人,谓高祖人。受天命而王,必顺旋衡法。故张良受兵钤之图命以授汉,为珍宝也。) 《礼记□檀弓》曰:南弓敬叔反,必载宝而朝。(敬叔,鲁孟僖子。常失位去鲁,得反,载其宝来朝君也。)夫子曰:“若是其货也,丧不如速贫之愈也。” 又曰:天不爱其道,地不爱其宝。 又曰:儒有不宝金玉,而以忠信为宝。 《左传□庄公》曰:齐人来归卫宝,文姜请之也。 又《庄公》曰:王及郑伯入于郑,遂入成周,取其宝器而还。 又《文下》曰:宋昭公尽以宝行。 又《襄公》曰:宋人得玉,献诸子罕。子罕不受,曰:“我以不贪为宝,尔以玉为宝。若与我,皆丧宝也。不若人有其宝也。” 又《昭六》曰:吴太子诸樊入郧,(诸樊,吴王僚之太子。)取楚夫人与其宝器以归。 《公羊传□僖公》曰:虞公贪而好宝,及为晋所灭,抱宝牵马而去。 又《定公》曰:盗窃宝玉大弓。盗者何,阳虎也。 《史记》曰:赵简子告诸子曰:“吾藏宝符於常山之上,先得者赏。”诸子驰之常山上,求无所得。毋恤还曰:“已得符矣。登常山而临代,代可取也。” 又曰:晋使郄克以车八百乘伐齐,陈于鞍。於是晋军追齐,至马陵,齐侯请以宝器谢,不听,必得笑克者萧同叔子。 又曰:鲁昭公八年,楚灵王就章华台,召昭公往焉,赐昭公宝器。已悔,复许取之。 又曰:卫叔名封,成王长用事,举康叔为周司寇,赐卫宝祭器。 又曰:秦逐客,李斯书曰:“陛下致昆山之玉,有随和之宝,垂明月之珠,服太阿之剑,乘纤离之马,建翠凤之旗,树灵鼍之鼓。此数宝者,秦不生一焉,而陛下悦之。” 又曰:乐毅伐齐,入临淄,尽取齐宝也。 又曰:梁惠王与齐威王会田於梁,问:“齐王亦有宝乎?”威王曰:“无有。”梁王曰:“若寡人国小,尚有径寸之珠照车前後各十二乘者十枚,奈何以万乘之国而无宝乎?”威王曰:“寡人以为宝与王异。吾臣有檀子者,使守南城,则楚人不敢为寇;东取泗上,十二诸侯皆来朝。吾臣有盼子者,使守高堂,则赵人不敢东渔於河。吾更有黔夫者,使守徐州,则燕人祭北门,赵人祭西门,(齐之北门也。言燕、赵之人畏其侵伐,故祭以求福。)徙而从者七千馀家。吾臣有种首者,使备盗贼,则道不拾遗。将以照千里,岂特十二乘哉!”梁惠王惭,不怿而去。(“梁”,或作“魏”字。) 《汉书》曰:沛公西入武关,欲击秦下军。张良曰:“臣闻其将者,贾竖子,易动以利。”令郦食其持重宝啖秦将,秦将果欲连和。沛公乃击秦军,大破之。 谢承《後汉书》曰:郑弘为邹令,县人王逢得路遗宝物,悬於衢道,求主还之。 《後汉书》曰:世祖遣卫尉铫期持珍宝缯帛赐隗嚣,期至郑,被盗。 张《汉记》曰:朱俊为郡吏,太守尹端有罪应死,俊为买珍宝赂主章吏,端得免死。 范晔《後汉书》曰:帝常召见诸郡计吏,问其风俗,及前後守令能不。蜀郡计掾樊显进曰:“渔阳太守张堪,昔在蜀,其仁以惠下,威能讨奸。前公孙述破时,珍宝山积,卷握之物足富十世,而堪去职之日,乘折辕车,布被而已。”帝闻,良久叹息。 《魏氏春秋》载袁绍《檄州郡文》曰:曹操父嵩,乞丐携养因赃假位,舆金辇宝,输货权门。 《魏志》曰:陈泰为匈奴中郎将,京邑贵人多寄宝货,因市奴婢,泰皆挂於壁。及征为尚书,悉以还。 《吴志》曰:士燮为交址太守,每遣使诣权,致杂香、细葛辄以千数;明珠、大贝、琉璃、翡翠、玳瑁、犀象之珍,奇物异果蕉耶、龙眼之属,无岁不至。 《晋中兴书》曰:姚苌试诸子,谓曰:“吾有一宝物,万金不易,汝等技艺胜者,吾以与之。”诸子皆索好马,欲於父前试之。惟略不动,苌以为贤,故越诸兄立为嗣子。 《晋安帝记》曰:桓玄尤爱珍宝,常玩弄珠玉,不离於手。 《晋书□殷仲文传》曰:桓玄为刘裕所败,仲文随玄西走。其宝玩悉藏地中,皆变为土。 《晋书□吕纂载记》曰:即序胡安据盗发张骏墓,见骏貌如生,得真珠帘,琉璃、白玉樽、赤玉箫、紫玉笛、珊瑚马鞭、马脑锺,水陆奇珍,不可胜纪。 《齐书》曰:始兴王鉴镇益州,於州园地得古冢,无复棺,但有石椁。铜器十种,并古形;玉璧三枚。珍宝甚多,不可皆识;金银为蚕形者,数万计。又以朱砂为阜,水银为池。左右咸劝取之,鉴曰:“皇太子昔在雍,有发古冢者,得玉屏风、玉匣之属,皆将还都;吾意尝不同。”乃遣功曹何伫之为起坟,诸宝物一不得犯。 《梁书》曰:羊侃,大同中,魏使阳斐与侃在北尝同学。有诏令侃延斐,同赏宾客三百馀人,食器皆金玉杂宝,奏三部女乐。至夕,侍婢百馀人,俱执金花烛。 崔鸿《十六国春秋□前赵录》曰:曜平陈安,长驱至于西河。张茂惧,遣使称蕃,献诸珍宝珠玉不可胜纪。 《後魏书》曰:元既专政,乃於禁中自别作库,掌握之宝充刃其中。 《北史》曰:齐神武後,以孝武帝后配彭城王孙韶。魏室奇宝,多随后入韶家。有二玉钵相盛,转而不可出;玛瑙三斗,玉缝之。皆称西域鬼作也。 《北齐书》曰:高德正尝辞疾,除冀州刺史即起。显祖怒,禁门下。其妻出宝物满四床,欲以寄人。帝掩见,大怒曰:“我府藏无此物!”诘其得由,皆诸元赂之。帝乃斩德正并妻子伯坚。 《隋书》曰:开皇十二年,突厥遣使献七宝碗。 《唐书》曰:师子国,在西海之中,出奇宝。商贾到则不见人,但置宝物价直於洲上,宝依价质之而去。以能养师子,故以为国名。 又曰:天宝中,师子国遣婆罗门僧灌顶三藏来献金宝璎珞。 《老子》曰:我有三宝,保而持之。一曰慈,二曰俭,三曰不敢为天下先。轻敌则几丧吾宝。 《晏子春秋》曰:和氏之璧,井里之朴耳。良工修之,则为荐国之宝。(《孙卿子》云:井里之璞。又云:玉人琢之,为天下宝。) 《鲁连子》曰:楚王成章华台,酌诸侯酒。鲁君先至,与之大曲之弓,不琢之璧,既而悔之。伍举见鲁君曰:“大曲之弓,不琢之璧,楚王之宝也。吴求之弗与,举兵伐楚。”鲁惧,奉而归之。 《墨子》曰:周公见申徒狄曰:“贱人强气则罚至。”申徒狄曰:“周之灵出於土,楚之明月出蚌蜃,五象出於泽,和氏之璧、夜光之珠,三棘六里,此诸侯所谓良宝也。”(《淮南子□说山》云:周之简产於石,大象神龟出於沟壑。) 《孟子》曰:诸侯之宝三:土地、人民、政事。宝珠玉者,殃必及身。 《淮南子》曰:夫夏后氏之璜,不能无考,明月之珠,不能无。(夜光之珠,白似月光,故曰明月。,若丝之有结也。)然天下宝之者,何也?小恶不及妨大美。 《傅子》曰:夫赍不赀之宝,独宿旷野,其危甚於累卵。比之秦,犹泰山之安也。 《战国策》曰:周有砥厄,宋有结绿,梁有悬犁,楚有和璞。此四宝者,主之所美也,已为天下名器。 《国语》曰:晋定公享楚王孙圉,赵简子鸣玉以相,问圉,曰:“楚之白珩犹在乎?为宝也几何?”对曰:“未尝为宝也。楚有观射父,能作训辞,以行诸侯;有左史倚相,能道训典,以叙百物;有梦曰云,金木竹箭之生也,此楚国宝也。若白珩,先王之玩,何宝焉!” 《穆天子传》曰:天子西征,至阳纡之山,河伯无夷所都,是惟河宗氏。乃至於昆仑之丘,观舂山之宝。 《吕氏春秋》曰:世皆以珠玉为宝,宝逾多而民逾贫,失其所宝也。 陆贾《新语》曰:圣人不用珠玉,而宝其身也。 《盐铁论》曰:汝汉之合铁,诱外国、钩羌胡之宝也。 《说文》曰:琛,宝也。(犍为舍人曰:美宝为琛。) 《说苑》曰:经侯过魏,左带玉具剑,右带环佩,左光照右,右光照左。太子不视,又不问。经曰:“魏国亦有宝乎?”太子曰:“主信臣忠,百姓戴上,此魏国之宝也!”经左解玉具,右解佩,委之而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