册府元龟 - 第 692 页/共 736 页

黄回南兖州刺史太祖将诛回回被召上车爱妾见赤光冠其头至足苦捉留回回不肯止及至见诛刘斌为吴郡太守郡堂屋西头鸱尾无故落地治之未毕东头鸱尾复落顷之斌诛刘遁为南海太守在广州明元年沈攸之反刺史陈显达起兵应朝廷遁豫见杀遁家人在都从野夜归见两三人持垩制其家门须臾灭明日而遁死问至。 ●卷九百五十一 ○总录部 咎徵第二 南齐安陆王子敬为杨州刺史先是有獐入广陵城投井而死。又有象至广陵其後子敬於镇被害始安王遥光行还入城风飘仪纟散出城外遥光寻以叛诛。 成买为角城戍主与魏军拒战手所伤杀无数晨朝早起手中忽有数升血其日遂战死。 黄文济为御史其家斋前种菖蒲忽生花光影壁成五采其儿见之馀人不见也。少时文济被杀。 王晏为骠骑大将军其父普耀斋前柏树忽变成梧桐论者以为梧桐虽有栖凤之美而失後凋之节及晏败果如之。又未败前见屋桷子悉是大蛇就视之犹未也。晏恶之乃以纸裹桷子犹纸内摇动{艹敕}{艹敕}有声。《晏子》德元所居帷屏无故有血洒之晏于北山庙答赛夜还晏既醉部伍人亦饮酒羽仪错乱前後十馀里中不复相禁制识者云:此势不复久也。後数日被诛。 崔慧景为平西将军假节侍中奉江夏王宝元围台城有一五色幡飞翔在中半日不见众皆惊怪相谓曰:幡者事寻当翻覆也。数日慧景败。 梁王茂为荆州刺史茂初以元勋高祖赐钟磬之乐及在江州梦锺磬在格无故自堕心恶之及觉命奏乐既成列钟磬在格果无故编皆绝堕地茂谓长史江诠曰:此乐天子所以惠劳臣也。乐既极矣。能无忧乎!俄而病少日卒。 王莹除左光禄大夫开府仪同三司丹阳尹侍中莹将拜印工铸其印六铸而龟六毁既成颈空不实补而用之居职六日暴疾卒。 河东王誉为湘州刺史以悖逆诛死初誉之将败引镜面不见其头。又见长人盖屋两手据地瞰其斋。又见白狗大如驴从城而出不知所在誉甚恶之俄而城舀。 武陵王纪将僭号妖怪非一其最异者内寝柏殿柱绕节生花其茎四十有六び靡可爱状似莲花识者曰:王敦ビ花非佳事也。纪年号天正与萧栋暗合佥曰:天字二人也。正字一止也。栋纪僭号各一年而灭侯景自为大都督督中外诸军事将篡夺乃矫诏自加九锡之礼置丞相以下百官陈备物於庭忽有野鸟翔于景庭上赤足丹嘴形似山鹊贼徒悉骇竞射之不能中景既篡位所居殿尝有鸺留鸟鸣景恶之每使人穷山野讨捕焉。又景左足上有肉瘤状似龟战应克捷瘤则隐起分明如不胜瘤则低至景败日瘤隐舀肉中。又景与领军将军王僧辩战有流星堕其营中贼徒大骇相顾失色贼帅任约。又为陆法和所禽景乃烧营夜遁旋军夏首元帝以僧辩为镇东将军开府仪同三司江州刺史封长宁县公命即率巴陵诸军氵公流讨景攻拔鲁山仍攻郢入罗城。又有大星如车轮坠贼营去地十丈变成火一时碎有龙自城出五色光曜入城前鹦鹉洲水中景闻之倍道归建业。 陈周文育为镇南将军讨余孝励为豫章太守熊昙朗所害初文育之据三陂有流星坠声如雷地陷方一丈中有碎炭数斗。又军市中忽闻小儿啼一市并惊听之在土下军人掘得棺木长三尺文育恶之俄而见杀。 侯安都为镇北将军率众与周文育西讨王琳将发王公已下饯于新林安都跃马渡桥人马俱坠水中。又坐内坠于橹井时以为不祥军至郢州与琳合战安都败绩与周文育徐敬成并为琳所囚。 後魏南安王祯为湘州刺史五月至邺入治日暴风大雨冻死者十数人祯以旱祈雨于群神邺城有石虎庙人奉祀之祯告虎神像云:三日不雨当加鞭罚请雨不验遂鞭像一百是月疽发背薨祯孙中山王熙後为湘州刺史以七月入治其日大风寒雨冻死者二十馀人驴马数十疋熙闻其祖父前事心恶之。又有蛆生其庭後果兵败而死焉。 北海王祥除太傅领司徒侍中录尚书事拜命之夜暴风震雷拔其庭中桐树大十围倒立本处初宣武之览政也。祥闻彭城王勰有震主之虑而欲夺其司徒大惧物议故为大将军至是乃居之天威如此识者知其不终後为人告谋反免为庶人会其家奴数人阴结党辈欲以劫出祥密抄名字潜托侍婢通于祥祥始得执省而门防主司遥见突入就祥手中揽得呈奏至夜守者以闻祥哭数声而暴死。 李元护为齐州刺史卒病前月馀京师无故得其凶问。又城外送客亭柱有人。《书》曰:李齐州死纲佐饯别者见而拭之後复如此。 尔朱世隆为尚书令与吏部尚书元世俊握槊忽闻局上然有声一局之子尽皆倒立世隆甚恶之。又曾昼寝其妻奚氏忽见一人持世隆首去奚氏惊怖就视而寝如故既觉谓妻曰:向梦人断我头去意殊不。又此年正月晦日令仆并不上省西门不开忽有河内太守田家奴告省门亭长云:今旦为令王借车牛一乘终日於洛滨游观至晚王还省将车出东掖门始觉车上无褥请为记识时世隆封雒平郡王故呼为令王亭长以令仆不上西门不开无车入省兼无车迹此奴固陈不已公文列诉尚书都令史谢远疑谓妄有假借白世隆付曹推验时都官郎穆子容穷究之奴言初来时至司空府西欲向省令王嫌迟遣二防ト捉仪力催车车入到省西门王嫌牛小系于关下槐树更将一青牛驾令王著白纱高顶帽短小黑色傧从军皆群襦褶握板不似常时服章遂遣一吏将奴送入省中厅事东阁内东厢第一屋中其屋先常闭钥子容以西门不开忽言从入此屋常闭言奴在中诘其虚罔奴云:此屋。若闭求得开看屋中有一板床上无席大有尘土兼有一瓮米奴拂床而坐兼画地弄瓮中之米亦握看之定其闭者应无事验子容与谢远自入看之户闭极久全无开迹及入拂床画地踪绪历然米亦符同方知不谬具以此对世隆怅然意以为恶未几见诛。 高肇为司徒及大举伐蜀以肇为将军都督诸军是日肇所乘骏马停于神虎门外无故惊倒转卧渠中鞍具瓦解众咸怪异肇出恶言焉及西征行至函谷车轴中折从者皆以为不获吉还也。其後果被诛。 北齐琅邪王俨为大将军录尚书事邺北城有白马佛塔是石季龙为澄公所作俨将之巫曰:若动此浮图北城失主不从破至第二级得白蛇长数丈回旋失之数旬而败。 窦泰为中尉从神武西讨为周太祖所袭自杀未行之前夜三更忽有朱衣冠帻数千人入台云:收窦中尉宿直兵吏皆惊其人入数屋俄顷而去旦视关键不异方知非人皆知其必败。 王琳自梁来奔为特进侍中所居屋脊无故剥破出赤蛆数升落地化为血蠕蠕而动。又有龙出于门外之地雾起昼晦後为陈将吴明彻所杀。 权会为著作监知太史局事加中散大夫自府还第在路无故马倒遂不得语因尔暴亡会生平畏马位望所至不得不乘果以此终。 斛律光为丞相封清河郡公为祖所构光将诛其家三鼠常昼见光寝室常投食与之一朝三鼠俱死。又床下有三物如黑猪从地出走其穴腻滑大蛇屡见屋脊其声如弹丸落。又大门横木自焚捣衣石自移。 隋燕荣为幽州总管坐毒虐赃秽徵还京师赐死先是荣家寝室无故有蛆数斛从地偾出未几荣死于蛆出之处。 齐王束大业中于东都营第大门无故而坏厅事伏中折识者以为不祥及从幸江都因会柬具法服将朝无故有血从囊中而下。又坐斋中见群鼠数十至前而死视皆无头柬意甚恶之寻为宇文化及所害尧君素大业中为河东通守唐公义师攻之岁馀不克时白蛇降於府门兵器之端夜皆光见月馀君素为左右所害。 唐刘文静高祖武德初为户部尚书其家中妖怪数见文静弟文起忧之遂召巫者于星月之下披御刀为厌胜之法其爱妾失宠以状告其兄上变诛死齐王太宗贞观中为齐州都督以谋逆诏还京师赐死未反前数月于斋中昼坐忽见一人云:灾厄甚逼可福以禳之言讫而灭但令多设佛斋馀无悛悔。又好养鸭忽有野狸入笼中<齿乍>四十馀鸭皆断其头及败同恶而诛者四十四人。 曹怀舜高宗永隆中为定襄道副总管初军至碧绿泊军始为营营内忽有泉水大如车轮。又遇大风飘拆怀舜寝帐众皆恶之俄为突厥所败。 越王贞为豫州刺史则天垂拱中贞子博州刺史琅邪王冲据博州举兵贞应之贞尝游于城西水门桥临水自鉴不见其首心甚恶之未几而及祸。 宁王宪玄宗天宝初寝疾是冬京城寒甚凝霜封树时学者以为春秋雨木冰即此是亦名树介言其象介胄也。宪见而叹曰:此俗谓树稼也。谚云:树稼达官怕必有大臣当之吾其死矣。数日薨。 杨慎矜天宝五载为御史中丞为侍御史王钅共所构缢杀之初慎矜至温汤正食忽见一鬼物长丈馀朱衣冠帻立城门扇後慎矜叱之良久不灭以热羹投之乃灭无何下狱死。 元载为中书侍郎平章事居长寿坊代宗大历四年九月己夕卩有猛虎入城止于载私庙命金吾将军薛岌射生将周皓发弩手射杀之以献十二年载被诛毁其私庙木主。 李希烈为淮西节度使德宗建中初希烈于唐州得象一头以为瑞应。又上蔡襄城获其珍宝乃是烂车缸及滑石伪印也。寻而希烈死。 朱Г为卢龙节度使留京师建中四年七月泾原兵反迎Г为主Г自号其宅曰:潜龙宫悉移内库珍货瑰宝以实之识者曰:易称潜龙勿用此败徵也。未几百姓剽夺其珍宝Г不能禁寻而Г败。 韦执谊顺宗即位初为尚书左丞平章事执谊自卑官尝忌讳不言岭南州县名为郎官时尝与同舍诣职方观图每至岭南州执谊遽命去之闭目不视及拜相还所坐堂见北壁有图不就看七八日试就看之乃崖州图也。以为不祥甚恶之惮不能出口及贬员外司户果得崖州。 刘辟为剑南西川节度使韦皋府行军司马辟尝病见问疾者皆以手据地倒行入辟口辟因磔裂食之唯卢文。若至则如平常故尤与文。若相睦卒以同恶族其家。 高骈为淮南节度使僖宗光启元年冬府衙应门之内有隋朝大屋数间盖旧行台也。古老谓之中书门虽制度朴拙梁栋甚坚忽一日自坏识者曰:故事中武德初始毕可汗牙帐破高祖问侍臣曰:此兆何也。萧曰:昔魏文帝时许昌门无故自坏文帝恶之即其验也。萧上言之後明年四月始毕可汗果死而骈之府门此时<车取>坏则知非其祥也。又明年七月有蝗行而不飞自郭西浮濠水缘城而入飞至骈道院之中驱扑不止凡松竹之属一夕如翦所悬画像皆去其头数日之後。又相食舀至九月暴雨初霁沟窦中忽有小鱼其大如指盖雨鱼也。占者曰:有兵丧十月有大星陨于延和阁前声。若奔雷洞一庭自十一月雨雪至三年二月昏雾不解,或曰:下谋其上是时粮食腾贵殆逾十倍寒僵馁仆者日有数千弃之郊外及霁而远坊静巷为之一空至三月骈有寄诸从事诗末句云:人间无限伤心事不得樽前折一枝盖亡灭之兆也。骈果为毕师铎所杀。 梁成唐末为荆南节度使时鄂州杜洪为淮南杨行密所袭出师援之造一巨舰三年而成号曰:和载舰上列厅所司局有。若府署之制。又有齐山截海之名其宏廓可知矣。及沿流东下未及鄂渚而澧朗之军突入江陵俘掠殆尽之兵士咸顾其家皆无斗志而淮寇乘之纵火以燔其舰投江而死。又澧朗之军既袭江陵一城士女僧道工巧皆俘载而去则和州载之名亦前定也。 安王友宁太祖兄子唐末为岭南西道节度使与青州王师范战于石楼王师小却友宁旁自峻阜驰骑以赴敌所乘马蹶而仆遂没于阵友宁将战之前一日有大白蛇蟠于帐中友宁心恶之既而果遇祸焉杨师厚为魏博节度使封邺王於黎阳采巨石将纪德政以铁车负载驱牛数百以拽之所至之处丘墓庐舍悉皆毁坏百姓望之皆曰:碑来碑来及碑石才至而师厚卒魏人以为悲来之应。 後唐张文礼为镇州牙将害其帅王而自为留後未几举家咸见鬼物昏瞑之後或歌或哭。又野河色变如血游鱼多死浮于水上识者知其必败寻而疽发背死。 王处直为定州节度使尝自颂功业为德政碑建楼于衙城内言有龙见其中人或睹之其状黄么蜥蜴也。而不畏人处直以为神异造龙床以安之。又城东麦田有鹊数十头平地共巢处直以为巳德令人守之识者窃论曰:虫蛇阴物比藏山泽今据屋室人不得而有也。鹊巢于树固其所也。今止平地失其所也。南方为火火主礼礼坏则羽虫失性以文推之上失其道不安之位果废处直。 朱继麟为河中节度使先是河中衙城阍者夜见妇人数十ㄚ服靓妆仆马炫自外驰骋笑语趋衙城阍者不知其故不敢诘至门排骑而入既而扃如故复无人迹乃知妖鬼也。又继麟夜登逍遥楼哭声四合诘旦讯之巷无丧者隔岁乃族诛。 张遵诲为客省使自以历位尹正与枢密使安重诲素亦相款衷心有望于节钺及郊毕止为绛州刺史郁郁不乐离京之日白衣乘马于隼之下至郡无几而卒。 晋郑阮初仕後唐为赵州刺史尝以郡符取部内凶肆中人隶其籍者遣于青州舁丧至治郡人惮其远愿输直百缗以免其行阮本无丧即受直放还识者曰:此非吉兆也。未几改曹州刺史为政愈弊高祖建义入雒为本州指挥使石重立所杀举族无孑遗刘颀为鸿胪卿留司洛下尝于水南治第有古墓在其下因发之其棺柩遗骸弃于雒水俄而疾作举家相继卒焉。 程逊为太常卿奉使吴越仲秋之夕阴瞑如晦逊尝为。《诗》曰:幽室有时闻雁叫空庭无路见蟾光同僚见之讶其诗语稍异及使回遭风水而溺焉。 史翰为滑州节度使白马河决翰自祭之见一犬有角浮于水心甚恶之後数月遘疾而卒。 安重荣为镇州节度使初後唐清泰中华温琪为镇帅于城之诸门各铸二铁人虬髯拱立以抱其关众谓之铁胡重荣未举兵前东门忽陨一铁人头不知其故也。阍者惧乃以为暴风吹巨扉所落重荣小字铁胡心恶之不复穷问。又饶阳令刘岩送一水鸟文有五色重荣畜于後潭以为凤雏遂有异志渐恣奢僭用玉为鱼袋将谋逆也。复为铁鞭重数斤密令人自外献之盖惑众冀成非望也。又镇之牙署堂前有揭幡长竿约数十尺重荣将叛之前一日张弓弩仰望竿杪铜龙之首谓左右曰:我。若必有天命则当一发而中果中之左右即时拜贺盖祸之来也。阴必惑之以至于败焉。 李金全为安州节度使有亲吏胡汉筠者金全爱之甚笃己亥岁府署之竹一夕而花城ヂ之麦方{艹斩}而秀大露晦冥之中则化为宿草郡楼有介虫如龟而巨鳞锐首能陷坚出于金全足下汉筠取而焚之所乘马人立而言庚子年正月赤如烟蒙冒其境中有素光如矛戟之状南北交错及城有夜妖金全心恶之及马全节除安州节度金全送款于淮夷至是而窜妓乐车马珍奇帑藏皆为伪将李承裕所夺与其党数百人束身夜出晓至汶川引领北望泣下而去。 景延广为侍卫都指挥使开运三年冬契丹渡氵虎水诏遣屯孟津将戒途由府署正门而出所乘马腾立不进几坠于地乃易乘而行时以为不祥之甚也。延广後为敌所杀。 桑维翰为开封尹会秋霖经月不歇一日维翰出府门由西街入内至国子监门马忽惊逸御者不能制维翰落水久而方苏或言私邸亦多怪异亲党咸忧之果为张彦泽所害。 李涛为平章事乾元年三月中书厨釜鸣者三不数日。又鸣者三俄。又鸣者三俄。又鸣者一其声甚异至是涛罢免杨雄谓之鼓妖近类此乎! 史宏肇为侍卫亲军都督指挥使其第数有怪异尝一日于皆砌巢中有烟气蓬勃而出祸前二日昧爽有星落于宏肇前三数步如迸火而俄而被诛湘阴公ど为徐州节度使乾元年八月中有见五色。又冬杪有鸟翔集于鲜碧堂庭树黄质朱喙金目青翼绀趾玄尾鸲鹆许大众莫能识竟不见饮啄有宾佐间叹曰:野鸟入室主人将去浃旬而不知所止及郊迎冯道常所乘马比甚驯服至是忽蹄奔逸人不可制乃以他马代之时以为不祥。又传太后诰之际冯道笏堕于地左右皆恶之将离彭城尝一日天有白光一道自西来城中如昼有声如雷时人谓之天裂。又有巨星坠于徐野殷然有声,或谓之天狗後ど果废死。 周王峻为枢密使初降制除青州有司撰制旄节以备迎授前之夕其旄节有声甚异闻者骇之主者曰:安重诲授河中节亦有此异焉。又所居堂陛忽然隐起如堆。又梦被官府追摄入司簿院既寤心恶之以是尤加狂躁寻被诛死。 马裔孙为太子宾客分司在雒未疾前白虺缘于庭槐驱之失所在裔孙感赋之文作槐虫赋以见志未几暴卒。 王殷为邺都留守以太祖郊礼入觐令为内外巡警有震主之势人颇忧之太祖力疾坐滋德殿降制流窜入都城乃命杀之众情乃安是岁邺城寺钟悬绝而落。又火光出幡竿之上殷之入觐都人饯之离亭上马失镫翻堕于地人讶其不祥太祖寻令澶帅郑仁诲之邺殷次子为衙内指挥使不出候谒诛之迁其家属於登州。 ●卷九百五十二 ○总录部 忌害 行近於名艺放于利近名则多忌放利则多害诚先民之共患也。大道既隐推让多缺至有处乎!先则抑其後居乎!下则攻其上忌兼容之戒起自私之谋患埒巳之宠恶高众之技谗之未胜则浸润以取信力之不足则朋附以合势造构其端媒蘖成罪或缘疑似而成状或伺不意而窃发甚者至于戕害次亦不免疏弃何长短相形高下相倾而至于是乎!盖夫木秀於林风必摧之行高于人众必非之良可以太息者已。 鲍牧国夏高张皆齐大夫也。齐景公尊穰苴为大司马已而鲍氏高国之属害之讠替于景公退穰苴苴发疾而死。 公叔魏武侯时尚公主为相时吴起为西河守甚有声名公叔害吴起公叔之仆曰:起易去也。公叔曰:奈何其仆曰:吴起为人节廉而自喜名也。君因先与武侯言曰:夫吴起贤人也。而侯之国小。又与强秦壤界臣窃恐起之无留心也。武侯即曰:奈何君因谓武侯曰:试延以公主起有留心则必受之无留心则必辞矣。以此卜之君因召吴起而与归即令公主怒而轻君吴起见公主之贱君也。则必辞于是吴起见公主之贱魏相果辞魏武侯武侯疑之而弗信也。吴起惧得罪遂去即之楚。 李醯为秦太医令时扁鹊名闻天下过邯郸闻贵妇人即为带下医过雒阳闻周人爱老人即为目耳Φ医来入咸阳闻秦人爱小儿即为小儿医随俗为变醯自知技不如扁鹊也。使人刺杀之庞涓仕魏为惠王将军初涓与孙膑俱学兵法涓既事魏惠王为将军而自以为能不及孙膑乃阴使召孙膑至涓恐其贤于已疾之则以法刑断其两足而黥之。 李斯楚上蔡人入秦为廷尉斯与韩非俱事荀卿斯自以为不如非非观往者得失之变作孤愤五蠹人或传其书至秦秦王见孤愤五蠹之。《书》曰:嗟乎!寡人得见此人与之游死不恨矣。斯曰:此韩非之所著书也。秦因急攻韩韩王始不用非及急乃遣非使秦秦王悦之未亲信李斯姚贾害之毁之曰:韩非韩之诸公子也。今王欲并诸侯非终为韩不为秦此人之情也。今王不用久留而归之此自遗患也。不如以过法诛之秦王以为然下吏治非李斯使人遗非药使自杀韩非欲自陈不得见秦王後悔之使人赦之非已死矣。 蜀陈祗为尚书令庞统子宏字巨卿刚简有臧否轻傲于祗为祗所抑卒于涪陵太守。 晋冯ヨ得幸武帝为左卫将军承颜悦色宠爱日隆羊祜贞悫心无私疾恶邪佞ヨ与荀勖之徒甚忌之孔颢为文帝相府参军鲁国唐彬以州别驾奉使诣相府僚佐称之於帝荐为掾属帝问颢颢忌其能不答後辟为铠曹帝甚重之他日谓颢曰:近见唐彬卿受蔽贤之责矣。 荀勖字公曾颍川人历中书监张华将举著作郎陈寿为中书郎勖忌华而疾寿遂讽之部迁寿为长广太守寿辞母老不就。 虞预为著作郎时王隐撰晋史预亦私撰。《晋书》而生长东南不知中朝事数访于隐并借隐所著书窃写之所闻渐广是後更疾隐形于言预既豪族交结权贵共为朋党以斥隐竟以谤免黜归于家。 宗澹为荆州别驾王敦使从事中郎郭舒守武昌澹忌舒才能数讠替之于王ее疑舒与甘卓同密以白敦敦不授高官。 南齐王秀之为随王子隆长史子隆镇荆州好辞赋数集僚友文学谢以文才尤被赏爱秀之以年少相动密以启闻世祖敕曰:侍读虞自宜常应侍接可还都道中为诗寄西府曰:常恐鹰隼击秋菊委严霜寄言罗者寥廓已高翔。 梁朱异为镇军时徐ゼ为太子家令应对明敏高祖甚加叹异更被亲狎宠遇日隆异不悦谓所亲曰:徐叟出入两宫渐来逼我须早为之所遂承间白高祖曰:ゼ年老。又爱泉石意在一郡以自怡养高祖谓ゼ欲之乃召ゼ曰:新安大好山水任等并经为之卿为我卧治此郡中大通三年遂出为新安太守。 後魏游雅性刚赣好自矜诞陵猎人物为秘书监因议论长短忿儒者陈奇遂陷奇至族议者深责之。 袁翻累迁都官尚书与范阳祖莹位望通显文笔之美见称先达以著作佐郎邢劭藻思华赡深共嫉之每雒中贵人拜职多凭劭为谢章表尝有一贵胜初授官大事宾食翻与劭俱在坐翻意主人其为让表遂命劭作之翻甚不悦每告人云:邢家小儿尝佣作章表自买黄纸写而送之劭恐为翻所害乃辞以疾。 许彦尝师事王早明阴阳尤善风角宣武甚喜之早苦以疾久乞归乡里诏许之遂终于家或言许彦以其术胜恐终妨巳故谲令归耳。 北齐颜之推武成河清末领中书舍人帝甚加恩接顾遇逾厚为勋要者所嫉常欲害之。 隋苏夔为大子洗马以锺律自命万宝常妙达锺律夔尤忌之夔父威方用事凡言乐者皆附之而短宝常数诣公卿怨望苏威因诘宝常所为何所传受有一沙门谓宝常曰:上雅好符瑞有言徵祥者上皆悦之先生当言从胡僧受学云:是佛家菩萨所传音律则上必悦先生所为可以行矣。宝常然之遂如其言以答威威怒曰:胡僧所传乃是四夷之乐非中国所宜行也。其事遂寝。 刘晖为太史令时张胄玄博学多通尤精术数冀州刺史赵荐之高祖徵授骑尉直太史参议律历事时辈多出其下繇是晖等甚忌之然晖言多不中胄玄所推步甚精密帝异之令杨素与术数立议六十一事事皆旧法之难通者令晖与胄玄等辩析之晖杜口一无所答胄玄通者四五焉。 宇文述为左卫大将军炀帝大业中与御史大夫裴蕴黄门侍郎裴矩等皆受诏参军选事多纳贿赂士流嗟怨杨恭仁为吏部侍郎独雅正自守不为蕴等所容繇是出为河南道大使讨捕盗贼。 唐杜伏威与辅公少相爱狎公年长伏威每兄事之军中咸呼为伯畏敬与伏威等伏威潜忌之伪署其养子阚棱为左将军王雄诞为右将军推公为仆射外示尊崇而阴夺其兵权公知其意怏怏不平乃与故人左游仙伪学道辟以远其事。 窦轨为益州刺史时韦仁寿为南宁州都督轨害其功以蜀中山獠反叛未遑远略不时发遣经岁馀仁寿卒。 温彦博为御史大夫李靖既擒突厥颉利可汗彦博害其功讠替靖军无纲纪致令虏中奇宝于乱兵之手太宗大加责让靖顿首谢久之太宗谓云:隋将史万岁破达头可汗有功不赏以罪致戮朕则不然当赦公之罪录公之勋诏加左光禄大夫赐绢千疋置食邑通前五百户未几太宗谓靖曰:前有人谗公今朕意已悟公勿以为怀赐帛二千疋拜尚书右仆射李敬玄为中书舍人朱敬则以词学擅名与左史江融尚书左仆射魏元忠特相友善咸亨中高祖闻而召见与语甚奇之将加擢用为敬玄所毁遂授洹水尉。 刘栖楚为京兆尹有觊觎相位之意户部侍郎崔元略方在位次对。又多游裴度门栖楚恐碍巳以计摧之乃按举山陵时钱物以污之。 後唐周玄豹本燕人初为僧後归俗天中冯道自刘守光府掾归太原监军使张承业重其文章履行甚见待遇时玄豹善人伦之鉴与道不合谓承业曰:冯生无前程公不可过用管记庐质闻之曰:我曾见杜黄裳司空写真图道之状貌酷类焉将来必副大用玄豹之言不足信也。承业寻荐为霸府从事。 回为枢密承旨时兴唐尹张宪位望既高郭崇韬将兵征蜀以手书告宪曰:允中(张宪字允中)避事久矣。余受命西征已奏还公黄阁宪报曰:庖人之代尸祝所谓非吾事也。时徊当权任事以宪从龙旧望不欲宪在朝廷会孟知祥镇蜀川选北京留守徊扬言曰:北门国家根本非重德不可轻授今之取才非宪不可趋时者因附徊势巧中伤之。又曰:宪有相业然国祚中兴宰相在天子面前得失可以改作一方之事制在一人惟北面事重乃授宪银青光禄大夫捡扌交吏部尚书太原尹北京副留守知留守事。 ○总录部 交构 谗言乱国诗人之所恶见利忘义君子之不取战国而下长是厉阶莫不骋离坚合异之辩成以白为黑之说是非纷揉邪正淆混惟听览之不至则祸乱之随作繇是害贤蠹政交兵构难触类而长不可遍举得非禀邪之气受阴狡之性狂简日恣颠越无悔垂诸编简贻诮於後者乎! 齐公孙阅见驺忌子以鼓琴见齐威王取相印封成侯後忌子与田忌不善阅谓成侯忌曰:公何不谋伐魏田忌必将战胜有功则公之谋中也。战不胜非前死则後北而命在公矣,於是成侯言於威王起兵击魏大败之桂陵,於是齐最强於诸侯自称为王以令天下阅。又谓成侯忌曰:公何不令人操十金卜於市曰:我田忌之人也。吾三战而三胜声威天下欲为大事吉乎!不吉乎!卜者出因令人捕为之卜者验其辞於王之所田忌闻之因遂率其徒袭攻临淄成侯不胜而出[B12H]。 汉谷永为安定太守时帝诸舅皆经书任政事平阿侯谭年次当继大将军凤辅政尤与永善阳朔中凤薨凤病困荐从弟御史大夫音以自代帝从之以音为大司马车骑将军领尚书事而平阿侯谭位特进领城门兵永闻之与谭。《书》曰:君侯躬周召之德执管晏之操敬贤下士乐善不倦(下胡亚切)宜在上将久矣。以大将军在故抑郁於家不得舒愤今大将军不幸早薨亲疏序材能宜在君侯(古累字累亲疏谓积累其次而计之)拜吏之日京师士大夫怅然失望此皆永等愚劣不能褒扬万分(言万分之一)属闻以特进领城门兵(属近也。音之欲反)是则车骑将军秉政雍容於内而至戚贤舅执管於外也。愚窃不为君侯喜宜深辞职自陈浅薄不足以固城门之守收太伯之让保谦谦之路(太伯王季之兄也。让不为嗣而吴越)阖门高枕为智者首愿君侯博览者参之(参详其事)小子为君侯安此谭得其书大感遂辞让不受领城门职由是谭音相与不平。 後汉陈为沛相初袁术遣韩裔以僭号事告吕布因求迎妇布遣女随之恐术报布成姻则徐扬合从为难未已,於是说布曰:曹公奉迎天子辅赞国政将军宜与协同策谋共存大计今与袁术结姻必受不义之名将有累卵之危矣。布亦素怨术而女已在涂乃追还绝婚执裔送许曹操杀之欲使子登诣曹操布固不许会使至拜布为左将军布大喜即听登行并令奉章谢恩登见曹操因陈布勇而无谋轻於去就宜早图之操曰:布狼子野心诚难久养非卿莫究其情伪即增秩中二千石拜登广陵太守临别操执登手曰:东方之事便以相付令阴合部众以为内应始布因登求徐州牧不得登还布怒拔戟斫杌曰:卿父劝吾协同曹操绝婚公路今吾所求无获而卿父子并显重但为卿所卖耳登不为动容徐对之曰:登见曹公言养将军譬如养虎当饱其肉不饱则将食人公曰:不如卿言如养鹰饥即为用饱则去其言如此布意乃解。 魏杨与陈思王植为友时太祖遣太子及植各出邺城一门密敕门不得出以观其所为太子至门不得出而还先戒植。若门不出侯侯受王命可斩守者植从之故遂以交构赐死。 晋李含为河间王长史杀前安西参军夏侯送齐王ぁ使与赵王伦遣张方率众赴伦皆其谋也。後闻三王兵盛乃加含龙骧将军统督护席等铁骑回遣张方军以应义师天子反正含至潼关而还初梁州刺史皇甫商为赵王伦所任伦败去职诣慰抚之甚厚含谏曰:商伦之信臣惧罪至此不宜数与相见商知而恨之及商当还都置酒饯行商因与含忿争和释之後含被徵为翊军校尉时商参齐王ぁ军事而夏侯兄在ぁ府称立义被西藩枉害含心不自安ぁ右司马赵骧。又与含有隙ぁ将阅武含惧骧因兵讨之乃单马出奔于矫称受密诏即夜见之乃说曰:成都王至亲有大功还藩甚得众心齐王越亲而专执威权朝廷侧目今檄长沙王令讨齐使先闻於齐齐必诛长沙因传檄以加罪则ぁ可擒也。既去齐立成都除逼建亲以安社稷大勋也。从之遂表请讨ぁ拜含为都督统张方等率诸军以向雒阳含屯阴盘而长沙王诛ぁ含等旋师初含之本谋欲并去ぁ使权归於含因得肆其宿志既长沙胜齐颍犹各守藩志望未允表含为河南尹时商复被任遇商兄重时为秦州刺史含疾商滋甚复与重构隙自含奔还之後委以心膂复虑重袭已乃使兵围之更相表罪侍中冯荪党请诏重还商说。又曰:河间之奏皆李含所交构也。若不早图祸将至矣。且河间前举繇含之谋乃杀含。 郭猗为刘聪中宫仆射刘聪以弟为皇太弟猗等皆宠幸用事靳准合宗内外谄以事之郭猗有憾於刘谓聪子粲曰:太弟於主上之世犹怀不逞之志此则殿下父子之深仇四海苍生之重怨也。而主上过垂宽仁犹不替二尊之位一旦有风尘之变臣窃为殿下寒心。且殿下高祖之世孙主上之嫡统凡在含齿孰不系仰万机事大何可与人臣昨闻太弟与大将军相见极有言矣。若事成许以主上为太上皇大将军为皇太子。又许卫君为大单于二王已许之矣。二王居不疑之地并握重兵以此举事事何不成臣谓二王兹举禽兽之不。若也。背父亲人人岂亲之今。又苟贪其一切之力耳事成之後主上,岂有全理殿下兄弟故在忘言东宫相国单于在武陵兄弟何肯与人许以三月上巳因宴作难事淹变生宜早为之所春秋。《传》曰:蔓草犹不可除况君之宠弟乎!臣屡启主上主上性敦友于谓臣言不实刑臣刀锯之馀而蒙主上殿下成造之恩故不虑逆鳞之诛每所闻必言冀垂采纳臣当入言之愿殿下不泄密表其状也。若不信臣言可呼大将军从事中郎王皮卫军司马刘假之恩顾通其归善之路以问之必可知也。粲深然之猗密谓皮曰:二王逆状主相巳具知之矣。卿同之乎!二人惊曰:无之猗曰:此事必无疑吾怜卿亲旧并见族耳,於是欷流涕皮大惧叩头求哀猗曰:吾为卿作计卿能用不二人皆曰:谨奉大人之教猗曰:相国必问卿卿但云:有之。若责卿何不先启卿即答曰:臣诚负死罪然仰惟主上圣性宽慈殿下笃於骨肉恐言成诖伪故也。皮许诺粲俄而召问二人至不同时而辞。若画一粲以为信然初靳准从妹为孺子氵於侍人怒杀之而屡以嘲准准深惭恚说粲曰:东宫万机之副殿下宜自居之以领相国使天下知早有所系望也。至是准。又说粲曰:昔孝成距子政之言使王氏卒成篡逆可乎!粲曰:何可之有准曰:然诚如圣旨下官亟欲有所言矣。但以德非更生亲非皇宗恐忠言暂出霜威已及故不敢耳粲曰:若但言之准曰:闻风尘之言谓大将军卫将军及左右辅皆谋奉太弟克季春构变殿下宜为之备不然恐有商臣之祸粲曰:为之奈何准曰:主上爱信於太弟恐卒闻未必信也。如下官愚意宜缓东宫之禁固勿绝太弟宾客使轻薄之徒得与交游太弟既素好待士必不思防此嫌轻薄小人不能无逆意以观太弟之心小人有始无终不能如贯高之流也。然後下官为殿下露表其罪殿下与太宰拘太弟所与交通者考问之穷其事原主上必以无将之罪罪之不然今朝望多归太弟主上一旦晏驾恐殿下不得立矣,於是粲命卜抽引兵去东宫後遂废。 宋刘湛为太子詹事殷景仁迁尚书仆射湛代为领军与景仁素善皆被遇於高祖俱以宰相许之湛尚居外任会王宏华昙首相继亡景仁引湛还朝共参政事湛既入以景仁位遇本不逾巳而一旦居前意甚愤愤知文帝信仗景仁不可移夺乃深结司徒彭城王义康欲倚宰相之重以倾之元嘉十二年景仁复迁中书令护军将军仆射如故寻复以仆射领吏部护军如故湛愈忿怒义康纳湛言毁景仁於文帝文帝遇之益隆景仁对亲旧叹曰:引之令入入便噬人乃称疾解职表疏累上不见许使停家养病发诏遣黄门侍郎省疾湛议遣人。若劫盗者于外殿杀之以为太祖虽知当不能伤至亲之爱帝微闻之迁景仁於西掖门外晋鄱阳主第以为参军府密迩宫禁故其计不行湛初入朝委任甚重日夕引接恩礼绸缪及晚节驱煽义康凌轹朝廷帝意虽内离而接遇不改景仁卧疾者五年收湛之日景仁使拂拭衣冠寝疾既久左右皆不晓其意其夜上出华林园延贤堂召之景仁犹称脚疾小床舆以就坐诛讨处分一皆委之。 谢灵运为太子左卫率庐陵王义真少好文籍与灵运情款异常少帝即位权在大臣灵运构煽异同非毁执政司徒徐羡之等患之出为永嘉太守。 唐武昭者本陈留人性险诞元和中王师讨淮西以策谒丞相裴度及度都督军因得署军职至郾城。又遣昭使蔡寇惧之以兵而昭神色不变益奇之後至太原奏为石州刺史无何昭除王府官以地郁悒日与李涉茅汇在长安中以义侠相许是时宰臣李逄吉李程不协而此辈皆乘隙集已玄游其门李仍叔素依附李程知昭不得志易以鼓怨亦诳昭云:程欲与昭官为逄吉所阻昭果恨怒与刘审及张少腾潜说谋害逢吉之计後审乃以昭之言告於张权舆权舆遂告逄吉召审求其状因令茅汇致昭到所居之第深相结纳而疑怨之意并息居数月少腾漏於再荣再荣遂以状密告因成其狱李仲言於逄吉为近从子当此际亦欲助逢吉以倾程乃阴戒茅汇曰:言武昭与李程同谋则活否则死汇曰:冤死甘心诬人以自免所不为也。初逄吉之遇茅汇甚厚尝与汇书云:足下当字仆曰:自求仆字足下曰:利见文字往复略无虚日其间参谋议之密受金帛之赐不宜示於众者近十馀幅异哉!逄吉与程俱在相位而日与茸微类如此款密既明具词皆牵连天下之人无不指笑。 晋孟承诲为ト门副使累迁宣徽使官至捡扌交司空太府卿右武卫大将军少帝嗣位以植性纤巧善於希旨复与权臣宦官密相表里凡朝廷恩泽美使必承诲为之。 汉高从诲为荆南节度使乾元年遣人押送朗州马希萼奏事官沈从进至京师乞加恩命希萼初与潭州马希广争立希广用欧弘练张仲荀谋厚赂朝廷请不行朗州恩命及从诲革面自新。又援引希萼求通於朝盖欲离间潭郎成其覆亡之祸也。朝廷知其意累降诏示谕。又诏希萼希广和解之。又云:乾三年湖南马希广上言臣当道去九月内量发兵士往朗州招安户民不料偶失威严遂中奸便须谋补卒爰议班师朗州自闻当道抽退已来狂谋益甚。又探得荆南继差人下淮南与广州三处结构荆南欲取澧朗州广南攻桂州淮南欲取湖南兼即日淮南支鄂州管内租税衷私令荆南供给朗州。且如山结连可知事势其朗州已入附於淮甸。又纳款於荆南兴破家亡国之心作瓜剖豆分之势兼诱草贼烧却近封顾基扃而危。若缀旒视黎庶而困於涂地弦衰柱促言发涕流伏乞圣慈念以臣四世勤王三面受敌欲兴师旅动碍寇雠望特降丝纶聊差貔虎亦知朝廷北面托落分兵处多故不敢大段挠於兵力只乞差借许蔡卿军三五千人马一千骑内得王师二千来人夹带南渡只到澧州屯驻以断淮南与荆南援助之路不劳血刃只仗朝廷则当道出兵不难克复安危系虑翰墨难穷庶回雷电之光以救荡平之扌建谨差押衙焦文谏驰奏披沥以闻。 後赞为飞龙使乾末宰相杨侍卫亲军使史宏肇执权赞以久次未迁颇怀怨望乃与枢密承旨聂文进等构变及难作赞与同党更侍帝侧剖判戎事。且防间言北郊兵败赞窜归兖州慕容彦超执之以献有司鞫赞伏罪周太祖命诛之。 周齐藏珍行濠州刺史及张永德与李重进互有间言藏珍亦尝游说於重进洎寿阳兵回诸将中有以藏珍之言上奏者世宗怒因急召赴阙至是以其冒称捡扌交官因以毙之盖不欲暴其恶迹也。 ○总录部 交恶 夫良士之入官也。故当秉至公之诚蕴好贤之志同享君禄共熙庶政而悖之者交怀忌前之心惟图自安之计以巳长而格物或素贵而骄人戾其情好发彼阴伏论交既定因贿财而轻绝位在巳上乃谗构而被绌岂惟小人之逞志信乃有国之不幸秦誓曰:人之有技娟疾以恶之人之彦圣而违之俾不通远哉!斯言可以戒也。 鲁季桓子嬖臣曰:仲梁怀与阳虎有隙阳虎欲逐怀公山不狃止之(不狃为季氏宰)其後怀益骄阳虎执怀桓子怒阳虎因囚桓子与盟而释之阳虎繇此益轻季氏汉爰盎为吴相王厚遇盎盎素不好晁错错所居坐盎取避盎所居坐错亦避两人未尝同堂语。